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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回京,手刃亲生父亲(许墨漪谢砚卿)已完结,贵女回京,手刃亲生父亲已完结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53:02 

大夏京城。

冬日的阳光洒在铺满雪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店铺们门口挂满了红灯笼,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各家各户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购置年货。

一队西域商人牵着驮着各色毯子的骆驼缓步走在街道中央。

商队中央,有一辆精美的马车,赶车的是一位娇俏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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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商队前方突然传来喧嚣声,不一会七八个地痞大汉拦在商队面前。

商队首领见状,立马上前说道:“各位大哥,我们是西域来的商队。。”

这里是京城,势力盘根错节,有时候你随便得罪的人,都可能有巨大的背景,纵然是一群地痞流氓,他也不敢轻易去得罪。

“西域来的,那不是更得好好检查,看有没有违禁品。”

其中一个大汉笑容狰狞,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

商队首领的脸色沉了下来,蹬鼻子上脸了?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精美的马车中传出,带着几分威严之感。

“哎呦,小娘子。”

听到声音的地痞放下手中的货品,为首的更是直接向轿子走去,无视赶车的侍女,伸手便要去掀车帘。

砰!

结果手还未碰到车帘,便被赶车的侍女一脚踢飞。

众人只听到那侍女轻哼一声:“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小姐面前动手动脚?不知死活!”

被踢飞的地痞恼羞成怒,怒喝道:“兄弟们给我上,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

就在这时车帘微动,一道银光突地刺出,待众人回过神时,那闪着寒光的银针已然从大汉脖子上擦过,钉在那地痞首领身旁的地上。

“想死,可成全!”

车中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森冷的杀意。

为首的地痞脸色难看,知道车中女子不好欺负,只留下一句“走着瞧”便匆忙逃走。

“继续往前。”

马车中的女子漠然道。

商队首领挥手:“走!”

见拦路的地痞离开,商队重新整队出发。

赶车的侍女苦笑道:“就几个小喽喽,怎还需小姐动手?”

“正事重要!”

车中的女子言语平静。

商队很快消失在街角。

街道旁的酒楼上,肃国公谢砚卿看着消失在街角的商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对身边的侍卫道:“有意思,跟上去去查一下这支商队,特别是那马车中的女子。”

“遵命!”

侍女快速离去。

——————

福悦客栈,是京城最豪华的客栈之一。

“小姐,嬷嬷到了!”

许墨漪的屋外,侍女双菱的声音响起。

“进来”

许墨漪道了一句。

很快,双菱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进来。

“小姐,老奴终于又见到你了。”

老人激动地跪倒在地。

“张嬷嬷,您快请起来!”

许墨漪眼中闪过一丝温情。

“......”

张嬷嬷浑浊的眸子中,浮现一抹雾气。

“张嬷嬷,这些年辛苦你了”

许墨漪扶着嬷嬷坐下。

“不辛苦,不辛苦,这些年我每日都盼着再见到小姐的一天,盼着小姐回来为夫人讨回公道的这一天。”

张嬷嬷抹着泪。

听到这话,许墨漪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这次回来一定要查清楚当年母亲去世和舅舅被陷害的真相!这些年,丞相府中可有什么异常?”

“这些年丞相府中的大小事宜都是柳姨娘在管,府中基本都换上了柳姨娘的人,他的一双儿女被惯得横行霸道,很奇怪的是柳姨娘隔一段时间都会去一家叫江南岸的酒楼。”

许墨漪眼中精光一闪:“可知道她去干嘛?”

“只知道是去与人见面,但不知道她见的人是谁,有可能是.....偷......”

张嬷嬷欲言又止。

“无妨,嬷嬷你可记得此物”

许墨漪稍作权衡,有了一些思绪,随后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

玉佩在光照下透出淡淡的青晕。

张嬷嬷细细观察了一会说道:“这不是当年老爷给夫人的玉佩吗?我还以为这块玉佩被许大人拿走了。”

许墨漪点头:“这块玉佩是我从漠北回来时舅舅给我的,他说这块玉佩涉及到一件东西,可能会和我母亲的去世有关系,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

张嬷嬷正要说话,许墨漪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嬷嬷我这次回来带了许多药材和绸缎,您过来帮我看看。”

嬷嬷会意连忙走到摆满药材和绸缎的桌子旁。

窗外一道黑影悄然退去,许墨漪察觉到窗外那轻微的呼吸声消失后,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鱼饵已下。

肃国公府书房内,谢砚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跪在下首的暗卫:“许墨漪,你说她是丞相府的嫡女?许兴和沈婉娴的女儿?”

下首的侍卫回道:“是的,根据目前查到的消息,她的确是丞相府的嫡女。”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谢砚卿轻轻挥手,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当年沈婉娴难产,拼命生下一个女儿后去世,之后许兴便将养在外面的柳姨娘和儿子许文赋带回了府中,回府的第二年柳姨娘生了一个女儿取名许墨芙。

许墨漪五岁那年丢失,许兴四处寻找无果后向外宣布许墨漪病故。

谢砚卿轻笑一声自言自语:“许墨漪,你还会给我什么惊喜呢?”

福悦客栈

许墨漪一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喝着酒。

恍惚之间想起来五岁那年的场景————

那时上元节灯会许墨漪陪着丫鬟白雪出去玩。

白雪磨不过便为许墨漪换上衣服,带着她出门了。

小小的许墨漪裹着红色的斗篷,帽檐一圈雪狐毛衬得她像年画娃娃一般,小手紧紧拉着丫鬟白雪,那是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盏回转走马灯,画上的嫦娥抱着玉兔栩栩如生,她便伸手去触碰那走马灯,突然被人撞开,拉着白雪的手也突然松开,再回头却早已不见了白雪的身影。

她慌忙大喊:“白雪姐姐?白雪姐姐?”

声音被淹没在了嘈杂的环境中。

这时她的手突然被拉住,许墨漪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喊着白雪。

男人赶紧说道:“小姐,是你舅舅让我来接你的。”

许墨漪听到这话挣扎的更厉害了,男人一不留神就脱了手,许墨漪便拼命向前跑,男人赶紧追去,小小的许墨漪哪是男人的对手,不一会就又被抓住了。

看着许墨漪挣扎的更厉害赶紧又说道:“你舅舅叫沈玉宸对不对,你看看我有他的玉佩。”

说着便拿出一块通体乌黑的墨玉。

许墨漪看到这块玉佩停止挣扎看着眼前的男人“真的是舅舅让你来吗?他在哪?”

“你舅舅就在前面的酒楼,他不方便亲自过来,让我来接你、”男人说道。

许墨漪想到这个男人刚刚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没有伤到自己,又看了看舅舅的玉佩便跟着他一起走了。

许墨漪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房间里的舅舅,顿时放松下来,一边坐在舅舅身边一边看着男人:“舅舅,你怎么在这,他是谁呀,神神秘秘的?”

