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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乡野小农女之逆袭商海(赵大壮沈逸风小满)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乡野小农女之逆袭商海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58:12 

我睁开眼,屋外鸡叫刺得耳膜一颤。脑袋晕着,我撑起身子,视线扫过斑驳的土墙、褪色的棉被、窗边那张掉漆的木桌,还有桌上那个裂了缝的粗瓷碗……胸口突然像压了块石头。

这不是梦。

我真的回来了。

五年前,林家小院还住着父亲和母亲。那时我还没出嫁,母亲也没病倒,一切都还来得及改。

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可眼泪还是往下砸。上辈子,我太傻了。信错了人,走错了路,连累家人跟着受苦。父亲误诊去世,母亲郁结成疾,最后也走了。而我呢?被人骗光了钱,落得个孤苦无依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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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重来一次,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我抹了把脸,掀开被子下了床,脚踩在泥地上,冷气顺着小腿往上爬。我不怕冷,也不怕穷。只要能改变命运,再苦我都扛得住。

我翻出角落里的老木箱,那是爷爷留下的。打开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我伸手拨开衣物,终于摸到了那本泛黄的医书。

小时候爷爷教我识字认草药,可惜我没好好学。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哪些值钱,哪些能治病救人,更知道后山就有不少好东西。

前世我只知道埋头种田,没想过利用这些资源,结果被那些奸商骗了个彻底。这一世,我要靠自己闯一条路。

“小满,你在家吗?”门外传来声音,是赵大壮。

我心头一动,想起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他在村口等我,帮我背回药材,后来成了我的第一批客户之一。

我把医书抱在怀里,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栓。

赵大壮站在院子里,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拎着个竹篮。见我开门,他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了。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熬夜看书了?”

我笑了笑:“没事儿,就是昨晚睡得晚。”

他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递过来竹篮:“这是我娘让我给你的,说是自家腌的咸鸭蛋。”

我接过篮子,心里一暖。赵大壮这个人,憨厚老实,对我一向关照。前世我只顾着讨好别人,却忽略了真正愿意帮我的人。

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了。

“大壮,我想去后山一趟,听说那边有几株黄精长得不错。”我望着他说。

他一听就皱眉:“后山?那儿可不好走,你一个姑娘家,万一遇到蛇虫怎么办?”

“我一个人去确实不安全。”我顿了顿,“要不……你陪我去?”

赵大壮一怔,脸上腾地一下红了:“我……我可以陪你去。”

我笑着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赵大壮背着竹篓进了后山。晨雾未散,露水打湿了裤脚。

我走在前面,一边辨认草药,一边回忆起前世那些收购商的模样。他们嘴上说着高价,转头就把价格压到最低,甚至还拿假货糊弄人。

这一世,我要自己卖药材,不再依赖中间商。

“小满,你看这个是不是你说的那种黄精?”赵大壮指着一丛叶子问。

我蹲下一看,果然是一株三叶黄精,根茎饱满,药效极佳。

我兴奋地点点头:“对,就是它!”

我们开始动手挖根茎,动作轻柔,尽量不破坏周围环境。

“你怎么懂这么多?”赵大壮忍不住问。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

等我有了第一桶金,等我能站稳脚跟,我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太阳渐渐升高,我们的竹篓已经装满了药材。

“回去吧。”我说。

赵大壮应了一声,背起竹篓,走在前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片山林,眼神坚定。从今天起,我要靠这双手,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哪怕风雨再大,我也绝不回头。

山风吹过,吹乱了我的头发。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骑马的男人正朝这边走来,身姿挺拔,神情淡然。

我眯起眼,心跳快了几拍。

沈逸风。

那个日后会成为我最大助力的男人。

第2章:初试牛刀获认可

林子里雾气还没散尽,脚下的青苔踩着有点滑。我站在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后头,远远看见沈逸风骑马从山道上下来。他穿得还是那身灰布长衫,干干净净的,像是刚浆洗过似的。人还没走近,我就觉得胸口闷得慌,像压了块石头。

赵大壮站我旁边,脚下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半步。

“那是……沈老板?”他声音压得低,喉咙里打颤。

我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

沈逸风下了马,缰绳甩在肩上,几步就到了跟前。脚步稳得很,每一步都像是量过的。他的眼神不一样,穿过晨雾直勾勾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透。

“听说你们今天采了不少好药。”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没动,声音也不重,但听得出是在问,不是在闲聊。

我抬头看他,心里明白,这人以后肯定绕不开。

“运气好。”我说完,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他嘴角动了动,没笑,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转身走了。风吹起他衣角的一角,背影挺得笔直。

回到村里,我把药材摊开晾着,挑出能卖钱的,剩下的按爷爷那本破医书上的法子试着做药丸。赵大壮常来帮忙,有时候还捎点自家做的咸菜、烙饼,搁下就走,不好意思多待。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慢慢摸到些门道。

那天夜里,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小满!小满!”是王婶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宝烧得不行了,你快来看看!”

