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毒凰:公主殿下她杀疯了(楚明凰)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重生毒凰:公主殿下她杀疯了(楚明凰)
1.重生毒计
浓烟裹着火舌舔上鎏金梁柱时,楚明凰终于看清了琉璃盏底那抹幽蓝。
"姐姐该上路了。"楚明鸾素手轻扬,缠枝牡丹裙裾扫过满地血泊。那盏鸩酒在火光中泛着珍珠母光泽,像极了她及笄那年,萧承璟赠的螺钿梳篦。
喉间翻涌的血沫堵住了质问。她忽然想起昨夜谢无咎被万箭穿心前,嘶吼着要她当心腕间玉镯。此刻凤凰血玉镯正发出妖异的红光,裂纹中渗出液体般粘稠的光晕。
"轰——!"
房梁砸落的瞬间,剧痛化作千根银针刺入骨髓。再睁眼时,菱花镜里映着少女未染血污的容颜,窗外玉兰树上还悬着去岁扎的祈福绸带。
"姑娘,药煎好了。"侍女春桃端着黑釉盏近前,腕间银镯与青瓷相撞,发出清越的碎响。
楚明凰指尖抚过尚带余温的玉镯。前世就是这碗掺了蚀骨散的安神汤,让她在及笄宴上咳出黑血,从此缠绵病榻。铜镜倒映着博古架上的黄历——永昌十七年三月初九,距长公主府灭门,还有九十日。
"且慢。"她突然扣住春桃的手腕,丹蔻掐进对方青色脉管,"这红参气味不对,赵嬷嬷教你的熬药法子?"
春桃瞳孔骤缩,药盏脱手坠地。飞溅的汤汁腐蚀地衣,腾起阵阵白烟。
"姑娘恕罪!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小丫鬟抖如筛糠,余光瞥向窗外芭蕉丛。楚明凰顺着那道视线望去,果然捕捉到一角深褐裙裾闪过。
"去取我的犀角簪来。"她突然绽开温柔笑意,指尖划过春桃颈间跳动的血管,"听闻用活人血养玉,最能消灾解难..."
凄厉惨叫划破暮春午后。当赵嬷嬷带着家丁踹开房门时,只见春桃昏死在血泊中,少女正将染血的簪尖抵在丫鬟心口。
"二姑娘这是中了邪?"赵嬷嬷三角眼里精光迸射,"老奴这就去禀告夫人..."
"嬷嬷来得正好。"楚明凰转身露出染血的中衣,腕间玉镯红光未褪,"这贱婢竟敢在汤药里下毒,不如交由您处置?"
赵嬷嬷僵在原地。少女掌心里躺着半枚鎏金纽扣,正是昨夜她与马夫私通时遗落的证物。
暮色透过茜纱窗漫进来,在楚明凰裙摆绣出斑驳血痕。她望着仓皇退去的众人,指尖摩挲玉镯新裂的纹路。前世未曾注意,这裂纹走势竟与漠北王庭的狼图腾惊人相似。
更漏声声,廊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楚明凰将淬毒的银针藏入袖袋——算时辰,该是那位"慈母"登场了。
2.地窖囚徒
寅时的梆子声渗进青砖缝时,楚明凰正跪在祠堂暗阁里。月光穿过残破的窗纸,将母亲灵位上的金漆剥落成斑驳的鳞片。前世直到抄家那日,她才知晓这座供奉着楚氏先祖的龛位后,藏着通往地窖的机括。
"咔嗒。"
青铜烛台第三道蟠纹右旋三周,青砖地面裂开三尺见方的黑洞。霉味混着经年沉檀扑面而来,楚明凰攥紧火折子,裙裾扫过石阶上干涸的血迹——这分明是新鲜人血。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
火光照亮角落的刹那,玄铁锁链骤然绷直。浑身是血的男人像头濒死的狼,肩胛骨被倒钩刺穿,却仍保持着进攻的姿势。他脚边散落着啃噬过的鼠骨,最长的不过指节大小。
"谢无咎?"楚明凰脱口唤出这个本该在三年后才知晓的名字。前世权倾朝野的暗卫统领,此刻竟像牲畜般被豢养在此。
男人猛地抬头,凌乱碎发间露出一双淬毒的眼。他腕间铁链哗啦作响,却在看清少女面容时僵住。火光跃动在楚明凰眉心朱砂痣上,与记忆里某幅画像诡异地重合。
"别动。"楚明凰抽出藏在供果中的匕首。刀锋切入腐肉时,谢无咎肌肉骤然绷紧,喉间溢出野兽般的低吼。地窖忽然震颤,瓦瓮中腌渍的梅子滚落一地。
"楚相竟在祠堂下私设水牢。"她削断最后一根倒刺,目光掠过石壁渗水的纹路,"半刻钟后机关重启,不想变成溺死鬼就快走。"
谢无咎却突然擒住她手腕,染血的指尖按在凤凰血玉镯上。裂纹中幽光流转,映出他锁骨处狰狞的狼头刺青。那本该是漠北王族的印记,此刻却被刀疤贯穿双目。
"姑娘!"春桃的惊叫自头顶传来,"夫人带着大理寺的人往祠堂来了!"
