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求老婆再爱我一次(宁宁秦修渊林霜)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重生:求老婆再爱我一次(宁宁秦修渊林霜)
我叫秦修渊,是一个创业成功的首富。
我上了网络黑客通杀令,因为我高调炫富被人扒出黑料。
收到警告后,我不当回事,依旧我行我素。
不出意外地,我被人暗杀了。
死后,在阴间。
阎王爷说我识人不明,害死妻儿,要下十八层地狱。
此时,判官来禀说:地狱已经人满为患,没有空位。
阎王思索片刻,“那就让你去人间再历练一次,免得流落在外魂飞魄散。”
随即他的判笔一挥,我重生又回到了熟悉的家。
第1章(秦修渊视角)
红木沙发、厨房锅碗、阳台上的那盆栀子花,样样如旧。
我疯了一样冲进每一间屋子,喊着:“婉婉?宁宁?我回来了!”
空无一人。
我才想起——前世,为了给白月光的孩子一个“合法的父亲”,我强迫婉婉假离婚,还和白月光登记结婚。
她不哭不闹,默默守护着我们的家。
我以为不过是走个形式。
可后面,我默许白月光挑衅她,甚至放任父母百般羞辱。
直到孩子被害死,婉婉跳楼,我仍不知悔改。
欢天喜地的和白月光举办了世纪婚礼。
在网上被人广泛传播,随后被网络黑客杀手盯上。
惹来杀身之祸。
门铃响了。
我几乎是下意识冲了过去,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婉婉”。
结果,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她。
是林霜——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
她还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身穿奶白色风衣,妆容精致,带着行李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个三四岁的孩子。
“小渊,我……能进去说几句吗?”一脸小心翼翼地说。
她叫我“小渊”,用着前世我为她保留的专属称呼。
上辈子,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早软得一塌糊涂。
但这一世,我没动。
我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婉婉联系你了吗?”
她一怔,眼底闪过一丝不安:“没有啊……她不是在家收拾等我过来吗?你说她答应了要——假装和你离婚的。”
“你走吧。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打断她。
林霜脸上的笑僵住:“你在开玩笑吧?”
我冷声道:“我从来没觉得好笑。”
上辈子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让她搬了进来,让她霸占了婉婉曾经的厨房、卧室、孩子的书桌。
她拆散了我的家,我还替她说话。
林霜的眼里慢慢浮出泪光:“你真的不让我进去?我和孩子……”
“我不想听。”
她愣了一下,随后咬牙跺脚,抱着孩子转身下楼。
我没有追,也没再看她一眼。
我转身回屋,客厅还摆着婉婉以前亲手钩的靠垫,茶几上放着她爱喝的菊花枸杞茶盒。细节太多,回忆扑面而来。
傍晚,我去了婉婉以前工作的图书馆。
没有她的身影。
我翻遍她留过名字的课外班、她带孩子去过的托班、一切她曾出现过的角落,全都无果。
她还是不愿出现。
我在停车场坐了很久,手机反复点开又关上。
就在这时,短信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只有五个字:
“别来找我。”
我愣住,几乎立刻拨回去,却被拉黑了。
我低头苦笑。
她不肯见我没关系。
这次,换我等她。
就像前世,她一等就是整整五年。
第2章(林婉婉视角)
秦修渊出身贫穷,在大城市打拼生时发现了商机,及时把握住并创业成功。
我无怨无悔陪伴他五年。
创业成功后他成为年纪最轻的企业家,全国首富。
我以为我和儿子宁宁终于苦尽甘来。
没想到他还有一个白月光。
自从林霜来了之后,儿子莫名其妙地得了绝症,最后不治而亡。
但秦修渊不来见儿子最后一眼。
反而在陪林霜的儿子在游乐场玩。
得知后我受不了打击,选择跳楼去陪伴儿子。
再睁眼我回来了,回到那个我忍气吞声却失去至亲宝宝的家。
我回来,不是为了他。
我只是不甘心。
死前的最后一眼,是我从楼下看见秦修渊抱着林霜的孩子,笑得温柔,仿佛那才是他的“家”。
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他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还活着,也不在乎我们的孩子是否还在这个世界。
后来我才知道——孩子是被林霜害死的,她不想我们留下“牵绊”。
而秦修渊早就默认,把我和孩子,从他的人生剔除干净。
现在我重生了,回到了还未离婚、还未被“安排出局”的时间点。
这一世,我不会再温柔,也不会再盲目。
我会保护好孩子,守住我仅剩的一点人生。
至于秦修渊……和我再无关系。
我没去找他,也没去任何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
换了城市,换了手机号,甚至连名字也改了。
