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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良缘天定(主人公)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良缘天定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38:01 

逃婚路上,我被迫救了一个男人。

一个好看但坏心眼的男人。

后来,他摔傻了,整天追着我喊娘子。

我在和亲半道上跑了,慌不择路,跑进了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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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躲在山洞里休息,一个男子就倒在山洞外。

身上青衣快被鲜血染透了。

我不禁啧舌:伤成这样,不死也快了。

况且我自身难保,见死不救也情有可原。

我回山洞拿了包裹,正准备越过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哪成想,他突然醒了,还一把拽住了我的脚腕。

我被大力拖到地上,地上的男人抬手将一只药丸子扔进我的嘴巴里。

然后用力捏了一下我的下巴,那丸子便被我吞入腹中。

「没有解药,三日后你必死无疑。」

说完这句话,他又昏过去了。

我捂着嗓子滚到一旁,抠了半天也没抠出来。

气得我爬起来踹了他两脚。

天人争战半炷香的时间,我决定救他。

他的后背和胳膊上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刀伤,深可见骨。

而小腿被穿了个血窟窿,血肉模糊。

看来这个人也是个亡命之徒。

我割开手臂,喂了他一些我的血。

又费了好大得力气,才将他拖进洞里。

然后生了一把火,我便趴在腿上睡了过去。

醒来后,他正在一旁烤火。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

「你醒了,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他活动了活动胳膊

「去给我找点吃的来。」

「你有病吧。」

他看过来,眼神犀利,神情冷的像结了冰的湖面。

「想活命就别废话。」

我在心里咒骂了他一顿,还是出去采了些野果子。

他也不客气,吭哧吭哧的啃完了。

我伺候了他三天,三天后我还活的好好的。

「我给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清心醒脑丹,是上等的丹药,看在你救我一场的份上,就便宜你了。」

他闭着眼,靠在墙壁上,说的心安理得。

我默默的咬牙切齿。

原来畜生这个词也可以形容一个人啊!

我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然后半路成功与六个狼会师。

不是山洞那个披着人皮的狼。

是货真价实的,呲牙咧嘴的狼。

此刻,他们正瞪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饥肠辘辘,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我腿软得倒了下去。

脑海中想象着自己被啃食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样子。

在危急关头,那个被我救下的男人,一刀割喉了扑上来的一头狼,然后紧紧将我护在身后。

原来,做好事,菩萨真的会看见的。

我瞬间委屈的哭出了声,结结巴巴道:「你~你~能打过他们的吧。」

他眼神睿利,紧紧盯着面前跃跃欲试的狼群。

「毫无胜算。」

「那你还来。」

「还你一命罢了。」

结果就是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群狼被他不要命的搏杀了三条,剩下两条狼狈逃窜,落荒而逃。

他重重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这一次,比上一次伤的还严重。

浑身像被蒸过一样,又红又烫。

我从头上拔下簪子,对着手腕又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他的嘴里。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又重新合上。

十年前。

母妃临死前,将大宏的至宝血莲给我吃了下去。

「抚儿,以后这让这血莲就替母妃护着你。」

母妃刚去世那几年,我开始不知道父皇为何如此厌恶我。

后来我明白了。

因为我吃了他原本想独自享用的传说中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至宝血莲。

后来,大宏打了败仗,父皇便毫不犹豫的将我送来和亲。

哪怕与我成亲的人是个传说中吃人肉喝人血的暴戾杀人魔。

我坐在他身旁,絮絮叨叨的说些我这些年的遭遇。

说我明明是大宏最尊贵的嫡出公主。

可生母早亡,后母恶毒,亲爹更是眼盲心瞎。

说我从小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长大了,父皇却要将我嫁给庆国那个阎罗煞星七皇子厉王。

