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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校花骂她是穷酸,我把青梅宠上天(柳如烟灵儿石昊)_校花骂她是穷酸,我把青梅宠上天(柳如烟灵儿石昊)全文结局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9:57:00 

“石昊,就你这穷酸样,也配跟我说话?苏灵儿跟着你,怕是这辈子都穿不上一件像样的高定吧?”

校花柳如烟涂着最新款萝卜丁口红,轻蔑地扫过石昊洗得发白的t恤,又将冰冷的目光转向他身边局促不安的苏灵儿。

“哦对了,听说你那件地摊货裙子,还是石昊打三份工给你买的?真是感人,可惜啊,感人不能当饭吃,更进不了我们‘名流圈’的下午茶会。”

周围哄笑声四起。

石昊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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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忍下对自己的嘲讽,男人胸怀可以装下江海,这点嘲讽不算什么。

当柳如烟那句“地摊货”,像针一样扎进苏灵儿通红的眼眶时。

他眼底的隐忍瞬间碎裂成冰。

“柳如烟!”

石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确定,要拿我和灵儿的事找存在感?”

柳如烟嗤笑:“怎么,穷鬼被说中痛处,想咬人了?”

下一秒,石昊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随后将手机屏幕转向柳如烟。

那是一条刚刚发出的转账通知,金额后面跟着一长串零,收款方是全球顶级设计师品牌工作室。

备注:“给我未婚妻苏灵儿,包下本季所有高定,顺便,把柳如烟小姐刚才看的那条限量款,烧了,别脏了她的眼。”

全场死寂。

柳如烟脸上的得意瞬间僵成惨白。

她不知道,这个被她踩在脚底嘲讽的“穷酸男”,口袋里揣着的黑卡,能买下她引以为傲的整个“名流圈”。

而她更不知道,惹到石昊的逆鳞,苏灵儿,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1

我盯着柳如烟指甲上那颗水钻,突然觉得这场景挺荒诞的。

就像你走在路边,好端端地被一只开屏开错了方向的孔雀堵住,它非把屁股上沾着的草屑当宝石,还非要往你脸上蹭。

“石昊,”柳如烟拖长了音调,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在她身上绷得像个礼品盒,偏偏这礼品盒里装的全是隔夜馊水,“我跟你说话呢,耳朵塞驴毛了?”

她身边那俩跟班立刻嗤笑起来,一个染着黄毛的女生还故意挺了挺胸前印着驴牌logo的卫衣。

“如烟姐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没看见她刚拿了校园女神奖杯吗?你这种在食堂兼职擦桌子的,这辈子见过真奖杯吗?”

食堂擦桌子怎么了?

我擦的那几张红木餐桌,比你这件假卫衣的布料都贵。

我心里默默吐槽,手却下意识往口袋里摸了摸。

不是摸钱包,是摸那枚被我磨得光滑的玉坠,那是灵儿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我打第一份工,攒了三个月的钱买的。

灵儿这会儿就站我旁边,指尖轻轻勾着我洗得发白的t恤下摆。

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抖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猫。

我侧过身挡了她一下,看见她鼻尖都红了,却还在强装镇定地把那条我熬夜改了三次的演出裙裙摆理平。

那条裙子是她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白棉布,原本是件过时的睡裙。

她觉得布料舒服,想改成演出服,我就趁着夜班下班,在宿舍楼道里用台灯当光源,拿针线一点点给她收腰、加褶。

针脚歪歪扭扭的,领口处还被我不小心烫了个小印子,她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说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石昊牌高定”。

“如烟学姐,”灵儿的声音有点发颤,但还是抬起头,“我的裙子是石昊帮我改的,我觉得……挺好看的。”

“挺好看的?”

柳如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捂住嘴,“苏灵儿啊苏灵儿,你可真是‘知足常乐’的典范。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吗?够你和石昊在那个破出租屋里吃十年泡面了。哦不对,”

她故意上下打量灵儿,“就你这身材,吃十年泡面估计也穿不上我这码数。”

周围的窃笑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夹杂着几句压低的议论:

“啧啧,苏灵儿也太惨了吧,跟着石昊真是委屈了。”

“柳如烟说得没错,石昊拿什么给她未来啊?”

“你看她那裙子,边角都磨毛了,估计真是地摊货改的……”

我感觉太阳穴在突突地跳。

这些话我听了十八年,从穿开裆裤被嘲笑没爹没妈,到高中穿表哥淘汰的校服被笑穷酸,我都能忍。

男人嘛,胸怀是被委屈撑大的,这话我妈说的。

但我不能忍他们说灵儿。

灵儿是我从泥巴堆里捡回来的妹妹,是唯一会在我饿肚子时把半块馒头掰给我的人,偷偷用零花钱给我买新颜料的人。

她跟着我吃了十八年的苦,穿了十八年的旧衣服,可她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柳如烟往前一步,香水味浓得像把我泡进了香水瓶,她用涂着蔻丹的手指点了点灵儿的肩膀:“妹妹,不是我说你,女孩子要有点追求。你看我这手链。”

她扬起手腕,钻石手链在灯光下闪得人眼晕,“全球限量十条,你见过吗?哦对了,你可能连‘限量’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吧?”

灵儿的肩膀猛地缩了一下,像被针扎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串用彩绳编的手链。

那是她十二岁时编的,说要给我和她各戴一条,“这样就算走丢了,也能顺着绳子找到彼此”。

“柳如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紧,像生锈的铁门被硬推开,“你tm给老子闭嘴了。”

“闭嘴?”

柳如烟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嗓门陡然拔高,“石昊你什么意思?我说错了吗?苏灵儿跟着你,这辈子都别想踏进真正的上流圈子!你看她那怯生生的样子,到了高级餐厅怕是连刀叉都不会用吧?”