楚明凰反手将玄铁令塞进谢无咎掌心,这是方才剜肉时从他肋下取出的。男人瞳孔骤缩,此物正是三日前从萧承璟书房盗取的边关布防图容器。
"此去向西七里,有间挂了九转回魂幡的药铺。"她吹灭火折子,在黑暗中将染血的帕子系在他伤口,"告诉掌柜的,你要买三钱被雷劈过的桃木。"
脚步声逼近时,楚明凰故意打翻长明灯。火舌窜上帷幔的瞬间,她将《天工格物》残卷塞进灵位夹层——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机关图谱,封皮还沾着疑似蛊虫的黏液。
"二姑娘好大的胆子!"林氏尖利的嗓音刺破黑暗。大理寺少卿举着火把照见满地狼藉,却见少女蜷缩在供桌下,怀中紧紧抱着裂开的灵位。
"母亲..."楚明凰抬起泪痕斑驳的脸,露出被灼伤的手背,"方才梦见娘亲说冷,女儿想给她烧件衣裳..."
林氏盯着她怀中灵位上清晰的掌纹,那是开启地窖机关必须按压的位置。大理寺的人开始查验水渍时,窗外突然传来夜枭啼叫——三长两短,正是谢无咎脱险的暗号。
晨曦初露,楚明凰抚摸着灵位夹层中的残卷。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片金箔,上面蚀刻着漠北文字:狼王苏醒之日,血凰泣露之时。
3.及笄毒针
雪青缎面划过青石砖,楚明凰指尖抚过叠放在檀木托盘上的及笄礼服。孔雀金线绣的百鸟朝凤图在烛火下流转冷光,林氏特意从江南请来的十二位绣娘垂首立在廊下,像一排沉默的纸人。
"姑娘试试腰身?"赵嬷嬷堆着笑上前,指甲不经意刮过礼服衬里。楚明凰腕间血玉镯骤然发烫,裂纹中渗出蛛丝般的血线——前世便是这根淬了尸毒的银针,让她在跪拜时瘫倒在宗亲面前。
"且慢。"她突然按住赵嬷嬷的手,葱白指尖捏起一片浮光锦残料,"这针脚不如苏绣齐整,烦请嬷嬷将绣娘都唤来。"
当第八位绣娘战战兢兢跪下时,楚明凰突然掀翻茶盏。滚水泼在礼服内衬,腾起的白烟里赫然显出三根幽蓝银针,正对应脊梁三处要穴。满室惊呼声中,她将绣绷砸向东南角的粉衣女子:"红蕖姑娘的湘绣绝技,原来是用毒针绣的?"
那绣娘袖中寒光乍现,却被楚明凰早备好的银箸刺穿手腕。淬毒的匕首"当啷"落地,刀柄上莲花纹与三皇子府死士印记分毫不差。
"拖去水牢。"林氏急声喝令,却被楚明凰轻笑打断:"母亲仁善,可这毒妇方才招认..."她忽然掐住绣娘下颌,扯出半枚未咽下的蜡丸,"说是收了西跨院柳姨娘的银钱呢。"
窗外惊雷炸响,楚明凰借着雨声逼近林氏:"您猜柳姨娘临死前,攥着谁的翡翠耳珰?"她掌心赫然躺着林氏陪嫁的满绿坠子,正是前世柳姨娘被活埋时攥在手中的证物。
暴雨倾盆而至时,楚明凰正将掺了红花的安神香灰烬撒入莲池。锦鲤翻着肚白浮上水面,她转身撞进一双含笑的狐狸眼——太子萧承弈不知何时立在廊下,月白常服被雨浸透,手中把玩着那柄本该锁在祠堂的玄铁令。
"楚姑娘好手段。"他屈指弹飞令箭,惊起满池死鱼,"只是这出戏还差个压轴的角儿。"说罢突然扯开她腰间绦带,石榴裙如血瀑坠地,露出内里绣着漠北图腾的亵衣。
楚明凰反手抽出金簪刺向他咽喉,却被萧承弈擒住手腕按在朱漆柱上。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三日后御前大比,姑娘若肯在棋局上输半子,孤便告诉你《天工格物》残卷下落..."
