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过期不候的深情(顾景琛苏晴)_过期不候的深情顾景琛苏晴最新章节
大概是,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失去我们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顾景琛正陪着他的白月光林若微,在朋友圈晒他们“偶遇”的烛光晚餐。
又或者,是我妈躺在病床上急需救命钱,他却面不改色地把三百万投给他白月光“梦想”的画廊,轻飘飘一句“你妈那点病,死不了人”的时候。
哀莫大于心死,那一刻,我对他所有的爱意,都化成了灰烬。
1绝望与死心
我和顾景琛结婚三年。
在外人眼里,我是风光无限的顾太太,嫁给了家世显赫、英俊多金的顾景琛。他们羡慕我一步登天,过上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可他们不知道,这三年,我过得像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顾景琛是天之骄子,顾氏集团的准继承人,忙碌是他的常态,冷漠是他的保护色。我曾经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体贴,总能捂热他那颗石头做的心。
我放弃了自己热爱的插画事业,洗手作羹汤,努力扮演一个完美妻子。他的饮食起居,我无微不至;他的喜怒哀乐,我小心翼念。我甚至为了迎合他那个眼高于顶的母亲,学了自己并不喜欢的茶艺和插花,只为在那些豪门贵妇的聚会上,不给他丢脸。
可我得到的,是什么呢?
我的生日,他永远在“开重要的会”,或者“陪重要的客户”。有一年,我精心准备了一桌他爱吃的菜,从黄昏等到深夜。他回来了,带着满身酒气和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林若微最爱的那款。他说:“抱歉,今晚应酬,喝多了。”
第二天,林若微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照片,昏黄的灯光,精致的烛台,她笑靥如花地坐在餐桌旁,配文:“不期而遇的晚餐,谢谢顾总的款待。”照片的角落,露出一截熟悉的袖扣,那是我送给顾景琛的生日礼物。
我拿着手机,浑身冰凉。
我生病发高烧,烧到意识模糊,给他打电话,声音都带着哭腔:“景琛,我好难受,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电话那头是他不耐烦的声音:“苏晚,你能不能别总小题大做?多喝点热水,我这边还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最后,是我自己裹着大衣,深更半夜打车去的医院。医生说再晚一点就转成肺炎了。我在医院挂着吊瓶,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的母亲,我的婆婆,从一开始就没看上我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儿媳。她的生日宴上,我精心挑选的礼物被她随手丢在一旁,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她指着我的鼻子说:“苏晚,不是我说你,景琛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你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除了会做做饭,你还会什么?我们顾家不需要一个只会生孩子的保姆!”
我窘迫地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下意识地看向顾景琛,渴望他能为我说一句话。可他只是皱了皱眉,淡淡地说:“妈,少说两句。”事后,他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我妈就那样,脾气直,你别往心里去,忍忍就过去了。”
是啊,忍忍就过去了。这三年,我就是在“忍忍就过去了”这六个字里,把自己熬成了一潭死水。
直到林若微的出现,像一把锋利的刀,彻底划破了我自欺欺人的平静。
林若微是顾景琛的大学同学,是他口中“很重要但已经过去”的白月光。她总是那么柔弱,那么楚楚可怜,眼睛里永远含着一汪水汽,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泪来。
她会“不经意”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顾景琛加班,她会“恰好路过”送来亲手做的宵夜;我们家庭聚餐,她会“碰巧”在同一家餐厅遇到,然后顺理成章地坐下来。
顾景琛说:“小晚,若微她一个人在a市打拼不容易,我们能帮就帮一把。”
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笑着说“好”,然后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兄妹情深”。
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们的孩子。
当我拿着验孕棒,看到那两条清晰的红杠时,心里是五味杂陈的。我既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又害怕顾景琛的反应。我小心翼翼地告诉他这个消息,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现在不是时候,公司有个并购案正在关键时期,我没精力。打掉吧。”
他的语气,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商品。
我犹豫了,我舍不得。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或许,有了孩子,我们的关系能有所改变。
就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天林若微来家里找顾景琛,说是有重要的设计稿要给他看。下楼梯的时候,她“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鲜血染红了我的裙摆,也染红了我的绝望。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医生告诉我孩子没保住。顾景琛终于赶来了,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一丝不耐。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问医生:“医生,她怎么样?对以后生育有没有影响?”