她掏出手机,屏幕亮着她刚发的朋友圈,定位在学校附近那家人均两千的法餐厅。

配图是她和几个富二代的合照,配文是“和有趣的灵魂共进晚餐~”。

“看到了吗?这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她把手机怼到我面前,“你呢?估计连法餐的菜单都看不懂吧?哦对了,你昨天是不是还在食堂抢员工餐?我都听说了,为了省五块钱,跟大妈争得面红耳赤,啧啧,真给男人长脸。”

我看着她手机屏幕里那张精心修图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她以为自己站在金字塔尖,用名牌包和限量款当武器,就能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

她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用来炫耀的那顿晚餐,还不够我昨晚让助理给灵儿订的一束永生花贵。

“如烟姐,跟他废话什么呀,”黄毛女生在旁边煽风点火,“你看他那穷酸样,估计连你包上的金属扣都买不起。”

柳如烟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爱马仕铂金包:“说起来,我这包还是我爸公司年会上抽奖送的,也就几百万吧,石昊,你这辈子能赚到这个数吗?”

几百万?

我差点没忍住笑。

我爸昨天打电话问我零花钱够不够,我说还行,他就让助理往我卡里打了个“小目标”,说怕我在学校受委屈。

这“小目标”躺在我手机银行里,我都没来得及看第二眼。

“石昊,你笑什么?”

柳如烟见我嘴角上扬,以为我在嘲讽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被我说中痛处,气傻了?”

她突然转向灵儿,眼神像淬了毒的针:“苏灵儿,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石昊吧,跟着他没前途的。你看你这裙子,料子粗糙得跟麻袋似的,怕是连批发市场都买不到更便宜的了吧?哦对了,”

她故意凑近灵儿,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听说石昊为了给你买这条‘麻袋’,还去校外兼了三份工?真是感人啊,可惜啊,感人不能当饭吃,更不能让你穿上真正的漂亮衣服。”

灵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不是为自己委屈,是为我委屈。

她知道我打工辛苦,每次我把攒下的钱给她时,她都要跟我吵半天,说“我们可以一起攒”,说“我不需要漂亮衣服”。

可柳如烟这句话,像一把最钝的刀,慢悠悠地割在灵儿心上,也割在我心上。

我能忍她骂我穷,忍她笑我土,忍她用名牌包砸我的脸。

但我不能忍她用最刻薄的话,去伤害那个陪我走过十八年风雨,连半块馒头都要分我一半的女孩。

我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不是愤怒,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毁灭欲的平静。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总是异常平静。

我慢慢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柳如烟见状,笑得更轻蔑了:“怎么?被我说哭了,要找妈妈告状吗?还是想打电话叫哪个‘好大哥’来撑场面?可惜啊,你那些‘好大哥’,说不定正在给我爸开车呢。”

她身边的跟班笑得前仰后合,黄毛女生还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快拍快拍,记录下穷酸男破防的名场面!”

我没理他们,只是看着灵儿泛红的眼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小时候每次她被欺负时那样。

然后,我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柳如烟脸上。

“柳如烟,”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她笑容僵住的力量,“你刚才说,灵儿的裙子是麻袋?”

她梗着脖子:“难道不是吗?”

“你说,我给她买的东西都是地摊货?”

“本来就是!”

“你还说,我这辈子都赚不到你那个包的钱?”

柳如烟被我看得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难道不是吗?就凭你?”

我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很好。”

我打开手机银行app,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周围的嘲笑声还在继续,柳如烟甚至已经开始对着镜头摆姿势,准备发下一条嘲讽我的朋友圈。

“看好了。”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屏幕上是刚刚发出的转账通知,金额那一栏,数字后面跟着六个零,“这是三百万,不是给你的,是给全球顶级设计师品牌工作室的预付款。”

柳如烟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备注写得很清楚。”

我慢悠悠地念出来,“‘给我未婚妻苏灵儿,包下本季所有高定。另外,把柳如烟小姐刚才看的那条所谓“限量款”,找到原版,买下来,烧掉。’”

我顿了顿,看着她煞白的脸,补充道:“记住,要用最高温的火,别让那堆破布污了我家灵儿的眼。”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黄毛女生举着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碎成了蜘蛛网状。

柳如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她看着我手机屏幕上那串零,又看看我洗得发白的t恤,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像见了鬼一样。

我收起手机,轻轻揽过还在发愣的灵儿,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怕,以后谁再敢说你一句不好,我就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买下来,堆在她面前,让她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

灵儿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拍着她的背,目光冷冷地扫过脸色惨白的柳如烟和她那群呆若木鸡的跟班。

“还有,”

我补充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叫石昊,‘石’是‘玉石’的‘石’,不是‘石头’的‘石’。至于我能不能赚到你那个包的钱...”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柳如烟几乎要晕过去的表情,笑了笑。

“你那个包,连给我家灵儿当鞋盒都嫌小。”

2

“三……三百万?”

柳如烟的声音抖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石昊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借的?还是……还是p的图?”

我还没开口,旁边染黄毛的跟班就跟踩了电门似的跳起来:“对!肯定是p的!如烟姐你别信他,穷鬼怎么可能有三百万!说不定是从哪个诈骗网站截的图呢!”

这姑娘倒是提醒我了。

我慢悠悠地把手机屏幕转向她,故意放大了转账记录上的银行logo和电子签章:“诈骗网站?要不你帮我找找,哪个诈骗网站能做出xx银行的动态水印?哦对了,我这手机是上个月刚出的限量款,内置区块链溯源系统,你说我要是拿这手机p图,算不算侮辱它的智商?”

黄毛女生的脸“唰”地红了,跟她卫衣上印的驴牌logo一个色号。

她估计没听懂“区块链”是个啥,但“限量款”三个字听懂了。

她那款假卫衣也就几百块,而我手里这台手机,够她买一卡车驴牌卫衣回来当抹布。

柳如烟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我洗得发白的t恤尖叫:“你要是真有钱,会穿这种地摊货?会在食堂打工?石昊你少装了!我看你就是想打肿脸充胖子,故意骗苏灵儿开心!”

