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他人后,前男友悔疯了(陆谦柳诗诗白知礼)最新章节_改嫁他人后,前男友悔疯了全文阅读
高考当天,我在赶往考场的路上被一辆飞驰而来的摩托车撞飞。
不仅无法参加高考。
甚至双腿残疾,再也站不起来。
绝望之时,班长陆谦深情地跪在我面前说:
“星星,即使你以后再也站不起来,我也会爱你一辈子。”
他不离不弃地照顾了我七年。
所有人都说我命好,残废了还有这样深情的男人对我不离不弃。
直到我们举办婚礼的前一个月,我去婚纱店试婚纱。
听到从国外深造归来的闺蜜给陆谦打来电话:
“阿谦,你难道真的要娶林星那个残废?”
陆谦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与陌生:
“高考的时候,为了让你能考到省状元,是我找人撞了她。”
“这些年她因为双腿残疾只能做个废人,就算是我给她赎罪吧。”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七年的深情相伴,不过是一场为另一个女人铺路的赎罪戏码。
我不再犹豫,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之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了。”
1.
从婚纱店回来,我坐在轮椅上,面色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陆谦推着我,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星星,婚纱很美,你穿上它,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发梢,带着我熟悉的温度。
若在几小时前,我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现在,我只觉得恶心得想吐。
回到别墅时,柳诗诗已经在了。
她像女主人一样,指挥着佣人摆放她刚买回来的鲜花。
“星星回来啦?快看,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香槟玫瑰。”柳诗诗笑靥如花地迎上来。
她身上穿着陆谦去年送我的限量版连衣裙。
陆谦送给我这件衣服时,我试穿了一下,有点小,让他换掉。
可那时的陆谦却说:“也算是我送给你的心意,还是放着吧。”
我看着这件衣服穿在柳诗诗身上如此合身,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原来这件衣服根本不是为我准备的。
我淡淡开口,尽量不去看她那张虚伪的脸:
“我不喜欢玫瑰,换掉吧。”
柳诗诗脸色一僵,不知所措地看着陆谦,眼看就要落下泪来。
陆谦立刻走过去,熟练地搂住柳诗诗的腰:
“不用换,我最喜欢香槟玫瑰。”
“诗诗就是有心,不像某些人,只会鸡蛋里挑骨头。”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暗含警告。
我的心猛地一抽。
指甲再次陷进肉里。
“阿谦,别这么说星星嘛,她身体不方便。”
柳诗诗依偎在陆谦怀里,声音又娇又嗲,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
“是啊,她身体不方便,所以才让我这么辛苦。”
陆谦叹了口气,语气里终于不再掩饰那份积压已久的厌烦与不耐。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赤裸裸地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柳诗诗不停地给陆谦夹菜,每一筷子都像是在宣示主权。
“阿谦,你尝尝这个,我特地让厨房为你做的,我知道你以前最爱吃了。”
“阿谦,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工作别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互动。
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句低声细语,都像是在我残破的尊严上狠狠踩踏。
我默默地操控着轮椅,试图将自己从这场闹剧中抽离。
可他们偏偏不放过我。
“星星,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谦终于将他那尊贵的目光转向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
“没有,只是有些吃不下。”
我放下手中的餐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
柳诗诗立刻眨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星星就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我回来了,打扰你们了,觉得我碍眼了?”
陆谦的眉头立刻拧成一个川字,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向我。
“林星,诗诗可是你的闺蜜,她好心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阴阳怪气的给谁看?”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我可没有会和我未婚夫搞在一起的闺蜜。”
陆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阿谦,你别怪星星,都是我不好……”
她说着,晶莹的泪珠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陆谦立刻将柳诗诗心疼地搂进怀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心思歹毒,见不得别人好!”
我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的加密信息。
我快速回复了四个字。
“我答应你。”
2.
陆谦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动作,眼神一厉,猛地伸手夺过我的手机。
“跟哪个野男人勾勾搭搭?林星,你别忘了,你马上就要成为我陆谦的妻子!”
他的力气极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手机屏幕还亮着,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四个字,以及那个陌生的加密号码。
“这是谁?!”
