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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从此我和你两不相欠全文阅读(宋知)最新章节_宋知,从此我和你两不相欠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11:22:27 

十九年前,身为灵山掌教,我曾下山除去一支狐族,却因错杀无辜违背天道,只剩二十年阳寿。

宋知是狐族仅存的半妖血脉,可他亲人尽数死于我手中。

为偿还孽缘,我将他带回山谷悉心教养。

天罚将至的最后一年,宋知跪在我身前说要与我结为双修道侣。

我愧对于他,便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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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宋知屠尽我灵山修士,对我百般折辱,偏偏又吊着我最后一口气息。

“柳寒,当年你不分青红皂白灭我族人,还要假惺惺对我好,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救我回山之时可曾想过如今下场?”

我自知有愧,无声落泪。

天罚如约而至,宋知却发了疯一般要护我性命。

1婚劫之痛

剧烈的疼痛让我从深度昏迷中醒来。

鲜红的婚服已经被撕碎,仅剩零星几块残破布料堪堪挂在身侧。

滔天魔气侵蚀着我的五感,即便我意识仍旧不算清醒,也能第一时间断定,身前的几人全是入魔的修士。

而我四肢被锁链死死禁锢在石柱之上。

那些贪婪的血色眼眸,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欲望。

我尝试催动灵力,却惊恐发现我的修为不知何时已经被封住。

见我醒来,身前的修士魔气更盛。

他们好似饥渴至极的野兽,尽数扑来。

“听说咱们灵山掌教的灵力至纯至清,用来作炉鼎再合适不过!”

“你们可仔细着,别把她玩坏了。”

一声一声的污言秽语中,我被那些魔修肆意凌辱。

整副身躯仿佛被撕裂,我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我宛如尸体般茫然地看着四周一片黯淡。

直到三天后,宋知才握着被血染红的长剑来到我身前。

他面色冷漠地将一件长衫丢在我身上,然后抱着我回到居所。

“师尊,事已至此,你还是将掌教之位交给别人吧。”

说这话时,他的神情没有半分往日的温和,尽是厌恶。

“宋知,我……”

我想解释,这一切我都不知为何发生。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是我刚换好婚服,便闻见一股异香。

“柳寒,我仍旧称你一声师尊,已经给足了情分。不管是否有人陷害,如今也清白尽失。灵山掌教的身份你已经不配了。”

宋知正欲离开,背对着我,声音比腊月寒冰还要冷。

“再者,我既说了娶你,自然不会食言。往后你就留在此处休养,灵山自有人替你管束。”

枕席早已被泪水打湿。

好一个休养的借口。

“何必将软禁说得如此好听?”我苦涩道。

宋知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他忽然冷笑一声:“师尊,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愚蠢。”

屋中陷入一片死寂。

宋知转身掐住了我脖颈。

“师尊,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脸色狰狞,咬牙道,“你与我日日相对,到底是怎么做到心无波澜的?无数狐族冤魂他们夜里的嘶鸣你听不见吗!?”

窒息感让我痛苦不已。

“是我,对不起你……”

2血脉之谜

当初我将狐族误认为残害百姓的妖魔,下令诛杀。

宋知是被我一剑穿心的狐族长老,用尽最后一丝生机诞下的孩子。

她对我说:“稚子无辜。”

在天道罚身之前,我动了恻隐之心,接过了那身上只有一半妖族血脉的孩子。

“他父亲姓宋,便唤宋知罢。”

狐族长老话音未落,便在我剑下散作飞灰。

宋知如今的佩剑名唤饮雪,正是当年我诛杀他族人的那把。

此时此刻他掐着我脖颈的五指愈发收紧,只要再稍加用力便可折断。

饮雪被他召来,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剑尖便刺进了我胸膛。

滚烫的鲜血沿着剑身缓缓滑过,在碰到宋知前便砸向地面。

你看,连我的血液都不配沾染上你。

他的双眼之中满是悲伤与恨意。

“柳寒,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去!”