“墨漪,张嬷嬷传来消息,丞相府那位今晚会对你动手,你年纪尚小,自己一个人待在那府中我也不放心,便想着将计就计带你离开京城,你可愿意?”沈玉宸略带严肃的说道

后来,她经过几番波折,最终还是跟着舅舅离开了京城。

咚咚。

许墨漪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看着楼下依旧人来人往的行人轻声说的道:“进来,查到了吗?”

“查到了,是肃国公谢砚卿的人,从那伙地痞走后便一直跟着我们!”

房间阴影处传来一道声音。

“谢砚卿,我听舅舅提起过此人,舅舅说他像雪原上的狼,不结盟,不征服。”许墨漪轻轻呢喃。

身后的暗卫许久未听到下一步安排出声问道:“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继续盯着这个肃国公,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许墨漪淡然道。

暗卫领命退下。

——————

几日后,丞相府以为皇上挑选奇珍异宝为由设宴,广邀京中有至宝之人来相府鉴宝。

一句话,只要你有拿得出手的宝物,都可以前来,算是广泛撒网。

当然,若是拿不出来宝物,又想蹭饭攀权贵,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许墨漪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纱裙,面上戴着面纱,站在这阔别多年的相府门前。

双菱站在一旁,抱着两个盒子,一动不动

迎面走来一位小厮,他打量着许墨漪,见其衣着不凡,便明白其来历不简单,便恭敬的问道:“小姐可是来参加鉴宝会的?”

“嗯!”

许墨漪微微颔首。

小厮恭敬的说道:“请随我来!”

说着,便带着许墨漪和双菱进入府邸。

许墨漪走进大厅时,厅内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她看来。

许墨漪并未理会这些人,在她走进厅中的一瞬间便看到了那个坐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丞相许兴。

“......”

许墨漪神色平静的看着许兴。

只见许兴开口:“这位姑娘,今日府上正在举行鉴宝会,其中上等珍宝会先献给皇上,不知姑娘到这来是否也带了珍宝前来?”

许兴说笑着问道

但许墨漪从许兴的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淡漠,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讥讽。

“诸位大人公子,小女子听闻丞相府中举行宴会,便想着来开开眼界,斗胆带着些许不值钱的物品前来,还望诸位大人公子勿怪,双菱把东西拿上来。”

许墨漪声音平静。

听到这话双菱将手中盒子摆在面前的桌子上,随后逐一打开。

只见其中一个紫檀盒子中放着一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另一个玉盒之中则是一块精美的宝玉。

周围顿时嘈杂起来,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将整个大厅填满

“那夜明珠真漂亮,绝非凡品。”

“那宝玉看起来也很不简单,绝对是宝贝。”

“不知此等珍宝,姑娘是从何处寻来?”

有人好奇的问道。

“机缘巧合罢了,这是我在漠北花高价买来的。据那商贩所言,此物似乎是出自漠北某个神秘宝库。”

许墨漪说完默默观察着周围众人的反应,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丞相许兴身上。

只见兴面上仍挂着儒雅的微笑,眸底却晦暗翻涌,片刻之后许兴说道:“这天下竟还有如此秘宝,应该献给陛下才是,不知道姑娘所说的秘宝可有实证。”

“并无实证,只是一商贩之言罢了,真假难辨,但这两件东西,确实很不错。”

许墨漪敛下眼底的杀意。

就在这时又有小厮带人进来,众人抬头看去,只看了肃亲王带着人走到厅中,众人行完便听到肃亲王说道:“丞相大人,听说府上正在聚办鉴宝会,就想来凑个热闹,丞相大人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许兴连忙说道:“肃国公说的哪的话”

“那就好!”

谢砚卿说完朝着放珍宝的桌子走去。

转了一圈后,站定在夜明珠和宝玉面前:“这夜明珠和宝玉看着很不一般啊,是哪位带来的?"

许兴上前说道:“这两件皆是这位女子带来的。”

听到此话谢砚卿瞥眼看向许墨漪:“哦?姑娘竟有如此机缘。”

许墨漪答道:“确实!”

“上次忘记问了,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

谢砚卿故作不知的问道。

“小女名叫云薇,自小在漠北长大。”许墨漪随之附言。

“真是个好名字”

谢砚卿说完便也不再说话,径直欣赏起来房中的珍宝。

鉴宝会结束后,许墨漪和谢砚卿一同向外走去。

“我听云姑娘声音有点熟悉,不知可是在哪见过?”谢砚卿笑容玩味。

“国公大人说笑了,小女子身份卑微,怎会与大人见过?”许墨漪淡淡说到

“云姑娘,你孤身一人,又是女子,却带着价值不菲的珍宝,这里虽是京城,但仍会有抢劫拐卖的事情发生,姑娘可得注意被有心之人惦记”

谢砚卿站在许墨漪的车前。

“谢谢提醒。”

许墨漪说完便带着双菱上了马车

“小姐,我看肃国公好像知道些什么,要不要......”

马车上双菱一边说一边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暂时不用,此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如今他既没有拆穿我的身份,就且先看看他要做什么。”

许墨漪摇摇头。

几天之后

“小姐,丞相府送来请帖。”

双菱双手捧着一份请帖。

请帖在阳光下泛着丝丝缕缕的金光,许墨漪放下手中的茶杯。

丞相府?鱼儿上钩了呢。

自从那日鉴宝会之后,许墨漪就等着这一天。

许墨漪接过请帖随手放在一旁说道:“看来我们这位丞相大人已经派人去过漠北了,双菱你去办件事。”

双菱听到这话微微俯身,之后领命退下。

宴会当天,许墨漪踏着三寸厚的积雪来到丞相府梅园时,日头刚过午时,她今日穿了一件银狐大氅,整个人仿佛都快与雪地融为一体。

许墨漪刚下马车便看到一身玄色貂裘的谢砚卿站在府前。

“云小姐又见面了!”谢砚卿淡笑道。

“....”

许墨漪并未答话径直往府中走去。穿过梅林小径,便看到了梅林中的暖阁。

暖阁中三三两两的人正聚在一起或作画或作诗,到达厅中之时丞相夫人柳云瑶走上前来向谢砚卿行礼。

许墨漪则静静站在一旁。

众人看到许墨漪与谢砚卿两人一同到来不由得望向两人窃窃私语,丞相夫人适时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云瑶姑娘,漠北人士。”

“......”

