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没嫁进门前,我一直针对全文阅读(苏婉程浩)最新章节_嫂子没嫁进门前,我一直针对全文阅读
5.
可惜这条新闻难挡现场喜悦的气氛,根本没人注意。
婚后的日子平静如水。
苏婉每天早上五点准时起床,为全家人准备丰盛的早餐。
父亲偏爱西式早餐,她就烤面包、煎培根。
母亲喜欢中式,她就熬粥、蒸包子。
程浩则喜欢混合口味,她便精心准备两种风格的餐点。
"媳妇啊,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程父咬了一口金黄酥脆的培根,满意地点头。
苏婉温柔一笑:
"爸喜欢就好。我特意选了有机猪肉,脂肪含量低一些,对您的心脏好。"
程母喝着红枣枸杞粥,难得地露出笑容:
"这粥熬得正好,不稀不稠。"
"妈要是喜欢,我明天再加点山药,对脾胃更好。"
苏婉轻声细语,眼神柔和。
程浩看着妻子在家人间周旋,心中暗自得意。
他伸手握住苏婉的手:"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
苏婉低头浅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冷光。
三个月后,程浩的公司遭遇危机。
一家重要客户突然撤资,资金链面临断裂。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程浩瘫在沙发上,面色灰败,"如果下周前找不到新的投资方,公司就要宣布破产。"
苏婉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别担心,我认识几个投资人,明天我帮你联系看看。"
"你?"程浩抬头,眼中满是怀疑。
第二天,苏婉穿上得体的职业套装,带着程浩的商业计划书出门了。
晚上回来时,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解决了,明天会有五千万资金到账。"
程浩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找的谁?"
"我大学同学的父亲,做房地产的。"
苏婉轻描淡写地说,"他看了你的企划书,很感兴趣。"
程浩激动地抱住她:"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苏婉靠在他肩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转眼间苏婉嫁进程家已有一年。
程家上下对这个媳妇赞不绝口,邻居们也都羡慕程浩娶了个贤惠能干的妻子。
然而,变化从某个清晨开始悄然发生。
"哎哟!"程母突然从餐桌旁滑倒在地。
"妈!您怎么了?"程浩赶紧上前搀扶。
程母面色苍白:"不知道怎么回事,腿突然没力气了。"
第三天,程父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紧接着是程浩,他在公司开会时突然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
全家人都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
"可能是神经系统方面的问题,需要进一步观察。"
医生推了推眼镜,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诊断。
回到家,苏婉贴心地为每个人准备了轮椅:
"先凑合用着,等查出病因就好了。"
她推着程母的轮椅,声音温柔似水:
"妈,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大家的。"
程母感动地拍拍她的手:
"好孩子,这个家多亏有你。"
那天晚上,程家人都早早睡下。
苏婉站在厨房里,从橱柜深处取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明天要用的面粉中。
她的动作熟练而精准,显然已经重复过无数次。
"快了,就快了。"
她轻声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6.
"程悦,今天你可以下来了。"
苏婉的声音很轻,像在谈论天气。
我蜷缩在角落,警惕地盯着她。
这个看似温柔的女人在过去半年里,把程家上下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亲眼透过阁楼的小窗看到程浩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
看到曾经趾高气扬的母亲大小便失禁。
看到父亲像只蛆一样在污水里蠕动。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嘛?"
我的声音嘶哑难听,太久没正常说话了。
苏婉没有回答,只是走上阁楼,在我面前蹲下。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高领毛衣,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完全看不出是个会给公公注射神经毒素的女人。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她说着,突然掀开盖在我腿上的毯子。
我下意识地想去遮挡那两条丑陋的、萎缩的肢体,但苏婉的动作更快。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我膝盖上因长期压迫形成的溃疡,那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感染了。"她皱眉,从随身带的医药箱里拿出消毒水和纱布,"再不处理可能要截肢。"
我冷笑:
"那不是正合你意?程家人都死绝了你才开心吧?"
苏婉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熟练地清理伤口:
"别把自己和他们混为一谈。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是的,我确实是受害者,但也是沉默的帮凶。
我早知道程浩有暴力倾向,早知道林夏要嫁进我家时,却因为懦弱而选择了沉默。
"虚伪。"
我别过脸去,不想让她看到我发红的眼眶,"你折磨程家人时可没分什么加害者受害者。"
苏婉没有反驳,只是沉默地处理好伤口,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试试这个。"
盒子里是一对高科技机械腿,金属骨架在阁楼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最新型号,神经接驳技术。"
她解释道,"虽然不能让你完全恢复正常,但至少可以重新走路。"
我盯着那对机械腿,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愤怒: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以为这样就能赎清你的罪吗?"