他怒吼着,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林星,我告诉你,就算你是个残废,也别想给我戴绿帽子!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身边!”
他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身后,是柳诗诗假惺惺的劝慰声,和陆谦更加压抑的怒火。
“阿谦,别生气了,姐姐肯定是被那个男人骗了,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被陆谦关进了房间反省。
床头柜上曾经摆放着我和陆谦的甜蜜合照。
如今,已经被我扔进了垃圾桶里。
陆谦好几天都沉着脸,别墅里的气压低得吓人。
柳诗诗则像一只讨厌的苍蝇,时不时在我面前晃悠,说一些意有所指的话。
傍晚,陆谦和柳诗诗从外面回来,柳诗诗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阿谦,谢谢你送我的礼物,这个香水我太喜欢了!”
她踮起脚尖,在陆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陆谦的脸色缓和了些,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
他看到我,那丝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林星,过来。”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驱动轮椅,缓慢地移到他面前。
“诗诗说,她想回忆一下你以前跳舞的视频,她说你跳舞很厉害。”
陆谦的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你去把那些碟片找出来,放给诗诗看看。”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跳舞。
我生命中最炽热的梦想。
那场车祸,不仅碾碎了我的双腿,也碾碎了我所有的骄傲。
陆谦是知道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跳舞是我心中最深最痛的禁区。
现在,他却为了取悦柳诗诗,如此轻描淡写地,要将我最深的伤疤揭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观赏。
“我……那些碟片……早就扔了。”
柳诗诗适时地捂住嘴,故作惊讶地开口:
“哎呀,星星,你以前可是学校的文艺女神,你怎么能扔掉呢?那多可惜啊!”
她嘴上说着“可惜”,眼底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直视着陆谦深不见底的眼眸。
“陆谦,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跳舞了。”
陆谦打断我,语气冰冷刻薄,像腊月的寒风。
“我明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现在是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废物!让你找个东西都推三阻四!林星,你是不是觉得你残废了,所有人都得供着你,让着你?”
“还是说,你这个残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没用!”
残废、废物、没用……
我看到柳诗诗眼中那抹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轻蔑。
“是,我残废了,我没用。所以,我满足不了你们变态的好奇心。”
陆谦勃然大怒,抄起茶几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地砸在我轮椅旁边的地板上。
“砰!”
烟灰缸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玻璃碎片四溅开来,有几片甚至划过了我的小腿,留下一道道细微的血痕。
我没有躲,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
陆谦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显得有些扭曲。
“林星,你给我滚回你的狗窝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我没有说话,默默转动轮椅,碾过那些玻璃碎片,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客厅。
回到房间,我反锁上门。
我没有哭。
眼泪,早在七年前那场车祸中,就流干了。
3.
接下来的几天,陆谦对我的态度,已经不能用冷淡来形容,而是赤裸裸的憎恶和鄙夷。
他不再屑于在我面前伪装丝毫的温情。
柳诗诗则更加肆无忌惮。
她会故意在我面前,大声朗读她那所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鲜红的印章,刺得我眼睛生疼。
“星星,你看,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还是我们省的状元呢。哎呀,真不好意思,当年要不是你……可能这个状元就是你的了。”
她故作惋惜,眼底却全是炫耀。
陆谦会在这时走过来,揽住柳诗诗的肩,语气带着刺骨的冰冷。
“诗诗,别跟一个连高考都没参加成的人说这些,她听不懂。有些人啊,就是命不好,再努力也没用,最后还不是个残废。”
他甚至会“不小心”把柳诗诗获得的各种奖学金证书、优秀毕业生证明,散落在客厅的茶几上。
那些烫金的字眼,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切割着我早已麻木的心。
我渐渐回想起,高中时,陆谦作为班长,总是刻意接近成绩名列前茅的我,借着讨论学习的名义,嘘寒问暖。
那时我以为是纯真的爱慕,现在想来,他或许从一开始,就看中了我的成绩,为柳诗诗的“光明未来”铺路。
我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我毫无血色的脸。
我给那个加密号码发了一条信息。
“婚礼的请柬发出去吧,我要让陆谦的每一个朋友都来围观这场婚礼。”
第二天,我正在房间里看书。
柳诗诗像一阵风一样闯了进来,脸上带着虚伪的惊慌。
她手里拿着一个已经摔成几片的青花瓷瓶,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
“林星!你……你怎么能打碎这个花瓶?这可是他奶奶留给他的传家宝啊!”
