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旧爱,另寻新欢。(佚名)全文免费_(佚名)我,放下旧爱,另寻新欢。后续阅读(佚名)
前几天表姐打电话过来问:“怎么还是单身,难道就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电视节目的声响,还有小孩的嬉闹声,衬得她这个问题更加突兀而直接。
我顿了顿,喉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那些藏在心底深处、蒙了尘的名字和面孔倏忽闪过,最终却都归于一片模糊的空白。而后说起了其他的话题以此转移表姐的注意力。我刻意提高了声调,询问起小外甥最近在幼儿园的趣事,试图用那份属于他人的热闹驱散自己心头的寂寥。
兴许表姐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她并未追问。话筒里传来她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带着过来人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挂了电话后,“嘟…嘟…”的忙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怔怔地望着窗外。窗外是城市黄昏特有的灰蓝色调,高楼切割着天空,对面楼宇的窗户次第亮起暖黄或惨白的灯光。我的目光空洞无神,如同失了心魂一般,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淡灰色的薄雾中。那薄雾仿佛有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心口。
或许是时候放下了。这个念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带着一丝解脱的疲惫,也带着对未知的茫然。
回忆的闸门在此刻被“放下”这个念头悄然推开,时光倒流,思绪飘回那个烙印在心底的夏日午后。
几年前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那是暑假的第三天。我兴高采烈地奔向老家,空气里弥漫着晒干的稻草和野花混合的、属于乡村特有的馨香。一路上,云朵蓬松洁白,像刚摘下的棉花糖,慢悠悠地游弋在无垠的蓝幕上。田埂边、小路旁、河滩上,深深浅浅的绿意肆意蔓延,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表姐和姨妈在马路边接我。我们穿过村里的主干道,一条平坦的土路。走着走着,就看见在离我姨妈家不远的那方石桌旁的石凳上,一个少年人斜倚着石凳,一条腿随意地伸展开,另一条腿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劲儿。
他浓黑的眉毛带着几分不驯,微微上挑的眼角透着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劲儿。嘴里叼了一根半枯还泛着些许青色的狗尾巴草,那根草随着他咀嚼的动作轻轻晃动,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痞气。
姨妈和姐姐同他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我回到了家中。
我问姐姐他是谁。姐姐说:“他叫何峥,是我的初中同学,在村里面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的家就在我姨妈的隔壁,只隔着一道低矮的、爬满了丝瓜藤的竹篱笆。
作为一个乖乖女,从小就被父母和老师教导要循规蹈矩,言行得体,远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老师和长辈的教导下,我自然而然地远离和厌恶此类人。他那种散漫的姿态、不羁的眼神,以及嘴里永远叼着的杂草,都完美契合了长辈口中“没出息”、“小混混”的形象。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在意他。
他的性子挺恶劣的,明明年纪比我大,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恩怨,却总是招惹我,嘲笑我,没有一点风度。
在认识他不久的某个下午。我和表妹去了奶奶家左边的一块野草地。那块草地不大,但野花种类繁多,星星点点地缀在茂盛的草丛间。白的、黄的、紫的、粉的,细碎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的芬芳。表妹采了许多五颜六色、小巧玲珑的花朵。她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让我给她编两个花环,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我笨拙但耐心地将柔软的花茎缠绕在一起,做成两个不大不小的花环,虽然粗糙,却也野趣盎然表妹将其中一个戴在了我的头上。虽然想在妹妹面前保持自己身为姐姐的形象,努力绷着脸,可我还是没有忍住,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尤其在那个懵懂的年纪。
