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遇的小说冰山女总裁爱上我顾星澜全文在线阅读
公交车上.....
我死死盯着手里那张烫金婚约书,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现代都市里居然还有包办婚姻这种封建残余,更离谱的是居然落到了我头上。
"老大,你这表情像是要生吞了这张纸。"坐在我旁边的小灿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是未婚妻长得跟你一个体格,冲过来叫我老公..."
话还没说完,我自己先打了个寒颤。这个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我不是你老公!"我下意识喊出声,随即意识到不对。
抬头一看,整个公交车的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我。
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赶紧假装打电话:"喂?啊对,我刚到站..."
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我愿用小灿十年单身换一个漂亮未婚妻!
抛下小灿。
我独自一人下车后,我冲进便利店买了瓶"哈哈哇"矿泉水猛灌几口。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老头子"。
"喂,老不死的,什么事?我已经到了,马上进去。"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爷爷!"
"呵,有你这种卖孙子的爷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忍不住吐槽。
"上次你说快死了,结果是要我帮你偷广场舞王阿姨的胖次。"
电话那头传来老头子标志性的嘿嘿声:"放心,老顾的孙女可是个大美女,不会亏待你的。"
"真的?"我狐疑地挑眉。
"嘿!你还怀疑起你爷爷了?"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行了,你打电话来不会就说这个吧?"
老头子突然严肃起来:"你知道顾氏集团研发的抗癌药快成功了吧?"
"就是那个发表在国际期刊上的?"
"对,是你未婚妻主导研发的。现在国内外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块肥肉..."
我眯起眼睛:"你是要我保护她?"
"顺便看看能不能拿下,给我当孙媳妇。"
老头子又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腔调,"老顾救过我的命,你可得好好干。"
"任务期限多久?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这个嘛..."老头子支支吾吾,"保护未婚妻不是天经地义吗?"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撇撇嘴,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忙音。
得,这还是一个没有期限的任务这是,算了就当放松了。
喝完最后一口水,我随手一抛,矿泉水瓶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奔二十米外的垃圾桶——
"啊!"
伴随着一声惊叫,瓶子精准命中了一个白衣女子的后脑勺。
她周身萦绕着霜雪凝成的光晕,眉眼如寒潭映月,唇角似冻住的冰凌。
雪色衣衫衬得肌肤比月光更冷冽三分,举手投足间,连空气都仿佛凝结成霜,美得让人不敢靠近。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她冷冷道。
当她抬眼凝视,你会错觉自己正被液氮浸泡,连心跳都凝出霜花。
我一时看呆了,连道歉都忘了。
回过神来赶紧搓着手凑上去:"姑娘,其实我学过算命。我看你印堂发黑,这是有大凶之兆啊!"
她睨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哈哈哇"矿泉水瓶,冷笑道:"确实是大’凶’之兆。"
"相逢就是缘,加个微信呗?我可以帮你化解..."
话没说完,她就从包里掏出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直接泼在我脸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人啊!"我抹了把脸,"不就是长得漂亮点,气质好点,腿长了点吗?至于这么凶..."
看着她开玛莎拉蒂进了云顶别墅区,我咂咂嘴:"还是个富婆。"
等我走到别墅区门口,保安把我拦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找顾老爷子,就说浅川来了。"
保安上下打量我普通的穿着,满脸怀疑。
在我的坚持下,他勉为其难地打了个电话,回来时态度180度大转弯:"浅先生,这边请。"
我递给他一支烟表示感谢。
保安接过烟时表情古怪,估计是没见过有钱人抽这么廉价的烟。
顾老爷子一见我就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小伙子长的真精神!老浅身体还好吗?"
面对这位抗战老兵,我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恭敬地回答:"顾爷爷好,我爷爷很好,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老爷子拍着我的肩,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我难得感到一丝社恐,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裤缝。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我抬头一看,差点咬到舌头——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泼我水的仙女吗?!
"你就是浅川?"她瞪大眼睛。
"你是顾星澜?"我也傻眼了。
老爷子看看我们:"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们异口同声。
老爷子开始滔滔不绝地夸我:"小澜你看,小川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个诚实可靠的好小伙..."
顾星澜嘴角抽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好。"
我赶紧点头哈腰:"小心翼翼道,你好你好。"
老爷子还以为顾星澜吓到我了,对着顾星澜道:“小澜温柔一点,吓到小川了。”
顾星澜差点吐血,不是我能吓到他。
看着我对着她挑了挑眉头。
更是气的脸都红了,暗道你给我等着。
老爷子看着两人笑呵呵道:“你们年轻人聊,老爷子我去浇花了。”
等老爷子一走,顾星澜立刻变脸:"你自己滚还是我赶你走?"
我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嗑瓜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忍不住嘴贱:"身材不错啊,以后孩子饿不着。"
"再看挖了你的狗眼,你要多少钱才肯退婚?"她冷若冰霜。
我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逗逗她"我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我要是娶了你不全部是我了。”
你去跟老爷子说去。"我摊手,"我可做不了主。"
顾星澜的表情更难看了:"我要是能说服爷爷,还用得着见你?"
正僵持着,老爷子回来了:"聊得怎么样啊?"
顾星澜欲言又止。
我看得出她很在乎爷爷,爷爷是她在世界是唯一的亲人了。
随着奶奶的驾鹤西去,父母出了车祸,老爷子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了。
老爷子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什么要求,就这件事,老爷子一再坚持,她不想让老人家失望。
顾老爷子当然知道顾星澜想什么。
老爷子上去拍拍她的手"这样吧,你们同居半年。
如果不合适,我就同意退婚,正好这段时间小川可以保护你,相信爷爷的眼光不会看错人的。"
顾星澜知道这是爷爷最后的要求,只不过半年罢了,自己也不会结婚这么早。
我看到顾星澜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最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顾老爷子看见顾星澜同意,也是开心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和顾老爷子吃完晚饭,我擦了擦嘴角,礼貌地放下餐巾。
老爷子虽然满头银发,但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是能看透人心。
"浅川啊,星澜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老爷子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
"她的研究太重要了,现在各方势力都盯着她。"
我点点头,余光瞥见站在窗边的顾星澜。
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黑发如瀑垂至腰间,但那张精致的脸上却写满了不耐烦。
"我明白,老爷子。我会确保她的安全。"我压低声音承诺道。
告别老爷子后,顾星澜冷着脸带我走向地下车库。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透着抗拒。
车灯亮起的瞬间,我抢先一步越过她,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你——"她瞪大眼睛,红唇微张,那张常年保持冷静的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我舒服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故意把腿伸长:"这椅子不错,比我想象的舒服。"
顾星澜的手指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
我能感觉到她深呼吸三次才勉强压下怒火,那双杏眼里燃烧的怒火几乎要把我烧穿。
"你不仅无赖,还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她咬牙切齿地说,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我耸耸肩:"绅士风度是对温柔女性的,像你这种月经不调的女汉子,没必要。"
"谁月经不调了?!"她猛地转头,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下车!"