宋知将剑抽出的瞬间也收回了手。

我被重重扔在地面,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似乎觉得我脏透了,用剑尖挑起我的下颔。

“让你给那些魔修做炉鼎太便宜他们了,我想了想,还是将你控制在手中,折磨起来才方便一些。”

我看着宋知的眼睛,无力笑了笑。

宋知勃然大怒,狠狠扇了我一耳光:“你笑什么!?”

“我笑你优柔寡断,有血海深仇的人就在眼前,竟无法下杀手。”

我嘴角还渗出血迹,“宋知,我往日便是这般教导你的么?”

3禁咒之囚

宋知对这等低劣的激将法并不受用。

他讥讽睨我一眼:“师尊也别想着自己寻死,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咒,但凡你有轻生的举动我都能感知到。”

“你这条命,还要留着尝遍人间诸般苦痛,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宋知走后许久,我才艰难捂着伤口从地面爬起。

剑伤虽深,却刻意避开心口和要害,并不致命。

不管宋知有没有在我身上种下禁咒,我都不会主动寻死。

我深知,这些年对他的满心愧疚,已经悄无声息转成了宛如针尖的爱意。

再者,便是距天罚降临的时日也不到一年光阴。

宋知与我求亲那时,我天真地以为能陪他走过最后一段美好的路程。

我欠他的,即便他不出手,也自有天道处置。

只不过这世上除我自身,再无旁人知晓罢了。

宋知将我囚禁在一方庭院中,周围布有结界。

我待在房中,也总是能听见屋外走过的弟子们诸多闲言碎语。

“听说下任掌教是钰霖师妹,宋师兄已经在着手打点仪式了。”

“钰霖师妹天资聪颖,与宋师兄可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也不知宋师兄如何想的,还留着那女人的身份与性命。”

“你们可知,柳掌教是大婚之日被掳走,做了后山那些魔修的炉鼎,折磨整整三天三夜呢!”

“没了清白之身的女子,如何配做我们灵山掌教!”

“宋师兄定然是被她胁迫才无法断绝联系!”

昔日那些灵山内毕恭毕敬的弟子们,如今无一不诟病于我。

世态炎凉便是如此。

当我从神坛跌落,所有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脚。

连宋知也不例外。

一连半月,宋知并没有再来瞧过我一眼。

身上的伤痕会逐渐愈合,可心中的裂口,永远不会被抹去。

正当我尝试放下过去,重新审视自己时,钰霖来到了我房中。

“师尊,师兄让我带了些山下吃食给你。”

4苦肉之计

钰霖是我选中的最后一位弟子,她天资卓越,只需严加修行,终有一日可以接替我灵山掌教的位置。

我教导她几乎不遗余力,比宋知还要尽心。

好在她虚心学习,不骄不躁,整个灵山观的弟子都将她视为榜样。

我撤去调息结界,看向钰霖。

她今日穿了一袭我从未见过的素白锦袍。乍一看去,和我平日装扮竟有几分相似。

“我记得你喜爱烟青色多些。”我起身朝她走去,视线扫过衣物,落在她带来的糕点上。

那是宋知最爱的桃花糕。

少时我带他下山,他瞧见这糕点便走不动道。

钰霖莞尔一笑,在我面前转了个圈,满是期待地问我:“师尊觉着这身衣裳不好看么?”

我拿起一块桃花糕,淡淡一笑:“好看。钰霖怎样好看。”

钰霖朝我走来,一只手放在我肩头,慢慢绕到我身后。

忽然她在我耳边吹了口热气:“那师尊觉着,宋师兄会喜欢么?”

我浑身一怔,好似被寒冰从头到尾冻了一遭。

钰霖怎会这般问我,她是什么意思?

