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家族放逐回归后,小叔后悔了(霍砚霍丽娇)已完结,我被家族放逐回归后,小叔后悔了已完结
同父异母的姐姐将我给竹马霍砚写的情书拍照发到家族群后。
父亲勃然大怒,继母骂我下贱。
我被家族抛弃在国外五年,让我自生自灭。
五年后,我第一次拨打了那个被我深刻进脑海的电话。
没想到却意外接通了。
我愣神一瞬,抢先脱口而出。
“霍砚,借我五十万。”
1
我紧握手机,高度的紧张使我浑身战栗。
过了很久,霍砚冷嗤一声。
“阮茵茵,在国外几年就学会了要钱?”
听见他羞辱的话语。
即便自认早已麻木的心脏还是会狠狠刺痛一下。
这样的痛不是因为感情。
我早已经不爱他。
而是我死死坚持尊严被狠折。
我仿佛再次卑微匍匐在他脚下,等待他的审判。
“霍先生,求您。”
我垂下眼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维湾,强忍泪水,从牙缝里吐出这五个字。
由于我迟迟攒不够钱交手术费,原本计划要手术的日子已经推迟五天了。
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再不进行心脏搭桥的话我怕他挺不住了。
异国他乡,我已经走投无路。
霍砚,是我最后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对面又陷入了沉默,我站着的双腿有些发麻。
终于,霍砚的声音再次传来。
“回国。”
沉着的嗓音带着些许薄怒。
电话被挂断,我也随即收到银行到账五十万的短信。
我迅速跑去医院的服务窗口缴费。
一路上我都在祈祷林维湾千万不要有事。
缴完费,我返回病房。
小心翼翼地用毛巾绕过各种输液管,给林维湾擦拭身体。
我一边给他擦拭,一边喃喃自语。
“林维湾,我终于攒到钱救你了。”
“医生说,明天上午就能给你手术。”
我伸出手抚摸上他苍白凹陷的脸颊。
病房里的消毒水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还是将我呛出了眼泪。
那天晚上我神情恍惚地走到车道上。
迎面来的车辆远光灯刺得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在我疲惫不堪准备认命时,林维湾暴红着眼睛朝我冲过来……
想到这里,心底最后的防线瞬间崩溃。
随着转账信息一起来的还有两小时后起飞的机票提示。
我伏在林维湾的床侧,埋头痛哭。
通过打听和筛选,最终,我在住院部找到了一位黑人女护工。
在m国的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莫名的针对。
只有同样经历过这种被歧视感受的人,才会真正互相尊重给予温暖。
临走前,我把卡里剩下的所有钱都转给了她,却没有留下我的联系方式。
林维湾,相信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
侧头看着窗外,我的思绪飘回五年前那天。
“海城今年的项目我已经交给霍时,你处理好家事再回公司上班。”
电话被霍砚挂断,父亲冲上来给了我两耳光。
我摔倒在地,他尤不解气地更加重重踹了我几脚。
“从今天起,断绝父女关系,你给我滚回你妈那里!”
