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句子网

锦医谋:陛下,臣妾有毒(沈清欢萧景琰)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锦医谋:陛下,臣妾有毒(沈清欢萧景琰)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46:27 

椒房殿的鎏金香炉腾起袅袅青烟,沈清欢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三日前她还坐在回春堂的诊台前给街坊抓药,此刻却穿着绣工粗糙的宫装,成了待选的秀女。

"抬起头来。"

珠帘后传来的声音清冷如碎玉,沈清欢缓缓仰起脸。隔着十二道琉璃珠串,她望见龙椅上端坐的年轻帝王。玄色龙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修长手指正按着太阳穴,眉心微蹙的模样竟与三日前来医馆求诊的书生有七分相似。

"沈尚书家的千金?"掌事嬷嬷递来名册,"可通晓音律?"

沈清欢垂眸盯着裙摆上歪斜的牡丹绣纹。这衣裳是连夜改小的,针脚还带着嫡妹沈玉容高热时的冷汗。昨日母亲跪在她面前哭求时,金丝楠木床上的妹妹正咳得撕心裂肺,锦帕上绽开点点红梅。

锦医谋:陛下,臣妾有毒(沈清欢萧景琰)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锦医谋:陛下,臣妾有毒(沈清欢萧景琰)

"民女......略懂岐黄之术。"

殿内响起嗤笑。沈清欢余光瞥见右侧着绯色宫装的女子以扇掩唇,鬓间金步摇簌簌作响。她知道那是户部尚书之女王若华,三年前入宫便封了婕妤。

"陛下。"珠帘轻响,王婕妤娇声道,"臣妾近日总觉心悸,不如让这位妹妹......"

"准了。"

沈清欢尚未回神,已有宫人抬来诊枕。她指尖搭上王婕妤皓腕时,瞥见对方葱管似的指甲泛着淡淡青色。脉象虚浮,舌苔薄白,分明是......

"婕妤娘娘可是每日服用珍珠粉?"

王婕妤笑意微僵:"这是岭南进贡的养颜圣品。"

"珍珠粉虽好,却忌与蟹肉同食。"沈清欢收回手,"娘娘脉象阴寒凝滞,若继续服用,恐伤及胞宫。"

殿内骤然寂静。沈清欢听见龙椅上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玄色袍角掠过眼前时带起一阵苦参香气。萧景琰在她面前蹲下,苍白的手指捏住她下颌:"你怎知她今晨用了蟹肉羹?"

沈清欢望进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三日前医馆里,这双眼睛还蒙着白绸,书生打扮的男子说被仇家追杀,求她施针止痛。此刻他指尖的温度与那时一般冰凉,却多了几分危险的压迫感。

"娘娘袖口沾着蟹膏,指间残留姜醋气味。"她听见自己声音发颤,"更衣时匆忙,未曾留意。"

萧景琰忽然低笑,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好利的鼻子。"他起身时广袖扫过她发顶,"传旨,封为九品更衣,赐居......"尾音化作一声闷哼,明黄帕子上溅开猩红。

"陛下!"

惊呼声中,沈清欢看见萧景琰踉跄扶住龙椅,指缝间渗出暗红血液。那帕子上的血渍蜿蜒如毒蛇,让她想起三日前为他诊脉时摸到的诡异脉象——浮取似有,沉取则无,如轻羽掠水。

这不是普通头痛。

夜雨敲打窗棂时,沈清欢正将艾草填入锦囊。青黛色的丝线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这是她第十三次修改配方。皇帝寝殿传来的龙涎香总混着曼陀罗的甜腻,像条毒蛇缠绕在她的梦境里。

"沈更衣,陛下传召。"

铜漏指向子时三刻,引路的宫灯在风雨中飘摇如鬼火。沈清欢攥紧药箱,湿透的裙裾贴在腿上,寒意在迈入寝殿的瞬间被地龙蒸腾成雾气。她看见萧景琰披着墨狐大氅靠在软榻上,奏折散落满地,朱笔在虎口处晕开一抹胭脂红。

"过来。"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今日这头疼,倒比往时多了几分趣味。"

沈清欢跪坐在织金毯上,指尖刚触到他太阳穴,就被滚烫的温度惊得缩手。龙涎香里果然掺着曼陀罗,还有......她突然凑近他衣领细嗅,鼻尖擦过滚动的喉结。

"放肆。"萧景琰扣住她手腕,力度却虚浮,"太医院那些老顽固说朕是风寒。"

"是牵机药。"沈清欢抽出发间银簪,蘸取案上冷茶。簪头顷刻泛起幽蓝,映得她眉眼如淬寒星,"陛下今日可曾碰过新贡的松烟墨?"

