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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第七年,娘子跪求我回去(建宁康安灵垣)全文浏览_流放第七年,娘子跪求我回去全文浏览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36:54 

在敌国做了七年质子后,皇宫突然来人,说是要接我回国。

公主蛮横骄纵,“你若是以后肯唯我马首是瞻,就还是大梁国的驸马。”

我拒绝了公主同行的请求,想要独自带领马队回京。

公主死缠烂打上了我的马车,不料车内已经坐上了人。

“爹爹,这个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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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竟然背着我娶妻?”

“七年前我刚到敌国,你一纸休书,我们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1、

再一次见到建宁公主,已经是七年后了。

七年前,我是人人欣羡的武状元,本可以征战沙场,为国争光。

可是当上武状元的那一天,随着诏书一起来的,还有我和公主的婚书。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满心的踌躇只能变成七年里的屈辱和折磨。

再次回来,看见建宁公主,她还是像从前那样骄横,目中无人。

“符钦,七年时间已到,你若是认错,便可即刻随我回府,我重许你驸马之位。”

但是我知道,建宁公主自年幼起,就爱慕自己的长兄灵垣,也就是现在大梁国的君主。

当时她甘愿与我成婚,一是来源于皇上的威压。

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和灵垣长得很是相像。

她不过是拿我当个替身罢了。

我冷冷地看着建宁公主,越过她,抬腿便走了。

曾经,我也相信建宁公主与我是两情相悦。

成婚后半年,我们的确有过一段蜜里调油的幸福时光。

彼时我白天在沙场点兵,晚上归府就有娇憨的妻子在侧。

日子好不快活。

直到一日,彼时还是太子殿下的灵垣来兵场试武,建宁公主也是一身戎装紧密跟随。

我枪挑灵垣将他斩于马下,误伤了他。

建宁公主提着刀来到我面前,将一把短刀扎进了我的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的同时,我也死心了。

“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伤我长兄!”

那一刻,建宁公主的面目狰狞,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在我养伤了半个月时间里,我就没在公主府见过她。

再一次,也是最后见到她,是她带来了皇上的一纸诏书。

诏书中,皇上让我代替太子灵垣去敌国做质子。

而在暗中促成此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建宁公主。

“你走了也好,一个人好好反思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见我不说话,建宁公主拧住我的衣襟,“替身就是替身!”

三日后,我便拖着病体被送往了敌国。

刚在敌国安顿了不久,建宁公主的和离书随着家书一起送了过来。

没想到一眨眼竟然已经过去了七年了。

七年的时间,足以蹉跎一个人。

一个将军最好的七年,就这么荒废了,当年被她刺下的那一刀像是同时剜走了我的心。

没人比我更恨建宁。

看到她颐指气使,我握紧了拳头。

“不用了!”我冷声说道,“有劳公主了,我自己骑马回去。”

许是没被人这么冷漠对待过,建宁愣了一会儿。

看向我的眼神中重新带上了戏谑,“你当了七年质子,如今能回去,还不是得谢谢我?”

“倘若你以后唯我马首是瞻,你就还是大梁的驸马。”

“我说……不用了,驸马符钦已经死了。”

我一字一顿,字字泣血。

2、

我越过建宁公主,想要上马车,却被她拦住。

她跑到我面前,“我要和你坐同一辆马车!”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只是道,“随便你,你想怎么样,与我无关。”

建宁以为我会上马车,殊不知我在她上马车后,直接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她既然愿意坐,就让她一个人去坐,我是不会奉陪的。

“符钦,你就一定要这么对我是吗?”

建宁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的一角,对我说道。

在那封休书递过来之前,我可能会对她的到来而感恩戴德。

但是现在,我心底除了厌恶就是恶心。

现在只要一想到她七年前将我送来当质子的嘴脸,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驾!”

我扬鞭先行,留下她的马车队伍在后面。

回来的路上,沿途可见到处乞讨生活的百姓。

只是七年没回来,大梁国缘何变成了这样?