父亲气得胸腔猛烈起伏。
说来可笑,霍家老爷子一共三个儿子,却只有老三霍砚是亲儿子。
霍老爷子年轻时风流,做事狠绝。
结下的仇家太多,他也就断了留下子嗣的念头。
没想到五十多岁时老来得子。
于是瞒天过海将霍砚秘密抱养给了一户小镇人家,等他成年后再接回。
多年的一场金融危机中,霍氏集团面临倒闭。
霍老爷子为了拉拢当时企业正蒸蒸日上的外公阮晋义,决定让大儿子霍元,也就是我的父亲入赘阮家。
也让他彻底失去了霍家继承权。
霍元当然不服气。
对这桩粉碎他尊严和总裁梦的婚姻,他恨之入骨。
所以他把所有的怨恨和怒气都怪在了我和母亲的身上。
在母亲难产病危之际,霍元迅速办理了离婚手续。
霍元前脚刚踏出民政局,后脚就领回了一对母女。
阮晋义既气愤又心疼女儿,只好将她带出国治疗。
从此,我带着尴尬的身份在家里活得像透明人。
2
保姆刘妈在母亲离开后也准备辞职,但看我还在襁褓中不忍心便留了下来。
无论我在家里如何谨小慎微,那位大我两岁的亲姐姐还会看我不顺眼。
常年的欺压导致我三岁了还不会说话,他们都笑我是个傻子,哑巴。
刘妈虽然没有孩子,但是作为看着我母亲长大的保姆,实在不忍心看我这样长大。
于是大着胆子向霍父辞职,并且提出把我带回小镇抚养。
一开始霍父是不同意的,因为我还在国内,阮晋义没有和他撕破脸皮。
但继母何芳琴觉得正好借这次机会可以解决掉我这个麻烦,免得日后还要在霍元面前扮演贤妻良母。
于是在她的一通枕头风下,我顺利地跟着刘妈离开了霍家。
到了刘妈的老家乌镇,我和她住进了一栋两户的平房。
就是在这里,我遇见了最宠爱我的邻居哥哥,许砚。
也就是如今我名义上的小叔,霍砚。
想到这里,我轻轻自嘲冷哼一声。
记忆又回到了我被赶出门的那天下午。
继母嫌恶鄙夷地睨了我一眼,扶着父亲上楼。
霍丽娇却拿着手机在我面前蹲下。
“砚叔叔让人撤了群里的照片。”
“阮茵茵,你滚回你那个下贱妈身边一起腐烂发臭吧!”
说完,霍丽娇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得意离开。
我满眼恨意看向她的背影,用力擦除嘴角溢出的一丝鲜红。
而我更恨的却不是她,而是霍砚。
从那天起,我就明白许砚已经死了。
我当晚就买了出国的机票去找我那未曾谋面的妈。
但是命运却一再阻止我开启新的生活。
……
飞机落地,我疲惫地拖着行李箱出了机场。
正打开手机查看附近的酒店,一辆迈巴赫从我左后方绕过来停在我身前。
我站着没动,没敢抬头。
车窗降下,霍砚冷着眸子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我有些不自然地将包往前挪了挪遮住了衣服上的油渍。
霍砚回国的命令太突然。
这身衣服还是在m国餐馆打工的时候穿的,还没来得及换下。
我看不清霍砚的表情,就听他冷冷地说了句“上车。”
我听话照做。
车上,我和他中间像是隔了条河。
车内的气压极低,司机小心翼翼地开口。
“霍总,回公司吗?”
“不用,回云墅。”
霍砚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
随便将阮茵茵安置在公司附近的酒店。
但在他在机场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立刻改了主意。
感觉到阮茵茵有意的疏离,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
……
这一路上我都能感觉到霍砚的冷漠和一丝薄怒。
我想应该是公司的事又让这位极致完美主义的总裁不满意。
也怪不得霍氏能在五年内席卷国外市场。
想到这里我更加往窗边挪了挪。
“不想坐就滚下去。”
我的小动作全都被霍砚看在了眼里。
从我上车开始,霍砚虽然是对着电脑工作。
但是他的余光从没离开过我。
我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往他那边靠了一点坐直。
终于到了,我暗中捏了捏坐麻了的大腿。
司机熟练地打开后备厢拿出我的行李,我下意识要去接。
霍砚一把扯过我就往别墅里走。
一进门霍砚就把我抵在墙上。
我拿不准他为什么突然发疯,努力镇静开口。
“小叔,请你自重。”
我挣扎着想拉回被他捏紧的手腕,随即垂下眼不再看他。
要不是还欠他五十万,我刚才就会一巴掌打他脸上。
霍砚气极反笑。
“小叔?阮茵茵,国外待几年倒是没忘记我是谁。”
这句话激怒了我,我抬头看着他怼回去。
“对,至少不会再下贱的分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
3
霍砚攥紧了拳。
那年他刚在霍氏站稳脚跟。
这件事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的处理结果。
那些老狐狸就盼着把他拉下马。
当时他十分后悔让霍元把她接回来。
年少自胜,自以为将她留在身边就能保护她。
……
霍砚望进我的眼睛,低头想要堵住我的嘴。
可我眼底的深深的防意毫不掩饰地刺向他。
他顿住了,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松开我,转身抬腿径直上了二楼。
我盯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
砰!
用力的关门声斩断了我的视线。
我心底冷笑,霍砚,你以为我会站在原地等你?