我转过身背对她,懒洋洋地拖长音调:"不——要——"
顾星澜的表情精彩极了,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无奈,最后定格在一副"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人"的绝望上。
她猛地踩下油门,跑车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冲了出去。
"喂喂喂!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抓紧扶手,假装惊慌地喊道。
"不想死就闭嘴!"她目视前方,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玉壶小区。
这里比顾老爷子住的别墅更现代化,但少了些人情味。
我跟着顾星澜走进客厅,她甩掉高跟鞋,光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指着沙发冷道:"坐,我们聊聊。"
我大咧咧地坐下,直接把腿架在茶几上。
她眼角抽搐了一下,我几乎能听到她里"咔嚓"一声——那是理智断线的声音。
"你到底想怎样?"她双手抱胸,指甲几乎要陷进手臂里。
我收起玩笑的表情,直视她的眼睛:"你那篇发表在《自然》上的量子计算论文,已经引起cia、mi6和至少三个跨国集团的意。"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但很快恢复平静:"所以?"
"所以你爷爷让我来不是真的当什么未婚夫,而是保护你。"
我放下腿,身体倾,"虽然你穿睡衣的样子确实很——"
"闭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一个抱枕精准地砸在我脸上。
我接住抱枕,继续道:"你是想凭借你外面十二个,加上百米外楼顶的狙击手,共十三人的安保团队?"
顾星澜的眉毛挑了起来:"杨队长,进来一下。"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推门而入,警惕地打量着我。
我注意到他右手始终放在腰间——那里肯定别着枪。
"他说我们有十三个人。"顾星澜淡淡道。
杨队长冷笑:"我们只有十二个。"
我啃着不知从哪摸出来的苹果,含糊不清地说。
"东边那栋灰色公寓,七楼,窗帘没拉严实的那户。"
杨队长的表情瞬间凝固。
顾星澜见状,脸色也变了:"还有,他说我们客厅有三个窃听器。"
"不可能!"杨队长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每天都会——"
我随手点了几个位置:"电视机后面,吊灯里,还有..."目光落在杨队长西装第二颗纽扣上,"这个。"
杨队长一把扯下纽扣,脸色铁青。那确实是个微型窃听器,还在闪着微弱的红光。
"如果我想绑架顾小妞,"
我啃完最后一口苹果,核精准地投进垃圾桶,"十分钟就了。"
"你叫谁顾小妞!"顾星澜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杨队长沉下脸:"赌一把?如果你十分钟内能碰到顾小姐一根头发,我们全体听你指挥。"
"成交。"我咧嘴一笑,顺手把对讲机别在领口。
别墅外面我的声音传来"计时开始。"
前七分钟风平浪静。
杨队长通过对讲机不断调整布防,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
顾星澜坐在沙发上看表,第八分钟时甚至嘲讽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整栋别墅突然陷入黑暗。
"保护大小姐!"杨队长大喊,但话音未落,一声闷响传来。
黑暗中我听见人体撞上墙壁的声音,接着是痛苦的呻吟。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场景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杨队长蜷缩在墙角,而我正用军刺轻轻挑起顾星澜的下巴,另一只手还拿着半根烤肠。
"抱歉,买烤肠耽误了两分钟。"我笑嘻嘻地说,故意把油蹭在她昂贵的真丝衬上。
"不过看来是我赢了?"
杨队长挣扎着站起来,脸色难看地点头:"愿赌服输。"
顾星澜拍开我的军刺,冷声道:"你赢了。现在,我要回房间了。"
"等等,"我拦住她,"我得检查你房间有没有窃听器。"
她眯起眼睛:"你休想——"
"别忘了赌约,"我压低声音,"也别忘了刚才发现的那些’小礼物’。"
顾星澜的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咬牙切齿地转身:"跟上来。"
她的房间门一开,淡淡的茉莉香扑面而来。我夸张地深吸一口气,立刻被狠狠踩了一脚。
"嗷!你谋杀亲夫啊!"我抱着脚跳起来。
"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她眼神危险地警告。
房间和她本人一样性冷淡风——黑白灰三色,整洁得不像有人住。
我装模作样地检查,其实早就发现梳妆镜里藏着的窃听器。
"看,又一个。"我踩碎那个小装置,然后开始翻箱倒柜。
"你干什么!"顾星澜冲过来阻止,但为时已晚。
我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整齐叠放着一排黑色蕾丝内衣,在白色床单的衬托下格外醒目。
"哇哦,"我吹了声口哨,"没想到顾大小姐喜欢这种风格。"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把关上抽屉:"检查完了就滚出去!
以后你住一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上楼!"
我正想再逗她几句,手机突然震动。
是小灿发来的消息:「老大,监控系统搞定了。顺便,大嫂漂亮吗?」
我笑着收起手机,最后看了眼气得发抖的顾星澜。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脸上,那双因愤怒而明亮的眼睛意外地好看。
"晚安,顾小妞。"我关上门,听见里面传来枕头砸在门上的闷响。
走到一楼,小灿已经和杨队长他们混熟了。
看到我下来,他挤眉弄眼:"老大,怎么样?"
"脾气比预想的还爆。"我接过他递来的平板,上面显示着整栋别墅的三维监图,"不过挺有意思的。"
杨队长走过来,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浅川先生,我们接下来..."
"叫我浅川就行。"我拍拍他肩膀,"今晚我来守第一班。你们先去休息。"
我本来想让小灿和我一起的。
结果小灿开口道:“我怎么能打扰老大你和大嫂的二人世界。”
“滚犊子”我踢了他一脚。
小灿庞大的身躯却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嘿,你还敢躲。
小灿开口道:“我只是傻不是憨(lll¬ω¬)。”
我啧了一声。小灿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又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
好了好了赶紧滚。
小灿蔫拉吧唧的走了和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开口道“你怎么和狗一样。”
我靠我这暴脾气拿起抱枕就要砸过去。
发现小灿人已经不见了。
我指尖划过客房鎏金雕花的门把手,我对着满室浮华翻了个白眼。
波斯地毯上的金线刺得眼睛疼,连床头柜都镶嵌着珐琅彩绘——这哪是客房,分明是暴发户的藏宝室。
"狗大户..."我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和衣躺进能塞下三个人的欧式大床。
常年游走刀尖的警惕性让我连睡觉都半睁着眼。
楼上传来细碎的翻动声时,我数到第三十二次床垫弹簧的吱呀。
手机震动的瞬间,我眼底漫上血色。
翻身跃出窗户时,余光瞥见二楼窗帘缝隙里闪过的雪色睡裙。
围墙边的黑影刚抬起夜视镜,我鬼魅般的身影已经落在他三步之外。
他转身时匕首带起的风扫过我的脸颊,我勾起唇角,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大半夜扰人清梦,活腻了?"
