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反派崽子扑到我怀里撒娇(角分别)最新章节_三个反派崽子扑到我怀里撒娇全文阅读
我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从雕花窗棂间漏进来,晃得我下意识抬手遮挡。身下是硬邦邦的紫檀木拔步床,绣着金线的锦被硌得我后背生疼,这绝不是我家那套两千块的记忆棉床垫。
"夫人醒了?"一个梳着双丫髻的绿衣丫鬟端着铜盆进来,见我要起身连忙放下盆子,"您昨日晕倒在祠堂,可把奴婢们吓坏了。"她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地面,肩膀微微发抖,好像我会吃人似的。我盯着铜盆里晃动的清水,突然看清了倒影中那张陌生的脸——柳叶眉,丹凤眼,左眼角还有颗泪痣。
门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稚嫩却充满恨意的童声:"毒妇怎么还没死?"我踉跄着冲到门前,看见庭院里站着三个孩子,最大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正把药碗狠狠砸在青石板上。最小的女孩躲在哥哥身后,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赵明烨!"我脱口而出这个名字,随即被自己吓到。少年冷笑一声,把弟妹护在身后:"装什么糊涂?要不是你给父亲下毒..."他的话突然卡住,因为最小的男孩突然冲过来踢我的小腿:"还我爹爹!"
我疼得倒吸冷气,这具身体的记忆却像开闸的洪水般涌来。原来我是永宁侯夫人杨氏,因为恋慕表兄周世诚,竟给丈夫赵云廷下了三年迷魂散。现在侯爷昏迷不醒,三个孩子恨我入骨,连丫鬟婆子都避如蛇蝎。
"大少爷,老爷该换药了。"老管家从月洞门匆匆走来,看到我时明显僵了一下。赵明烨狠狠瞪我一眼,拉着弟妹往东厢房走。我鬼使神差地跟上去,在廊下听见老管家叹气:"侯爷今日脉象更弱了..."
透过半开的雕花门,我看见床上躺着个面色青灰的男人,剑眉入鬓的模样与赵明烨有七分相似。小女儿突然回头发现我,尖叫着扑到哥哥怀里:"毒娘亲又要害爹爹了!"赵明烨"唰"地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寒光直指我咽喉:"滚出去!"
我退后两步撞上廊柱,后腰被什么硬物硌到。摸出来竟是个绣着鸳鸯的荷包,里面装着周世诚约我明日未时在慈云寺相会的字条。记忆里闪过更多片段——苏月霜教我如何用曼陀罗花汁加重药量,周世承诺我事成后带我去江南...
"夫人?"绿衣丫鬟战战兢兢地过来搀扶,"厨下问今日的燕窝还炖不炖?"我看着东厢房紧闭的房门,突然抓住她的手:"侯爷平日爱吃什么点心?"丫鬟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奴、奴婢不知..."
回到正屋,我翻箱倒柜找出本账册,上面记着侯府每月要支出二百两银子买名贵药材。梳妆匣底层藏着包褐色粉末,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迷魂散。窗外传来赵明烨教弟弟背书的声音,清朗的少年音念着"孝悌忠信",每个字都像在抽我耳光。
我盯着铜镜里的陌生面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既然老天让我变成这个恶毒女人,总得给条活路。现代那些化学知识、商业手段,在这深宅大院里未必没用。首先得解决经济问题——账本显示侯府已经典当了三处田庄。
"去把厨房管事的叫来。"我对门外探头探脑的小厮吩咐,他吓得一溜烟跑了。我苦笑着翻开妆奁,突然从夹层掉出张地契,竟是城南一间临街的铺面。原主记忆告诉我,这是准备私奔用的盘缠。
东厢房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老管家慌张地喊着"快请太医"。我冲出去时,正好看见赵明烨端着黑乎乎的药碗,警惕地挡在门前。他眼圈通红,声音却冷得像冰:"你满意了?太医说父亲撑不过这个月。"
我攥紧袖中的迷魂散,突然闻到药碗里飘来的苦味里混着丝甜腥。现代做实验养成的敏感让我心头一跳——这味道像极了乌头碱中毒。但还没等我开口,赵明烨已经"砰"地关上了门。我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指节还保持着叩门的姿势。那碗药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让我想起大学实验室里接触过的有毒植物标本。"大少爷,"我尽量放柔声音,"侯爷的药方能否让我看看?"