「厉王你知道吗?我听说他不仅长相凶悍,而且特别暴戾,否则怎么能率三万士兵将我大宏七万精兵打的落花流水。」

以至于父皇想出了用我和亲这个馊主意。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树个墓碑。」

「鸿夜」

虚弱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我惊喜的转头,眼泪噗簌簌落下。

「你没死啊。」

「黑白无常是准备来带我走,可他们也受不了你如如此聒噪了,所以半路跑了。」

我破涕为笑。

「那我又救了你一条命。」

他转动眼睛,看着我包扎好的手臂,目露深沉。

「鸿夜是哪两个字?是树上的红叶吗?」

他嘴角抽了抽。

「是胡风吹天飘塞鸿、寒云夜卷霜海空的鸿夜。」

「我祖父给我取的名字。」

「哦」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

只有火烧木柴噼里啪啦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开口。

你真的是大宏的瑞珠公主。

我张了张嘴。

「你怎么知道。」

「我昏迷的时候,你自己说的。」

「我还以为你听不到呢!」

黑衣人杀过来的时候,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他一边抵抗那些人不要命的搏杀,一边还要护着我。

终于被困在悬崖边上。

他扭头看着我笑,眼睛里灿若星辰。

这个男人真是要命了,死到临头还要放电!

「生同衾死同穴,原来这世上真有命中注定啊!」

我心里小兔子一样跳了跳。

「什么意思啊。」

「别怕,黄泉路上,我陪着你。」

然后,他没经过我同意,抱着我跳了崖。

乖乖,人家要杀的是他,我纯属是无妄之灾。

一对住在山上的药农夫妇救了我们。

我只是昏迷了几日,而他身上骨头都断了好几处。

老夫妇说发现我们得时候,他将我紧紧的护在怀里。

七日后,鸿夜醒了过来。

不仅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还有些痴痴傻傻。

老伯说可能是撞伤了脑袋。

我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有些呆滞的神情,心里难受的像堵了块大石头。

在这之前,他逃亡路上即便有些狼狈,人也是丰神俊朗,器宇不凡的。

他身上还有很多处伤,我们暂且就在药农夫妇这里住下了。

不知是谁告诉他,我是他的娘子,他便整日跟在我身后,娘子娘子的唤个不停。

我恨不得将他的嘴缝起来。

「实话告诉你,我未来夫君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煞星,你再乱喊小心他打你屁股。」

「阿抚就是我娘子,我就是阿抚的夫君。」

他说着就红了眼眶。

我的个乖乖。

咱说话就说话了老是哭唧唧的干什么?

这红着眼眶的小兔子模样惹的我想捏着他的脸蹂躏一番。

京都来了一个大夫,是准备来药农老夫妇这里购买山里珍贵草药的。

人长得很是和善,一看就是有点慈悲心肠的。

我便请他给鸿夜看看脑子。

「脑袋里肯定有淤血,或许可以扎针试一试,不过,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因为这一句话,我和鸿夜跋山涉水跟着他来了京都。

我卖了身上唯一值钱的金簪子,在京都郊外租了一个小院子,一边在林大夫的药房里打杂一边给鸿夜扎针治病。

那日我放工有些晚,和鸿夜回小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路上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

就在我们到家后,我一颗悬着的心要放下的时候,他们踹开了小院的门。

原来是两个酒后起了色心的酒鬼。

「小娘子,你长得花容月貌的,怎么嫁给了个傻子啊,不如跟着我们哥俩,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鸿夜恼怒的冲向他们。

争执间被人推倒在地,一人猛踢他的头。

我疯狂哭喊,扑过去挡住了他。

「别打他的头。」

一个色鬼将我拉起来按在墙上。

「小美人,你哭起来可真是我见犹怜啊,快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我太害怕了,所以没看清楚鸿夜是怎么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

他替我整理好衣服,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

我抱着他嚎啕大哭,哭的累了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没有看到鸿夜。

院子里因为打斗的痕迹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我手腕上被捏出来的淤青和哭得红肿的眼睛,我都要怀疑昨夜的一切都是个梦境。