那人蒙着黑巾的脸瞬间绷紧,脖颈青筋暴起:"地榜八十八,你也敢..."
话音未落,我屈指弹在他腕骨上,匕首应声落地。
他踉跄后退时,我已经钳住他的后颈,靴底碾过他脚面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在夏,我不爱见血。"
看着他惊恐瞪大的双眼,我故意放缓语速。
"告诉暗榜那群杂碎,动顾星澜的人,我会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世上。"
待黑影连滚带爬消失在围墙外,我抬头望向二楼微微晃动的窗帘。
月光下,顾星澜苍白的脸骤然消失在帘后,我勾起嘴角,无声比了个"嘘"的手势。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时,我正哼着跑调的歌翻煎牛排。
顾星澜踩着细高跟下楼,黑眼圈在精心涂抹的粉底下若隐若现。
她盯着餐桌愣住,睫毛轻颤:"这些是..."
"冰箱里现成的食材。"我将煎蛋装盘,故意用夹子敲了敲瓷盘,"顾总赏脸尝尝?"
她狐疑地盯着我,指尖悬在刀叉上方迟迟未落:"你不会下毒了吧?"
我咬了口培根,看着她吃了:"五百块,童叟无欺。"
她握着刀叉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你住我家吃我的用我的,还要收钱?"
"资本家都这么抠门?"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亮起收款码,"不给钱我就去你公司门口拉横幅,写’顾氏总裁吃霸王餐’。"
看着她气得发红的耳尖,我差点笑出声。
最终她咬牙扫码时,我分明看见她眼尾蓄着的恼意。
副驾驶座上,我惬意地调整座椅靠背。
顾星澜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暴起青筋:"你一个大男人没驾照?"
我眨着无辜的眼睛:"我胆子小,怕压到蚂蚁。"
余光瞥见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站在顾氏集团大厦前,玻璃幕墙上的logo映得人头晕目眩。
我吹了声口哨:"啧啧,狗大户..."话没说完。
顾星澜突然转身,眼尾上挑:"你说谁?"我立刻摸出手机,音量开到最大:"我在刷’霸道总裁小娇妻’的视频呢!"
总裁办公室里,咖啡的香气混着她身上的雪松香。
我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叩击扶手:"给林灿安排个保安部的活儿,至于我..."
故意拖长尾音,观察着她紧绷的下线,"副总裁怎么样?"
总裁办公室的冷气冻得人起鸡皮疙瘩。"我要副总裁。"我重申一遍。
顾星澜刚喝进嘴的矿泉水就呛进气管。"
给你当秘书都是做慈善!"她拍桌时,钢笔在实木桌面砸出个浅坑。
"特殊服务那种?"我侧头躲过飞来的文件夹,门外小助理的惊呼声里混着我放肆的笑。
被拎去隔壁办公室时,工牌上写着"林小清"的姑娘眼睛瞪得比煎蛋还圆.
"你们总裁就喜欢欲擒故纵。"我撕开薯片包装瘫进转椅,显示屏映出林小清憋笑憋红的脸。
当我说要当顾总老公时,这姑娘笑得工牌上的照片都在颤:"您不如先通关这个黑铁局?"
她指着我的游戏界面,我咬碎嘴里的巧克力威化——屏幕上硕大的"失败"字样正对我疯狂嘲讽。
不得不说我真的是没有什么游戏天赋。
我翘着二郎腿瘫在总裁办公室外的真皮沙发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灵活滑动,指尖的敲击声和薯片的脆响交织在一起。
身旁的林小清抱着一摞文件,时不时偷瞄我手机屏幕里激战正酣的游戏画面。
办公室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冷气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
顾星澜身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抱着文件袋立在门口,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仿佛能把空气都冻住。
她扫了眼我和林小清,红唇轻启,冷冷地咳嗽了一声。
林小清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站得笔直,手里的文件差点散落一地。
她脸色煞白,在心里暗自叫苦:完了完了,不会要被开除了吧!
我慢条斯理地睨了顾星澜一眼,语气里满是戏谑:“干嘛,喉咙不舒服啊这是!”
说着,我又往嘴里塞了片薯片,故意发出响亮的咀嚼声。
林小清看着我这副模样,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满脸都是震惊。
顾星澜盯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大概是对我这种没大没小的态度已经免疫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冰冷地开口道:“下去吃饭。”
“等等,我马上就打完了。”
我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划出漂亮的操作轨迹。
顾星澜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青筋都快爆出来了,显然是气得不轻。
在她看来,我来公司不干活也就罢了,还公然在上班时间打游戏,这简直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工作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可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
林灿偷偷地在一旁观察着,心里直打鼓,感觉我就是在作死。
可她又瞥见总裁没有立刻发作,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总裁真的是喜欢这一款?
过了两分钟,随着游戏胜利的音效响起,我终于结束了这一局。
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跟在顾星澜身后进了专属包厢。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我两眼放光,抄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面前的餐盘不一会儿就堆成了小山。
顾星澜看着我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双手抱胸,语气里满是嫌弃:“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吗?”
我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一看就知道没有被饿过。”
顾星澜懒得再理我,优雅地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可她的目光却时不时地瞥向我,看着我胃口这么好,她自己也不自觉地比平时多吃了一些。
吃完午饭,我又回到休息室继续玩游戏。
时间在游戏的音效和我的笑声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六点。
林小清整理好东西,小心翼翼地和顾星澜打了声招呼,就像逃命似的离开了公司。
我晃悠悠地走进顾星澜的办公室,余光瞥见她面前那一大堆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禁顿了一下,哀嚎道。
“不会你想批完再回去吧?我会饿死的!”
顾星澜抬起头,淡淡地瞅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关你屁事!
我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顾星澜看着我这萎靡不振的样子,竟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我见状,又开始抱怨起来:“哈基澜,你也太菜了。这点东西都要处理这么久。”
顾星澜的脸色瞬间一黑,眼神里满是不悦:“你行你来。”
我二话不说,拉起袖口:“我来就我来,你起开。”
顾星澜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站起身让出了主位。
我大大咧咧地坐下,拿起钢笔,开始在文件上刷刷刷地批了起来。
钢笔划过纸面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我的目光如炬,每扫过一行文字,就能迅速做出判断。
顾星澜站在一旁,原本带着几分不屑的眼神,在看到我如此熟练的操作后,渐渐变成了惊讶。
她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看着我认真工作时周身散发的上位者气息,她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我才是这里的总裁,而她自己倒像是个秘书了。
她连忙拿起一份我已经批完的文件仔细查看,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任何问题,分析精准,决策果断。
半小时过去了,我处理完了所有文件,满意地拍了拍手:“收工,回去吃饭。”
顾星澜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我,自己看的还没有别人批的快。
又看了看桌上还剩下的十几份文件没有看完,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它们打包准备带回去继续看。
我懒得理她那副纠结的样子,直接拖着她往车库走去。
顾星澜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发动车子。
车子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想必她是急着回去研究那些文件。
回到别墅,我系上围裙,一头扎进厨房开始做起了晚餐。
顾星澜则二话不说,坐在餐桌前就开始翻看那些文件。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在文件上标注的重点和独特的处理思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看了前面几份文件,知道我不是乱写,便开始认真推敲起来。
经过一番思考,她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要那样处理问题。
她不得不承认,我的方法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而自己之前却一直没有想到。
这让她感觉备受打击,一向骄傲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如我,心里又懊恼又抓狂。
就在这时,我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走出来,大声喊道:“吃饭咯!”