她这话刚说完,就听见后台入口处传来“咔哒咔哒”的皮鞋声。

六七个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保镖排成两列,中间簇拥着个捧着巨型礼盒的白手套管家。

那礼盒外面缠着的金丝缎带比柳如烟那条“星辰之泪”裙子还闪。

全场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几个路过的艺术系女生端着化妆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请问,是石昊先生和苏灵儿小姐吗?”管家微微躬身,声音像浸过蜂蜜,跟柳如烟刚才的尖嗓门形成鲜明对比。

我点点头,没说话。

柳如烟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到管家面前:“你们是哪个公司的?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柳氏集团的千金柳如烟!谁让你们来的?是不是搞错了?”

管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从白手套里掏出平板电脑划了划:“订单备注:‘致石昊先生的未婚妻苏灵儿小姐,由‘流光阁’直接配送。’发货方:石昊先生。收货方:苏灵儿小姐。”

他顿了顿,终于用眼角余光扫了柳如烟一眼,“至于您是谁,抱歉,不在我们的服务名单内。”

“流光阁”三个字一出来,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艺术系那个戴眼镜的女生“啊”了一声,手里的化妆箱“砰”地掉在地上:“是那个传说中只接皇室订单的‘流光阁’?他们家一件衣服够买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啊!”

柳如烟的脸“唰”地白了,比她身上那件香奈儿套装的漂白剂还管用。

她颤巍巍地指着礼盒:“流……流光阁?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给……给她送衣服?”

管家没理她,径直走到我和灵儿面前,动作优雅地打开礼盒。

“嘶!”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礼盒里铺着雪白的天鹅绒,上面静静躺着一条裙子。

那裙子像是把银河拆了,捻成丝线织成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流淌着细碎的光芒,领口处用月光石镶嵌出细碎的星芒,裙摆轻轻一动,就像有无数颗流星在上面坠落。

比柳如烟那条所谓的“星辰之泪”,何止璀璨百倍。

“石昊……这是……”

灵儿的声音都在发抖,手指悬在裙子上方,不敢碰,像是怕惊扰了一场梦。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按在冰凉丝滑的布料上:“试试?我让张叔照着你上次画的设计稿改的,说要加‘会发光的星星’,他们就用了月光石丝线。”

灵儿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像落满了星光:“你……你什么时候……”

“就你上次说梦见自己穿星星裙子的时候。”

我笑了笑,替她把防尘罩披上,“本来想毕业舞会再给你,谁知道某些人等不及要见识一下‘地摊货’和真·高定的区别。”

我这话显然是说给柳如烟听的。

她此刻的表情跟被雷劈了似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憋出一句:“这……这肯定是租的!石昊你肯定是租来骗我们的!流光阁怎么可能接你的订单!”

管家终于忍不住了,掏出一份烫金的订单合同:“柳小姐如果不信,可以看看这个。石昊先生是我们‘流光阁’亚洲区最大股东的……呃……指定客户,别说订做一条裙子,就算把整个工坊买下来,也只是签个字的事。”

他故意把“最大股东”四个字咬得很重,柳如烟的脸“噗”地一下,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层青灰。

她大概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个被她踩在脚底嘲讽了三年的“穷酸男”,怎么突然就成了她仰望不起的存在。

黄毛女生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缩在柳如烟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倒是旁边几个刚才还在嘲笑我们的男生,现在跟见了财神爷似的凑过来:“石少,久仰久仰!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滚。”

我头都没抬。

那几个男生讪讪地退了回去。

我转向柳如烟,看着她手里那条价值三十万的“星辰之泪”裙子,突然觉得有点滑稽:“柳小姐,你刚才说这条裙子三十万,够我和灵儿吃十年泡面?”

柳如烟咬着牙,不说话。

“巧了!”

我指了指流光阁的裙子,“这条‘流光’,七百万。”

“七……七百万?!”

柳如烟失声尖叫,手里的裙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对,七百万。”

我点点头,故意凑近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刚够给灵儿当晨跑时穿的睡衣。你那条三十万的‘星辰之泪’,说实话,我家灵儿遛狗时都嫌它刮腿毛。”

这话我故意说得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人听见。

“噗嗤!”

不知谁先笑出了声,接着是压抑不住的哄笑。

柳如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跟川剧变脸似的,手里的“星辰之泪”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烙铁,让她恨不得立刻扔出去。

“你……你胡说!”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七百万买条裙子当睡衣?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

我耸耸肩,看着管家恭敬地把流光裙递给灵儿,“重要的是,我能让我想宠的人,穿上全世界最好的衣服。

而你,柳如烟,就算把你身上所有的名牌加起来,也抵不上我家灵儿一根手指头。”

灵儿被我夸得脸都红了,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石昊,别这么说……”

“我怎么说都是客气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向还在直播的柳如烟,“对了,柳小姐,你刚才不是说要让我看看‘名流圈’的下午茶吗?”

柳如烟梗着脖子:“怎么了?”

“没怎么!”

我笑了笑,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就是突然想起来,我下午包了半岛酒店的整个顶层,准备给灵儿办个小型的高定预览会。大概……也就请了十几个一线设计师和几个皇室旁支吧。”

我顿了顿,看着柳如烟越来越僵硬的脸,补充道:“哦对了,你说的那个‘名流圈’下午茶会,好像就在半岛酒店的一楼大堂吧?要不这样,等我们在顶层开完会,顺路下去看看你们?毕竟……”

我故意拖长了音调,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名流’是怎么在大堂里喝下午茶的呢,得多学习学习。”

话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

你所谓的“名流圈”,在我眼里,不过是大堂里的跳梁小丑。

柳如烟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估计是她那个富二代男友发来的消息。

她颤抖着点开,脸色瞬间从青灰变成了死白。

我不用看都知道,多半是她男友看到了直播,发现自己舔的女神原来是个眼瞎的蠢货,顺便提了分手。

果然,下一秒,柳如烟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得比她的自尊还彻底。

“石昊!你个骗子!你肯定是假的!”

她像疯了一样想扑过来,被旁边的保镖轻轻一挡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爸是柳氏集团的董事长!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挑了挑眉,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联系人界面,上面赫然写着“柳正雄”三个字,后面跟着“柳氏集团董事长”的备注。

“你说的是这个柳正雄?”我把手机屏幕给她看,“巧了,昨天他还打电话求我爸给他注资呢,说公司快破产了。怎么,没告诉你?”