即便婚事生了变故,可天下皆知,宋知和我柳寒,已经是名义上的双修道侣。

我正欲开口,拿着桃花糕的手却被钰霖攥住。

桃花糕掉在地面,滚出好些距离。

她将我的身子转了过去,接着一把匕首放进了我掌心。

只听见一阵刺破衣裳和皮肉的声响,钰霖捂着小腹,口中也流出新鲜血液。

所有的举动几乎在须臾之间便已完成。

我完全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钰霖忽然朝我意味深长笑了笑,但这神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不解。

“师尊饶命,钰霖错了……”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看着钰霖一点一点从我身前跌落,鲜血已经将她半身素白锦袍染红了。

“你在做什么?”我茫然地看着眼前让我毫无戒备的钰霖,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栗。

一股强大的内力将我击飞,我狠狠撞在了墙壁上,四根肋骨直接断裂,巨大的痛楚自胸腔蔓延。

我看见了宋知那满是杀意的脸。

5内丹之殇

“师尊,是钰霖不该僭越……”钰霖在宋知怀里痛苦不堪呢喃道。

宋知连忙催动自身灵力为钰霖疗伤,满眼心疼地问她发生了何事。

钰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我这身衣裳,与师尊有八分相似……”

她一面抽泣一面紧紧攥着宋知的手腕:“我还专门给师尊带了喜爱的糕点,不知为何,师尊忽然对我起了杀心……”

“宋师兄,是我不好,惹师尊不悦,我知错了。”

钰霖将脸埋进宋知怀里,哽咽道,“你帮我求求情,让师尊留我性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宋知听完,眼中满是狠戾地看向我。

他将钰霖的伤口止了血,小心放在美人榻上,这才召出长剑饮雪,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柳寒这些年你伪装得很辛苦吧。”

宋知的语气十分冰冷,“世人都以为你光风霁月,殊不知你的本来面目如此恶毒!”

“霖儿不就衣裳与你几分相似,你便心生怨恨!”

“连亲手教导的弟子都下得去手,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宋知掐着我的脖颈,将我从地面拽起。

透过宋知身侧,我看见钰霖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胜者姿态。

我心中了然,唇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

宋知掐着我的手更加用力。

“事到如今你还笑得出来!?”

“宋知,你断定的事情,我如何辩解都没有意义。”

我抓住宋知的手腕,试图让他放开,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意识有些模糊。

钰霖既然来到我房中,自是布好了全局的走向,况且,宋知向来只相信自己所见。

一如当初被魔修凌辱,一如当下。

宋知的脸色十分难看,我无法从他那双眼里再瞧出任何往日的情分。

他只需要稍加用力,便可轻易折断我的脖颈。

我忽然有些期待,就这么结束这场孽缘,于他手中。

可是宋知并没有杀我。

他冷笑一声,把我如同物件一般丢在地上。

手中的饮雪刺进我丹田。

他轻轻转动剑柄,血肉被绞开,而后他将手伸进了我腹中。

我被这疼痛逼得几乎蜷缩起身子,可宋知给我掐了定身诀,让我无法动弹。

“柳寒,霖儿是你所伤,用你的内丹为她疗伤,这不过分吧。”

宋知抽出长剑,几滴血迹飞溅到他脸颊。

他冷笑看着我,宛如地府的修罗恶鬼。

宋知忽然捏住我双颊,正欲咬舌自尽的举动被他制止。

他恶狠狠对我道:“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他仿佛看不见我绝望至极的泪水,极其厌恶地狠狠一脚将我踹开。

“霖儿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定然叫你生不如死!”

