1

"又是这个地址，这女的到底是怎么了？"

林深看着手机上第七次来自同一地址的外卖订单，忍不住爆了粗口。

凌晨三点，正常人都在睡觉，这个叫苏晚晚的客户却天天点外卖。不是奶茶就是炸鸡，要么就是什么网红小食。

更过分的是，每次送到她总是各种挑刺。

"上次那个奶茶温度不对。"

"这个包装盒有点脏。"

"你能不能动作快点？"

林深骑着电动车穿过夜色中的城市，心里盘算着这个月能攒下多少钱。

他住在城中村一个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和两个室友挤在一起。白天在某个小公司当程序员，晚上跑外卖补贴生活费。

没办法，北京这地方，不拼命就活不下去。

电梯坏了，林深只能爬楼梯到十八楼。

"叮咚——"

门开了，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孩探出头来。

这就是苏晚晚。

二十三岁，网红主播，粉丝几百万。长得确实漂亮，皮肤白得发光，眼睛大得像洋娃娃。

但她看林深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怎么这么慢？我点餐都快一个小时了。"苏晚晚皱着眉头接过外卖袋子。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林深解释。

苏晚晚打开袋子看了看，突然脸色一变："我靠，你这配送有问题吧？我点的是冰奶茶，你给我的是热的！"

林深愣了一下："小姐，您点的就是热奶茶，订单上写得很清楚。"

"胡说！我从来不喝热的！"苏晚晚音调拔高，"你们外卖员就是这样，出了错还不承认！"

林深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她看订单详情："您看，这里明确写着’热饮’。"

苏晚晚瞥了一眼，脸更红了："那肯定是我点错了！但你作为专业的外卖员，应该提醒我啊！"

"我怎么知道您的喜好？"

"你都给我送了这么多次了，难道不应该记住客户的习惯吗？"

林深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算了，重新给我买一杯冰的。"苏晚晚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现在店都关门了。"

"那不关我事，反正我要冰奶茶。"

两人僵持着。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男人。

"晚晚？"男人看到这个场面，皱起眉头，"怎么了？"

苏晚晚立刻变了一副表情，委屈巴巴地说："俊杰，这个外卖员搞错了我的订单，还不肯承认错误。"

赵俊杰，苏晚晚的男朋友，某集团公司的少东家。

他走过来，冷冷地看着林深："多少钱？"

"什么？"

"我问你这单外卖多少钱。"赵俊杰掏出钱包，"我赔给你，以后别来了。"

他抽出几张红票子，直接扔在林深脚边。

"晚晚不适合吃这些垃圾食品，我会给她找专门的营养师。"

林深看着地上的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周围几个邻居已经探出头来看热闹。

"捡起来。"赵俊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林深弯腰捡起钱，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苏晚晚的笑声："俊杰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2

回到出租屋，林深的两个室友还没睡。

"深哥，怎么这么晚？"胖子王磊正在打游戏。

"遇到奇葩客户了。"林深把外卖箱扔在角落里。

"又是那个网红？"瘦子张楠抬起头，"我说你干嘛老接她的单？明知道她难伺候。"

"钱多。"林深简单回答。

确实，苏晚晚虽然难伺候，但给的小费很大方。一单能顶别人三单的收入。

"你们说，这些网红每天在网上装可爱卖萌，私底下是不是都这德行？"王磊边玩游戏边说。

"那必须的，镜头前一个样，镜头后一个样。"张楠深有同感，"我前女友就是这样，跟我分手后嫁了个富二代。"

林深没接话，洗了个澡就躺下了。

但他睡不着。

不是因为苏晚晚的态度，而是因为今天看到她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因为她长得确实漂亮，也可能是因为她偶尔会露出的那种纯真笑容。

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二天白天，林深在公司上班。

他的正职是某家小软件公司的程序员，月薪八千，在北京勉强能活。

但没人知道，他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

网名"shadow"，国际知名的白帽黑客。

从大学开始，他就在各种安全竞赛中拿奖。毕业后拒绝了几家大厂的高薪邀请，选择低调做人。

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是他在等一个机会。

"林深，过来一下。"经理招手。

"有个客户的系统出了问题，你去看看。"

