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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香水:复仇娇妻(许诚苏梦)全文免费_(许诚苏梦)致命香水:复仇娇妻后续阅读(许诚苏梦)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4:02:21 

婚纱照在火里卷曲,他的新欢尖叫着拍打皮肤——我送的定制香水,遇热会燃烧。

第一章

许诚的生日派对进行到一半时,我设计的剧本终于迎来了高潮。

苏梦,那个比我年轻七岁的实习生,此刻正疯狂撕扯着自己起火的连衣裙。

她今天特意喷了我上个月送给她的"定制香水",说是法国小众品牌,其实是我在化工论坛找到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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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们乱作一团,有人用外套拍打她身上的火苗,有人打翻了香槟塔。

我站在三米外,看着许诚惊慌失措地扯下桌布裹住苏梦。

婚纱照是我们结婚五周年时补拍的,现在它在壁炉上方扭曲变形,玻璃相框爆裂的声音像极了我们的婚姻。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许诚的吼声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惧。

我掏出手机,动作比他那些愣住的朋友们快得多。

苏梦的小腿已经出现大片水泡,她哭花的妆容让那张精致的脸显得滑稽可笑。

香水瓶从她包里滚出来,在实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蹲下身捡起它,金属瓶身烫得惊人,标签上我亲手写的"pourtoi"字样已经焦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诚终于注意到我,眼神里充满怀疑。

我迎着他的目光,把烫伤的指尖藏在身后:"可能是酒精含量太高了。"

消防警铃突然响起,天花板开始喷水,宾客们尖叫着四处躲避。

苏梦的gucci连衣裙遇水后粘在烧伤的皮肤上,她发出更凄厉的惨叫。

我退到角落,看着许诚抱着她冲向门口,他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

三个月前,我在他西装内袋发现那支口红时,也是这样的雨天。

那支ysl方管13号,橘红色,绝不是我会用的颜色。

香水配方是从一个化学博士的博客找到的,他专门研究香料挥发特性。

我花了四周时间调整比例,确保它平时安全,只在特定温度下反应。

壁炉边的温度计显示38℃,比我实验时的临界点高了整整5度。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擦掉脸上的水珠,分不清是喷淋系统还是眼泪。

管家惊慌地跑来告诉我,消防队要求所有人撤离别墅。

我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婚纱照,许诚搂着我腰的那部分已经化为灰烬。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盖过了我身上残留的香水气息。

护士说苏梦是二级烧伤,需要留院观察,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许诚的白衬衫上沾着血迹和灭火器干粉,他抓住我手腕:"你知道那瓶香水有问题。"

我轻轻挣脱:"我送过二十多人这个牌子,从没出过事。"

他的瞳孔收缩,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对峙。

"她今天喷得太多..."我压低声音,"而且谁让你把蛋糕蜡烛摆在壁炉旁边?"

医生推门出来,说病人需要植皮手术,许诚立刻松开了我。

我看着他奔向苏梦病床的背影,想起上个月他就是这样走进酒店电梯的。

那天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坐在大堂咖啡厅拍了二十七张照片。

苏梦的尖叫声从病房传来,比刚才更加歇斯底里。

护士说是止痛药还没起效,但我猜是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许太太,能借一步说话吗?"一位穿制服的消防调查员拦住我。

我跟着他走到走廊尽头,心跳比想象中平稳。

"初步判断是挥发性物质遇明火燃烧,您能提供香水购买凭证吗?"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那个早已注销的微店页面。

"手工定制产品,三年前就停业了。"我的指甲划过屏幕上的404错误提示。

调查员皱眉记录时,我注意到许诚在护士站偷看我们。

他手里拿着苏梦的手机,屏幕上是他们上周在温泉的合照。

我转身面对窗户,让黄昏的光线模糊我嘴角的弧度。

苏梦的主治医师走过来,询问她是否长期使用某种药物。

"她说最近在用祛痘膏。"我自然地接话,"含维a酸的那种。"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头,说某些成分会增加光敏性。

这不在我计划内,但完美解释了为什么只有她烧伤最严重。

许诚终于走过来,身上带着病房里的碘伏味道。

"公司有急事,我得先回去。"我递给他车钥匙,"你留下照顾她吧。"

他犹豫的样子让我想起求婚时,他纠结选铂金还是玫瑰金戒指。

最终他接过钥匙,指尖划过我掌心的动作充满试探。

我走向电梯时,听见他对医生说要用最好的进口敷料。

出租车驶离医院时,我打开手机里隐藏的文件夹。

苏梦的微博小号昨天更新了:"他说等生日会后就和黄脸婆摊牌。"

配图是许诚睡颜,枕头上还有我的长发。

我摇下车窗,让秋风吹散头发上残留的焦糊味。

公寓门锁被换过,但备用钥匙还在消防栓顶部的灰尘里。

许诚的书房抽屉里,那份离婚协议已经拟到财产分割部分。

我拍下每页内容,特别标注了他勾选的"婚前财产"条款。

电脑密码还是我生日,聊天记录却干净得像被风暴卷过的沙滩。

但云端备份里,有他和苏梦讨论怎么让我"主动提出离婚"的录音。

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他常坐的位置慢慢听。

他们计划让我"意外发现"出轨,利用我的骄傲选择离开。

苏梦笑着说:"学姐那么要强,肯定不会撕破脸争财产。"