顾星澜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眼神里有疑惑、有不甘,还有一丝好奇。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调侃道:“我又变帅了吗?呵呵呵。”
顾星澜翻了个白眼,一阵无语。
在她看来,我明明这么有才华,却总是没个正形。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处理文件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耸了耸肩,一脸无语地说道:“很难吗?我要是告诉你,我说了你会信?”
顾星澜咬了咬下唇,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心里暗骂:真的是老天追着喂饭吃。
她刚准备动筷子吃饭,突然想起什么,警惕地问道:“不会又要收我五百块钱吧?”
我摇了摇头,她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开始吃起来。
可就在她刚吃了几口的时候,我慢悠悠地开口道:“一千块钱。”
顾星澜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住,连忙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满脸通红地瞪着我:“你不是说不要钱吗?”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说道:“你问我是不是五百块钱,对啊,不是五百,是一千块钱啊。”
顾星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给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处理那些文件的。”
我爽快地点了点头:“没问题。”得到我的承诺后。
顾星澜开始加速吃饭,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这饭菜的味道竟然比得上五星饭店了。
我得意地笑道:“哥的手艺不错吧!”
顾星澜抬眸瞅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确实还可以,就是心太黑了。”
我哈哈一笑:“我就当你夸我了。有钱就是上帝嘛!”
吃完饭,我和顾星澜来到书房。
我站在书桌前,开始给她讲解处理文件的思路和方法。
顾星澜坐在椅子上,一开始还带着几分怀疑和不屑的眼神,在我认真讲解的过程中,渐渐变得专注起来。
她看着我认真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异样的感觉,小声嘀咕道:“认真的模样倒是人模狗样。”
我听到后,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别走神。”
顾星澜被我这么一敲,慌忙收回思绪,小脸微微一红,连忙坐直了身子。
等我讲完,顾星澜只感觉自己如醍醐灌顶,之前的困惑和不解瞬间烟消云散。
她对我处理问题的巧妙思路和精准判断佩服不已。我笑嘻嘻地伸出手:“学费五千块钱。”
顾星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急得跳脚,大声说道:“不是,你上课不给钱吗?”
顾星澜看着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她慢悠悠地说道:“一开始没有说好。”
我脸上瞬间一黑,手指颤抖着指着她“你...你这不是耍赖嘛!”
顾星澜不想再和我浪费时间,拿出手机,直接通过v信给我转了一万块钱。
我看着手机里的转账信息,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开启了彩虹屁模式。
“顾小妞,你真的是人美心善,仙女转世!这格局,这魄力,简直无人能及……”
顾星澜被我这一连串的夸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像是遭受了热暴力。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书房,准备继续琢磨那些文件。
深夜,月光如霜,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
我靠在窗边,手中把玩着那把寒光闪闪的三棱军刺,目光冰冷如刀,扫视着窗外的黑暗。
这宁静的夜色下,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老鼠”妄图打破这份平静。
果不其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轻得如同鬼魅,但又逃不过我的耳朵。
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怎么,又有小老鼠来找死?”
在玄关处,我看到了那个不速之客。
昏暗的灯光下,对方身披一件破旧的黑袍,骷髅面具遮住了整张脸,手中握着一把白骨制成的弯刀,散发着阴森的气息。
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他,片刻后,戏谑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哟,这不是死神的小弟,天榜第五十八的白骨吗?”
我的话语中满是不屑,仿佛眼前这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白骨显然没想到我会认识他,身子微微一僵,随后冷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
“死神大人的名号也是你能称呼的?既然知道我,还不快滚!”
他挥舞着白骨弯刀,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他,手中的三菱军刺在灯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白骨的目光触及我的武器,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你是皇榜第一的暗影?”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今天可能踢到了铁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掏出通讯器,想要给上级发出信息。
我岂能让他得逞,眼神一凛,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逼近他。
三菱军刺毫不犹豫地刺出,寒光一闪而过。
白骨慌乱地举刀格挡,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
一番搏斗后,我解决了他,可还是晚了一步,那该死的信息还是发了出去。
我咒骂一声,心中涌起一阵烦躁。
看来,一场大麻烦即将来临。
不过,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我叫来杨伟,让他处理后续的事情,自己则回到房间,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我却无心欣赏这美好的景色。
昨晚的事情让我意识到,敌人可能随时会对顾星澜下手。
我嘱咐小灿和杨伟几人,一定要看好顾星澜,便开着顾星澜的车前往市场买菜。
当我回到别墅时,眼前的景象让我瞳孔猛地一缩。
杨伟和小灿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眼神中满是愧疚和不甘。
他们用虚弱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向我道歉。
我顾不上安慰他们,心中暗骂一声“该死”,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我冲进别墅,屋内一片狼藉,墙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想救人,去山顶。”
看到这几个字,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冲向车子,发动引擎,向着山顶疾驰而去。
一路上,我的心都悬在嗓子眼,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星澜可能遭遇的危险。
终于,车子停在了山顶。我刚下车,就看到了令我愤怒不已的一幕。
皇榜前十竟然来了四人,而顾星澜被绑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我后。
她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拼命地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似乎在让我快走。
我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
这时,那个戴着黑色兜帽,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死神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嘲讽。
“暗影,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情种啊,本来以为就是一个抗癌药物,没想到还有一条大鱼!”
我没有理会他,目光扫过其他三人,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你们四个还能混在一起,你们的骄傲呢?”
皇榜第四的魔术师,身着华丽的长袍,脸上戴着诡异的面具,他不耐烦地说道。
“暗影,不浪费口舌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们动手!”
话音刚落,冥王手持长剑,海神挥舞着三叉戟,两人气势汹汹地向我冲来。
魔术师则站在后面,手中的扑克牌闪烁着寒光,如同暗器一般向我射来。
我暗骂一声,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握紧手中的三棱军刺,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回荡在整个山顶。
我与冥王、海神激烈地搏斗着,他们的攻击凌厉而迅猛,但我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湛的武艺,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魔术师在一旁不断地用扑克牌干扰我,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嘲讽的笑声。
他看着站在一旁没有动手的死神,强忍着怒火喊道:“死神,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帮忙!”