林深点点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但就在他专心写代码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又是苏晚晚的订单。

林深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正常的点餐时间。

这次她点的是一份轻食沙拉和柠檬蜂蜜茶。

算了，毕竟是客户。

下班后，林深照例去取餐送外卖。

到了苏晚晚家楼下，意外发现电梯修好了。

"叮咚——"

这次开门的速度很快，苏晚晚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咦，今天这么快？"她似乎心情不错。

"电梯修好了。"林深递过外卖袋。

苏晚晚接过去，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深。"

"林深..."她重复了一遍，"挺好听的名字。"

林深有些意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和善地跟他说话。

"昨天...昨天的事，不好意思。"苏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时候心情不好。"

"没关系。"

"那...那你以后还会给我送外卖吗？"

林深看着她，突然发现她的眼睛里有种孩子气的紧张。

"会的。"

苏晚晚笑了，那笑容比她在直播间里的任何表情都要真实。

3

从那天开始，苏晚晚变了。

她不再挑刺，不再刁难，甚至还会主动跟林深聊天。

"你是哪里人？"

"东北的。"

"怪不得个子这么高。在北京待多久了？"

"三年。"

"有女朋友吗？"

林深愣了一下："没有。"

苏晚晚脸微微红了："哦。"

有时候林深送外卖比较晚，她还会关心地问："累不累？要不要上来坐一会儿？"

林深总是拒绝，但心里开始有些动摇。

这个女孩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苏晚晚又点了外卖。

但这次不是食物，而是感冒药。

林深到了以后，发现她声音沙哑，脸色也不太好。

"感冒了？"

"嗯，有点发烧。"苏晚晚接过药，"谢谢你。"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吃点药就好了。"

林深看她这个样子，有些不放心："家里没人照顾你吗？"

"我一个人住。"苏晚晚苦笑，"俊杰出差了。"

"那...那要不我在楼下等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苏晚晚眼睛一亮："真的吗？"

"嗯。"

那天晚上，林深在楼下坐了三个小时，直到苏晚晚发消息说烧退了才离开。

第二天，苏晚晚特意点了外卖，就为了感谢他。

"你人真好。"她说。

林深心里暖暖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苏晚晚的直播间里，粉丝们已经开始讨论她最近的变化。

"晚晚最近好像心情很好啊？"

"是啊，笑得特别甜。"

"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不可能，她不是有男朋友吗？"

苏晚晚看到这些弹幕，脸微微发红。

她确实心情很好，因为每天都能见到林深。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只是一个外卖员，但总能让她感到安心。

不像赵俊杰，虽然有钱有权，但总给她一种距离感。

"晚晚，我回来了。"

正想着，赵俊杰推门进来了。

"俊杰！"苏晚晚连忙关掉直播，迎上去抱住他。

"想我了吗？"赵俊杰吻了吻她的额头。

"当然想了。"

"我给你带了礼物。"赵俊杰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香奈儿的限量款包包。"

"哇，好漂亮！"苏晚晚高兴地抱着包包。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的却是林深那天晚上在楼下等她的背影。

4

赵俊杰回来后，苏晚晚点外卖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林深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了心态。

确实，人家有男朋友，自己又算什么？

但生活总是充满意外。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林深接到一个奇怪的订单。

地址是某个高档小区，客户名叫"小雨"。

备注里写着："帮我买束花，什么花都行，越便宜越好。"

林深觉得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到了地址后，他发现这里就是赵俊杰的住处。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不是苏晚晚。

"你好，是小雨吗？"

"是我。"女人接过花，塞给他一张纸条，"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苏晚晚。"

林深愣住了："什么意思？"

"她男朋友出轨了，我觉得她应该知道真相。"女人说完就关上了门。

林深看着手里的纸条，心情复杂。

按理说，这种事他不应该管。

但想到苏晚晚那张信任的脸，他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

第二天，林深主动给苏晚晚发了消息："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想告诉你。"