萧景琰低笑时胸腔震动,带着她的手按在腰间蟠龙纹玉带上:"爱妃不如亲自查验?"他忽然闷哼一声,冷汗顺着下颌滴在她手背,"酉时三刻,批过漠北的急报......"

话未说完,沈清欢已扯开他的衣襟。苍白的胸膛上赫然浮现蛛网状青纹,心口处一抹朱砂痣红得妖异。她取出金针在烛火上灼烤,没留意皇帝的眼神逐渐幽深。

"每次见你都像在拆礼盒。"萧景琰忽然握住她执针的手,拇指摩挲她腕间淡青色血管,"上次是蟹肉羹,这次是松烟墨,下次会不会从朕的发冠里找出鹤顶红?"

金针没入檀中穴的瞬间,沈清欢感觉他肌肉猛地绷紧。血腥气漫上来,萧景琰偏头咳在她肩头,唇瓣擦过锁骨时留下一道血痕:"别动。"她下意识环住他颤抖的脊背,像安抚回春堂后巷那只受伤的玄猫,"会有点疼。"

窗外惊雷炸响,萧景琰突然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散开的墨发垂落成帘,他眼底猩红如堕魔障:"你究竟是谁?"沾血的指尖描摹她眉眼,"沈玉容六岁入宫伴读,连薄荷与鱼腥草都分不清......"

沈清欢的玉簪不知何时抵住他心口,簪尾雕着的木兰花苞弹开,露出淬毒的银针。这是离宫前母亲塞给她的,说若是身份败露......温热的血顺着簪身流到虎口,她才发现皇帝竟主动往前倾了半寸。

"动手啊。"萧景琰笑着咳出血沫,"就像你改那碗安神汤时一样果决。"他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可惜那日你添的甘草暴露了——真正的沈家千金,可是最怕苦的。"

霜降这日,沈清欢在药圃撞见萧景琰时,他正用剑尖挑开一株紫灵芝。玄甲卫的尸首横在田埂间,血水渗进栽着石斛的陶盆,惊得她怀中的药篓摔在青砖上。

"陛下这是......"

"嘘。"萧景琰突然揽住她的腰跃上槐树,带着薄茧的掌心捂住她口鼻。浓重的血腥气里,沈清欢听见自己后颈的血管突突跳动,他垂落的发丝挠得她耳尖发烫。

树下传来窸窣声。十二名黑衣死士正在查验尸体,为首之人腕间银铃轻响——正是贵妃宫里专司熏香的掌事姑姑。沈清欢感觉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萧景琰的唇几乎贴着她耳廓:"爱妃猜猜,他们是来杀朕,还是来杀你?"

话音未落,寒光乍起。沈清欢袖中银针尚未出手,萧景琰已抱着她旋身落地。剑锋擦过她鬓角时,她突然扯开皇帝衣襟,将藏在夹层里的药粉扬向空中。

"闭气!"紫色烟雾弥漫间,死士们突然发出惨叫。萧景琰看着那些抓烂自己皮肉的黑衣人,眼底闪过异色:"七步销魂散?"

"是改良过的。"沈清欢从他怀里挣出,蹲身查看尸体指甲里的青斑,"掺了西域尸虫粉,见血封喉。"她忽然抬头,"陛下早就知道药圃有埋伏?"

萧景琰用剑尖挑起她下颌,鲜血顺着寒刃滴在她锁骨:"三日前你向太医院讨要曼陀罗籽,不就是为了引蛇出洞?"他突然闷哼一声倚在树干上,玄色衣料渗出暗色水迹。

沈清欢这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断箭。箭头泛着幽蓝,分明淬了与皇帝头痛症相同的剧毒。她撕开锦袍时,指尖触到他后腰的旧伤——三寸长的齿痕,与漠北狼王图腾分毫不差。

"别碰那里。"萧景琰喘息着抓住她手腕,眼底泛起血雾,"会吓着你......"

"陛下七岁那年猎到的不是白狐。"沈清欢突然开口,金针在毒疮周围游走,"是头怀崽的母狼,它在您腰上留了这个印记。"她感觉掌下的肌肉猛地绷紧,"您放走幼崽时说的那句’天地不仁’,先帝赏了您二十脊杖。"

萧景琰猛地将她按在染血的药碾上:"沈玉容不可能知道这些。"他指尖掐进她肩头的鞭痕,"那年秋狝,跟着朕的只有......"