6法阵之谋

宋知想必是恨透了我,取走我内丹后,他还命人日日到囚禁我的屋中施以鞭刑。

我屡次因为伤重陷入昏迷,过往与他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脑海。

再美好的回忆,也会被鲜血淋漓的现实一点点撕碎。

我最后一次梦见宋知,是在距离天罚仅剩一月的某个夜里。

梦醒后,我给他写了封血书。

上面只有寥寥十字。

“柳寒,宋知,从此恩断义绝。”

他与我并没有情意,我何必再与他残存牵挂。

不如彻底斩断。

宋知定然已经看过了血书。

翌日,他便将迎娶钰霖的消息昭告天下,并且承诺成亲后钰霖会成为新一任的灵山掌教。

他们的婚事比我当初还要风光百倍。

宋知为钰霖,专门铺了一条通往山下的桃花小道。

四方宾客上山时,无不赞叹宋知的深情与用心。

可就在这众望所归的大婚之际,宋知让我看见了更为绝望的结果。

原来,这场大婚只是他与钰霖的阴谋。

目的便是汲取在场修士的灵力,供自己助长修为。

我被宋知带出屋子,用结界困住。

他与钰霖早早便布下阵法,修为较深的别派修士有些拼死冲破法阵逃离,剩下的,几乎全是灵山弟子。

这是他们刻意为禁锢灵山弟子所创的法阵。

我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灵山弟子被抽走灵力与神魂,数不尽的惨叫在我周身环绕。

宋知站在我跟前问我:“师尊你听见了吗?是不是与当年我们狐族的情形一般?你可怀念?”

我用尽全力拍打结界,妄图制止他们残忍的屠杀:“住手啊!宋知你有什么怨恨冲我来!他们都是无辜的!”

“下令诛杀你们狐族的是我一人!与他们无关啊!”

宋知冷笑:“师尊真是糊涂了,灵山弟子手中沾染我们狐族的血还少吗?”

我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裂,鲜血不断流出。

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痛恨自己的无能。

等到法阵中的修士尽数生机断绝,钰霖这才心满意足地来到宋知身侧。

“宋师兄,如今修真界我们联手几乎无人可以匹敌,你的计策实在高明。”

宋知回头对她宠溺一笑:“霖儿欢喜便好。”

钰霖厌恶地看向我:“那她怎么办?不如也杀了以绝后患。”

宋知对钰霖温柔道:“还不急,杀她反而脏了霖儿的手,与其让她轻易死去,活着饱受折磨岂不是更好?”

钰霖靠近宋知,轻轻环住对方的手臂:“师兄说的是。”

7酒醉之夜

半日之内,我灵山修士被屠戮殆尽。

数不清的修士面容狰狞地倒在地面,几乎堆成小丘。

钰霖离开后,宋知并没有为昔日同门收尸的打算,一场大火,直接让一切惨烈都消失殆尽。

我跪在结界中苦苦央求,宋知却半分动容都不曾显露。

他冷冷瞧着我:“柳寒,这些不过是你灵山弟子,你便如此悲痛欲绝。”

“你可曾想过,当年你们诛杀的,可是与我有着血脉联系的族人啊!”

“我虽是出生新儿,可灵识与娘亲相通,短短片刻,无数族人灰飞烟灭的惨状都刻进我脑海里!”

“这些年我如何隐忍,如何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有多痛,你明白吗!”

宋知的声线愈发嘶哑。

我跪在结界之中,无法直视宋知的双眼。

他不让我死,就是要我亲身感受他当年的痛苦。

灵山的覆灭彻底抹杀了我最后一丝情意。

我心如死水。

当天夜里,我浑浑噩噩地在夜色中将要睡去,却忽然被破开房门的动静骇了一大跳。

没了内丹和修为,我此时与废人毫无分别。

即便如此,我还是拔下发间的木簪紧紧握在手中。

我警惕地盯着那从夜色走来的人影,待他靠近,借着昏暗烛火,我忽然被大红晃了眼。

来人竟是宋知,他还穿着成婚时那身衣裳。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瞳孔张大,一度怀疑这是幻觉。

可当宋知夺走我手中木簪,并将我拦腰抱起的时候我才恍然,这并不是梦。

我惊恐万分地在他怀中拼命挣扎。

宋知环着我的手臂格外用力,他不耐烦地低声喝道:“别动。”

浓郁的酒香从他身上散开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忽然一道惊雷炸响,我被丢在榻上,恍惚中看见他倾身而来。

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宋知脸上,连我的掌心都感到火辣辣的痛觉。

我打得很重,甚至让宋知别开头,还踉跄退了几步。

他抬指抹了把嘴角渗出的鲜血,一双狠厉冰冷的眸子盯着我。

“柳寒,你不是爱我么?你不是想要么?现在我给你,你在装什么清高!”

