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蝶锁同心:豪门继承人的双面谜局(顾言沈砚)_蝶锁同心:豪门继承人的双面谜局顾言沈砚最新章节
1邂逅
当夜幕缓缓拉下,城市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被绚丽多彩的灯光点亮。
顾言伫立在帝豪酒店顶层的露台上,手中轻握着一杯红酒,眼神凝望着远处那一片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
今晚,帝豪酒店盛大开业,同时也是顾氏集团与沈氏财团合作项目的签约仪式,作为顾氏集团的接班人,顾言无疑要在这个重要场合露面。
“顾少爷,沈总到了。”助理林晨悄然来到顾言身旁,轻声提醒道。
顾言转过身,只见沈砚身着一套裁剪精致的黑色西装,步伐自信地朝着他走来。
沈砚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然而眼底却暗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敌意。
“顾言,许久未见。”沈砚伸手,开口说道。
顾言稍稍迟疑,还是伸手与沈砚相握,回应道:“沈砚,好久不见。”
就在两人的手触碰的刹那,一股莫名的电流瞬间传遍顾言全身。他赶忙抽回手,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许。
“顾少爷,听闻你们顾氏集团近期在房地产项目上碰到些麻烦?”沈砚似笑非笑地问道。
顾言心里明白沈砚这是在试探自己,神色不变地说道:“沈总消息果然灵通。不过,这点小麻烦还难不倒我们顾氏集团。”
“那就好。”沈砚接话道,“毕竟我们沈氏财团可不希望与实力欠佳的伙伴合作。”
顾言听出了沈砚话语中的挑衅之意,心中不免有些恼火。他正欲反驳,此时司仪宣布签约仪式即将开始。
“顾少爷,该入场了。”林晨适时提醒。
顾言点点头,转身迈向宴会厅。沈砚跟在他身后,嘴角微微勾起,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宴会厅内,灯火通明,宾客们三两成群,谈笑风生。顾言和沈砚分别坐在长桌的两端,静静等候签约仪式开启。
“接下来,有请顾氏集团代表顾言先生与沈氏财团代表沈砚先生上台签署合作协议。”司仪高声宣布。
顾言和沈砚同时起身,朝着对方走去。两人在长桌中央碰面,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中仿佛擦出了火花。
顾言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沈砚也拿起笔,正要签名时,却突然停住。
“顾少爷,这份合同似乎有些问题。”沈砚说道。
顾言心中一紧,忙问:“什么问题?”
沈砚指着合同中的一个条款,说道:“此处的分成比例似乎不太妥当。”
顾言仔细查看条款后,说道:“沈总,这个条款是之前双方协商确定的,怎么此刻又有问题了?”
“我认为这个分成比例对我们沈氏财团不公平。”沈砚直言,“若顾少爷不介意,我们可以重新商议。”
顾言明白沈砚这是在故意刁难,心中怒火中烧。他强忍着怒气,说道:“沈总,今日是签约仪式,并非谈判之时。若沈总对合同有异议,我们改日再谈。”
“顾少爷这是怕了吗?”沈砚面带笑意地说,“还是说,你们顾氏集团根本就没诚意与我们沈氏财团合作?”
顾言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道:“沈砚,你别太过分!”
“过分?”沈砚回应道,“我不过是在捍卫我们沈氏财团的利益罢了。顾少爷,要是你们顾氏集团连这点诚意都没有,那我们沈氏财团确实没必要与你们合作。”
说罢,沈砚将手中合同扔在桌上,转身离开了宴会厅。顾言站在原地,气得浑身颤抖。
“顾少爷,这可如何是好?”林晨焦急询问。
顾言深吸一口气,说道:“通知下去,取消此次签约仪式。”
说完,顾言也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沈砚走出酒店,站在门口,点燃一支烟。他望着顾言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总,回公司吗?”司机问道。
沈砚摇摇头,说道:“去酒吧。”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舞池中的人们尽情扭动着身躯。沈砚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沈总,少喝点。”助理李航劝阻道。
沈砚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我还能喝。”
就在这时,顾言走进了酒吧。他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吧台前的沈砚,心中猛地一紧。
顾言犹豫片刻,还是走到沈砚身旁,问道:“沈砚,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砚抬头看了顾言一眼,笑道:“顾少爷,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为何要在签约仪式上故意挑事。”顾言说道。
“故意挑事?”沈砚说道,“我不过是在维护我们沈氏财团的利益。顾少爷,你们顾氏集团在商界的口碑可不怎么样,我不得不谨慎些。”
“你!”顾言气得语塞。
“顾少爷,别生气。”沈砚说道,“要不这样,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什么游戏?”顾言问道。
“我们来打个赌,看谁能先让对方爱上自己。”沈砚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
顾言听后,心中一惊,说道:“沈砚,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沈砚说道,“顾少爷,敢不敢接受这个挑战?”