门内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赵明烨的声音隔着雕花木门传来:"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掏出那包迷魂散:"我这里有解药。"木门"吱呀"开了一条缝,少年通红的眼睛像受伤的小兽:"你当我是三岁孩童?"
"药里有乌头碱的味道,"我指着窗边小几上的药碗,"若是加上甘草..."话未说完,赵明烨已经冷笑出声:"昨日下毒今日解毒,母亲演得好戏。"他故意把"母亲"二字咬得极重,像在咀嚼什么脏东西。
我攥着药包的手微微发抖,忽然瞥见床榻边小女儿惊恐的眼神。她正把半块桂花糕往袖子里藏,糕体干硬发黄,明显是隔夜的。"等等,"我蹲下身与她平视,"这糕点是谁给你的?"小女孩吓得往后缩,糕点掉在地上碎成几块。
赵明烨一把将妹妹护在身后:"苏姨母昨日送来的,怎么,连块点心都要管?"我心头猛地一跳,苏月霜?记忆里闪过她教原主调配迷魂散的画面。我捡起碎渣闻了闻,隐约有股杏仁味。"这糕点不能吃,"我抬头看向赵明烨,"可能有毒。"
"荒谬!"少年夺过糕点碎屑,"苏姨母待我们如亲生..."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老管家突然踉跄着冲进来:"大少爷!侯爷吐黑血了!"我顾不得解释,抓起药碗冲向床榻。赵云廷嘴角渗出的血迹泛着诡异的蓝黑色,这分明是氰化物中毒的症状。
"快去煮绿豆甘草汤!"我扯下腰间荷包倒出银针,"再取些新鲜羊奶来!"赵明烨愣在原地,老管家已经飞奔出去。我蘸着药碗里的液体抹在银针上,针尖立刻泛起灰黑色。"看见了吗?"我把银针举到少年眼前,"有人要借你的手弑父。"
赵明烨的脸色瞬间惨白,他颤抖着抓住我的手腕:"你...你真能救父亲?"床榻上的男人突然剧烈抽搐,我掰开他的牙关防止咬舌:"按住他的手脚!"少年扑上去时,我闻到他衣襟上残留的桂花香,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吃过那糕点没有?"我急声问道。赵明烨摇头时,他妹妹突然小声啜泣起来:"哥哥昨日喂爹爹吃了半块..."少年闻言如遭雷击,我立刻抓起剩余的药汁灌入小女孩口中催吐。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绿衣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陶罐冲进来:"夫人,羊奶来了!"
我掰开赵云廷的牙关灌入羊奶,同时指挥丫鬟给两个孩子喂绿豆汤。老管家带着太医赶来时,床榻上的男人呼吸已经平稳许多。老太医把脉后惊疑不定:"怪哉,侯爷体内的鸠毒竟解了大半?"
"是羊奶中和了毒素,"我擦着额头的汗解释,"绿豆汤也能解毒。"老太医狐疑地打量我:"夫人竟通医理?"赵明烨突然插话:"母亲...母亲早年跟外祖父学过医术。"他这话说得别扭,却让老太医露出恍然神色。
待众人退下后,我瘫坐在玫瑰椅上。赵明烨磨蹭着不肯走,突然低声问:"你为何要救父亲?"我望着窗外开始西沉的日头:"因为我不想再做恶人。"少年沉默许久,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厨下新做的栗子糕...你要尝尝吗?"
油纸展开时,几粒栗子壳掉在地上。我拈起一块咬了口,甜糯中带着微苦。"明烨,"我斟酌着开口,"城南有间绸缎庄,我想改做印染生意。"少年猛地抬头:"你要动用私产?"