"一个浑身是伤的小药童。"沈清欢望进他翻涌的瞳孔,"您给了他半块玉佩,说’等孤封王就接你进宫’。"她扯开衣领,露出心口淡粉色的烙痕——残缺的狼首印记正与皇帝腰间玉佩严丝合缝。

暴雨倾盆而下,冲淡了满地血腥。萧景琰的吻落在她伤疤上时,沈清欢尝到了铁锈味的咸涩。远处传来玄甲卫的号角声,而皇帝滚烫的泪水正渗进她纵横交错的旧伤里,像化开的陈年冰雪。

太液池的冰层裂开第一道细纹时,沈清欢正在给萧景琰系上玄狐裘的银扣。皇帝突然握住她冻红的手指,轻轻按在锁骨下方三寸的位置:"今日寿宴,若听见击盏声......"

"陛下该服解毒丸了。"沈清欢截住话头,将鎏金药瓶塞进他掌心。瓶身还带着她贴身揣着的体温,萧景琰却突然扯开她的芙蓉襟,指尖抚过锁骨处新愈的箭伤:"怎么弄的?"

殿外传来三声云板,沈清欢趁机退后半步。昨夜在冷宫废井边,真沈玉容的贴身嬷嬷用金簪抵着这处伤口说"姑娘难道忘了七岁那年,是谁把你从狼窝里刨出来的",井底传来的腐臭与记忆深处的血腥气重叠,惊得她打翻了整盒银针。

"猫抓的。"她垂眸整理皇帝腰间的双鱼玉佩,"雪天路滑。"

萧景琰忽然掐住她后颈,拇指按在那粒朱砂痣上:"撒谎的时候,你这里会发烫。"他俯身时龙涎香裹着曼陀罗的气息喷在耳后,"就像那年在地牢,你骗我说敷的是金疮药......"

"陛下,吉时到了。"

黄门侍郎的通报声里,沈清欢瞥见萧景琰袖中寒光一闪。那柄削铁如泥的鱼肠剑,此刻正贴着她腰间新缝的暗袋——里面藏着真沈玉容今晨塞给她的血书。

太后捧着沈清欢敬上的药王鼎,鎏金护甲突然勾住她腕间纱布:"沈更衣这伤,倒像哀家宫里养的狸奴挠的。"鼎中汤药突然沸腾,浮现出漠北文字拼成的"鸠"字。

"母后小心烫。"萧景琰笑着接过药鼎,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的刹那,沈清欢看清他舌尖压着的正是自己缝在衣领的解毒丹。但皇帝吞咽时忽然瞳孔骤缩——汤药里混着漠北使臣进献的寒潭香!

"陛下觉得这药效如何?"太后转动佛珠,慈眉善目间露出毒蛇吐信般的笑意,"可比二十年前端慧太子喝的那碗更入味?"

沈清欢的银簪还未出手,真沈玉容突然跌进大殿。少女咳着血指向她:"这贱婢盗我身份!她颈后根本没有月牙疤!"满殿哗然中,萧景琰猛地撕开沈清欢衣领,却在看到那道淡粉色烙痕时大笑出声。

"容儿忘了?"皇帝染血的指尖抚过狼首印记,"这是你八岁为朕挡下烙铁时留的。"他突然扯开自己衣襟,心口赫然是对称的伤痕,"要不要朕把当年照看你的李嬷嬷从皇陵挖出来?"

贵妃突然击盏为号,十二名舞姬抽出软剑。沈清欢甩出缠臂纱卷住萧景琰的瞬间,瞥见真沈玉容腕间的银铃——与那日药圃死首领口的一模一样。

"闭眼。"萧景琰将她护在怀中旋身时,沈清欢将藏了半日的七步销魂散撒向空中。毒雾里传来皮肉腐烂的声响,却盖不住皇帝贴在她耳畔的呢喃:"你添的曼陀罗花汁...太甜了......"

子时的更鼓响过三遍,沈清欢在密室为萧景琰逼毒。皇帝心口的青纹已蔓延至喉结,她握着金针的手突然被攥住:"若朕真是弑兄夺位的恶鬼...阿芜可还愿施救?"