我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宋知会对我说出的话。

他的目光是那样绝情,又带着挑衅的欲望。

寒意宛如尖锥刺进骨子里,我双手死死攥住自己被扯开的衣裳,还揣着最后一丝乞求。

“宋知,你放过我,我求你……”

我浑身颤抖着,对他说。

8断筋之恨

“放过你?”宋知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屋外骤雨倾盆,屋内的宋知讥讽一笑,“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们狐族?”

我绝望地合上双眼:“杀了我吧。宋知,杀了我,为你的族人偿命。”

本就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年将宋知带回身边悉心养育,我早该自行了断。

自诩为修仙之人,却仍旧放不下红尘的诸多恩怨。

陷入情爱,是我万劫不复的因。

死在宋知手中,便早已是注定的果。

宋知如同嗜血的兽,他朝我扑来,将我死死摁在榻上。

“柳寒,我告诉你个好玩的事情。”

宋知笑得有些癫狂,我甚至能看见他双眼因为悲痛而遍布的血丝。

“当初与你成亲之时,是我亲手给你下的迷魂药啊。”

“我把你送到后山的魔修囚禁之地,就在洞口外,听见他们肆意凌辱你的动静。”

“还有……”

我发了疯一般拼死挣扎:“住口!你住口!”

那些耻辱,不堪,惨痛的,我不愿再回忆起的种种,被宋知再次血淋淋地扯出来,展示在我眼前。

他似乎对我的剧烈反应十分满意。

不管不顾继续道:“还有钰霖来看你,那苦肉计如此拙劣,可我还是想亲手剖下你的内丹。”

“柳寒,你感觉如何?是不是万般痛苦?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我眼角止不住地流下血泪。

“宋知……杀了我……”

我用尽仅有的力气乞求他。

可宋知哪里会听。

他扯下腰带捆住我双手,撕开我衣物。

在浓烈的酒香和血腥味中,我被他肆意玩弄。

他死死握住我伤痕遍布的躯体,在无尽的颠簸中占有。

啃咬,撕扯,还有潮热又沉重的喘息,在这个漫长的夜里,被雨声完全遮蔽。

我终归是放弃了抵抗,如同一具尸体,承载了宋知所有的宣泄。

只是我不明白,在我几乎昏迷的前一瞬,有什么温热又苦涩的东西砸在脸庞。

他低下头发了狠似地吻我。

血腥味很重,我却依然尝到了眼泪的滋味。

你为什么要落泪呢,宋知。

“柳寒,为什么……”宋知的声音绝望又痛苦,“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9天罚之劫

我本以为宋知可以彻底将我遗弃,像丢掉一件毫无利用价值的玩物那样。

可自此之后,每个夜里,他都喝得烂醉出现在我房中。

被钰霖知晓后,趁着宋知不在,她挑断了我四肢的筋脉,甚至还挖去我的双眼。

我倒在血泊之中,钰霖靠近,带着十足的嘲讽对我道。

“师尊如今一定很疼吧,你求我一声,我便给你个痛快如何?”

我的下唇被咬破,却不肯说一个字。

我这一生,只求过宋知。

“钰霖你曾经并非如此……”我哑声说。

钰霖捏起我双颊,咬牙道:“怪就只能怪你看错了我!柳寒你分明与宋师兄有着血海深仇,还要将他从我这里夺走!他一日不杀你,我便一日无法安心!”

