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玻璃后的警察立刻按住门把手，我抬手示意他们别动。

她嘶吼着：“我报过警，可你们呢？尸检报告却写着自杀，那个畜生给玲玲灌了三个月的激素，把她喂得像猪一样最后却说是她自己暴饮暴食，忍受不了自己胖成猪自杀死的。”

她的指甲在桌面刮出刺耳的声音：“我等了两年，终于混进他的公司，可我太弱了。”

她突然笑起来，眼泪冲花了妆容：“直到我发现他的特殊癖好，喜欢胖女人，所以我就帮他。”

监控室的玻璃映出她扭曲的倒影：“那些模特多天真啊，为了走秀连米饭都不敢多吃，我就帮她们放松一下。”

她的指尖划过自己凹陷的脸颊：“看着她们一天天膨胀，像气球一样真有趣。”

“凭什么她们可以活的好好的，可我的妹妹却无辜惨死，我要让她们所有人都体会一下我妹妹当时的结局...”

我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所以你故意把她们养胖，送给那个变态？”

黄薇歪着头笑：“我只想取得信任而已，我制作出越来越多完美的作品，他越来越喜欢，甚至让我管理整个流程。”

她的笑容突然消失：“直到你出现。”

我攥紧了文件夹：“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怎么杀他？”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有的是办法，可惜你太碍事了。”

随后撕心裂肺喊道：“林锦，你为什么要出现？我原本可以亲手解决掉那个畜生的。”

结案那天，我去了黄玲的墓地。

小小的墓碑上刻着“天使长眠”，照片里的女孩圆脸杏眼，和黄薇有七分相似。

旁边摆着一束枯萎的向日葵，是黄薇最后送给她的。

王队递给我文件夹：“激素检测报告出来了，那些女孩的脂肪组织里全是猪用的生长激素，至少需要两年才能代谢干净。”

我合上文件，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又一位受害者被送往医院。

她们中的大多数人，至今仍会条件反射地吞咽空气，像被投喂的肥猪。

手机震动起来，是爵美公司案的开庭通知。

那个幕后老板被控谋杀非法拘禁等二十七项罪名被判处死刑。

回程的车上，王队突然问我：“如果当初接警的人认真调查黄玲的案子就好了。”

我摇下车窗，夏末的热风了灌进来：“没有如果，我们能做的，就是认真对待每一个案件。”

夕阳把警局大楼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终于合上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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