这个藏在漠北童谣里的名字让沈清欢浑身剧震。八岁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戴着青铜狼面具的少年将她从祭坛抱下,血顺着他的玄铁护腕流进她嘴里:"记住,你叫阿芜,是狼神赐给我的药引。"

"陛下七岁那年中的不是狼毒。"她突然将金针刺入自己指尖,"是漠北祭司用我心头血养的情蛊。"殷红血珠滴进萧景琰唇缝时,他后腰的狼牙伤疤突然泛起金光。

密道传来急促脚步声,玄甲卫呈上带血的密函。沈清欢展开染毒的绢帛,看见自己幼时的画像旁题着漠北文字:"圣女阿芜,生于永昌七年,肩有狼首刺青,可解百毒。"

萧景琰突然咳出黑血,掌心托着枚残缺的玉哨:"当年你留给我的...如今该物归原主了。"哨身断裂处露出暗格,里面蜷缩的羊皮纸上,赫然是先帝诛杀端慧太子的密诏。

玉漏滴到寅时三刻,沈清欢在铜盆里第三次淘洗帕子。血色在热水中晕成凤凰花的形状,倒映出萧景琰青灰的面容。他腕间金线已蔓延至心脉,却仍死死攥着那封从真沈玉容袖中搜出的密信。

"阿芜。"皇帝忽然睁开眼,瞳孔泛着诡异的金褐色,"把妆台下的紫檀匣取来。"

沈清欢触到匣内冰凉的玉珏时,指尖传来钻心刺痛。半枚残玉在烛火下显出血色纹路——竟与贵妃佛龛供着的残片拼合成完整的漠北狼王图腾。萧景琰突然咳着血笑起来:"你可知这玉珏...原是雌雄一对?"

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沈清欢反手甩出银针的刹那,真沈玉容破窗而入。少女手中弯刀直取皇帝咽喉,却被沈清欢用玉匣生生挡下。玉石崩裂的瞬间,夹层里飘出张泛黄的婚书——竟是端慧太子与漠北公主的合婚庚帖!

"好姐姐,你猜这上面为何写着永昌七年?"真沈玉容刀锋一转挑开沈清欢的衣襟,狼首刺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因你本该是端慧太子的遗腹女啊!"

萧景琰突然暴起夺刀,反手将沈清欢护在身后。他心口的蛊虫在皮下疯狂游走,嗓音却温柔得骇人:"阿芜,闭眼数三个数。"沈清欢攥紧婚书摇头,眼睁睁看他徒手握住劈来的刀刃。鲜血顺着刀槽滴在婚书上,竟让褪色的字迹重新显现:

"漠北圣女阿芜,实为端慧太子血脉。见此血契者,当奉为主......"

"陛下小心!"

沈清欢的惊呼被爆炸声吞没。真沈玉容袖中掷出的雷火弹炸开地砖,露出底下汩汩流动的暗河。萧景琰抱着她坠入冰水时,沈清欢看见皇帝后颈浮现出与自己刺青相同的狼首印记

湍急的水流中,萧景琰的体温烫得惊人。沈清欢被他锢在怀里,唇齿间渡来的空气混着血腥味。黑暗里忽然亮起幽蓝磷火,映出洞壁上密密麻麻的漠北文字——正是药王鼎内镌刻的《蛊经》。

"别碰石壁。"萧景琰喘息着将她的脸按在胸口,"这些蛊虫遇活人气息就会......"

话音未落,沈清欢腕间的伤口已蹭上岩壁。无数透明蛊虫如潮水涌来,却在触及她鲜血时化为金粉。萧景琰突然闷哼一声,后背撞上凸起的石棺。棺盖上栩栩如生的浮雕,正是两人交颈而卧的模样。

"这是......"沈清欢抚过浮雕上的狼首烙印,记忆突然如洪流决堤——二十年前漠北祭坛,黑袍祭司将婴孩放入石棺时曾说:"待狼星归位之日,圣女自会带着生死蛊苏醒。"

萧景琰忽然咬破她指尖,将血珠抹在石棺机关上。齿轮转动的轰鸣声中,他贴着她湿润的鬓发呢喃:"现在明白为何你的血能解百毒了?"棺内锦匣应声而开,躺着的竟是半枚染血的虎符与褪色的襁褓。

"当年端慧太子私调漠北军,为的就是寻回被祭司掳走的妻女。"萧景琰指尖摩挲着襁褓上的并蒂莲,"先帝却诬他通敌,连刚满月的侄女都要......"