在离草地不远的有一块水田。那水田刚插完秧不久,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岸边的绿树。我微微侧着头,想看看花环在头上的样子,水中的倒影有些模糊,但心里美滋滋的。
不巧的是,何峥刚好从水田边的土垦上走过来,那条土垦狭窄,仅容一人通过。他大概是从田埂那头过来的,走路一摇一摆的像个鸭子。这家伙盯了我几眼,他的目光先落在我头上的花环,停顿了一秒,然后上移,落在我的脸上,嘴角慢慢咧开一个极其欠揍的弧度:“没看出来呀,你一个黄毛野丫头还知道臭美。”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你也不看看自己,又丑又矮,还是根豆芽菜,就你这小身板,干啥啥不行,偷懒第一名。”
没有理会他气急败坏的吼叫,我拉着表妹扬长而去。
乡下就那么点大的地方,我家(奶奶家)和他家,中间只隔着我姨妈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区域。很容易就碰到一起。
他带着他三岁的小侄子,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脸蛋圆鼓鼓的,眼睛又黑又亮,跟他的伙伴一起在家附近的空地上玩耍,那片空地就在石桌旁边,是孩子们的乐园。他们在玩弹珠,或者追逐打闹。我表姐看见了,就想去逗他白白胖胖的小侄子,她拉着我们一起去了。
小孩长的确实可爱,脸白白嫩嫩,像刚出笼的包子,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我也忍不住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就问道:“你几岁了呀?知不知道该喊我什么呀?”我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可亲,对着那个懵懂的小男孩微笑。
他原本靠在石桌边看伙伴们玩弹珠,听到我的问话,立刻转过头来,不怀好意的对着他侄子说:“叫阿姨。”他故意把“阿姨”两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
小男孩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响亮地喊了一声:“阿姨!”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但我又不能真的对一个小孩子做什么。只能强压下怒火,对着不明所以的小男孩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从此,我们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水火不容一见面周围的气氛就箭拔弩张。
可是,喜欢是藏不住的。那种悸动,像春天里无法抑制破土而出的嫩芽,会从眼神、从心跳、从无数个细微的角落泄露出来。偶尔不经意的一眼,也许是他在石桌旁和伙伴们吹牛时眉飞色舞的侧脸,也许是他在田埂上奔跑时被风吹起的衣角。眸中闪烁的光如此明亮,少女的心思一览无余。那份掩藏在针锋相对下的懵懂情愫,在有心人眼里,如同写在透明玻璃上的字。
那天,姐姐的朋友,一个叫杨珍的女孩来找姐姐玩。她是骑着一辆小巧的女式自行车来的。
她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和白色的短裙,留着齐刘海,披着及肩黑发眼睛又大又明亮,个子小小的,目测不超过1米55。
杨珍一见到我,就对着姐姐说:“这是你妹妹吗?你们两个眉目长得有点像。”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一点甜甜的尾音。很是惹人怜爱。
姐姐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小妹,放暑假过来玩。”她们聊着学校里的趣事,聊着共同认识的朋友,笑声清脆,充满了少女的活力。我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安静地听着,偶尔偷偷打量杨珍。
等那女孩走后,堂屋只剩下我们两人时,姐姐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拽进里屋,还关上了房门。她说:“你知道嘛,这个女孩是何峥的初恋。”
姐姐压低声音:“他追了人家三个月,据说写了情书,还省下早饭钱给人家买零食,天天放学路上等着。人家没看上他。”
“我知道你喜欢他。”姐姐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我脸上,“如果你要表白,我可以帮你把他约出来。”
被姐姐捅破了窗户纸,我整个人都懵了,脑袋里一片混乱,仿佛在洗衣机里搅了几十遍。各种念头疯狂旋转、碰撞。不想承认,却无法否认。那层名为“厌恶”的伪装被彻底剥离,露出了底下柔软而慌乱的真实。
总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他的侧脸,即使在我们剑拔弩张的对峙中,数着他长长的睫毛有几根。明明很讨厌吊儿郎当的男生,却又觉得他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模样迷人不已。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那种带着点坏笑的痞气,混合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和野性,形成一种奇异的、矛盾的吸引力,怎么瞧都瞧不够。某次只是听见他的名字,心里都微微一颤。