我放下手中的书,冷冷地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我没有碰过那个花瓶。”
“你还狡辩!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从客厅出来,然后花瓶就碎了!不是你还有谁?”
陆谦闻声而至,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系着一件浴袍,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看到青花瓷瓶的碎片,又看到柳诗诗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林星,是不是你干的?”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道,眼神像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不是我。”
陆谦怒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暴戾。
“还敢顶嘴!除了你这个心怀怨恨的毒妇,还会有谁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情?”
“林星,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照顾你这么多年!”
“你不仅身体残废,心也烂透了!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啪!”
一个裹挟着雷霆之怒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都从轮椅上歪了下去,狼狈地摔倒在地。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我捂着脸,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难以置信地看着陆谦。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
为了柳诗诗,为了一个卑劣的谎言,为了一个他根本不在乎的破花瓶。
“阿谦,算了,星星肯定知道错了,你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柳诗诗还在一旁假惺惺地劝解,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我确实知道错了。
我错在曾经爱上了陆谦这个衣冠禽兽,瞎了眼,付错了情。
我错在相信了他七年的虚情假意,以为他是我的救赎,却不知他才是我所有苦难的根源。
我用手撑着冰冷的地板,艰难地抬起头。
“陆谦,你一定会后悔的。”
陆谦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他俯下身,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我陆谦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把你从车祸现场背回来,脏了我的眼,浪费了我七年的时间!”
说完,他嫌恶地甩开我的下巴,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然后,他温柔地拥着哭哭啼啼的柳诗诗,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相拥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恨意。
4.
婚礼前一天。
我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的我,穿着一件款式简单到近乎素净的婚纱。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柳诗诗推门而入。
她穿着一身极尽奢华、缀满钻石和蕾丝的香槟色长裙。
那款式和华丽程度,比我这个新娘的婚纱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她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
她走到我面前,故作亲昵地打量着我,眼底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得意。
“你这婚纱也太素净了吧?阿谦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穿这么普通的款式呢。不过也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行动不便,穿再好看的婚纱,也展现不出它的美。不像我,阿谦说我穿什么都像仙女下凡一样,能让他眼前一亮呢。”
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只是冷冷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陆谦在这时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触及柳诗诗的瞬间,立刻变得温柔宠溺,仿佛柳诗诗才是他真正的新娘。
“诗诗,你今天真美,简直艳压群芳。待会儿你就站在我身边,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我陆谦真正放在心上的人。”
说完,他才不耐烦地将目光转向我,那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警告。
“林星,我警告你,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乖乖配合我演完这场戏,以后安分守己,我还能让你在陆家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街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红包,轻蔑地扔在梳妆台上。
那红包小得可怜,里面的金额恐怕还不够支付柳诗诗身上那件礼服的一个衣角。
“拿着,这是给你的新婚贺礼,省得外人说我陆家亏待了你这个没用的残废。”
他的语气刻薄至极,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割在我的尊严之上。
我依旧面无表情,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陆谦见我毫无反应,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变成了暴怒。
“怎么?嫌少?林星,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残废,一个被我陆家养了七年的废物!我肯纡尊降贵娶你,已经是你祖上积了八辈子德了!你还敢在这里给我摆脸色?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的脸上。
轮椅被佣人推着向前,冰冷的婚纱布料摩擦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我坐着轮椅进入婚礼现场,婚礼进行曲响起。
所有的灯光,所有的镜头,所有的目光,在这一刻,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有同情,有怜悯,有不解,有嘲讽,有幸灾乐祸。
司仪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热情宣布:
“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今天结婚的新娘,林星小姐,和——”
司仪的声音在这里故意拖长,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陆谦装模作样的笑容愈发灿烂,他伸出手,摆出准备迎接我的姿态,眼中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和我们今天婚礼的新郎——白知礼先生!”