可就在晚上,我看到他的微博热搜。
【不再有白月光,早日回家。】
配图是他关门前最后那一眼,眼圈红了,像极了求而不得的落败者。
我冷笑了一声。
这次演得倒像一点。
可惜——太晚了。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搬家呀?”宁宁抱着小书包,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弯腰抱起他,轻轻笑:“妈妈带你去一个没人欺负我们的地方。”
他咯咯笑起来:“那我们能种栀子花吗?我喜欢那种味道。”
“当然。”
我轻声应着,眼眶一热。
那是他上辈子临走前,在病床上唯一一次开口——“妈妈,我还想闻你房间那种香香的味道……”
是栀子花的味道。
这一世,我会让他再也不用受苦。
而秦修渊……别来打扰我们了。
第3章(秦修渊视角)
我终于查到她的消息。
新城市,新的身份,新手机,新工作。
她像是连灵魂都换了,干干净净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可我还是找到了她。
她从单位出来,穿着利落的浅灰色风衣,手里拎着孩子的小书包。那一瞬间,我心跳骤停。
她低头牵着宁宁,轻声说话。
那画面像极了她第一次抱宁宁从医院出来,眼里写满了不安和温柔。
我站在车边,喊了一声:“婉婉。”
她顿住,抬头。
四目相对,我原以为她会震惊、会慌乱,甚至是落泪。
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眸色冷静,像在看一个多年未见的旧同事。
“秦总,好久不见。”她轻声说。
不是“阿渊”,不是“你怎么来了”,更不是“你还好吗”。
是“秦总”。
一把刀从我心头割过。
“婉婉,我……”我走上前一步,却被她伸手挡住。
“别靠近我。”她说。
宁宁抬头看我一眼,眼里没有熟悉感,只有陌生和警惕。
“你现在的靠近,于我而言,是威胁。”
我愣住。
她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是敲在我骨头上的警钟。
“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宁宁……”我强撑着说。
她冷笑:“你上辈子看够了,还想看什么?看我们一家人怎么死的吗?”
“婉婉,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啪!
她一巴掌甩了过来,清脆而干脆。
“秦修渊,我这一巴掌,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你那句‘你识人不清’。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现在谁都不信,包括你。”
我怔在原地,脸火辣辣的痛。
我知道她也回来了,为了躲避上一世的悲惨结局,她选择提前从我的世界消失。
宁宁被她抱起,乖巧地搂住她脖子,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她轻声哄道:“风大,吹的。”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知道她也回来了。
我没再去打扰她。
也不敢。
那一巴掌,把我从“悔改者”的幻想里打醒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晚上要不要加鸡蛋?”的林婉婉了。
她是林婉婉。
一个独立、清醒、带着孩子重新开始人生的女人。
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她在城郊租了间小房子,房租便宜,院子不大,但她种了几株栀子花。
她每天接送孩子上幼儿园,白天在一家少儿机构兼职晚辅导,晚上在家批教案、做规划。
有时候深夜两点,她的窗户还亮着灯。
那光里没有我,但我愿意守着。
我联系了几个老朋友,用假名资助了她所在的教培机构,又在她提交“亲子托育项目”创业计划书时,匿名投资了一笔启动基金。
她从没查到我。
我不想让她查到。
我不是在“帮她”重新生活,而是在“偿还”我上一世亲手拆毁的一切。
我欠她安稳,欠孩子成长,欠她一份自我成就感。
她不再需要我了。
但我必须守着她。
她第一次带宁宁参加亲子读书会那天,我坐在路对面的车里,看着她蹲下来给宁宁整理围巾,眼神温柔又坚定。
第4章(林婉婉视角)
我从没想过,这世界真的会对我温柔一回。
我拿着亲子托育中心的准批文件时,手都是抖的。
这是我熬夜写了两个月的项目,做了十二份模型、跑了十几个社区和教育局办公室。
一个人抱着孩子从公交挤到地铁,从城东跑到城西。
这次,我没依靠任何人。
我告诉自己,不管世界怎么苦,我要活得漂亮。
可是,这份“漂亮”,很快就被人踩碎了。
申请刚过两天,就有匿名举报信递到审批办,说我学历作假、曾被起诉,还牵涉商业欺诈。
连我做兼职的教培机构都收到警告邮件,教务主任当场把我从教室叫出去。
她用复杂的眼神看我:“婉婉,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我站在寒风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知道是谁。
林霜还没放过我。
她上一世能把我赶出婚姻,这一世,就想把我赶出社会。
我回到家,锁上门,宁宁还在沙发上画画,抬头问我:“妈妈,你怎么不笑了?”