"侯府账上只剩三百两银子,"我指着案头的账本,"你弟弟的束脩还没交吧?"赵明烨耳根发红,却倔强道:"不必你操心。"我取出妆奁里的地契推过去:"明日你下学后,随我去趟铺子可好?"
他盯着地契上的朱红官印,突然问道:"那点心铺子的主意...也是你想的?"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今早我教厨房做的蜂窝煤模子蒸糕。蒸笼里飘出的香甜气息,让几个小丫鬟偷偷在廊下张望。
"明日做些奶油松瓤卷给你妹妹尝尝,"我故意说得漫不经心,"用鲜奶打发的奶油,比市面上的更绵软。"赵明烨的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板起脸:"随你。"他转身时,我却看见他偷偷抹了把眼睛。他转身,我却看见他偷偷抹了把眼睛。这细微的动作让我心头一软,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厮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手里捏着封信:"夫人,周、周大人派人送来的急件。"
赵明烨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他盯着我手中的信封,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我当着他的面拆开火漆,信纸上只有潦草几个字:"未时三刻,老地方,事关侯府存亡。"少年嗤笑一声:"表舅倒是关心我们侯府。"
"我不会去的。"我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香炉,看着火苗吞噬那些字迹。赵明烨露出意外的神色,我趁机解释:"城南铺子的事更重要,我想试试用矾石做固色剂。"他皱眉:"你懂染坊的活计?"
"我外祖家做过绸缎生意。"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其实是从现代化学课本上看来的知识。小厮突然插嘴:"方才送信的人说,周大人提到什么边关密信..."赵明烨猛地转头:"什么意思?"
我心头警铃大作,周世诚这是要下套。果然小厮接着道:"那人说,要是夫人不去,明日早朝就有人参侯爷通敌。"赵明烨脸色骤变,我按住他发抖的手腕:"别中计,这是要离间我们。"
"可父亲确实收到过北境将领的信函!"少年急得眼眶发红。我立刻反应过来:"是商讨军械补给的那些?"他惊讶地点头,我冷笑:"周世诚管着兵部文书,自然知道这些往来。"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经未时二刻了。赵明烨咬着嘴唇:"要不要告诉管家?"我摇头:"先别打草惊蛇。"说着从妆台暗格取出个小瓷瓶,"你随我去,躲在慈云寺的罗汉堂后面。"
他警惕地看着瓷瓶:"这是什么?""能让周世诚说真话的药粉。"我其实是用曼陀罗花粉配的吐真剂,剂量刚好能让人神志恍惚。赵明烨将信将疑:"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我系上披风,突然听见窗外树丛沙沙响。赵明烨猛地推开窗,只看见一片晃动的月季花枝。我压低声音:"有人监视我们。"少年脸色发白:"是苏姨母的人?她明明已经..."
"假死脱身更容易暗中行事。"我示意他噤声,从袖中掏出两个香囊,"把这个戴上,能防迷香。"其实只是薄荷与艾草做的香包,但足以让少年紧绷的神色稍缓。我们悄悄从角门溜出府时,他忽然拽住我袖子:"要是陷阱怎么办?"
我指着不远处茶楼二楼窗口:"看见那个戴斗笠的人了吗?从辰时就在那儿。"赵明烨倒吸冷气:"是兵部的暗探!"我暗自庆幸现代学过的反跟踪技巧派上了用场,"所以我们走水路。"
慈云寺后门的放生池连着运河,我们乘着小舟抵达时,周世诚已经在银杏树下踱步。他见到我独自前来,眼中闪过得意:"表妹终于想通了?"我故意露出惶恐表情:"表哥到底要怎样?"
"很简单。"他凑近我耳畔,袖中滑出封信,"把这个放进侯爷枕边。"我瞥见火漆上的狼头纹样,正是北境敌国的徽记。赵明烨在树后攥紧了拳头,我假装犹豫:"可侯爷已经..."