“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威胁!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宋师兄,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不就是整个灵山修士的性命么,他若是想要,这天下任何东西我都可以为他夺来!”

“你凭什么,凭什么还要让宋师兄夜夜来看你!”

我看不见钰霖的神情,从她的话中却能感觉到滔天的恨意。

原来在我所不知道的岁月里,我最信任的弟子,也对我恨之入骨。

我亲手杀了宋知的娘亲和族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些年我一直在赎罪,却始终偿还不清这段孽债。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资格活着呢。

宋知不让我死,可天道终究会取我性命。

还有三日,我便可以为这一切画上句号。

我在无尽悔恨中蜷缩起身子。

血泪流了满面。

“是我对不起宋知,是我对不起灵山。”

10神魂之散

钰霖离开前只留下一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最后三日,宋知并没有来。

也许是钰霖用了什么法子留住他,又或许他实在厌倦了。

如此也好。

在宋知并不知晓的情况下受这天罚,于我而言已经是莫大的解脱。

天罚将至那日,灵山的气息变得十分压迫。

即便无法用双眼看,我也能清晰察觉到灵山上方,定然已经乌云密布。

夹带着电闪雷鸣,我撞开了房门,爬到院子里。

我坦然接受着足以让我魂飞魄散的天罚。

错杀了整个狐族,我将永世不得超生。

雨滴越来越急促,砸在我的伤口上,生疼生疼。

天罚降至的一瞬间,我听见了宋知朝我飞奔而来的声音。

他不顾一切抵挡着天罚,一边嘶声喊道:“柳寒!没有我允许,谁都不能让你死!”

我跪在地面,无力又绝望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空洞的双眼止不住流出鲜血。

“宋知,这不是你所期盼的么?”我笑得惨淡。

宋知却发了疯一般,用自身修为与天罚抗衡。

他为我撑起结界。

“你的命是我的!说!是谁挖去你的双眼,谁挑断你的筋脉!”宋知的声线是前所未有的暴戾。

如果我可以看见,想必他此时面目定然十分狰狞。

“都不重要了。宋知,收手吧,放过你自己。”

我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只觉着五脏六腑如同被利刃刺穿般疼痛。来自天道的威压,即便是宋知的结界也难以抵挡。

“我不准你死!柳寒你听见没有!我不准你死!”

宋知的咆哮声几乎撼动整座灵山。

天罚毫不留情地劈在结界上。不消片刻,层层结界都被破除。

浑身骨节碎裂的剧烈痛觉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最后那一瞬,忽然有人用身躯将我护在了怀里。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的一缕神魂自体内生出,双眼得以恢复,我茫然地看向脚下两具身影。

天罚的流光实在太过刺目,我看不真切宋知究竟如何。但我清楚,天罚的目标是我,宋知哪怕重伤,也会存有一丝生机。

“宋知,我欠你的,已用性命偿还。从今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

11梦境之忆

我的肉身已经化为飞灰,残存的一丝神魂游荡在毫无边际的混沌之中。

宋知全族的性命,已用了整个灵山来还,宋知究竟能不能放下仇恨重新生活,我已经无从知晓了。

在无边的黑暗中,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梦见了宋知仍是少年的那些岁月。

我亲眼见证了他从跌跌撞撞的稚子,成长为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翩翩男儿郎。

两三岁时,他夜里常常梦魇。

后来未经我准许,便私自跑进我房中,二话不说往我被褥里一钻。

我大惊失色,动用了术法将他击落榻下。

宋知也不哭不恼,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衣裳,似乎怕沾染尘埃在我身上,接着又往我走来。

那是我第一次为他感到无措。

我愣了愣,宋知便再次挤上了我枕边。

他其实只到我膝盖一般高,扎了个小小的马尾,方才跌落地面时头发已经散开,乱糟糟披了满头。

他眼睛生的又黑又亮,圆溜溜地盯着人瞧。

“师尊,我睡不着。”

