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远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盛满了恐惧。

"你...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我无辜地眨眨眼。

"我只是说，你现在才怀疑太晚了。当时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只是个意外。"

"不...不是..."

许志远摇着头，踉跄后退。

"卫生间的水声...幻觉...都是你..."

我向他迈进一步。

"志远，你需要帮助。你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离我远点！"

他猛地抓起台灯向我扔来，我及时闪开，台灯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志远！冷静点！"

我假装惊恐地喊道，同时悄悄按下了藏在口袋里的遥控器。

卧室的音响突然播放出一段水下录音，咕噜咕噜的水声、沉闷的挣扎声，还有模糊的呼救声。

这声音不大，但在雷雨的间隙清晰可闻。

许志远像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

"听...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

我假装困惑。

"水声...有人在溺水..."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我向他走去，伸出手。

"志远，什么都没有。来，我们坐下..."

"别碰我！"

他疯狂地甩开我的手，冲向房门。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

我任由他跑出卧室，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拨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您好，我是许志远的妻子...对，他又发作了...非常危险...是的，请马上派人来..."

挂断电话，我走到窗前，看着暴雨中的夜色。

许志远穿着单薄的睡衣冲进了雨里，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

邻居们的灯陆续亮起，有人报了警。

二十分钟后，我看到救护车驶入小区，医护人员将挣扎的许志远制服，抬上了车。

他不断喊着我的名字，说我是凶手，但没人会相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

我换上担忧的表情，匆忙跑下楼，向医护人员解释他最近的情况。

他们同情地看着我，称赞我的耐心和坚强。

"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周女士。"

领头的医生说。

"创伤后应激障碍加上精神分裂是很棘手，但我们会尽力。"

我点点头，眼中含着恰到好处的泪水。

"谢谢你们。请...请别让他太痛苦。"

看着救护车远去，我擦掉眼角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精神病院里，你会真正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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