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很下贱的玩物,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阮小姐,我带你去客房。”
佣人拿着我的行李示意我跟她走。
“不用。”
“我不会住在这里。”
我拿过行李就往外走。
一开门就遇上了老熟人。
霍丽娇拿着一摞文件,身后还带着三五个人手里分别抱着一本册子和黑色的盒子。
霍丽娇看见我愣住了,随即精致小脸瞬间因怒意扭曲。
她好不容易通过父亲的关系才进入霍氏工作。
又花了她三年时间才当上了霍砚的助理。
霍丽娇看着我身后敞开的大门,心里的嫉妒翻涌。
凭什么!她从来没有进去过,为什么这个贱人能轻而易举就跟霍砚回家?!
我看见霍丽娇的脸一分钟变了八百个表情,还强装镇定地看着自己。
有趣。
我当下决定气完她再走。
“陈妈,我改主意了,帮我拿到房间吧。”
陈妈微笑着点头然后接过我的行李就去往二楼。
“进来吧。”
我伸出手示意霍丽娇,故作自然熟稔。
霍丽娇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不看我一眼往里走。
路过我时,我轻轻笑了一声。
被她听到,她转过头用眼睛狠狠剜我一下。
客厅里,霍丽娇带进来的人站成了两排。
分别打开了手里的册子,全都是高定男性时装。
楼上的门开了,霍砚从房间出来发梢还带有一点水珠。
霍丽娇眼睛里都是对霍砚的野心。
她顿时带着笑,昂首挺胸,抬头朝霍砚道:“霍总,你吩咐的人我都带来了,然后我还带了其他两家我觉得和您平时风格适配的。”
“要不您下来挑选一下。”
霍砚“嗯”了一声,下楼了。
我看见霍丽娇的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心里一阵犯呕。
见霍砚还能忍受她这样的做作。
看来我当初决定不再喜欢霍砚的决定是对的,毕竟他眼瞎。
在我心里腹诽的时候,霍砚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他长臂一伸将我拉进怀里,我反应过来后极力推开他。
4
“别动。”
头顶带着压迫的声音传来,我只能默默忍住。
霍砚用手指将我的肩膀丈量了一下,又拿过皮尺将我转过身比划。
他的手每每落在我身上,我都要颤一下。
像是有蚂蚁咬了我那块肉顺带释放寒冷的毒素。
终于量完了我也松了口气。
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霍砚略带嫌弃的眼神。
我气得脸色通红,用力推开他往沙发走去。
他真是年纪越大越不要脸。
霍砚却没有生气,只是转身在纸上快速写了几笔。
“按照这个尺寸,下午五点前,把这个季的最新款都拿来。”
被霍丽娇带来的负责人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数字,俨然是我的尺码。
“是。”
霍丽娇站在楼梯口,面色铁青。
刚刚霍砚在给阮茵茵量尺寸的时候她十分震惊。
霍砚竟然在阮茵茵这个贱人面前如此卑微。
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也仅仅只是换来了当他生活助理。
一个可以正大光明走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资格。
霍丽娇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平时公司里,霍砚发脾气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说话,除了霍丽娇。
所以公司里的人都觉得她和霍砚关系不一般,以至于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这些年来霍丽娇从未叫过霍砚小叔。
压根就没有血缘的关系她才不认。
她只想当霍家的女主人。
可阮茵茵竟然还敢回国!
不过,那就更加方便解决掉她了。
……
霍丽娇的眼神如同毒蛇一样朝我看过来。
我顺着那股莫名的寒意一下锁定了死盯着我的霍丽娇。
我的这位姐姐从小就对我恶意十足。
如今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正好也和她清算清算。
我直直对上了她的目光。
“还不走?”
霍砚冷声开腔终止了这场制衡。
我以为霍砚是在撵我走。
毕竟一小时前我才硬气地说要离开。
我起身,却被霍砚一手压了下去。
“听不懂?”
他不悦地看向霍丽娇。
霍丽娇气得狠狠踩着高跟鞋离开。
我看不懂霍砚的操作,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一时间,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明天到我公司入职。”
他率先开口。
可我已经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了。
见我要拒绝,他再次抢先出声。
“打工还钱。”
呵,霍氏这么大的公司,还在乎这区区五十万?