酒液在杯壁留下痕迹,像极了苏梦腿上正在形成的疤痕。

凌晨三点,我删掉登录痕迹,却故意碰倒了他的钢笔。

笔帽滚到书架底下,那下面有他藏起来的酒店收据。

我用镊子夹出那些纸片时,发现还有一张孕检报告。

苏梦的名字旁边,写着"妊娠6周"和"建议补充叶酸"。

酒杯突然滑落,地毯吸收了大部分声响和液体。

我跪在地上擦拭酒渍时,发现书柜底部有暗格。

里面是五本不同名字的护照,和三家离岸公司的文件。

原来他准备的退路,比我想象的还要周密得多。

晨光透过纱帘时,我已经整理好所有证据的复印件。

原件放回暗格时,我添了张纸条:"海关最近查得很严。"

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了两天,我直接倒进水池冲走。

就像冲走最后那点对七年婚姻的留恋。

医院来电话说苏梦需要做清创手术,问我是否同意。

"当然,"我搅拌着咖啡,"用最先进的治疗方案。"

护士委婉地提到费用问题,我报出了许诚的信用卡号。

那是我名下的附属卡,额度刚好够一次豪华病房的费用。

中午我去了趟律师事务所,咨询了关于"婚前隐匿财产"的问题。

戴金丝眼镜的女律师听完录音,给我倒了第二杯茶。

"这些足够申请财产冻结了,"她推来一份委托书,"但烧伤事件..."

我露出困惑的表情:"消防局不是说意外吗?"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在文件上勾选了"证据保全"选项。

离开时我在电梯里偶遇许诚的合伙人,他眼神闪烁。

"听说昨晚出了意外?"他领带上别着我送的领带夹。

我低头整理袖口:"是啊,玩火的人总要付出代价。"

他明显僵住了,这让我确认许诚把公司资金也转移了。

花店送来预定的白玫瑰,我让快递员直接送去医院。

卡片上写:"早日康复——关心你的林学姐。"

花茎上的刺我特意嘱咐保留,就像保留香水配方一样。

傍晚我约了化学博士见面,在郊区一家宠物咖啡馆。

他摸着橘猫问我:"配方改良还满意吗?"

我推过去一个信封:"挥发速度再慢15%就更完美了。"

他清点现金时,玻璃窗映出我补口红的动作。

正红色,不是许诚喜欢的豆沙色,也不是苏梦的橘调。

回家路上我买了新的监控摄像头,装在客厅的绿植后面。

许诚深夜回来时,我已经换上真丝睡裙在沙发看书。

"她怎么样?"我翻过一页,目光没离开纸质书。

他扯松领带:"医生说会留疤。"声音里带着责备。

我终于抬头:"真遗憾,她夏天就不能穿短裙了。"

壁灯照在他骤然苍白的脸上,我突然发现他有了白发。

"消防局明天要来做正式笔录。"他盯着我的拖鞋。

我合上书:"正好,物业说壁炉设计可能不符合规范。"

他摔门而去的声音惊醒了邻居家的婴儿。

监控画面里,他在阳台抽了半小时烟,反复看手机。

我同步收到银行提醒,他试图转账50万到陌生账户。

系统自动拦截了,因为上周我设置了境外转账限制。

凌晨他偷偷用电脑时,我手机收到了键盘记录。

他在搜索"香水燃烧原理"和"故意伤害罪追诉期"。

我翻了个身,让监控拍到我安稳的睡颜。

晨跑时我绕道去了苏梦的公寓,管理员认识我。

"苏小姐的快递?"他递给我一盒国际包裹,"正好您帮她带上去吧。"

包裹来自瑞士,寄件栏是某医疗美容诊所的名字。

我坐在她楼道里拆开,里面是价值两万的疤痕修复霜。

附带的卡片写着:"诚赠,愿你永远完美无瑕。"

我用棉签蘸取少量药膏,封进贴好标签的塑胶袋。

剩下的重新包装好,让外卖员以跑腿名义送进去。

律师事务所来电说,法院接受了我们的财产保全申请。

挂断后我收到化学博士的消息:"新配方测试完成。"

附件是写着"薰衣草安眠喷雾"的pdf,我转发到打印机。

许诚中午突然回家,说要拿换洗衣物去医院。

"律师找过你了?"我帮他整理领带,指尖划过喉结。

他抓住我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挣脱开来,从抽屉取出烫伤膏:"你该问她想干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十秒,突然笑了:"你早就知道了。"

这不是疑问句,我拧开药膏盖子:"比你知道的早。"

他摔门离开后,我打开电脑开始写举报信。

收件人是税务稽查和证监局,附件是他暗格里的文件。

发送前我喝了口冷掉的咖啡,苦得恰到好处。

傍晚医院打来电话,说苏梦出现感染症状。

"她对什么药物过敏吗?"医生语气急促。

我翻开记事本:"青霉素和芒果,病例里有记录。"

挂断后我查了瑞士那家诊所的成分表,果然含青霉素衍生物。

新闻推送突然跳出,某上市公司涉嫌财务造假被立案调查。

配图是许诚公司大楼,他合伙人正被记者围堵。

我关掉电视时,门铃响了,是两位穿制服的警官。

"林女士,关于昨晚的火灾,需要您协助调查。"

我递上准备好的文件夹:"正打算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他们翻阅我整理的香水购买记录时,我沏了红茶。

年长的那位突然问:"您学过化学吗?"