顾言迟疑了一下,说道:“好,我接受。”
沈砚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沈砚站起身,离开了酒吧。
顾言望着沈砚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答应这个挑战,但他清楚,从这一刻起,他与沈砚之间的关系将会愈发错综复杂。
2暗流
帝豪酒店内,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清冷的光,幽幽地洒在顾言面前的财务报表上。
报表上那急剧减少的数字,如同一把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双眼。
手中钢笔的笔尖,在“沈氏财团”这四个字上停滞,墨渍缓缓洇开,仿佛是这片紧张局势下蔓延开来的阴霾。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在玻璃上,发出一阵又一阵密集而嘈杂的爆裂声,这声音就像三天前沈砚离去时那充满嘲讽的冷笑,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顾言的神经。
“顾总,沈氏财团突然大幅提高了城南地块的报价。”林晨脚步匆匆,抱着平板急切地走进办公室,平日里打理得整齐的领带此刻歪歪斜斜,透着一股慌乱,“而且他们已经连续三次参与竞价了。”
顾言面色凝重,指节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沉稳的声响,仿佛在权衡着应对之策。
“通知法务部,即刻启动b方案。另外……”他微微停顿,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精致的袖扣,稍作思索后继续说道,“让公关部筹备一场新闻发布会,对外宣称我们将在城西投资建设科技产业园。”
林晨刚要转身去执行指令,办公室的门却毫无预兆地被猛地撞开。
沈砚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不断滴落,在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上迅速汇聚,形成一片片深色的水痕。
他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往日精心梳理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然而这样的狼狈却意外地衬得他那双桃花眼更加妖冶,透着一种别样的魅惑与危险。
“顾大少爷,这是打算跟我明刀明枪地玩阳谋啊?”沈砚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扯开领带,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喉结缓缓滑落,“城西科技产业园?哼,好一个精妙的算计。”
顾言缓缓站起身,笔挺的西装下摆轻轻扫过身后的真皮座椅,他神色冷峻,目光直直地看向沈砚:“沈总这般不请自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沈砚锁骨处那若隐若现的淤青上,不知为何,喉头突然一阵发紧。
沈砚没有理会顾言的质问,反而突然向前逼近,带着雨水气息的古龙水味瞬间弥漫开来。
顾言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后腰却抵在了冰冷的办公桌上,退无可退。
沈砚的指尖轻轻划过顾言的耳垂,那低哑的声音混合着窗外磅礴的雨声,仿佛从黑暗中传来:“顾言,你知道我最厌恶什么吗?”
顾言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沈砚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按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扯开他的衬衫纽扣。
顾言瞳孔瞬间急剧收缩,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然而,当他看到自己心口处那枚蝴蝶形状的胎记时,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三天前,自己曾在沈砚的后颈瞥见了一模一样的胎记。
“二十年前,顾家的货车失控,撞死了我的母亲。”沈砚的指尖重重地按压在顾言心口的胎记上,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恨意,
“而你的父亲,亲手把年幼的我送进了孤儿院。”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温柔,却又透着让人胆寒的残忍,“你说,这笔血债,我该如何讨回呢?”