宋知说话时稚气未褪,又平白带上些委屈。

我心软了,从此他便与我同榻而眠。

山中岁月其实并不缓慢。

宋知像拔节的竹子,一眨眼就蹿成了十几岁的少年。

我去年为他裁的衣裳已经小了,思虑须臾,决定带他下山一遭。

宋知自小随我在灵山中修行,从未真正接触过人间事物。

他一路紧紧攥着我衣角,一路指着各色新鲜物件问我是什么,作何用处。

我耐心与他一一讲解,却发现他只看不买。

最后他在一位卖桃花糕的老妇跟前停步许久。

糕点做的十分精致小巧,中间一点桃红,桃树枝叶做盘,整齐摆放着。

宋知咬了咬唇,抬头看向我。

我淡淡一笑,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发顶,对老妇道:“全都包起来吧。”

宋知摇头摆手:“太多了!”

我道:“无妨,带回山中,你可分给师兄师姐们。”

宋知捧着一大包桃花糕,仔细挑出一个,递到我面前。

“师尊,你尝尝。”

我瞧他拿着沉,便伸手接了过来,同时也张口在他手中那块糕点上咬了一口。

“甜的。”我笑道。

12饮雪之情

宋知十九岁那年,灵山的雪下得比往日要早些。

他在庭院中淋着雪练剑。

休息间隙他将廊下煮茶的我拉起来一同切磋。

他问我:“师尊,这剑为何叫饮雪?”

我回答道:“因为喜欢。”

宋知笑了:“原来师尊喜欢下雪。”

“不知师尊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手中的剑招第一次错乱。

饮雪在即将刺进我心口时被宋知急忙收回。

他惊魂未定:“师尊你不要走神啊。”

我看着他关切的模样,莫名泛起苦涩。

宋知,这人间能陪你白头的人,不会是我了。

宋知极少饮酒。

他向我求亲那日,喝了足足三坛桃花酿。

当他醉醺醺地来到我房中,当即一跪。

“师尊,我要娶你!”

我笔下的字迹错了锋。

我茫然又惊喜地往宋知看去。

他耳根脸颊都已经通红,可漆黑双眸却仍旧清醒。

见我愣神,他起身来到我跟前,揽住我腰际往前一带,浓烈的酒香便覆上我唇瓣。

他细细地摩挲,试探。

像亲吻一株十分珍惜的兰草。

我心跳前所未有的急促。

他的这份小心翼翼与珍重,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让我完全忘却横在我们之间的无尽仇恨。

墨汁沾染上我素白长衫,宋知与我额间相抵。

“师尊,我要娶你……”

他动情又缱绻地重复了一遍。

往日种种安宁岁月,在梦境中一一重现。

可所有美好,都会有破灭的时刻。

我很清楚,我已经死去。

13宋知番外

宋知番外。

柳寒死了。

她就这么死在了我怀里,连丝毫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直到死,都还在骗我。

天罚的事情只字未提。

我该开心的不是么,我那样恨她,想要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可是当她真的死了,我却半点欢喜都察觉不到。

刹那间,我丧失了所有理智,疯狂想要寻找她哪怕一丝的残魂。

我感觉不到自己遍体鳞伤传来的剧痛,钰霖赶来时,被我的模样吓得不轻。

她颤声问我:“宋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我此时暴怒异常,瞬间掐住了她的脖颈。

“是不是你,挖去了柳寒双眼!还挑断了她的筋脉!”

钰霖被我掐的狠,说不出话来。

我厌恶地将她丢在地面,她咳嗽了好一阵,才断断续续道:“师,师兄不是恨她吗,我便,便帮你动手……”

“谁让你动她的!”

