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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工厂:我不再当冤种(苏婉晴张建军陈默)全文浏览_重生工厂:我不再当冤种全文浏览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55:11 

重生当天,我眼睁睁看着前世为她断手的白月光,被混混拖进废弃仓库!

上一世,我攥着板砖冲进去救她,却被砍断右手肌腱,换来她新婚夜的嫌恶、火场里的推搡,以及临终前那句“儿子是野种”的暴击!

这一次,我掏出手机直奔派出所:“警察同志,有人耍流氓。”

当她披头散发从仓库被拖出,哭着求我救她时,我翻开了她藏在衣柜深处的亲子鉴定——

而那个曾对我笑言“谢谢”的白月光,腕间红绳竟与混混头子的铃铛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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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工伤档案的伪造签名、厂长保险柜里的染血图纸、锅炉房深夜的神秘黑影……

我踩碎前世的窝囊,攥紧进修名额逆风翻盘,却在京城偶遇戴同款红绳的神秘女孩

......

“同志,我要报案,废弃仓库有人耍流氓。”

我攥着派出所的金属桌角,指甲几乎抠进掌心。眼前的民警抬头看我,背后的挂钟正敲下午三点——和前世分秒不差。走廊尽头的玻璃窗透进斜光,把我投在墙上的影子切成两半,一半沾着前世火场的烟灰,一半浸着今生未干的冷汗。

“姓名?”

“陈默。”

笔尖在报案本上沙沙游走,这两个字像把生锈的刀,剖开十八年的记忆。前世此刻,我正攥着半块板砖往仓库冲,耳边还回荡着柳如烟的尖叫。那时候我以为英雄救美能换来真心,却不知道,这个决定会让我在往后的岁月里,被剜心剔骨般折磨。

“具体位置?”

“纺织厂后巷第三个仓库。”我顿了顿,声音平稳得可怕,“领头的叫张建军,外号‘豹子’,左眉有刀疤。”

民警的笔锋一顿,抬头打量我:“你认识?”

我垂眼避开他的目光:“厂里工友。”

其实何止认识。前世我被他砍断右手肌腱时,他踩着我的手指狞笑着说:“让你多管闲事,老子玩的女人你也敢碰?”后来柳如烟嫁给我,每次在床榻上背过身去,我都能看见她后颈那枚淡褐色的胎记——和张建军后腰的纹身一模一样。

报案本被推回来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这一次,我没去当那个傻子。前世我用十八年寿命明白的道理,今生要一点点讨回来。

第一章楚歌四起

救护车的鸣笛撕开暮色时,我正站在厂门口的梧桐树下。张建军被押上警车时还在破口大骂,他的马仔“猴子”捂着bleeding的胳膊蜷缩在后座,而柳如烟——现在该叫她苏婉晴了——正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发丝凌乱地垂着,像只被雨淋湿的麻雀。

“陈默!”

尖利的呼喊刺破空气。王秀英——苏婉晴的母亲,前世端着鸡汤说“以后把你当亲儿子”的女人,此刻正挥舞着擀面杖冲过来,杖头还沾着未干的面浆。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的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眼睁睁看着婉晴遭难,你报警有什么用?警察来了她名声就毁了!”

围观的工友们窃窃私语。有人扯了扯我的袖子:“默子,你咋不进去救人呢?平时看你挺仗义的......”

我扫了眼人群,看见李婶正对着苏婉晴摇头叹息,赵工的徒弟小吴在偷偷拍照。前世这些人,会在我婚后对着我家摔碎的饭碗咂舌,会在苏婉晴把避孕药冲进马桶时捂嘴偷笑,此刻却都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一个人打不过七个混混,”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10的通话记录,“所以我选择报警。王姨,您是觉得,我该像电视剧里那样,赤手空拳去和管制刀具拼命?”

王秀英的擀面杖悬在半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苏婉晴忽然抬起头,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却在对上我目光的瞬间,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妈,”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别说了。”

“不行!”王秀英转向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全厂都知道你被......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我的名声,”苏婉晴慢慢站起来,裙摆沾着仓库地上的灰,“和陈默有什么关系?”

她看向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谢谢......”

