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突然震颤。罗盘指针疯狂旋转，青铜匣从地底升起。匣面浮出全息投影般的星图，林晚秋的笔迹在虚空燃烧：“第三次实验失败，坐标偏移导致苏浅滞留...”星图排列方式，与我在老药师药窖看到的残碑机关如出一辙。

萧绝劈碎青铜匣的瞬间，我瞥见残片上的黥面人像——与他后颈的刺青一模一样。刺青边缘泛着诡异的磷光，与圣女墓壁画上的蛊虫同色。

“现在信了？”林晚秋擦着嘴角血沫，“你护着的这位战神，是我们上个月在实验室复活的...”她血沫里混着伽蓝花粉，与楚明玥香囊里的毒粉气息同源。

箭啸声打断她的话。沈砚的毒箭钉穿供桌，箭尾系着楚明玥的耳坠。耳坠内侧刻着“药王谷”三字，字迹与老药师给的药方如出一辙。

“该走了。”林晚秋甩出烟雾弹，“想知道怎么回去，就带着罗盘去圣女墓。”烟雾弹的气味，与我在药田被追兵围困时闻到的醋雾完全相同。

硝烟散尽时，地上留着她的钢笔。笔杆刻着串数字——正是我穿越那天的实验室安全密码。密码下方刻着“七星归位日，故人断肠时”的南疆文，与沈砚的留信内容一致。

暴雨抽得人睁不开眼。我攥着半截嫁衣布条趴在断桥边，粗麻绳结早被泥水泡得发胀。嫁衣金线里掺着铯137同位素，与圣女墓壁画上的荧光粉同源。对岸萧绝的黑氅在风里猎猎作响，像只折翼的鹰。

“还剩三根木桩。”我抹开糊住眼的雨水，“你左我右？”

他剑尖挑开腐烂的桥板，露出底下白森森的蚁穴：“苏姑娘打算用死人骨头铺路？”蚁穴深处泛着诡异的磷光，与药田腐土里的荧光虫相同。

雷声碾过头顶，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虎符。那青铜饕餮缺了颗牙，和桥桩蛀空的缺口严丝合缝——太巧了，巧得像谁精心排布的戏台。虎符内侧刻着“天门”二字，与城隍庙青铜灯台的铭文一致。

“骨头可比活人可靠。”我甩出缠在腕间的红绸，暴雨里绽开一抹血色，“至少不会临阵倒戈。”红绸内侧绣着药王谷的北斗纹，与老药师留给我的玉珏纹路一致。

他忽然低笑，震得脚下木桩簌簌落灰：“比如今晨在茶棚下毒的老板娘？”他笑声里混着伽蓝花粉的甜腻，与楚明玥香囊里的毒粉气息同源。

我手下一顿。麻绳勒进掌心的旧伤隐隐作痛，那妇人咽气前攥着我袖口喊“郡主饶命”的模样，此刻混着雨幕糊在眼前。她袖口沾着圣女墓特有的磷粉，与我在药田接触的腐土相同。

“你早知道。”

“我知道你袖袋里还剩半包砒霜。”他斩断一截青藤抛过来，“也知道楚明玥的狗跟了咱们三十里。”青藤断口渗出乳白汁液，与圣女墓壁画上的蛊虫分泌物相似。

藤蔓缠上最后那根桥桩时，我嗅到淡淡的曼陀罗香。是了，镇北郡主最爱用这香熏马鞭，抽人时能带出三分艳毒。香气里混着蛇床子的腥甜，与我在东宫暗卫身上闻到的完全相同。

“抓紧。”

萧绝的声音混着雷暴砸在耳畔。悬索桥在风里晃成秋千，嫁衣撕成的布条浸了雨，沉甸甸像吊着无数冤魂。布条上的金线在暴雨中泛起微光，与实验室同位素检测仪的蓝光相似。

我数着步子往对岸挪。腐木在靴底发出濒死的呻吟，像极了相府柴房里那只瘸腿猫——被赵氏活活摔死那晚，也是这么吱呀呀地叫。腐木缝隙里嵌着狼牙钉的碎齿，与药田马蹄印上的纹路一致。

“别往下看。”

他不知何时贴到身后，掌心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料烙在腰间。他掌纹里沾着攀岩镁粉，与我在现代登山装备上使用的完全相同。我僵着脖子冷笑：“萧将军是怕我瞧见水里的东宫令牌？”

漩涡里翻涌的金漆残片时隐时现，龙纹缺爪的样式，和他虎符能凑成完整的一条。残片边缘泛着诡异的磷光，与圣女墓壁画上的镇魂咒同色。

“我是怕你手抖。”他突然攥住我打结的手，“这种双环结遇水会松。”他指尖沾着实验室的荧光剂，在暴雨中泛着幽蓝。

暴雨冲刷着我们交叠的手，将他袖口暗纹洗得发亮——是南疆巫族祭祀用的星图，我在圣女墓壁画上见过一模一样的。星图中央刻着“萧”字，与他在漠北留下的碑文相同。

桥身突然倾斜。

我反手抓住晃动的木桩，腐殖质的腥气直冲鼻腔。木桩内部早已被蛀空，与茶棚老板娘尸体上的蛊虫孔洞相似。萧绝的黑氅在狂风里张开，露出内衬暗袋里半截密函——靛青缎面镶金线，楚明玥上月才往相府送过十匹。

“松手！”

他厉喝时我已甩出红绸。布条缠住对岸古树，我在半空荡出惊险的弧线。古树树干刻着斐波那契螺旋纹，与我在鬼市赌坊墙面看到的纹路一致。嫁衣金线刮过脸颊，疼得像被楚明玥的指甲挠过。

脚踝突然被温热掌心包裹。他掌心的老茧摩挲着我脚踝的疤，那是攀岩时留下的旧伤。“你鞋底开线了。”萧绝的声音贴着脊梁骨爬上来，“三寸长的口子，够塞把淬毒匕首。”

我蹬着岩壁冷笑：“比不得萧将军，中衣都熏着龙涎香——太子赏的？”龙涎香里混着鲛人泪的气息，与沈砚烧纸钱时的味道相同。

悬索桥在身后轰然坍塌。我们摔进腐叶堆的瞬间，他护着我后脑的手被碎石刮得鲜血淋漓。血珠滴进腐叶堆，腾起的白汽里混着曼陀罗的甜香。

雨更急了。

他呼吸喷在我颈侧，混着血腥气：“苏浅，你究竟有多少惊喜？”他嗓音里裹着晨雾的寒气，激得我后颈汗毛倒竖。

我摸到他袖中硬物。是那枚缺齿虎符，此刻正随着脉搏突突跳动，仿佛有生命。虎符缺齿处沾着磷粉，与圣女墓镇魂咒的朱砂同色。

“不如萧将军惊喜。”我屈膝顶向他肋下旧伤，“假扮商队护卫，却带着前朝玉玺拓印？”他闷哼声里混着醋雾，与我在药田被追兵围困时闻到的味道相同。

他闷哼着翻身，黑氅罩住我们两人。枯枝败叶在身下碾出汁液，泛着诡异的甜香——是楚明玥马鞍上熏的西域毒藤。汁液里混着蛇衔草的碎屑，与我在药田嫁接紫参时使用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