死神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堂堂正正地赢下,夺下皇榜第一。”
趁着魔术师分心的瞬间,我抓住机会,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到他面前。
三菱军刺寒光一闪,直逼他的面门。
魔术师脸色大变,连忙躲避,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恼羞成怒地大喊:“死神,蠢货你真的是该死!”
见自己不是我的对手,魔术师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将手中的扑克牌朝着顾星澜射去。
我心中大急,暗骂一声,毫不犹豫地冲向顾星澜,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尽管我尽力躲避,但还是被扑克牌划出了十道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我的衣服。
魔术师发出一阵桀桀的笑声,得意地说道:“没想到暗影你也有今天,身为强者,就不能有弱点。”
顾星澜看着我受伤,眼泪不停地流下来,眼神中满是心疼和自责。
我带着她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迅速帮她切断绳子,轻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顾星澜抓住我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似乎想要阻止我。
我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后再次冲进了战场。
我与冥王、海神继续激烈地扭打在一起,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当我感觉与魔术师的距离已经到了斩杀线时,我猛地一拳将两人击退,身形如电,瞬间冲到魔术师眼前。
我眼神冷冽如冰,一字一顿地说道:“下辈子别招惹我。”
话音刚落,三菱军刺便无情地切断了他的脖子。
魔术师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败在我的手中。
看着魔术师倒下,冥王和海神纷纷升起退缩的念头,两人面面相觑,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死神看着三人拿我没有办法,冷哼一声,“一群废物!”
冥王和海神也是有自己的傲气,被死神这么一骂,直接退到一边,不再吭声。
死神拿起死神镰刀,大步向我冲来,他的实力确实比其他三人要强上不少,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压迫感。
我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道:“死神,之前我没有杀你,你不会真的是以为我杀不了你吧?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别人来威胁我。”
说完,我咬紧牙关,速度又提升了一倍不止。
战斗愈发激烈,死神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但我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高超的武艺,一次次化解危机。
终于,我抓住一个机会,一把抓住死神的左臂,手中的三菱军刺狠狠砍下,鲜血飞溅。
然而,我也被他抓住机会,重重地打了一拳。
我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死神看着断掉的左臂,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
他深知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开口道:“我们走!”说完,他带着冥王和海神,连忙捡起魔术师的尸体,开始狼狈地撤退。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身体的疼痛瞬间袭来。
顾星澜连忙跑了出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眼中满是焦急和心疼。
我强撑着说道:“顾小妞,我们赶紧上车。”
我开着车,一路狂飙,向着顾老爷子的别墅驶去。
在那里,我才能感到安全。
一路上,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专注地开车。
顾星澜坐在旁边,时不时担心地看向我,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打转。
终于,我们到达了顾老爷子的别墅。
顾老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情况,早早地迎了出来。
看到我受伤的样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周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顾星澜坐在床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看到我醒来,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我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只能勉强笑了笑,“没事了,不用担心。”
顾星澜轻轻按住我,说道:“医生说你只是失血过多,休息一阵子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别乱动。”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阳光斜斜切进病房,在顾星澜垂落的发梢镀上金边。
她正低头削苹果,锋利的刀刃贴着果皮游走,冷白的指尖透出几分凌厉,倒像在处理什么暗器。
我盯着她紧绷的下颌线,鬼使神差地又犯起贱来。
“顾小妞,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削苹果的动作猛地顿住,果皮“啪嗒”断在托盘里。
顾星澜抬眼时,那双盛着碎冰的眸子果然结了霜:“全世界男生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爱上你。”
她说话时睫毛都不颤一下,偏生耳尖泛起可疑的红,像是被窗外的霞光映的。
我夸张地长舒一口气,捂着心口往后倒:“那就好那就好,可算不用担心被冰块纠缠了。”
“浅川!”她的声音骤然冷了十度,纤长手指掐上我腰间软肉。
我疼得嘶哈直叫,伸手去够她作乱的手腕,却被她灵活避开。
挣扎间,床头的水杯险些翻倒,叮咚声响惊动了推门而入的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推门而入,笑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狡黠:“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爷爷!”顾星澜猛地站直,素白裙摆扫过床边。
她跺了跺细高跟,冷脸上泛起薄红,倒像只炸毛的猫。
我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娇态,忍不住低笑,换来她一记足以冻死人的眼刀。
顾老爷子却笑得更欢了,抬手招呼护工将保温桶搁在桌上。
“快尝尝,小澜特意吩咐厨房熬的鸽子汤。”
瓷碗递到我面前时,还浮着几粒枸杞,氤氲热气里,我瞥见顾星澜别过脸去,耳尖红得更厉害了。
等他们离开病房,我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
暗网界面亮起猩红警告,输入密码的瞬间,整面墙的电子屏都泛起血色涟漪。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想起山顶混战里魔术师惊恐的眼神,还有死神断臂时溅在我脸上的血。
“对战皇榜四人,皇榜第四魔术师已陨落,死神左臂尽断。
胆敢觊觎抗癌药物配方者——死。”
红色血字在暗网炸开的瞬间,服务器都出现了短暂卡顿。
消息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悬赏榜、交易区、匿名论坛同时沸腾。
那些隐匿在黑暗里的目光,此刻大概都在盯着这条来自皇榜第一的通牒。
我关掉界面时,窗外的暮色正浓,手机屏幕映出我嘴角的冷笑——有些规矩,总得用血来写。
两个月后的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头的日历上投下细碎光斑。
我摩挲着金丝楠木手链,十二个形态各异的小兔雕工精致,每根兔须都透着灵气。
礼盒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药方,那是我托了三条线人才从黑市搞到的抗癌新药配方——刚好,和顾星澜研究的项目能互补。
厨房飘来蛋糕的甜香,我踮脚把巨大的兔子玩偶藏在玄关屏风后。
顾老爷子戴着老花镜,正往餐盘里摆煎蛋,见我探头探脑,笑着指了指楼上:“还在实验室呢,估计早把生日抛脑后了。”
门铃响起时,我几乎是扑过去开门。
顾星澜裹着白大褂,怀里还抱着实验报告,发尾沾着不知名的蓝色试剂。
她愣在原地,看着满桌烛光和蛋糕,睫毛轻轻颤了颤。
“生日快乐!”我和顾老爷子的歌声响起时,她后退半步,像只受惊的鹿。
暖黄灯光下,她耳尖又泛起那抹熟悉的红,垂眸盯着蛋糕上跳动的烛火,许久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饭后顾老爷子识趣地离开,我拦住正要上楼的顾星澜,从屏风后拽出巨型兔子玩偶。
毛绒绒的大耳朵扫过她鼻尖,逗得她下意识偏头,却又很快板起脸:“又要坑我钱?”
