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替身疑云

程远山握着手机，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程先生，您委托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电话那头传来侦探冷静的声音。

"结果如何？"程远山的声音有些沙哑。

"您的妻子苏晚与苏氏集团失踪的大小姐苏晚确实是同一个人，dna比对结果显示99.9%吻合。但是..."侦探停顿了一下，"根据我们的调查，三年前那场车祸后，她的行为模式、生活习惯都发生了明显改变。"

窗外雨水敲打着玻璃，程远山望着客厅里正在插花的女人。她穿着米色的家居服，动作优雅得体，就像画中走出的淑女。

可是三年前，他娶的那个苏晚，是个爱穿牛仔裤、会在沙发上翘着腿吃薯片的活泼女孩。

"继续查。"程远山冷声道，"我要知道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挂断电话，程远山走向苏晚。女人察觉到他的靠近，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

"远山，你工作结束了吗？"她的声音轻柔悦耳，"晚餐我做了你最爱的红烧肉。"

程远山凝视着她的眼睛。以前的苏晚从不下厨，更别说记住他的喜好。她总是大大咧咧地说："我们点外卖吧，我做饭会把厨房烧了的。"

"谢谢。"他淡淡回应。

苏晚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没有注意到他语气中的疏离。她走到餐桌前，开始摆放餐具，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像经过精心训练。

程远山在心中冷笑。确实是经过训练的，不是吗？

第二章夜探真相

深夜，程远山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女人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她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她睡得很安静，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可是以前的苏晚睡觉时总是不安分，会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有时还会说梦话，内容大多是些幼稚的话语，比如"不要吃我的草莓蛋糕"。

程远山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书房。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这三年来收集的所有疑点。

照片、视频、医疗记录、行为分析报告......

三年前那场车祸，苏晚失踪了整整两个月。当她再次出现时，苏家说她是失忆了，医生也出具了相关证明。程远山当时深爱着她，没有怀疑过什么。

但是现在想来，太多地方不对劲了。

她突然变得温顺听话，不再任性妄为；她学会了琴棋书画，却忘记了以前最爱的摇滚乐；她的笔迹变得工整秀丽，可以前她的字总是歪歪扭扭的...

程远山的手机亮了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想知道真相的话，明天下午三点，海景咖啡厅。"

他盯着屏幕，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第三章致命真相

海景咖啡厅里，程远山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了的咖啡。

下午三点整，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戴着墨镜和口罩，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程先生。"女人在他对面坐下，声音有些嘶哑，"我叫宁雨，是苏晚的朋友...或者说，是真正的苏晚的朋友。"

程远山放下咖啡杯，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宁雨取下墨镜，露出一张消瘦苍白的脸。她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您家里的那个人，不是苏晚。"宁雨压低声音，"真正的苏晚三年前就死了，死在那场车祸里。"

程远山的手猛地一颤，咖啡杯差点掉落。

"你在说什么？"

"萧墨找了一个和苏晚长相相似的女孩，通过整容手术让她变得和苏晚一模一样，然后训练她的言行举止，让她代替苏晚继承苏家的财产。"宁雨的声音在颤抖，"那个女孩叫林清，原本是个孤儿。"

程远山觉得血液都凝固了。萧墨，苏晚的表哥，苏氏集团的副总裁。

"你有什么证据？"程远山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宁雨从包里取出一个u盘，推到他面前："这里面有当年的监控录像，还有萧墨和林清的对话录音。苏晚死后，我一直在调查真相，收集证据。"

"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我害怕。"宁雨的眼中闪过恐惧，"萧墨杀了苏晚，也可以杀了我。我本来想带着证据离开这个城市，但是看到您最近在调查这件事，我觉得不能让真相永远被埋没。"

程远山接过u盘，手指紧紧握住："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林清...她知情吗？"

"开始的时候她可能不知道苏晚已死，以为只是代替一段时间。但是现在..."宁雨摇了摇头，"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第四章谎言崩盘

