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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未眠的小说囚笼中雀裴照全文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11:24:55 

我是裴照养在涵虚阁深院里的金丝雀,裴照是我的师,在我心里我亦是他的妻。

我被人丢弃在狼群里,在昏暗的天地中与狼群抢食。

还有人教我屠杀,每到夜晚我都会想起,刀剑乱舞,许多衣衫褴褛的人在我面前被剔骨剥皮,他们说说这是培养我的能力。

那天雨夜,寒冷的冬天里,有一群侠士闯入这里,对其进行绞杀,一时间火光四起,仆人和婢女们叫喊着,鲜血染红了青色台阶。

后来裴照救了我,只知道在这乱世中,裴照是对我最好的人,他会从风雨中来,为我带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食物,给我讲以前从来没有学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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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教我感情里要忘掉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他教我身为女子,在人世间行走要有自尊自爱,说乱世中,唯有自渡方能立于天地间。

我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对裴照动了情,把自己交给了他。

我以为这是悲悯,是惺惺相惜,是无尽爱意可是后来的一切都好不如意。

我被锁在涵虚阁里,就连前厅都没有去过,何必说外面的天地,但是裴照日日夜夜都会陪伴在我身边,对我来说已经足矣。

直到有一天,一位身着华裳,其发髻高耸,珠翠点缀其间,更显端庄秀丽,已到知命之年的老妇造访涵虚阁,我这平淡而幸福的日子才结束。

第一章

我十六岁生辰那日,蜀郡下了百年不遇的暴雨。

雨水冲刷着太守府朱红大门上的血迹,混着泥浆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

我蜷缩在父亲书案的暗格里,透过细缝看着那个土匪头子踩着母亲的珍珠发簪走来走去,那些珠子一颗颗迸裂的声音,比我后来在狼群中听到的碎骨声还要清脆。

["沈太守倒是硬气。"]

土匪头子踢了踢地上那具已经不成人形的躯体,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血腥味灌满喉咙,

["可惜养了个没用的闺女,听说今日及笄?正好带回去当压寨夫人!"]

满堂哄笑中,我听见姐姐的惨叫声从后院传来,又戛然而止。

[“老大,这女子味道如何?”]

[“跟青楼女子不一样,这处子之身,简直让老子爽到天上去。”]

[“太守之女就是不一样,骨子里的傲气和庸脂俗粉怎能相比。”]

土匪们恶毒的话语和姐姐的哭泣声不断传来。

暗格里的樟脑味熏得我眼泪直流,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父亲最后推我进来时说的那句话,混着他喉间涌出的血沫,烫在我耳膜上:["知意,活下去..."]

三日后我饿晕过去,再醒来时已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

土匪头子捏着我的下巴打量:

["倒是生得标致,可惜眼神太死。"]

他腰间挂着父亲的和田玉印,染血的丝绦垂下来扫在我脸上,

["从今往后,你叫十七,是我黑风寨的第十七把刀。"]

他们不知道我记得。记得母亲被长枪钉在廊柱上的样子,记得姐姐被拖走时散开的裙裾,记得父亲把我塞进暗格前,往我怀里塞的那本《蜀郡风物志》硌得胸口生疼。

但我再也不是沈知意了。

第二章

黑风寨坐落在悬崖绝壁之上,终年雾气缭绕。

我的"闺房"是后山一个潮湿的岩洞,石壁上刻满歪歪扭扭的正字——那是被我杀死的狼的数量。

["养女?"]三当家把一柄生锈的匕首扔在我脚边,["活过今晚再说。"]

他们把我扔进狼谷时,我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月光下浮现出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我才明白父亲教我读的那些"弱肉强食",原来不是书上轻飘飘的四个字。

第一头狼扑来时,我本能地举起匕首。

温热的血喷在脸上时,我吐得昏天黑地。但当第二头狼咬住我小腿时,我已经学会把刀尖精准捅进它的眼眶。

天亮时,我拖着血肉模糊的左腿爬回寨门,手里攥着七根狼尾。

土匪们哄笑着往我身上泼酒,伤口被烈酒灼烧的剧痛中,我死死盯着三当家腰间的玉佩——那是姐姐及笄时父亲特意从长安带回的羊脂玉。

["有意思。"]

土匪头子掰开我紧握的拳头,挑出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洞,["从明天开始,跟着老五学杀人。"]

那年深秋,我在枫叶最红的那天完成了第一次刺杀。

目标是个绸缎商,我扮作乞儿接近他的马车。

当我的匕首划过他喉咙时,他竟在血沫翻涌间含糊地叫了声"囡囡",和我父亲临终时的口吻一模一样。

回寨后我高烧三日,梦见母亲在给我梳头

醒来时发现枕头下多了半块硬馍——是那个总在厨房偷看我的哑巴马夫放的。

我机械地咀嚼着,尝不出味道,只觉得喉咙里梗着无数根狼的骨头。

第三章

二十一岁那年,黑风寨来了位不速之客。

那是个雪夜,我正蜷在岩洞里数肋骨上的伤疤。突然寨门方向传来惨叫,接着是兵刃相接的脆响。

这样的火并每月都有,我懒得理会,直到血腥味浓得连洞口的雪都染成了粉色。

["十七!"三当家破门而入,肠子拖了一地,"快走..."]