我浑身一震。这三个字,前世她从未说过。每次我给她煮姜汤、洗带血的内衣,她总是皱着眉说“别碰我”。此刻她眼底的复杂,像一把钥匙,拧开了我记忆里某个生锈的盒子。

她也重生了。

第二章暗潮涌动

凌晨两点,我蹲在宿舍楼顶抽烟。夜风卷着纺织厂的机油味,远处的路灯把张建军常去的录像厅照成昏黄的一团。手机在裤兜震动,是厂长发来的消息:小陈,进修申请表填好了吗?

前世这个名额,我连申请表都没摸到。为了救苏婉晴,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等再回厂时,去京城学习的三人已经捧着大学录取通知书风光无限。此刻我摸出怀里的表格,笔尖在“政治面貌”一栏顿了顿——这一次,我要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

楼下忽然传来动静。我探头望去,只见苏婉晴穿着件男式夹克,正踮脚翻跃进厂的铁门。她头发扎成马尾,手里攥着个黑色塑料袋,背影利落得不像平时那个娇滴滴的女工。

鬼使神差地,我掐灭烟头跟了上去。后巷的路灯坏了三盏,她的影子在墙上晃成模糊的一团,直到拐进那个废弃仓库。我躲在墙角,听见塑料袋扯开的声响,接着是打火机“咔嗒”一声。

浓烟突然窜出来时,我差点叫出声。火光中,苏婉晴正把一摞信纸往火里扔,每张纸上都有熟悉的字迹——前世我在她衣柜里发现的情书,那些写满“建军”“好想和你...”的信纸,此刻正被火苗吞噬,边缘蜷曲成黑色的蝴蝶。

“好看吗?”

她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时,她正倚着门框,手里还夹着半支烟——这姿势,像极了前世她靠在张建军怀里骂我“窝囊废”的样子。

“陈默,”她走近两步,烟味混着汽油味扑面而来,“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我没说话,盯着她指间明灭的火星。她忽然笑了,那笑容比火光更灼人:“前世你总说我瞎了眼,可你呢?”她抬手戳向我胸口,“你以为报警就能救我?你以为看着我嫁给张建军你就解脱了?”

我抓住她的手腕,触感比前世记忆中更凉。她腕间戴着串红绳,上面坠着个银色小铃铛——那是张建军送的,前世她藏在袖口不让我看见。

“苏婉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你知道张建军今天为什么去仓库吗?”

她瞳孔骤缩。远处传来狗吠,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把表情切成明暗两半。我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那是今早路过传达室时,从张建军的信件里抽出来的——催款单,金额栏写着“伍拾万”,落款是“城南典当行”。

“他欠了高利贷,”我说,“今天本来打算把你送给‘刀疤脸’抵债。”

她踉跄半步,后腰撞上仓库的铁架。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混着未燃尽的信纸灰烬,落在她脚边。我转身离开时,听见她在身后低笑,笑声里带着哭腔:“所以呢?你现在是来当救世主的?”

我没回头。梧桐叶在头顶沙沙作响,手机再次震动,厂长发来条语音:小陈,进修名单定了,你是第一个!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前世苏婉晴冲进火海时,我把她和儿子推出去的瞬间,她眼里那抹嫌恶。这一次,我要让所有辜负过我的人,都看清什么叫报应。

第三章风云突变

厂门口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我挤进去时,正听见小吴咋舌:“张建军居然已婚?老婆还在乡下带娃?”

公告栏上,贴着张泛黄的结婚证。照片里的女人穿着大红棉袄,嘴角一颗媒婆痣——正是上周我在菜市场见过的,抱着孩子卖菜的“桂花婶”。人群后方,王秀英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苏婉晴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不可能!”她突然尖叫,“这是伪造的!陈默,是不是你干的?”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我。我摸出手机,调出前天在典当行门口拍到的视频:张建军搂着个浓妆女人进了包间,女人耳垂上的金耳环,和桂花婶戴的那对一模一样。

“建军哥?”人群里挤出个姑娘,是食堂的莉莉,“他上周还说要带我去北戴河......”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王秀英突然冲向苏婉晴,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贱骨头!人家把你当玩物,你还巴巴往上贴!”

苏婉晴捂着脸后退,撞上身后的报栏。结婚证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男方姓名栏的“张建国”三个字——原来他本名不叫建军,就像他从来没打算真心对谁。

“够了。”我上前隔开她们,“王姨,现在该操心的不是名声,是张建军欠的债。”

我转向苏婉晴,她眼里的光正在一点点熄灭:“他用你的名义在典当行贷了款,你以为那些漂亮衣服和化妆品是哪来的?”