程远山回到家时，林清正在客厅里看书。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姿态优雅，就像一朵开在枝头的白莲花。

"远山，你回来了。"她抬起头，对他微笑，"今天工作顺利吗？"

程远山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灯光的照射下，他仔细观察着她的脸。

确实，五官轮廓和三年前的苏晚一模一样，但是神态气质完全不同。以前的苏晚眼中总是闪烁着顽皮的光芒，而这个女人的眼神太过空静，像一潭死水。

"你今天去哪了？"程远山问道。

"我去了趟医院，例行检查。"林清合上书本，"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

"恢复？"程远山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恢复什么？"

林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车祸后的后遗症啊，医生说我的记忆可能还会继续恢复。"

谎言。程远山在心中冷笑。宁雨给他的资料显示，林清根本没有受过什么伤，更没有失忆。

"苏晚。"程远山突然叫道。

"嗯？"林清抬起头。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林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当然记得，在苏氏集团的年会上。你穿着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很成熟稳重。"

又是谎言。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的图书馆，那时的苏晚穿着hellokitty的t恤，因为抢座位和他吵了一架。

程远山转身走向书房，林清在身后叫住他："远山，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程远山头也不回，"我去处理点工作。"

书房里，程远山打开电脑，插入u盘。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个文件夹，里面是各种照片、视频和音频文件。

他点开第一个视频。画面中是一个破旧的仓库，时间显示是三年前的某个深夜。

萧墨站在仓库中央，身边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女孩的脸被打得肿胀变形，但程远山还是认出了她——那是真正的苏晚。

"你以为逃得掉吗？"萧墨的声音冰冷无情，"苏家的财产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萧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苏晚的声音虚弱无力。

"从小一起长大？"萧墨冷笑，"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我才知道你有多么任性骄纵，根本不配继承苏家的一切。"

程远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第五章暗夜追踪

视频继续播放着。萧墨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刀，在苏晚面前晃了晃。

"你知道吗？我已经找到了替代你的人。"萧墨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一个叫林清的孤儿，和你长得很像。经过一番调整，她就能完美地取代你。"

"不...不要..."苏晚拼命摇头，泪水混合着血水流下，"萧墨，放过我，我把财产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

"太晚了。"萧墨举起刀子，"你活着，我永远得不到安心。"

刀子落下，苏晚的声音戛然而止。

程远山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满是杀意。

他点开下一个文件，是一段录音。萧墨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林清，你的新身份就是苏晚。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苏家的大小姐，程远山的妻子。"

"萧先生，我...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孩，怎么可能冒充千金小姐？"林清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必须做到。"萧墨的语气威胁，"否则，你知道后果的。我能让你从孤儿院出来，也能让你彻底消失。"

"可是...可是程先生如果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真正的苏晚已经死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我们两个。只要你按照我的训练去做，程远山永远不会发现。"

"那苏晚她..."

"死人不会说话。"萧墨的声音阴冷，"你只需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苏晚。"

程远山关掉录音，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原来，这三年来，他爱的、疼的、陪伴的，都是一个冒牌货。

而真正的苏晚，那个曾经活泼可爱、任性妄为的女孩，早就死了。

他想起这三年来林清的种种表现，那些完美得不像真人的言行举止，那些刻意迎合他喜好的细节...原来都是演出来的。

程远山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夜色深沉，城市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他握紧拳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第六章面具之下

第二天早上，程远山像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林清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正端着牛奶从厨房走出来。

"早安，远山。"她的笑容如往日般甜美。

程远山坐下，拿起一片吐司。他仔细观察着林清的一举一动，心中涌起强烈的厌恶。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林清在他对面坐下，优雅地切着煎蛋。

"公司有个重要会议。"程远山淡淡回答，"可能会很晚回来。"