柳如烟看着那个备注,瞳孔猛地收缩,像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不……不可能!我爸的公司好好的!你骗我!你肯定是骗我!”

“是不是骗你,你回家问问你爸就知道了。”我懒得再跟她废话,搂着已经换好流光裙的灵儿,准备离开。

灵儿穿着那条流光溢彩的裙子,像个误入凡间的星辰仙女,紧张地拽着我的衣角:“石昊,这裙子太贵了……我们还是还回去吧?”

我低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傻丫头,你值得最好的。再说了,”

我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柳如烟能听见,“跟我家灵儿的美貌比起来,这七百万,花得太值了。”

灵儿的脸“唰”地红了,埋在我怀里不敢抬头。

我们转身离开时,我听见身后传来柳如烟压抑不住的哭声,还有她跟班小心翼翼的安慰:“如烟姐,别哭了……说不定他就是个暴发户……”

暴发户?

我忍不住笑了。

要是让她们知道,我口袋里那张黑卡的额度,足够把整个柳氏集团买下来当玩具,不知道她们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没关系。

柳如烟,你不是喜欢用名牌砸人吗?

那我就用你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财富,把你那可怜的自尊心,砸得粉身碎骨。

走到后台门口,夕阳正好洒在灵儿的裙子上,那些月光石丝线仿佛活了过来,流淌出梦幻的光芒。

灵儿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石昊,刚才……谢谢你。”

“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我捏了捏她的脸,“记住了,以后谁要是再敢说你一句不好,你就告诉我。”

“嗯?然后呢?”

“然后?”

我笑了,看着远处柳氏集团大楼的方向,“我就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买下来,堆在她面前,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3

我睁开眼时,手机正以地震般的频率在床头柜上蹦迪。

屏幕上“张叔”两个字跳得像个窜天猴,我揉着太阳穴划开接听键,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张叔一贯稳重却透着一丝急切的声音:“小少爷,您看学校论坛了吗?柳氏那丫头在上面闹得正欢呢。”

我打了个哈欠,点开论坛app。

置顶帖标题赫然是。《惊天大瓜!校园“隐形富豪”石昊实为借贷诈骗犯?苏灵儿疑为傍大款抛弃原配!》。

发帖人“如烟一笑很倾城”,头像还是柳如烟戴着那枚钻戒的自拍,只不过此刻在我眼里,那钻戒像极了她自己贴在脑门上的“傻叉”标签。

帖子里图文并茂,左边是我穿着旧t恤在食堂打工的抓拍,右边配着一张模糊的“证据”截图。

转账记录上的三百万被圈红,旁边用加粗宋体写着:“惊天黑幕!石昊账户突现三百万巨款,疑似借高利贷/参与网络诈骗!”

更离谱的是,下面还贴了几张拼接的聊天记录,内容是“石昊”跪求某“大哥”借钱,言语间卑微得像条流浪狗。

评论区早就炸了锅:

“我就说嘛,哪有突然暴富的好事!肯定是歪门邪道来的钱!”

“心疼苏灵儿,被这种人骗了感情还骗了身子?”

“楼上别瞎说,说不定灵儿是知情的呢?不然怎么会突然穿上那么贵的裙子?”

“卧槽,这瓜也太大了吧!石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啊……”

我看着那些污言秽语,手指在屏幕上敲得咯咯响。

旁边的灵儿被我弄出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石昊,怎么了?”

“没事,”我把手机递给她,“有人在网上给我们编剧本呢,挺有意思的。”

灵儿看完帖子,脸色一点点变白,手指紧紧攥着被子:“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还说我……”

她的眼眶又红了,不是委屈,是气的。

我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傻丫头,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反咬回去不成?不过这狗要是咬到我家灵儿了,那我可得好好给它修修牙了。”

正说着,张叔的消息又弹了出来:“小少爷,我已经让技术部查了发帖ip,确实是柳如烟宿舍的电脑。另外,她还买了水军,正在各大平台带节奏,连‘石昊借贷逾期被追债’的假新闻都编出来了。”

我看着屏幕上柳如烟那张精心修图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这姑娘要是把编故事的本事用在写小说上,说不定早就成了白金作家,何苦在这儿当跳梁小丑。

“张叔,”我敲着键盘回复,“让公关部准备一下,我要开个‘澄清会’。对了,把我上次让你整理的‘个人资产证明’顺便带过来,记得用个稍微低调点的文件夹,别太张扬,就用……嗯,爱马仕的鳄鱼皮文件夹吧,显得朴实无华。”

张叔秒回一个“明白”的表情,后面跟着一个捂脸笑的表情包。

上午十点,学校礼堂被我让助理“包场”了。

柳如烟带着她那几个跟班坐在前排,脸上化着浓妆,试图掩盖黑眼圈,但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她时不时掏出手机发消息,估计是在跟她那个富二代男友汇报“战况”。

我走上台时,底下议论纷纷,不少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怀疑和好奇。

灵儿有点紧张,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大家好,我是石昊。”

我拿起话筒,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今天占用大家一点时间,主要是想澄清一些‘有趣’的传闻。”

我故意把“有趣”两个字咬得很重,柳如烟在底下翻了个白眼。

“首先,关于‘我账户里的三百万是借贷/诈骗来的’事情。”

我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大屏幕亮起,“请大家欣赏一段‘朴实无华’的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画面是张叔穿着一丝不苟的燕尾服,站在一间摆满了保险柜的密室里,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大家好,我是石昊先生的私人助理张全。应石昊先生要求,现展示其部分个人资产证明。”

接着,屏幕上依次闪过:

1.某顶级投行出具的资产证明,余额后面跟着一长串零,虽然打了码,但零的数量足够让全场倒抽冷气。

2.全球十大奢侈品集团的股东名册,“石昊”的名字赫然在列。

3.几栋位于纽约、伦敦、东京市中心的摩天大楼产权证明,所有权人:石昊。

4.甚至还有一张我闲着没事干投资的某好莱坞电影公司的分红支票,金额……嗯,够柳如烟她爸的公司再苟延残喘几年。

视频播放期间,整个礼堂鸦雀无声,只有柳如烟那边传来“咔嚓”一声。

估计是她手里的粉饼盒掉地上了。

“至于所谓的‘借钱聊天记录’。”

我笑了笑,切换到下一张ppt,上面是我和张叔的真实聊天记录截图,“给大家看看我平时是怎么‘跪求’我助理的。”

截图里,我:“张叔,下个月零花钱能不能多给点?灵儿看上一款星空投影仪,好像有点贵。”

张叔:“少爷,您上个月刚买了个能模拟真实星空的私人天文台,这投影仪……”

我:“不一样!这个能放在卧室里,关灯就能看见流星!”