顾言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那些早已模糊的童年记忆碎片,此刻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迅速拼凑完整。
那个同样暴雨倾盆的夜晚,父亲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孩回到家中,男孩后颈的血痕此刻竟与眼前沈砚身上的淤青慢慢重叠在一起,刺痛着他的内心。
“所以,你接近我,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复仇?”顾言的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沈砚突然轻轻笑出声来,温热的气息缓缓拂过顾言的耳畔,如同恶魔的低语:“复仇?不,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顾家一步步走向破产,看着你那高高在上的父亲,狼狈地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
他的指尖顺着顾言的脸颊缓缓下滑,最终划过他的唇瓣,舌尖轻轻舔过顾言的耳垂,“至于你……”那声音充满了蛊惑,“我要让你爱我爱到失去理智,然后再亲手将你彻底碾碎。”
顾言猛地用力推开沈砚,几颗衬衫纽扣崩落,散落在地。
沈砚猝不及防,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地撞在身后的书柜上,放置在上面的水晶烟灰缸被震落,摔碎在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雨声中交织,如同两只被困住的野兽,充满警惕与对峙的意味。
“你以为凭这些就能击垮我?”顾言伸手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沈砚,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
说着,他突然用力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心口那枚醒目的胎记,“这个胎记,从我出生起就一直跟着我。”
沈砚的瞳孔剧烈收缩,雨水顺着他的下巴不断滴落,在脚下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晕染出深色的圆斑。
他突然发出一阵低笑,笑声中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疯狂:“原来如此……原来我们从一出生,就已经被命运诅咒了。”
暴雨依旧在窗外疯狂咆哮,办公室的落地玻璃映出两人略显破碎的倒影。
顾言望着沈砚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眶,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偷偷收养的那只流浪猫——在被汽车轧断后腿时,它也是这样,眼神中透着倔强与脆弱。
“林晨!”顾言突然转身,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通知下去,暂停所有与沈氏财团的竞争项目。”
沈砚的身影瞬间僵在原地,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后颈的淤青,眼神有些复杂。
顾言看着他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嘱托:“言言,一定要保护好你爱的人。”
“沈砚。”顾言叫住正准备离开的沈砚,“明天下午三点,来顾家老宅。”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心口的胎记,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
沈砚的脚步顿在门口,背对着顾言,雨水顺着衣角不断滴落在地。过了许久,他才低声开口:“顾大少爷,最好别让我失望。”
随着门被重重摔上的那一瞬间,顾言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瘫坐在椅子里。
窗外的暴雨依旧肆虐不止,而他却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心口的胎记仿佛被火灼烧一般,滚烫得厉害。
这时,抽屉里一张旧照片不经意间滑落,掉落在地。
顾言颤抖着伸手捡起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父亲正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笑容满面。
顾言仔细端详着照片,突然惊愕地发现,两个婴儿的手腕上都系着同款的翡翠平安扣——那可是沈家祖传的信物。
3迷雾
顾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在暮色中缓缓开启,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惊起檐角栖息的灰鸽。
顾言站在玄关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平安扣,冰凉的触感顺着掌纹蔓延至心口。
落地钟的铜摆发出沉重的滴答声,与远处传来的汽车引擎声交织成诡异的二重奏。
沈砚推开车门时,暮色正浓。他望着爬满紫藤的斑驳外墙,后颈的淤青突然隐隐作痛。
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碎片再次浮现——他蜷缩在警车后座,透过车窗看见顾家大宅灯火通明,而此刻眼前的建筑竟与记忆中的影像诡异地重叠。
"来了?"顾言的声音从玄关阴影处传来,惊得沈砚差点摔了手中的雨伞。
少年时期在孤儿院被欺凌的屈辱感突然涌上心头,他攥紧伞柄的指节泛白:"顾大少爷这是要演哪出?"
顾言没有答话,转身走向书房。沈砚跟在他身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挺直的背影上。
褪色的海军蓝睡袍勾勒出流畅的腰线,这让他想起昨夜在酒吧卫生间,顾言解开衬衫时那截白皙的腰腹。
书房里,黄花梨书桌上摊开着泛黄的相册。
顾言的手指停在一张全家福上,照片里年轻的顾父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背景是沈氏老宅的西洋柱廊。
沈砚瞳孔骤缩,他分明看见自己母亲站在顾父身后,手抚着孕肚笑得温柔。
"这张照片摄于1998年6月15日。"顾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也就是我们出生的前三天。"他掀开相册内页,泛黄的纸张间夹着两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你看,我的生日是6月18日,而你的......"