早前的探子来报,说是大梁在三年前就爆发了严重的瘟疫。

可是大梁国的君主并不关心,这才导致百姓流离失所。

今年是灵垣继位的第五年,早已经不得人心了。

天枢国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我放回来,事实上是想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回来之前,天枢国的君主找过我,希望我能为天枢国披甲陷阵。

但是被我断然拒绝。

恰巧此时大梁派人来请我回去。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国家,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你愿意回去吗?”

天枢国国君看着我,缓缓道,“当初我将我的女儿嫁给你,你可记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当年建宁一纸休书送来天枢,我绝望至极,卧病不起,是天枢国的康安公主一直在床榻前贴身照顾我。

我昏迷了七天七夜,再次醒来,看到的却是康安公主的身影。

当下,我只是觉得她眼熟,并未猜出她的身份。

直到有一次,她替我擦洗身体的时候,我感受到她掌心的厚茧。

那一瞬间,我惊觉,她竟然就是我曾经交手过的那位女将军。

我们的第一面就是在战场上。

当时康安公主带领天枢国的将士,和我在长淮坡交手。

长淮坡大多属于天枢国境内,易守难攻,可是我却能带着兵将她打得节节败退。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康安公主对我芳心暗许。

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

建宁公主的休书和大梁国的所作所为让我心寒,我从此一蹶不振。

但是在康安公主的照顾下,我才重拾起对生活的希望。

病愈之后,我主动向天枢国的国君求娶康安。

“我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唯有康安公主一人。”

康安公主贴身照顾我的那些时日,天枢国境内都传遍了,说是天枢国国君唯一的女儿竟然为一个敌国的质子擦拭身体。

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康安公主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所以我愿意为她负责。

3、

我和康安成婚的仪式是在军营中临时补办的,所以远在大梁的建宁并不知晓。

因为我们定下的婚期正逢天枢国周边小国起兵动乱。

康安公主亲自披挂上阵。

她见我伤病未愈,并不打算带上我,但是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只好带着我前去。

自从来了天枢,我已经许久不曾踏入战场。

当我尝试着拎起康安使用的兵器时,我竟然觉得有些吃力。

见我额头出汗,康安取出帕子将我的虚汗擦去。

“看你这个样子,许是很久没有操练了,拿不动也是正常!”

我以为她在嘲讽我,拧着一股力想要把那长枪拿起来。

结果用劲太过,竟然直接摔了出来。

康安伸手接住了我,随即哈哈大笑。

我恼羞成怒,正准备重试,康安伸手按住我,“不用着急,慢慢来,为妻不会嘲笑你的噩。”

我和康安的关系一开始非常一般。

我是出于恩情才主动娶她,在这十分的主动里,一开始还带着七分对建宁的恨意。

可是在和她相处的几年时间里,这些恨逐渐消弭。

康安对我而言,是娘子,也是朋友,更是战友。

当年求娶康安,天枢国的君主曾让我答应他一个要求,那就是要誓死效忠天枢。

我本是大梁国的人,这样做等于是叛国,所以我并未答应。

但是我答应了他另外一个要求,就是誓死效忠康安公主。

这次,大梁依旧是一纸诏书将我要了回去。

可是这次回来,我的首要目的是复仇。

当年那些视我的命如草芥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眼下,对于灵垣和建宁最大的方式,就是让他们——灭国。

沿途,我将马车上随军带着的草药和一些吃食分发给那些快要饿死的流民。

面对我这种做法,建宁嗤之以鼻。

“他们都要死了,你给他们这些做什么?”