张叔:“……好的少爷,这就给您打八位数过去,不够再跟我说。”

全场哄笑起来,之前怀疑我的那些人纷纷露出了然的表情。

柳如烟猛地站起来,尖叫道:“假的!这些都是假的!石昊你肯定是伪造的!”

我挑了挑眉,示意张叔继续。

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是柳如烟在宿舍里,对着电脑屏幕打字,旁边放着一杯奶茶,嘴里还嘟囔着:“哼,让你装有钱!我就不信编不出你的黑料!”

接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她手写的“造谣大纲”,包括“借贷诈骗”“傍大款”等关键词。

“哦对了,”我补充道,“这段录像是我们学校新安装的‘防作弊监控系统’无意间拍到的,刚好覆盖了柳如烟同学的宿舍区域。不得不说,柳同学编故事的能力,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了。”

柳如烟的脸“唰”地一下,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

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侵犯我的隐私!我要告你!”

“告我?”

我故作惊讶,“柳同学,监控是学校装的,我只是跟校方‘申请’调看了一下公共区域的录像而已。倒是你,恶意诽谤、伪造证据,按照我们学校的校规,恐怕不止是记过那么简单吧?”

这时候,辅导员和几个校领导黑着脸从后台走了进来,显然是被惊动了。

柳如烟见状,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前排一个男生怀里:“阿哲!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石昊他仗着有钱欺负人!”

她嘴里的“阿哲”,就是她那个富二代男友。

谁知道那男生跟触电似的把她推开,嫌恶地擦了擦衣服:“柳如烟你可别恶心我!之前还跟我说石昊是穷鬼,现在又说人家仗势欺人?你当我傻啊?”

原来,张叔早就把柳如烟私下骂他“穷酸”、还想脚踏两条船的证据发给了这个富二代。

此刻那男生看柳如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柳如烟彻底慌了,她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乞求:“石昊……对不起……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爸爸的公司真的快破产了,我也是没办法……”

哦?

终于说到重点了。

我走下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爸爸的公司?柳氏集团?”

柳如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是!是!只要你肯帮忙,让你爸爸注资,我们家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我笑了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柳如烟,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求我爸爸注资吗?”

她茫然地摇头。

“因为,”我故意拖长了音调,“你们家公司的财务报表,是我让助理‘稍微’调整了一下数据,才让它看起来像是能抢救一下。其实啊……”

我直起身子,看着她煞白的脸,“你们家的窟窿,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就是把整个柳家卖了,也填不上。”

柳如烟“咚”地一声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拍了拍手,示意张叔过来:“好了,闹剧结束。张叔,把这些‘证据’发给校领导和法务部,该走什么流程就走什么流程。至于柳如烟同学,”

我看了她一眼,像看一只蝼蚁,“以后在学校见到我和灵儿,记得绕道走...

4

我蹲在学校后街的撸串摊前,跟老板比划着要多加辣的烤腰子,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张叔的汇报短信,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一看。

赫然是柳如烟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蹲在某个垃圾桶旁,手里攥着半张传单,背景是灰蒙蒙的拆迁楼。

配文只有三个字:“求见你。”

我把手机递给旁边啃着烤玉米的灵儿,她咬着玉米棒眨眨眼:“她怎么拍成这样了?像是刚从流浪狗基地逃出来。”

“可能是想走‘卖惨博同情’的戏码吧。”

我接过老板递来的油滋滋腰子,往灵儿碗里夹了串烤茄子,“昨儿张叔说柳氏集团正式破产清算,她爸卷了最后一笔钱跑路了,留她跟一屁股债。估计现在连租房子的钱都没了。”

灵儿啃玉米的动作顿了顿,有点不忍心:“要不……我们还是别太过分了吧?毕竟……”

“毕竟她之前拿‘地摊货’砸你脸的时候,可没想着过分不过分。”

我擦了擦她嘴角的酱汁,“放心,我有分寸,顶多……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由奢入俭’的社会毒打。”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接起来就听见柳如烟带着哭腔的抽噎声,“石昊……求求你……你在哪?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报了撸串摊的地址,顺便跟老板多要了十串烤面筋。

想着一会儿看“戏”时可能用得上。

二十分钟后,柳如烟出现在巷口。

跟彩信里的落魄不同,她显然精心打扮过,化了淡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甚至还穿了条我送灵儿那条流光裙的“山寨版”。

只不过布料是义乌批发的亮片,走一步掉一片,像只脱毛的孔雀。

其实义务的商品不差,她买的可能是义乌商品里的残次品!

她走到摊前,看到我和灵儿面前堆成小山的烤串,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又被哀求取代。

她“噗通”一声就想跪下,被我用烤腰子挡在了半空:“别介,这地上刚有人吐过,脏了你的‘高定’裙摆。”

柳如烟的膝盖僵在半空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最后还是硬生生弯下腰,声音哽咽:“石昊,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无珠……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挤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我爸跑了,家里的房子也被查封了,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求求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

旁边桌的几个大学生偷偷瞄着我们,估计认出了这个前校花,开始窃窃私语。

我慢悠悠地撸着串,故意把油滴在她脚边的山寨裙摆上:“帮你?怎么帮?你想要钱?”

“不……不是要钱!”

柳如烟赶紧摆手,生怕我误会她拜金,“我就是……想找份工作,自力更生!你看你家那么大的产业,随便给我安排个闲职就行,我什么都能做!端茶倒水、打扫卫生都可以!”