更漏声穿过雨幕,楚明凰抚摸着被塞入袖中的玉棋子。冰凉的棋面刻着蝇头小字,正是漠北王庭的密语。她望向林氏院落腾起的黑烟——那件浸毒的礼服,此刻该是在庶妹的妆奁中了。
4.棋局杀机
青玉棋盘映着窗棂格影,楚明凰执黑子的手悬在半空。对面萧承弈衣襟微敞,指尖白子滴溜溜转出残影,恰似他此刻捉摸不透的笑。鎏金狻猊炉吐着龙脑香,却掩不住棋罐底部飘出的血腥气——那分明是浸过人血的犀角棋子。
"姑娘再犹豫,这局可要判负了。"萧承弈突然踢翻脚踏,露出棋盘下方暗格。密密麻麻的密信散落,最上方那封赫然盖着礼部火漆,正是今科举子的策论题目。
楚明凰瞳孔微缩。前世这场科举泄题案,足足牵连三百寒门学子腰斩于市。她忽然按住一枚黑子,棋子背面蚀刻的漠北符文割疼指腹:"殿下用前朝残局’血浸孤城’待客,不觉晦气?"
"晦气的该是楚相。"萧承弈突然俯身逼近,玉冠垂珠扫过她手背,"昨夜刑部大牢死了个漠北细作,偏生从他胃里剖出半张棋谱..."他袖中滑出染血的桑皮纸,正是《天工格物》缺失的第七卷。
窗外惊雷炸响,楚明凰腕间血玉镯骤然发烫。棋盘纹路在电光中扭曲成漠北舆图,黑子恰落在鹰嘴关粮仓位置。她猛地想起谢无咎肩胛的伤——那倒钩形状,与棋盘中轴暗藏的机关分毫不差。
"此子当落天元。"她突然将黑子拍向棋盘中心。机关齿轮发出刺耳摩擦声,整块青玉板翻转,露出底部带血的墨玉虎符。萧承弈笑意凝固,这是他寻了三年的调兵信物。
暴雨击打琉璃瓦,楚明凰摩挲着虎符内侧铭文。前世此物被三皇子所得,坑杀十万漠北降卒的惨案竟始于今日这局棋。她忽将染血的桑皮纸按在棋盘:"我要今科所有涉事官员名录。"
"代价呢?"萧承弈擒住她手腕,指尖划过跳动的脉门。楚明凰突然扯开他衣襟,心口那道箭疤与前世谢无咎护她时的伤口位置重叠:"比如告诉殿下,当年渭水之战真正通敌的是..."
"嗖!"
弩箭破窗而入,擦着萧承弈耳际钉入棋盘。楚明凰旋身甩出茶盏,滚水泼在偷袭者面门——竟是白日里被杖毙的绣娘红蕖!腐肉从她脸上簌簌掉落,露出内层人皮面具,额间刺着三皇子府的黥印。
"活尸蛊!"楚明凰劈手夺过萧承弈腰间玉佩砸向梁柱。玉碎刹那,红蕖突然抽搐着化为血水,浸透棋盘的鲜血竟缓缓聚成漠北文字:七月既望,鹰嘴关破。
萧承弈拭去颊边血渍,将墨玉虎符塞入她掌心:"此物暂存姑娘处。"他转身时,一枚金镶玉棋子滚落脚边,内里中空处藏着半粒孔雀胆——正是前世楚明鸾毒杀她的凶器。
子夜更漏声中,楚明凰将虎符浸入药汤。符身浮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记载着二十年前巫蛊案真相。她忽然听见屋脊传来碎瓦声,那轻如落雪的脚步,分明是谢无咎独有的"踏月无痕"。
5.佛堂惊变
青烟缠着诵经声爬上房梁时,楚明凰正将最后一张血符压进《金刚经》扉页。铜盆里的纸灰突然无风自旋,凝成个歪斜的"死"字,惊得敲木鱼的小尼姑跌坐在地。
"二姑娘,老夫人请您去验供果。"赵嬷嬷的声音裹着檀香味飘进来。楚明凰指尖拂过经卷上那滴蜡泪——前世便是这盏长明灯倾倒,佛堂大火烧死了来祈福的九门提督夫人。