许墨漪听到这词微微俯身向众人行礼。

随后暖阁之中又来了几人,柳云瑶便说道:“诸位可出去走走,这梅园景色甚好。”

众人听到这话便结伴向外走去。

许墨漪往梅林深处走去,目光扫过眼前的梅林,数百株红梅在雪中怒放。

几个仆役打扮的壮汉正在修剪枯枝,他们走路的姿态以及握剪刀的姿势分明是常年习武之人才会有的样子。

就在这时梅香突然浓烈了起来,一时之间数支弩箭从林中向两人飞来。

她侧身闪避,只见近处的壮汉朝着主仆二人跑来,身边的双菱抽中的腕刀弹出,向最近的几人壮汉扑去,缠斗到一起。

许墨漪迅速从大氅中抽出银针呈伞状向四周射去,针尾处系着的蚕丝在阳光的反射下透露着丝丝银光,银针如暴雨一般笼罩着刺客的面门,瞬息之间银针已穿透他们谭中穴。

其余壮汉看到这一幕纷纷撤退而去,双菱解决完几人退回许墨漪身边说道:“小姐追吗?”

“不用,今日是丞相府办的赏梅宴,他们必不会在自己府上对我们下杀手,现在可能只是刺探我们虚实的,真正的高手还在后面。”

许墨漪蹙眉,她想到此行必不会只是简单的宴会,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心急在梅园之中就动手试探。

而且这里的打斗声音并不小,却没人闻声来打探一二。

许墨漪收好银针后带着双菱回到暖阁看到柳姨娘身边的侍女正在低声和她说着什么。

柳姨娘看到许墨漪进来示意身边的侍女先下去,随后说道:“云姑娘可是对梅园中的景色不太满意,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墨漪淡淡说道:“夫人说笑了,梅园景色甚好,只是小女子今日有些不舒服,怕是无福无福消受了。”

柳夫人像是没听到许墨漪语气中的嘲讽,一边示意下人上茶一边说道:“既是这样那就请云小姐在此休息片刻咱们也好聊聊天。”

许墨漪端起桌边的茶杯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听我家老爷说云小姐是漠北人,我看姑娘言行举止不似漠北一般粗狂,反倒是有几分京中贵女的风范,不知道家里还有哪些亲人?”

许墨漪抬起桌边的茶杯说道:“夫人说笑了,云微自小在漠北长大,一直都与舅舅一起生活并无太多亲人。”

“原来如此”

柳夫人也没有多问。

不多时便见赏梅的人陆陆续续回到暖阁。

就在这时,许墨漪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她疑惑的向目光的的主人望去,便看见谢宴卿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那目光中似乎还有还有一丝发现猎物的兴奋。

许墨漪收回视线暗自思考谢宴卿的眼神。

回到暖阁柳夫人便建议大家把看到的梅景画下来赏评一番。

众人齐齐落笔,许墨漪借口不擅丹青,并未落笔。此事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

宴会结束后。

许墨漪的马车刚拐进暗巷,一支弩箭便定入车辕,箭尾的嗡鸣还未停止,数十支弩箭已破空而来。

驾车的马夫早已身亡。

黑影从两旁的墙头跃下,弯刀劈开马车顶棚。

只见马车之中竟然空无一人。

领头之人看到这一幕,怒声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亲眼看着她们上了马车吗?”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响起哨声。

不一会四面八方都响起脚步声。

“妈的,中计了,快撤!”领头之人说道。

听到这话黑衣人正欲向后撤去。

只见有人拦在他们身前,随后然后一人从她们身后走出。

“你们是在找我吗?是谁派你们来的?”许墨漪冷冷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压。

“.....”

领头人并未答话,他自问见过很多高手,但是面对许墨漪的强势仍有一种恐惧。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去死吧!”

“不用留活口”

许墨漪转身离开暗巷,身后响起刀剑碰撞的声音以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福悦客栈。

许墨漪听着下面的暗卫汇报

“小姐,人都解决了,没发现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知道了,下去吧!”许墨漪挥手。

暗卫退下后双菱看着许墨漪:“小姐,在想什么呢?”

“双菱你觉得今日在梅园出手的人和暗巷出手的人是同一人指使的吗?”许墨漪说道。。

“你觉得是有不同的人在对我们出手吗?”双菱面露思索之色。

“不确定,对了,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许墨漪问道。

双菱回道:“柳云瑶将许文赋养的嚣张跋扈,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近日更是日日前去醉仙楼,这醉仙楼不仅是个青楼还是个赌坊,又被叫做千金窟,奇怪的是这整日和许文赋一起的人中好像有一个是当年给你母亲接生之人的孙子......”

“确定这个人的身份,我要知道他的所有信息。”许墨漪打断双菱的话。

“是!”

双菱点头。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关于柳云瑶的女儿许墨芙听说她十分残暴,身边的侍女时常被打死,而且她好像十分喜欢肃国公,其他消息倒是没了。”

许墨漪说道:“接着查。”

双菱领命退下。

数日后,福悦酒楼。

“小姐查清楚了,时常跟在许文赋身边的那男子叫孙青,是当年接生婆的孙子,他们最近迷上了堵伯,日日都去醉仙楼,而这醉仙楼背后之人是肃国公。”双菱说道。

“明日我们便去一趟这醉仙楼,看看这京城的千金窟。”

许墨漪说道。

翌日,一身男装的主仆二人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醉仙楼”三个字龙飞凤舞,檐下高高悬挂着红灯笼。

门口的小二迎上来:“客官,我们酒楼有上好的陈年花雕,应有尽有”。

二人随着小二步入堂中,正厅的戏台上歌姬唱着小调,台下的酒客眼神迷离

二人坐下点菜时,双菱问道:“今日可还有红烧狮子头?”

小二立马回道:“今日的红烧狮子头售罄了,清蒸鲈鱼也是本店特色。”

“那来份清蒸鲈鱼!”双菱笑着道。

“好了!”

小二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不一会,小二带着一个手捧托盘身材曼妙的少女来到二人桌前:“二位客官,这边请!”

随着小二和少女穿过后院,推开堆满粮食美酒的仓库,小二推开一旁的酒缸,露出向下的台阶说道:“请!”