"不可能!"沈砚突然抓起出生证明,油墨印刷的日期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后颈的淤青剧烈疼痛起来,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孤儿院里的老院长曾说他是暴雨夜被遗弃在教堂门口的弃婴,而日期......
"还有这个。"顾言递来一个檀木匣,匣内整齐摆放着二十年来沈砚母亲的忌日祭品。
泛黄的信封上,沈母的字迹力透纸背:"言言,砚砚,妈妈永远爱你们。"
沈砚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博古架上。青花瓷瓶剧烈摇晃,瓶中插着的孔雀羽毛簌簌飘落。
他终于看清了照片背景里的西洋柱廊——那分明是沈家祖宅的东厢房!
"所以说......"顾言突然抓住沈砚的手腕,将两人的手掌重叠着按在全家福上,"我们其实是......"
"别再说了!"沈砚猛地甩开顾言,呼吸急促得如同濒死的鱼。
他踉跄着后退,却被地毯边缘绊倒,整个人摔坐在地。顾言伸手要扶,却被他狠狠推开。
"这不可能......"沈砚蜷缩在波斯地毯上,指尖深深陷入羊毛纤维,"我母亲明明是被你父亲害死的......"他突然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你们顾家夺走了我的一切!"
顾言沉默着蹲下身,将翡翠平安扣放在沈砚掌心。
冰凉的玉质触碰让沈砚微微颤抖,他看见扣面上隐约浮现出"永结同心"的暗纹——这分明是当年父母的定情信物!
窗外突然传来闷雷,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沈砚望着顾言被雨水打湿的睡袍下若隐若现的蝴蝶胎记,突然想起自己后颈那道形如翅膀的疤痕。
他颤抖着伸手触碰顾言心口的皮肤,温热的触感让他瞬间触电般缩回手。
"我查过dna。"顾言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我们......不是亲兄弟。"
沈砚如遭雷击,手中的平安扣滑落,在地毯上滚出一道蜿蜒的轨迹。
他突然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所以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
顾言突然抓住沈砚的后颈,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听见了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沈砚闻到顾言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那是他母亲最爱的香水味道。
"沈砚,"顾言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后颈的疤痕,"我父亲......一直在找你。"
沈砚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二十年来的怨恨与痛苦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扑进顾言怀里,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衣襟。顾言轻轻搂住他,指尖在对方潮湿的发间游走,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幼兽。
暴雨依旧在窗外肆虐,雕花窗棂上的藤蔓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格外妖冶。沈砚突然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顾言,我们......"
顾言低头封住了沈砚的唇,舌尖尝到了咸涩的泪水。
这个吻充满了试探与犹豫,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沈砚先是一怔,随即热烈回应,手指深深陷入顾言的发间。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瞬间照亮相拥的两人。
顾言感觉心口的胎记在发烫,仿佛在呼应着沈砚后颈的疤痕。
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记住,言言,爱能化解一切仇恨。"
沈砚突然推开顾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站起身整理好衣衫,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我......该走了。"
顾言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对方脉搏跳动的地方:"明天下午三点,来公司会议室。"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沈砚才是顾氏集团真正的继承人。"
沈砚愣在原地,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
他低头看着顾言掌心交错的生命线,突然想起孤儿院的老院长曾说过:"孩子,你的命运线会与一个顾姓之人纠缠不清。"
当沈砚的车消失在雨幕中时,顾言低头看着掌心中残留的温度,突然轻笑出声。
他转身走进书房,拿起那枚翡翠平安扣,对着烛光仔细端详。
扣面上"永结同心"的暗纹在火光中流转,仿佛预示着两个家族即将交织的命运。
暴雨渐歇,天际泛起鱼肚白。
顾言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沈家老宅,轻声呢喃:"砚砚,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4博弈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会议室长桌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顾言站在投影幕布前,西装袖口折射出冷冽的光。
当他按下遥控器时,屏幕上赫然出现沈家老宅的3d建模图,建筑结构图中某处突然闪烁起红光。
"根据最新地质勘探数据,"顾言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会议室,"
沈家老宅地下12米处存在二战时期建造的防空洞。"
他转身看向坐在长桌尽头的沈砚,后者正用银质打火机反复点燃又熄灭,火苗在他眼底跳跃出危险的弧度。
林晨抱着资料夹匆匆走进来,额角沁着细汗:"顾总,沈氏财团刚刚宣布收购城南地块。"
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沈砚,后者正用钢笔在文件上画着扭曲的符号,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
顾言突然走到沈砚面前,将一份dna报告拍在桌上。
沈砚看着报告上"非亲生"的结论,手指突然收紧,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生锈的齿轮。
"三个月前发现的。"顾言拉开沈砚身边的座椅坐下,西装布料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但我需要证据证明二十年前那场车祸的真相。"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沈家老宅结构图上,"而你母亲的日记,就藏在这个防空洞里。"
沈砚突然站起身,实木座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噪音。
他抓起西装外套走向门口,却在触及门把时顿住:"顾言,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复仇?"