供桌上蟠桃鲜红欲滴,楚明凰却盯着莲花座下的水渍。冰裂纹青砖缝隙里,几尾赤红蜈蚣正仓皇逃窜,这是西域火油独有的引虫特性。她忽然掀翻供盘,在众人惊呼声中,将桃核砸向观音眉心。
"咔——"
玉净瓶应声碎裂,藏在其中的磷粉遇空气自燃,幽蓝火苗瞬间吞没经幡。老夫人佛珠崩散,满地檀木珠子滚过暗藏的硝石,爆出噼啪炸响。
"快护着老夫人!"楚明凰边喊边扯落帷幔扑火,袖中银针却精准射向佛龛后的机关钮。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埋在地砖下的火药引线,正滋滋冒着白烟通向隔壁厢房——那里躺着昏迷的九门提督独子。
混乱中,楚明凰闪身撞翻林氏心腹李嬷嬷。对方怀中的火折子跌落瞬间,她瞥见提督夫人裙摆沾着褐色粉末,那是漠北战马最厌的鬼面蕨花粉。
"母亲小心!"楚明凰突然扑倒林氏,带着她滚向浸湿的蒲团堆。几乎同时,厢房方向传来巨响,气浪震得梁柱簌簌落灰。她藏在袖中的金簪趁机挑断林氏腰间锦囊,半块调兵符掉进香灰堆。
浓烟散尽时,楚明凰正用染血的帕子为老夫人包扎。老人腕间佛珠已换成她递上的紫檀串,每颗珠子都刻着楚明凰亡母生前最爱的《往生咒》。
"好孩子。"老夫人将库房钥匙拍进她掌心,浑浊老眼却盯着她颈间忽然浮现的红痕——那是方才救人时被谢无咎的碎星镖误伤,镖上淬的朱砂正与血玉镯发生反应。
子夜,楚明凰立在佛堂废墟。掌心的库房钥匙沾着磷粉,在月光下泛出幽蓝。暗处忽然传来三声鹧鸪啼,她将钥匙浸入井水,铜锈剥落后竟显出漠北王庭的狼首纹。
瓦砾堆中传来异响,楚明凰掀开断木,找到半截未燃尽的信笺。焦糊的边角残留着八字:"七月初七,血凰归巢"。这正是前世漠北铁骑破关那日,城楼上高悬的战旗铭文。
6.暗市蛊影
药杵捣碎霜降时的第一颗露珠时,楚明凰正剖开风干的药渣。蝉蜕与当归的碎屑里,半截蛊虫尸骸泛着诡异的青金色,尾钩处烙着熟悉的狼首纹——与谢无咎锁骨处的图腾如出一辙。
"姑娘,暗市的船卯时三刻靠岸。"春桃捧着黑纱帷帽的手在抖,前夜被金簪刺破的脖颈还缠着纱布。楚明凰将蛊虫尸骸浸入酒盏,看着它膨胀成指节大小的活物,突然捏碎窗台上正在结网的鬼面蛛。
蛛血滴落的刹那,蛊虫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她想起昨夜老夫人赏的雪蛤羹里,也飘着同样的金粉。
暗市石阶浸着尸油般的滑腻,楚明凰刚触到盛着《天工格物》残卷的铁匣,船篷突然炸裂。淬毒的弩箭钉入桅杆时,她看见谢无咎的碎星剑划出新月弧光,斩断的刺客手臂上赫然刺着双狼图腾——漠北死士的至高印记。
"走!"谢无咎将她甩向船舱,剑锋挑飞的火把照亮江面浮尸。那些肿胀的尸体额间都嵌着银钉,正是苗疆控尸术的手笔。楚明凰反手射出金簪击碎船舵,却见本该死亡的刺客突然睁眼,胸腔裂开钻出赤红蜈蚣。
"闭气!"白绫破空卷走毒虫,青衣女子踏着浮尸而来。沈清梧发间银饰叮当,手中骨笛吹出的音律让蛊虫疯狂互噬。血雾弥漫间,她突然掐住楚明凰手腕:"你身上有噬心蛊的味道,最近可接触过怀胎七月之人?"