他没能说完后半句,因为一柄长剑已经从他后心穿透。

持剑的人逆光而立,雪白的衣袂上连半点血

渍都没沾。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注意到他剑穗上坠着枚青玉环,在火光中泛着温柔的光。

["沈姑娘?"]他的声音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在下裴照,来迟了。"]

我条件反射地掷出匕首,却被他轻巧接住。

五年了,第一次有人叫我沈姑娘。这个称呼烫得我浑身发抖,仿佛突然被塞回那个装满樟脑味的暗格。

["你认错人了。"]我哑着嗓子后退,后背抵上石壁,["我是十七,黑风寨的..."]

话未说完,一阵天旋地转。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裴照衣袖上银线绣的云纹,在血色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母亲嫁衣上的刺绣。

再醒来时,身下是柔软的被褥。

窗外竹影婆娑,与我记忆中太守府的书房一模一样。我惊坐而起,撞翻了床头的药碗。

["小心。"]裴照从门外快步进来,手里端着新的汤药。

阳光透过窗棂描摹他的轮廓,我才发现他生得这样好看——与土匪们粗犷的面容不同,

他的俊朗里带着书卷气,唯有虎口的茧子昭示着剑客的身份。

["这是..."]

["裴家别院,涵虚阁。"]他递来药碗,袖口传来淡淡的沉水香,["你高烧七日,大夫说再晚半日..."]

我猛地打翻药碗,碎片划破他的手腕。鲜血滴在锦被上,晕开一朵小小的梅花。

五年丛林生活让我习惯先发制人,可裴照只是叹了口气,用帕子按住伤口:["沈姑娘,黑风寨已灭,你安全了。"

安全?我盯着他腕间渗血的帕子,突然大笑起来。

多可笑啊,我居然从一个杀人如麻的剑客口中,听到了这世上最奢侈的词。

第四章

裴照说我病了,病在骨子里。

他请来的老大夫捋着胡子说这是"失魂症",开了无数苦药。

我趁没人时全倒进花盆,那株牡丹没几天就枯死了。

裴照发现后也不恼,只是次日送来的药碗边总会配一颗蜜饯。

["吃吧,没毒。"]他当着我的面咬了一口同盘的枣糕。

我戒备地瞪着他:["为什么救我?"]

["受人之托。"]

["谁?"]

裴照垂眸整理袖口,那枚青玉环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故人。"]

我不信。这世上早就没有会为我托付"故人"的存在了。

但裴照的别院确实舒服——熏着安神香的内室,随时备好的热水,还有镜台上每日更换的鲜花。

最可怕的是那些书,《蜀郡风物志》的新刻本就放在枕边,与我父亲当年塞给我的那本一模一样。

某夜雷雨,我被噩梦惊醒,发现裴照竟坐在床边脚踏上。

他单手支额浅眠,另一只手还虚虚握着剑柄。闪电照亮他眼下的青黑,我才惊觉他这些日子竟是这样守着我。

["裴公子..."]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到他睫毛时僵住。

我手上沾过太多血,不配碰这样干净的人。

["醒了?"]他忽然睁眼,眸中毫无睡意。一道惊雷炸响,我本能地瑟缩,却被他用大氅裹住,

["我在,别怕。"]

这五个字像咒语,我筑了五年的城墙轰然倒塌。

那晚我抓着他的衣袖哭了整夜,把太守府的血、狼谷的血、还有第一次杀人时溅在睫毛上的血,统统哭成了他衣襟上化不开的深色痕迹。

第五章

裴照从未说过喜欢我。却夜夜陪伴在我身边。

他只是在我被噩梦惊醒时默默递来温水,在我对月发呆时吹一曲《折柳》,

在我下意识藏起伤疤时轻轻握住我的手腕。

但我见过他如何对待其他求助的百姓——温和有礼,却永远隔着三尺距离。

我对他动了情,将自己交给了他。

他的动作温柔,进入时是痛的,然而快意袭来,便顾不上疼痛。。

[“知意,痛嘛?你在发抖”]

我像是水中浮萍,只能攀附着他,随着他的动作。

余韵过后,他背对着我,我看着他布满疤痕的背,用手轻轻抚摸,这是他多年剿匪来所留下的伤疤。

[“裴照,在你心里我是妻子还是金丝雀?”]

