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整。

冬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工作室，在实木地板上投下淡金色的光影。

牧光嘉推开钢化玻璃大门，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与门外凛冽的寒风形成鲜明对比。

他呼出的白气在进门瞬间消散在温暖的空气中。

休息室内，贺胜源正慵懒地倚在进口的真皮沙发上。

手中烫金文件夹在晨光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窗外光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曳，在他金丝眼镜的镜片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猜猜谁给你送剧本来了？”

贺胜源看见牧光嘉进来，晃了晃文件夹。

封面的烫金徽标在阳光下划过一道流光。

牧光嘉接过沉甸甸的文件夹。

在对面沙发落座时，真皮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修长的手指翻开扉页，当【总导演：章东鸣】几个字体跃入眼帘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能让贺大经纪人露出这种表情的...果然只有大师级的手笔。”

“明年建国一百五十周年的献礼片。”

贺胜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

窗外的枯枝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第三单元男一号，特种小队队长。章导看到你去年的那部战争片后，点名要的你。”

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中，牧光嘉的目光突然在某页停驻——

那是场雪地战役戏，密密麻麻的动作描写占满三页纸。

页边还留着导演手写的红色批注，其中【零下20度实景拍摄】几个字格外醒目。

“拍摄周期？”

牧光嘉头也不抬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指节因室外的低温还泛着淡淡的红色。

“总共三个月。”贺胜源从西装口袋掏出钢笔，“第一个月封闭军事训练，后两个月正式拍摄。”

他将钢笔转了个方向，“后天就要进特种部队训练基地，听说那里已经下雪了。”

牧光嘉接过钢笔，金属笔身在掌心泛着冷光：“其他单元的进度如何？”

贺胜源推来一个黑色文件夹：“b组和c组拍摄过半，a组完成七成。”

他屈指轻叩合同封面，指节敲击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这个队长角色一直没找到合适人选，整个单元都在等。”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进组的？”牧光嘉挑眉，窗外一阵寒风拍打玻璃，发出轻微的响声。

“正解。”贺胜源倾身向前，声音压低，暖气在他身后发出轻微的嗡鸣，“章导要求所有战术动作必须经特种兵教官验收。”

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差一个雪地卧姿都不给开机。”

钢笔悬在签名处，牧光嘉透过玻璃门望向外面忙碌的团队。

笔尖落下时，他突然问道：“那个奢侈品代言……”

“协调好了，”贺胜源划动平板，调出重新排期的日程表，屏幕反射着窗外的雪光，“训练结束后再拍。”

他顿了顿，指尖停留在“注意事项”一栏，“对了，训练期间完全封闭，手机上交。具体要求在附件里，包括防冻伤措施。”

牧光嘉签完最后一笔，翻到末页的训练须知。

【每日5:30-22:00训练】的字样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旁边还标注着【包括雪地格斗、低温枪械操作、极寒战术演练等】的红色小字。

“所以明天……”牧光嘉松开领带，丝绸面料从指间滑落，窗外的寒风发出一声呜咽。

“是你未来三个月最后一天自由时间。”贺胜源合上文件夹，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声响，与暖气运作的嗡嗡声交织在一起，“好好珍惜吧。”

牧光嘉轻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沙发的纹路。

两人又就拍摄细节和代言合约交换了些意见。

临别时，贺胜源突然出声，“热搜还在，这两天肯定很多狗仔。”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压得很低，“你们俩......”

话未说完，牧光嘉已经潇洒地挥了挥手，黑色风衣下摆在转身时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只留下一句带着笑意的“知道了”在空气中轻轻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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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到家了吗？】

牧影帝：【刚踏进家门就收到查岗消息。】

牧影帝：【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我家装了监控？】

ss：【……】

ss：【如果我说是呢？（猫猫探头.jpg）】

牧影帝：【那我能怎么办？】

牧影帝：【自家小朋友，当然要惯着（揉脸表情包）】

ss：【你吃饭了吗？（生硬转移话题）】

牧影帝：【脸红了是不是？（笑）】

（视频通话接通）

牧光嘉的俊脸瞬间填满屏幕，他故意凑近镜头：“让我检查一下，某人脸红了没有？”

司时无奈地把脸往前凑了凑：“都说了没有。”

暖黄灯光下，他微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主人。

“好啦，不闹你了。”

牧光嘉突然正色，“现在要收听今日坏消息联播——第一个坏消息，和第二个坏消息，选哪个？”

司时挑眉：“难道没有今日好消息播报？”

牧光嘉摇头，发丝在镜头前轻轻晃动：“今日特供：苦情戏码。”

“那随便说吧，”司时往后靠在沙发上，“反正都是要听的。”

“第一，”牧光嘉竖起修长的手指，“最近狗仔太猖狂，工作室楼下蹲了七八个，这几天我们得避避风头。”

司时刚点头，就听见他继续道：“第二……”

牧光嘉的声音突然放轻，“后天要进组了，封闭训练一个月，拍摄期两个月。”

屏幕里突然安静下来。

司时垂下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所以...没有假期？接下来三个月都见不到了？”

“应该是，”牧光嘉忽然问：“会想我吗？”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司时抬眼直视镜头，目光柔软又直白：“从你说出口的这一刻，就已经开始想了。”

（两小时后）

充电提示音响起时，牧光嘉才惊觉通话时长已经跳到了“02:13:27”。

他摩挲着发烫的手机，声音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司老师，手机该充电了。”

“嗯。”司时等他主动挂断了通话。

通话结束后，司时点开另一个对话框：

司时：【贺哥，打扰了】

司时：【嘉嘉封闭训练结束后，剧组允许探班吗？】

（对话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持续闪烁）

贺哥：【刚确认过】

贺哥：【训练期结束后可以，但需要报备】

司时：【那麻烦帮我提前报备一下（双手合十）】

贺哥：【要给某人惊喜？（吃瓜表情）】

贺哥：【拍摄期第一个月是外景，后一个月在杭电影视城】

贺哥：【什么时间？】

司时：【嗯，那就除夕到初六】

司时：【麻烦贺哥了】

司时：【还望暂时不要走漏风声（鞠躬）】

贺哥：【ok】

（聊天记录转发至程经纪人）

程经纪人：【收到】

程经纪人：【已标记“春节特别行程”】

程经纪人：【需要安排接机的话....../墨镜】

司时看着屏幕上接连跳出的消息，不由勾起了嘴角。

[这次是我来见你了，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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