更漏声穿透雨幕时,楚明凰正将带血的银针扎进林氏贴身婢女百会穴。沈清梧掀开婢女裙摆,腹部青紫血管竟构成漠北符文:"借腹转生术,有人用她当器皿温养八十一天的鬼胎。"
窗外惊雷劈开夜幕,楚明凰盯着铜盆中蠕动的血胎。那团血肉忽地睁开三只复眼,发出与药渣中蛊虫相同的尖啸。沈清梧突然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入陶埙:"此物与漠北狼王同生同死,宿主是..."
瓦片碎裂声打断话音,楚明凰追至院墙却只拾到半块玉佩。蟠龙纹间沾着朱砂,正是太子萧承弈冠礼时今上所赐。她转身望见林氏院中腾起青烟,那方位分明是——炼制鬼胎的丹房。
7.及笄宴杀
百鸟朝凤屏风后,楚明凰任由侍女将九翟冠压上云鬓。铜镜映出廊下鱼贯而入的宗亲命妇,庶妹楚明鸾正将掺了孔雀胆的胭脂抹在唇上——那是前世及笄宴上,毒杀她的第三种方式。
"姑娘,该奏《采薇》了。"礼官捧来焦尾琴,第五弦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楚明凰指尖拂过琴身,果然在龙池处摸到黏腻的蛊虫卵。她忽然旋身劈裂琴案,断弦如刃割破楚明鸾广袖。
"女儿想奏《破阵乐》。"她扯下血玉镯掷向鎏金香炉,裂纹中迸发的红光竟凝成虚幻的战鼓,"请母亲为我击缶。"
林氏捧着玉缶的手背青筋暴起。这曲高祖皇帝亲谱的战歌,非皇族血脉不得擅奏。楚明凰已拨响第一声裂帛之音,若此刻停奏,便是坐实僭越之罪。
鼓点渐急时,楚明凰瞥见谢无咎隐在梁上的身影。他手中碎星剑挑断东南角帷幕,藏身其后的乐师轰然坠地,怀中抱着本该锁在武库的漠北狼头鼓。沈清梧的蛊虫正从乐师耳中钻出,带着血淋淋的鼓谱残页。
"二姐姐好气魄。"楚明鸾突然起身击掌,袖中落出浸毒的玉箫,"妹妹愿以《塞上曲》相和。"她吹出的第一个音便令老夫人腕间佛珠崩散——那箫孔里藏着苗疆碎魂蛊。
楚明凰踏着案几腾空,九翟冠珠玉砸在楚明鸾眉心。染血的东珠滚过《破阵乐》残谱,竟显出一行漠北密文:"弑凰者,得天下"。她顺势将断弦缠在庶妹颈间:"妹妹可知这曲真正的杀招在第七转?"
满座哗然中,楚明凰扯开庶妹衣襟。楚明鸾心口赫然纹着双狼图腾,与谢无咎锁骨伤痕完美契合。血玉镯突然飞旋至半空,将林氏捧来的及笄酒照得通体幽蓝。
"母亲这杯酒,可比三皇子府的孔雀胆烈?"她擒住林氏手腕灌向楚明鸾。千钧一发之际,圣旨破空而至:"楚氏明凰,敏慧夙成,特封凤台阁女史,赐...咳...咳咳..."
宣旨太监突然口吐黑血,怀中跌落半块漠北狼符。楚明凰用染毒的圣旨接住血滴,金箔上缓缓显出八个血字:"七月既望,凤殒狼归"。正是她前世身死那日的生辰帖。
8.银锭秘辛
玄铁秤砣坠入墨池时,楚明凰正将户部账册浸入药汤。泛黄的宣纸浮出猩红纹路——每处亏空数额都对应漠北舆图上的要塞,这根本不是贪腐案,而是条横贯二十年的军资输送链。
"姑娘,黑铁矿场的暗哨换了三班。"春桃捧着灰鼠皮大氅的手在抖,前夜从矿工尸首扒下的腰牌还沾着脑浆。楚明凰突然将热茶泼向窗纸,两道黑影惨叫着跌落,后颈黥印竟是户部尚书府的私兵标记。
子时的更鼓混着狼嚎传来,楚明凰掀开地窖暗门。腐臭的银锭堆成小山,每枚底部都烙着双狼图腾,与她手中官银的蟠龙纹形成诡异镜像。谢无咎的剑尖挑起半块熔铸模,凹槽里还粘着漠北特有的赤金沙。
"寅时三刻,运煤车换岗。"谢无咎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新添的烙伤与模具纹路完全重合,"东巷第三辆车的夹层,藏着兵部失踪的弩机图纸。"
楚明凰将火把掷向煤堆,幽蓝火焰瞬间吞没罪证。冲天火光中,她看见太子萧承弈的白玉扳指映着血色,正扣在弩机扳机上——箭头对准的却是谢无咎的后心。
"殿下想要活口还是死证?"楚明凰旋身挡在两人之间,腕间血玉镯抵住弩箭。萧承弈突然轻笑,箭锋调转指向她眉心:"姑娘可知,这私铸坊的地契在谁名下?"