我挑了挑眉,看向灵儿。

灵儿正专注地啃着烤玉米,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工作啊……”

我故作沉思,“我们家公司倒是不缺打扫卫生的,不过……”

我顿了顿,看着柳如烟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我们招清洁工,要求至少会三国语言,还得懂奢侈品养护。你会吗?”

柳如烟的脸垮了下去:“我……我只会英语……还是哑巴英语……”

“那可有点难办了。”

我耸耸肩,拿起一串烤面筋递给她,“来一串?加辣的,挺开胃。”

柳如烟看着那串油乎乎的面筋,表情像是在看什么毒药。

她以前可是连路边摊都不屑多看一眼的,现在却只能勉强挤出笑容:“谢……谢谢,我不饿……”

“不饿?”

我故作惊讶,“我还以为你都穷得吃不上饭了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柳如烟的脸“唰”地红了,赶紧接过面筋,小口小口地啃着,眼泪差点滴在上面。

那副憋屈的样子,看得旁边桌的人都快忍不住笑了。

“石昊,”她咽下嘴里的面筋,鼓起勇气说,“我知道我以前对苏灵儿不好……我给她道歉!”

她转向灵儿,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苏灵儿同学,对不起!是我嫉妒你,是我小心眼!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灵儿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我拍了拍灵儿的背,对柳如烟说:“道歉就不必了,灵儿心善,不会跟你计较。不过呢,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柳如烟眼睛一亮:“真的?!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也没什么难的,”我擦了擦手,拿出手机划了划,“我最近在筹备一个‘校园公益环保项目’,需要找个人负责前期宣传。”

我把手机递给她,屏幕上是一个“垃圾分类宣传大使”的招聘启事,要求“形象良好,有亲和力,能吃苦”,薪资待遇那一栏写着“面议(包午餐)”。

柳如烟看着屏幕,表情从兴奋慢慢变成了僵硬:“垃……垃圾分类?”

“对啊。”

我点点头,“很有意义的工作呢。每天负责在教学楼门口指导同学们分类垃圾,顺便发传单做宣传。怎么样,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吧?”

旁边桌的一个男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低头假装玩手机。

柳如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手机屏幕里,她以前可是走在路上都有人帮她拎包的,现在居然要去守垃圾桶?

但她看了看我和灵儿身上看似普通却质感极佳的衣服,又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最终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我……我愿意!”

“很好。”

我收回手机,“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三号楼门口报到。记住,要穿得‘朴素’一点,别给我们公益项目丢脸。”

柳如烟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谢谢!谢谢石昊!谢谢苏灵儿!你们真是好人!”

她说完,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我们桌上的烤串,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她走远了,灵儿才小声说:“石昊,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让她去守垃圾桶……”

我把最后一串烤腰子递给她,擦了擦手:“这就过分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掏出手机给张叔发消息,“张叔,‘环保大使’的戏服准备好了吗?对,就按我上次说的,要那种一看就很‘专业’的款式。”

张叔秒回:“放心吧少爷,连夜从环卫局定制的荧光绿马甲,印着‘校园环保小卫士’,还配了个会播放垃圾分类口诀的小蜜蜂喇叭。”

我看着消息笑出了声,灵儿凑过来看完,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你呀,坏心思真多。”

“对付这种人,就得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捏了捏她的脸,“她以前不是喜欢用名牌炫耀吗?现在就让她穿着荧光绿马甲,戴着喇叭,在全校师生面前‘炫耀’她的‘环保精神’。”

第二天早上,我和灵儿特意绕到三号楼去“视察工作”。

远远就看见柳如烟穿着那件荧光绿马甲,站在垃圾桶旁边,手里举着一叠传单,脸上强装着笑容。

马甲太大,套在她身上像个移动的绿油桶,胸前的“校园环保小卫士”几个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更好笑的是她肩上挂着的小蜜蜂喇叭,正循环播放着张叔特意找人录的魔性口诀:

“垃圾分类要记牢,可回收物放蓝桶,有害垃圾放红桶……柳如烟同学真勤劳,每天守桶来指导!”

周围路过的学生纷纷驻足拍照,对着她指指点点,笑声此起彼伏。

柳如烟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又不敢走,只能硬着头皮给每个扔垃圾的人递传单:“同学,了解一下垃圾分类吗?”

有个男生故意把手里的奶茶杯扔进“可回收物”桶,柳如烟赶紧拦住:“同学,奶茶杯要先倒空再扔……”

“哦?是吗?”

男生坏笑着,“那你帮我倒呗,环保大使~”

柳如烟咬着牙,接过奶茶杯,忍着恶心把剩下的奶茶倒进下水道。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我和灵儿躲在树后看着这一幕,灵儿有点不忍心:“要不……就算了吧?看她挺可怜的。”

“可怜?”

我指了指柳如烟,“你忘了她当初怎么说你的?‘地摊货’‘穷酸样’‘进不了名流圈’?现在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接地气’,不好吗?”

正说着,柳如烟的手机响了,她赶紧跑到一边去接,脸色越来越难看。

挂了电话后,她猛地把传单摔在地上,对着垃圾桶踢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石昊你个混蛋!耍我!不就是个破垃圾分类吗?谁爱干谁干!”

她刚想走,就看见我和灵儿从树后走了出来。

“怎么了?柳‘大使’?”

我故作惊讶,“怎么不‘勤劳’了?”

柳如烟看到我们,脸上的戾气瞬间变成了惊恐,赶紧捡起传单:“没……没有!我就是……就是太累了,歇一会儿!”

“累了?”

我走到她面前,闻了闻她身上的荧光绿马甲,“这马甲挺透气的啊,还是环卫局特制的呢。对了,”

我指了指她的喇叭,“口诀背熟了吗?要不要现场给我们来一段?”