"我要的不是放弃。"顾言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是合作。"
他按下遥控器,屏幕切换成顾氏集团的股权结构图,"我准备将30%的股份转给你。"
沈砚猛地转身,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癫狂:"顾大少爷这是要把整个集团拱手相让?"
"不。"顾言摇头,"我要你以沈氏财团继承人的身份,和我一起揭开当年的真相。"
他站起身走向沈砚,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沈砚,我们需要彼此。"
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沈砚透过落地窗看见沈氏财团的银色直升机降落在广场。
他转身时,顾言的领带夹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斑——那是沈家祖传的孔雀石。
"给我三天时间。"沈砚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的疤痕,"我要确认防空洞的具体位置。"
顾言点头,将一张门禁卡放在桌上:"这是老宅地下室的钥匙。"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沈砚的手背,"小心点,我父亲当年在那里布置了机关。"
沈砚拿起门禁卡时,突然抓住顾言的手腕。
他的拇指按压在对方跳动的脉搏上,感受着那沉稳有力的节奏。
顾言没有挣扎,反而倾身贴近,雪松香气瞬间笼罩住沈砚。
"顾总!"林晨突然推门而入,撞见两人近乎拥抱的姿势,"沈氏财团......"
沈砚猛地松开手,后退两步整理西装。
顾言转身时已恢复一贯的冷静:"通知下去,启动‘凤凰计划’。"
他看向沈砚,后者正用打火机点燃一张便签纸,火苗映得他瞳孔发红,"沈总,合作愉快。"
沈砚走出会议室时,暴雨再次倾盆而下。
他站在旋转门前,看着顾言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掌心的门禁卡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心口的某种悸动。
"沈总,该回公司了。"助理李航撑着伞走过来,却被沈砚一把推开。
他走进雨中,任由雨水浸透西装,后颈的疤痕在冷雨中隐隐作痛。
二十年前的记忆碎片再次浮现——母亲临终前将他推进防空洞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去找顾家的孩子,他能保护你。"
沈砚突然笑出声,雨水混着泪水滑落嘴角。他掏出手机,拨通顾言的号码:"顾大少爷,我要加个条件。"
电话那头传来顾言沉稳的呼吸声:"什么条件?"
"我要你今晚八点,独自来沈家老宅。"沈砚的声音带着危险的诱惑,"我们得好好聊聊......关于那些年被偷走的人生。"
挂断电话后,沈砚望着顾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雨水在上面蜿蜒成扭曲的泪痕。
他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淤青——那是后来昨夜两人约在酒吧后被顾言咬出的痕迹。
夜幕降临,沈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在暴雨中缓缓开启。
顾言站在玄关处,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穹顶。
当他的皮鞋踩过褪色的波斯地毯时,地板突然发出吱呀声,一道暗门在墙后缓缓开启。
沈砚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顾大少爷,欢迎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顾言顺着声音走进防空洞,墙壁上的煤油灯突然次第亮起。
他看见沈砚坐在石桌前,面前摊开着母亲的日记,旁边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尝尝看。"沈砚推过一杯咖啡,"蓝山咖啡豆,你母亲生前最爱的口味。"
顾言接过咖啡时,指尖触碰到沈砚的手背。
两人都感受到那瞬间的电流,却又同时迅速缩回手。
沈砚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玫瑰花瓣,那是顾言母亲最爱的品种。