我翻身起来开门,王婶满脸汗,眼睛红得发亮。

我抓了件外衣就往外跑。

小宝才八岁,平时皮得像只猴子,这两天发烧一直退不下,现在嘴唇都干裂了,神志也模糊了。

老郎中来了两趟,说这病邪气太重,怕是撑不过去了。

我蹲下身,伸手探他额头,烫得吓人。

“先放血退热。”我低声说。

王婶一愣:“放血?会不会伤着孩子?”

“放心,我学过。”我抬头看她,“再拖下去,孩子扛不住。”

她咬咬牙,点头:“你动手吧,我信你。”

我翻出针,在火上燎了一下,轻轻刺进小宝太阳穴附近,挤出几滴黑血。不多时,体温果然降了些。

“接下来要煎汤药。”我站起来,“我去山上采药。”

赵大壮一句话没说,抄起竹篓就跟了出来。

我们在后山转了一圈,连翘、金银花、薄荷、甘草,一样不少。我边采边叮嘱他,“这些药清热解毒,不能放太久,回去就得煎。”

回到王婶家,我赶紧生火煎药,屋子里很快飘起一股苦味。

赵大壮站在锅边,小声问:“小满,真能行吗?”

我盯着药汁咕嘟冒泡,没回头:“一定行。”

喂完药,王婶坐在床边,眼眶湿漉漉的,手一直没松开孩子的手。

第二天一早,小宝居然睁开了眼,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烧已经退了。

王婶抱着儿子,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是小满救了我儿子的命啊……”

消息传得快,村里的人都上门来看,有人问我能不能看看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有人直接掏出五块钱请我开方子。

我收下人生第一笔诊金——五张皱巴巴的纸币。

虽不多,可对我来说,意义不小。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几天后,我又去后山采药,准备多备些常用药材。

刚走进林子,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我回头一看,张翠花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个小篮子,脸上笑着,可眼神飘忽不定。

“小满,你也来采药?”她笑得有点假。

我点点头:“最近用得多。”

她走近几步,压低声音:“听说你现在给人看病了?”

“试试看。”我说。

她笑了笑,眼神复杂:“你变了。”

我没接话,低头继续找药。

她顿了顿,说了句“那我先走了”,转身就走。

我知道,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傍晚回家,沈逸风已经在门口等我。

他靠在墙边,见我回来,嘴角微微一扬:“听说你治好了小宝?”

我放下竹篓,点头:“运气好。”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深了几分:“不是运气,是你自己争气。”

我心里一动,嘴上却淡淡地说:“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我想跟你长期合作。”

我抬头看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但我没有立刻答应,只是笑了笑:“让我想想。”

他点头,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心里一片清明。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林小满。

我要用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片天。

一阵风吹过院角的木窗,吹起桌上那本泛黄医书的一角。

我走过去,轻轻合上书页,指尖抚过封面,仿佛触到了命运的纹路。

屋檐下,一只麻雀飞过,翅膀扑棱一声,惊醒了沉思中的我。

我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

第3章:商业萌芽初露头角

我站在院门口,看着沈逸风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脚下的青砖还带着白日晒过的余温,手却已经开始发凉。

第二天清早,我把晒好的药材一捆一捆摊开,手指一根根地挑拣。赵大壮推门进来时,我正蹲在地上,把几根断了的枝条扔进筐里。

他没说话,拎起两个布袋往竹筐里放。动作很轻,像怕惊着什么似的。

“这是干啥?”他终于开口,声音有点闷。

“去县城。”我说,一边把最后一把药叶扎紧,“听说有人收。”

他看了我一眼:“一个人?”

我点头。

他蹲下来,帮我系背篓的绳子,指节蹭到我手背,我缩了一下。

天还没亮透,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积了一层露水。我回头望了眼家的方向,喉咙里像是压了块东西。

街道比我想的要乱。人多得挤不过去,脚步声、叫卖声、车轱辘滚过石板的声音混成一团。我低着头走,前世的记忆像被风吹散的纸页,在脑海里一页页翻过。

回春堂就在前面拐角。木门推开时,一股陈年草药的味道扑过来,呛得我鼻腔发酸。

柜台后坐着个老头,手里捏着个放大镜,正低头看一撮粉末。听见动静,他抬了抬头,眼神像刀片一样扫过来。

“老板,我带了些药材来。”我尽量稳住嗓子。

他放下放大镜,又看了我一眼,这次盯得更久。

“哪来的?”他问。

“我家种的。”

他哼了一声,拿起一把药叶凑近闻了闻,眉头皱了皱:“你这价报高了吧?”