箭簇寒光映出地契末尾的朱砂印,赫然是楚明凰亡母的私章。她忽然想起前世抄家时,刑部从母亲嫁妆箱底翻出的漠北血书——原来早在那时,自己就成了棋盘上的弃子。
"那就烧干净些。"楚明凰夺过火把扔向油槽,烈焰顺着铁索窜上房梁。爆炸的气浪掀飞面具时,她看见谢无咎锁骨处的狼图腾正在渗血,与燃烧的双狼烙印产生诡异共鸣。
五更天,楚明凰立在焦土中拨弄残骸。熔化的银锭凝成恶鬼形状,心口嵌着半枚凤凰金簪——正是她及笄时被窃的旧物。萧承弈突然用剑尖挑起块焦骨:"姑娘不妨猜猜,这是第几任户部尚书的指节?"
暴雨倾盆而下,楚明凰在尸堆里翻出本烧焦的《金刚经》。泛黑的扉页上,血写的"七月既望"正在雨水冲刷下,渐渐显成"血凰泣露"——与地窖金箔密文完美相契。
瓦砾堆中突然传来婴啼,楚明凰劈开断木,发现个铸铁箱子。浸血的襁褓里裹着青铜虎符,符身刻着大段漠北经文。沈清梧的骨笛突然自鸣,她认出这是招魂曲的开篇——二十年前巫蛊案里,被烧死的苗疆巫女临终所奏。
9.乌篷祭品
血月浸透乌篷船时,楚明凰正用银针刺探腐尸的咽喉。漕帮汉子的舌根处,半枚青铜虎符的拓印正在渗血——与黑铁矿场那枚残符恰好能合成完整的漠北镇国神器。
"姑娘,亥时潮汛要变了。"船老大蓑衣下闪过寒光,他掌心的老茧分明是常年握弩所致。楚明凰突然掀翻鱼篓,窜出的赤鳞蛇咬住船老大手腕,鳞片倒影里映出三皇子府死士的黥面刺青。
谢无咎的碎星剑劈开船板时,楚明凰正将虎符浸入尸血。符身经文浴血重生,扭曲成二十年前钦天监火灾的逃生路线图。沈清梧的骨笛突然自鸣,船底传来闷响——数百具缚着巨石的女尸浮出水面,腕间都系着褪色的凤纹宫绦。
"是当年巫蛊案的祭品。"沈清梧割开女尸腹腔,腐烂的子宫里蜷缩着玉雕狼婴,"有人用她们温养狼王魂。"
楚明凰的指尖突然灼痛,血玉镯将狼婴照得通体血红。玉雕眼窝里滚出颗东珠,正是老夫人寿宴那日,她献上的南海贡品。江风卷着腥气袭来,她看见三皇子府的楼船正在逼近,船头站着本该幽禁家庙的林氏。
"凰儿,你果然来了。"林氏扬手洒出纸钱,每张都印着楚明凰生辰八字。谢无咎突然捂住心口,狼图腾在月光下突突跳动,仿佛要破皮而出。江面浮尸集体睁眼,口中吟诵起漠北招魂咒。
楚明凰劈断缆绳,乌篷船顺流撞向祭坛残骸。沈清梧的骨笛裂成碎片,每块都刺入女尸眉心。尸群突然调转方向扑向楼船,楚明凰趁机将虎符按进祭坛凹槽——地宫石门轰然开启的刹那,她看见壁画上的血凰正被双狼分食。
地宫长明灯映出满墙血字,竟是母亲笔迹:"吾女明凰,若见此书,速毁虎符"。青铜棺椁突然震颤,棺盖内侧密密麻麻钉着十二具婴尸,每具心口都插着楚府婢女的银簪。
"原来我才是祭品。"楚明凰抚过棺椁上的狼首锁,那机关纹路与谢无咎的烙伤完全契合。谢无咎的剑尖突然抵住她后心:"交出虎符,或者成为第一百零三个祭品。"
10.金銮血变
金砖浸透鸩毒时,楚明凰正将半枚虎符按进盘龙柱。谢无咎的剑锋离她咽喉三寸骤停——血玉镯迸发的红光凝成实质锁链,将他锁骨处的狼图腾灼出焦臭青烟。
"你早知我是狼王魂器。"谢无咎突然扯开残破衣襟,心口浮现出与青铜棺如出一辙的狼首锁孔,"这把钥匙,要用楚氏嫡女的心头血淬炼。"
楚明凰反手将金簪刺进他伤处,狼嚎声震碎琉璃瓦。血珠滚落在地砖的蟠龙眼珠上,整座金銮殿突然倾斜。十八根盘龙柱化作绞刑架,垂下的明黄绸缎裹着森森白骨——正是二十年前巫蛊案被腰斩的宫妃。
"陛下驾到!"