我失魂落魄的来到林氏医馆。

林瑯担忧的问我:「阿抚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林大夫,鸿夜不见了,他一定是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我哭着向他讲述了昨日发生的事情。

「你别怕,我有认识的捕快,我去打听一下,你别着急,今天就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我只好再回到小院里。

刚拐进胡同,便被小院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

十几个宫女和侍卫站成两排,一顶描金的轿子停在正门口。

我下意识的以为是父王的抓我来了。

可惜跑慢了一步,一个满脸堆笑的公公扑通一声跪在我的面前。

「老奴来接公主回府和我家主子大婚。」

完了,是庆国那个煞星的人。

我自知跑不掉,先虚与委蛇,好让他们的人帮我找鸿夜。

便上了轿子跟着他们回去。

趴在轿子上,看着小院离我越来越远,忍不住红了眼眶。

傻子鸿夜要是回来了找不到我可如何是好。

我被安顿在皇宫里。

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有人看守。

成婚那一日,我像个木偶般被人拉着更衣梳洗上妆。

迎亲,拜堂送入洞房一气呵成。

直到盖头被掀开,我看见了一张让我朝思暮想的脸。

鸿夜!

我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带上了哭腔。

「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

他身形僵硬了一下,好一会儿又抬手安抚般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没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从他怀里起身,擦了擦眼泪,眼神有些茫然。

「你的脑袋已经好了?你都记起来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俊秀的脸上染上一抹绯红。

「是,我都记起来了!」

我又欣怡又有些不知所措,扭头看了看四周,又看看我和他身上的大红衣服。

「今日,与我成婚的人是你?你是~」

「没错,我就是庆国那个吃人肉喝人血的厉王。」

我震惊的一屁股坐回了婚床上。

原来他就是七皇子,怪不得跳崖时会说出那样一句话。

大婚之夜,新娘子和新郎坐在婚床上无言的茫然四顾。

许久,他站起身来。

「你先休息吧,今晚我去书房睡。」

我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脚步,想起自己那些傻瓜一样的话,羞愤欲死。

「听闻那厉王吃人肉喝人血,浑身肌肉虬结,满脸络腮胡子,让我嫁给他,我情愿出嫁当尼姑。」

我又窘迫又欢喜,一夜没怎么合眼。

新婚第二日,该进宫给皇帝请安。

鸿夜一早在院子里等着。

我第一次见如此穿着打扮的他。

青衣玉带,金冠束发,比平常的清冷俊美更多了一分矜贵和稳重。

他在廊下,长身玉立,看着我的神情带着几分熟悉的温柔。

我从昨夜的震惊和意外中缓过神来。

有些忐忑的看着几乎有些陌生的他。

「你那日记起来的时候,为什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呢?」

「我迎亲路上,遭人暗杀,失踪多日,恐宫里和皇兄担忧这才匆匆离开,让你担心了是吗?」

我鼻子有些酸涩。

「你娶我,仅仅是因为我是和亲的公主吗?」

他有些宠溺的笑了笑。

「即便你不是和亲的公主,我也想娶你为妻。」

我的一颗心,像掉进了蜜糖罐子里,甜的直冒泡泡。

他朝着我伸出手来。

「跟我走吧!」

我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然后被他紧紧的握住。

「有我在,别怕!」

我握着他的手,满心欢喜。

所以当他拿着明晃晃的匕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的时候,我才觉得那么荒诞不真实。

就在刚才,皇帝最宠爱的贵妃突发心绞痛。

「听闻瑞珠公主的母妃过世前,将世间至宝血莲给公主服下,那血莲有疗愈的奇效,公主为本宫献出一碗血做药引可好。」

「不好!」

我看着面前这个美艳的贵妃,她从看见我的第一眼就带着恶意。

可我分明从未得罪过她。

她听到了我的拒绝,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配上她艳丽的妆容,我竟觉得有几分胆寒。