林若微站在他身后,哭得梨花带雨:“景琛哥哥,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跑那么急……”
顾景琛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不怪你,是她自己不小心。”
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彻底让我死心的,是我母亲的病。
母亲突发脑溢血,急需一大笔手术费。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去找顾景琛,他正在书房和林若微视频通话,讨论她即将举办的个人画展。听到我的请求,他只是淡淡地说:“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点紧张,画展那边我已经答应若微投资三百万了,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来。”
我几乎是跪着求他:“景琛,那是我妈!救命钱!画展可以等,我妈等不了!”
他终于不耐烦了,甩开我的手:“苏晚,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不就是个手术吗?我妈当年生病比这严重多了,不也挺过来了?你妈那点病,死不了人!”
死不了人。
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七年,嫁了三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我没有再求他。我卖掉了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枚祖母绿的戒指,那是她当年结婚时的嫁妆,也是我最后的念想。凑够了手术费,我母亲的手术很成功。
在她康复出院那天,我向顾景琛提出了离婚。
2决绝离开与重生
离婚协议书,我早就拟好了。没有财产分割,没有赡养费,我净身出户。
顾景琛看着我递过去的协议,嗤笑一声,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不出三天,你肯定会哭着回来求我。”
我平静地收起协议,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顾景琛,”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之间,完了。从今往后,你我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他大概以为,这又是我无数次雷声大雨点小的“作”而已。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我的证件,走出了那座困了我三年的华丽牢笼。
我走的时候,顾景琛正靠在沙发上,和林若微打电话,语气轻松地讨论着她画展的细节,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我头也没回。
我去了南方一个陌生的海滨小城,那里四季如春,阳光明媚。我改了名字,叫苏晴,晴天的晴。我希望我的人生,也能像这个名字一样,雨过天晴。
我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断绝了和过去的一切牵连。
起初的日子很难。我租在一个小小的单间里,找了一份咖啡馆服务员的工作。白天,我微笑着为客人端上香醇的咖啡;晚上,我捡起了被我丢弃多年的画笔,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笔一笔地勾勒出我心中的世界。
我开始在网上接一些插画的稿子,从最初的几十块一张,到后来的几百块,几千块。我的画风独特,色彩明丽,渐渐有了一些名气。
我开始健身,练瑜伽,每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虽然眼角还有淡淡的疲惫,但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
我认识了新的朋友,有同样热爱画画的文艺青年,有热情开朗的咖啡馆老板娘,还有几个经常来咖啡馆写作的自由撰稿人。我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我发现,离开顾景琛之后,我的世界并没有崩塌,反而变得更加广阔,更加精彩。
原来,哀莫大于心死之后,是新生。
3他的世界崩塌
我离开后,顾景琛的生活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很快恢复平静。
起初,他确实不以为意。他笃定我离不开他,离不开顾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光环和优渥的生活。他甚至和朋友打赌,说我不出一个星期就会自己回来。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没有回去。
一个月过去了,我杳无音信。
他开始有些烦躁。家里不再是一尘不染,换洗的衣服堆积如山,早餐桌上不再有热气腾腾的粥和小菜。他胃病犯了,想找药,却发现药箱空空如也,连一杯热水都没有人递到他手边。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苏晚的存在,早已渗透到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她就像空气一样,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珍贵,失去的时候才发现窒息。
林若微试图填补我的空缺。她搬进了顾家,学着我的样子照顾顾景琛。可她哪里是做这些的料?她只会撒娇,只会抱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连洗衣机都不会用。顾景琛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第一次觉得无比厌烦。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听到的永远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去我娘家找我,被我父母用冰冷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赶了出来。他们说:“顾景琛,我们苏家小门小户,高攀不起你们顾家。苏晚已经和你们顾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他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和关系,想要查到我的下落。可我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一个深夜,他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回到空荡荡的别墅。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苏晚,我回来了。”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他踉跄着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里面还残留着我淡淡的茉莉花香。他拿起一件我没来得及带走的睡裙,紧紧地抱在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回忆着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他想起我生日时期待的眼神,想起我生病时苍白的脸庞,想起我被他母亲刁难时委屈的泪水。那些被他忽略的,被他漠视的细节,如今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剜着他的心。
他翻箱倒柜,终于在我以前的书桌抽屉最深处,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盒子。他撬开锁,里面是我偷偷藏起来的日记本,还有一些我们刚在一起时拍的旧照片。
日记本里,记录着一个女孩从满怀爱意到彻底绝望的心路历程。
“今天景琛又加班了,我给他炖了汤,等他回来喝。”
“婆婆今天又说我了,有点难过,但景琛说让我忍忍,我相信他。”
“林若微回来了,景琛说他们只是朋友,我应该相信他吗?”