很快，苏晚晚回复："怎么了？你还会主动联系我，好意外。"

"能见个面吗？"

"当然可以，你在哪？我去找你。"

这还是苏晚晚第一次主动出门见他。

他们约在了一个咖啡店。

苏晚晚化了淡妆，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很青春。

"什么事这么神秘？"她好奇地问。

林深犹豫了一下，把纸条递给她："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苏晚晚打开纸条，脸色瞬间变了。

纸条上写着："你男朋友这个月来我家过夜三次，上周四晚上他说要跟我结婚。照片在我手机里，如果你想看的话。"

后面留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这不可能。"苏晚晚手都在发抖。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林深轻声说。

苏晚晚立刻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是苏晚晚吗？我等你很久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很平静。

"你胡说什么？俊杰怎么可能..."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他答应给我买房子，让我等他跟你分手。"

苏晚晚脸色惨白。

"如果你不信，今天晚上八点来我家，他应该会过来。"

电话挂断了。

咖啡店里很安静，只有苏晚晚压抑的哭声。

"我不信...我不信..."她一遍遍地说。

林深想安慰她，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陪着她。

5

晚上七点半，苏晚晚和林深一起来到了那个小区。

"你真的要去吗？"林深担心地问。

"我必须看清楚真相。"苏晚晚眼睛红红的，但语气很坚定。

他们躲在楼下的车里等着。

八点零五分，赵俊杰的奔驰停在楼下。

他下车的时候还在打电话："宝贝，我在楼下了，有没有想我？"

声音传得很清楚。

苏晚晚瞬间崩溃了。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她捂着脸哭起来。

林深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走吧，我们回去。"

"不，我要上去。"苏晚晚突然抬起头，"我要当面质问他。"

"晚晚..."

"林深，陪我上去好吗？我一个人不敢。"

林深点点头。

他们坐电梯到了十二楼。

苏晚晚用力敲门。

开门的是那个女人，看到苏晚晚也不意外。

"他在卧室。"女人淡淡地说。

苏晚晚冲进卧室，看到赵俊杰正在穿衣服。

"俊杰！"

赵俊杰看到她，脸色大变："晚晚？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应该问你怎么在这里！"苏晚晚声音发抖。

"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背叛我的？"

赵俊杰看到门口的林深，脸色更难看了："怎么，你现在跟外卖员混在一起了？"

"别把林深扯进来！"苏晚晚愤怒地说。

"他就是一个送外卖的，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至少他不会骗我！"

赵俊杰冷笑："苏晚晚，你别太天真了。你以为他对你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看上你的钱？"

"你闭嘴！"

"我说的是事实。一个外卖员，能给你什么？我跟小雨在一起，至少她懂事，不像你整天无理取闹。"

苏晚晚被这话刺痛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分手？"

"因为你有粉丝，有流量，对我的事业有帮助。"赵俊杰毫不掩饰地说，"但现在我不需要了。"

这话像刀子一样插在苏晚晚心上。

原来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工具。

"苏晚晚，我们分手吧。"赵俊杰整理好衣服，"房子车子我都给你留着，就当补偿。"

说完他就要离开。

这时候，林深突然开口了："等等。"

赵俊杰停下脚步："你有什么话说？"

"道歉。"林深冷冷地说。

"什么？"

"我说，给她道歉。"

赵俊杰笑了："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因为你伤害了她。"

"关你屁事？"

林深走向前，虽然没有赵俊杰高，但气场很强："你可以不爱她，但不应该欺骗她。"

"你一个送外卖的，教训我？"

"至少我不会欺骗感情。"

两个男人对视着，空气中充满火药味。

苏晚晚看着林深，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

这个她曾经看不起的外卖员，此刻却是唯一保护她的人。

6

分手后的苏晚晚很消沉。

她好几天没有直播，也不点外卖了。

林深有些担心，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联系她。

直到一个星期后，他收到苏晚晚的消息："林深，你有时间吗？"