"好的，我会给你留饭。"林清体贴地说道。

多么完美的妻子啊。程远山在心中冷笑。如果他不知道真相，大概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苏晚。"程远山突然开口。

"嗯？"林清抬起头。

"你还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

林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当然记得，下个月十五号。"

又错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十八号。看来萧墨的训练还不够完美。

程远山起身，走到林清身边，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林清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甚至主动贴近他的手掌。

"你的皮肤真好。"程远山轻声说道，"就像重新长出来的一样。"

林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表面上仍然镇定："可能是最近用的护肤品效果好吧。"

"是吗？"程远山收回手，"那我去公司了。"

走到门口时，程远山回头看了一眼。林清正收拾着餐桌，动作依然优雅得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看起来纯洁无暇，如同天使一般。

可惜，她是个杀手豢养的替身。

第七章暗流涌动

程远山开车来到苏氏集团。这座三十层的大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玻璃幕墙反射着天空的蓝色。

三年前，苏晚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去世，苏晚作为独女继承了公司的控制权。但由于她当时年纪尚小，萧墨作为表哥和副总裁，实际掌控着公司的运营。

程远山直接上了顶层，推开萧墨办公室的门。

萧墨正在打电话，看到程远山进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远山？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想和你谈谈。"程远山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萧墨。

萧墨匆忙结束通话，走过来坐在程远山对面："什么事这么急？"

"关于苏晚的事。"程远山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三年前那场车祸的详细情况。"

萧墨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车祸？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最近苏晚总是做噩梦，梦见一些奇怪的场景。我想也许了解当时的情况能帮助她恢复记忆。"程远山编了个理由。

"这样啊..."萧墨沉吟片刻，"那天晚上苏晚开车出去，大概是去见朋友。结果在山路上发生了车祸，车子翻进了沟里。等救援队找到她时，她已经昏迷不醒。"

"然后呢？"

"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她脑部受到撞击，可能会失忆。果然，她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萧墨叹了口气，"好在人没事，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恢复。"

程远山点点头："那两个月她在哪里？"

"什么两个月？"萧墨装作不懂。

"车祸后，苏晚失踪了两个月才出现。这段时间她在哪里？"程远山的目光变得锐利。

萧墨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她一直在医院啊，因为伤势比较重，所以住院时间比较长。"

"哪家医院？"

"这...这么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萧墨显然在撒谎，"远山，你问这些干什么？苏晚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程远山站起身："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时，程远山突然回头："对了，萧墨，你最好祈祷我永远不会发现真相。"

萧墨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第八章墓前誓言

程远山离开苏氏集团后，直接开车去了墓园。苏晚的墓碑在山坡上的一角，周围种满了她生前最喜欢的蔷薇花。

他在墓碑前放下一束白菊花，然后蹲下身子，轻抚着墓碑上苏晚的照片。

照片中的苏晚笑得很灿烂，眼中有着明亮的光芒。和现在家里那个女人完全不同。

"对不起，苏晚。"程远山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来晚了。"

风吹过树梢，蔷薇花瓣飘落在墓碑上，像是苏晚在回应他。

程远山想起他们初次相遇的情景。那时的苏晚穿着hellokitty的t恤，为了抢图书馆的座位和他吵架。她站在桌子前，双手叉腰，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这个座位是我先看中的！"她理直气壮地说。

"但是我先坐下的。"程远山当时觉得这个女孩很有趣。

"那又怎样？我都在这里站了五分钟了！"

最后，程远山主动让出了座位。苏晚得意地坐下，然后对他做了个鬼脸。

那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鬼脸。

后来他们慢慢熟悉，程远山发现苏晚虽然任性，但内心善良。她会为了救助流浪动物而捐出自己的零花钱，会为了朋友的事情而哭得稀里哗啦。

再后来，他们恋爱、结婚。苏晚总是粘着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会在他工作时偷偷亲他的脸颊，会在他生气时装可怜求原谅。