对于她现在的指责,我置若罔闻,只当她是个不相干的人。

但是从这兄妹二人的处事方式来看,大梁灭国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可是他们好像对这逐步逼近的威胁并不在意。

这样也好,我也就更容易动手了。

既然我在天枢无端承受了本该是大梁君主应该承受的痛苦。

那么这江山,也是时候易主了。

终于,经过三天的跋涉,我们的车队终于回到了大梁。

“停车!”建宁叫停了马车走到我面前,“公主府已经收拾妥当了,你快随我去见兄长。”

我坐在马上,冷眼睥睨她,“不必了。”

建宁的表情微微一滞,反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自会去面见圣上,但是公主府我就不去了。”

远远地,我看见康安牵着孩子走了过来。

此时此刻,她已经换上了大梁的衣服,显得娴静淑雅,一点也不像是能单手拎起二百多斤长枪的女将军。

建宁还站在原地,循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康安和我们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翻身下马,主动上前迎接,我将儿子抱在怀里,顺势将康安搂在了怀里。

“所以你不知道我已经娶妻成婚并有了孩子了吗?”

4、

“这位是……”

早已经伪装成普通村妇的康安试探着问道,“夫君,这位是……”

我看着她,浅浅一笑,倒不是为了表演给建宁公主看。

而是我的确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她。

平日里,见她多是一身戎装,现在穿着这样的长裙,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

可是这样的举动在建宁看来,就是在故意气她。

“符钦,想不到你为了气我,竟然真的成婚了?还有了孩子?”

建宁攥紧了拳头,骄傲让她扬了扬下巴,“也不过如此。”

康安微微欠了欠身子,主动作揖拜道,“拜见公主殿下!”

建宁公主上前了两步,并没有让她起身,而是抬起了她的下巴。

“长得就是一副狐媚子的样子!”

换作旁人,听见别人说自己是狐狸精,早就生气了。

但是康安和旁人不同,她竟然悄悄扬起了眉毛。

“想不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仅背着我娶亲,现在更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置了宅子,玩起了金屋藏娇那一套?”

我上前,将康安从建宁的手下抢了过来,护在身后,“公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先回去吧。”

建宁嗤笑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是在赶我是吗?”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建宁见我心意已决,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难堪,只好压低了声音,重复道,“兄长让你一入大梁就去见他。”

听到这,康安忍不住握住了我的手,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她觉得有诈,我反手轻捏她的手背,暗示她不要太紧张。

“你先带孩子回家,我去去就回。”

建宁公主恨不能将我们两个人盯穿了。

坐在进宫的轿子辇上,我和建宁分坐一边,沉默无言。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建宁终于没忍住问道。

我斜眼睥睨她,“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向你解释什么?”

“公主殿下,七年前的那封休书,你不会一点也不记得了吧。”

建宁气急,“你之前不是最喜欢的是我吗?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成婚?”

还没等我回答,建宁主动坐到了我的身边,“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公主说笑了,现如今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气你又是从何说起?”

建宁猛地环住我的腰,将头埋在我的肩颈当中,“求求你,别不要我好吗?你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吗?”

七年前,即便是我深爱建宁的那段时间,她也并未对我侧目。

对我的那些关心,不过是当我是灵垣的替身。

现在七年未见,她对我这般殷勤,这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样想着,我们便到了宫门口。

5、

在宫门口,侍卫们收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配饰和佩剑。

进了宫门,建宁轻挽住我的胳膊,抬腿就要走,被我拉了回来。

“公主,请你自重。”

我迅速将手抽离,快步往前走,不论她在身后如何喊我,我都不予理会。

灵垣坐在朝堂之上,七年不见,他早已经不一样了。

七年前,我还未入天枢国,赤手空拳可打猛虎,只身敢入狼群。

现在回来,落下了一身的残疾,唯有一颗心,好好地被康安养护着。

如今回来,这一颗心竟然忍不住开始抽痛。

“拜见王上。”

灵垣躺在榻上,见我跪拜,赤着脚就过来要扶我起身。

“快起来,快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太客气。”

见我一脸冷漠,灵垣有些不高兴,“怎么了?我让宁儿去见你,你不高兴?”