"怎么了？"

"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那天陪我。"

他们约在了一个普通的川菜馆。

苏晚晚看起来瘦了一些，但精神状态比之前好多了。

"你还好吗？"林深关心地问。

"比想象中好。"苏晚晚苦笑，"分手后我才发现，原来没有他我也能活得很好。"

"那就好。"

"林深，我要跟你道歉。"苏晚晚认真地说，"以前我对你态度不好，现在想想真的很过分。"

"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苏晚晚摇头，"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围着我转。"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你让我明白，真正的好不是因为你有钱有权，而是因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

林深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

"你做得够多了。"苏晚晚眼睛亮亮的，"林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林深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了："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苏晚晚大胆地看着他，"我想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林深看着她，心跳加速。

"晚晚..."

"我知道我们的身份差距很大，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是个任性的大小姐。"苏晚晚快速地说，"但是我想试试，试着跟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在一起。"

林深的心里很乱。

他确实对苏晚晚有好感，但理智告诉他，他们不合适。

"你仔细想想，我们真的合适吗？"林深苦笑，"我只是一个外卖员。"

"可是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

"晚晚，你只是分手了心理脆弱，所以..."

"不是的！"苏晚晚打断他，"林深，我对你的感觉从很早就有了。每次见到你我都很开心，每次你关心我我都很感动。这跟赵俊杰没有关系。"

林深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的防线开始松动。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苏晚晚伸出手，"让我们试试。"

林深看着她的手，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握了上去。

"好。"

7

从那天开始，林深和苏晚晚正式在一起了。

他们很小心地交往着，没有告诉任何人。

苏晚晚依然做直播，但明显开心了很多。粉丝们都说她最近特别有活力。

林深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只是心情比以前好了很多。

他们会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吃路边摊，一起在公园里散步。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生活过。"苏晚晚说，"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女孩。"

"你本来就是个普通女孩。"林深笑着说。

"不，我以前是个被宠坏的大小姐。"苏晚晚靠在他肩膀上，"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他们的感情发展得很快，很自然。

苏晚晚第一次主动吻他的时候，林深紧张得手都在抖。

"你真可爱。"苏晚晚笑着说。

"我没有谈过恋爱。"林深老实承认。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苏晚晚温柔地说，"但这样更好，说明你是真心的。"

但好时光总是短暂的。

一个月后，意外发生了。

那天林深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苏晚晚的电话，声音很慌张。

"林深，你能来一下吗？"

"怎么了？"

"我...我遇到麻烦了。"

林深立刻放下工作赶过去。

到了苏晚晚家，发现门口站着几个陌生男人。

"晚晚呢？"

"在里面。"其中一个男人冷冷地说，"你就是林深？"

"你们是谁？"

"苏小姐欠了我们老板的钱，今天必须还清。"

林深心里一沉："多少钱？"

"五百万。"

"什么？！"

这时候苏晚晚从屋里走出来，脸色很难看。

"林深，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卷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

苏晚晚犹豫了一下，说："我...我之前炒股亏了钱，就找人借了一些。没想到是高利贷。"

"五百万？"

"本金只有一百万，但是利滚利..."苏晚晚哭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林深看着那些人，又看看苏晚晚，心里很乱。

五百万，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但看着苏晚晚害怕的样子，他还是说："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时间？"

"时间？"那个男人笑了，"苏小姐已经拖了三个月了。今天必须有个结果。"

"如果还不上呢？"

"那就拿她抵债。"男人的眼神很恶心，"苏小姐这么漂亮，我们老板的会所需要她这样的人。"

苏晚晚吓得往林深身后躲。

"你们别乱来。"林深挡在她面前。

"小子，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

"她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管。"

男人们笑了："你一个送外卖的，拿什么管？"

林深咬了咬牙："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还钱。"

"三天？"男人看了看苏晚晚，"行，看在苏小姐的面子上，我们再等三天。但是如果到时候还不上..."