她猛地抬头,嘴唇发抖:“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去过典当行。”我掏出复印件,“你签的那张抵押合同,上面写的是纺织厂女工宿舍302室——你的房间。”

人群倒吸冷气。王秀英踉跄着扶住报栏,脸色惨白:“那是婉晴的嫁妆......”

“现在是抵押品了。”我看着苏婉晴,她的妆花了,睫毛膏混着眼泪,在脸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张建军昨天被拘留前,把合同转给了‘刀疤脸’。”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我知道,那是张建军的录像厅着了火——就像前世他放的那把火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我没去救火,而是给消防局打了匿名电话,举报那里藏着管制刀具。

苏婉晴忽然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我的皮肉:“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就为了看我的笑话!”

我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人群中有人嘀咕:“陈默这小子,平时看着老实,原来这么有心机......”

“我只是不想再当冤种。”我看向她,“前世你说我多管闲事,这一世,我遂了你的愿。”

她愣住了。消防车的红光映在她脸上,把那抹震惊照得清清楚楚。我转身离开时,听见王秀英在身后哭号,还有小吴的声音:“快看,进修名单出来了!陈默居然是第一个......”

第四章惊涛骇浪

进修报到前一天,我正在收拾行李,突然听见砸门声。

“陈默!你给我开门!”王秀英的声音像要把门板震碎,“你个挨千刀的,偷了我家婉晴的东西!”

我打开门,只见她带着两个彪形大汉,身后还跟着耷拉着脑袋的苏婉晴。大汉手里抬着个红木箱子,正是我爸妈留下的八仙桌——前世被他们砸坏桌角,后来我花了三个月工资才修好。

“王姨,”我按住箱子,“这是我家的东西。”

“放你的屁!”她扑上来扯我头发,“这是婉晴的彩礼!你不救她就算了,还想白嫖?”

楼道里响起窸窣声,邻居们从门缝里探头。苏婉晴忽然抬头,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瞬,又迅速移开:“妈,这是陈默家的......”

“你闭嘴!”王秀英反手给了她一耳光,“没出息的东西,被人玩了还帮人数钱!”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扎进掌心。前世这一幕也曾上演,只不过那时我刚做完手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搬走我的电视、冰箱,连我爸的遗像都没留下。

“报警吧。”我掏出手机,“盗窃私人物品,够判三年了。”

王秀英愣住了。两个大汉对视一眼,慢慢放下箱子。苏婉晴忽然冲过来,挡在我和她母亲之间:“别报警......我们走。”

“婉晴!”王秀英尖叫,“你居然帮外人?”

“我们不是外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王姨,您忘了?苏婉晴的贷款合同,我昨天已经帮她注销了。”

苏婉晴猛地转身,眼里满是震惊。王秀英的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楼道里不知谁轻“咦”了一声,我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张建军正扶着个pregnant女人站在楼梯口——正是桂花婶。

“张建国!”桂花婶的声音像把刀,“你说在城里打工,就是和这些狐狸精鬼混?”

张建军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两步。苏婉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忽然捂住嘴发出呜咽。王秀英终于反应过来,抓起地上的箱子朝张建军砸去:“你个天杀的!骗我女儿感情,还让她背债......”

箱子砸在张建军头上,发出“咚”的闷响。桂花婶趁机扑上去抓他的脸,楼道里顿时乱作一团。我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铃铛,那是苏婉晴刚才拉扯中掉落的,红绳已经断裂。

“还给你。”我把铃铛放在她掌心,“以后别戴了。”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泪光闪烁。远处传来警笛声,不知是谁报了警。我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听见她在身后轻声说:“谢谢......”

第五章京城迷局

九月的京城飘着桂花香。我攥着进修班的学员证,站在纺织工业部大楼前,看着胸前“陈默”两个字被阳光晒得发烫。前世我在重症监护室里,听护士说有人替我领了结业证书,后来才知道是苏婉晴——她那时正和张建军在海南度蜜月,用我的证书换了个职称名额。

“陈默?”