“我怀孕了,景琛让我打掉,他说现在不是时候。我的心好痛。”
“孩子没了,景琛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林若微撞了我,他却在安慰她。”
“妈妈生病了,景琛不愿意帮忙,他说妈妈死不了。顾景琛,你好狠的心。”
“我决定离开了。这个男人,我不爱了。”
一页一页,字字泣血。
顾景琛捧着日记本,手抖得不成样子。他这才明白,我离开得多么决绝,多么义无反顾。
他的发小陆泽楷来看他,看到他颓废的样子,忍不住骂道:“顾景琛,你他妈就是活该!苏晚对你多好?你眼瞎心也瞎吗?你以为她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现在后悔了?晚了!”
是啊,晚了。
林若微的真面目也渐渐暴露。她并非真心爱顾景琛,她爱的只是顾家的财富和顾景琛能带给她的资源。当顾景琛因为失去我而状态一落千丈,公司也因为他的疏忽频频出现危机时,林若微开始另寻高枝。她甚至被爆出,当年撞到我导致流产,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蓄意为之。
顾景琛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我。他像个疯子一样,查遍了所有我可能去的地方。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在这一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可以买到一切,却买不回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苏晚。
他常常在深夜惊醒,嘴里喃喃地喊着我的名字。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话,仿佛我还坐在他对面,温柔地看着他。
他瘦了,憔悴了,眼里的光彩也熄灭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顾景琛,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可是,醒悟得太迟了。
4重逢与追逐
三年后。
南方小城的一家知名画廊正在举办一场名为“晴光”的个人画展。画展的主人,是一位名叫苏晴的新锐插画师。她的画作色彩温暖明亮,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深受好评。
开幕式那天,苏晴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色连衣裙,长发微卷,化着淡雅的妆容,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她的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眼神清澈而坚定。
台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台上的身影,眼眶瞬间红了。
是顾景琛。
他作为画展的潜在投资方代表,被邀请出席。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苏晚——不,是苏晴。
眼前的苏晴,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苏晚,判若两人。她像一颗蒙尘的珍珠,终于擦去了灰尘,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顾景琛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画展结束后,他失魂落魄地冲向后台,想要抓住她,却被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拦住了。
“先生,请问您找谁?”男人礼貌地问,但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这个男人叫温煦,是一家设计公司的老板,也是苏晴的合作伙伴和……追求者。这三年来,是他一直陪伴在苏晴身边,鼓励她,支持她,看着她一步步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找苏晴,我是她……朋友。”顾景琛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晴从后台走出来,看到顾景琛,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也变得疏离而平静。
“顾先生,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客气而冷淡,仿佛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顾景琛的心猛地一沉。他多想冲上去抱住她,告诉她他有多后悔,多想她。可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从那天起,顾景琛开始了漫长而绝望的追妻之路。
他查到了苏晴的住址,每天捧着她以前最喜欢的白玫瑰,在她公寓楼下等。苏晴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让保安把他赶走。
他买下了苏晴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只为了能和她说上几句话。苏晴知道后,再也没有踏进那家咖啡馆一步。
他想尽办法接近苏晴,去她的公司,去她的画展,制造各种“偶遇”。他放下了曾经高高在上的身段,变得卑微而小心翼翼。他一遍遍地道歉,说自己错了,求她原谅。
苏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看一个跳梁小丑。
“顾景琛,你现在做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有一天,他看到温煦送苏晴回家。两人并肩走着,有说有笑,温煦体贴地为苏晴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顾景琛嫉妒得发疯。他冲上去,抓住苏晴的手腕,眼睛通红:“苏晚!他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