周围的学生们顿时来了兴致,纷纷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柳如烟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石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一边哭一边跪了下来,这次我没拦着,任由她跪在垃圾桶旁边,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我不该嘲讽你和苏灵儿,不该造谣生事,不该自以为是……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旁边的学生们拿出手机狂拍。

#前校花跪求原谅#的话题估计马上就能冲上校园热搜。

我看着她这副丑态,心里那点因她嘲讽灵儿而起的怒火,终于彻底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就像打赢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架,对手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

“起来吧。”

我叹了口气,“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柳如烟猛地抬起头,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真的?!什么机会?!”

“我有个朋友在郊区开了家养殖场。”

我慢悠悠地说,“最近正好缺个饲养员,负责喂猪、铲屎,包吃包住,一个月三千块。怎么样,比垃圾分类有‘前途’多了吧?”

柳如烟脸上的希望瞬间熄灭,变成了绝望。

让她去养猪?

她宁愿死!

但她看着我冰冷的眼神,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犹豫了半天,她终于崩溃地喊道:“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养猪!”

“哦?不去啊。”

我耸耸肩,“那就算了,看来你还是没诚意。”

我拉着灵儿转身就走,“走吧,灵儿,我们去吃早餐,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等等!”

柳如烟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追了上来,眼神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石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才甘心?!”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笑:“逼死你?我可没那么无聊。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我凑近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以前你用名牌包砸我脸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一天,我会让你用更‘难堪’的方式,把你加在我和灵儿身上的羞辱,加倍还回来。”

“至于想让我帮你?”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得先学会怎么尊重人。”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牵着灵儿的手,走进了清晨的阳光里。

身后传来柳如烟绝望的哭喊。

灵儿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她以后怎么办啊?”

“怎么办?”

我捏了捏她的手,“路是她自己选的,苦果也该她自己尝。再说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张叔说已经帮她联系好了‘社会爱心救助站’,专门收留那些‘迷途知返’的前校花,包食宿,还管‘思想改造’呢。”

灵儿被我逗笑了,轻轻捶了我一下:“你呀,真是个小坏蛋。”

“嗯,”我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只对你一个人好的小坏蛋。”

5

我蹲在灵儿的画室里,看她用调色刀在画布上抹出一丛燃烧的向日葵。

颜料溅到我新买的纪梵希卫衣上,我却觉得比巴黎高定秀场上那些僵硬的线条顺眼多了。

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像个即将爆炸的二踢脚,张叔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得比柳如烟上次穿的山寨亮片裙有一拼。

“少爷。”

电话那头的张叔难得带了点看戏的兴奋,“柳如烟那丫头接了个‘大活’,明晚去丽思卡尔顿参加‘亚太青年企业家峰会’,给个中东土豪送‘机密文件’。”

我用棉签帮灵儿蘸掉鼻尖的钴蓝色:“哦?她哪来的门路搭上中东土豪?”

“您忘了?”

张叔笑了两声,“上周她在垃圾桶旁边哭的时候,被个‘星探’看中了。说是某‘国际公关公司’的,能帮她‘重返巅峰’。那公司注册地址在巴拿马,电话永远转语音,典型的诈骗流水线。”

灵儿噗嗤一声笑出来,画笔在画布上拖出道金黄的弧线:“她该不会以为遇上贵人了吧?”

“不然呢?”

我捏了捏她沾着颜料的手指,“垂死病猫还想抓瞎呢。对了张叔。”

我对着电话挑眉,“我让你准备的‘见面礼’,打包好了吗?”

“早就妥当了!”

张叔的声音透着股专业管家的得意,“限量版礼服是意大利工坊‘特别定制’的,遇酒精三分钟变色;‘机密文件’用瑞士加密纸打印,接触指纹超过十分钟自动碳化。哦对了,还给她配了个‘防狼喷雾’造型的录音笔,她要是敢耍花样,随时能让全场欣赏她的‘精彩发言’。”

挂了电话,灵儿看着我眼里的“坏水”,用画笔点点我的鼻尖:“你呀,比童话里的老巫婆还会下咒。”

“错了,”

我蹭掉鼻尖的颜料,在她画布角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老巫婆只会变青蛙,我这叫帮失足少女‘认清现实’。用最华丽的方式。”

峰会当晚,我和灵儿戴着面具坐在宴会厅二楼的露台。

水晶吊灯把楼下照得像个装满碎钻的玻璃缸,柳如烟穿着我“赞助”的那条银灰色鱼尾裙,正在人群里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裙子剪裁完美,却在裙摆处缝着我特意要求的“小心机”。

每走一步,内衬的荧光粉亮片就会透出诡异的粉光,活像条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观赏鱼。

“快看,”灵儿指着楼下,“她找到目标了。”

柳如烟正端着香槟,朝一个戴着头巾的“中东土豪”扭过去。

那土豪身边簇拥着保镖,脖子上的金链子粗得能拴住藏獒。

我认得那“土豪”。

张叔从影视基地租来的群演,昨天还在拍抗日神剧,今天换上长袍就成了“石油大亨”。

“先生,我是柳氏集团的千金柳如烟……”

她笑得露出后槽牙,声音甜得能腻死蚂蚁,“这是我们‘新开发’的新能源项目计划书,绝对机密!”

她从镶满水钻的手包里掏出那份“机密文件”。

我特意让助理用儿童水彩笔在封面上画了个龇牙咧嘴的太阳,还写着“内藏宝藏,闲人勿拆”。

中东“土豪”接过文件,假装看不懂中文,旁边立刻跳出个“翻译”。

也是张叔安排的,本职是脱口秀演员,擅长临场发挥。

“阁下请说。”

翻译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语调,“这封面画得很有童趣,像他三岁侄子的涂鸦。”

柳如烟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这是我们的‘极简主义’设计理念!里面内容才是精华!”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小哥“不小心”撞了柳如烟一下,香槟全洒在了她的银灰色裙摆上。

下一秒,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被香槟浸湿的地方,银灰色瞬间变成了屎黄色,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开,活像她突然尿了裤子。

“啊!”柳如烟尖叫着跳开,裙摆上的荧光粉亮片在屎黄色的映衬下格外刺眼,“你眼瞎了吗?!”

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闪光灯咔嚓作响。

中东“土豪”皱着眉后退两步,用“蹩脚”的中文说:“你……身上怎么有股丑屎味?”