我心里早想好了话:“这些药都是按老法子种的,周期长,药性强。市价我都查过,这个数公道。”

他眯着眼打量我,半天没说话。我站着,感觉后背开始出汗。

他终于放下药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小姑娘,胆不小。”

我没接话,只盯着他的手。

他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说:“这样吧,先收一半。成色好,以后还能做。”

我点点头,喉咙里那块东西忽然松了。

回到家,我把钱塞进床底的木箱,坐门槛上发愣。风从背后吹过来,后颈一阵凉。

赵大壮拎着两桶水回来,看见我那样,停下脚步。

“成了。”我抬头看他。

他愣了几秒,嘴角咧开:“真行啊你。”

几天后,我把沈逸风留下的名片翻出来,写了个信。字写得歪歪扭扭,纸边都被我捏出褶了。

他回信很快,说愿意支持我,还让我尽快定种植计划和销路。

我找了几户人家,把跟药铺签的协议拿出来,画了个简单的收益图。笔尖划破了纸,划出一道黑线。

“只要用心种,销路我包。”我说。

有人低声嘀咕:“要是没人收怎么办?”

我看着他们:“你们种,我收。不收,我赔。”

底下开始议论,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李婶坐在角落,嘴里嘟囔:“一个小丫头能撑得起啥?”

我没理她,只说了一句:“信我一次。”

后来我去邻县跑了一趟,找到一个做得不错的药材园。负责人是个女人,姓周,四十上下,说话干脆利落。

她听完我的来意,点了点头,领我去看他们的地。

“你这年纪能想到这些,不简单。”她说。

我笑了笑:“我想带村里的人一起干。”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有没有想过网上卖?现在年轻人买药都上网。”

我眼睛一亮:“我也想过,就是还没动。”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有需要,可以找我。”

我们交换了电话,临走前她送我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写着《现代中药材管理》。

回到村里,我开始教大家选种、施肥、除虫。每天讲完,赵大壮就蹲在边上记账,有时候搬东西,有时候问我问题。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看书,他端来一碗姜汤,热气腾腾。

“别太拼。”他说。

我接过碗,姜味冲得鼻尖发酸:“我不怕累,只怕辜负他们。”

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有点沉。

风从屋檐下穿过,墙角那株野花晃了晃,花瓣掉了两瓣。

我知道这只是开头。

夜色越来越深,麻雀飞进黑暗里,只剩一声叽喳。

我合上书,站起身,走进屋里,关上门。

第4章:拓展业务玩出新花样

夜色沉得像泼了墨的井水。书页在风里翻到最后一页,我站起身,脊背僵得像是压了块石板,手撑着腰往屋里挪。

门合上时吱呀一声,像是谁在叹气。

天刚亮,灰蓝的光渗进院子。那本《现代中药材管理》摊在地上,纸边卷了角。赵大壮拎着两个铁桶进来,脚下的草叶还带着露,他瞅了我一眼,笑出眼角的纹路:“你这丫头,骨头缝里都灌了倔。”

我没抬头,指尖滑过一行字:“我想再找条路。”

他蹲下身,桶搁地上哐当一响:“啥?”

“咱种药材,能卖出去,可……”我顿了顿,喉头有点紧,“靠这个,撑不了几年。”抬起头,眼睛亮得发烫。

他挠了挠后脑勺:“你是说——开铺子?”

我摇头:“比那个有意思。我想搞个温泉药浴园。”

赵大壮愣住,眼珠子瞪圆:“你说啥?温泉?咱村还有这玩意儿?”

我点头:“有,后山那边有个泉眼,水温常年热乎,没人注意。现在正好用上。”

他听得嘴张开半天没合拢:“那你打算咋整?”

我翻开书,指着一页:“你看,这里讲的是温泉结合中草药,能治风湿、缓解疲劳,还能美容养颜。我想建几个池子,再配上采摘园,让城里人来玩,泡个药浴,住几天。”

赵大壮眼里泛起光:“这主意不赖!就是……钱呢?”

我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书皮边缘:“我有些积蓄,还可以拉村里几户一起入股,大家一块儿干。”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点头:“行,我信你。要我干啥,你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家家跑。把计划写成条,画了收益图,标清楚每户能分多少。有人皱眉,有人摇头,也有人当场答应。

李婶还是那句话:“一个小丫头能撑得起啥?”