我蹲下抱住他,咬牙不哭。
我对自己说,我这辈子不再求任何人,不再求人情世故,不再软弱可欺。
可就在那天深夜,我接到教培机构打来的电话。
教务主任语气欢喜:“婉婉,我们这边收到回函,举报材料是造假,源头ip定位到了海外假公司。对了,我们上级教育集团还说,愿意投资你的项目。”
我握着手机,满脑子都是问号。
“我没……我没提交其他资料啊。”我喃喃。
她笑:“是有人匿名补充了你的项目方案,写得特别完整。婉婉,有人真的很了解你。”
我怔在原地。
到底是谁?
是命运终于眷顾了我一次,还是……
我看着宁宁,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来。
我想起秦修渊前几天站在街边那一眼,落寞又克制。
不,不可能是他。
他不会变得这么沉默,他是那种喜欢掌控一切的人,绝不会默默付出还不出面。
但——如果真是他呢?
这天雨下得很大,刚到托育中心,就看到门口围满了人。
社区物业、街道代表、几个穿着皮鞋西裤的男人,正把文件贴在门上:“本楼所涉地块有规划调整,需立即腾退场所。”
“腾退?”我拦住他们,“我的租赁合同还有一年!”
其中一个男人甩了我一眼:“规划优先,合同无效。”
“你们这叫强拆!”
他嗤笑:“你一个女人,别玩懂不懂法了。”
我的指尖在颤。
创业这么久,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孤立无援。
眼看宁宁吓得抓紧了我的衣角,我弯腰抱起他,一言不发地退回屋内,把门关上。
然后,站在窗边,看着那群人一点点往大门贴封条。
一刹那,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以为这次,没人会帮我。
但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口。
车门打开,下来的人,是秦修渊。
他撑着伞,神情冷沉,快步走到封条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谁批的条?谁签的字?你们动她的场地前,看没看‘区商改文件追溯令’第六条?”
几个人面面相觑。
他低头打电话,不到三分钟,一个副街道主任急匆匆跑来:“误会误会,是我们沟通不到位!”
“拆迁延期,资料重新评估。”他说完,眼神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林女士……实在抱歉。”
我抱着宁宁站在台阶上,仿佛看着一场闹剧倒带。
而秦修渊,站在雨里没动,身上半边都湿透了。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找了谁。
但这一次,他不是以高高在上的“秦总”出现的。
他就像一个——深知自己错了,又想尽办法替我挡风的人。
他没走近。
只是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我说:“别怕,我不碰你,也不干涉你。”
“我只是……想让你别再经历上一世那种绝望。”
我咬着牙,没说话。
但我的指尖却有些颤。
那一刻,我忽然不再分得清,他究竟是还债,还是心疼。
宁宁悄悄抬头,问我:“妈妈,那位叔叔……好像帮了我们?”
我低声说:“他不是叔叔。”
他是你爸爸。
也是我这一生,最深最烫的伤口。
也是……这世上唯一一次,主动为我扛下一切的男人。
第5章:(秦修渊视角)
她没有赶我走。
在那场突如其来的危机过去之后,她没再封锁我、没再拉黑我。
这对我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恩赐。
隔天,我主动联系了她所在托育中心的管理组,提出愿意以“志愿者”身份,协助场地修缮和基础建设。
她没答应,也没拒绝。
但我很快收到了一份任务清单,直接从机构主任处转发来的。
备注是她手写的三行字:
“只限白天。
不许接近孩子教室区域。
做完即走,不许逗留。”
我看着那几行字,竟然笑了。
这就是林婉婉的风格——拒绝你的感情,却允许你靠行动做出一点点“赎罪值”。
她永远不会用嘴说“谢谢”,但会在你完成任务后,把一瓶水默默放在你工位旁边。
于是我开始每天准点来工地,换线、铺地胶、装窗帘,甚至接下了“修灯管”这种高难度活儿。
有人问我:“你堂堂秦氏集团创始人,怎么干起这活儿了?”