"1998年6月18日,晴。"沈砚念道,"今天是两个孩子的满月酒。砚砚总是哭闹,只有言言的平安扣能让他安静下来......"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原来我们从出生起,就注定要纠缠一生。"
顾言突然抓住沈砚的手腕,将他拉进怀里。
这个拥抱充满了力量与温柔,沈砚先是一怔,随即热烈回应。
两人在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中接吻,雨水顺着通风管道滴落,在古老的石板上敲出心跳的节奏。
当顾言的手抚上沈砚后颈的疤痕时,防空洞深处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
两人分开时,都已气喘吁吁。沈砚的指尖轻轻划过顾言红肿的唇瓣:"看来,我们的父母早就为我们铺好了路。"
顾言点头,望向防空洞深处逐渐亮起的灯光:"走吧,该去揭开最后的真相了。"
两人牵手走进暗道,石壁上的壁画在灯光中缓缓显现。
画中描绘着两个男孩手牵手站在悬崖边,脚下是汹涌的海浪。
顾言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记住,言言,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当他们推开最后一道石门时,刺眼的阳光突然倾泻而入。
顾言眯起眼睛,看见石桌上摆放着两个翡翠平安扣,扣面上"永结同心"的暗纹在阳光下流转生辉。
沈砚拿起平安扣,突然发现扣环内侧刻着极小的字:"言砚永固,生死与共。"
他转头看向顾言,后者正对着阳光端详另一个平安扣,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
"顾言。"沈砚轻声呼唤,"我们......"
顾言突然将平安扣戴在沈砚的脖颈上,指尖轻轻拂过后颈的疤痕:"砚砚,我们回家吧。"
沈砚低头看着心口的蝴蝶胎记,突然笑出声。
他将另一个平安扣系在顾言的衬衫纽扣上,翡翠的凉意透过布料传入肌肤:"好,我们回家。"
暴雨不知何时停歇,天际浮现出绚丽的彩虹。
顾言和沈砚并肩走出沈家老宅,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仿佛融为一体。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顾言知道,那是父亲派来接他们的。
"准备好了吗?"顾言问。
沈砚握紧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准备好了。"
两人登上直升机时,顾言看见父亲站在停机坪上,鬓角的白发在风中飘扬。
他突然明白,母亲临终前说的"爱能化解一切仇恨",原来真的存在。
直升机升空的瞬间,沈砚将头靠在顾言肩上。他闭上眼睛,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与顾言的心跳渐渐同步。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所谓复仇,不过是命运为他们安排的相遇方式。
而属于顾言和沈砚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5番外1:平安扣
"顾大少爷,你确定要自己做蛋糕?"沈砚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顾言手忙脚乱地系围裙,领带还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
烤箱里飘出可疑焦味,料理台上散落着面粉和鸡蛋壳。
顾言头也不回地搅拌着面糊:"今天是我们相认的一周年纪念日,当然要亲手做。"
他转身时,鼻尖沾着面粉,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砚砚你看,这个裱花嘴是不是能挤出蝴蝶形状?"
沈砚突然笑出声,推开房门走向顾言。
他伸手抹去对方鼻尖的面粉,顺势在唇上轻轻一吻:"你该先尝尝面糊有没有毒。"
舌尖尝到甜腻的巧克力味,这让他想起去年此时,顾言在防空洞里喂他吃的那口黑巧。
烤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顾言手忙脚乱地关掉电源。
当他打开烤箱门时,焦黑的蛋糕胚正冒着青烟。沈砚忍笑拍了张照片:"这就是传说中的‘凤凰涅槃’?"
"咳......"顾言尴尬地咳嗽两声,"要不我们出去吃?"