那些美好的回忆，现在想起来都带着锥心的痛。

程远山在墓前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他站起身，对着墓碑郑重地说道："苏晚，我会为你报仇的。萧墨和那个冒牌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九章心魔难消

回到家时，林清正在客厅里插花。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姿态优雅，就像一幅油画。

"远山，你回来了。"她抬起头，笑容温柔，"今天工作辛苦了吗？"

程远山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林清的身体明显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

"你好香。"程远山在她耳边轻语，"用的什么香水？"

"是...是茉莉花香型的。"林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程远山在心中冷笑。苏晚最讨厌茉莉花的味道，她总说闻起来像葬礼上的花圈。她最喜欢的是栀子花的香味，清淡而纯洁。

"晚餐准备好了吗？"程远山松开她。

"马上就好。"林清快步走向厨房，似乎在逃避什么。

程远山坐在客厅里，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厨房的灯光下，林清忙碌的身影看起来温馨而美好。如果不知道真相，谁会想到这是一个被训练出来的替身？

晚餐很丰盛，都是程远山爱吃的菜。林清坐在他对面，安静地用餐，偶尔抬头对他微笑。

"苏晚。"程远山突然开口。

"嗯？"林清放下筷子。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去了哪里吗？"

林清的眼中闪过慌乱，她低头想了想："是...是那家法式餐厅吧？"

错了。他们第一次约会去的是游乐场，苏晚坚持要玩所有的过山车，最后吐得稀里哗啦。

"你确定？"程远山追问。

"我...我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林清有些紧张，"可能记错了。"

程远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林清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

饭后，程远山提议看电影。他特意选了一部恐怖片，苏晚以前最怕看这种电影，每次都会钻到他怀里不敢看屏幕。

可是林清全程都很镇定，甚至还评论剧情的逻辑性。

"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很有创意。"她淡淡地说道。

程远山冷冷地看着她。真正的苏晚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第十章夜探秘密

深夜，程远山假装睡着，观察着身边的林清。

林清翻了个身，面对着他。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看起来纯洁无暇，就像沉睡的天使。

但程远山知道，天使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阴暗的心。

确认林清真的睡着后，程远山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她的梳妆台前。他打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化妆品和首饰。

在最底层的抽屉里，程远山找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些照片和文件。

照片中是一个清瘦的女孩，长相和苏晚确实有些相似，但眼神却截然不同。女孩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这应该就是林清的真实样貌。

文件是一些医疗记录，显示林清在三年前接受了大量的整容手术，包括面部轮廓重塑、声带调整等等。

程远山看得心惊肉跳。为了让林清变成苏晚，萧墨真是下了血本。

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声。程远山迅速将东西放回原处，转身躺回床上。

林清坐起身，看了看他的方向，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梳妆台前。她检查了一下抽屉，确认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后，才重新躺下。

程远山在心中冷笑。看来这个冒牌货还挺警觉的。

不过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十一章危机逼近

第二天，程远山去公司的路上，接到了宁雨的电话。

"程先生，我有新的发现。"宁雨的声音依然带着恐惧，"萧墨最近在联系一些危险的人物，我怀疑他想要灭口。"

"什么意思？"程远山停下车。

"林清知道得太多了，如果她哪天良心发现，想要说出真相，对萧墨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宁雨解释道，"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要’解决后患’。"

程远山的心一紧。不管林清是否有罪，她终究只是个被利用的棋子。如果萧墨真的要杀她灭口，他不能坐视不管。

"你现在在哪里？"程远山问道。

"我躲在城南的一个小旅馆里。"宁雨说道，"程先生，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了。"

程远山掉头开向城南。半小时后，他见到了宁雨。

宁雨看起来很憔悴，眼中满是血丝，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些是我这几天收集的新证据。"宁雨将一个文件袋递给程远山，"包括萧墨转移苏氏集团资产的记录，还有他和一些黑道人物的联系记录。"