我默默的拽住了鸿夜的衣角,往他身后缩了缩。

却听他清冷的声音传来。

「既然贵妃需要雪莲做药引,王妃责无旁贷。」

我诧异的松开了手。

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侧脸清冷,冷的像是寒夜里的冰。

几乎要将我的全身的血冻住。

「还是厉王识大体,来人,给王妃取血。」

鸿夜抬了手,制止了上前来的宫人,从他手中接过匕首,回头望着我。

「别怕,很快就过去了,我会很小心的。」

我几乎就要崩溃。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要替我做主,我不愿意。」

说到最后,我几乎声嘶力竭。

「我乃大宏来和亲的公主,不是随意待宰的羔羊,你们凭什么取我的血。」

贵妃勾唇冷笑。

「你当真以为我们庆国需要一个战败国没用的公主和亲,不过是瞧你身上的血对本宫还有点用处罢了!」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鸿夜,不,是厉王。

他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平静的望着我。

我便已经知道答案,无需再问了。

我苦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老天眷顾,让我碰到了真心待我的人。」

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然后毫无征兆的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来不及反应,手臂上的衣服就被掀开。

寒光一闪,血就滴滴答答的滴了下来。

「拿碗过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已经不觉得疼,再疼也没有我的心疼。

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明明早晨他还说过他依旧是那个会对我好的鸿夜,转身就可以为了别人从我身上取血。

一只冰冷的手捂上我的眼睛。

「不看,就不会害怕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可听到我的耳朵里,却犹如地狱修罗。

我战栗着,听着血滴滴答答的滴在瓷碗里的声音。

我闭着眼,猛的咬住他的手,直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来人,将这碗血交给贵妃吧。」

我眼前开始模糊,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他打横抱着我大步离开。

日头一晃,我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鸿夜坐在床边。

我惊恐的起身,尖叫一声退到床里头。

「你别过来~别过来!」

鸿夜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难过神情。

「好了,别怕了,都结束了。」

我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臂,忍不住眼泪落下来。

鸿夜缓慢的靠了过来。

我本能的害怕,咬着唇努力的去心里蔓延出来的恐惧。

他不是鸿夜,你只是和他长了一张一样的的脸。

我因为这张相似的脸而忘了,他其实是传说中,那只手擎天万夫莫开的庆国厉王。

我的委屈在那一刻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

「你不是鸿夜,那个和我相依为命的鸿夜,他不会为了别人伤害我。」

热泪一滴滴滴在包扎好的手臂上。

他靠近的动作一滞。

「我让人给你炖了汤,里面放了补血的药材,你起来喝一些啊!」

他从床头端过碗来,我一巴掌拍了过去。

连汤带碗摔在地上,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我宁可血尽而亡!」

那瞬间,我从他眼中看到痛苦和无措。

「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直到门重新被关紧,我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不止是因为害怕和疼,更是因为,我恐怕再也见不到那个眼里心里只有我的傻鸿夜。

伤养好后,我提出要离开厉王府,回小院去住。

「你现在是厉王妃,还是待在王府比较好。」

他可能发觉自己太强硬,他语气又软下两分。

「你若是真舍不得那个小院,我可以让人在王府给你造一个一模一样的。」

我冷着脸道:「有些东西,即便面上看起来一模一样,假的就是假的,我不稀罕。」

我听见他握紧的拳头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站在我身后,我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至少我要回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身后的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好!明天我陪你回去。」

「大可不必!我站在就要回去!」

我扭头就走,门口的护卫看了看他,放行后跟着我出了王府。

小院里还是我走之前的样子,树底下的落叶被清扫过了。

显然有人时时来打扫。

想必一定是林瑯。

我走的突然,他一定急坏了。

我想着有机会还是要告诉他一声。

箱子里只有几件粗布麻衣,想必日后也没有机会再穿了,我摸了摸,终究还是放了回去。

桌子上摆着一个草编的小鹿,已经由原来的绿色变得枯黄。

是鸿夜在等我放工的时候为我编的。

我很喜欢,每日都要拿出来看一看。

我将草编小鹿包进手帕里,小心翼翼的收进盒子里。

正想再翻看翻看别的,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我探头望出去,竟然是被护卫们正拦在门外的林瑯。