我摇头:"文科生,连炒菜都怕油溅。"

年轻警官指着检测报告:"可是这里面有专业配方的痕迹。"

我露出惊讶表情:"难道不是酒精遇明火?"

他们离开时,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延伸的调查线索。

我打开手机,看到许诚发给苏梦的信息:"她发现了,计划提前。"

锁屏界面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时的合影,他笑得像个真心人。

第二章

苏梦的感染比医生描述的更严重。

我站在病房外的观察窗前,看着她手臂上蔓延的红色疹子,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

护士正在更换输液袋,透明的抗生素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她对青霉素过敏。"我轻声对主治医师说,声音刚好能让病房里的许诚听见。

他猛地转头,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医生皱眉翻看病历:"奇怪,系统里没有过敏记录。"

我递上苏梦落在我家的药盒:"她平时吃这个牌子的避孕药,成分表里有交叉过敏提示。"

许诚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显然不知道苏梦在服用避孕药。

"这不可能!"他抓起药盒,手指颤抖着寻找生产日期。

我体贴地补充:"上个月的新包装,她可能没注意成分变更。"

医生立刻调整了治疗方案,护士们匆忙推来抗过敏药物。

我退到走廊,让许诚独自面对苏梦因药物反应而扭曲的脸。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律师事务所发来的邮件。

许诚名下三个账户的资金流向图清晰地显示,上个月有200万转入了苏梦母亲的名字。

我回复:"请查证收款人是否知晓资金来源。"

抬头时发现许诚站在病房门口,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你早就知道那药有问题。"他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

我眨眨眼:"我只是碰巧认识那个药剂师。"

他逼近一步,白大褂下摆蹭到了我新换的米色风衣。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呼吸里带着医院咖啡厅的廉价奶精味。

我整理着袖口:"要你记得下周三是妈妈生日。"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他意料,他后退时撞到了身后的器械车。

金属托盘落地的巨响中,我转身走向电梯,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我看见他弯腰捡起散落的药片,后脑勺的白发比昨天又多了一撮。

地下停车场里,我坐在车内打开了录音笔。

刚才的对话清晰可辨,特别是许诚那句"你早就知道"。

我把文件重命名为"医院对话-10.28",上传到加密云盘。

车载导航显示化学博士的实验室在12公里外,我设置了途经药店的路线。

药剂师是我大学室友,她接过我递来的处方单时挑了挑眉。

"地塞米松软膏?"她压低声音,"这可不是抹脸的。"

我微笑:"客户皮肤过敏,非要我帮忙带。"

她配药时,我顺手拍下了柜台里新到的疤痕修复贴照片。

"对了,"我状似无意地问,"青霉素过敏会遗传吗?"

她推来药袋:"要看类型,孕妇的话更复杂..."

我接过药袋的手指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自然。

化学博士的实验室藏在建材市场后面,招牌写着"芳香疗法研究中心"。

推门时风铃惊动了笼子里的白鼠,它们红眼睛齐刷刷转向我。

"挥发速度调整好了。"博士从里间出来,手里晃着一管琥珀色液体。

我接过试管对着光线观察:"浓度呢?"

他打开笔记本:"按你要求,燃点提高到45℃,但接触皮肤会有刺痛感。"

我旋紧试管盖子:"正好,她最近应该对疼痛很敏感。"

博士突然凑近:"你丈夫的公司今早上新闻了。"

我假装整理头发避开他的呼吸:"所以我才需要更快见效的配方。"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转身在电脑上调出一张分子结构图。

"加入少量辣椒素提取物,可以制造类似过敏反应的症状。"

我在支票上添了个零:"要看起来像药物不良反应。"

离开时他送我到门口,突然问:"你学过有机化学?"