他们没有说完就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林深和苏晚晚。

"对不起...对不起..."苏晚晚抱着林深哭，"我不应该让你承担这些。"

"没关系，我们一起想办法。"林深安慰她，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

五百万，他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8

当天晚上，林深一夜没睡。

他把自己的所有积蓄加起来，只有十万块钱。

问朋友借钱？最多能借到几万。

卖房子？他根本没有房子。

五百万，对他来说确实是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shadow。

作为一个顶级黑客，他可以轻松赚到这些钱。

只要接几个大单子，或者...

林深摇摇头，把那些违法的想法赶出脑海。

他不能为了钱违背自己的原则。

第二天，林深找到苏晚晚。

"晚晚，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诚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

"你真的只是炒股亏钱吗？"

苏晚晚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笔债到底是怎么来的？"

苏晚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已经说了，是炒股..."

"晚晚，我们是情侣，请你对我诚实。"林深认真地看着她。

苏晚晚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说了实话："其实...其实是堵伯。"

"什么？"

"我和朋友去澳门玩，一开始只是想试试，结果越输越多..."苏晚晚低着头，"我以为能赢回来，所以就借了钱继续赌。"

林深感觉天旋地转。

"你知道堵伯有多危险吗？"

"我知道，我现在真的后悔了。"苏晚晚抓住他的手，"林深，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林深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他本来以为苏晚晚已经变了，没想到她还是那个任性不懂事的大小姐。

但看着她哭泣的样子，他又心软了。

"我不会离开你。"林深说，"但这件事必须解决。"

"你有办法吗？"

林深犹豫了一下："我试试。"

当天晚上，林深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他要重新激活shadow这个身份。

在黑客圈子里，shadow是个传说级别的人物。

他曾经帮助多家大公司找到安全漏洞，也曾经协助警方破获网络犯罪案件。

但他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现在，为了苏晚晚，他要破例了。

9

林深花了两天时间，接了几个高价的安全顾问工作。

但即使这样，也只筹到了一百万。

还差四百万。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神秘的客户找到了他。

"shadow，我有一个工作委托给你。"

"什么工作？"

"帮我黑入一家公司的系统，获取一些商业机密。"

"这是违法的。"

"报酬是五百万。"

林深愣住了。

正好是他需要的数目。

"考虑一下吧，明天给我答复。"

林深关掉聊天软件，心里很乱。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违法的事情。

但现在，为了苏晚晚...

这时候，门铃响了。

林深开门，发现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

"请问你是林深吗？"

"是的，你是？"

"我叫何晓雨，是你的大学同学。"

林深仔细看了看，确实有些眼熟。

"晓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在你们公司附近工作，听说你住在这里。"何晓雨笑着说，"好久没见了，想请你吃个饭。"

林深想起何晓雨，大学时候的班花，学习很好，人也很温柔。

"进来坐吧。"

何晓雨进来后，看了看简陋的出租屋："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还行。"

"我听说你在做外卖员？"

林深有些尴尬："生活所迫。"

"你的编程水平那么好，为什么不去大公司？"

"没那么容易。"

何晓雨看着他，突然说："林深，我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

林深心里一惊："什么身份？"

"shadow。"何晓雨微笑着说，"国际知名的白帽黑客。"

林深的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在这个圈子里。"何晓雨说，"我现在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工作，年薪一百万。"

"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公司。"何晓雨说，"以你的水平，年薪至少五百万起。"

五百万！

林深心跳加速。

如果他能得到这份工作，就能解决苏晚晚的问题了。

"什么时候能开始？"

"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可以。"何晓雨说，"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放弃现在的所有工作，全身心投入。另外，公司的项目都是机密，不能跟任何人说。"

林深想了想："我可以。"

"太好了！"何晓雨高兴地说，"林深，你终于要发挥自己真正的实力了。"

看着何晓雨真诚的眼神，林深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温暖。

不像苏晚晚，何晓雨了解他的能力，尊重他的专业。

"谢谢你，晓雨。"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10

第二天，林深去了何晓雨的公司。

这是一家顶级的网络安全公司，客户都是大型企业和政府机构。

"欢迎加入我们。"何晓雨带着他参观公司，"这里有最先进的设备和最优秀的团队。"