“王上,我与建宁公主七年前,就已经和离了,此刻她早已经不是我的娘子了。”

此话一出,灵垣和建宁的脸上都是十分难看。

“哎?”灵垣开始装疯卖傻,“别这么说,那封休书不可当真,你们可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七年前,或许是,但是现在,不是了。”话说至此,我再次叩拜,“我早已经重新结亲成婚了,还请皇上成全。”

一番寒暄下来,我将这兄妹二人想要说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气氛逐渐尴尬,建宁见状,主动说道,“王兄为了设了宴,替你接风洗尘,我们先用膳,边吃边说。”

宴席上,兄妹二人轮番向我敬酒,言语询问中多有提及我在天枢国的所见所闻。

我粗略说着,一些重要的事情一笔带过。

所以他们这是在套问我的话?

而且还跟天枢国有关?

想到这,建宁给我递了一杯酒。

我接过将酒递到了嘴边,可是这个味道不是寻常酒水的味道,其中夹杂着一些怪异的气味。

建宁在这杯酒中下了药。

是毒药?还是迷药?

眼下我不敢确定,但是建宁一直在盯着我看,我只能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床榻上了。

建宁公主正站在床榻边上看着我,眼神中有不太寻常的情欲。

“你要做什么?”我刚说话,建宁竟然就开始脱衣服。

“符钦,你不要我了吗?”

刚刚的那口酒,我并未入喉,只是在舌尖滚了一下就让我吐了。

所以我才能及时醒过来。

“公主,请你自重,我已然成亲。”

建宁不管不顾地坐上来,伸手就要来扯动我的衣服。

被我一掌推开。

“你怎么!”

我捡起地上的腰带将她的双手捆住,丢到了床上。

“公主,在下已经再三重申,我已经结亲了,还请你……”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建宁突然崩溃大哭,“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

我冷眼看着她发疯,“公主,那一纸休书是你写的。”

建宁摇了摇头,“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喜欢我表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话音刚落,建宁突然呕吐,将头偏向了一边。

我伸手将她的手腕拧了过来,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你怀孕了?!”

6、

眼见被我识破,建宁有些仓皇,想要逃跑,却被我拉了回来。

“你该不会要说这孩子也是我的吧!”我冷声道,“那可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

建宁摇头,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隐忍和痛苦。

原来,自从灵垣登基之后,他就性情大变。

心思完全不在朝政之上,反而沉迷女色。

就连建宁也不放过。

这七年里,他几乎次次强迫建宁,让她苦不堪言。

“我以前喜欢的王兄不是这样的。”

建宁摇了摇头,“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起身穿好衣服,开门直接离开。

眼下我对这宫中的秘闻不感兴趣。

我策马从公主府赶回了家,康安正提着枪在院子里操练着。

看见我回来,她哼了一声,“还知道回来?只怕是早就在那公主府腿都软了吧!”

我三两步上前,将她手里的枪卸了下来,“孩子呢?”

康安挣扎了两下,眼看着挣脱不了,只好让我抱着。

“孩子睡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连夜奔袭几百里就回天枢了。”

“吃醋了?”我拉着她的手,将她牵到了房间中。

康安不知道何时又从袖子里摸出了黑色的飞镖,抵在了我的喉管上,“说吧!你跟她这么晚都做了什么?”

我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公主,相信我,我们……”

康安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别喊我公主,我不想跟她一样被你喊做公主。”

“那……娘子?”

这两个字一出,康安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嬉笑中,我将刚刚在公主府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太过分了!简直离谱!”

康安收了飞镖,气愤道。

“但是我也知道,这大梁算是烂透了。”

见我这么说,康安也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你是这么想的,你刚刚要是敢同情那个什么建宁公主,这镖现在就在你的脖子里面了。”

我心下一惊,但是又不担心,因为我知道她是在和我开玩笑。

康安问完自己想要的答案,起身就要从我身上跳下来,但是很快又被我按了回来。

“别动,让我抱一会。”

虽然是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但是自从回来,不安全感就充斥着我的周遭。

如今我只能在康安身上寻找到一些安全感。

“比你先回来的这两天,我在大梁已经走访了一段时间。”

康安突然看向窗外,竟然闪过一个黑影,动作极快。

这府邸像是被人监视了?