他伸手想摘围裙,却被沈砚按住手腕。后者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其实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沈砚带着顾言来到书房,保险柜里静静躺着两枚翡翠平安扣。
他将其中一枚系在顾言的领带夹上,另一枚则挂在自己的锁骨处。
"还记得母亲日记里写的吗?"他指尖抚过后颈的疤痕,"每年今日,我们都要交换平安扣。"
顾言低头看着胸前的翡翠,突然想起昨夜做的梦。
梦里两个小男孩在海边追逐,海浪冲垮了堆砌的沙堡,却露出埋在其中的平安扣。
"砚砚,"他转身将沈砚抵在书柜上,"你说我们的父母,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沈砚轻笑出声,手指插入顾言发间:"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书房......"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顾言透过落地窗看见父亲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草坪上,舱门打开时,飘落无数玫瑰花瓣。
"老顾头这是要搞什么?"沈砚皱眉,却看见顾父抱着个礼盒走下飞机。
礼盒上系着的缎带突然自动解开,飞出两只机械蝴蝶,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
顾言打开礼盒,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年轻的父母抱着两个婴儿,背后是沈家老宅的防空洞入口。
照片背面写着:"给我们最爱的言砚,愿你们永远如平安扣般,永结同心。"
沈砚突然握紧顾言的手,后者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言语。窗外玫瑰花瓣漫天飞舞,平安扣在阳光中流转生辉。
6番外2:星月夜
"顾大少爷,你确定要在屋顶露营?"
沈砚裹着羊绒毯,看着顾言将天文望远镜支在琉璃瓦上。
初春的夜风带着紫藤花香,吹得他睡袍下的蝴蝶胎记微微发痒。
顾言调试着望远镜焦距,西装袖口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今天是双子座流星雨极大期。"
他转身时,领带夹上的翡翠平安扣折射出细碎星光,"而且......"他突然凑近沈砚耳畔,
"我预订了凌晨三点的直升机,带你去看海上日出。"
沈砚轻笑出声,指尖划过顾言发烫的耳垂:"老顾头要是知道你用集团直升机私会情人......"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三架无人机编队掠过夜空,机腹投影出"言砚永固"的霓虹字样。
顾言变魔术般从西装内袋掏出丝绒礼盒,打开时,两枚白金戒指在月光下流转着幽蓝光芒。
戒圈内侧分别刻着蝴蝶翅膀与闪电纹路——正是两人胎记的形状。
"砚砚,"顾言单膝跪地,望远镜的反光中映出银河倾泻的奇景,
"二十年前的暴雨夜,命运让我们相遇;二十年后的今夜,我想让你成为我的法定继承人。"
沈砚突然低笑出声,伸手将顾言拽进怀里。
两人在羊绒毯上翻滚时,顾言的领带被紫藤花勾住,露出锁骨处的咬痕——那是昨夜在书房留下的印记。
"戒指可以戴,"沈砚指尖摩挲着顾言发梢,"但我要你把直升机换成热气球。"
他忽然咬住对方耳垂,"我们要在云层里做......"
"沈总!顾总!"林晨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炸响,"沈氏财团收购案出现变故!"
沈砚瞬间翻身下床,却被顾言拽住脚踝。
后者将戒指套进他无名指,舌尖轻舔过戒圈内侧:"先验货。"
温热的触感让沈砚瞳孔骤缩,他突然将顾言压在望远镜支架上,西装纽扣崩落的声响惊飞檐角白鸽。
当两人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天台时,林晨正抱着平板团团转:"对方突然提高收购价,还......"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视线落在沈砚脖颈处的新鲜吻痕上。
顾言慢条斯理地系好领带,翡翠平安扣在晨光中泛着狡黠的光:"通知法务部,启动‘孔雀计划’。"
他转头看向沈砚,后者正用打火机点燃一根雪茄,"沈总,该去会会那些老古董了。"
沈砚突然将雪茄按灭在顾言掌心,却在对方吃痛时轻笑出声:"顾大少爷,我要在收购合同上按指纹。"
他拉过顾言的手,在指纹仪上按下两人交叠的掌印,"这样才够......刺激。"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两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并购案顺利完成的消息弹出。
顾言的指尖轻轻划过沈砚后颈的疤痕,后者突然转身将他抵在玻璃上:"现在,该验收我的‘法定继承人’福利了。"
7彩蛋
三天后,顾言在保险柜发现新的信笺。
泛黄的纸张上,母亲的字迹力透纸背:"亲爱的言言,当你读到这封信时,妈妈已在天堂看着你和砚砚。
不要害怕,你们的爱,是我和你父亲用生命守护的秘密。"
信纸飘落时,露出夹层里的老式录像带。
播放画面中,年轻的父母抱着两个婴儿在海边玩耍。
海浪冲垮沙堡时,沈砚突然笑出声——因为他看见自己婴儿时期的平安扣,正挂在顾言的脚踝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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