程远山翻看着文件，越看越愤怒。萧墨不仅杀了苏晚，还利用林清的身份疯狂转移公司资产。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苏氏集团就会被他掏空。

"我们要报警吗？"宁雨问道。

"不。"程远山合上文件袋，"报警的话，萧墨会狗急跳墙，到时候更多的人会受到伤害。我有更好的办法。"

第十二章夕阳余晖

程远山回到家时，发现林清不在客厅。他四处寻找，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了她。

林清站在阳台的栏杆前，望着远方的夕阳。风吹动她的长发，从背影看去，她和苏晚真的很像。

"在想什么？"程远山走到她身边。

林清转过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没什么，就是觉得夕阳很美。"

程远山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的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忧伤。

"你不开心吗？"程远山问道。

林清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我很开心。有你陪在身边，我觉得很幸福。"

标准答案。程远山在心中冷笑。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生活都是假的，你会怎么办？"程远山突然问道。

林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抓住栏杆："你...你什么意思？"

"只是随便问问。"程远山淡淡地说道，"人生如戏，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自己。"

林清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但她努力保持镇定："远山，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

"是吗？"程远山转身走向客厅，"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他走到客厅后，回头看了一眼。林清还站在阳台上，背影看起来孤单而脆弱。

那一刻，程远山差点心软了。不管怎么说，林清也是个受害者。她被迫冒充别人，生活在谎言中，内心一定也很痛苦。

但是一想到苏晚惨死的画面，程远山心中的同情立刻消失了。林清或许是受害者，但她也是帮凶。她冒充苏晚整整三年，享受着本该属于苏晚的一切。

这笔账，必须要算清楚。

第十三章信任崩塌

当晚，程远山和林清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都市情感剧，女主角发现丈夫背叛后，选择了原谅和包容。

"真是个傻女人。"林清评论道，"被背叛了还要原谅，简直是自取其辱。"

程远山侧头看着她："你觉得背叛是不可原谅的？"

"当然。"林清的语气很坚定，"信任一旦被破坏，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如果你背叛了别人呢？"程远山追问。

林清的手一颤，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我...我为什么要背叛别人？"

"人总是会变的。"程远山的语气意味深长，"为了利益，为了生存，人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林清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远山，我觉得你最近变得很奇怪。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怀疑什么？"程远山反问。

"怀疑...怀疑我。"林清的声音很小，"我感觉你好像不相信我了。"

程远山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林清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还是强迫自己不动。

"我为什么要怀疑你？"程远山轻声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最爱的人。"

林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愧疚，也有恐惧。

"远山..."她开口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程远山鼓励她说下去。

"没...没什么。"林清摇摇头，"我去给你泡杯茶。"

她匆忙起身走向厨房，背影有些慌乱。

程远山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个女人，在撒了三年谎之后，是否还有良知的存在？

第十四章暗夜电话

深夜，程远山躺在床上假寐。他听到林清轻手轻脚地起身，然后走出了房间。

程远山等了几分钟，然后悄悄跟了出去。林清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正在打电话。

"萧先生，程远山最近有些不对劲。"林清的声音很低，"他总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我担心他起疑了。"

程远山躲在楼梯口，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话。

"你确定他在怀疑？"萧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不确定，但是感觉很不对。"林清的声音带着恐惧，"如果他发现了真相怎么办？"

"不会的。"萧墨的语气很冷，"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有证据。"

"可是..."

"没有可是。"萧墨打断她，"你只要继续扮演好苏晚的角色就行了。记住，你现在就是苏晚，真正的苏晚已经不存在了。"

林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萧先生，我还要扮演多久？"

"直到我彻底掌控苏氏集团。"萧墨的声音变得危险，"林清，你不要忘了，是我救你脱离了孤儿院的苦海，给了你现在的生活。如果你敢背叛我..."