我沦陷了,一眼万年。
世界上怎么会有笨的女孩子啊,那些所谓的“水火不容”、“箭拔弩张”,不过是笨拙地掩饰心动的方式。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也不想再逃避。
我向他告白了,地点选在了那方见证了我们无数次“交锋”的石桌旁。那天傍晚,夕阳把天边染成橘红色。我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在他准备离开时叫住了他,声音紧张得发颤。我的表白磕磕绊绊,语无伦次,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毫不掩饰地、夸张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安静的傍晚显得格外刺耳和残忍。他一边笑一边摇头:“开什么玩笑?就你?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别搞笑了行不行?”他甚至模仿着我刚才紧张结巴的样子,引得旁边几个看热闹的伙伴也跟着哄笑起来。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最敏感脆弱的自尊心上。
那时,整个心脏都被一张巨大的蛛网紧紧粘着,愈收愈紧。
初次的心动宛如水中的月亮,我一碰,它就被荡漾的水波弄碎了。
七百多个日夜,我未曾回过乡下老家,一是因为学业日渐繁忙,假期不足,二则是我不想看见那些熟悉的场景。
一次春节,在外婆的再三念叨和父母的要求下,我踏上了回乡的路。我知道,逃避无法让伤疤消失,只有直面它,才有可能真正愈合。
在熙熙攘攘的拜年人群中,我远远地看到了他。曾经那股锐利不羁的少年气似乎被生活磨平了些许棱角,下巴的边缘冒出了灰色的硬茬,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却也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人罢了。褪去了我曾经赋予他的那层耀眼“光芒”,他真实的样子,就是一个早早踏入社会、被生活磋磨的、有些陌生的普通青年。曾经让我心跳加速的光环,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间是一瓶神奇的药水,能抚平一切伤痕。身上没有闪耀着光的他不再令我心动,那份曾经炽热的情感,如同燃尽的篝火,只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烬。看到他,心中再无波澜,只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漠然。那场告白带来的尖锐刺痛,也钝化成了隐隐的、可以忽略的酸胀感。
我不再喜欢他,可心里依旧拧着一个结。那个结,与喜欢无关,却更牢固,更顽固。它是由被当众羞辱的难堪、自尊被无情践踏的愤怒、以及对自己眼光的深深质疑拧成的。
大学时光在图书馆、教室和宿舍之间平淡地流逝。身边的朋友分分合合,弥漫着青春恋爱的甜蜜气息。我一直将自己封在一个壳里,这个壳由厚厚的自我保护机制筑成,隔绝着外界可能的情感投射,也禁锢着自己悸动的可能。我像一个旁观者,冷静地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不敢去喜欢。
“喜欢”这个词,仿佛带着危险的荆棘,一触碰就会鲜血淋漓。那份被嘲笑的记忆,就是最有效的警告牌。表姐的来电提醒了我,她的问题刺破了我看似平静的生活表象。原来时间并未真正带走一切,我只是把它们深深地埋藏起来,假装遗忘。
我试着在好友面前提及那次不愉快的告白。那是一个深夜的卧谈会,寝室熄了灯,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光。室友们聊起初恋的甜蜜或苦涩。在长久的沉默后,我用一种刻意平淡的、仿佛在讲别人故事的语气,简单地叙述了那个石桌旁的傍晚。那些刻意尘封的细节——他的嘲笑,伙伴的哄笑,我当时的无地自容——在黑暗中重新变得清晰,带着迟滞的痛感。
在我讲完后,寝室里安静了几秒。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温和而坚定。“能被一个人真心喜欢,其实是一件很珍贵的事情。大多数人,即使不接受,也会心怀感激,或者至少,会尊重那份心意,小心翼翼地拒绝,而不是去伤害。”
“你只是运气不太好,第一次就碰上了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感情的幼稚鬼。他不代表所有人,更不代表你不好。”
心底那个拧了太久的结,似乎被这句话轻轻碰了一下,松开了细微的一角。
又一次春节,我回了老家,多了些平静的接受。
老家的人们喜欢在大过年的时候围在一张大桌子旁。大大的八仙桌旁挤满了人,男人们大多在打牌,吆五喝六。女人们则围坐在旁边,一边嗑着瓜子花生,一边聊着家长里短,我们这些小辈就站在一旁听着便够了
大舅妈一边熟练地摸着牌,一边用她那特有的大嗓门说:“哎,你们晓得不?隔壁何家那个小子,何峥,要办酒了!”话题就这样被带了出来。我才知道他要结婚了。
“可不是嘛,初中毕业就没读了,去了县里那个xx技校学修车。”旁边有人接话道。
“听说在厂里认识的,谈了有两三年了吧?”