少女捧着托盘走在前面引路,许墨漪二人跟着她向下走去,她注意到店中的小二并未进入这条暗道,不一会便听到身后的暗门缓缓关上。

墙上的油灯忽明忽灭,照着几人脚下的路。

走了大概一刻钟便隐约能听到喧闹声。

几人站定在一面酒架面前,只见前面的少女转动其中一坛酒,酒架缓缓移开,门后传来骰子声、叫骂声、狂笑声。

只见大厅之中百盏琉璃灯高悬,照的金砖明亮晃眼,四周更是悬挂着名家字画。

少女在二人身边说道:“二位客官,我是你们这次的女使小满,这托盘里是你们本次的兑换的筹码。”

许墨漪轻轻点头向里走去,只见她径直朝着生死骰区域走去,身边的赌徒逐渐注意到许墨漪,停下向她望去,直至许墨漪坐在生死骰的桌旁。

赌徒们顿时向生死骰的桌子围去,没人想错过这难得一遇的赌局。

就在这时**内有荷官向后跑去,不一会一位头戴青铜面具的人向桌边走来,随后坐在赌桌的另一边。

“客官,请下注。”

声音分辨不出男女

“若我赢,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我输随你选。”许墨漪说道

青铜面具人拿过犀角盅,里面的每一声骰子撞击声都好像冤魂的哭嚎,九响过后,犀牛盅扣在桌面

“小!”

许墨漪仔细回想辨别盅里声音后的说道。

面具人表情一滞,正准备动作之时,听到许墨漪淡淡的说:“如果你还想这间赌坊继续开下去的话,就别有什么小动作、”

面具人迟疑片刻后开盅:“一二三,小,第一局你赢了。”

“第一个问题,这间赌坊的主人是谁?”许墨漪问道

面具人冷汗直流,示意身边的人去请示,问题涉及隐秘,他并不敢做主。

不一会,请示的人回来俯身和面具男说了几句话。

面具男话站起来:“客官,我们主人有请。”周围的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许墨漪有点诧异,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简单。

许墨漪随着面具男向走到一个房间后,面具男随即退下。

不一会,谢砚卿走进屋内

“云姑娘折腾这么久就是为了找我?又或者说是许姑娘找我有什么事?”谢砚卿看着许墨漪说道。

“国公大人果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之前在梅园动手的是你的人吧?”许墨漪说道。

谢砚卿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许姑娘找我有什么事,身为丞相嫡女又身怀绝技,我实在想不到我一个小小赌坊老板能帮你什么?”

许墨漪说道:“国公大人又何必如此自谦,我这边次要是要和你谈一次合作。”

“可是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和姑娘合作的事。”谢砚卿说道。

许墨漪抬起桌边的茶水轻轻抿一口后悠悠说道:“难道肃国公不想知道边防图是谁泄露的,不想知道你的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说完这句话,不过一瞬间,许墨漪的脖子便被谢砚卿掐在手中,她并没有反抗只感觉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你怎么知道到的?”

谢砚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杀意,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许墨漪看着谢砚卿并未说话,不一会谢砚卿松开手,许墨漪坐在椅子上一边大口喘息一边默默将衣袖下的银针收起。

“很危险啊!”谢砚卿坐回椅子,看向许墨漪的衣袖。

“是否危险,那得看国公爷怎么选择。”

许墨漪说道,她刚刚在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要谢砚卿的命,但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说看,你要怎么合作!”谢砚卿说道

片刻之后,许墨漪从屋中走出,双菱迎上去低声说道:“小姐,这周围全是高手,他刚刚是真的......”

许墨漪点了点头打断双菱说道:“先走吧”

主仆二人跟着带路的女侍向外走去。

**内

谢砚卿对着下首的侍卫冬青说道:“按她的要求吩咐下去吧。”

“公子,您真的要和那女人合作吗?”冬青说道

“就算她不能帮我们,可以给我们那位丞相大人找点麻烦也不错!”谢砚卿无所谓的说道

“是。”

冬青领命退下。

数日后,双菱在暗巷中救下了昏迷的孙青,并将他带到许墨漪跟前。

许墨漪找了大夫给他细细检查了身体,待孙青醒后问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还好被我们碰见,不然你已经死了”

孙青看着眼前温柔的许墨漪放下心中的戒心,指着身上的伤说:“我叫孙青,这些都是醉仙楼那些人打的。”

“可是欠了酒钱?”许墨漪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那醉仙楼实际上是个赌坊,我前些日子和朋友在那输光了银子,那赌坊坊主将我扣押在那,让我朋友取了银子回来,可过了两日,我朋友都没来,我便趁着守卫不注意跑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还要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孙青气愤的说道

“想来你那朋友也是个靠不住的,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之人,不若我借你些银子先还了债,总不能日日这么挨打吧。”许墨漪说道

孙青激动的说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你我萍水相逢你就愿意帮我,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孙公子客气了,双菱,你去准备一下!”许墨漪看向双菱。

不一会双菱拿着一份借条回来:“小姐,这是借条。”

许墨漪示意双菱将借条给孙青说道:“孙公子,您看一下这些银子可够您还了赌债。”

孙青接过借条一眼便看到借条中的一万两白银便连忙说道:“够够够,多谢姑娘。”

说完便急不可耐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后递给双菱,生怕许墨漪后悔一般。

许墨漪接过双菱手里的借条说道:“双菱,你带着这位孙公子去取钱吧!”

孙青冲着许墨漪行礼后跟着双菱走了出去。

片刻后

“小姐,已经派人跟着他了。”

双菱走进来。

“好,许墨芙那边安排我们的人进去了?”许墨漪问道。

“还没有!我这去安排一下。”

双菱说完便走了出去。

一个月后

双菱带着孙青来到许墨漪面前。

“姑娘姑娘,你能不能再借我点银子,求求你了。”孙青意见的许墨漪说道。

“银子?你知道你现在欠我多少银子吗?”许墨漪淡淡的说道。

“双菱,你跟他算算!”

双菱拿着借条给孙青看说道:“孙青,你好好看看,这条子上写的。”

孙青接过借条仔细查看后颤声说道:“借款人孙青,借款一万两,月息叁分,借款人需在一个月内还清借款本金及利息,逾期一日,利息翻倍,若到期无法偿还,债主可直接变卖祖宅且追讨差额......”

看完孙青惊恐的看着许墨漪说道:“姑娘姑娘,能不能宽限几日,我实在没那么多钱。”

“两日之内,将所有欠款还清,双菱带他下去。”许墨漪说道。

当天夜里,一间破旧的屋子内

许墨漪看了看被五花大绑娥孙青一家,又看了丢在一旁的行李看着其中的老妇人:“你们这是要去哪?”

老妇人看到她看向自己,立马上前磕头求饶“这位姑娘,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欠你的银子我们一定会还的。”

“孙嬷嬷,你可还记得当年那个被你害死的丞相府夫人,双菱把她带出来。”许墨漪冷冷打断道

孙嬷嬷听到这句话愣怔片刻后剧烈的挣扎起来大喊道:“你是谁,你是谁,不是我害死她的,不是我。”

双菱连拖带拽的将他带到另一间屋子,孙嬷嬷看着面前的许墨漪,突然疯了一般大喊道:“你是她女儿对不对对不对?”

喊完又在喃喃自语:“不对不对,她的女儿已经死了,她的女儿已经死了......”