我摇头:"只是爱看侦探小说。"

阳光刺眼,我戴上墨镜时,瞥见巷口有辆眼熟的黑色轿车。

许诚合伙人的车,副驾驶坐着那个曾向我打听香水事件的消防调查员。

我绕到后巷,从五金店的侧门穿到了隔壁服装市场。

在试衣间里换了发型和外套,出来时顺手把试管塞进内衣专柜的展示模特手里。

律师的第二个电话我在地铁上才接听,背景音嘈杂。

"许先生转移的那笔资金,收款人声称是投资款。"

我抓着扶手随列车摇晃:"苏梦母亲知道女儿怀孕了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病历显示妊娠终止于上周。"

车厢突然急刹,我撞进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怀里。

他红着脸帮我捡起散落的文件,正好看见最上面那张流产手术同意书复印件。

"谢谢。"我迅速收好文件,在他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提前下了车。

家附近的咖啡店是我学生时代常去的,老板还认得我。

"老样子?"他擦着咖啡杯问道。

我摇头:"今天要美式,加双份浓缩。"

角落座位能同时看到门口和洗手间方向,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云端备份显示许诚两小时前登录过公司服务器,下载了三个加密文件夹。

我顺着ip追踪,发现他使用的是医院vip病房的wifi。

咖啡端上来时,我正打开苏梦的社交平台小号。

最新状态发布于昨天凌晨:"孩子没了,他说是上帝的安排。"

配图是病房窗外的月亮,玻璃反射出许诚在沙发上睡着的轮廓。

我放大图片,注意到他手里攥着汽车钥匙——不是我们家的。

搜索附近4s店记录,果然有他名下新购入的宝马x5,登记地址是苏梦公寓。

房产系统显示那套公寓三个月前就过户到了苏梦名下,付款方式是一次性结清。

我把这些截图打包发给律师,附言:"查资金是否来自公司’咨询费’项目。"

咖啡喝到一半时,店里进来两个穿医院制服的护士。

她们讨论着307床病人突然恶化的过敏反应,我悄悄按下了手机录音键。

"...明明皮试阴性,输完液却全身起疹子..."

"...家属非说是药物质量问题..."

"...听说那女的是小三,原配来送过花..."

我关掉录音,在桌布下擦了擦掌心的汗。

离开时我在柜台留了双倍小费,顺便"遗落"了包着药管的纸巾。

回家路上我绕道去了趟超市,买了许诚最爱吃的鲑鱼。

结账时收银员笑着问:"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

我递出信用卡:"结婚纪念日。"

其实离真正的纪念日还有三周,但冰箱上的便利贴确实是这么写的。

许诚深夜回来时,我已经在餐桌上摆好冷掉的晚餐。

"吃过了?"他扫了一眼原封不动的餐盘。

我合上杂志:"医院食堂的饭菜还合胃口吗?"

他扯领带的动作顿了一下:"你跟踪我?"

我指向茶几上的车钥匙:"你开错车了。"

他突然抓起花瓶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在仿古砖上炸开一朵危险的花。

"苏梦的孩子没了!"他眼球布满血丝,"你满意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所以确实不是上帝的安排。"

他像被按了暂停键,举起的第二只花瓶僵在半空。

"你知道那瓶香水..."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会害死人的..."

我拾起脚边的满天星:"但它只烧伤了用我丈夫钱买裙子的女孩。"

花瓶终于落下,砸在他自己的脚边,水渍浸透了他价值五千元的皮鞋。

"我要离婚。"他嘶哑地说。

我微笑:"周三见过妈妈再谈。"

转身上楼时,我听见他疯狂翻找文件的声音。

卧室门反锁后,我打开平板电脑调出监控画面。

许诚正在书房疯狂删除电脑文件,却不知道云端同步早已被我控制。

他打了一通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必须处理掉那些护照..."

凌晨三点,监控显示他开车去了24小时银行保管箱中心。

我同步收到保管箱监控画面的截图,他取走了一个牛皮纸袋。

清晨我"偶然"在书房发现了一张被撕碎的保管箱收据。

拼好后显示是城市另一端的支行,开户名是他合伙人的母亲。

早餐时我给他倒了杯橙汁:"妈妈刚来电话,说她周三准备亲自下厨。"

他呛到了,果汁洒在早晨刚送到的财经日报上。

头版正是他合伙人被证监会约谈的照片。

"我那天有会议。"他盯着报纸说。

我抹掉餐桌上的果汁:"关于破产清算的会议?"

刀叉在他手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律师事务所下午发来离婚协议初稿,特别标注了"过错方"条款。

我修改了几处细节:要求分割的股权比例从30%提高到45%。

附注里写明:包括所有通过离岸公司持有的间接股权。

律师回复:"这需要他实际控制证据。"

我发去昨晚的监控截图,他取走的牛皮纸袋上印着开曼群岛某银行的logo。

傍晚我去了趟医院,苏梦已经转入隔离病房。

护士站的值班表显示,许诚两小时前刚离开。

我在访客登记簿上签下名字,顺便看了眼最近的探视记录。

有个"王女士"每天上午都来,笔迹和苏梦微博小号自拍里的便签纸一模一样。

我拍了照发给私家侦探,附言:"查这位与患者关系。"

离开前我在护士台留下那支地塞米松软膏,说是许先生嘱咐送来的。

值班护士嘟囔着"医嘱里没有这个",但还是登记进了药品柜。

刚出电梯就撞见许诚的合伙人,他手里提着果篮和最新款的爱马仕丝巾。

"林...林太太。"他结巴的样子像极了大学时被我抓到作弊的学弟。

我微笑着接过果篮:"正好,帮我带给307床吧。"

他额头渗出细汗:"你不上去?"