“哎呀,肚子都显怀了!所以才急着办酒嘛!”另一个婶子带着点八卦的兴奋补充道。
“证早扯了,就等着过年回来热热闹闹办一场,双喜临门!”
听到这消息的瞬间,心湖只漾起一圈极淡的涟漪,很快便归于平静。他的人生轨迹如此清晰,与我再无瓜葛。
姨妈问我去不去吃席,我笑着摇摇头,说约了老同学聚聚。只是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远远地望了几眼。
坝坝席热闹得很,几十张圆桌铺满了晒谷坪,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一条崭新的、艳俗的大红毯从家门口一直铺到临时搭建的礼台前。新娘新郎并肩走着敬酒、发红包。新郎穿着不合身的西装,打着红色的领带,脸上带着应酬的笑容,略显局促。新娘穿着大红色的敬酒服,小腹已微微隆起。他们在亲友的簇拥下,沿着红毯一桌桌地敬酒,伴郎伴娘跟在后面端着托盘。得了红包的小孩儿,笑得像偷吃了蜜糖,有的还神气活现地翘起了小尾巴。
我视力好,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视线格外清晰。新娘生得标致,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虽然怀着孕,但脸盘小小的,并不显臃肿。身高确实不高。她笑起来眼睛会弯成好看的月牙,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新郎呢?他侧着脸看她,那眼神专注而柔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呵护。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那个叼着狗尾巴草的街溜子模样。
这充满烟火气的热闹场景,因为这深情凝望的一瞬,被定格成了一幅温馨而真实的画面。没有预想中的刺痛,也没有不甘,心底某个地方反而豁然开朗,像有一束光猛地穿透了厚厚的云层,照亮了某个幽暗的角落。。
他不是天生冷漠刻薄,他只是,从未喜欢过我。他的深情和温柔,是留给那个对的人的。我的喜欢,对他而言,确实只是一个不合时宜的、甚至惹他厌烦的误会和负担。我,一个固执的人,守着一座早已空无一物的坟茔,里面埋葬的不过是自己不肯放下的执念和受伤的自尊。他的圆满,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的狼狈。
我抬起头,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
天空一碧如洗,是那种冬日里难得一见的、纯净到极致的蓝,高远而通透。。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金灿灿的,带着暖融融的温度,穿透微冷的空气,像一件无形的、温暖的羽衣,从头到脚将我温柔地笼罩。连带着胸腔里最后那点沉甸甸的滞涩,也仿佛被这明亮彻底融化、蒸腾掉了。
河堤边的杨柳枝条柔软地垂着,嫩芽在悄悄萌发田野里的青草正蓄着劲儿往上蹿。田埂向阳处,已有耐寒的野草冒出了点点新绿,虽然细小,却充满了倔强的生机。这世间啊,鲜活美好的事物正争先恐后地冒出头来。
从此,我不再介怀。
回到了学校,我保了研。
读研时,有一位关系还不错的学姐,她有一天神秘兮兮地跟我说:“隔壁专业那个有点小名气的学长,你有印象不?那是我堂哥,他对你有点意思,他让我来问你,愿意加他的微信吗?”
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形象,我点了点头,道:“可以啊,你把他的微信推给我吧”
在聊天的过程中,我惊讶地发现,我们的兴趣爱好有如此多重合的地方。
我喜欢各种各样的菩提根手串,他则是喜欢盘菩提根。他爱好谈论国际政治,而我也时常遨游在国际魔幻的海洋中……
非常巧合的是我们都是科幻文学社的成员。于是我们便常常一起参加社团活动,社团里的成员似乎也看出了什么,总是有意无意的朝我们挤眉弄眼。
我们正式确认关系是在一次社团活动中。那天,社团邀请各位成员去观看一部科幻电影,我和他都去了。
我们两个坐在角落里,挨得很近,看到中途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拉着我的手,手指触碰我的掌心,他问我:“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当然算。”
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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