“天地良心!”我举起双手,将木盒塞进她怀里,“这可是我亲手雕的。”
“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她捏着盒子边缘,语气不自觉放软。
我挑眉凑近,故意压低声音:“钱当然要攒着娶媳妇。”
她耳尖瞬间红透,转身就要走。
我慌忙拦住去路,张开双臂做可怜状:“好歹给点表示?抱一下总行吧?”
回应我的是高跟鞋精准踩在脚背上的剧痛。
我疼得跳脚,却听见她压抑的轻笑。
抬眼时,只看见她匆匆上楼的背影,发梢还在晃着未散的笑意。
暮色如纱,温柔地笼罩着这座华丽的别墅。
顾星澜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面前那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打开盒子,一抹柔和的银光映入眼帘。
那是一条兔子手链,小巧的银兔栩栩如生,耳朵微微竖起,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还有那张药方,内心一阵感动。
指尖轻轻触碰兔子,冰凉的触感传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浅川的身影,耳边回响起他温柔的声音:“这是我自己雕刻的。”
顾星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然而,笑容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她转过身,走到床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木头雕刻的小兔子。
这个小兔子与手链上的兔子相比,显得格外粗糙。
它的线条并不流畅,耳朵有些歪斜,身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刻痕,仿佛在诉说着制作时的笨拙与用心。
但在顾星澜眼中,这个粗糙的木头兔子却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她轻轻将木头兔子捧在手心,指尖摩挲着它的表面,思绪如潮水般涌回那段刻骨铭心的童年时光。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年幼的顾星澜和父母坐在车里,满心欢喜地准备去郊游。
车子行驶在一座桥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温暖而惬意。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正在悄然降临。
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如脱缰的野马般冲了过来,狠狠撞上了顾星澜家的车。
剧烈的撞击让她眼前一黑,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趴在车窗上,下一秒,她便被甩出了车外,坠入冰冷的江水中。
身后,车辆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江面,也将她父母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那片火海之中。
冰冷的江水瞬间将她淹没,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吞噬。
她拼命挣扎,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的手触到了一根漂浮的木头。
顾星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抱住木头,任由江水将她冲向下游。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冲到了岸边。
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的她,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小手将她抱起。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幸福孤儿院。
救她的是一个小男生,名叫石头。
石头有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让人感觉格外温暖。
看着顾星澜因为受到惊吓而说不出话,石头以为她是被抛弃的孩子,便毫不犹豫地将她带回了孤儿院。
院长奶奶是个慈祥的老人,看着浑身湿透、眼神惊恐的顾星澜,心疼不已,当即决定收留她。
在孤儿院的日子里,不会说话的顾星澜成了一些调皮男孩子欺负的对象。
每当这时,石头总会像个小英雄一样冲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虽然石头个子不高,但每次都能勇敢地与那些欺负人的孩子对峙,用他小小的身躯保护着顾星澜。
渐渐地,石头成了顾星澜心中的白月光。
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是石头的陪伴给了她温暖和勇气。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嫁给这个保护她的小英雄。
就这样,顾星澜在孤儿院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一天,顾老爷子找到了这里,家人一直在四处寻找她。
离别的时刻总是格外难熬。
在孤儿院门口,石头红着眼睛,将那个亲手雕刻的木头小兔子塞到顾星澜手中。
声音哽咽地说道:“小兔子,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再哭鼻子了。”
顾星澜泪流满面,她颤抖着小手,取下脖子上的怀表,递给石头,泣不成声地说。
“石头哥哥,要好好保管,不要忘记我。”
石头用力地点点头,紧紧握住怀表,仿佛握住了两人之间最珍贵的约定。
然而,几天后,顾星澜再次回到孤儿院时,却发现石头不见了。
她焦急地四处寻找,最后从院长奶奶那里得知,石头被他爷爷接走了。
那一刻,顾星澜只觉得天旋地转,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在孤儿院的院子里哭了整整一个星期,声音都哭哑了。
从那以后,顾星澜从未放弃过寻找石头。
她让家人帮忙打听,自己也在各种场合留意,希望能找到那个曾经救过她、保护她的石头哥哥。
可是,仅凭“石头”这样一个花名,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一次次的失望,却从未磨灭她心中的希望。
而此时,顾星澜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地方,两位老人正因为他们的缘分而开怀大笑。
浅老爷子和顾老爷子曾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得知是浅川(石头)救了顾星澜,顾老爷子一拍大腿,兴奋地说。
“既然是你的孙子救了我孙女,这么有缘分,就定一个娃娃亲啊!”
浅老爷子也觉得这是天大的缘分,两人一拍即合,就这样,一段娃娃亲便定了下来。
收回思绪,顾星澜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木头兔子上。
这两个月来,她与浅川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最初,她对浅川并没有太多感觉,甚至有些抗拒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浅川的温柔体贴、细心呵护,一点点融化了她心中的防备。
她不得不承认,尽管心中还惦记着石头哥哥。
但那不是爱更像是执念,自己的心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了浅川。
顾星澜深知自己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既然选择了浅川,就决定一心一意地对待这份感情。
她紧紧捏着木头兔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来到别墅外的小溪边,顾星澜站在岸边,望着潺潺流水,心中五味杂陈。
“石头哥哥,下辈子一定要早一点来找我。”
她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不舍与眷恋。
随后,一狠心,将木头兔子丢入了小溪中。
看着木头兔子随着溪水渐渐远去,她仿佛也在与那段童年的感情做最后的告别。
回到房间,顾星澜拿起兔子项链,缓缓戴在脖子上。
银兔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与她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
不得不说,一件物品的价值,有时候真的要看戴在什么人身上。
此刻的兔子项链,在顾星澜的佩戴下,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顾星澜对着镜子,轻抚项链,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浅川,你要是敢负我……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威胁,却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翻开新的篇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我正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煎蛋。
自从成为顾星澜的保镖后,每天为她准备早餐已经成了习惯。
"今天请你吃早餐。"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身后传来一声轻哼,顾星澜走到餐桌前,狐疑地打量着我:"浅川,你会这么大方?说吧,有什么事?"