他分明是想借机羞辱我而已。
经过这五年的洗礼,尊严于我而言不过是自我枷锁,我早已丢弃。
“行,等还完了你的钱我立刻辞职!”
晚上吃完晚饭回到房间,我打开手机开始浏览霍氏附近的租房信息。
总跟霍砚住在一起不是办法。
如果自己住,我还能在下班时间找找附近的兼职。
早点把钱还完,然后回m国找林维湾。
想到这里,心里多了一丝温暖,化解了一直以来的忐忑。
……
隔壁的霍砚也没有闲着。
只不过他已经看着电脑屏幕上文件将近半小时了。
下午他在量茵茵尺寸发现她的身量与五年前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反而随着骨架长成整个人更加削瘦。
所以他立刻就让秘书李硕去查她这几年所有的经历。
半小时前,李硕给他打来电话。
“总裁,您吩咐我查的阮小姐这五年来在m国所有的经历发给您了。”
“这几年阮小姐她……她过得并不好。”
5
挂断电话后,霍砚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坐在屏幕前。
他在机场见到阮茵茵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过得不好。
但是她对自己的态度又让他觉得她还是个小孩闹脾气。
她为什么不早点给自己打电话?
这些问题伴随着愤怒和一丝后悔让他迟迟没有勇气点开面前的文件夹。
最终他还是点击进去。
第一张照片,女孩坐在雨里哭泣,旁边散落着打开的行李。
她的对面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冷漠地站在房檐下,鲜红的指甲夹着一根香烟,看着她在雨里哭泣无助。
霍砚看了一眼照片的日期,正是茵茵出国的第二天。
他没想到茵茵的母亲这么恨她。
霍砚此刻被后悔淹没,让他呼吸不上来。
茵茵的母亲将她拒之门外,很难想象她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是如何艰难活下来的。
霍砚一向冷静自制。
此刻却颤抖着指尖一一浏览着阮茵茵的这五年。
……
正如霍砚猜测的那样,阮家确实从骨子里都恨霍家。
更不会接纳我这个他们所有人的“耻辱”。
“你身上流着霍元那个畜生肮脏的血液,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天主也不会救赎你肮脏的灵魂!”
这是我生母见我的第一句话。
我这辈子所有对母爱的期待和幻想在那一刻彻底粉碎殆尽。
后来是一个面善的老头收留了我。
他让我不要叫他外公,而是称呼他阮老。
他给我提供了住的地方,然后独自回到了我被拒之门外的别墅隔壁,默默照顾自己的女儿。
他没问我出国的原因,但同样高高在上地对我说。
“你只有吃很多苦才能抵消你血液里的罪恶。”
此后我再没见过他。
那时候我年纪尚小,又遭到轮番的打击,重重地病了三天。
是我骨子里的野性支撑着我存活下来。
所有人都在嘲讽我的丢脸,耻笑我的身世,鄙夷我的自尊。
那我就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让他们闭嘴!
所以我病还未痊愈就去找工作。
我当地的语言说得并不流利,再加上我长得显小,当地的老板都不愿意录用我。
后来我进了一家餐厅洗碗,却不幸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抢劫。
我为了守住提前预支的半个月工资,肩膀中了一枪。
附近巡逻的警察听到枪声很快就赶来了,还好钱保住了。
昏迷前我还在暗喜终于有钱买食物了。
而不是和一群流浪者去救济站前排队。
或者傍晚去餐馆的后门翻垃圾桶。
6
第二天我在医院醒来,还打着点滴的手边传来了毛绒的触感。
我试着挪动了一下手臂,把床边的少年吵醒了。却把他吵醒。
他为他睡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下一秒就询问我感觉如何关心我的身体情况。
我看着他偏向亚洲的相貌,试着开口问他是否和我一个国家。
他却说他不会我们国家的语言。
但是他父母和我是一个国家,但是已经不在了。
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在m国长大。
他还说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林维湾。
我笑着感谢他,艰难地用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半的钱还他替我垫付的医药费。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没有收下。
我却执意递给他。
我不想欠别人人情,即使我也活得很艰难。
因为我还要拜托他一件事。
让他和餐馆老板说我受伤了,等我伤好以后一定会去上班。
他答应了。
住院的那段日子,林维湾每天都会来看我。
还给我带他按照他妈妈留下的食谱炖汤给我喝。
我出院那天他把我送到家门口,却支支吾吾半天。
我猜他肯定有话要说。
“请问还有事吗?”