苏婉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程悦,我从不认为自己有罪需要赎清。这只是……一个实验。"
她强硬地帮我安装上机械腿,动作专业得令人惊讶。
当冰冷的金属接触到我皮肤时,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站起来试试。"她命令道。
我拒绝配合,但她直接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来。
机械腿发出轻微的嗡鸣,自动调整到适合我的高度和步态。
第一步,我差点摔倒。
苏婉稳稳地扶住我,她的手臂比想象中有力。
"再试一次。"她说。
第二步,第三步……机械腿逐渐适应了我的运动模式。
走到阁楼楼梯口时,我停住了,三年没站着走过楼梯,本能的恐惧席卷而来。
"我在下面等你。"
苏婉突然松开手,自己先下了楼,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楼梯顶端。
这女人真是魔鬼。
我咬牙切齿地想,但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把我当人看。
7.
我花了二十分钟才走下那段十二级的楼梯,中途摔倒两次。
苏婉就站在楼下看着,既不帮忙也不催促。
当我终于踏上一楼的地板时,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
"不错。"她递给我一条毛巾,"从今天起,你住客房。"
住进客房的第一周,我像个警惕的困兽,随时准备应对苏婉的新花样。
但她除了每天来帮我调试机械腿外,几乎不与我交流。
程浩和父母被关在地下室,偶尔我能听到他们的惨叫,但苏婉从不让我靠近那里。
第二天早餐时,我故意问道:
"程浩他们还活着吗?"
苏婉切煎蛋的手停顿了一秒:
"当然,好戏才刚开始。"
咚咚咚咚……
警察突然来敲门,苏婉罕见地慌了神。
"您好,我们接到匿名举报,怀疑这里非法拘禁。"
为首的警官出示了搜查令,"请配合调查。"
苏婉迅速恢复了镇定:
"当然,请便。不过我丈夫出差了,公婆在乡下休养,家里只有我和小姑子。"
警察开始全面搜查。
我坐在客厅轮椅上,看着苏婉从容地回答各种问题。她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但当警察提出要查看地下室时,我看到她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抖。
"地下室只是储藏室,堆满了杂物……她试图阻止。
"例行公事。"警官坚持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程浩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警察们立刻警觉起来,快步向地下室走去。
苏婉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知道,一旦警察发现地下室的情景,她的复仇计划就全完了。
不知哪来的冲动,我突然从轮椅上"摔"下来,机械腿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小悦!"苏婉立刻跑过来,眼中满是真实的惊慌。
我抓住她的手腕,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
"东边墙上的暗格,钥匙在我枕头下。"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趁警察们被我的"意外"分散注意力时,苏婉悄悄离开了客厅。
十分钟后,警察在地下室只找到几只受惊的老鼠和一堆破旧家具。
他们略带歉意地离开了,而我已经被苏婉扶回轮椅。
当最后一名警察走出大门,苏婉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双手仍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帮我?"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转动轮椅来到她面前:"因为我也恨他们。"
这不是全部真相,但此刻我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8.
那天晚上,苏婉来到我的房间。
手里拿着一杯温牛奶。
"聊聊?"她问,语气里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
我们坐在阳台上,夜风吹散了白天的紧张。
苏婉喝了一口酒,突然说:"我不是林夏的妹妹。"
我愣住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死去的前嫂子的妹妹。
"复仇是真的,但身份是假的。"她望着远处的灯火。
这个转折让我措手不及:"那为什么..."
"我讨厌林夏,她从小可没少欺负我。只是她死了,有一个人会很伤心。"
苏婉的声音变得很轻。
她开始讲述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故事:
苏婉是个孤儿,六岁那年差点饿死在街头,是一个叫林姨的女人救了她。
林姨有个亲生女儿叫林夏,比苏婉大五岁。
"林夏讨厌我,因为我的存在分走了她妈妈的爱。"
苏婉转动着酒杯,"她把我的作业本扔进马桶,冬天往我被子里倒冰水,甚至在我十六岁那年..."
她突然停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左臂上的一道旧伤疤。
我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胸口一阵发闷。
"那为什么不离开?"