「让他进来吧!」

我开口后,护卫放行。

林瑯急切的跑进来,看见我后如释重负。

「阿抚妹妹,真的是你,这么久了你去哪里了啊?门口那些人又是谁啊!」

「林大夫,我走了这么久院子里还这样干净整洁,一定是你帮我收拾的吧。」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怕你哪天突然回来了,这屋子要是没收拾就没法住了。」

「对了,你离开这么久是不是去找鸿夜兄弟了,你找到他了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一言难尽,总之,我要离开这里了,林大夫,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和鸿夜的照顾。」

我从手腕上退下一只玉镯子递给了他。

「你替鸿夜扎针许久,一直没有收过振金,这个就当我给你的谢礼。」

我递到他手上,他却推辞着不肯接受。

推辞间他忽然看到了我手腕上的伤痕,情急之下一把挂抓住了我的手。

「阿抚妹妹,你受伤了。」

说着,他就把我的衣袖往上推了推,露出我白皙胳膊上红色狰狞的伤疤。

我忽然就红了眼眶,挣扎着想要松开他的手。

一股劲风袭来,我被拉进一个坚硬宽厚的怀里。

而林瑯被来人被踹飞了出去,砸到了窗户上又重重落了下来。

窗户都被砸烂了,木头散落一地。

鸿夜愠怒的脸出现在我的头顶。

「这就是你说的回来收拾东西,我以为你舍不得这个院子,原来舍不得的另有其他。」

我顾不上和他解释,因为林大夫摔在地上痛的哀声不止。

我甩开鸿夜的手,跑过去想要将他扶起来。

「林大夫,你没事吧。」

刚蹲下又被他大力的钳制住手腕拉了起来。

「敢觊觎我的女人,你以为你能死几回?」

「你误会了,他只是想看看我手上的伤。」

「你此刻最好闭嘴,别激怒我,否则我会让他一剑毙命。」

他扛起我就走,一把将我扔上马。

回到王府也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扔到榻上。

边说边宽衣解带。

「我以为在重逢你会和我一样欢喜,可你却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你当我是什么?」

「我没有勾三搭四,林大夫是我的朋友,如果没有他,你现在说不定还是个傻子。」

我气急攻心,口不择言。

他忽然就笑了,笑得阴森诡异。

「沈抚,我知你一向大胆,否则也不会和亲路上逃婚。我也许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我灭了大宏轻而易举。」

我梗着脖子。

「悉听尊便,我不在乎,否则也不会逃婚,自始至终,我都不想嫁给你。」

「嗯~」

他忽然就吻上了我的唇,粗暴的,带着惩戒的力度。

我难以承受的往后仰头,却被他的大手死死锢住了脖颈,挣扎不得。

我张嘴张咬他,却被他预判,一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我再也无力反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我不挣扎了,两只手攀上他的脖颈,他也吻的温柔下来。

嘴唇移到我的耳边,低声呢喃。

「阿抚,你听话一些,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像在大宏那受委屈。」

我没有回应,只是顺从的依偎着他。

他的手急切的解开我的外衣。

粗粝的大手,摸上的细腻的肌肤。

我难受的哄了一声,他瞬间变红了眼眶,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就在他闭上眼睛吻的意乱情迷的时候,我悄悄拔出了头上的簪子。

抬手用力的朝着他的脖子扎了下去。

多年征战沙场的敏锐让他本能的侧头,可锋利的发簪还是划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珠渗出。