我唤出饮雪,深深刺进钰霖的小臂,将她钉在了地面。

她发出惨叫,哭声简直令人厌烦至极。

“你真以为我对你有情分?从头到尾,你都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

我将饮雪拔出,又刺进她另一只手的掌心,转动剑柄,冷笑道。

“你的自以为是只会让我厌恶,到头来,害死你自己。”

“明白了吗,小师妹。”

钰霖绝望又惊恐的眼神,是我在她生前瞧见的,最后的东西。

下一刻,饮雪一道剑光闪过,我砍断了她的头颅。

柳寒的神魂一定还没走远,我还有希望,将它带回来。

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我还没有折磨够,我还没有让她尝尽人间的苦难,她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这世间除了我,谁都不能夺走她的性命。

我散尽修为,来到了只存在传闻中的混沌之地。

我找了很久很久,直到某日,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柳寒,我抓到你了。

14残魂之养

她仅剩一缕残魂,脆弱得似乎只要一道呼吸就能吹散。

我将她封存在饮雪之中,用这把剑的灵力滋养。

只要数年,或者数十年,我就能再次与她相见。

我心情极好,带着饮雪回到了灵山。

往日的灵山观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那都不要紧,只要我还在,柳寒便不会寻不到回家的路。

我寻到一处山洞,日夜不断地为她灌输灵力。

其实我哪还有什么灵力呢。

某个刹那,我在水边瞧见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位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者。

我愣了好久,最终仰头大笑。

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喉间忽然窜起一股腥甜,我弓着身,咳出一滩滩鲜血。

此时我才恍然,原来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我怎会如此呢……

我恨柳寒,可我又为了她落到如此境地。

我想起当初与她说,我要娶她。

其中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我记不起来了。

我回头望那灵山,仿若望着自己这短短二十载光阴如走马灯闪过。

我恨了她二十年。

她却爱了我二十年。

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纵容,像蛛网般将我死死缠绕。

我如今才知晓,其实我早就有无数逃脱的机会,可我没有。

我反而义无反顾自己陷了进去,万劫不复。

15柳寒番外

二十年后,柳寒番外。

我姓柳,单名一个寒字。

我的娘亲告诉我,我出生时在盛夏,却下了场鹅毛大雪。

因而,她给我取名为寒。

我是个普通农户的独女,家境清贫,可爹娘十分恩爱,待我极好。

在我逐渐长大后,对屋后那座山起了好奇。

娘亲却叮嘱我千万不要靠近那山。

最终她抵不过我的追问,与我说了有关那座山的故事。

那座山其实有名字,叫做灵山,那山上本有座道观,里面居住着修行的世外高人。

可不知为何,二十年前的某日,天生异象,数道天雷将那灵山观劈成了废墟。

有胆大的人前往山中想要寻得高人们遗留的宝物,却无一人活着走出。

娘亲与我说,那山中有吃人的妖。

白衣白发,见到的人定然难逃一死。

我不信,却也将这话记在心中。

不知为何,我对灵山生起了莫大的好奇。

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不断响起。

他在唤我。

“师尊。”

我想知道那声音的来源。

于是趁着爹娘不留心,我偷偷往那灵山跑去。

山中景色并不像娘亲说的那般可怖。

我花了半日来到山腰,看见一条竹林中的青石小道。

那声音再次响起。

“师尊……师尊……”

他在喊谁?

我揣着疑惑往小道走去,过了一个时辰,来到了传闻中已是一片废墟的灵山观。

我站在断壁残垣之中,心中不知为何苦涩难抑。

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眼角已是泪水。

有凉意落在指尖。

我抬头望去,此时正值初夏,山中却飘起了鹅毛大雪。

我最终安然无恙下了山。

没有看见娘亲所说的妖。

也没有看见任何世外高人。

那雪下了整日。

将我淋了个白头。

我在檐下抖落风雪。

难以言喻的悲伤忽然将我完全笼罩。

我拭去眼泪,呢喃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宋知……”

只是我无论如何想,也想不起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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