我按下车库按钮:"要去接许诚,他说今天想早点回家。"

后视镜里,他站在原地疯狂发消息的样子格外滑稽。

晚餐我订了许诚最喜欢的日料外卖,特意点了双人份。

他到家时,寿司正好送到,我摆盘的样子像个尽职的主妇。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我递给他筷子。

他盯着生鱼片上的金箔:"你见过张成了?"

我抿了口清酒:"他好像很紧张那条丝巾。"

筷子在他手中折断,木刺扎进虎口,渗出一颗血珠。

"你知道多少?"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蘸着芥末吃掉最后一块金枪鱼:"刚好够保住你不被起诉。"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眶发红:"为了报复我出轨,你宁愿一起坐牢?"

我擦掉嘴角的酱油渍:"我怀孕了,刑诉法有特别规定。"

这个谎言像按下核弹按钮,他整个人凝固在餐桌对面。

"不可能..."他机械地重复,"我们两年没..."

我推开盘子:"上周三你喝醉那次。"

其实那晚我彻夜在律师办公室,但他确实断片到记不清细节。

他冲上楼翻找卧室垃圾桶的样子,像极了发现第一条皱纹的中年女人。

我慢条斯理地收拾餐桌,把他折断的筷子放进写有"可燃垃圾"的分类盒。

手机震动,私家侦探发来消息:"王女士系代孕中介,曾为苏小姐安排过三次手术。"

附件是某私立医院的胚胎移植记录,最近一次是八个月前。

我删掉消息,打开音乐播放器,肖邦的《雨滴前奏曲》填满了整个房子。

当许诚红着眼睛下楼时,我正在给窗台的绿植浇水。

"你骗我。"他声音嘶哑。

我剪掉一片枯叶:"就像你骗我说加班那样?"

他夺过剪刀时在我手背划了道口子,血珠滴在白色窗台上格外刺眼。

"我们完了。"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吮掉血珠:"从你第一次带她回家那晚就完了。"

这句话终于击穿了他,剪刀哐当落地,他踉跄着后退。

"你...你知道?"

我微笑:"主卧的床单有香水味,而我从来不用木质调。"

监控显示他凌晨又去了银行,这次带走了全部文件。

但他没注意到保管箱角落还有一枚我放的纽扣摄像头。

第二天股市开盘,许诚公司股价暴跌9%,创上市以来最大单日跌幅。

财经频道连线分析师,背景音里有人说:"据传实际控制人正在抛售..."

我关掉电视,拨通了证监会举报热线。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认真记录着我提供的开曼群岛账户信息。

挂断后我打开香水柜,把那支"改良版"装进礼盒,系上苏梦最爱的香槟色缎带。

卡片上写:"祝早日康复,期待在妈妈生日宴上见到你。"

落款是许诚的名字,笔迹模仿得分毫不差。

第三章

证监会调查员登门时,许诚刚洗完澡。

门铃监控画面里,两位穿深色西装的男人举着证件,表情比银行催收员还严肃。

我系着围裙打开门,手里还拿着搅拌到一半的蛋糕糊。

"请问许诚先生在吗?"年长的那位目光越过我肩膀,扫视着客厅。

许诚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停滞,我不用回头也能想象他僵住的样子。

"他在洗澡。"我侧身让出路,"要进来等吗?"

年轻调查员的目光在厨房流连:"自己做蛋糕?"

我展示粘着面粉的手肘:"结婚纪念日快到了。"

这个回答让年长调查员多看了我一眼,他可能查过我们的婚姻状况。

许诚终于下楼,头发还滴着水,浴袍带子系得歪歪扭扭。

"什么事?"他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调查员亮出文件:"关于贵公司资金流向的几个问题,需要您配合说明。"

我适时递上毛巾:"用书房吧,我刚煮了咖啡。"

许诚接过毛巾时,指甲掐进我手腕,但我保持微笑直到他们关上门。

厨房监控清晰地收录着书房传来的对话,感谢上个月安装的声波共振采集器。

"...开曼群岛账户的200万美元转账..."

"...新加坡壳公司的实际受益人..."

"...医疗器械许可证审批期间的异常付款..."

我慢条斯理地继续搅拌蛋糕糊,加入碾碎的安眠药。

烤盘送进烤箱时,调查员们正好出来,脸色比进门时更加凝重。

许诚送客时手指关节发白,门关上的瞬间就转向我:"你干的?"

我设置烤箱定时器:"邻居说最近快递总是放错。"

他抓住我肩膀:"那些文件只有你动过我的保险箱!"