"他活不过今晚。"周世诚阴笑着摸出个纸包,"苏姑娘特制的断肠散,比曼陀罗痛快多了。"我强忍恶心接过纸包:"苏月霜不是坠崖了吗?"他得意洋洋:"那具女尸是买的乞丐,她现在可是..."
话音未落,罗汉堂后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周世诚警觉地回头:"谁!"我趁机将药粉撒进他茶盏:"表哥喝口茶慢慢说。"他毫无防备地饮下,很快眼神开始涣散。我扶他坐在石凳上:"苏月霜藏在哪儿?"
"醉仙楼...地窖..."他含糊地说着,突然指向我身后,"她来了!"我本能地回头,只见银杏叶簌簌落下,哪有半个人影。再转身时,周世诚已经瘫软在地,嘴角溢出白沫。赵明烨冲出来探他鼻息:"还活着,但..."
远处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我抓起那封密信塞进袖中:"快走!"我们刚躲进放生池旁的芦苇丛,就见几个黑衣人围住了昏迷的周世诚。为首的女子戴着面纱,可那身段分明是记忆中的苏月霜。她厉声质问:"东西呢?"
黑衣人翻遍周世诚全身,突然指向我们藏身之处:"那边有动静!"赵明烨拉着我潜入水中,冰凉的河水淹没头顶时,我听见苏月霜怨毒的声音:"去侯府搜,那贱人肯定偷了密信!"冰冷的河水灌进鼻腔时,我死死攥着赵明烨的手腕。透过晃动的波光,我看见黑衣人举着火把在岸边逡巡,苏月霜的面纱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那道熟悉的月牙形疤痕。
"屏住呼吸。"赵明烨在我掌心划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我们顺着水流漂到下游的芦苇荡,刚冒头就听见侯府方向传来嘈杂的马蹄声。少年脸色煞白:"他们真去府里了!"
我拧着湿透的裙角,摸到袖中那封密信居然还在。"先别回正门,"我指向西侧小门,"你弟弟今日是不是在祠堂温书?"赵明烨眼睛一亮:"对,祠堂有密道!"
我们像两只落汤鸡似的溜进角门时,老管家正带着护院在前院搜查。赵明烨熟门熟路地撬开祠堂暗门,冷不防被一柄木剑抵住咽喉。"哥?"小儿子赵明熠举着自制的木剑,满脸警惕在看到我时变成惊恐:"毒妇挟持了大哥!"
"小声点!"赵明烨捂住弟弟的嘴,"有人要陷害父亲通敌。"我从袖中掏出那封火漆完好的密信:"你看这个。"烛光下,北境狼头徽记的蜡封闪着诡异的光。小儿子瞪圆眼睛:"这不是父亲书房的..."
"假的。"我沿着蜡封边缘轻轻撕开,"真的火漆会掺入松香。"果然,内层信纸的墨迹新鲜得能蹭花,明显是近日伪造的。赵明烨突然抓住我手腕:"你怎么知道父亲书房的火漆配方?"
我正想搪塞,祠堂外突然传来苏月霜娇柔的嗓音:"侯爷既病着,妾身来给孩子们送些点心。"赵明熠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木剑"啪"地掉在地上。我迅速将密信塞进供桌下的暗格,低声道:"她不知道我们回来了。"
"可父亲还在东厢房!"赵明烨急得要冲出去,被我一把拽住:"你带弟弟从密道走,我去应付。"他死死盯着我:"你若是敢..."我直接掏出那包从周世诚手里夺来的断肠散拍在供桌上:"要下毒早下了。"
前院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接着是丫鬟的尖叫。我顾不得解释,拎起香案上的铜烛台就往外冲。穿过回廊时,我看见苏月霜正往东厢房方向走,身后跟着两个抬食盒的壮汉。
"表姐别来无恙啊。"我故意提高嗓门,她惊得差点打翻食盒。面纱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夫、夫人不是去慈云寺了吗?"我晃着湿漉漉的袖子笑道:"半路落水就回来了,表姐这身素服...莫不是给我戴孝?"