我用当地语言询问他。
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说。
“我很喜欢你的国家,所以我想学习你国家的语言,了解你的文化,我会给你学费。”
“我没有坏的心思。”
他说完涨红了脸。
林维湾应该是在为我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从签证上看到了我的年纪。
他是一个正义且很有责任感的男生,怕我误会才那么说。
我答应了下来。
因为这次抢劫事件后,我发现我确实需要一点保护。
林维湾就是最好的选择。
通过工作和给林维湾上课,我攒了一笔小钱。
我打算继续我的学业。
但是命运总是不会让我过得顺利。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走向正轨的时候。
一场车祸彻底打碎了我平静的生活。
林维湾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
好在上天似乎也眷顾了我一次。
没有那么快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我拿出了所有积蓄,甚至去找阮老借钱,却被母亲发现再次将我赶了出去。
走投无路时,我看到了时代广场上大屏幕播放的新闻发布会。
或许林维湾还有一线生机。
我迅速打开手机拨通了霍砚的电话。
7
霍砚看完了我所有的经历和照片。
一瞬间所有的愧疚和后悔如同巨浪向他袭来。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
就会浮现我躺在医院病床上身上缠满纱布苍白的脸。
我正准备关掉手机睡觉,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随即一个具有压迫感的人影朝我冲过来,紧紧抱住我。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吻上了我的唇。
男人身上熟悉的冷香侵占着我的大脑。
我用力反抗,死咬住他的唇。
嘴里甜腥的味道传来。
他还是将我禁锢在怀里。
我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
他突如其来的侵略让我十分恐惧。
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男人却吻了上去。
我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一边忍不住颤抖哭泣。
他停下了,低声问我
“疼吗?”
我死咬住下唇没有回答,脖颈传来温热的湿润。
“对不起……”
霍砚沙哑着嗓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呵,我心底不住冷笑。
此刻我没有感动,只有对他的厌恶。
霍砚,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我用尽全力将他从我身上推开。
缩到角落,警惕地快速扣紧衣服。
霍砚微红着眼睛受伤地看着我。
“茵茵,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叮!
手机短信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响起。
霍砚留了句好好休息就回去了。
他走后我才点开短信。
【阮茵茵,那辆车怎么没撞死你。对了,那几个男人你还满意吗?】
配图是一张黑暗街道上我逃跑的背影。
我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抓住,一瞬间呼吸不上来。
所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因为那张照片上的地点是我那晚差点被欺负的地方。
幸好我会随身带把武器防身,才安全逃脱。
我从未与人结仇。
这样叫我的名字还想毁掉我的人除了霍丽娇我想不到第二个。
仇恨和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
我的眼睛里爬满了血丝。
霍砚还没走远,我追出去,拉住他。
“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林维湾是我的底线。
只要我还活着,伤害他的人我一定要狠狠咬下她的血肉再将她丢进地狱!
回到房间,我打字回复。
【霍丽娇,该轮到你了。】
8
霍宅。
倒是不蠢,没问她是谁。
霍丽娇站在房间里看到回复阴狠笑了一下,拿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
阮茵茵是她最恨的存在。
因为她妈,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被叫野种。
亲妈也会在无人的时候嫌弃她不是个儿子。
直到她如愿以偿进霍家,她还是一心想要个儿子。
索性她就在她妈的备孕药里放了点东西,让她这辈子也不能如愿。
她才不是什么野种。
但是只要有阮茵茵在,她一辈子都会在这个圈子里抬不起头。
想到这里她发狠地捏碎了酒杯。
像是没感受到鲜血溢出的痛意,看着窗外扭曲地笑起来。
……
第二天,我在楼下和霍砚相对而坐,各自安静吃着早餐。
昨晚的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
“助理的位置留给我吧。”
霍砚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上车的时候亲自给我开门。
但我依然坐在远离他的位置。
他也没恼,至少我愿意给他机会。
到了公司,他也亲自下车给我开门。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小声猜测我的身份。
这一幕被楼上的霍丽娇全看在眼里。
她恨恨地转身朝会议室走去。
我跟着霍砚进入霍氏集团大楼,一路上我都任由他牵着我的手。
“叫所有人到会议室,我要宣布一件事。”
刚出电梯门,霍砚就立刻吩咐李秘书,迫不及待要宣布我的任命。
我安静地坐在会议室。
霍砚坐在上首,极具威严压迫感。
“以后,阮茵茵就是我的新秘书。”
霍砚一脸笑意看向我。
大家纷纷震惊得跟见鬼了一样,但下一秒反应过来就开始鼓掌。
掌声还没结束的时候,会议室的屏幕上就弹出了许多照片。
都是我不堪的照片。
我在垃圾桶里翻找,我满身油污在后厨洗盘子…
霍砚此刻的脸色铁青。
他怕我再受伤害,立刻命人关掉屏幕。
所有人都低头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霍砚扫视一圈这群人。
“谁做的?”