我的问题让他冷漠,他转过身来,叹息道:[“天色已晚,先歇息”]

我知道的,他对我没有情意,或许是寂寞难耐,才让我误以为这是对我的爱。

饶是怜悯,是他作为侠士的仗义,但他的温柔与陪伴,对我来说已足矣。

第六章

直到裴夫人出现。我对他的感情才幻灭。

那是个霜重的清晨,我正帮裴照系大氅的丝绦。

突然院门被推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立在阶下,目光如刀般刮过我们交叠的手指。

三日后,裴夫人单独召见我。她推来一幅画像,画上是满地的尸体,一个白衣男子持剑而立——那剑穗上的青玉环,我死都不会认错。

["看清楚了?"裴夫人红唇轻启,"灭你满门的,正是我的好儿子。"]

[“你以为他对你的好是什么,那年他灭你全家,后来又装作侠士,拯救你于危难之中,你想多了,他早就跟土匪串通好了,灭土匪只是假象,他不过是想得个好名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攀附别人的贱货,我儿子对你不过是可怜罢了!”]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不过..."]

她忽然凑近,香气熏得我作呕,["我可以给你条活路。"]

她取出一只瓷瓶,["噬心蛊,服下后每逢月圆便要承认是你勾引我儿子。若说错半个字..."]

她冰冷的指甲划过我脖颈,["蛊虫便会啃噬你的心脏。"]

我本该宁死不屈。可当瓷瓶递到眼前时,我突然看清瓶底刻着的小字——那是裴照的笔迹:"忍"。

是啊,我只能忍,裴照啊,裴照,原来你是这样的人,那些温存都是假象,原来功成名就才是剿匪的目的,这些年的好名声都是装出来的。

于是我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卑鄙的事——仰头饮尽蛊毒,于我仰头饮尽蛊毒,笑得比当年杀第一头狼时还痛快:

["是我勾引裴公子,我这样的贱人,合该受万蛊噬心。"]

月圆之夜,蛊毒发作时我疼得撞墙。

裴照破门而入时,我正用发簪往心口扎。他一把夺过凶器,却被我反手捅进肩膀。鲜血染红白衣的那一刻,我竟有种扭曲的快意。

["为什么..."]我揪着他衣领嘶吼,

["为什么杀我全家又假惺惺救我?!"]

裴照瞳孔骤缩,却只是更紧地抱住我抽搐的身体。蛊虫啃噬的痛苦中,我听见他心跳如雷,感受到他浑身肌肉绷得死紧——奇怪的是,他看起来比我还要疼。

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噬心蛊——是裴家秘传的连心蛊,能将受蛊者一半痛苦转移到施蛊者身上。裴夫人想折磨我,裴照却偷偷换了蛊。

第七章

真相来得猝不及防。

那日我在裴照书房暗格里发现一沓信笺,最上面那封写着:

["沈大人:黑风寨恐对令爱不利,裴某今夜必至..."]日期正是我家灭门那天。

信纸飘落,我浑身发抖。原来他真是去救我的,原来那画像...是裴夫人伪造的!

我疯了一样冲出去,却在回廊撞见裴夫人。她看着我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裂痕:’["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骗我?"]我声音嘶哑。

裴夫人沉默良久,金步摇在风中轻颤:"因为我怕...怕照儿重蹈他父亲的覆辙。"她苦笑,

["裴家男人总是痴情种,他父亲为救一个姑娘送了命,如今照儿又为你..."]

她话未说完,突然瞪大眼睛——我身后,裴照肩头的伤又渗出血来。他脸色苍白如纸,却只是向我伸出手:["知意,回家。"]

裴照再一次将我锁在涵虚阁深院,从此了无音讯。

第八章

裴照再来看我时,脸色比之前更差。

他坐在窗边,沉默地替我换药,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我盯着他眼下淡淡的青黑,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救我?"]

他手指一顿,没有抬头:["我说过,是受人之托。"]

["谁的托付?"]

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你父亲。"]

我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沈太守……曾对我父亲有恩。"]

他声音很轻,["五年前黑风寨屠府那夜,他托人送信给裴家,求我们……救你。"]

我喉咙发紧,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所以……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报恩?"]

裴照抬眼看我,眸色深沉,却终究没有回答。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我所以为的温柔,不过是一场偿还。

第九章

当夜,我翻出裴家别院的高墙,头也不回地逃进了夜色里。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本能地朝着远离裴家的方向跑。

直到双腿发软,我才跌坐在一条小溪边,望着水中倒映的自己——苍白的脸,凌乱的发,像极了当年从狼谷爬出来的模样。

我忽然笑了。

原来兜兜转转,我终究还是一个人。

可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知意!"]