她强装镇定地扶了扶发簪:"妾身听闻侯爷病重,特来..."话未说完,东厢房突然传出老管家的惊呼:"侯爷醒了!"我和苏月霜同时僵住,她食盒里突然传出"咔嗒"轻响,像是机括转动的声音。
"表姐的点心还是留着自己吃吧。"我猛地掀翻食盒,几枚淬毒的银针"叮叮当当"落在地上。苏月霜转身要跑,却被闻声赶来的护院团团围住。她突然撕开衣领露出脖颈:"谁敢碰我?我可有太后赐的护身符!"
混乱中,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赵云廷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鬼,眼神却锐利如刀。"侯爷!"苏月霜立刻跪地啜泣,"夫人要毒杀您,妾身是来救..."
"闭嘴。"赵云廷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看向我,"你,过来。"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他突然伸手捏住我下巴:"曼陀罗花的味道,你还在用?"我挣开他的手:"早换成安神的酸枣仁了。"
"父亲!"赵明烨带着弟妹从回廊跑来,小女儿手里还攥着我早上给的奶糖。赵云廷的目光在孩子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湿透的衣襟上:"解释。"这个字像块冰砸在我心上。
苏月霜突然扑过来抓住赵云廷的衣角:"侯爷明鉴!夫人与周大人私通,妾身亲眼看见他们..."我直接扯开她的面纱,露出那道月牙疤:"坠崖的人怎么连疤都一模一样?"
"你胡说!"她慌乱地捂住脸,"这是新伤的..."我捡起地上的毒针:"要不要请太医验验,这针上是不是有曼陀罗汁?正好对比下侯爷体内的毒素。"赵云廷的眼神骤然变冷:"拖下去。"
护院上前拿人时,苏月霜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瓷瓶往地上摔。我条件反射般扑过去接住,瓷瓶里的液体溅在手背上,立刻泛起诡异的蓝绿色。"氰化钾!"我失声叫道,这是现代实验室才有的剧毒。
赵云廷一把攥住我手腕:"你怎么认识西域奇毒?"我急中生智:"外祖父的医书里写过。"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对管家道:"明日设宴,本侯要好好’答谢’诸位亲朋。"
夜深人静时,我正给烫伤的手背涂药膏,房门突然被推开。赵云廷披着外袍站在月光里,手里拿着那封拆开的密信。"周世诚给的?"他声音里带着久病的虚弱。我点点头,他忽然将信纸凑近灯焰:"你本可以把它放进我枕边。"
火苗蹿起的瞬间,我看见他眼底映着跳动的光。"因为孩子们需要父亲。"我轻声说。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赵云廷突然抬高声音:"明日宴席的菜单,夫人再与厨下确认一遍。""明日宴席的菜单,夫人再与厨下确认一遍。"赵云廷的声音在烛光下显得格外低沉。我正想回应,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他猛地转身推开窗户,月光下几个黑影正翻过院墙。
"护院!"赵云廷厉声喝道,却见那些黑影径直扑向东厢房方向。我心头一紧:"孩子们!"顾不得烫伤的手,我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外冲。赵云廷的动作比我更快,他抄起墙上挂着的长剑,几个起落就跃出了回廊。
我刚跑到庭院中央,就听见赵明烨的怒喝声:"周世诚!你敢!"月光下,周世诚苍白的面孔从树影里浮现,他手里攥着把匕首,正抵在赵明烨的咽喉处。"表妹来得正好,"他阴测测地笑着,"把密信交出来,否则..."
"放开我儿子!"我声音发抖,却不敢上前半步。赵云廷从暗处闪出,剑尖直指周世诚:"你找死。"周世诚却突然狂笑起来:"侯爷怕是不知道,尊夫人与我早有私情,连那迷魂散都是她亲手下的!"
赵明烨突然挣扎起来:"你胡说!母亲她..."周世诚的匕首在他颈间划出一道血痕,我腿一软差点跪倒。"你要什么?"我强自镇定地问。周世诚舔了舔嘴唇:"很简单,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通敌。"
"做梦!"赵云廷的剑往前送了半寸,周世诚立刻拖着赵明烨后退:"再动一下我就割断他的喉咙!"我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明烨别怕,母亲在这儿。"少年眼眶通红,却倔强地昂着头:"父亲别管我,不能让他得逞!"