清甜的女声打断思绪。穿白衬衫的姑娘站在台阶上,手里的文件夹被风吹得掀起角,露出里面夹着的纺织厂旧照片。她鼻梁上架着细框眼镜,笑起来时左脸颊有个酒窝:“我是林知夏,以后咱们同班。”

我握手时注意到她腕间红绳,和苏婉晴那根断了的极其相似。她指尖沾着蓝黑墨水,指甲修剪得很短,像常年拿笔的样子。

“你认识我?”

“当然,”她转身带路,马尾扫过肩胛骨,“全厂都知道你是救火英雄。”

我脚步一顿。她没回头,声音忽然低了半分:“不过我更好奇,你怎么知道张建军那天会出现在仓库?”

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我们的影子。我盯着她后颈那颗淡褐色的痣,和苏婉晴的位置分毫不差。前世张建军曾drunkenly说过,他喜欢在女人后颈种草莓,“这样她们低头时,我就能看见我的印记”。

“巧合而已。”我移开目光,“林同学对纺织厂很了解?”

“我妈以前是厂里的会计。”她停在教室门口,从文件夹里抽出张泛黄的纸,“上个月整理遗物时发现的,你看看。”

那是张调岗通知书,1998年10月15日签发,调离人栏写着“陈海平”——我父亲的名字。审批意见栏盖着鲜红的章,签名是“周明远”——现任纺织厂厂长。

“我爸说你父亲当年是技术骨干,”林知夏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突然被调去看仓库,三个月后就出了工伤......”

窗外的银杏叶扑簌簌落下。我想起前世母亲捧着工伤认定书哭瞎了眼,上面写着“操作不当”,而厂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永远锁着没人见过的原始档案。

“知夏,”我把通知书折好塞进裤兜,“能帮我个忙吗?”

第六章血色黎明

纺织厂的锅炉房凌晨三点最安静。我戴着口罩翻过围墙时,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林知夏举着手机,屏幕亮度调到最低,照亮她手里的钥匙串。

“周明远每周二会去情妇家,”她把钥匙塞进我掌心,金属还带着体温,“这是他办公室抽屉的备用钥匙。”

锅炉房的烟囱在月光下投下阴影,像根插在大地上的铁钉。厂长办公室的窗台上摆着盆君子兰,和前世一模一样——他总说这花“清正廉洁”。抽屉第三层的暗格里,躺着个红绸布包,打开时掉出半张照片:年轻的周明远搂着个女人,背景是纺织厂旧仓库,女人手腕上戴着串铃铛手链。

“那是张建军的姑姑,”林知夏凑近看,“八年前突然失踪了......”

楼下传来狗吠。我迅速把照片塞进怀里,余光瞥见抽屉最深处的牛皮纸袋,封口处印着“纺织厂职工医疗档案”。当指尖触到“苏婉晴”的名字时,身后突然响起玻璃碎裂声。

“谁?”林知夏转身时,我已经扑向窗口。黑影闪过锅炉房后巷,运动鞋底蹭过地面的声响混着喘息,分明是个女人。

“别追了!”她拽住我胳膊,“明天还要考试......”

我的掌心攥着从黑影身上扯下的东西:半片铃铛,红绳上还沾着几根栗色发丝——和苏婉晴新染的发色一模一样。

第七章双面人生

苏婉晴的病历单摊开在宿舍床上。妊娠六周,致畸因子超标。我盯着“建议终止妊娠”的医嘱,想起昨夜在锅炉房看见的黑影:她穿着件男式夹克,和张建军录像厅里那件同款。

“陈默,你在吗?”

敲门声响了三下,是莉莉的声音。我迅速收起病历单,开门时只见她眼睛红肿,手里攥着张诊断书:“建军哥说他会离婚娶我......”

艾滋病检测报告上的“阳性”刺得人眼疼。我想起张建军被拘留前那抹阴狠的笑,想起他塞给“猴子”的小瓶子——说是“提神药”,其实是从典当行顺来的违禁品。

“报警吧。”我把莉莉按在椅子上,倒了杯热水,“张建军涉嫌传播性病,还有非法拘禁。”

她忽然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我旧疤:“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看着我们一个个掉进陷阱,就为了看笑话!”

腕间的刺痛让我想起前世。那时苏婉晴流产住院,我在缴费处撞见张建军搂着莉莉进妇产科,他冲我挑眉:“你老婆的避孕药,还是我教她吃的呢。”

“我只是不想更多人受害。”我掰开她的手指,“莉莉,张建军背后有人撑腰,你斗不过他。”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你以为我是来求你的?”她从包里摸出把水果刀,刀刃在台灯下泛着冷光,“反正我活不成了,不如拉你垫背......”