我和康安对视了一眼,迅速滚上了床榻。

蒙在杯子里,她轻声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箍住了她的腰,“那就先干点可以让他们有所交代的动作。”

还没等康安反应过来,我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7、

两个时辰以后,屋顶上再次传来脚步声。

只不过这脚步声是越来越远的,我拍了拍康安的肩膀,“他们走了,快起来。”

康安靠在我怀里摇了摇头,“太累了,先不说了,明天再说。”

“所以你现在相信我吗?”我又问了一遍。

康安急忙点头,“相信相信,你别乱动了。”

这一夜,风平浪静,刚刚的那个人应当是建宁公主派过来的。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但是康安早已经不在了。

我刚起身,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练剑的声音。

“你还真是一刻不忘习武。”我在台阶上负手而立。

康安挥舞着手中的剑,“我现在是在时刻准备着!”

她昨晚在杯子里告诉我,大梁的瘟疫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重。

真要是打起来,大梁甚至找不到可以征的兵。

因为该死的老年人所剩无几,就连该好好活着的青年人也已经死伤大半。

此时的大梁就像是个鸡蛋,易攻易破,也有可能不攻自破。

康安想的办法是,她去城外,找到流民,带着他们就直接反!

不需要想太多。

可是灵垣和他的父亲不一样,灵垣阴狠,我真怕他到时候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先不着急,我们按兵不动,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

康安的军队主力已经分批装作平民混了进来,就在我们眼下所住的这幢宅子附近盯梢。

昨晚上的那个刺客就是我故意找人放他进来的。

只是想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只可惜,我想多了,他没什么多余的目的。

“大梁国好好地怎会变成这样?”

康安忍不住说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倘若我父亲肯将王位给我,我一定励精图治了,鞠躬尽瘁地将国家治理好,而不是只为贪图享乐。”

康安公主和别国的公主都不一样。

她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性格恣意张扬,根本就是女中豪杰。

就连我这个大梁的武状元,对于她的武功也是望尘莫及。

我欣赏康安公主,成婚后也成了她在战场上的助力。

这七年里,康安公主打过大大小小一百多场仗,都是我在背后当军事,为他出谋划策。

从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弥补了我的遗憾。

包括这次的计划。

康安已经摩拳擦掌,按捺不住了,但我还是劝她再等等,不要操之过急。

果然,我和康安刚刚用过早饭,建宁公主就登门了。

看见康安,她眼中满是憎恨,只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当年我一片真心,换来的只有背叛和欺骗,如今回来,我只为夺走这本属于建宁和灵垣的大梁国。

“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在会客厅遇见了建宁,只见她看着康安,“我和他说话,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场?”

康安看了我一眼,主动退了下去。

等到厅中无人,她才缓缓道,“符钦,如果说我将大梁送给你赔罪,你要不要?”

看着建宁一脸笃定,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符钦,如果我将大梁的虎符交给你,你愿不愿意……”

说着,建宁竟然真的拿出了可以号令整个大梁军队的虎符。

8、

“公主莫不是在开玩笑。”我起身缓步走远。

且不说她是如何将这虎符偷了出来,只是这个虎符一丢,灵垣是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面对我的询问,建宁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可是她开始抽泣,随即开始落泪。

再次抬眸,我和她四目相接,她道,“符钦,我对不起你!”

很快,康安冲了进来,说是门口来了一伙人。

我看向建宁手中的虎符,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是想要给我安个罪名,然后好杀了我!

“是灵垣让你来的是吗?”

建宁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眼下,我不想听她的任何解释。

“现在怎么办?”康安问我,“我是现在就带着人杀出去吗?”