周世诚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我数到三,要么交出密信,要么我烧了整个侯府!"他话音刚落,东厢房方向突然传来小女儿的尖叫。我分神的刹那,周世诚的匕首已经朝赵明烨心口刺去。
"明烨!"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扑过去撞开周世诚。肩膀传来剧痛,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衣襟。赵云廷的剑光如闪电般掠过,周世诚惨叫着捂住手腕,火折子掉在青石板上熄灭了。
我踉跄着抱住赵明烨,少年颤抖的手摸到我后背的匕首:"母亲!你流血了..."周世诚趁机想逃,却被突然出现的护院团团围住。赵云廷一脚踹在他膝窝:"绑了!"他转身看我时,眼神复杂得让我心颤。
"为什么?"他蹲下身查看我的伤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疼得直抽气:"因为...他是我儿子啊。"赵明烨的眼泪砸在我脸上:"太医!快叫太医!"
赵云廷突然扯下腰带扎住我流血不止的伤口:"撑住。"他的手掌又稳又暖,与往日冷若冰霜的模样判若两人。周世诚在护院手中挣扎:"赵云廷!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苏月霜已经带着证据进宫了!"
"闭嘴!"赵云廷头也不回地喝道,却见我脸色突变。我强撑着抓住他的衣袖:"侯爷...宴席...是陷阱!"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老管家慌慌张张跑来:"侯爷,宫里来人了!"
赵云廷将我交给赶来的太医,起身时眼中杀意凛然:"照顾好夫人和少爷。"他大步走向前院,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明烨死死攥着我的手:"母亲别睡,太医马上就来。"
我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没事...不疼..."小女儿突然扑到我身边,小手捧着块奶糖:"娘亲吃糖就不疼了。"这声"娘亲"让我眼泪决堤,赵明烨的哭声和太医的喊声混在一起,渐渐变得遥远。
恍惚中有人将我抱起,赵云廷身上铁锈般的血腥气混着沉水香:"舒涵,看着我。"我努力聚焦视线,看见他染血的铠甲和紧绷的下颌线。"叛党已伏诛,"他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陛下特许我亲自带兵围剿。"
我想笑却咳出血沫:"孩子们...没事吧?"他将我搂得更紧:"都好好的,明熠还说要给你熬粥。"太医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侯爷,夫人需要立即止血!"
赵云廷突然低头,额头抵住我的:"不准死,听见没有?"我闻到他衣领上沾染的火药味,轻轻点头。他这才让太医接手,却始终握着我的手不放。赵明烨红着眼睛凑过来:"父亲,周世诚招供了,那些毒都是苏月霜配的。"
"我知道。"赵云廷用指腹抹去我脸上的血迹,"你母亲...很勇敢。"这句话比任何止痛药都管用,我攥着他的手指沉沉睡去,最后的意识是听见他对太医说:"用最好的药,本侯要她活着。""用最好的药,本侯要她活着。"赵云廷的声音像隔着层纱,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看见模糊的烛光在帐顶晃动。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赵明烨带着哭腔的声音近在咫尺:"母亲的手指动了!"
"夫人?能听见老朽说话吗?"老太医苍老的手指搭在我腕间,"万幸匕首没伤到心脉。"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看见小女儿趴在床沿,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被角。她怯生生地喊:"娘亲醒了!"
赵云廷的身影突然笼罩下来,他身上的铠甲已经换成家常的靛蓝长衫,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却未减分毫。"都退下。"他沉声命令,待屋内只剩我们二人,才在床沿坐下,"为何要替明烨挡刀?"