太监的唱喏劈开血色帷幕,龙辇上滚下的明黄身影正剧烈抽搐。楚明凰掰开帝王青紫的唇,舌根处蜷缩的蛊虫竟生着沈清梧的眉眼。她突然扯断冕旒砸向丹墀,十二串玉藻化作剧毒蜈蚣,扑向角落里的林氏。
"护驾!"三皇子萧承璟的弯刀斩断蜈蚣,刀柄狼头却突然调转方向刺入他心口。谢无咎浑身浴血地举起半块虎符,漠北铁骑的号角声穿透宫墙——那虎符竟是用楚明凰襁褓中的长命锁熔铸而成。
楚明凰踏着御案跃起,九翟冠珠玉射穿三十六盏宫灯。燃烧的鲛油在地上汇成漠北舆图,她将血玉镯按向皇帝眉心:"父皇可还记得,当年冷宫里被狼咬死的云昭仪?"
龙袍突然自燃,露出内衬的苗疆嫁衣。皇帝后颈浮现出双狼刺青,与谢无咎的图腾首尾相衔。沈清梧的骨笛裂成两截,半截刺入谢无咎心口,半截挑开皇帝的假面——龙纹皮下赫然是当年钦天监监正的尸斑。
"这局棋,你只算到第九十九步。"楚明凰扯断自己一缕青丝,发丝在火光中凝成凤凰虚影。她将发灰洒向狼头锁孔,地宫方向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谢无咎突然呕出大口黑血,血中蠕动的蛊虫拼出四个字:血凰泣露。
子时的更鼓混着漠北号角传来,楚明凰立在倾塌的龙椅上,看着血玉镯彻底碎裂。镯芯掉出粒青铜种子,遇风长成刻满经文的权杖——正是壁画上血凰所衔的涅槃枝。
11.太庙龙脉
玉玺裂痕渗出血珠时,楚明凰正将涅槃权杖插入太庙地脉。青铜种子疯长的根须缠住二十八星宿碑,碑文在月光下扭曲成漠北王庭的族谱——萧承璟的名字竟与谢无咎并列在狼王继承位。
"阿姐竟舍得毁掉楚氏龙脉?"萧承弈踩着星宿碑跃下,手中碎成两半的玉玺突然射出金线,将楚明凰的发丝钉在祭天鼎上。鼎内沸腾的青铜液里,浮沉着十二枚刻有她生辰的狼头钉。
楚明凰反手折断发丝,染血的断发化作火凤撞向萧承弈。火星溅在玉玺裂缝处,映出段烧焦的圣旨残文:"...立云昭仪之子为..."她突然将权杖刺入自己心口,心头血浇灌的根须瞬间缠住萧承弈脚踝。
"陛下可知,这龙脉里埋着什么?"她拽着根须跃上观星台,权杖尖端挑开玄武岩板。九具水晶棺赫然显现,每具都封存着与皇帝容貌相同的尸体,喉间插着苗疆银铃。
萧承弈的瞳孔突然裂成双瞳,左眼浮现沈清梧的朱砂痣。他撕开龙袍露出后背——脊椎上串着十二枚青铜铃,正是水晶棺中尸体缺失的陪葬品。权杖感应到银铃震动,突然幻化成骨笛形状。
"叮——"
沈清梧的残影自笛孔飘出,指尖蛊虫凝成利刃刺向楚明凰。楚明凰翻身躲过,蛊刃劈开水晶棺,腐尸遇空气竟化作赤金流沙。流沙漫过太庙台阶,凝成二十年前钦天监大火的场景,火光中赫然映出林氏将襁褓递给监正的画面。
"原来你才是那个祭品。"萧承弈突然呕出黑血,血中游动的金蚕蛊拼出漠北文字。楚明凰趁机斩断他背后银铃,最后一枚铃铛里掉出半块玉佩——正是她周岁时抓周所执的凤纹佩。
地脉突然剧烈震颤,涅槃权杖顶端绽放血色莲花。莲花芯射出万道金针,将流沙幻象中的林氏钉成筛子。真实的惨叫声却从太庙檐角传来,楚明凰抬头看见林氏被根须倒吊在空中,怀中虎符正被青铜种子吞噬。
"凰儿..."林氏突然撕开脸皮,露出沈清梧被蛊虫蛀空的面骨,"这具身子,你可还熟悉?"