洞外突然传来号角声。沈清欢扒着石缝望去,只见漠北使团的玄铁战船正泊在暗河口。为首之人青铜面具上的狼王纹饰,与记忆中的祭司分毫不差。

破晓时分,沈清欢立在祭天台上,看着萧景琰将虎符按进青铜狼首。真沈玉容被铁链缚在祭柱上,忽然癫狂大笑:"好姐姐,你可知当年替你受狼刑的是谁?"

沈清欢握紧袖中淬毒的银簪,簪头却突然被萧景琰握住。他掌心躺着枚金镶玉的铃铛,正是贵妃宫中特制的熏香银铃:"那日你问我为何知晓药圃埋伏——三年来朕亲手调的安神香,都被你换成了解毒丸。"

祭台下突然传来骚动。玄甲卫押上的囚犯揭开黑布时,沈清欢的银簪应声落地——竟是本该在冷宫自缢的太后!老妇人腕间的佛珠突然炸开,毒针直射萧景琰心口。

"不要!"

沈清欢飞身去挡的瞬间,真沈玉容突然挣断铁链。弯刀刺入皮肉的闷响中,沈清欢看见皇帝徒手攥住刀刃,另一只手将金铃按进太后眉心。鲜血溅上祭坛那刻,漠北使臣的箭雨破空而来。

萧景琰抱着她滚下台阶时,沈清欢摸到他后腰的蛊虫在皮下爆开。生死蛊的金光笼罩祭坛时,她听见祭司在战船上高呼:"恭迎圣女归位!"而皇帝贴在她耳畔的最后一句话,混着血沫烫进心底:

"那对玉珏...原是我们的合卺酒器......"

晨光刺破云层时,沈清欢在祭坛废墟中醒来。腕间金线已化作细密的咒文,蜿蜒缠绕至心口,与萧景琰残留的体温一同灼烧着她的皮肤。

"娘娘醒了?"

陌生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沈清欢抬头,看见戴着青铜狼面具的祭司单膝跪地,手中捧着一碗猩红的药汁:"请圣女饮下醒神汤。"

药汁表面浮着细小的金砂,倒映出她颈侧若隐若现的狼首刺青。沈清欢猛地打翻药碗,瓷片割破祭司的手腕,流出的血竟是诡异的蓝紫色。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她抓起染血的碎瓷抵住祭司咽喉,"萧景琰在哪?"

祭司低笑,面具下的眼睛泛着蛇般的冷光:"陛下正在完成二十年前未尽的仪式。"他忽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与沈清欢如出一辙的狼首烙印,"圣女以为,生死蛊为何偏偏选中你们?"

远处传来沉闷的鼓声。沈清欢踉跄着奔向声源,穿过残垣断壁时,指尖触到石壁上未干的血字——那是萧景琰的笔迹,凌乱地刻着"山河为聘"四个字,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血痕。

**——**

祭天台中央,萧景琰被铁链悬在半空。玄铁打造的锁扣深深嵌入他的腕骨,鲜血顺着图腾纹路滴落在下方的青铜鼎中。鼎内沸腾的液体泛着金光,隐约可见两条蛊虫在其中纠缠游动。

"陛下坚持得越久,蛊虫成熟得越快。"贵妃——不,此刻应该称她为漠北公主——正用金簪拨弄鼎中的蛊虫,"当年端慧太子若肯乖乖饮下这碗蛊王,又怎会连累姐姐惨死?"

沈清欢的银针破空而来,却在触及贵妃眉心前被一道气劲震碎。

"阿芜,别过来。"萧景琰突然睁开眼,瞳孔已完全变成金褐色,"这是噬心蛊的......"

话音未落,贵妃突然将金簪刺入青铜鼎。鼎中蛊虫发出尖锐嘶鸣,萧景琰猛地弓起身子,锁链哗啦作响。沈清欢看见他心口的青纹骤然扩散,皮肤下仿佛有活物在疯狂游走。

"你以为我为何要假死遁入深宫?"贵妃抚摸着鼎身上的漠北铭文,"这二十年,等的就是今日——用端慧太子血脉养成的生死蛊,终于能解开漠北圣山的封印了!"

沈清欢的指尖触到袖中那半枚虎符。冰冷的金属表面突然发烫,烫得她掌心剧痛。破碎的记忆如走马灯闪过——

**漠北的雪夜,黑袍祭司将婴孩放入祭坛:"此女血脉特殊,可养蛊王。"**

**端慧太子持剑杀入,剑尖滴血:"谁敢动我女儿!"**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少年萧景琰跪在血泊中,将半块玉珏塞进她手里:"阿芜,活下去。"**

"原来如此......"沈清欢突然笑了。她扯开衣领,露出完整的狼首刺青,在贵妃惊愕的目光中,将虎符狠狠按进自己心口:"你们要的从来不是蛊王——而是端慧太子留在圣女血脉里的’山河契’!"