我望着帐顶绣的缠枝莲纹,声音嘶哑:"本能反应罢了。"他忽然握住我包扎好的手,掌心粗粝的茧子磨得我有些痒:"太医说若再偏半寸,你就..."话尾的颤抖让我心头一颤。
"孩子们没事吧?"我试图撑起身子,被他轻轻按回枕上。赵云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明烨守了你三天,方才被管家强行带去用膳。"他顿了顿,"他如今...唤你母亲。"
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明烨端着药碗闯进来,看见我们交握的手时明显愣住。少年耳尖发红,却固执地走到床前:"该喝药了。"赵云廷接过药碗舀了一勺:"温度正好。"
"我自己来。"我伸手去接,牵动伤口疼得倒吸冷气。赵明烨突然抢过药碗:"逞什么强!"他动作粗鲁地喂我喝药,眼圈却越来越红。药汁苦得我皱眉,少年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块蜜饯:"厨下新渍的。"
赵云廷轻咳一声:"明烨,去告诉你弟弟妹妹,母亲已无大碍。"少年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城南铺子的掌柜来问,那批矾石染的料子还试不试?"我眼睛一亮:"让他明日未时来见我。"
待房门关上,赵云廷忽然开口:"你何时懂印染了?"我捏着被角的手紧了紧:"闲来翻过些杂书。"他目光如炬:"就像你认得西域奇毒?"我索性迎上他的视线:"侯爷这是要审我?"
"我要谢你。"他猝不及防的话让我愣住,"若非你识破毒计,此刻侯府早已..."话未说完,老管家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侯爷,宫里来旨意了!"赵云廷替我掖好被角:"你好生休养。"
他刚离开,赵明烨就鬼鬼祟祟溜回来,手里还拿着卷账本。"父亲不让我打扰你,"少年把账本塞到我枕下,"但染坊的定金都收了。"我忍俊不禁:"你倒是会做生意。"他骄傲地昂起头:"那是自然。"
"明烨,"我忽然正色,"若我与你父亲和离..."少年猛地站起来,打翻了床头的药碗:"你说什么?"瓷片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小女儿,她哭着扑进来:"娘亲不要走!"
赵云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玄色官服衬得他面色愈发冷峻:"都出去。"孩子们离开后,他反手拴上门闩:"理由。"我攥着被角的手微微发抖:"孩子们需要母亲,但侯府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夫人。"
"你以为我不知?"他在床前蹲下,与我平视,"昏迷三年,我听得见你的声音。"我心跳漏了半拍:"什...什么?"他指尖拂过我额前的碎发:"你说’氯化钠止血比草木灰有效’,问’有没有青霉素’。"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你早就..."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不管你是谁,从你为明烨挡刀那刻起,你就是我赵云廷的妻。"窗外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争论声,似乎在为谁先来看我而吵架。
"孩子们需要你,"他声音低沉,"我也..."话未说完,赵明烨的喊声打断了他:"父亲!染坊送样布来了!"赵云廷无奈地松开我的手:"让他进来。"少年抱着匹月蓝色的布料冲进来,献宝似的抖开:"母亲你看!"
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布料上,泛起珍珠般的光泽。小女儿踮脚摸着布料:"娘亲穿这个好看!"赵明烨得意地挑眉:"我调的矾石比例。"赵云廷突然起身:"都出去,让母亲休息。"
待屋内再次安静,他俯身在我额角落下一吻:"睡吧,我守着。"我揪住他的衣袖:"和离书..."他截住我的话头:"除非我死。"这霸道的宣言让我眼眶发热,远处传来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像一缕穿堂风,吹散了侯府多年的阴霾。这霸道的宣言让我眼眶发热,远处传来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像一缕穿堂风,吹散了侯府多年的阴霾。赵云廷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眼角,"哭什么,染坊的账本还没看完。"我抓住他的手腕,"侯爷当真不介意我抛头露面做生意?"