5.
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陷入了一片死寂。
紧接着,便是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的哗然与骚动。
陆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司仪,又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惊骇与暴怒。
柳诗诗也惊呆了,她捂着嘴巴,美丽的脸庞因为震惊而扭曲,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在所有人的惊呼与窃窃私语中。
白知礼穿着与我婚纱相同系列、同样出自名家之手的白色礼服,手捧一束精心挑选的深红色玫瑰,从红毯的另一端,如同一位优雅的王子,带着沉稳从容的微笑,款款向我走来。
他走到我的轮椅前,无视了周围所有的混乱与惊诧,旁若无人地单膝跪地,将那束象征着热烈爱恋的红玫瑰,郑重地递到我的面前。
“星星,我的星光,你愿意嫁给我,成为我白知礼此生唯一的妻子吗?”
“我愿意。”
我的声音清晰而坚定,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白知礼的笑容愈发温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丝绒戒指盒。
执起我的左手,将那枚象征着永恒承诺的戒指,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冰凉的触感传来,却让我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然后,他俯下身,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虔诚而温柔的吻。
整个过程,陆谦都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塑,僵在原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郎不是陆氏集团的陆谦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白知礼?”
“天啊!林星竟然在婚礼上换了新郎!这也太劲爆了吧!陆家的脸这下可丢大了!”
陆谦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猛地冲到我的面前,指着气定神闲的白知礼,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白知礼是谁?!林星是我的新娘!是我的!”
白知礼优雅地起身,将我从轮椅上打横抱起,稳稳地护在怀中,然后才冷冷地看向状若疯癫的陆谦。
“陆总,我想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星星从头到尾答应要嫁的人,都是我白知礼。”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陆谦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像一头濒临崩溃的野兽。
“林星!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转向被白知礼抱在怀里的我,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的质问和不甘,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们七年的感情!七年的相伴!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看着陆谦那张因为愤怒和不甘而扭曲的脸,眼神平静无波。
“陆谦,我们的感情,当然是真的。”
“只不过,是你对柳诗诗那份感天动地的真情。”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而我不过是你为了给柳诗诗铺路的棋子,一个活该被你们利用和践踏的残废,不是吗?”
陆谦如遭五雷轰顶,身体剧烈地晃动了几下,踉跄着向后退去,险些摔倒。
“你……你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冷冷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剜在他的心上。
“陆谦,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真的可以瞒天过海,永远不被人发现吗?”
“你为了你的好诗诗,为了让她能顺利考上所谓的省状元,不惜找人渣在高考当天撞残我的双腿,毁掉我原本光明璀璨的人生!”
“你七年来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嘘寒问暖的深情,不过是为了减轻你那卑劣可笑的负罪感,为了让你和柳诗诗这对狗男女能更方便、更刺激地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陆谦,你真是演了一出惊天动地的好戏啊!就连我,都差点被你那影帝级别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6.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陆谦的脸上,也抽在柳诗诗的脸上。
陆谦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柳诗诗见状,尖叫一声,连忙跑过去,试图扶住陆谦,却被陆谦一把狠狠甩开。
“阿谦,她肯定是疯了!她在污蔑我们!”