我看着她,指甲掐进掌心:“我撑得起,因为我不是一个人。”

最后七户人家愿意入股,加上我的资金,勉强凑够了前期投入。

开工那天,我和赵大壮带着人去后山看地形。泉水从石缝里汩汩流出,冒着白汽,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硫磺味。

我蹲下来,把手伸进水里,暖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心里踏实了些。

“水质没问题。”我说,“接下来就按计划建池子。”

赵大壮一边记笔记一边问:“那药浴配方呢?”

我拿出笔记本,纸页微微泛黄:“我已经试过几种搭配,艾草、当归、金银花这些,对不同症状都有好处。等池子建好了,我会亲自调配。”

施工进度快,但问题也不少。最头疼的是水质调节,温度太高会破坏草药成分,太低又达不到养生效果。

我请教了之前认识的周姐,她帮我联系了一位懂温泉工程的朋友,专门过来调试。

一个月后,温泉池和采摘园初具规模。我站在门口,看着“林家药浴园”的牌子挂在木门上,风吹得它轻轻晃动,我的心也跟着荡了荡。

“小满,开业的事你准备咋办?”赵大壮问我。

我早就想好:“先请县城里的老客户来试用,请他们帮忙宣传。再印些传单,发到镇上各个商铺。”

我还记得前世网上那些营销手段,趁着周末跑到县里,联系了几位网红,让他们来打卡拍照,发布在社交平台上。

开业当天,来了不少客人,有的是熟客介绍来的,有的是看到网上的帖子特意赶来。

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泡完药浴,满脸红润地走出来:“小姑娘,你这池子真灵,我这肩膀疼了好几年,泡完居然轻松多了。”

我喉咙微颤,笑了笑:“您喜欢就好,以后常来。”

采摘园那边也热闹非凡,孩子们在田间奔跑,家长们举着手机追着拍。

“小满,你这招真神。”赵大壮递来一杯茶,热气腾腾,“城里人就爱这一口新鲜劲儿。”

我接过茶,指节蹭了蹭杯壁:“这不是新鲜,是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意越来越好,回头客也越来越多。我开始考虑下一步的发展方向。

“我想建一个住宿区。”我在笔记本上写下,“让大家泡完澡能留下来吃饭、睡觉,晚上还能看看星星。”

赵大壮听后点头:“我来帮你盖。”

我望着远处的山,风从坡上吹下来,带着药香,钻进鼻腔。

转身走进办公室,推开窗,阳光斜斜地洒在新修的木栈道上,金灿灿的。

第5章:合作发展情芽初绽

阳光斜斜地打在木栈道上,新木头的香气混着暖意,蒸腾起一层薄雾。

药浴园门口立着一块手写的牌子,字歪得像被风吹过的麦秆。我靠在门框边,看采摘园那边陆续走来几拨人,有老人牵着小孩,也有情侣手挽着手。赵大壮蹲在台阶上,手里一大把草药香囊,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每人一个!泡水喝,嗓子舒服。”

我转身往办公室走,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咚咚响。刚坐下,椅子还没焐热,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节奏急促,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

“请进。”

门推开一条缝,穿西装的年轻人挤进来,公文包拎得有点紧,指节泛白。他站定,喉咙动了动:“林小姐,宏远旅游公司……陈,我姓陈。”声音有些哑,说完还清了下嗓子,“听说您这边做得不错,想谈合作的事。”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其实我早猜到了八分,这种事见得多了。果然,他开门见山递来一份合同草案,说要合资,他们出钱,我们出项目。

我接过合同,没翻页,只是盯着他的领带结:“利润怎么分?”

他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六四,您六。”

我轻轻一笑,手指摩挲着合同边缘:“那不太公平。我的土地、人力、品牌都在这儿,你们最多拿三成。”

他脸上的光暗了几分,喉结滑动:“这个……可能需要再讨论。”

“那就明天上午十点,让你们负责人亲自来。”

他起身离开时,门边的张翠花正低头擦玻璃,可她的眼神分明飘在屋子里。我看着她手里的抹布在玻璃上来回打转,却始终没留下一道水痕。

第二天早上,周总来了,四十多岁的女人,走路带风,说话利索。谈判很顺利,我提的条件她几乎全应了。签完字那一刻,我松了口气,但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开始。

几个月下来,园区变了样。老木屋拆了,换成白墙灰瓦的新民宿;池子加了灯光和按摩喷头,晚上亮起来像星星落在水里。采摘园扩了一倍,还搭了个小厨房,专门做药膳汤锅。

沈逸风这段时间常来,有时候是送药材,有时候什么都不为,就是来看看我。那天傍晚他在采摘园门口等我,篮子里装满野菜,绿油油的,叶子上还沾着水珠。

“你妈种的?”我接过篮子,笑着问。

他点头,眼神有点闪躲:“她说你太忙,别累坏了。”

我握着篮子的手顿了顿,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温热。

我们一起沿着田埂往回走,脚下的泥土踩上去软绵绵的。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篱笆上,像两根并行的藤蔓。