我说:“谁让我,欠人一命。”
这天午后,她从教学楼出来,抱着一大摞教具,脚步有些踉跄。
我刚好在门口,想上前搭把手,却看到她下意识退了一步。
我收回手,装作没事地转身,说:“你桌面右后角灯管松了,小心别闪。”
她“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我心里翻涌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不是痛,而是很轻微的温热。
就像你在黑夜里等了一百次冷风,有一天终于有人给你递来一杯温水。
哪怕不烫嘴,你也愿意捧着慢慢喝。
更让我意外的是——宁宁。
那个曾经对我没半点熟悉感的孩子,竟然有一天主动走到我面前,奶声奶气地说:
“叔叔,你是不是又来修电灯了?”
我蹲下来,认真看着他:“对啊,叔叔手艺很好。”
“你以前是不是也住在我们家?”
我心里一颤。
他没等我回答,又问:“那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欢栀子花?”
我点头。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妈妈吗?”
那一刻,我几乎红了眼。
我看着他,缓缓点头:“喜欢,而且很久很久了。”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
“那你要乖,要听我妈妈话。”
我笑着回他:“好。”
我坐在托育中心门口的长椅上,看着她和宁宁一前一后走向校门,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幅画。
我终于明白,这一世,我不求她再爱我。
只希望她不再怕我。
我可以不要她的心,但我要她的安稳。
第6章:(林婉婉视角)
我没想到——这一世,她还是来了。
这次,她没带着孩子装柔弱,也没用小号暗地里举报,而是光明正大,踩着高跟鞋,站在我门前。
带着秦修渊的父母。
站在我家门口的那一刻,她眼里带笑,却像淬了毒。
“婉婉,好久不见啊,”林霜声音柔柔的,“你孩子真可爱,我们来看看。”
我把门半掩,冷声:“不需要。”
身后的宁宁躲在我腿后,小小的手紧紧抓着我衣角。
“婉婉,爸妈也来了。”林霜轻轻侧身。
那一瞬,我听到熟悉而刺耳的声音——
“林婉婉!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好心来看你和孩子,你就这么待客?”
秦母站出来,指着我鼻子:“你嫁给我们家,却私藏野种,骗我们感情、钱财,现在倒好,把我们儿子勾回来,想洗白?”
我冷笑:“你们还真是一点没变。”
上辈子也是这样,林霜一句话,他们就认定我“不贤不良”,让我净身出户,把我的孩子赶到屋檐下发烧。
现在重来一次,他们还是来“评理”的。
可这一次,我不会退。
我直视林霜:“你想做什么?”
林霜笑了:“你别激动,我来,是想告诉你——秦家不会承认你回来,也不会认这个孩子。你想复合、想靠着修渊重新翻身,休想。”
我没说话,伸手关门。
她却冷冷一句:“你敢关门,就别怪我们找法院。”
我顿住。
宁宁害怕地抱住我:“妈妈……”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我抬头——是秦修渊。
他站在楼梯口,身形高大,面无表情,一步步走近。
“你们几个,谁允许你们来找她?”
秦父皱眉:“修渊,你说什么话?”
秦母抢话:“她就是个祸害,你别被她迷了心——”
“你们从今天开始,不再插手我任何私人决定。”秦修渊冷声说道。
他转头看向林霜,眼神像刀:“你也一样。”
林霜脸色煞白:“你……你不要我了?”
“从你设计婉婉那天起,我就不要你了。”
她后退一步,像被抽光了血。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可宁宁却小声问我:“妈妈,爸爸是不是要留下来了?”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不是”。
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我知道,林霜不会就此收手。
她输了名声,输了婚姻,输得一败涂地。
可她最接受不了的,是她“努力经营的局”,竟然输给了我——一个她一直认为“低贱、失败”的女人。
疯子,不怕输。
怕的是——没人看她赢。
那天傍晚,我接到幼儿园电话,说宁宁被人接走了。
接孩子的,不是我,也不是秦修渊。
那一刻,我脑子里只剩一个名字:林霜。
我几乎是疯了一样冲到幼儿园,从监控里看到她穿着一身白裙,戴着墨镜,牵走了宁宁。
她还笑着,轻声说:“宁宁啊,我们去找你爸爸。”
我手指冰冷。
电话拨通了秦修渊。
“是她。”我声音发哑。
他那头没多说,只回了两个字:“我去。”
不到三十分钟,我们在城郊找到林霜的车。
她把宁宁锁在车里,站在废弃水泥厂楼顶,风吹着她披散的头发,像一尊已经崩坏的人形雕塑。
她看着我们,笑了,红唇猩艳,疯得像童话里的反派。
“你们以为赢了吗?”