许墨漪对她娥封魔的恍若未见,冷声说道:“孙嬷嬷当年的事,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叫人让你说,你可要想好了,你的儿子孙子的生死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完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

孙嬷嬷仿佛经过剧烈的内心挣扎后缓缓说道:“当年,是丞相夫人的嬷嬷找到了我将我接到府中待命,我观察数日,丞相夫人怀相很好并不会有难产的风险,我也如实告诉了夫人,可就在夫人临盆前夕,丞相大人找到了我,他说他知道妇人生产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让我稍稍用点手段让夫人一尸两命,我当时原本是不肯的,可是我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丞相手中我不能不答应,可生产时夫人还是拼命生下了女儿,事后丞相大人给了我一笔银子,还将我的孙子接到带到了府中。”

说完她便瘫倒在地上。

许墨漪望着窗外喜庆的鞭炮声,眼泪大颗落下,手指无意识的掐进掌心,血珠渗出也浑然不觉,耳边的一切声音仿佛消失了一般,片刻后声音冷如冰刃:“原来如此...双菱把她带下去处理了。”

翌日,福悦客栈

“双菱,你将这封信送去醉仙楼。”许墨漪将手中的信递给双菱。

“小姐许墨芙身边的人传话回来,今晚柳夫人可能会去江南岸密会。”双菱低声道。

“好,你去安排一下。”许墨漪淡淡的说道。

酒楼江南岸。

“小姐,柳夫人来了就在隔壁。”许墨漪点头。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随后传来柳云瑶的声音:“桂公公,可是皇上有什么安排?”

许墨漪全神贯注的听着隔壁的动静。

“柳夫人,关于秘宝方面,丞相那边可有别的消息了?”一道尖锐的声音说道

“许兴在之前的宴会上认识了一个叫云薇的姑娘,之后他派人去过漠北,没有其他什么消息。”柳云瑶回道。

“既是如此,为何不早一点向咱家禀报,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没规矩。”桂公公尖呵斥。

“臣妇会尽快调查清楚,到时候全部告诉桂公公。”柳云瑶颤声说道。

一声开门声传来,桂公公随后离去。

不多时柳云瑶的声音传来:“一个阉人他有什么好嚣张的?”

“夫人慎言,这酒楼全是他的人。”侍女说道

听到这,许墨漪顿时起身,主仆二人向外走去。

夜色如墨,天空不知何时早已下起细雨

两人刚走进巷子拐角,便停住了脚步,警惕的环顾四周,手悄悄捏住袖中的银针,只见陆陆续续走出的黑衣人将两人围住。

“小姐都是高手。”双菱低声说。

“你们是谁派来的。”站在中间的黑衣人首领说道

许墨漪并未答话,猛地抬手,几根银针便直奔对面几人的死穴而去,她出手的速度太快,除了领头之人侧身避过,其余几人皆以倒下,许墨漪迅速收回银针捏在手中,向双菱靠去,二人背靠湿冷的砖墙。

黑衣首领冷笑一声:“你们还是早点束手就擒,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我也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许墨漪不言,右手紧紧捏住银针。

“上。”

几名杀手分别扑向两人,刀光如电,许墨漪身形一矮,三跟银针猛然射出,银针破空,支取面前两人的的手腕,左侧黑衣人们闷一声,钢刀落地,另一人勉强避开,却见许墨漪指尖一挑,那银针仿佛有灵性一般,回旋直冲他颈侧而去,那人来不及躲避,银针刺入脖颈,

许墨漪如游鱼般靠近左侧之人,反手一针结束了左侧之人。

收针瞬间两根银针以往双菱那边射出,缓解了双菱那边的局势。

剩余之人,不再轻敌,同时扑来,许墨漪退无可退,她双手捻针,骤然发力,四根银针交叠飞出,银针穿透雨幕,两根银针直奔最近两人的眉心而去,另外两根银针则诡异的直奔黑衣首领而去,黑衣手里提刀抵挡,扔被其中一根银针擦过颈侧带出一串血珠。

接近许墨漪的黑衣人,趁许墨漪还未来得及收回银针的空隙,刀势暴涨,直劈许墨漪的面门而去,她闪身避让,仍被刀锋划破肩膀,鲜血一瞬间浸透衣衫,她踉跄后退,背靠墙壁,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黑衣首领乘势而上。

另一边的双菱注意到许墨漪受伤,猛然发力将面前的两人击退后,边打边朝着许墨漪跑来,只见黑衣首领举刀向许墨漪劈去,双菱向许墨漪扑去,挡下了这一杀招,两人翻倒在地上。

许墨漪仓忙之下只来得及带着双菱避开致命伤。

许墨漪喊道:“双菱!”

“小姐我没事。”

双菱吐出一口血倒在许墨漪怀里。

“你们逃不掉的。”

首领狞笑道,说着提刀朝着受伤的两人靠近,许墨漪捏住手里剩下的银针,正准备挟持住首领争取时间,她相信自己那么久没回客栈,暗卫很快就会寻来。

就在这时巷口有寒风骤起

“谁?”黑衣首领厉喝。

无人应答,只见雨幕中,萨满道黑色身影如鬼魅一般浮现,前面是一位黑衣男子。

“阁下最好莫要多管闲事。”黑衣手将刀锋对准雨幕中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不语,只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按上腰间的那柄剑。

“铮--”

剑出鞘的瞬间,雨线竟被剑气斩断,细看之下,雨线竟仿佛被冰冻一样断成数段。只见一道亮光之后,最前方的三人也倒在血泊之中。

“太和剑?肃国公我们可是为皇上办事,你还要管这闲事吗?”黑衣首领认出来人。

许墨漪喃喃自语:“谢砚卿怎么是他?”

她并不能相信这个人一边警惕一边替双菱封住穴位止血。

另一边谢砚卿冷冷说道:“你还以为你有机会向皇上禀告这件事吗?”