“小满,”他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你觉得……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他眼里有光,像是春天刚融化的雪水。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他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是风吹过麦浪。

施工队还在干活,机器轰隆声此起彼伏。民宿外墙刚刷好米白色,远远望去,像是静静守候的一座家。

赵大壮来找我,说有几个村民不愿意搬。“嫌离老村子远。”他说这话时,眉头拧得像个疙瘩。

我拿出效果图给他看,又讲了一遍未来的规划:“不只是住的地方,还有工作机会。你们的孩子可以在园区帮忙,也能学点新东西。”

他们最终点头答应了。

但就在一切看似顺利的时候,张翠花又出现了。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神情鬼祟:“小满,我听说你的药浴配方被人泄露出去了,县城有人开了一模一样的园子。”

我心里一紧,声音压低:“谁告诉你的?”

她摇头:“我不方便说,但我能帮你查清楚是谁干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她眼神游移,手指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谢谢你的好意,”我说,“但我自己会处理。”

她走后,我立刻联系了一个认识的朋友,请她帮我调查县城新开的几家药浴馆。

结果很快出来了——配方确实被模仿了,而且用的是我们早期试过的几种搭配。

我意识到,问题出在内部。

那个陌生的施工人员,还有张翠花和民宿设计团队的私下接触,都不是巧合。

夜晚,我和沈逸风坐在池边,水面泛着微微的波纹,月光碎在上面,像撒了一把银粉。

“我会查清楚是谁干的。”我说。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微凉:“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靠在他肩上,听着虫鸣蛙叫,感受着夜风拂面。

不远处,树下站着一个人影。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她举着手机,低声说着什么。

“喂,我说过了,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猛地回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

我站起身,拳头攥得发紧。

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第6章:挑战来袭绝地反击

我猛地回头,只瞧见个影子一闪而过,连脸都没看清。

“喂,我不是说过了吗?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树下的声音越飘越远,夜风卷着草叶簌簌地响。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心里却明白过来——这事不是外人干的,是有人在里头捣鬼。

沈逸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伸手搭住我的手背:“小满,别急,我们一起查。”

天刚亮我就拨通老李的电话。他是我早前认识的记者,正直得有点轴。我把事情大概说了几句,他立马答应下来,说县城那边他熟,让我放心。

我也开始安排人手,从园区最近来的施工队和设计组入手,查他们的底细。

几天后结果出来了。

张翠花果然有问题。她私下接触了竞争对手的设计团队,还偷偷拍下了药浴配方的流程图。更让我难受的是,她居然把我当成跳板,想借这次机会往上爬。

可她不知道,重生回来的我,早就不是那个好欺负的小村姑了。

我决定将计就计。

那天晚上,我在办公室故意留下一份“新配方”的手稿,装作离开的样子,躲在暗处观察动静。

深夜,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办公室。

我带着沈逸风和赵大壮冲进去,当场抓住正在翻找资料的张翠花。

她脸色发白,嘴唇抖得厉害:“小满,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我盯着她,“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来帮忙的吧?你是来偷东西的。”

她跪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不是有意的……他们给的钱太多了……我只是想过得好一点……”

我蹲下来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我们在河边捡野菜的日子?你说过,就算穷死也不会出卖朋友。”

她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没报警,也没把她的事公开,只是当面撕掉了那份假配方,然后警告她:“如果你想在这村里继续待下去,就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了。

原来那家宏远旅游公司背后的大老板,是省城来的投资集团,专门收购地方特色项目,再通过打压本地企业的方式垄断市场。他们盯上我的项目已经很久了,之前谈合作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逼我退出。

“他们收买了几个县里的官员,准备联合打压你。”张翠花低声说,“如果这个月你的园区被认定为‘违规经营’,就会被勒令停业整顿。”

我心里一沉。

这可不是小事。

当天下午,我就召集所有参与项目的村民和小商户开会。

“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园区发展得很好,但有些人看不下去了。”我站在台上,语气坚定,“有人想把我们赶出去,把这片地占为己有。”

台下一阵骚动。

“我知道你们害怕,我也怕。”我继续说,“但我更怕看着大家一起努力换来的成果被人抢走。”

赵大壮第一个站起来:“小满说得对!咱们不能让那些城里人骑在头上拉屎。”

越来越多的人举手支持。

“我有个计划。”我拿出一张纸,“我们可以联名写信,向市里反映情况,同时组织一次开放日活动,邀请媒体、游客和市民来参观,让大家知道我们的项目有多正规、多有价值。”

沈逸风也站出来:“我可以联系一些行业专家,帮我们做评估报告,证明我们的合法性。”