声音冰冷得像是地狱来索命的阎王。
他刚说完。
叮咚,叮咚,叮咚……
几乎同一时刻所有人的手机都响了起来。
连霍砚的手机也不例外。
霍砚冷笑一声,还真有人敢挑衅他。
这是一段视频。
霍砚打开,视频里的女孩衣服略有破损。
她拿着手枪警惕地向后退,眼睛里全是惊惧,砰砰开了两枪后转身快速逃走。
视频在她跑远逃到光亮处后就停止了。
就算画质模糊霍砚也能一眼认出视频里的人就是我。
“李硕。”
霍砚低声开口。
“明白总裁。”
李秘书下一秒就出去联系技术人员删除视频内容。
等待李硕回复的过程中,霍砚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办公桌上。
有这五年的经历,这些内容根本伤害不了我。
我起身走到霍砚面前,伸手握住他还在流血的右手,出声。
“今天这么热闹,霍秘书怎么没来上班?”
霍砚望进我幽深的眼眸,明白了我的意图。
我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和主动。
他不是傻瓜,明白我只是为了利用他。
但是他没有点破,只要我还愿意留在他身边,让他弥补对我的亏欠,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愿意。
一个员工怯懦着回复。
“会议快开始的时候,霍秘书说她要去拿个文件。”
霍砚离开了。
我的手机却收到了一张照片。
一个男人拿着一个行李箱在机场门口笑着跟别人交谈。
林维湾?他来找我了?
眼泪瞬间湿润我的眼眶。
【比一比我们谁先找到他。】
收到这条挑衅的消息,我立刻给霍砚打了电话。
“快派人去机场!”
“保护他!”
然后我发了张林维湾的照片给他。
对面消息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几分钟后传来一个好。
我关掉手机,出了会议室转身从楼梯上了天台。
霍丽娇并未走出霍氏。
会议室在顶楼。
她要想不被所有人发现,还让霍砚追踪不到一点她的行踪。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9
果不其然,我刚打开天台的门。
霍丽娇就站在远处对我笑。
此刻她的眼神里全都是得意和疯狂。
“阮茵茵,我让他陪你下去做一对苦命鸳鸯怎么样?”
“如果你死在了国外,我就会是霍砚身边唯一的女人。但是你却回来了,还想抢走我的一切!”
“所以你们两个都该死!”
“你自己从这里跳下去的话,我考虑放过他。”
霍丽娇开始大笑。
“你一个小三上位生出来的野种还敢跟我放狠话。”
我走向她,不屑地说。
用怜悯的眼神看她。
我心里恨她恨不得让她去死。
但是我明白什么最能刺痛她。
“贱人,你才是野种!你爸妈都不要你,你才是最下贱的野种!”
“你就是在利用霍砚!”
霍丽娇脸上全是狠戾。
我继续道:
“对,我就是在利用他。”
“你真可悲,我从来不需要他们的爱,我有真心爱我的人在身边。”
“你做梦都想的人却只是我达到目的的工具。”
“刚刚他向所有人宣布要和我结婚。”
“我才是霍氏的女主人,我会逐步收回霍元的权力和股份。”
“你猜你那位唯利是图的妈会怎么对你?”