她转向我,眼神怨毒得像是要淬出毒汁来:“林星!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残废!你竟然敢在婚礼上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柳诗诗那张因为嫉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上。
出手的,是白知礼。
他的眼神冰冷彻骨,周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强大气场。
“嘴巴放干净点!”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再敢侮辱星星一个字,我保证,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柳诗诗捂着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被打懵了。
陆谦看着眼前这荒诞而混乱的一切,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不……不可能的……星星,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再理会他。
我对抱着我的白知礼轻声说:“知礼,我们走吧。这里的空气,太脏了。”
白知礼温柔地低头,在我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然后点头。
他抱着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缓缓离开了这个本该见证我和陆谦虚假婚姻,却意外变成了我和他爱情宣言的婚礼殿堂。
身后,是陆谦撕心裂肺、绝望至极的嘶吼,和柳诗诗尖利刺耳、歇斯底里的哭喊咒骂。
我和白知礼并没有立刻离开酒店。
我们在顶楼的总统套房里,通过早就安装好的隐蔽摄像头,清晰地看着宴会厅里那场精彩绝伦的闹剧。
陆谦像一头彻底失控的野兽,砸碎了婚礼现场所有能砸的东西,香槟塔轰然倒塌,名贵的鲜花和精致的摆设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他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抓着柳诗诗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按在布满玻璃碎片的桌面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柳诗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星为什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此刻的陆谦,并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反而将所有的怒火和怨气都发泄在了柳诗诗身上,认为是她的愚蠢和贪婪,才导致了今天这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柳诗诗吓得魂飞魄散,头发被头皮扯得生疼,脸颊被粗糙的玻璃碎片划出一道道血痕,哭得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阿谦……不是我……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相信我……一定是林星……是林星她不知道从哪里查到了什么……她在污蔑我……她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陆谦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眼神中的暴戾几乎要将柳诗诗撕碎。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为了你那个狗屁的省状元,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如果不是你这些年在我面前煽风点火,处处针对林星,她怎么会恨我到这个地步?!”
他一脚踹翻了旁边摆放着巨型婚礼蛋糕的推车,沉重的蛋糕轰然倒地,奶油和水果溅得到处都是,狼藉不堪。
“阿谦……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柳诗诗哭喊着,像一条卑微的狗一样,爬向陆谦,试图去拉他的裤脚。
陆谦却像躲避什么致命的病毒一样,厌恶地一脚将她踹开。
“别碰我!我觉得你脏!恶心!”
柳诗诗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任由玻璃碎片刺入肌肤,发出撕心裂肺、绝望至极的大哭。
陆谦不再看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失魂落魄地冲出了宴会厅。
7.
陆谦并没有因为婚礼上的惨败和真相的揭露而善罢甘休。
恰恰相反,他像是彻底疯魔了一般,开始了对我和白知礼近乎病态的纠缠。
他会像个幽灵一样,日夜守在我曾经居住的别墅门口,任凭风吹雨打,一等就是一整天,试图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博取我的同情。
他会通过各种渠道,给我发送无数条充满了悔恨与哀求的短信,拨打无数个骚扰电话,声音凄厉得如同厉鬼。
他甚至会不择手段地跟踪我和白知礼的行踪,在我们出现的地方,制造各种匪夷所思的偶遇,试图破坏我们的正常生活。
对于他这些近乎癫狂的行为,我一概采取无视和冷处理的态度。
白知礼则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耐心与智慧。
他从不因此而对我表露出丝毫的不悦,也从不轻易与陆谦发生正面冲突。
只是默默地加强了对我的保护,用他温暖而坚定的臂膀,为我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陆谦的纠缠,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输不起的赌徒,在穷途末路时的垂死挣扎,可笑又可悲。
但对柳诗诗而言,陆谦的彻底失控,无疑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谦在婚礼上与她公开决裂,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她的所有丑行之后,便彻底断绝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并动用雷霆手段,收回了曾经赠予她的一切。
豪宅,名车,珠宝,奢侈品……
所有象征着她虚荣与贪婪的东西,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柳诗诗从一个被陆谦捧在手心、风光无限的总裁心头宝,瞬间跌落云端,变成了人人喊打、声名狼藉的过街老鼠。
她不甘心就此失去一切,她试图去找陆谦哭求原谅,希望能挽回一丝情分。
但陆谦早已被仇恨与绝望冲昏了头脑,连见都不肯再见她一面,甚至放出话来,如果她再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绝望之下,柳诗诗又想故技重施,跑到我和白知礼居住的别墅门口,哭哭啼啼,上演苦肉计,求我大发慈悲,看在往日姐妹情分上,劝说陆谦放过她一条生路。
我只是隔着冰冷的车窗,冷冷地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狼狈模样,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陆谦见苦苦哀求和死缠烂打都无法让我回心转意,便开始将他那扭曲的报复欲,转向了白知礼。
他开始疯狂地调查白知礼的背景和白家的产业。
可惜,白家家风清正,白知礼本人更是品行端方,光明磊落,陆谦费尽心机,也查不出任何可以攻讦的把柄。
或许是我的无动于衷逼疯了陆谦。
这天晚上,我和白知礼应邀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晚宴进行到一半,陆谦突然像个疯子一样闯了进来。
他喝得酩酊大醉,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神猩红而疯狂,哪里还有半分昔日那个意气风发、高高在上的陆氏总裁的模样。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径直冲到我和白知礼的餐桌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你跟我走!现在就跟我走!”