说着谢砚卿三人同时向剩余的黑衣人杀去,黑衣首领深知自己不是谢砚卿的对手,转身向许墨漪主仆两人杀来,谢砚卿挑起地上散落在地上的大刀,向黑衣人甩去。

许墨漪在首领转身的瞬间就已将手中的银针向黑衣首领射去。

一瞬间银针便刺入黑衣首领的眉心。

黑衣人顶着眉心银针,看着胸口从后背刺穿的大刀缓缓倒下。

许墨漪感觉到因刚刚用力过度而撕裂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流,她看着提剑向自己走来的谢砚卿,伸手想要收回银针,但是她肩膀重伤刚刚那射杀黑衣首领的那跟银针用尽了她所剩无几的力气。

一阵眩晕袭来。

“谢砚卿,你也要杀我吗?”许墨漪喃喃自语。

许墨漪醒来时,正在一间陌生的屋子,她环顾四周,确定并不是自己并不在客栈。

她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想着难道是最后支援没到,所以谢砚卿把我囚禁了。

想到这,突然有人从屋外进来,许墨漪立马警惕起来。

“姑娘,你醒了,我去叫公子。”

进门的小婢女看到许墨漪醒来惊喜的说道,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一会,小婢女带着谢砚卿回到屋中。

“醒了,感觉怎么样?”谢砚卿一边走到桌旁坐下一边说道。

“双菱呢,她在哪?她怎么样了?”许墨漪急切的问道。

“双菱?是跟着你身边那个婢女吗?她死了”谢砚卿说道。

许墨漪愣在床上,下一秒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说道:“她在哪,带我去。”

床边的小婢女立马拦住说道:“姑娘你的伤还没好呢,快躺下。”

许墨漪恍若未闻,和婢女推搡之下,肩膀的伤口处血迹从纱布渗出。

“姑娘,你快躺下,你的伤口刚刚愈合,不能乱动,都流血了。”小婢女焦急道

“她没事,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我带你去。”谢砚卿的声音从桌边传来。

听到这句话,许墨漪说道:“不用包扎了,我已经没事了”

“.....”

许墨漪看着坐在桌边并未起身的谢砚卿。

她眉头一挑,对着婢女说道:“麻烦你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再帮我找一套衣服。”

谢砚卿听到这句话,起身向屋外走去。

不一会,许墨漪在婢女的搀扶下走出房间,才发现她这是在醉仙楼的**内。

站在一旁的冬青说道:“许姑娘,公子让我带你去双菱姑娘的房间。”

说着便往前走去,许墨漪跟在他身后。

房间内,许墨漪看着仍旧昏迷的双菱,她身体一颤,立刻搭着双菱的脉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还有脉搏,伤势非常重。

“你先出去,我要替她检查一下伤口。”她说道

许墨漪替双菱检查了伤口,确认没啥问题之后,便起身向外走去。

“带我去见肃国公。”许墨漪说道。

冬青一脸诧异的看着许墨漪。

“怎么?他不是要有事要和我说吗?”许墨漪说道。

“是,公子说先让你把伤养好。”冬青说道。

“走吧,带我去!”许墨漪说着往前走去。

冬青连忙跟上带路。

书房内。

许墨漪与谢砚卿坐在椅子上,相顾无言都在等着对方先说话。

“谢砚卿,你怎么会在那里,你总不能告诉是巧合吧?”不一会许墨漪先开口说道

“你觉得呢,你觉得你能查到的事我查不到吗?许墨漪,你没调查过江南岸吗?你知道他背后是谁吗?你们两个人就敢去探风,真是不怕死。”

谢砚卿说道。

“你早就知道和宫中那位有关系?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合作。”许墨漪仿佛未听出谢砚卿话里的嘲讽,自顾自问道。

“第一,我想给丞相大人找点麻烦,第二我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至于第三嘛我乐意。”谢砚卿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那你早就知道你父母身亡和许兴有关系。”许墨漪说道。

谢砚卿不置置否道“你觉得光凭许兴一人敢这么做吗?你想想你在江南岸见到的人和你这次刺杀,其他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许墨漪沉思片刻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许兴在给皇上办事,但是皇上并没有完全信任他,所以柳云瑶是皇上安排在许兴身边的眼睛,那我母亲的死,舅舅被陷害都和皇上有关系,还有你家人被陷害一事应该也和他有关。”

“也不算太笨。”谢砚卿轻声道。

“你帮仇人做那么多事,是怎么做到的,还是你不在乎这血海深仇。”许墨漪反唇相讥。

“我先回房间了,这次谢谢你!”说完便走了。

回到房间,许墨漪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心中暗自思忖,接下来的计划。

数日后,双菱从昏迷中醒来。

“小姐,您的伤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要是调查的清楚一点,多带着人就不会害你受伤了。”双菱看着坐在床边的许墨漪愧疚道

“我没事,你赶紧把伤养好,还有事安排给你呢。”许墨漪柔声安慰道。

双菱睡下后,许墨漪看着熟睡后眼角仍挂着泪珠的双菱,替她轻轻擦去暗叹一口气。

她懂双菱心中的愧疚,她又何尝不是心存愧疚,双菱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从未把她当做婢女,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家人,从小到大从未让她受过伤,这次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她受如此重的伤,心里又怎么好受。

许墨漪坐了片刻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喃喃自语“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受伤的。”

说完便走了出去。

谢砚卿的书房内,他看着坐在下首不请自来的许墨漪不解的问道:“许姑娘,听说你那婢女醒来,你怎么还在我这?”

“谢砚卿,你觉得这皇位换个人坐怎么样”许墨漪喝了口水说道

“....”

谢砚卿不语,看着面前的女子像谈论吃饭喝水一样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

看谢砚卿不说话,许墨漪又自顾自的往下说道“江南岸、刺杀和你最后出现救下我们的时机不都在你的计划之内吗?应该从梅园之后,你就在计划着了吧,孙青也是你安排的吗?”

“孙青可不是我安排的,算是意外之喜。”谢砚卿不置可否道。

许墨漪看谢砚卿并未否认,说道:“钱和人我都有,但是这京城中不如你了解,我们合作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速度要快。”

随后两人商议其中细节。

几日后坊间传闻丞相大人在漠北找到了秘宝价值万两黄金,其中有一道玉符更是可以号令隐世军队,不过数日,这传闻便演化成了丞相是天命之人,欲夺皇位。

福悦客栈。

“小姐,今早丞相已被传唤进宫了。”双菱跑进来道

“慢点,东西放进去了吗?”许墨漪看着双菱道

“放进去了,万无一失。”

“传回漠北的消息怎么样了?”许墨漪问。

“大家会分批次的往京城赶来,但是人数太多怕会引起上面的关注。”听到许墨漪问,双菱立马严肃道。

“大批部队在城外三十里待命,部分高手乔装进城,叮嘱他们不要暴露身份。”许墨漪说道。

午时,丞相府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桂公公带人直奔许兴的书房而去,不一会,桂公公带着搜到东西回宫。

皇宫内,皇上看着桂公公带回来的东西。

随后,皇上将手中的东西扔到跪着的许兴脸上,喝道:“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冤枉?许兴啊许兴,这些年你高枕无忧是不是忘了都是谁给你的,现在竟敢谋反。”

许兴连忙捡起地上的东西,只见手中是一份详细的地图还有一封密信,地图上面清晰的记录了秘宝的位置,密信上则是向他禀告开启秘宝的所需要的玉佩样式。

许兴立马大声求饶:“皇上,臣确实派人去过漠北但是并未找到这些东西,皇上我冤枉啊。”