我摸了摸后脑勺,将煎得金黄的鸡蛋装盘:"我今天要请假一天,不去公司了,已经安排小灿保护你。"
顾星澜接过盘子,手指不经意地敲打着桌面:"去忙什么?"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低头切着煎蛋,但我注意到她的耳朵微微竖起。
"去给一个奶奶过生日。"我简短地回答,没有多说。
她点点头,叉起一块煎蛋放入口中:"这个理由我没办法拒绝。"她的语气平静。
但我总觉得她似乎想追问更多。
吃完早餐,我收拾好厨房,看着顾星澜被小灿接走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院长奶奶,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由于工作的危险性,这些年我一直以隐秘的方式给院长奶奶寄钱,却从不留下回信地址。
今天终于可以亲自去看看她了。
我开车去了城郊最大的商场,订购了一个三层高的生日蛋糕,又精心挑选了五十套学习用品、崭新的书包和各式各样的零食。
结账时,收银员报出的数字让我挑了挑眉——几万块钱。
但对福利院的孩子们来说,这些质量上乘的东西能让他们在同学面前抬起头来。
"不能让别人看低福利院的孩子。"我自言自语道,看着工作人员将货物装上我租来的卡车。
福利院坐落在城北的一个安静街区,白色的围墙已经有些斑驳,但院子里传来的欢笑声让整个地方充满生机。
当卡车停在门口时,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院长奶奶的头发已经全白,但腰板依然挺直。
"你是......石头吗?"她的声音颤抖着,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石头"——这个久违的乳名让我心头一颤。
小时候因为总是沉默寡言,院长奶奶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是我,奶奶。"我快步上前握住她布满皱纹的手,鼻子突然一阵发酸。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你这孩子,寄信回来我想回信,别人都说没有这个地方。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呢?"
"给国家研究东西呢。"我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不想让她担心。
院长奶奶欣慰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石头有出息了。"
她突然神秘地笑了笑,"对了,你还记得小兔子吗?她经常回来打听你的消息呢!"
小兔子——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的小鼻涕虫。我忍不住笑了:"当然记得,还是我捡回来的呢。"
正说着,送货员送来了那个巨大的蛋糕。
院长奶奶看着源源不断搬进来的礼物,责备道:"你这孩子乱花什么钱!”
“之前寄回来的钱都够多了,留着娶媳妇用。"
"我还有钱呢。"我笑着帮她整理了一下围巾,"这些都是学习用品和生活必需品。"
院长奶奶斜睨着我:"那这个三层蛋糕和这些进口零食也是必需品?"
我干咳一声:"这不是您过生日嘛......"
就在这时,一阵引擎的轰鸣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一辆玛莎拉蒂缓缓驶入福利院大门,后面跟着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
车门打开,顾星澜优雅地迈出车外。
我们四目相对,同时愣住了。
"小兔子来了啊!"院长奶奶高兴地招手,"快来,今天你的石头哥哥回来了!"
顾星澜难以置信地指着我:"是他?"
院长奶奶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快去打招呼,你不是心心念念十几年了吗?"
我看到顾星澜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复杂,最后化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突然冲过来,一头扎进我怀里。
"你这个坏人!怎么不回来找我!"她的声音闷在我的胸口,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下意识地轻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小鼻涕虫不要哭了。"
她猛地抬起头,脸颊泛红:"你才小鼻涕虫!"说完还像小时候那样皱了皱鼻子。
院长奶奶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看来很快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奶奶!"顾星澜羞得耳根都红了,跺了跺脚。
院长奶奶乐呵呵地摆手:"我不说我不说。我去叫孩子们出来,应该也快下课了。"
恰在此时,下课铃声响起。
一群孩子像小鸟一样从教室里冲出来,看到顾星澜立刻围了上来。
"星澜姐姐!"他们七嘴八舌地叫着。
一个小男孩好奇地打量着我:"这位哥哥是谁啊?"
院长奶奶慈爱地回答:"是石头哥哥。"
"你就是石头哥哥吗?"一个小女孩睁大眼睛,"我刚刚看见你和星澜姐姐抱在一起,你们是夫妻吗?"
孩子们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来。
他们对"石头"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院长奶奶常常念叨,说石头哥哥寄钱回来供他们读书,要他们长大后也懂得感恩。
我注意到顾星澜偷偷瞥了我一眼,脸颊绯红。
我假装没看见,蹲下身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石头哥哥给你们带了些小礼物。"我打开卡车后厢,开始分发礼物。
顾星澜看到里面的东西,表情变得古怪——我们买的礼物几乎一模一样。
当小灿开着顾星澜带来的卡车进来时,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
院长奶奶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这下好了,够用一整年了。"
切蛋糕时,要不是有小灿这个大胃王在,那三层蛋糕恐怕要吃不完。
整个下午,我们都陪着院长奶奶和孩子们,听她讲述我们小时候的糗事。
"石头最护着小兔子了,"院长奶奶回忆道
"有一次小兔子被大孩子欺负,石头二话不说就冲上去,结果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
顾星澜眼眶微红,悄悄握住了我的手。
天色渐晚,我们不得不告别。院长奶奶拉着我们的手叮嘱:"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我把租来的卡车交给杨伟帮忙归还,坐进了顾星澜的玛莎拉蒂。
当我自然地走向驾驶座时,顾星澜双手抱胸,挑眉看着我。
"怎么不说不会开车了?"她冷冷地问。
我讪讪一笑:"不就是爱撒点小谎嘛......"
顾星澜简直要气笑了:"浅川,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回别墅的路上,顾星澜突然让司机改道去小溪边。
她急匆匆地下车,指挥保镖们在下游的水草丛中寻找什么。
"找到了!"一个保镖高举着一个破旧的木偶兔子。
顾星澜如获至宝地接过来,长舒一口气。
我看到那个褪色的兔子玩偶,心头震:"你还保管着它。"
但顾星澜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差点就不见了。"
回到别墅,顾星澜直接堵在我房门口:"我给你的怀表呢?"
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那块老式怀表,表面有些划痕但依然走时准确:"一直好好保管着呢。"
顾星澜检查了一下,表情缓和:"这还差不多。"
她犹豫了一下,将那个湿漉漉的兔子玩偶递给我,"帮我修好它。"
我接过这个承载着太多回忆的信物,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女孩,而站在我面前的,是已经长大成人却依然记得过去的顾星澜。
"小兔子,"我轻声唤道,"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顾星澜温柔道:“回来的刚刚好呢!”
客厅里面,我在修兔子,顾星澜就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看见我修好之后兴奋的和一个小女孩一样。
“我一定会保管好它的。”顾星澜开口道。
我点点头,我们两人都相互聊了一下过去。
当然我没有说那些危险的过去,就是说我在当兵,然后现在退役了。
顾星然也没有怀疑,看着夜深了,我就让她去休息了。
“晚安了,石头哥哥。”顾星然。
我;“晚安。”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
雷雨天——顾星澜最怕的就是这个。
"该死!"我低声咒骂着,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
果然,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推开门的瞬间,我的心揪成一团。
顾星澜蜷缩在床角,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床头灯微弱的光线下,我能看到她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被角,指节都泛白了。
"星澜?"我轻声唤她,慢慢靠近。
"啊!"她发出一声惊叫,猛地抬头,凌乱的长发下是一张泪痕交错的脸。
看清是我后,她几乎是扑了过来,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衣襟。
"石头哥哥..."她哽咽着,声音细若蚊蝇,"我、我好怕..."