白知礼脸色一沉,立刻起身,毫不客气地将陆谦的手狠狠打开。
“陆总,请你放尊重一点!这里是公共场合!”
陆谦转向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和疯狂的占有欲:“星星,我的星星!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丑陋嘴脸,心中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有无尽的厌恶与鄙夷。
“陆谦,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在乎你那些可笑的承诺吗?”
“我在乎的,是你亲手毁掉的,我那原本可以光芒万丈的人生!”
“是你带给我的,那长达七年的,如同地狱一般暗无天日的痛苦与绝望!”
陆谦被我的话语深深刺痛。
可他并没有离开。
下一秒,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瑞士军刀。
毫不犹豫地将锋利的刀尖,抵在了自己颈部的大动脉上。
8.
“林星!你别逼我!我数三声!如果你不答应跟我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让你后悔一辈子!让你永远都活在对我的愧疚之中!”
我看着陆谦那张因为疯狂和绝望而扭曲的脸,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陆谦,你想死,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用你的死来让我愧疚?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林星,绝不会为一个毁了我一生的人渣,流一滴眼泪。”
我的话语,像一把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陆谦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中的疯狂渐渐被一种更深的绝望所取代。
“不……星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啊……”
他喃喃自语,声音凄厉而沙哑。
我冷笑一声:“你的爱,太廉价,太肮脏,我嫌恶心。”
陆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握着刀的手因为激动而青筋暴起。
“既然你不肯回到我身边,既然你如此恨我,那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为你而死的!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一辈子都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他嘶吼着,眼神中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白知礼脸色一变,正要上前阻止。
但陆谦的动作更快。
他猛地将手中的瑞士军刀,狠狠地,毫不犹豫地,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衫,也染红了我冰冷的视线。
陆谦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疯狂渐渐褪去。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然后,他的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软软地,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鲜血,在他身下迅速蔓延开来,像一朵妖冶而绝望的彼岸花。
宴会厅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而惨烈的一幕,震得魂飞魄散。
只有我,依旧平静地坐在白知礼的身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仿佛倒在地上的,不是一个曾经与我纠缠了七年的男人,而是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白知礼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心疼。
“星星……”
我对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我没事,知礼。”
“我们走吧。”
陆谦的死,对我而言,不过是给这场漫长而痛苦的恩怨纠葛,画上了一个血腥的句号。
我没有为他流一滴眼泪,也没有感到丝毫的快意。
陆氏集团,因为陆谦的突然死亡和之前一系列的负面新闻,很快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柳诗诗,在失去了陆谦这个最大的靠山之后,也很快便为她曾经的贪婪、虚荣和恶毒,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但这一切的纷纷扰扰,都与我和白知礼无关了。
在陆谦的葬礼结束之后,我和白知礼便悄然离开了这座充满了太多痛苦回忆的城市。远赴国外,开始了我们崭新而平静的生活。
我的腿,在白知礼不辞辛劳的精心照料和全球顶级康复专家的积极治疗下,也一天天地好转起来。
医生说,只要我坚持下去,积极配合治疗,我不仅有可能重新站起来,甚至还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重新穿上舞鞋,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抱住了白知礼。
白知礼也红了眼眶,他抱着我,在我耳边,用他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道:
“星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五年后。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穿着一身洁白的棉布长裙,赤着双脚,在自家别墅后院那片柔软细腻的沙滩上,自由自在地奔跑着,欢笑着。
海风轻拂着我的长发,裙摆在风中飞扬,像一只快乐的白色蝴蝶。
白知礼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画板和画笔,将我此刻在阳光下肆意欢笑的模样,定格在他的画布之上。
海风轻拂,海鸟鸣叫。
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奔向幸福的脚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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