这一招果然见效。

活动当天,园区热闹非凡,游客络绎不绝,还有不少记者在场拍摄。

就在我们忙着接待的时候,县里果然派人下来检查。

但他们没想到现场不仅有大量游客,还有记者在录像。

面对镜头,检查人员也不敢乱来,只能象征性地走了个流程。

事后,我们在媒体上曝光了宏远旅游公司的恶意行为,并附上了证据链。舆论瞬间炸锅,网友纷纷谴责这种资本打压、权力勾结的做法。

压力之下,县政府不得不介入调查。

几周后,宏远旅游公司高层被约谈,部分涉案官员也被处理。

而我们,则收到了政府扶持的通知,正式纳入乡村旅游重点项目名单。

那天晚上,我和沈逸风坐在温泉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园区。

“你真的变了。”他轻声说。

我笑了笑:“不是变,是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他握住我的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你。”

我靠在他肩上,心里踏实又暖。

不远处,赵大壮提着一篮新鲜的野菜走来,嘴里哼着小曲。

张翠花站在角落,低着头,手里拿着扫帚,默默打扫着落叶。

我知道,这场仗还没结束。

但至少,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孤军奋战的女孩。

我有了伙伴,有了底气,也有了反击的力量。

风吹过池面,水面泛起涟漪,像一圈圈希望。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办公室走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7章:传承创新注入活力

我站在办公室窗前,看园区里人影穿梭。游客举着相机东张西望,工作人员扛着工具匆匆赶路。风从山口吹过来,把挂在枝头的塑料袋吹得哗啦作响。

那场事过后,我时常在夜里翻来覆去地想,光靠药材生意和温泉采摘园,能撑多久?

“小满。”沈逸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手里捏着一张纸,“市文旅局的通知。”

我把文件接过来,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边角。油墨印得不匀,有些字迹发虚。“终于……”喉咙动了动,没说完。

他倚着办公桌,指尖敲了两下桌面:“你心里有数了?”

我望着窗外那些歪斜的老屋。瓦片被风吹落几块,露出黑黢黢的房梁,但骨架还立着。“我想——”顿了顿,“把老东西重新拾起来。”

沈逸风眉毛挑起一点:“具体怎么弄?”

“节庆、手工艺、智慧景区……”一口气说到这,突然觉得口干,“不能只靠山水,要让人记得住这里。”

他点点头,袖子蹭过桌沿发出沙沙声:“你想干,我就陪你干。”

第二天一早,我在村口槐树下站着。露水还没散尽,裤脚已经洇湿一片。

“咱们能挺过来,靠的是大伙儿拧成一股绳。”我清了清嗓子,“现在政府支持,游客也多了。但咱们得往前再走一步。”

赵大壮挠挠后脑勺:“你说的这些,咱听不明白啊。”

我笑了笑,嘴角扯出个不算太自然的弧度:“简单说吧,就是把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捡起来。舞龙、剪纸、唱山歌,还有那些老手艺。”

人群里有人低声说话。张翠花缩在角落,低着头扫地,竹帚划过石板路的声音格外清晰。

“办节庆活动,让大家体验民俗。”我说,“做手工艺品,既能传文化又能挣钱。”

几个年轻人眼睛亮了。

“真能赚钱?”有人问。

“当然。”我攥紧衣角,“只要肯动手,比种地强。”

会开完时,已经有人讨论怎么做狮头、编竹篮。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沈逸风跑遍周边村子。找到会草编的老头,请他们教大家;联系县文化馆,要专家来帮忙整理传说故事。

我们还设计了一套文创产品。香囊、布包、挂件,连手工皂都做了出来。第一批样品送到村里那天,赵大壮捧着个绣山茶花的香囊,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一起。

“比我在镇上买的洋气!”他反复翻看。

“不只是好看。”我摸着粗糙的针脚,“这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别人抄不去。”

同时推进智慧景区建设。找科技公司谈合作,招技术人员,装智能导览系统。每个景点设二维码,扫码就能听到语音讲解。

“这样游客来了,不用导游也能玩明白。”我指着手机上的小程序。

沈逸风点头:“你这套,比不少大城市做得好。”

我又联系了几所高校旅游管理专业的老师,提共建实习基地的事。

“我们提供住宿岗位,学生能实地学习。”我对那位教授说,“毕业后愿意留下的,我们也欢迎。”

对方很感兴趣,当场答应回去研究方案。

端午节那天,首届民俗文化节开幕。舞龙队在前面开道,孩子们举着彩灯追着跑。剪纸、糖画、打糍粑、唱山歌,摊位一个挨着一个。

朋友圈全是打卡照。有个外地游客感慨:“没想到一个小村庄,能做出这么热闹的节。”