“来不及了,先别着急暴露,他这次来肯定不会直接杀了我,一定会以你和孩子为要挟今晚子时,我若是没有回来,先将孩子送走,我们之前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说着,我就要起身应对,康安拉住我,“那你怎么办?”

我拍了拍她的手,“不要紧,只要我们的计划能通,就算是我死了又何妨?”

“啪!”

康安伸手直接拍了我一巴掌,“你别胡说八道!好好活着!等着我去救你!”

说话间,灵垣派来的人已经将整个府邸围住。

和我猜想的一样,他们这次来只是抄了家,顺便带走了我。

原因无他,就是建宁带来的那个虎符。

只是这一次进宫,我直接下了狱。

灵垣早已经在那个地方等着我。

“来了?”

看见我进来,灵垣突然扯住我的双臂,伸腿蹬踹在我的小腿上。

“给我跪下!”灵垣从一旁滚烫的炭中取出烙铁,举起放到了我的面前,贴着我胸口的衣服狠狠地印了下来。

我抬眼看着他,咬紧了牙根。

“王兄!王兄!你放过他!放过他好不好!”

建宁跑了过来,将我护在身后。

“王上,公主殿下实在是拦不住。”侍卫们面对灵垣有一种超出寻常的害怕。

灵垣看着建宁,主动勾起她的下巴,“我可以放过他,那你去死好不好?”

“来人?把这些侍卫拖下去,斩杀!”

从何时开始,灵垣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杀人成性?!

门口传来哀嚎声,听得人心惊。

灵垣推开建宁,坐在了我的面前,用钉子钉入了我的肩膀,“你为什么就是死不了!啊!”

每说一个字,那钉子就往身体里面没入三分。

“七年前,父王喜欢你,就连军队里的部下也都忠心于你,七年后,建宁也喜欢你。”灵垣的状态逐渐开始癫狂,明明就是杀红了眼。

若是想要活命,就不能激怒他。

可是建宁很显然就是在做激怒灵垣这件事。

灵垣提着刀横在了建宁的脖子上。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吗?”

眼看着那一刀就要落下,我急忙道。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那刀尖就这么对着建宁的胸口直接刺了进去。

鲜血飞溅,沾染在我的脸上。

9、

建宁就这么倒在了我的脚边,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句遗言。

不知道七年前在练兵场救下灵垣的她会不会想到自己七年后会被他一剑赐死。

“你想杀了我?”我看着灵垣,“你完全可以只杀了我,没必要对自己的妹妹动手。”

看着我的眼睛,灵垣现在好像有话想要和我说。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他终于说起了一段不曾知晓的往事。

原来,我是先皇的私生子,因生母地位低下,所以一直被寄养在外。

随着在武状元比试中的胜出,先皇才知道我的存在。

关于我的身份,我不是没有怀疑过。

毕竟,凡是送到外面当质子的人的身份从来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拟定的。

这七年里,我也一直在寻找证据,但是都没有结果。

自从我走后,先皇就下令赐死了我的养父母,有关于我的身份便再无人知晓。

先皇这样做,在我看来是给灵垣铺路。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先皇的一番苦心,竟然是被我错怪了。

他将我送到天枢的七年,实际上是为了让我躲避灾祸,躲避朝堂上的斗争。

当年的我手握重兵,又是成年后才到宫中,真要是突然公开我的身份,只怕是立刻会变成众矢之的。

所以,先皇将我送到了敌国。

这是为了多叠了一层保护。

质子死,兵乱始。

灵垣在阴冷的地牢中来回踱步,“啊哈哈哈哈,你知道吗?父皇竟然要将原本属于我的王位,拱手让给你,你知道吗?在那一刻,我就想杀了你!”

灵垣抚摸着手里的剑,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我杀不了你,所以我就杀了他!”