他低笑一声,从袖中取出卷明黄绢帛,"今早陛下特许的。"我展开圣旨,上面赫然写着准许永宁侯夫人经营皇商事务。"你..."我声音发颤,"用什么换的?"赵云廷漫不经心地整理我散落的鬓发,"不过是北疆三座城池的军功。"
门外突然传来"咚"的闷响,接着是赵明烨气急败坏的声音,"赵明熠!让你偷听!"小儿子带着哭腔喊,"大哥揪我耳朵!"赵云廷无奈地摇头,扬声道,"都进来吧。"三个孩子你推我挤地进了屋,最小的女儿手里还攥着半块咬过的桂花糕。
"父亲,"赵明烨眼睛亮晶晶的,"城南铺子今日收了二百两定金!"赵云廷挑眉看我,"夫人教的好儿子。"我忍着笑招手,"明烨过来,说说那批矾石染的料子。"少年兴奋地凑到床前,"按照母亲说的配方,比市面上的颜色鲜亮三成!"
小女儿突然爬上床榻,把沾着口水的桂花糕往我嘴边送,"娘亲吃。"赵云廷眼疾手快地拎起她,"你母亲伤口还没好。"小姑娘瘪着嘴要哭,我赶紧接过糕点咬了一小口,"真甜,谁给的?"赵明烨撇嘴,"苏家送来的,我验过没毒。"
"苏家?"我心头一跳。赵云廷安抚地捏捏我的肩,"苏月霜的族人为表忠心,主动上交了半数家产。"老管家在门外轻咳,"侯爷,工部的人来量园子了。"赵云廷起身,"让他们在前厅候着。"我疑惑地拽住他衣袖,"量什么园子?"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陛下赏的新府邸,给你建染坊。"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我耳根发烫。赵明烨突然大声咳嗽,"父亲,妹妹尿裤子了!"赵云廷无奈地直起身,"带她去换衣裳。"小儿子趁机钻进我怀里,"娘亲,我背完《千字文》了!"
"明熠真棒。"我揉着他柔软的发顶,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三叔公的寿礼备好了吗?"赵明烨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按母亲说的,用新染的云纹缎做的抹额。"我打开盒子,宝蓝色的缎面在阳光下泛着细碎银光,像星河倾泻。
赵云廷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床边静静看着我们。小女儿换好衣裳,像只花蝴蝶似的扑进他怀里,"爹爹看!"她炫耀地转着圈展示新裙子。赵云廷冷峻的眉眼柔和下来,"好看。"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小姑娘开心得蹦跳起来。
"侯爷,"我犹豫着开口,"过几日我想去铺子里看看。"赵明烨立刻接话,"我陪母亲去!"赵云廷沉吟片刻,"让管家多带几个护卫。"他顿了顿,"我也去。"小儿子欢呼起来,"爹爹也逛铺子吗?"
赵云廷屈指弹了下他的脑门,"去看你母亲的生意经。"我忍不住笑出声,牵动伤口轻嘶一声。他立刻紧张地扶住我,"别乱动。"赵明烨手脚麻利地倒了杯温水递来,"母亲喝水。"小女儿有样学样,踮着脚递上自己的小手帕。
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赵云廷忽然握住我的手,"三日后是个吉日,我们搬新府。"我怔怔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里映着我和孩子们的身影。"好。"我轻声应道,感觉心底某个角落终于踏实下来。
赵明烨突然红着脸凑过来,"母亲,我能叫您娘亲吗?"我眼眶一热,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当然可以。"小女儿挤进我们中间,"娘亲!"小儿子也不甘示弱地扑上来。赵云廷站在床边看着我们,嘴角微微上扬,阳光为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老管家在门外轻声提醒,"侯爷,工部的大人们等着呢。"赵云廷最后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好好照顾你们娘亲。"他转身时,我看见他玄色官服的后摆沾着几点墨迹,想来是今早批阅公文时不小心蹭上的。这样家常的细节,莫名让我心头一暖。
赵明烨细心地帮我掖好被角,"娘亲休息吧,我去盯着染坊送货。"小女儿趴在我枕边,奶声奶气地说,"我给娘亲唱小曲儿。"稚嫩的童谣声中,我望着帐顶摇曳的流苏,第一次觉得这座冰冷的侯府,终于有了家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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