晚上我坐在温泉边,夜风裹着水汽扑在脸上。沈逸风递来一杯热茶,杯壁还带着他的体温。

“今天辛苦了。”他说。

“看到大家笑,值了。”我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园区。

他坐在我旁边,掌心贴着我的手背。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十年前那个冬天,他在巷口等我放学时握着我的手。

“你知道吗?”他声音轻了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扎着歪扭的麻花辫。”

我没说话,听着远处烧烤摊传来笑声。赵大壮他们在喝酒,碰杯声混着嬉闹。

张翠花还在角落扫地,动作比以前利索了不少。我知道她还没完全放下,但至少,她在变。

风掠过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肩膀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8章:大爱无疆美名远扬

风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不规则的波纹。我从长椅上站起身,脊背绷得生疼,伸了个懒腰,肩胛骨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哒。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可第二天一早,我却坐在办公室里发愣,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头版赫然印着“林小满民俗文化节大获成功,乡村文旅新标杆”。

沈逸风端了杯热茶进来,看我出神,嘴角微微扬起,“又在想什么?”

我盯着那行标题,喉咙干涩,“我在想……现在我们能赚到钱了,也能过得不错。但还有很多人,连一顿安稳饭都吃不上。”

他放下茶杯,手落在我的肩上,轻轻揉了揉,“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我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我想设立一个公益基金,专门帮贫困孩子上学,再建个养老院,让村里的老人有个去处。”

沈逸风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了下来,“你变了。”

我扯了扯嘴角,“不是变了,是终于明白该怎么活。”

说干就干。我把想法告诉赵大壮和几个村干部,没想到他们第一反应竟是迟疑。

“小满啊,咱们刚把日子过好点,这搞公益,花的钱可不是闹着玩的。”赵大壮眉头拧成疙瘩。

“我知道。”我压低声音,“但我们不能只顾自己。咱们富了,也得带着大家一块儿富。”

张翠花站在角落没说话,眼神有点复杂。她还记着过去的事,我也记得。但她会变,我也一样。

我开始联系县民政局,申请成立公益基金,还找了建筑队画颐养院的图纸。为了带动周边村庄发展,我还请了几位村长来开会,打算一起做条手工艺产业链。

“你们看,这些剪纸、草编、刺绣,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我指着展示区,“只要有人愿意学,我们就教。做出来的东西,我们统一收购,销往全国。”

有几个年轻人眼睛亮了,跃跃欲试。

“真的能卖出去?”一位大叔半信半疑,语气里透着怀疑。

“当然。”我笑了笑,手指点了点样品,“我有渠道,也有市场。你们只需要用心去做。”

公益基金启动那天,来了不少记者。他们围着我问东问西,我也一一回答。

“我不是慈善家。”我说,“我只是想让更多人看到希望。每个人都有权利活得体面、有尊严。”

报道一出,反响不小。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们的行列,捐款捐物,甚至有不少志愿者主动来帮忙。

颐养院选址在村后的一片空地上,环境清幽,阳光也好。施工期间,我和沈逸风几乎天天跑现场。

“你太拼了。”他有时候会拦住我,眼神里藏着心疼。

“我没事。”我拍拍他的手,“你看,那些孩子有了助学金,能继续上学;那些老人搬进新房,笑得像个孩子。这一切都值得。”

就在颐养院快完工时,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外的邮件。

“您好,我们是一家国际文化推广机构,对您开发的文创产品很感兴趣,希望能合作将产品推向海外市场。”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心跳加快。

“逸风,我们要走出国门了。”

他接过手机看了看,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你早就准备好了吧?”

“嗯。”我点头,“我一直都知道,有一天我们会走出去。不只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让世界看到我们的文化和故事。”

我立刻着手调整产品标准,根据不同国家的文化习惯重新包装设计。我们推出了以节气为主题的香囊、结合西方审美的布包,还有融合中药理念的手工皂。

第一批产品出口到欧洲后,反响出奇的好。

“没想到中国传统手工艺能在巴黎卖出高价!”合作方兴奋地打电话来报喜。

“这不是偶然。”我对沈逸风说,“这是我们一步步积累出来的信任。”

随着公益活动的深入,我的名字也开始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报道中,成了励志人物的代表。

有一次,我受邀参加一个青年创业论坛,台下坐着上百名年轻创业者。

“很多人问我成功的秘诀。”我站在台上,目光扫过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其实没有捷径,只有坚持和善良。当你愿意帮助别人的时候,命运也会回馈你。”

掌声雷动,我望向台下的沈逸风,他正微笑着朝我点头。

那一天回家的路上,我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活得像个奇迹了?”