暴雨倾泻而下,楚明凰在雨幕中看清林氏颈后的胎记——与她生母留下的画像分毫不差。权杖突然脱手飞出,自动刺穿沈清梧心口。漫天血雨里,青铜种子终于结出果实:半块玉玺从腐烂的果肉中浮现,刻着前朝女帝的凤纹章。
12.涅槃终局
涅槃权杖洞穿太庙穹顶时,楚明凰的发梢燃起青焰。青铜果实爆裂溅出的汁液在空中凝成十二只血凰,尖啸着扑向沈清梧残破的躯体。每只凰鸟啄食的血肉都化作漠北文字,拼出二十年前云昭仪被活祭的真相。
"阿姐,该醒了。"萧承璟的尸身突然立起,掌心托着从水晶棺取出的冰魄珠。寒光映亮楚明凰眉心血痣,那根本不是朱砂,而是狼王魂钉入时遗留的封印。她突然折断权杖,杖芯流出的不是青铜,而是冻存二十年的脐带血。
"原来我才是狼王。"楚明凰将脐带血抹在唇上,舌尖尝到沈清梧炼蛊时的药香。太庙地砖突然塌陷,露出深埋的青铜棺群——每具棺内都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少女,心口插着苗疆银刀。
沈清梧的狂笑震碎琉璃瓦:"这第一百零三具替身,可还合你心意?"她撕开胸口的皮肉,密密麻麻的蛊虫凝成楚明凰生母的面容,"当年云昭仪跪着求我时,血也是这般烫。"
楚明凰突然将冰魄珠按进自己眼眶,碎裂的晶体内射出万道金线。金线缠绕住所有青铜棺,棺盖内侧的符咒遇光自燃,灰烬中浮出完整的《天工格物》——那根本不是机关图谱,而是记载着换魂禁术的巫典。
"你漏算了这个。"谢无咎的残魂突然从权杖溢出,锁骨狼图腾化作锁链捆住沈清梧。他最后看了眼楚明凰,魂体如烟火炸裂,每一粒光尘都刻着漠北情诗。冲击波震塌太庙主梁时,楚明凰看见他唇语:"去漠北找真正的..."
地动山摇中,萧承弈的尸身突然抽搐。他脊椎里窜出的金蚕蛊拼成血色地图:漠北王庭地宫深处,冰棺里沉睡着与楚明凰九分相似的女子,腕间系着褪色的凤纹宫绦——正是云昭仪死时戴的那条。
暴雨冲刷着废墟,楚明凰从瓦砾中拾起半枚玉玺。浸血的凤纹突然游动起来,在她掌心凝成青铜种子。种子裂开的瞬间,漠北方向传来惊天狼嚎,夜空中的血月裂成双瞳。
"第二局,该我执黑了。"她碾碎玉玺,碎屑随风飘向北方。残破的涅槃权杖突然发出凤鸣,杖身浮现出谢无咎最后的刻字:七月十七,狼山见。
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狄骁宁小暖小说完结篇(乖乖别逃!异国黑道大佬强制爱)(狄骁宁小暖)完整章节列表_本站精选顾天江州乔娜番外(被黑道千金霸凌,我京少身份曝光,)(顾天江州乔娜)全文速览阅读前传流光难再追程婉裴桓苏颜番外全文一口气_前文+后续(程婉裴桓苏颜)春明不时景尘晚林时安付子晨苏涵涵傅景尘后续小说全集阅读无障碍(林时安付子晨苏涵涵傅景尘)附加+续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