"我不会的。"林清连忙说道，"我会一直听您的话。"

"那就好。"萧墨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最近你要更加小心，不要露出破绽。程远山如果真的起疑，后果会很严重。"

挂断电话后，林清在客厅里站了很久。月光洒在她身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程远山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女人虽然是帮凶，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是受害者。她被萧墨控制，不敢反抗，只能继续扮演着不属于自己的角色。

但是同情归同情，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第十五章董事对决

第二天早上，程远山在公司召开了董事会。苏氏集团的几个主要股东都到场了，萧墨坐在会议桌的一侧，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今天召开这个会议，是想和大家讨论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程远山开门见山，"最近我发现公司的财务有些问题。"

萧墨的表情微微一变："什么问题？"

程远山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会议桌上："这是公司最近三年的财务报表，我发现有大量资金流向不明。"

其他董事拿起文件查看，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这些资金都有正当用途。"萧墨强作镇定，"公司的投资项目很多，资金流动是正常的。"

"是吗？"程远山冷笑，"那这些海外账户是怎么回事？"

他又拿出一份文件，上面详细记录了萧墨转移资金的证据。

萧墨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没想到程远山会调查得这么深入。

"程远山，你什么意思？"萧墨站起身，"你在怀疑我？"

"我不是在怀疑，我是在陈述事实。"程远山的语气冰冷，"萧墨，你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司资金，数额巨大。按照公司章程，你应该被立即解职。"

其他董事纷纷表示赞同。萧墨的脸色变得铁青。

"程远山，你不要太过分。"萧墨威胁道，"小心我让你后悔。"

"后悔？"程远山站起身，走到萧墨面前，"我已经后悔了，后悔没有早点发现你的真面目。"

会议以萧墨被解职告终。萧墨离开会议室时，回头狠狠地瞪了程远山一眼。

程远山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十六章忏悔之夜

程远山回到家时，发现林清坐在客厅里发呆。她的脸色很苍白，眼中满是恐惧。

"怎么了？"程远山装作不知情，"你看起来不太好。"

"没...没什么。"林清勉强笑了笑，"可能是有点感冒了。"

程远山走到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林清的身体在他的触碰下微微颤抖。她显然已经知道了萧墨被解职的消息。

"远山。"林清突然抓住他的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程远山凝视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林清的声音很轻，"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

"是的，人会变。"程远山点点头，"但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

这句话是对真正苏晚说的，不是对她。

林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松开了程远山的手："我去做晚饭。"

晚餐时，两人都很安静。林清几乎没有怎么吃，只是机械地夹菜放进嘴里。

"苏晚。"程远山突然开口。

"嗯？"林清抬起头。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你最想改变什么？"

林清沉默了很久，然后轻声说道："我想改变很多事情。"

"比如？"

"比如...比如不要让一些人受到伤害。"林清的眼中有了泪光，"比如不要让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程远山心中一动。这个女人，是在忏悔吗？

第十七章生死逃亡

当晚，程远山接到了宁雨的紧急电话。

"程先生，不好了！"宁雨的声音充满恐慌，"萧墨派人找到了我的藏身地，我现在正在逃跑。"

"你现在在哪里？"程远山立刻起身。

"我在城北的废弃工厂附近，他们快追上我了。"宁雨的声音断断续续，"程先生，如果我出了事，请一定要为苏晚报仇。"

电话挂断了。程远山立刻开车赶往城北。

废弃工厂区一片漆黑，只有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程远山停下车，四处寻找宁雨的踪迹。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程远山冲过去，看到宁雨倒在血泊中，几个黑衣人正准备离开。

"站住！"程远山大喊。

黑衣人看到他，立刻掏出了武器。程远山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笛声响起。黑衣人见势不妙，迅速逃离了现场。

程远山冲到宁雨身边，她还有微弱的呼吸。

"程...程先生..."宁雨艰难地开口，"我...我在你车子后备箱...放了...重要证据..."