翻译立刻跟上:“这气味让他想起了迪拜的骆驼养殖场。”

全场哄笑起来。

柳如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猛地想起什么,掏出我“友情赠送”的“防狼喷雾”。

其实是录音笔,对着“土豪”大喊:“你耍我!你们都是一伙的!石昊!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按下了“喷雾”按钮,预想中的催泪瓦斯没出来,反而传出了她上周在垃圾桶旁的哭喊录音:“石昊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录音在空旷的宴会厅里回荡。

柳如烟的脸“唰”地一下,从屎黄色变成了猪肝色,她像疯了一样把“防狼喷雾”扔在地上,结果触发了内置的小蜜蜂喇叭。

又是那段垃圾分类口诀:“柳如烟同学真勤劳,每天守桶来指导……”

宾客们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拿出手机拍视频。

#前校花峰会失禁#的话题估计已经在热搜上滚了三圈。

柳如烟彻底崩溃了,她指着二楼的我们,尖叫道:“石昊!苏灵儿!你们给我等着!”

我摘下脸上的狐狸面具,冲她挥了挥手,顺便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几乎是同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径直朝柳如烟走去。

“柳如烟小姐,”领头的警官出示了证件,“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非法持有并传播商业机密文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柳如烟吓得魂飞魄散,指着中东“土豪”,“是他!是他让我送的!跟我没关系!”

中东“土豪”立刻摘下头巾,露出光头和刀疤。

果然是昨天拍抗日神剧的群演,他操着东北口音喊冤:“妹子你可别瞎掰!我就是个发传单的,这文件是你硬塞给我的啊!”

警察翻开那份“机密文件”,里面果然夹着几张我让助理打印的“猛料”。

不过不是商业机密,而是柳父当年偷税漏税的伪造证据,还“贴心”地把提交人写成了柳如烟的名字。

这种级别的“证据”,足够让她去局里喝几壶免费茶水了。

柳如烟被警察带走时,高跟鞋断了一只,屎黄色的裙摆拖在地上,活像条被捞上岸的死鱼。

她还在不停地尖叫咒骂,但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宴会厅的旋转门后。

我和灵儿从露台走下来,经过刚才的“案发现场”时,那个脱口秀演员翻译凑过来,压低声音说:“石少,戏演得还行不?那文件一打开,我看见里面画着小猪佩奇开挖掘机,差点没憋住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加鸡腿。”

灵儿挽着我的胳膊,看着地上那滩香槟渍,轻轻叹了口气:“结束了?”

“早结束了。”

我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从她第一次嘲讽你的时候,结局就写好了。”

这时,张叔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加密平板电脑:“少爷,大boss来电话了,说欧洲那边的‘玩具’公司该收尾了,让您尽快回去继承家业。哦对了,还有,您的真实身份……全球福布斯榜那位‘神秘年轻富豪’,狗仔队快扒到您祖坟了,要不要干脆官宣?”

我看着灵儿惊讶的眼睛,笑了笑:“着什么急?先让我把大学读完,不然毕业证上写‘某财阀继承人’多没意思。”

灵儿戳了戳我的胸口:“原来你真的是……那个传说中买下整条商业街送助理当生日礼物的‘石氏集团’继承人?”

“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钱给你买流光裙?”

我捏了捏她的脸,“不过在我心里,最值钱的‘玩具’,早就被我揣在兜里了。”

我掏出那个从小戴到大的玉坠。

其实是用和田羊脂玉雕的,当年我“捡”到灵儿那天,我妈塞给我的护身符。

玉坠背面刻着极小的篆字:“石氏嫡子,石昊”。

灵儿看着玉坠,又看看我,突然笑了:“所以啊,那个在食堂打工、穿旧t恤的石昊,都是装的?”

“一半一半吧。”

我牵着她走出丽思卡尔顿,夜风吹起她的发梢,“打工是真的,想体验生活;穿旧t恤也是真的,因为你说过,喜欢我穿得像‘邻居家的大哥哥’。至于钱……”

我指了指远处霓虹灯牌上“石氏集团”的logo,“不过是个数字游戏罢了。”

灵儿靠在我肩上,轻声说:“其实啊,不管你是穷是富,我都喜欢。不过……”

她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以后给我买裙子,能不能别烧别人的了?怪浪费的。”

“好好好,”我笑着点头,“听你的,以后只买,不烧。”

我们沿着泰晤士河散步,河对岸的大本钟敲响了午夜的钟声。

手机里弹出张叔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

柳如烟在警局里哭得梨花带雨,身上还穿着那条屎黄色的礼服,手腕上戴着手铐,背景是墙上的“坦白从宽”标语。

我随手删掉照片,把手机塞回兜里。

有些风景,看看就好,没必要收藏。

灵儿指着河面上飘过的许愿灯,突然说:“石昊,你说柳如烟会后悔吗?”

“后悔?”

我看着那些明明灭灭的灯火,笑了笑,“她后悔的不是嘲讽我,也不是欺负你,而是后悔没早点认清。”

我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

“这世上有些逆鳞,碰不得。

有些姑娘,更是你用整个世界都换不来的宝贝。”

至于柳如烟的结局?

听说她爸在国外被引渡回国,父女俩在牢里凑了个“诈骗套餐”。

而我和灵儿,在毕业那天收到了来自剑桥的双份录取通知书。

她学艺术,我学经济,顺便打理一下“家里的小生意”。

哦对了,毕业典礼那天,我当着全校的面,用直升机吊着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向灵儿求婚。

校长气得差点拿拐杖敲我脑袋,说我“破坏校园绿化”,但灵儿笑着接过戒指时,我觉得全世界的玫瑰加起来,都没她眼里的星光璀璨。

至于那些曾经嘲笑过我们的人?

他们现在都忙着在朋友圈点赞我和灵儿的婚纱照,顺便转发“如何嫁给爱情”的心灵鸡汤。

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当你足够强大时,

连过去的耳光,

都会变成别人脸上的响指。

而我,只需要牵着我的姑娘,

把日子过成她画里的向日葵,

永远向着光,

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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