想不到,大梁的王位竟是灵垣篡位得来的,当真是骇人。

“你弑父篡位,就不怕遭到天谴吗?”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灵垣双手摊开,似笑又似哭地抬头看着地牢的屋顶。

“天谴?来吧,我不怕!我现在只求能在自己遭天谴之前,先杀了你!”

“你就这么恨我?”

我始终不解,我并未展露出自己对这皇位的向往,从前是,现在也是。

明明这次回来,我才是一心想要复仇的那个人,为什么现在看来,竟然像是灵垣在对我复仇?

“对于有些人来说,单单只是活着,就足够惹别人生厌!”

灵垣举起长剑,就要朝着我的胸口刺过来。

可是比他快的是建宁的羽箭!

10、

“夫君!别怕!我来救你了!”

康安一声令下,这座地牢已叫人团团包围起来。

康安刚刚那一箭直接从后贯穿了灵垣的胸口。

灵垣瞪大了眼睛,满眼都写着不相信。

“她是谁?”

灵垣一口鲜血直接呕了出来。

他捂住胸口,面露难色,可就是不跪下,靠着刚刚手中的那柄剑苦苦支撑。

“我是他的内人。”

康安走到我身边,伸手扶住了我,看见我身上至少五处血洞,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都是他弄的吗?”

还没等我回答,康安直接抄起手边的烙铁就贴在他的脸上。

堂堂一国之君的脸上,竟然直接被烙下了一个“囚”字。

当真是羞辱。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他已经逃不出去了。

即便是逃出去,他也没办法号令军队。

因为虎符现在在我们手中。

“哈哈哈哈哈哈!”

即便是输得彻彻底底,灵垣开始仰天大笑,以此来掩饰他的痛苦和沮丧。

就在康安准备一剑了结他的时候,我强忍着疼痛拦住了她。

“放了他!”

康安不理解我的做法,“放了他?放了他继续回去称帝吗?”

我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康安听了我的话,将他放了出去,即便是她心中有困惑,但她还是无条件地相信我。

面对两条路,灵垣选择的不是往正殿上的那一条。

而是出宫的那一条。

我这一生漂泊在外,不得安宁。

灵垣这一生何尝不是被困在这皇宫之中。

他被困在权力当中,没有了自由,甚至没有了人性。

后来,百姓们都穿,说是在长街上看到过灵垣,他被一群流民围殴致死,死不瞑目。

就连尸体都被人草草扔到了乱葬岗,就地掩埋。

不得民心者,往往人人唾弃。

望着他的背影,康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康安偏头看了我一眼,“你还好意思问他,你先看看你自己吧,为什么要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眼下,我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忙着交代康安后续的安排。

结果她捂住了我的嘴巴。

“你要是再说话,我就以为你要跟着你的建宁公主去殉情了!”她伸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么重的伤你不治,你等着流血而亡是吧!”

“你想死?不可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休想!”康安将我背了起来,“当初我能把你从死人堆里扒出来,你的命就归我了!”

我趴在康安的后背上,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记得把这皇宫里的侍卫换掉!”

“记得要和天枢王尽快取得联系,就把我之前准备好的信交给他就好了。”

“对了,还有关外的流民,都要尽快安顿好。”

……

我忙着嘱咐她一些重要的事情,可是渐渐没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我的身体太过虚弱,醒来的时候,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好在康安就在我的身边。

“醒了?没死成,伤心吗?”

康安伸手掀开我的被子,查看我的伤势。

“不伤心,我高兴。”

听到满意的答案,康安总算是放心了,她躺在我身边,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醒了,我就能睡了,这两天可累死我了。”

三个月后,我的伤势全部恢复,和康安回到了天枢。

此时的天枢国君已然病重,临终前,他将天枢的虎符交到了我的手中。

“要对康安一辈子好,这国家,这子民,还有这女儿,我都交给你了!”

两国虎符皆在我一人手中,我选择将两国兼并,另起国号“钦康”。

之后的很多年,我和康安并肩执手,君临天下。

从此国泰安康,国富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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