“来人,将他拉下去,关入大牢。”皇帝怒道。

丞相府桂公公尖声抖开圣旨:“丞相许兴勾结外匪,意图谋反...着革职抄家,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司”

醉仙楼赌坊。

“许兴是关起来了?”许墨漪问道

“只是被关起来了,皇上也不算愚笨之人,这么明显的罪证,肯定会怀疑,他已派人前往漠北调查秘宝的事。”谢砚卿缓缓说道

“看来皇上早就想收拾许兴,不然这疑点重重的,怎么就将丞相府抄了?”许墨漪嘲讽道。

“这些年,许兴借权势敛财作恶,家产可不是一笔小数,谁能忍住不动手呢?”谢砚卿意有所指。

他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漠北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万无一失,他不想反也得反。”许墨漪冷声道。

数日后,皇宫内

“皇上,漠北确有一处被重兵把守,其中很多人都是高手,属下想带人潜入调查,谁知对方发现后口口声声说除非有丞相密令,否则不论是谁一概不留,只有属下一人逃出,其他兄弟无一生还。”暗卫说完便昏死过去。

被压倒在一旁的许兴听到这话立马大喊冤枉,皇上不再听他解释,直接让人将他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今晚,我安排人带你进去。”谢砚卿看着坐在对面的许墨漪说道。

“谢谢!”

她还未说这次来的目的他便猜到,许墨漪也不矫情轻声答谢。

子时,许墨漪穿着斗篷跟在狱卒身后。

地牢的石阶渗着黏腻的潮气,每往下走一步,霉味混杂着血腥气往废里钻,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的铁栅栏的影子如枯骨一般。

“就是这间!”

不多时,前面领路的狱卒停下脚步说道,打开牢门后退下。

草席上的人听到声音抬头看来。

许墨漪看着曾经被梳的齐整的头发,如今被血污黏成乱麻,瞳孔扩散倒映着火把,像是早已死去的鱼目。

“你到底是谁?”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

许墨漪走到许兴身前站立说道:“丞相大人,还真是健忘,竟然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女儿,那你还记得被你害死的沈婉娴?”

听到这话许兴猛地抬头的向许墨漪望去,目光汇聚在那那腰间玉佩上,玉佩在这牢狱显得更加晶莹透亮,许墨漪注意到他的视线,冷声道:“眼熟吗?这些人你不是一直在找吗?”

“许墨漪?没想到你没死,真不该心软让你活下来的,早就该让你和沈婉娴一起死的、”许兴突然癫狂大骂道。

许墨漪上前一巴掌打在许兴脸上:“你不配提我母亲的名字”

许兴擦了擦嘴角的血吼道:“沈婉娴她就是贱人,嫁给我又看不起我,背着我和谢家那病秧子私通,她该死,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病秧子?”

骂完又疯魔一般大笑道:“我那么喜欢她,我去求皇上赐婚,答应皇上的那些要求我才娶到她,她呢,她眼里从未有我。”

停顿片刻后又冲着许墨漪喊道:“她该死,你们都该死,你们...”

许兴话还没说完,许墨漪猛地掐住他的脖子,许兴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拼命的挣扎,在他快要窒息之时,许墨漪又忽的松开手说道:“原来丞相大人也怕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

说着许墨漪慢条斯理的拿出两个瓷瓶,分别取出一颗药丸向许兴走去,许兴惊惧的看着许墨漪,一边往后爬去一边说:“墨漪,我知道错了,墨漪,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许墨漪抓住他眼神冷冽如冰,身体微微颤抖厉声道:“我要你去死,去给我母亲赎罪”说完便将药丸喂入他嘴中并强制他咽下。

不过几息之间,许兴已气绝身亡。

许墨漪转身向牢狱外走去,脚步仿佛都轻快了很多,站在牢狱外,许墨漪抬头望向空中的明月“母亲,女儿今日终于为您讨回了公道。”

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许墨漪回过神看到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双菱和谢砚卿,抬手擦去泪水,向她们走去。

双菱迎上来看着泪眼婆娑的许墨漪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许墨漪摇头,向谢砚卿说道:“多谢!”

数日后。

“宫里的人没问题吧?”许墨漪看着对面的人质疑道。

“只要许姑娘那边没问题我这里便不会有问题。”谢砚卿反唇相讥。

“现在就等他将身边的人派出漠北夺取"秘宝了"。这么多天都没动静,你确定他会派人?”许墨漪不解道。

“咱们这位皇上疑心极重,当年传闻沈家手握神秘军队以及能够寻得前朝留下万两黄金的信物,他便一直在派心腹调查,后来沈老将军旧疾复发病逝,老夫人没多久便随之而去,他一直觉得老将军一定会将信物留下,甚至连与沈家交好的我家也在他们的怀疑中。后来许兴在他的示意下,陷害我父亲,害我家破人亡。这么年他一直从未放弃寻找,这次好不容易有点消息,他一定会派人去的。”谢砚卿陷入回忆之中愤然说道。

“你既然查到这么多,为何不早点....”

许墨漪的话被疾步跑来的冬青打断

“公子,皇上派人去漠北了。”

听到这话,谢砚卿猛地站起来冷厉的说道:“大概去了多少人”。

“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大概五六十人。”冬青回道。

“三天之后,动手!”谢砚卿转头向许墨漪说道。

三日后,子时的梆子声刚过,京城城门开启,训练有素的军队疾步向各位大臣的府邸包围围去,剩余的人则是向皇城围拢而去。

皇城的偏门悄然开启,一队黑影顺着暗渠潜入,铠甲与佩剑在黑夜下时不时闪着令人颤栗的寒光。

“谁?”迎面走来的的巡卫队大喊道,

黑影最前方的几人猛然出手,不过一瞬间一队人已死于剑下。

但是刚刚的喊声依然将周围的巡卫吸引过来,双方在夜色中对峙,谁都未说话。

“砰!”

一道信号弹在空中炸开,只见巡卫队末尾的巡卫将手里的信号弹扔下,随即抽出剑和其他人一起戒备的看着黑影众人。

“杀!”

隐匿在黑影中的谢砚卿和许墨漪同时出声道。

听到命令众人同时向巡卫队扑去厮杀到一起。

皇宫内数不清的巡卫向这边跑来。

“速战速决,真正的高手还在后面。”

谢砚卿说道

“双菱。”

许墨漪向双菱大声喊道。

双菱会意,拿出腰间的信号弹

“砰!”