他眼中的情欲迅速褪了个干干净净。

一双幽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我。

「你想杀了我。」

我将握紧簪子的手反转,簪子尖锐处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我自知杀不了你,可你再敢上前一步,我一定血溅当场,我说到做到。」

他抬手摸了摸脖颈,手在放下时已经沾满了血迹。

他随意的撩起衣摆擦了擦手。

「大可不必,本王还不至于勉强一个女人。」

「来人,王妃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王府半步。」

他走后,我才放下颤抖不停的手。

后知后觉的发现,掌心和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我没想杀了他,只是气急了有些不择手段。

如今想来,竟然后怕的很。

如果他没躲开~

从那天之后,他就搬去了军营里。

我让人去了林氏医馆打听,才知道林大夫退了一条腿和两根肋骨。

我很是愧疚,可也再不敢和他有牵连,否则以厉王那个性子,说不定真的会杀了他。

丫鬟拿来了一个木盒,说是厉王让人送来的。

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一只草编的小鹿,翠生生的。

显然是刚刚编制好的。

我的鼻子顿时有些发酸。

和鸿夜在一起的一幕幕如过花灯一样,在我眼前流转。

那天他退散发疯,木盒摔到了地上,草编小鹿摔了出来,被他踩在了脚底下。

我还心疼了好久。

原来他都知道,他还记得给我做过这个。

我吸了吸鼻子。

他不是鸿夜,可他又是鸿夜。

我困顿纠结,抑制不住自己喜欢他的心,却又不甘心喜欢的是如今的厉王。

宫里来人,说是今夜有宫宴,厉王让我进宫陪伴。

想着那一日,我扎了他一下,做的着实过火,他既然送来小鹿想缓和一二,我也不好再太过分。

于是打扮一番,跟着宫人进了宫。

我虽然对庆国的皇宫不熟悉,可我也是个公主。

宫人带我来的地方,分明是后宫妃嫔的居所。

那张美艳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便知道自己大意了。

「贵妃娘娘恕罪,我是来宫里找厉王的,宫女可能带错了路。」

我心跳的厉害,转身欲走,却被宫人拦下。

「没有厉王,请你来的就是本宫。」

「厉王妃,厉王府里的海棠花开的好吗?」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她这个时候提什么海棠花。