裴照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我回头,看见他站在月光下,衣衫被荆棘划破,发丝凌乱,呼吸急促,像是追了一路。

他望着我,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只化作一句——

["跟我回去。"]

我摇头,后退一步:["不必了,裴公子。你的恩,已经还清了。"]

他忽然上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痛。

["不是恩。"]他声音低哑,

["从来就不是。"]

我怔住。

月光下,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掩饰,炽热而执拗。

["沈知意,我带你回来,不是因为恩情。"]他一字一句道,

["是因为……我舍不得。"]

我手上拿着剑,这把利剑是裴照给我的,取名竟夕。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那年涵虚阁大雪纷飞,裴照将我抱入怀里,给我读诗,然后把剑赠送给我,竟夕剑是他花了十天十夜亲手锻造,他的剑名为遥夜。

可如今这把利剑却成为我们决裂的武器。

我将剑恨恨刺入他胸口,语气带着恨意:

[“你母亲给我下蛊,让我承受噬心之痛,这份爱意我受不起”]

我知道如果我跟裴照回家,他母亲便会有跟恶劣的手段折磨我和裴照,我也知道裴照的爱意,他何尝不对我情根深种。

他是那样的高贵,而我却一次次的选择相信别人,他母亲的一句话,便消磨了他多年对我的恩情,我是那样的虚伪。

裴照捂着胸口,那血比当年我在狼群抢食中流的还多,血染湿他白色的襦。

[“你走吧,江南有我的故交。在那里他会给你一条活路。”]

裴照从怀里拿出断掉的玉箫,他的手带着血,将它塞进我手里,。

[“这是我们的信物,’江南韵歇,裴远之交’,你尽管说这句话,他便会信你。”]

大结局

裴照给我说过这断箫是当年他在江南剿匪时结交的朋友潇远赠予他的。

江南多雨,大路难行,裴照只能孤身一人前往,他的武功一人便能抵万敌。

潇远是个孤儿,母亲是曾经是青楼女子,后来被当地有钱人家赎身,诞下他之后被撒手人寰。

潇远弱冠之年家道中落,唯有一身才艺。

江南本是富饶,奈何大雨不停,淹没村庄与城镇,从此民不聊生,土匪盛行。

乱世中,潇远为了保命只能委身于匪窝。

土匪将他当做玩物,每日每夜都要陪各个土匪寻欢作乐,为其吟诗唱曲。

裴照赶到的时候,潇远已是奄奄一息,不过好在潇远求生欲极强,还有一口气在。

潇远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并与裴照在关二爷前结拜为兄弟。

[“裴照……”]我看着他,他的薄唇充满裂痕,他还对着我微笑,语气如丝雨般细柔:

[“江南潮湿,记得多添衣裳,潇远这人多才多艺,我想你在这涵虚阁多年,已是无趣,饶是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就让他为你讲遍大千世界的故事。”]

他似骄阳,似烈火,唯独我这般愚钝,他却还为我着想。

我的心动摇了,我抬眸。

[“裴照,你爱我吗?]

他用手抚摸着我,原来我早已泪如雨下。

后来他的吻落下。

裴照的吻带着侵略性,和以往不同,充满狠劲,裴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对你有意,生死不离”]

我们离开裴家那日,春雨绵绵。

裴夫人站在门廊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丫鬟塞给我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龙凤镯,和她鬓间那支金步摇。

["母亲她...其实后悔了。"]马车上,裴照轻轻握住我的手。他肩上的伤已经结痂,却在我心口留下永远的疤。

我靠在他肩头,忽然想起那个雪夜。他白衣染血向我走来时,我以为是索命的无常。原来竟是这世上,唯一肯替我疼的人。

["裴照。"]

["嗯?"’]

["我想吃蜜饯了。"]

江南的桃花开得正好。我们在水乡开了间小茶馆,他煮雨前龙井,我做梅花酥。

月圆之夜,蛊毒还是会发作,但他总会把我搂在怀里,直到东方既白。

闲暇之时,他会为我舞剑,遥夜剑拈花时跟杀戮时不一样。

他舞剑的身姿着实好看,引得街坊邻居都艳羡,说我嫁给一位好夫君。

偶尔有江湖人认出裴家剑法,他只是一笑:"认错人了。"然后继续专心给我剥莲子。

那本《蜀郡风物志》一直放在枕边,只是现在,旁边多了个小木匣——里面装着父亲的和田玉印,姐姐的羊脂玉佩,还有...裴照当年剑穗上那枚青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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