他握紧我的手,“你就是我的奇迹。”

夜风吹过窗台,吹动了桌上的文件,也吹散了我心头最后一丝疲惫。

窗外,星星一颗接一颗亮了起来,像是无数双温柔的眼睛,在注视着这个正在一点点变好的世界。

第9章:爱情归宿幸福成双

夜风卷着窗缝里的旧纸页扑棱,我抬手按住最上面那张。指甲在纸边压出半道月牙印,指腹蹭到墨迹,洇开一小团蓝。

屋外星星慢悠悠亮起来,像谁散在黑绒布上的碎玻璃碴。有些光是斜的,有些是歪的,可都晃得人眼眶发酸。

晨光刚爬上图纸第三张折痕时,沈逸风端着两杯茶撞开了门。他肩头还沾着晨露,衣领被风吹得往右偏了半寸。“你昨晚说的那句……”他没说完,喉结动了一下,“还记得吗?”

我把铅笔搁在图纸边沿,看着它滚到“流线型轮毂设计”那行字上才停下。“我说我们活得像个奇迹。”话尾有点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把茶杯放在桌角,蒸汽扑上我的无名指。“现在我想让这个奇迹再多点东西。”他说完就蹲下来,膝盖骨发出一声脆响。戒指盒从西装内袋滑出来时,晨光正好打在银戒圈上,晃得我眯起眼。

心脏在左肋岔子那儿跳空了一拍,鼻腔突然发紧。我看他额头的汗珠顺着眉弓滑进眼角,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帮我包扎摔破的膝盖。

点点头,下巴磕碰到锁骨窝里还没散的瘀青。“嗯。”

筹备婚礼的动静惊飞了老槐树上的麻雀。村口大喇叭播了三天征婚用品的通知,张翠花来得最早,挑水桶的扁担压得肩膀一高一低。她递给我剪刀时拇指蹭过我虎口的老茧,指尖颤了颤。

赵大壮扛着整筐红绸进来,裤脚扫倒两个空酒坛。“你们俩总算要拜堂!”他甩开嗓门喊得震瓦片,“老子喝酒喝秃的脑袋都等圆润了!”

我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敲他小腿肚,“那你先把自己喂胖点再催别人。”

他挠耳朵后头笑出豁牙,“得攒够给婆娘买金镯的钱。”

初夏那天场地上搭起三层遮雨棚,沈逸风非要在棚柱挂草编蚱蜢。他说城里姑娘没见过这对活物,话音未落就被竹篾划破食指。血珠滴在红毯缝线上,洇成暗色小点。

前一晚雨下得急,我在库房翻出九八年防洪用的帆布帐篷。沈逸风举着伞追过来时,我正咬断第五根捆绳。他抢过剪刀的动作带翻胶靴,泥浆溅上我裙摆。

“你总把事情做得比天还满。”他伸手擦我嘴角沾的草屑。

“因为你漏掉的地方全是我心尖。”我扯开他湿透的衬衫第三颗纽扣。

喜服袖口绣的是去年收的紫云英染料,针脚从手腕爬到小臂,像藤蔓缠着皮肤往上蹿。迎亲队伍踩着鼓点穿过雨帘时,我数到第十二声雷响。

交换戒指那刻阳光突然刺破云层,照得彩棚缝隙里的蛛网泛出虹彩。沈逸风接过戒指时手背静脉突起,我盯着那根曾为我采药摔裂的中指看。

婚后他管外联,我跑技术。有回在高校路演结束,他塞给我罐热豆浆。塑料杯壁渗出豆香时,我看见他左手虎口贴着创可贴——早上签合同时钢笔戳破了纸。

“亲子研学基地这主意靠谱。”某天吃面条时他突然说。筷子夹起的面团拉出细丝,在灯光下闪着油光,“可以加个土灶体验区。”

我舀起醋碟里浮着的葱花,“教育局王主任下周来考察,正好提这事。”

产业发展到第八个村子那天,我们在废弃仓库发现半车废木料。沈逸风蹲下身摸木纹的样子和当年捡药材标本一模一样。他的指甲缝又嵌进褐色树皮屑。

“你看这些孩子。”傍晚他在山坡拦腰抱住我,下巴硌得锁骨生疼。山脚下十几个学生围坐着听老人讲石磨的故事,笑声撞在梯田埂上弹回来。他呼出的热气拂过后颈汗毛,“他们眼睛亮得像刚淬过火的铁。”

我伸手掰他绕在我腰间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你说这话不像个商人。”

“我是说过要做最大的生态园。”他转头咬住我耳垂,“但现在更想造个能装下你所有念想的容器。”

暮色漫上来时,归巢的鸟掠过我们头顶。翅膀振落几片槐树叶,有一片停在我睫毛上。沈逸风伸手去掸,指尖蹭掉不知什么时候落在那里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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