我挣脱开来,从烤箱窗口观察蛋糕膨胀的程度:"上周物业说消防检查需要备用钥匙。"

这个谎言明显动摇了他,物业确实来做过季度检查。

趁他愣神,我打开冰箱:"要留调查员吃饭吗?他们还没走远。"

许诚摔门而去的声音震落了玄关的画框,玻璃碎片像我们的婚姻一样四分五裂。

我取出烤好的蛋糕胚,小心地切掉掺药的部分喂给楼下流浪猫。

剩下的装盒系带,卡片写着"七年不痒",放在许诚每晚必坐的沙发边几上。

私家侦探的邮件比预期来得快,附件是苏梦三次代孕手术的详细记录。

第一次在两年前,胚胎移植失败——那时候许诚正在巴黎陪我过生日。

第二次去年春天,孕12周流产——同期许诚说有重要项目出差两周。

最近一次在八个月前,孕6周药物终止——正好是他开始抱怨我做的菜太咸的时间段。

我回复:"查胚胎来源。"

手机随即震动,是医院护士长的内线电话。

"林女士,您留下的药膏引起了一些状况..."

我打断她:"许先生没说明使用剂量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病人出现严重皮肤萎缩...等等,您说这是许先生让送的?"

我打开水龙头掩盖笑意:"他昨晚不是去医院了吗?"

挂断后我立刻打给律师:"如果患者擅自使用非处方药导致并发症..."

她秒懂:"理论上医院无责,但家属可能起诉药品提供者。"

"提供者是我丈夫。"我翻着台历,"他周三有空去签调解书吗?"

律师轻笑:"你比我的刑诉法教授还狠。"

午间新闻正在报道许诚公司的股价异动,画面切到他合伙人被记者围堵的狼狈相。

我截屏发给许诚:"需要给你送换洗衣物去公司吗?"

他已读不回,但朋友圈定位突然显示在机场。

航班查询显示一小时后有趟飞往深圳的航班,购票人是他合伙人母亲的名字。

我打开他抽屉里的护照盒,果然少了那本"王伟民"的证件。

银行app弹出通知,他的副卡刚在机场奢侈品店消费了18万。

照片显示是块百达翡丽,表盘背面刻着"s&m"——苏梦名字的首字母。

我抿了口红茶,给保管箱银行的"熟人"发消息:"王先生今天预约了吗?"

回复来得很快:"刚进去,带着大号行李箱。"

我放下茶杯,给证监会调查员转发这条情报,抄送金融犯罪侦查局的老同学。

蛋糕原封不动地在茶几上待到晚上十点,许诚终于来电。

"你满意了?"背景音是机场广播,"我被限制出境了。"

我开着免提涂指甲油:"因为那块表?"

他呼吸粗重起来:"你监视我?"

"只是关心丈夫的行程。"我吹吹指甲,"深圳天气转凉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拳头砸墙的声音:"那些文件根本不在保管箱!"

我拧紧指甲油瓶盖:"因为你上周就转移到了高尔夫俱乐部的储物柜。"

沉默像滴入水面的墨汁般蔓延,最后他哑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注视着指甲上的暗红色:"要你记得明天是妈妈生日。"

挂断后我打开证券账户,开始分批做空他公司的股票。

凌晨两点,监控显示许诚醉醺醺地回来,领带上沾着口红印。

不是苏梦的橘调,是更暗的玫瑰色——他还有第三个女人。

我躺在床上假寐,听着他跌跌撞撞上楼,在浴室吐了半小时。

当他终于倒在床上时,我悄悄拍下他领口内侧的唇印特写。

晨跑时我绕道去了趟医院,苏梦的病房拉着窗帘。

护士说她昨晚突发呼吸困难,现在在icu观察。

"奇怪的是,"护士翻着记录,"家属拒绝使用激素治疗。"

我递上精心准备的果篮:"可能是担心副作用吧。"

果篮最下层藏着那瓶改良版香水,标签换成了"康复精油"。

护士登记时,我"偶然"发现访客记录上有个新名字——李医生。

笔迹和苏梦代孕文件上的见证人签名一模一样。

我拍下这页时,手机弹出许诚公司被正式立案调查的推送。

配图是他合伙人被带走的画面,但许诚神奇地不在现场。

回家路上我拐进网吧,用假邮箱给苏梦的主治医师发了份资料。

附件是地塞米松的禁忌症说明,特别标注了"妊娠期禁用"的章节。

发件人署名"关心病患的人士",ip地址显示在城郊图书馆。

许诚中午才醒,下楼时我已经摆好午餐——解酒汤和清淡小菜。

他盯着汤碗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化学的?"

我筷子一顿:"嗯?"

"安眠药的半衰期计算得很准。"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刚好让我错过早班飞机。"

我给他添了勺汤:"你醉得太厉害,把闹钟摔坏了。"

他摸出手机展示完好无损的闹钟界面:"我根本没设闹钟。"

我抿嘴一笑:"那就是记错了。"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最能激怒他,果然他掀翻了汤碗。

热汤溅在我新买的家居服上,在浅色布料上烫出一片污渍。

"我们完了。"他重复着昨晚的台词,但这次声音里带着真正的恐惧。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污渍:"从你偷用我论文数据申请专利那天就完了。"

这句话像按下他体内的开关,他踉跄后退撞到餐边柜,水晶杯叮当作响。

"你...你知道?"