玻璃碎裂声几乎和警笛声同时响起。林知夏冲进来时,我正攥着莉莉的手腕往地上按,她的刀离我颈动脉只有三厘米。

“没事吧?”她蹲下来检查我掌心的血痕,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红绳,和苏婉晴的铃铛是同一款式。

“先送她去医院。”我扯下衬衫袖子缠住伤口,忽然想起什么,“知夏,你有你妈妈的工作证吗?”

她愣了愣,从脖子上摘下银链,吊坠背面刻着“李桂兰1995”——和我父亲调岗的年份重合。

第八章真相大白

十月一日,纺织厂门口挂起大红灯笼。我攥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看着苏婉晴从吉普车上下来。她穿着件米色风衣,小腹微微隆起,无名指上戴着枚银戒指——不是张建军送的那个。

“陈默,”她的声音比春天的风还轻,“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把报告塞进她手里,“该谢的是你自己。”

亲子鉴定显示,她肚里的孩子父亲是“未知”——但我知道,张建军在入狱前已经做了结扎手术。她指尖发抖,忽然抬头看我,眼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你早就知道他不能生育?”

远处传来鞭炮声。我想起前世她摔碎的那碗姜汤,想起她对着镜子抚摸肚子时的温柔表情——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苏婉晴,”我掏出锅炉房捡到的半片铃铛,“你那天晚上去仓库,是想烧掉张建军的证据吧?”

她脸色骤变。风衣口袋里掉出个小药瓶,瓶身印着“米非司酮”。我转身离开时,听见她在身后低喊:“陈默,其实我......”

“不用说了。”我没回头,“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碰不该碰的人。”

梧桐树下站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对着我们的方向拍照。林知夏从他身后闪出,手里挥着份文件:“陈默,你看这个!”

那是我父亲的工伤报告,落款日期是1998年10月16日,比调岗通知晚一天。鉴定人签字栏赫然盖着张建军姑姑的私章——她生前是厂里的安全科主任。

第九章终章:破茧

周明远被带走那天,纺织厂的梧桐叶正落得铺天盖地。他铐着手铐经过我身边时,忽然冷笑:“陈默,你以为扳倒我就能知道真相?你父亲的死......”

“和你无关?”我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张建军都招了,当年是你指使他破坏锅炉安全阀,想借此逼我爸交出纺织机改良图纸。”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林知夏从办公楼跑出来,手里扬着个u盘:“财务室保险柜里的!有周明远挪用公款的证据......”

我按住她的手,摇摇头。她愣住,忽然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u盘不存在,只是为了引他露出马脚?”

远处传来消防车的鸣笛——这次是真的火警,张建军的录像厅旧址燃起冲天大火。我摸出怀里的铃铛,那半片残片终于和林知夏的红绳拼完整,露出内侧刻着的小字:“桂兰收建军赠”。

“该去医院了。”我拍拍她肩膀,“李婶还等着我们的化验结果。”

医院走廊飘着消毒水味。苏婉晴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流产同意书,指甲深深掐进纸里。王秀英在一旁絮叨,看见我们时突然闭嘴。

“陈默,”苏婉晴忽然抬头,“能陪我进去吗?”

手术室的灯亮起时,林知夏递来杯热水:“她其实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看着走廊尽头的消防栓,前世那场火就是从这里烧起来的,“不过她现在选择止损,还不算太晚。”

林知夏忽然指着窗外:“快看!”

一群白鸽正掠过医院上空,翅膀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我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纺织机改良图纸藏在锅炉房的砖缝里——那个位置,刚好能看见仓库后巷发生的一切。

手机在口袋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陈默,恭喜你拿到进修结业证。不过有些真相,还是永远埋在地下比较好——你的朋友。”

我删掉短信,抬头看向蓝天。苏婉晴从手术室出来时,脸色苍白如纸,却对着我笑了笑——那是十八年来,她第一次对我露出真心的笑容。

“谢谢。”她说。

我没说话,转身走向阳光深处。有些债已经讨回,有些真相还在暗处发酵。但至少此刻,梧桐叶落在肩头的重量,比前世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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