她掩唇轻笑。

「看来你还不知。本宫闺蜜海棠,所以他才在厉王府种满了海棠花,他说过,盛夏的时候要我带我看海棠花海。」

「我自小有心疾,小时候他便答应我,一定会为我寻的良药,治好心疾,不然你以为他为何要答应和亲。」

「厉王妃,如果不是我父亲为了巩固在家族中的地位,如今这厉王妃的名分也轮不到你。」

「一个战败国不受宠的公主也配嫁给庆国最自骁勇善战的皇子?」

她神情癫狂的朝着我一步步走过来。

「他娶你,便是为了给我当药引的。」

我的心随坠冰窟,怪不得他毫不犹豫的为她取血,原来是心上之人。

如此,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他娶我,是为了救他的心上人。

我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个活着的药引子。

我一把将她推开。

我我只属于我自己,我不愿意,谁说了都不算。

我转身就想跑,两个宫人一把将我拉住。

然后贵妃举着刀朝着我走了过来。

她划开我的胳膊,我疼的尖叫起来。

「你放心,这里没人会来救你。」

沾着血珠的刀贴在了我的脸上。

「公主还真是长了一张可人的脸蛋,可惜了,我今日就要把你这张脸划花,看你还如何蛊惑他。」

我惊悚着,趁身边的人放松,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一把将刀夺了过来。

死就死吧,可脸不能花,否则怎么去地下见我母妃。

我毫不犹豫的将刀子扎进心口。

「想让我当药引,你做梦吧。」

门被撞开,鸿夜看到了满身是血的我,脸上的焦急转做震惊和心疼。

他一脚踹开一个人,贵妃上前也被他一推开甩在了地上。

我失去所有力气,晃了两下,摔倒在地。

他的手微微颤抖的将我搂了起来,

「阿抚,别怕,我带你回去。」

他一路飞奔回了王府。

林瑯已经被人抬了进来。

看见我心口的伤,倒吸一口凉气。

「你快救救她,她不能有事!」

鸿夜嗓音有些沙哑。

林瑯叹了口气。

「不用你说,我一会尽力。」

此刻,两个男人眼中再也没有嫌隙,只想将我救下来。

被灌下麻醉汤之前,我看着林瑯身后沾了我一身血的鸿夜。

他的眼睛没有了冷漠和凌厉,此刻只身无尽的哀伤。

他两步上前,握着我的手。

「阿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置气,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王府,不该清醒后一走了之,你给我个机会,我可以只做你的鸿夜,我们回小院,或者回山上都可以。」

眼泪一滴滴落在我身上。

此时,这个在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厉王,跪在我的床前哭的像个孩子。

「你不要死,别扔下我。」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着他的手。

「鸿夜,我想要一句实话,你娶我,是为了什么。」

他急切的抬手,指天发誓。

「我对天发誓,我爱慕沈抚,我离不开她,想与她长相厮守终老一生,阿抚,我想让你做我的妻子,仅此而已。」

「那我便死而无憾了!」

十一

后来,我没死成。

就像他说的,黑白无常特别怕聒噪。

我昏迷的那几日,他没白没黑的在我床前表露忠心。

一遍一遍的诉说自己有多爱我。

别说黑白无常的,鬼看着他这个样子都不敢近身。

我醒来没多久,皇宫发生宫变。

皇帝被迫退位,厉王一母同胞的太子登基。「我听说贵妃因误喝药引脸上长了疹子现已经溃烂,为何会这样啊!」

鸿夜端着药碗说的漫不经心。。

「我给她下了点毒罢了,免得日后再有人觊觎你的血,阿抚,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如今皇兄执政,我再无后顾之忧!」

「为了我,剑指你父皇,值得吗?」

「当然值得,他昏聩无能沉迷美色,早就该退位让贤了。」

我沉默的喝了一口药,忽然又皱眉看着他。

「你原来真的喜欢贵妃娘娘?」

他拿着药碗的手抖了抖。

「年少无知,把一时的玩伴当做喜欢,直到遇见阿抚,我才知道情愫为何物。我要是真的喜欢她,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父皇。」

「那你还为了她答应和我和亲?」

「阿抚,我错了,你便饶了我吧!」

后来,我们搬去了小院住。

只不过,这不抵王府一个鱼塘大的院子每日来来往往许多的人。

我不胜其烦,让这么多大臣来这里汇报议事,也是难为他们了。

「不如搬回去吧!」

他一边看折子,一边摇头。

「王府正在修整,那些海棠树都拔了,你喜欢什么就种什么。」

「那草药可以吗?」

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我不喜欢你见他,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对你有异心。」

「阿抚,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笑。」

我走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我心中的人只有鸿夜,从前是,以后也是。」

他急切的将我抱回床上,脱衣服前,先将我头上的簪子都拔下来扔了出去。

无语~

后来,我怀孕了。

鸿夜为了让我安稳养胎,带着我搬到了一个山清秀水的地方。

新皇帝书信一封接着一封,辞藻华美,慷慨激昂。

翻译成白话就是:「朕为了你坐上了这个皇位,凭什么朕要在这里操心费力,而你在外游山玩水,快滚回来替着朕干活。」

鸿夜看了两眼就扔到了一边,拿起竹竿非要去钓鱼。

「人家说咯,多喝鱼汤孩子生下来才聪明!」

我看着他离开的身形,满眼欣慰。

别人只看到他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只有我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疤。

这世上,有人希望夫君,履平澜、越陷潭,鹏程万里,直上九天。

而我,只望他余生无事,坐宴春山,清风朗月,醉尽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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