我微笑:"参考文献列表里连错别字都和我的一样。"

他夺门而出的样子像被恶鬼追赶,甚至忘了拿车钥匙。

我捡起他落下的手机,锁屏是系统默认壁纸——昨天之前还是苏梦的照片。

银行app再次弹出通知,他刚转账50万到一个"李雯"的账户。

名字和代孕文件上的见证人只差一个字,这巧合妙不可言。

我拨通私家侦探电话:"查李雯和李医生的关系,重点看银行流水。"

下午我去了趟律师事务所,签了厚达三十页的财产保全申请。

"有个小问题,"律师推来补充条款,"如果他能证明这些是婚前财产..."

我翻开记事本,指出五年前许诚篡改我签名的股权转让协议复印件。

"笔迹鉴定需要三天。"她眼睛亮起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我望向窗外:"从他第一次约会迟到就开始准备。"

回程地铁上,医院护士长来电说苏梦情况恶化。

"李医生坚持要用某种实验性疗法,"她压低声音,"但家属不同意。"

我调整呼吸:"许先生怎么说?"

"他说...他说一切听李医生的。"护士长困惑道,"可李医生不是本院职工啊。"

我在地铁到站时"恰好"断线,顺手把这段录音发给医药管理局的老同学。

家门口停着辆陌生车辆,后座放着印有高尔夫俱乐部logo的文件袋。

我绕到后院,从工具间窗户看见许诚正在书房疯狂翻找。

他打开我上锁的抽屉的方式,证明他至少偷偷配过三次钥匙。

当他抽出那份伪造的孕检报告时,我适时地推门而入。

"找什么呢?"我抱着刚取的快递,声音轻快。

他僵在原地,报告单在他手中微微颤抖:"这是假的。"

我放下快递箱:"什么假的?"

"孕检报告!"他几乎吼出来,"医生说你子宫壁厚度根本不可能..."

我打断他:"哪个医生?"

这个简单问题让他语塞,他显然不能承认偷看了我的医疗记录。

"我上周确实去过妇科,"我拆着快递,"查激素水平。"

箱子里是我订购的婴儿衣服,淡蓝色连体衣上绣着"futureceo"。

许诚的表情像被雷劈中,他低头再看报告单,突然发现日期被修正液改过。

"你..."他喉结滚动,"你到底..."

我抚摸着柔软布料:"妈妈说孩子眼睛会像你。"

这个精准打击让他落荒而逃,连文件袋都忘了拿。

俱乐部的文件证实他转移了最后一批资产,收款方是苏梦母亲的海外账户。

我复印了全部材料,原件放回车上,顺便在gps里设置了明天去机场的导航。

晚餐我煮了许诚最讨厌的苦瓜,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电视里滚动播放着他公司股价继续暴跌7%的新闻,评论区都在猜测他何时被捕。

手机亮起,私家侦探发来李雯的资料——她是李医生的妹妹,同时也是某医药公司的销售代表。

最精彩的是附件里的转账记录:过去半年,许诚每月固定给她打款5万,备注"咨询费"。

而李医生所在的私立医院,正是苏梦做代孕手术的那家。

我泡了杯洋甘菊茶,给医药管理局同学转发这些材料,标题是《关于某医院违规开展实验性疗法的举报》。

临睡前我检查了所有监控,许诚整晚都在城郊某个汽车旅馆。

他对着镜子练习道歉的样子,像极了当年求婚时的排练。

我关掉画面,打开香水柜,取出那瓶真正的"终极配方"。

标签上手写着"纪念日快乐",明天它会出现在许诚的西装口袋里。

天气预报说,明天最高气温将达到45℃。

第四章

周三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铺满卧室。

我站在镜前系丝巾,遮住昨晚被许诚指甲划出的红痕。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将迎来今年最高温,45℃的橙色预警在手机屏幕上闪烁。

床头柜上,那瓶标着"纪念日快乐"的香水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

我旋开瓶盖,浓郁的白花香中隐藏着一丝化学试剂特有的尖锐气息。

最后一次检查配方比例:挥发性物质浓度比标准高出300%,燃点精确控制在44.5℃。

许诚的西装就挂在衣帽间最外侧,那套他只在重要场合穿的定制款。

我小心地将香水瓶放入内侧口袋,确保金属瓶身贴着衬里那枚我缝进去的铜片。

铜片会加速导热,让香水在体温和环境温度双重作用下更快达到临界点。

楼下车库传来引擎声,许诚彻夜未归后终于回来了。

我迅速调整好表情,拿着准备好的礼盒下楼,假装没看见他衬衫上的酒店洗衣标签。

"妈妈生日宴几点开始?"我声音轻快,仿佛完全不记得昨晚的冲突。

许诚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领带歪斜:"什么?"

"你忘了?"我做出夸张的失望表情,"上周不是说好全家聚餐吗?"

他揉着太阳穴,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礼盒:"我今天有重要会议。"

"证监会那个?"我帮他整理领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颈动脉,"律师说我可以陪你出席。"

他猛地后退,后腰撞到岛台边缘:"你去干什么?"