鲜血顺着虎符纹路渗入青铜鼎,蛊虫的嘶鸣骤然变成凄厉惨叫。整座祭坛开始震动,石壁上的漠北文字一个接一个亮起金光。萧景琰身上的铁链寸寸断裂,他在坠落的瞬间接住沈清欢,染血的手指抚过她眉心的金纹:"终于想起来了?"

贵妃发出不甘的尖叫,她的身体在金光中开始融化,像蜡像般扭曲变形:"不可能!山河契明明已经......"

"已经被先帝毁了?"萧景琰抱起虚脱的沈清欢,踢翻青铜鼎。蛊虫在触及她鲜血的瞬间化为灰烬,"可惜他没想到,真正的契约刻在圣女灵魂里。"

**——**

三日后,沈清欢在龙榻上醒来。

窗外落着今冬第一场雪,萧景琰正在案前批奏折,朱笔悬在"立后诏书"上方迟迟未落。见她醒了,皇帝走过来,将温热的药碗抵在她唇边:"太医说,你心脉受损,需静养百日。"

沈清欢盯着他衣领下露出的金线咒文,那是生死蛊共生后的痕迹:"陛下早知道我是......"

"端慧太子的女儿?"萧景琰轻笑,从枕下摸出个褪色的布老虎,"朕更记得,你是那个在冷宫给我偷馒头的小药童。"

布老虎的尾巴上,歪歪扭扭绣着"阿芜"两个字。

雪落满宫的深夜,沈清欢在御药房挑拣安神的药材。指尖抚过晒干的木槿花时,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她反手甩出银针,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怔住——

萧景琰披着墨狐大氅立在月下,肩头落满新雪,手中却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杏仁茶。

"陛下夜闯御药房,就不怕御史参一本荒唐?"

"朕来讨债。"他不由分说地将她冻红的双手拢在掌心,"当年冷宫里某个小丫头偷了朕半块玉佩,至今未还。"

沈清欢望着他睫毛上凝结的霜花,忽然想起漠北祭司临死前的诅咒:"生死蛊同生共死,若动情念,必遭反噬。"可此刻萧景琰的脉搏平稳有力,哪还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玉佩没有。"她抽出手,从药柜底层取出个锦盒,"但这个...或许能抵债。"

盒中静静躺着两枚玉珏,断裂处已被金丝重新镶好。萧景琰拿起对着烛火一照,只见金纹竟拼出"山河为聘"四个小字。他忽然将玉珏贴在她心口:"当年在漠北祭坛,你也是这么浑身是血地抱着朕说..."

"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把蛊虫喂给御膳房的甲鱼。"沈清欢截住话头,却被他趁机喂了口杏仁茶。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恍惚又回到那个雪夜,她偷了尚膳监的甜糕,躲在冷宫墙角喂给发烧的小皇子。

萧景琰忽然低头吻住她唇上沾的茶渍:"沈清欢,你愿不愿意..."

"陛下!"殿外突然传来急报,"漠北使团在玄武门擂鼓,说要迎回他们的圣女!"

沈清欢感到掌心玉珏骤然发烫。萧景琰却面不改色地替她系好狐裘:"爱卿猜猜,他们看到皇后印绶挂在狼首旗上时,会是什么表情?"

**——**

三更鼓响,沈清欢在史官记载中看到如下字句:

"永昌二十三年冬,帝后共登朱雀楼。漠北使臣见圣女印绶悬于龙旗,皆伏地泣血。是夜,帝执后手同饮合卺酒,酒器乃断裂重铸之漠北玉珏。"

而只有她知道,萧景琰在万人跪拜时,偷偷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全文完)

宁希霍燃江芷婷小说在线阅读(此生不见希)(江芷婷宁希霍燃)完整章节列表_本站精选(李燕曹阳)的命运与情感纠葛东莞之行女神挣钱背后的真相曹阳李燕小说全文(我的东莞姐姐)的意外剧情令人惊叹。品味(沈依依顾淮舟沈清梧)的悲欢离合沈依依顾淮舟沈清梧小说完本(终是无缘共白首)番外篇上线!(盛雅韵沈稚璟盛淮雪)的命运变化令人惊讶活在紫荆花盛开的时间盛淮雪沈稚璟小说在线阅读大结局:隐藏的故事浮出水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