林深看着这一切，感觉像做梦一样。

几天前他还在为五百万发愁，现在却能年薪五百万。

"林深，有个紧急项目需要你处理。"何晓雨递给他一份文件，"某家银行的系统被攻击了，需要你找出漏洞并修复。"

这种工作对林深来说轻而易举。

他只花了两个小时就解决了问题。

"太厉害了！"同事们都很惊叹。

"这就是我们的技术总监，shadow。"何晓雨骄傲地介绍。

林深享受着这种被认可的感觉。

这里的人都很专业，都能理解他的价值。

不像之前在小公司，明明有一身本事却被埋没。

下班后，林深第一时间给苏晚晚打电话。

"晚晚，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我找到了解决债务的办法。"

"真的吗？"苏晚晚激动地说，"你怎么做到的？"

"我换工作了，现在年薪很高。"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棒了！"

听着苏晚晚开心的声音，林深也很高兴。

"晚晚，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正式公开关系好吗？"

"当然好！我等着那一天！"

挂断电话后，林深心情很好。

终于，他可以给苏晚晚想要的生活了。

但他没有注意到，在公司的角落里，何晓雨正在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11

一个月后，林深拿到了第一份工资。

扣除税费后，实际到手四十万。

加上之前的积蓄，他已经筹够了还债的钱。

"晚晚，钱我准备好了。"林深兴奋地对苏晚晚说。

"真的吗？"苏晚晚抱住他，"林深，你真是我的英雄！"

他们一起去还了债。

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拿到钱后，很痛快地撕掉了借条。

"苏小姐，以后可要小心点。"

走出那栋大楼，苏晚晚终于松了一口气。

"林深，我们终于自由了！"她开心地转圈。

"是啊。"林深也很开心。

"为了庆祝，我们去吃大餐吧！"

他们去了一家高档餐厅。

苏晚晚点了很多昂贵的菜，还要了一瓶红酒。

"林深，你现在年薪这么高，以后我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嗯。"

"我想买个包包，香奈儿的新款，你觉得怎么样？"

"多少钱？"

"不贵，才八万。"

林深愣了一下："八万？"

"对啊，怎么了？"苏晚晚理所当然地说，"你现在一个月就能赚四十万，八万不算什么吧？"

林深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晚晚，我们刚还完债，是不是应该先存点钱？"

"存钱干嘛？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苏晚晚不以为然，"而且你现在这么赚钱，根本不用担心啊。"

林深看着她，感觉有些陌生。

还债的时候她说要改变，结果现在又开始大手大脚了。

"林深，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苏晚晚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没有，就是觉得我们应该理性一点。"

"理性？"苏晚晚皱眉，"林深，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

"以前你很宠我的，现在连个包包都不肯给我买。"

林深无奈地说："不是不肯买，是觉得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我是你女朋友，你给我买东西不是应该的吗？"

两人的第一次争吵就这样开始了。

最后还是林深妥协，答应给她买包包。

但心里的那种不舒服感觉越来越强烈。

12

从那天开始，苏晚晚变得越来越任性。

她不再做直播，说要做全职太太。

每天就是购物、美容、和朋友聚会。

"林深，我想换个大一点的房子。"

"林深，我想买辆车。"

"林深，我想去马尔代夫度假。"

林深的钱流水一样花出去。

虽然他现在收入高，但架不住苏晚晚这样花。

"晚晚，我们能不能节省一点？"林深试图和她沟通。

"节省什么？你现在又不是没钱。"苏晚晚不耐烦地说。

"我是有钱，但也不是这样花的。"

"那你想怎么样？让我像个穷人一样生活？"

"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嫌我花你的钱了？"苏晚晚的声音提高了，"林深，你别忘了，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根本不会去找这份工作。我们能有今天的生活，还不是因为我？"