“秦修渊,你要回林婉婉,好啊,那我就带走你儿子——让你这辈子都欠她一条命。”
我崩溃:“林霜!他是孩子!你疯了是不是!”
“我疯了。”她笑,眼里一片空。
“可你们也活该。我拿出一切去爱他,最后连个替身都不是。”
“我要你们一辈子记得我。”
她手一抬——
就在那一瞬,秦修渊冲了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我奔上前抱起宁宁,孩子吓得大哭。
我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浑身止不住地抖。
秦修渊膝盖擦破了皮,脸上都是灰尘,他却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一句话没说,但我知道,他用命在护我们。
那一刻,我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
不是为林霜的疯,是为他的执着。
—
林霜最终被强制送医。
她彻底失控了,曾经那些“娇柔、体面、妩媚”,都碎成一地幻觉。
我抱着宁宁,第一次主动走向秦修渊,声音极轻:
“我信你。”
他抬头,眼眶通红。
我说:“但我还是怕你。”
“那我就等,等你不怕的那天。”他说,“哪怕等一辈子。”
那天之后,我撑着,也还是病倒了。
高烧,失眠,喉咙痛得说不出话。
医生说是压力积累后的一次彻底崩溃。
我本想一声不吭地挺过去,像这些年里无数次那样。
可这次不一样。
宁宁醒来,发现我躺在床上发烧,急得哇哇大哭。
他不知道该打什么电话。
他只会打一个——秦修渊的。
我醒来的时候,是粥香味。
厨房有灯光,客厅有水声。
宁宁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小一团被薄毯裹着。
而他——秦修渊,蹲在厨房,熬着粥,一点点把姜丝挑出来。
他听见我咳,立刻跑过来,轻声问:“醒了?我马上把粥端来。”
他还没走,我就开口了:
“你干嘛来了?”
他顿了顿,低声说:“宁宁打的电话。”
我低头,没再说话。
他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凉了点,不烫了。”
我望着窗外灰白的天色,忽然问:
“你照顾过别人吗?就这样,从半夜到天亮。”
他摇头:“从没。”
我点点头,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然后他又说:“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照顾你。”
我看他,眼里说不出情绪。
窗外下起了小雨,屋里只有呼吸声和碗勺轻响。
他没再多说一句话。
我忽然觉得,不说话也挺好。
这世上,有些感情,不需要再解释什么。
他用十年时间毁了我,但这一世,他用每一件小事、一句真话、一次陪伴,把我捡回来。
凌晨三点,宁宁醒来,揉着眼睛,看到他坐在床边。
“爸爸……”
秦修渊回头,眼眶瞬间红了。
我想开口阻止,却最终没说。
我第一次,没有推开他。
让他坐在我们身边。
让他听见这个孩子,叫他爸爸。
第7章(秦修渊视角)
那天是宁宁入学体检的日子。
学校要求填写完整监护人资料,户口本需要更新。
工作人员递过表格时,我们都沉默了一下。
宁宁趴在桌子上画太阳,完全不知道大人们内心的沉重。
“父亲:秦修渊,母亲:林婉婉。”
工作人员又问:“配偶一栏也要补全,户口落进去才能办理学籍。”
我不敢看她。
十秒后,她提笔,在空白处落下两个字。
“配偶:秦修渊。”
那一刻,我听见心脏扑通一声,像从漫长冷寂里破冰而出。
她没看我,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孩子上学重要。”
我没接话,只是笑着点头。
但我知道,这不是为了孩子。
是她终于放过了我,也放过了自己。
她在家煮饭时会喊我试味道,我加班晚了她也会发消息:“药别忘吃。”
宁宁有时候会大声宣告:“我有爸爸妈妈啦!我们是三口之家!”
他不知道,他说的,是我们用了两辈子才换来的圆满。
一个月后,婉婉的托育中心开出了第二家分店。
开业那天,她穿着一袭浅绿旗袍,笑容温柔从容。
剪彩时,有记者提问:“请问林女士今天最感谢的人是谁?”
她拿着话筒,眼神扫过台下落座的我,说:
“我最感谢……那个一直没有放弃,也不被我原谅就停止靠近的孩子父亲。”
“他用后半生,把前半生的错都修好了。”
那一刻,我低下头,手指微微发颤。
这世上最好的爱,不是重新爱,而是:
她终于肯让我,重新留在她生命里。
——不是以陌生人,而是以“丈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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