霍丽娇当然知道如果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她爸妈就会让她去联姻,嫁给那些大腹便便油腻的老男人。
“你以为凭你两句话就能骗到我?”
“还是说你觉得激怒我就会给你的情人拖延时间让霍砚找到他?!”
呵,霍丽娇冷笑一声。
“笑话,你觉得霍砚能容忍你情夫的存在?他只会比我更想杀了他!”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霍砚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蹿到了头顶。
他看着我冰冷出口,厌恶地看着我。
“你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趁我愣神,霍丽娇一把抓住我往天台边上扯。
“丽娇,过来,那边危险。”
霍砚略我朝霍丽娇温柔开口。
“阿砚,等我解决掉这个女人就没人能阻碍我们了。”
霍丽娇已经疯了。
我被她拉上边缘。
“丽娇,不要因为这种人毁了自己,我只会和你结婚。”
霍砚着急开口。
“阿砚,你会骗我吗?”
霍丽娇已经警惕,霍砚平日不会对她这样温柔,如果她得不到霍砚,我也别想如愿!
对面的霍砚拨通电话。
“李硕,立刻向媒体宣布我和丽娇结婚。”
霍丽娇略微动容,以为霍砚真的厌恶了我。
但她还是在原地犹豫。
我的脚有些微麻,但是被霍丽娇死死捏着胳膊不能后退半步。
“李秘书安排律师将结婚协议送过来,让公证人员立刻过来”
就这样,我见证了霍砚和霍丽娇结婚的过程。
霍砚真的和霍丽娇结婚了。
霍丽娇推开甜蜜地笑着朝霍砚跑过去。
我重心不稳被她一推直接往外倒。
“茵茵!”
10
霍砚大声嘶吼着喊我的名字,朝我冲过来,在最后一刻拉住了我的手腕。
与此同时,大批警察涌入将霍丽娇制服在地。
她不甘地嘶吼。
“骗我!你们都骗我!去死!”
她被带走时还在叫嚷。
“松开!我是总裁夫人!你们敢这么对我,我让你们全都去坐牢!”
我被霍砚拉了上来。
他如获至宝般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等他冷静后我开口问道,“林维湾在哪里?”
霍砚的怀抱松了一分。
“他很安全,再陪陪我,茵茵。”
霍砚近乎乞求的语气让我无法拒绝。
即使我再怎么恨他,可他刚刚救了我一命。
就算是和过去一笔勾销吧。
我和他就这样相拥坐着从白天到了晚上。
直到我的肩膀都快没了知觉,他终于松开了我。
“茵茵,照顾好自己。”
霍砚朝我微笑说完,起身大步离开。
我慢慢下楼到办公室。
“茵茵。”
有人从身后叫我的名字。
我转身看着林维湾,笑着笑着眼泪流满脸颊。
我第二天去办理了移民手续。
在等待签证的日子里,我带林维湾将京市逛了个遍。
他的眼里充满了新奇和开心。
回m国那天,我没有通知霍砚。
但在我过安检转身时。
余光扫过了来时我见过的那辆迈巴赫。
……
车里,霍砚慢慢看着阮茵茵的背影消失在视野。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铁盒自嘲。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将茵茵从乌镇接来京市。
第二后悔的事,就是没能回应阮茵茵的爱意。
这个铁盒里装的全是阮茵茵给他写的情书。
他将抱着这些过期的奖券兑换孤独的余生。
……
半年后我才知道。
霍砚是真的和霍丽娇结婚了。
只不过在新婚的第二天,他就将霍丽娇送进了精神病院。
并且专门吩咐医生特殊关照她。
霍丽娇忍受不了那些非人的折磨多次自杀。
结果都被及时发现救活了。
现在她算是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我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哆嗦。
霍砚当真是狠手辣,活阎王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想什么呢?手这么凉。”
我躺在床上,林维湾握住我的手给我喂了块西瓜。
“没想什么,他还想吃草莓。”
我笑着指了指我的肚子朝他撒娇。
林维湾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转身去给我洗草莓。
我上周总是干呕,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怀孕三个月了。
林维湾听到这个消息,开心地抱起我转了十几圈。
这个笨蛋,差点又把我转吐。
现在的我很幸福。
如果有人对你说主不能救赎每一个肮脏灵魂。
那就自己救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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