说完这句话，宁雨就失去了意识。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宁雨送往医院。程远山在后备箱里找到了一个文件包，里面是更多关于萧墨犯罪的证据。

看着这些血迹斑斑的文件，程远山心中的怒火彻底燃烧起来。

萧墨，你等着。

第十八章真相大白

程远山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林清还在客厅里等他，看到他回来，她立刻迎了上去。

"远山，你去哪了？"林清的眼中满是担忧，"我一直在等你。"

"公司有点急事。"程远山脱下外套，"你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林清帮他挂好外套，"远山，我有话想对你说。"

程远山看着她，等待她继续。

林清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远山，我...我其实不是苏晚。"

程远山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保持镇定："你在说什么？"

"我叫林清，三年前，萧墨找到我，让我冒充苏晚。"林清的声音在颤抖，"真正的苏晚...真正的苏晚已经死了。"

程远山装作震惊的样子："这不可能！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林清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知道这很荒谬，但这就是真相。我欺骗了你三年，我...我对不起你。"

程远山"踉跄"着后退几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清哭着说道，"我每天都生活在愧疚中，我不能再骗你了。"

"那真正的苏晚呢？她在哪里？"程远山的声音有些哽咽。

林清闭上眼睛，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她死了，被萧墨杀死了。"

程远山"愤怒"地抓住林清的肩膀："你明知道真相，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要帮着他欺骗我？"

"我没有选择！"林清痛苦地说道，"萧墨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他就会杀了我。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没想到会伤害到你。"

程远山松开她，转身背对着她："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远山..."林清想要上前，但被程远山制止了。

"不要碰我。"程远山的声音冰冷，"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林清站在原地，泪水不停地流淌。

第十九章审判终

第二天，程远山以苏晚遗孀的身份，正式向警方报案，指控萧墨谋杀苏晚并挪用公司资金。

同时，他将宁雨收集的所有证据都交给了警方。录像、录音、财务记录...证据链条完整，足以将萧墨送进监狱。

警方立刻对萧墨发出了逮捕令。

萧墨得知消息后，试图逃跑，但在机场被抓获。面对铁证如山，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法庭上，萧墨被判终身监禁。当判决宣布的那一刻，程远山感到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苏晚，你可以安息了。

审判结束后，程远山回到家。林清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坐在客厅里等他。

"你要走？"程远山问道。

"是的。"林清点点头，"我会自首，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程远山在她对面坐下："你可以不用坐牢的。你也是受害者，警方不会为难你。"

"但是我心里过不去这一关。"林清苦笑，"我冒充了苏晚三年，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爱情和生活。这些都是我的罪过。"

程远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赎罪，那就好好活着。死人不需要你的忏悔，但活着的人需要你的善良。"

林清抬起头，眼中有了一丝光芒："你...你原谅我了？"

"我不能原谅你对苏晚的冒充，但我可以理解你的无奈。"程远山站起身，"你走吧，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

林清也站起身，拿起行李箱："远山，谢谢你。"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以真正的自己和你相遇。"

说完，她推门而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第二十章墓前告别

一年后，程远山再次来到苏晚的墓前。墓碑前的蔷薇花开得正盛，粉红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舞。

"苏晚，萧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程远山轻抚着墓碑，"你可以安息了。"

他在墓前放下一束栀子花，那是苏晚生前最爱的花。

风吹过树梢，花瓣飘落在程远山身上。他仿佛听到了苏晚银铃般的笑声，那么清脆，那么温暖。

"我会带着对你的思念活下去。"程远山轻声说道，"等我老了，就来陪你。"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整个墓园镀上了一层金色。程远山在墓前站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走到墓园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在夕阳的映照下，苏晚的墓碑闪闪发光，就像她的笑容一样，永远明亮温暖。

程远山知道，无论走到哪里，苏晚都会在他心中。那份纯真的爱情，将是他此生最珍贵的回忆。

而关于复仇的故事，已经落下了帷幕。剩下的，只有对逝者的思念，和对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