一道比刚刚更大的声音响起。

"谢砚卿人太多了,这里交给其他人,带着人先去大殿"许墨漪收回银针闪步到谢砚卿身边。

“走。”

两人带着人杀出一条血路向大殿而去。

月光透过窗,斜照进大殿,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身边站着四个暗卫,扫视带人走进大殿的两人,两人的衣襟早已被鲜血浸透,鲜血顺着衣襟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在大殿的地板上。

皇帝上下打量谢砚卿轻笑:“爱卿今天带着佩剑这般上殿,还带着一位女子,是要做什么?”

言语神态间看不出一丝慌乱。

谢砚卿冷冷道:“臣不过是想问陛下,当年我父母家人是怎么死的”

许墨漪冷声说道:“皇上暗查沈家秘宝那么多年,竟然认不不出我吗?”

皇帝看着许墨漪迟疑道:“你是沈婉娴生下的那个女儿?”

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竟然没死,许兴那这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不过你如今自投罗网,那就交出秘宝钥匙,我便留你个全尸?”

说完漫不经心的看向谢砚卿道

“至于你谢砚卿,你父亲勾结外族,意图谋反,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吗?至于你只不过是我感念你父亲多年立下的战功,心存仁慈留下的谢家血脉而已。”

“来人,拿下他们!”

皇帝一声令下,身边的暗卫提剑向大殿中的众人杀去,招招都是杀招。两人身旁的双菱冬青迎面而上,许墨漪二人直奔上首的暗卫杀去。

许墨提着刚刚随手捡起的剑缠上敌人,两人一招一式竟然难分伯仲,两剑相交,火花迸溅中,暗卫突然一个闪身,带着手套的手迅速向许墨漪的剑身抓来,许墨漪侧身躲开与暗卫拉开距离,同一时间腕间的银针坦然向暗卫刺去,黑影急速后退,只见许墨漪手指翻动间银针变向游鱼一般向暗卫攻去。

暗卫提剑格挡下许墨漪攻势,脖颈一侧仍被挂出一串血珠,许墨漪迅速收回被打落银针,暗卫看到许墨漪的动作,迅速乘势而上,就在剑尖要刺刀许墨的瞬间,暗卫嘴便留下一道乌黑的血,不过瞬间暗卫口吐鲜血,单膝跪地,全身的重量全靠手里的剑承受,他看着许墨漪说道:“针上有毒。”

“若你不那么着急,想强行运功取我性命,还没这么顺利。”

许墨漪看着暗卫,随后一剑刺入他胸口。

许墨漪解决暗卫后看到向其他人,只见双菱手臂受伤在暗卫的逼迫下节节败退,是快要抵挡不住的样子,抬手射手银针,帮双菱抵挡住部分攻势,那暗卫注意到许墨漪这边的局势,不顾许墨的攻击,猛的发起攻势向双菱杀去,欲要死前杀了双菱。

许墨漪看到这一幕大喊道:“双菱。”

就在这时一柄长剑刺入暗卫的胸膛,正是刚刚解决暗卫的谢砚卿掷出的长剑,暗卫在双菱面前缓缓倒下,眼中尽是未得手的仇怨。许墨漪向双菱跑去。

另一边冬青也解决了暗卫抱着受伤的手臂向谢砚卿走去。

许墨漪扶起双菱将他交给冬青,“你把她带下去,先找个地方给她止血。”

交代完之后两人一同看向坐上上首的皇帝。

“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上首的皇帝大笑道。

随后从龙骑后方抽出剑大喊道:“那就看你们能不能有命杀我”

身上爆发的气势让两人一惊,手中的剑隐隐泛着金光。

“你之前可没有说过这狗皇帝会武功?”许墨漪讥讽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谢砚卿没好气的说。

大殿内,烛火忽明忽暗,皇帝提剑缓步走来,他每走一步气势就会攀升几分,走到距离两人几丈的地方数道“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能否取朕的性命”。

谢砚卿看了许墨漪一看,许墨漪微微点头后谢砚卿提剑向皇上杀去,许墨漪则射出银针直奔皇帝的眉心。

皇帝提剑起势,挡住谢砚卿的攻势,金色的剑气震得谢砚卿踉跄后退三步,嘴角溢血。许墨漪的银针震落在地上,抬手迅速收回,看着皇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许墨漪捡起地上暗卫的剑,随谢砚卿一同向皇帝杀去。

“小心他的剑。”谢砚卿提醒道。

话音刚落,金色剑气破空而来,谢砚卿举剑相迎,格挡间隙,许墨漪向皇帝腹部攻去,皇帝将谢砚卿震退,撤剑抵挡许墨漪手中的剑刃“铮”的断成两截,破碎的剑片向她飞来,她后退之际皇帝的第二剑已向喉咙刺来。谢砚卿飞身格挡,许墨漪的银针也瞬间飞出,许墨漪站定发现脖间被剑气划出一道口子。

皇帝侧身躲避银针的瞬间,谢砚卿趁机近身,利剑直刺皇帝后心。却见荒地龙袍鼓荡,一股气劲将他震飞。他一脚他在屋内的柱子上,只不过一瞬间他调整身形重新刺向皇帝。许墨漪的银针也已破空而来,皇帝感觉到这次的银针攻势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凌厉,犹如蛇王一般让人心惊。皇帝并未看到几根银针中有一根落后半寸的吸入发丝的银针

皇帝运气震飞银针后,毫不犹豫的立马转身抵挡谢砚卿的剑,就在这时,许墨漪的银针刺入皇帝体内,皇帝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谢砚卿见此情形立马提升气势向皇帝压去,皇帝顾不得身后的伤,全力抵挡。

突然皇帝的跪倒在地上,只见一柄断剑从后刺穿了皇帝的身体后又立即抽出,他转头望去,许墨漪拿着刚刚的断剑站在身后。随即缓缓倒下。

谢砚卿站在一旁调整着自己的气息,许墨漪伸手去探皇帝的气息。

她长叹一口气后脱力的坐在地上。谢砚卿走到她身边坐下,两人一起望向天边,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开始溃散,天地的交界处,泛起一层极淡的青灰色,然后太阳终于挣脱束缚,光芒倾泻而下,毫无保留。

三月后。

皇城城墙上,谢砚卿和许墨漪一起俯瞰整个京城。

“你可以留下,不一定要回漠北”谢砚卿望着许墨漪,目光如炬。

“不了,我习惯了那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始终要回去的”她转头看向他,才发现面前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人眼神灼灼的盯着她,漆黑的眼底辨不清情绪。

“什么时候出发,我去送你”他回头不再看她,轻声问道。

“不用了,明日就走了”许墨漪轻快的说道,语气里全是对漠北生活的向往。

翌日,谢砚卿站在皇城城楼上望向城门方向

京城街道两旁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在耳边此起彼伏,一队西域商人走在街道中央,商队众人围着中央的轿子,缓缓向城外走去,逐渐消失成为一个黑点,眨眼之间,连那个黑点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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