我无辜地眨眨眼:"作为最大个人股东,我有知情权啊。"

这句话像按下了他体内的自毁按钮,他突然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透过落地窗,我看见他踉跄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摸向西装内袋——那里现在装着致命礼物。

我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期间接到三个电话。

第一个来自医院,苏梦出现急性肝衰竭,正在抢救。

第二个来自律师,法院批准了财产冻结令,执法人员已经出发。

第三个来自海关,他们截获了五本以不同名字登记的护照。

我打开电视,财经频道正在直播许诚公司总部前的混乱场面。

执法人员抬着纸箱进出的画面下方,滚动字幕显示"涉嫌财务造假"、"违规担保"等字样。

镜头突然转向侧门,许诚被两名警官带出大楼,西装外套不知所踪。

他裸露的手臂上有大片新鲜水泡,在阳光下泛着狰狞的光。

我关掉电视,给医院icu打电话:"请准备隔离病房,病人许诚二度烧伤。"

然后我取出冰箱里准备好的果篮,卡片上写"早日康复"。

医院走廊挤满了记者,我低头快步走过,闪光灯在身后连成一片。

"许太太!请问您对丈夫涉嫌经济犯罪有何评论?"

"据说许先生与307床病人有特殊关系,您知情吗?"

"有消息称您才是公司实际控制人..."

我停在许诚病房前,转身面对镜头:"请尊重病人隐私。"

这句话明天会登上各大头条,配图是我红肿的眼眶——其实是刚才在车里用薄荷精油熏的。

病房里,许诚的左臂缠满绷带,正对着手机怒吼:"立刻停止所有治疗!"

见我进来,他猛地挂断,眼中迸发出我从未见过的恨意:"你满意了?"

我放下果篮:"医生说至少要住两周。"

他试图坐起,却被监护仪的电线绊住:"那些护照是你举报的!"

我调整输液速度:"海关说有人匿名提供了保管箱密码。"

"香水..."他盯着自己烧伤的手臂,声音嘶哑,"那瓶香水..."

我打断他:"妈妈刚来电话,说她改期到下周了。"

这个完全无关的话题让他愣住,随即暴怒地捶床:"去你妈的家庭聚餐!"

我平静地取出湿巾,擦掉他溅在我手背上的唾沫:"注意血压,护士说伤口容易裂开。"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位警官出示证件:"许诚先生,您因涉嫌经济犯罪被逮捕。"

我适时地退到角落,看着他们宣读权利,给许诚戴上手铐——小心避开了烧伤部位。

当警官询问是否需要通知家属时,许诚冷笑:"她就是主谋!"

年长警官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许先生,您需要律师在场吗?"

我低头掩饰嘴角的弧度,这个反应比预期的还要完美。

许诚被带走时,走廊上的记者疯狂按快门,我站在窗边阴影里,确保自己不会入镜。

等喧闹声远去,我走向电梯,却在护士站被拦下。

"林女士,"护士长神色紧张,"307床病人想见您。"

我假装犹豫:"这...合适吗?"

她压低声音:"她说有关于您丈夫的重要事情..."

苏梦的病房拉着窗帘,仪器声比许诚那边密集得多。

她浮肿的脸上布满疹子,曾经引以为傲的长发被剃光,插着各种管线。

看到我,她挣扎着想起身,但监护仪立刻发出尖锐警报。

"你...赢了..."她声音像砂纸摩擦,"放过他..."

我在床边的安全距离站定:"李医生没来看你?"

她瞳孔骤然收缩:"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我微笑,"比如那三次失败的胚胎移植。"

她突然剧烈咳嗽,护士冲进来调整氧气流量。

趁这间隙,我翻开床头病历本,最新记录显示她的肝功能指标异常升高。

"奇怪,"我轻声说,"地塞米松不该造成肝损伤啊。"

苏梦猛地抓住我手腕,指甲陷入皮肤:"是你...换了药..."

我轻轻挣脱:"是李医生坚持用的实验性疗法,记得吗?"

护士回来时,我已经退到门口,苏梦的尖叫声被面罩闷成呜咽。

"病人情绪不稳定,"我对护士说,"可能需要镇静剂。"

走出医院时,阳光正好照在停车场那辆新买的红色跑车上。

我摘下婚戒放进手套箱,那里已经准备好全套新证件和单程机票。

后视镜里,医院大楼渐渐远去,顶楼某个窗户反射的光点像极了燃烧的香水瓶。

收音机里播放着最新财经新闻,许诚公司正式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穿插的社会新闻提到,某私立医院涉嫌非法代孕和违规医疗被查封。

我关掉广播,打开手机,化学博士发来最后一条消息:"新配方已销毁,实验室关闭。"

我回复:"薰衣草精油很好用,失眠改善很多。"

然后删除了所有对话记录。

高速公路的指示牌显示机场还有30公里,我降下车窗,让风吹散发丝间的香水味。

副驾驶座上,那瓶真正的纪念日礼物安然无恙,标签上写着"全新开始"。

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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