"因为林姨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
苏婉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水光,"她会在林夏欺负我后偷偷给我塞糖果,会在我发烧时整夜守着我...我不能辜负她。"
后来林夏嫁给了程浩,所有人都以为她找到了好归宿。
直到那个深夜,林姨接到女儿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林夏凄厉的惨叫和程浩的怒骂。
"林姨赶到时已经晚了。"苏婉的声音变得冰冷。
"林夏从楼梯上摔下来,流产大出血。程浩说是意外,但林姨知道真相。"
更残忍的是,由于程家的势力,案件被压了下来,官方结论是自杀。
林姨受不了打击,三个月后就郁郁而终。
"临死前,她抓着我的手说……"
苏婉的嗓音哽咽了,"’小婉,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保护好你们两个女儿’。"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前嫂子林夏就是苏婉的养姐,而程浩不仅害死了林夏,还间接害死了林姨。
"所以当我看到程浩再婚的消息时,就知道机会来了。"
苏婉擦掉眼角的泪水,声音重新变得坚硬,"我调查了程家的一切,包括被关在阁楼里的你。"
"为什么选中我?"这是我最大的疑问。
苏婉看着我,眼神复杂:
"因为林姨的日记里提到过你,说程家只有那个小女儿还有点良心,曾经偷偷给林夏送过药,暗中提醒过林夏。"
记忆突然闪回——是的,我曾经趁程浩不在时,给遍体鳞伤的林夏送过消炎药。
夜风吹乱了苏婉的长发,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冷酷的复仇者,只是一个失去家人的女孩。
苏婉看着我,突然苦笑:
"现在你知道了全部真相,觉得我是恶魔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在这个充满仇恨的房子里,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第一次找到了共鸣。
8
一周后,程家人的症状急剧恶化。
他们不仅双腿无力,连手臂也开始不听使唤。
程浩试图打电话叫救护车,却发现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不出去?"他惊恐地看向苏婉。
苏婉站在客厅中央,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温柔的微笑,但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冰冷、残酷,像盯着猎物的毒蛇。
"因为是我切断了信号啊,亲爱的。"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程父挣扎着想从轮椅上站起来:
"苏婉,你在说什么?"
"我说——"苏婉突然提高音量,"游戏该结束了!"
她走到程浩面前,俯身看着他:
"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吗?因为我每天都在你们的食物里加了点’调料’。"
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慢性神经毒素,无色无味,效果显著。"
程母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
苏婉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让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
她走到墙边,按下遥控器。
投影幕布缓缓降下,一张照片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遗照。
"林夏……"程浩脸色惨白,喃喃道。
"没错,我的养姐林夏……"苏婉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你们以为外人真相信她是自杀的吗?"
程家人心虚得低下头,无人应答。
苏婉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撒在地上:
"这些是我花了一年时间收集的证据。程浩,你虐待林夏的每一道伤痕,我都记录下来了。"
照片上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林夏,还有程浩狰狞的面孔。
"不...这些是伪造的!"程浩挣扎着否认。
"伪造?"苏婉冷笑,"那阁楼上的血迹呢?也是伪造的?警方已经提取了dna,确认是我姐姐的。"
程父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阁楼..."
"因为我早就调查清楚了。"
苏婉走到程浩面前,猛地揪住他的头发,"我姐姐怀孕八个月时,你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导致她流产。然后你怕事情败露,就把她关在阁楼里折磨致死,制造自杀假象。"
程母尖叫起来:
"胡说八道!要怪就怪林夏自己身体弱,只是轻轻一摔,谁知道她会这样死掉啊。"
"闭嘴,老东西!"苏婉一反往日的温柔,厉声喝道:
"你们全家都是帮凶!林夏求救时,你们明明听到了,却装作不知道!"
她松开程浩,走到客厅中央,像个女王般环视着这群瘫软的猎物:
"这一年里,我每天都在想象这一刻。看着你们吃下我亲手准备的毒药,看着你们一点点失去行动能力...真是太美妙了。"
程浩突然意识到什么:"那些投资人...公司的钱..."
"呵呵。"苏婉嗤笑了一声,"公司账户上的所有资金,昨天已经全部转移到海外账户了。至于那些所谓的投资人,都是我雇的演员而已。"
程父面如死灰:"你从一开始就在计划这些..."
"没错。"苏婉微笑着承认,"我花了两年时间接近程浩,调查你们家的每一个细节。
婚礼那天来的警察,是来警告你们我的真实身份的——’连环杀手苏婉’,专杀虐待妻子的渣男和他们包庇罪恶的家人。"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不过比起简单的杀人,我更喜欢慢慢折磨。就像你们折磨我姐姐那样。"
程浩终于崩溃了:
"求求你...我知道错了...饶了我..."
苏婉蹲下身,用刀面轻拍他的脸颊:"求饶?林夏求饶的时候,你停手了吗?"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家人:
"别担心,我不会这么快结束游戏的。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说完,她转身走向厨房,哼着欢快的小曲,开始准备晚餐。
程家人瘫在原地,眼中满是绝望。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不是什么贤惠的妻子,而是一个精心伪装的复仇恶魔。
窗外,夜色如墨,一轮血月悄然升起。
半年后。
程家在那场爆炸后成了废墟,而我刚好外出,避开了这场灾难。
警方始终没查清程家爆炸原因,现场只找到三具尸体。
苏婉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某个平常下午,我在海边散步。
"有您的明信片。"邮局的工作人员递给我一张卡片。
明信片上没有署名,只有一幅手绘的茉莉花图案——苏婉曾经用过的香水味道。
翻过来,背面写着一行字:
"有些仇恨随着死亡而终结,有些爱却因此重生。"
我抬头望向远方的海平面,阳光刺得眼睛发痛。
风吹动明信片,茉莉花的香气仿佛穿越时空,再次萦绕鼻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