我浑身一僵,随即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她。
她身上冰凉得吓人,单薄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低声安慰:"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又一个炸雷响起,顾星澜整个人弹跳了一下,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别怕,只是打雷而已。"我吻了吻她的发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石头哥哥..."她仰起脸,眼睛红得像兔子,"今晚...能陪我睡吗?"
我呼吸一滞。虽然我们相互喜欢,但是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
此刻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我心疼不已,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趁人之危。
"这不太合适..."我犹豫着开口,却见她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没关系的。"她咬着下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相信你。"
既然人家女生都不怕我也不婆婆妈妈,掀开被子躺进去的瞬间。
顾星澜就像找到依靠的小动物,立刻钻进我怀里。
她的身体冰凉柔软,发丝蹭着我的下巴,痒痒的。
"你平时...都是这样一个人熬过来的吗?"我轻抚她的长发,心疼地问。
她在我胸前点点头,声音闷闷的:"嗯...不过以后不怕了,有石头哥哥在。"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我的心。
我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窗外雨声渐大,雷声却渐渐远去。
顾星澜的呼吸逐渐平稳,就在我以为她睡着时,她突然动了动。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低头看她。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在她泛红的脸上。
她摇摇头,却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石头哥哥...你脸好烫。"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反应,顿时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这是...正常生理反应。"我干巴巴地解释。
顾星澜眨了眨眼,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在我祈祷她别再追问时,她竟然撅了撅屁股往我这边挪了挪——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被她不小心碰到,这下彻底暴露无遗。
顾星澜像触电般僵住了,脸上迅速漫上一层红晕。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们交错的呼吸声。
就在我绞尽脑汁想找话题化解尴尬时,她突然闭上眼睛,仰头吻了上来。
这个吻生涩而短暂,却让我大脑瞬间空白。
分开时,她的睫毛颤抖得像蝴蝶翅膀,声音轻得像是叹息:"要了我吧...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理智的弦"啪"地断了。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呼吸粗重:"星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她摇摇头,双手环上我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
那一夜,窗外的暴雨成了最好的背景音,而我们在这方寸之地,完成了最后蜕变。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脸上时,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身旁的人,却扑了个空。
睁开眼,发现顾星澜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睡衣,动作大了一点就"嘶"地倒吸冷气。
"今天周末,不上班。"我撑着头看她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她转头瞪我,脸颊绯红:"你、你怎么不早说!"说完又因为动作太大扯到某处,疼得直皱眉。
我赶紧下床去扶她,却被她拍开手:"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我举手投降,转身去厨房端来早就炖好的乌鸡汤,"喝点汤补补。"
顾星澜接过碗时,被子滑落一截,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
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扯被子遮住,结果汤差点洒在床上。
"摸都摸过了还怕看啊?"我故意逗她。
"浅川!"她气鼓鼓地瞪我,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你、你转过身去!"
我笑着转身,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等她穿好睡衣,我又变魔术似的拿出一管药膏:"要不要我帮你..."
"滚!"一个枕头精准地砸在我脸上。
我摸摸鼻子,把药膏放在床头:"那你自己来,我去准备早餐。"
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昨晚我已经帮你清理过了,所以..."
"啊啊啊不许说!"顾星澜抓起另一个枕头砸过来,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当鸵鸟。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优雅得体的顾总裁,此刻却像个闹脾气的小姑娘,而这副模样只有我能看到。
下楼时,手机震动起来。是顾爷爷发来的消息:「小子,听说你把我孙女拐跑了?」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连忙回复:「爷爷,我们是认真的。」
「明天带星澜回家吃饭,我和你爷爷有话说。」顾爷爷的回复不容拒绝。
刚放下手机,就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
顾星澜扶着栏杆慢慢走下来,看到我时还故意哼了一声,但眼神已经软化了。
我拍拍身边的沙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坐过来。
我拿出平板,点开几个婚礼策划的页面:"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谁、谁说要嫁给你了!"她猛地抬头,耳朵尖都红了。
我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开始挠她痒痒:"不嫁给我还想嫁谁?嗯?"
"哈哈哈...住手...我嫁!我嫁还不行吗!"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我怀里扭来扭去。
我停下动作,捧住她的脸:"这还差不多。"
顾星澜气呼呼地捶我胸口:"哪有你这样求婚的!连束花都没有!"
我笑而不语,心想今晚的惊喜一定会让她满意。
我们就这样依偎在沙发上挑选婚礼方案,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交叠的影子。
傍晚时分,我借口出去买晚餐材料,其实是去取早就订好的戒指和烟花。
小灿在电话那头兴奋地保证:"老大放心,烟花准时八点放!"
回到家时,顾星澜正在厨房笨手笨脚地煮面。
看着这个平时在公司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刻为我系着围裙下厨的样子,我站在门口看了好久,直到她发现我。
"看什么看!"她凶巴巴地说,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我只会煮方便面。"
"没关系,"我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以后我做给你吃。"
晚上八点整,当第一朵烟花在夜空绽放时,顾星澜惊讶地跑到阳台上。
紧接着,更多的烟花升起,在夜空中拼出"小兔子嫁给我好吗"的字样。
"你..."她转身时,我已经单膝跪地,捧着99朵玫瑰和那枚海洋之心钻戒。
"顾星澜,我的小兔子,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仰头看着她,声音有些发抖。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捂着嘴不住地点头。
我颤抖着为她戴上戒指,起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远处,最后一朵烟花绽放,照亮了我们相拥的身影。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在她耳边轻声承诺。
"嗯,我相信你。"她靠在我胸前,声音里满是幸福。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顾爷爷爽朗的声音传来:"丫头,什么时候带那小子回家啊?"
顾星澜惊讶地睁大眼睛:"爷爷你们怎么..."
"哈哈哈,烟花放得整个小区都看见了!明天必须回来,我和你浅爷爷等着呢!"
挂断电话,顾星澜红着脸瞪我:"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我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尖:"不然怎么配得上我的小兔子?"
第二天,当我们手牵手走进顾家老宅时,两位老爷子已经和院长奶奶坐在客厅等着了。
第三天,顾爷爷上下打量我,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有魄力!"
浅爷爷则拉着顾星澜的手,把一个翡翠镯子戴在她手腕上:"这是浅家传给媳妇的,收好了。"
就这样,在两家人的祝福下,我们选了一座私密的小岛,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中式婚礼。
当顾星澜穿着凤冠霞帔走向我时,阳光透过红纱照在她脸上,美得让我屏住呼吸。
"一拜天地——"
司仪的声音中,我们相视一笑,同时俯身。这一刻,青梅竹马的缘分终于修成正果,而我们都知道,这仅仅是幸福的开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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