苏晴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顾先生,请你自重。我们已经离婚三年了,我的私生活,与你无关。”
温煦挡在苏晴面前,沉声道:“顾先生,请你不要再骚扰苏晴。她现在过得很好,不希望被过去打扰。”
顾景琛看着苏晴决绝的背影,和温煦维护她的姿态,心如刀割。
他终于明白,他曾经对苏晚做的那些冷漠和忽视,如今都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插回他自己的身上。这是他的报应。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顾景琛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跪在苏晴的公寓楼下。雨水混合着泪水,从他憔悴的脸上滑落。
“苏晚……苏晴……我求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哽咽着,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
苏晴撑着伞,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平静地看着他。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狼狈的身影。
良久,她轻轻开口,声音被雨声衬得有些缥缈:“顾景琛,我曾经那么爱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躺在手术台上绝望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妈妈等着救命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现在,你说你错了,求我原谅。”苏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抱歉,太晚了。我苏晴的人生字典里,没有‘重蹈覆辙’这四个字。”
说完,她转身,毫不留恋地走进楼道。温煦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伞,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
顾景琛跪在冰冷的雨水中,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终于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她了。永远地失去了。
5悔恨余生
顾景琛的追逐并没有因为苏晴的决绝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近乎偏执。他用尽了一切办法,试图挽回,却只换来苏晴越来越深的厌恶和疏离。
他开始酗酒,用酒精麻痹自己。他的胃病越来越严重,常常痛得蜷缩在沙发上,冷汗直流。曾经叱咤风云的顾氏总裁,如今形容枯槁,狼狈不堪。
终于,在一次重要的商业谈判中,他因为胃出血晕倒在地,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诊断为严重的胃溃疡,并伴有早期癌变的迹象。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顾景琛形单影只,身边只有助理在忙前忙后。他想起了三年前,苏晚也是这样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而他却在陪着另一个女人。
真是讽刺。
他让助理联系苏晴,说想见她最后一面。
苏晴接到电话时,正在和温煦一起挑选他们新工作室的窗帘。听到顾景琛病危的消息,她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告诉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祝他早日康复。”
她没有去。
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对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毫无芥蒂。她能做的,只是不再去恨。
顾景琛在医院里等了很久,等到心灰意冷,等到绝望蔓延。他终于明白,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出院后,顾景琛变了。他不再纠缠苏晴,只是偶尔会远远地看她一眼。他把顾氏集团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自己则投身于公益事业,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弥补过去的过错。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只剩下无尽的落寞和悔恨。
而苏晴,和温煦的感情稳定发展。他们一起经营着插画工作室,事业蒸蒸日上。温煦的温柔体贴,治愈了苏晴过去的伤痛,让她重新相信爱情。
一年后,苏晴和温煦举行了一场简单而温馨的婚礼。婚礼上,苏晴穿着洁白的婚纱,笑靥如花。她看着身边同样笑容温柔的温煦,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顾景琛没有被邀请。他只是在婚礼教堂外,远远地看着。当看到苏晴和温煦交换戒指,深情拥吻的那一刻,他捂住了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他默默地转身离开,背影萧索而孤寂。
后来,有人问我:“放弃一个你爱了很久的人是什么体验?”
我想了想,回答道:
“大概就是,终于卸下了沉重的枷锁,找回了迷失的自己。他曾经是我的全世界,但当我决定放手的那一刻,他就成了我人生中一个无关紧要的教训,提醒我以后要更爱自己。”
“至于他后不后悔,过得好不好,说实话,与我何干?”
阳光下,苏晴的笑容明媚而耀眼。她的人生,早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而顾景琛的世界,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失去她的雨夜,以及往后余生无尽的悔恨之中。
不懂珍惜的人,最终会失去一切。而真正爱自己的人,才能最终拥抱幸福。
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