这话像一把刀刺在林深心上。

他愣愣地看着苏晚晚，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苏晚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嘴硬地说："难道不是吗？"

林深转身就走。

"林深！你去哪？"

"我需要冷静一下。"

那天晚上，林深没有回家，而是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何晓雨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走过来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什么。"

"是因为女朋友吗？"

林深抬起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何晓雨坐在他旁边，"想说说吗？"

林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最近的烦恼说了出来。

何晓雨听完后，叹了口气："林深，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们不合适？"

"什么意思？"

"你是个很踏实的人，喜欢脚踏实地的生活。但她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变的。"何晓雨轻声说，"特别是当她发现你有钱之后。"

林深沉默了。

"林深，你值得更好的人。"何晓雨看着他，"一个真正了解你、欣赏你的人。"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空气中有种微妙的感觉。

13

第二天，苏晚晚主动找林深道歉。

"对不起，昨天是我说错话了。"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你别生气了好吗？"

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林深心软了。

"算了，我们都有错。"

"我保证以后会注意的。"苏晚晚乖巧地说，"不过林深，我已经跟朋友约好了去巴黎旅游，机票都订了..."

林深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我以为你不会介意的。"

"多少钱？"

"不多，十万块钱。"苏晚晚小心翼翼地说。

林深深吸一口气："晚晚，你不是说要改吗？"

"这不一样，这是我和朋友早就计划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我以为你会同意的..."苏晚晚的眼泪掉了下来，"林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又是这招。

每次吵架，苏晚晚都会哭，然后质问他是不是不爱她了。

以前林深会心疼，会妥协。

但现在，他觉得很累。

"晚晚，爱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

"爱是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不是一个人无限索取，另一个人无限给予。"

苏晚晚愣住了。

这还是林深第一次这样跟她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在无限索取？"

"难道不是吗？"林深看着她，"从我们在一起开始，你问过我的感受吗？考虑过我的压力吗？"

"我...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

"我确实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但不是这样的付出。"

苏晚晚哭得更厉害了："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要一个真正的恋人，不是一个只会花钱的女朋友。"

这话说得很重，苏晚晚被刺痛了。

"好，既然你这样看我，那我们就分手吧！"她愤怒地说。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分手吧。"林深平静地说。

苏晚晚没想到他会这么冷静地同意分手。

她等着他挽留，但林深什么都没说。

"好...好啊...你真的不爱我了..."苏晚晚哭着跑了出去。

林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复杂。

他确实爱苏晚晚，但这种爱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也许，分开对彼此都好。

14

分手后的一个月，林深专心工作。

他在公司的表现越来越出色，很快就被提升为技术总监。

何晓雨经常加班陪他，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林深，你最近瘦了。"何晓雨关心地说。

"工作太忙。"

"再忙也要照顾身体。"何晓雨递给他一杯咖啡，"我煮的，试试看。"

林深喝了一口，很香很暖。

"谢谢。"

"不用谢，我们是搭档。"何晓雨笑着说，"对了，周末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吃饭？"

"算是庆祝你升职。"

林深想了想："好啊。"

周末，他们去了一家安静的西餐厅。

何晓雨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很优雅。

"恭喜你成为技术总监。"她举起酒杯。

"谢谢你的推荐。"林深也举起杯子。

"不是因为我的推荐，是因为你有实力。"

两人边聊边吃，气氛很轻松。

"林深，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何晓雨突然问。

"什么以后？"

"比如说，想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

林深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何晓雨红着脸说。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林深看着何晓雨，心里很乱。

他确实对何晓雨有好感，但总觉得太快了。

"晓雨，我刚分手没多久..."

"我知道，我可以等。"何晓雨认真地说，"林深，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的价值。我不会像她一样让你为难。"

林深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种温暖。

"晓雨..."

"你不用现在给我答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就在这时，林深的手机响了。

是苏晚晚打来的。

"接吧。"何晓雨善解人意地说。

"喂？"

"林深，你能来一下吗？"苏晚晚的声音很虚弱。

"怎么了？"

"我...我出车祸了，在医院..."

林深心里一紧："严重吗？"

"还好，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但是我一个人，很害怕..."

林深看了看何晓雨："我必须去看看她。"

"我理解。"何晓雨点点头，"去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15

医院里，苏晚晚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

看到林深进来，她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林深，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会？"林深走到床边，"怎么撞的？"

"我...我刚从巴黎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开车的时候有点迷糊..."

林深松了一口气："医生怎么说？"

"说没什么大问题，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苏晚晚突然说："林深，这个月我想了很多。"

"想什么？"

"想我们的关系，想我做错的事情。"苏晚晚看着他，"我承认，我以前确实太任性了。我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林深没有说话。

"在巴黎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做外卖时的辛苦，想你为了我去找工作的决心，想你陪我还债时的坚定。"苏晚晚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我才意识到，我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人。"

"晚晚..."

"林深，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苏晚晚抓住他的手，"我保证我会改变，我会学着做一个更好的人。"

林深看着她，心里很乱。

他确实还爱着苏晚晚，但理智告诉他，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晚晚，有些事情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可是我是真心的！"苏晚晚急切地说，"林深，我们有过那么美好的回忆，你难道都忘了吗？"

"没有忘记。"林深轻声说，"但过去就是过去了。"

"为什么？是因为那个何晓雨吗？"

林深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调查过了。"苏晚晚的眼神变得冷漠，"她就是想趁虚而入。林深，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晓雨不是那样的人。"

"她当然不是！她比我聪明多了！"苏晚晚冷笑，"她知道你需要什么，所以就装成那个样子。但是林深，真正爱过你的人是我！"

"够了。"林深站起身，"晚晚，你好好养伤吧。"

"你要走？"

"我还有事。"

"林深！"苏晚晚叫住他，"如果你跟她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林深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病房。

走出医院，他给何晓雨打了电话。

"晓雨，你在哪？"

"在家，怎么了？"

"我想见你。"

"好，我等你。"

一个小时后，林深来到何晓雨家。

这是一个装修温馨的两室一厅，到处都是书。

"她怎么样？"何晓雨给他倒了杯茶。

"没什么大问题。"林深坐下，"晓雨，我想告诉你我的决定。"

何晓雨看着他，等待着。

"如果你还愿意的话，我想试试跟你在一起。"

何晓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林深认真地说，"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舒服，很自然。我们有共同的语言，共同的价值观。这才是我想要的感情。"

何晓雨激动地抱住了他："林深，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林深也抱住她，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不像苏晚晚的浓烈香水，何晓雨的味道很清淡，很舒服。

"以后，我们一起努力。"林深说。

"嗯，一起努力。"

半年后，林深和何晓雨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但温馨美好。

苏晚晚没有来，但听说她已经重新开始做直播，人气还不错。

有人问林深会不会后悔，他摇摇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选择了适合我的路，这就够了。"

婚礼结束后，林深和何晓雨去度蜜月。

在飞机上，何晓雨靠在他肩膀上说："林深，谢谢你选择了我。"

"应该是我谢谢你。"林深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那是什么？"

"相互理解，相互成长，一起变成更好的人。"

何晓雨笑了："那我们一起加油。"

"一起加油。"

飞机飞向远方，带着他们去往新的人生。

而在另一个地方，苏晚晚坐在直播间里，看着屏幕上粉丝们的留言。

"晚晚，你最近瘦了好多。"

"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有男朋友了吗？"

苏晚晚笑着回应粉丝，但笑容有些勉强。

直播结束后，她关掉设备，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

手机里还保存着林深的号码，但她再也没有勇气拨通。

她知道，有些错过就是一辈子。

但她也在努力改变自己，努力成长。

也许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人。

也许那个人会包容她的任性，也会教会她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但那个人，不会是林深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每个人都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林深和何晓雨携手走向未来，苏晚晚独自寻找新的开始。

没有谁对谁错，只有选择不同。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意外和转折。

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是否成长，是否变成了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