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没有吭声。

“昭凝？”

我抽回自己的手：“和我冷战以后，你没有想过来找我，很快就和别人定亲了。”

燕无烬为自己辩解：“冷战七日时，我去书院找过你，可他们说你早就和顾沉周定亲了。”

“和你冷战以后，我从未和别的女子定亲。”

我和顾沉周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与对方四目相对。

“又是顾沉周！”

“当初他就总喜欢捡你掉落的东西，带回学舍收藏起来！”

“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变态！”

燕无烬气红了眼。

我沉默地低下头。

如果没有顾沉周的介入，我们……

燕无烬眼眶泛红，眼中泪光闪烁。

“昭凝，你现在不考虑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只要你回头，我随时都在。”

半晌后，我抬起头，重新把手放回燕无烬掌心。

“燕无烬，我想回头了。”

一个月后，顾沉周双眼猩红来找我。

“昭凝，你什么时候写的休夫书，我为什么不知道？”

燕无烬搀扶着我坐下。

“你不同意和离，那我自然只能休了你。”

“我离开的那天就把休书留给了你，难道你没看见吗？”

顾沉周想到什么，自言自语：“是林疏月，林疏月把休书藏起来了。”

“她不想嫁人，又不想我和离后与别人成亲。”

他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腕：“我不要跟你分开。”

燕无烬打开他的手：“别碰昭凝，晦气。”

我平静地看着他：“上次我离开时，从你的匣子里拿走了一半的钱。”

“这是我十年以来应得的，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去官府上诉。”

“但你用妻子陪嫁的事情也会昭之于众，就看你要不要这个脸面了。”

顾沉周脸瞬间变得惨白。

“你……都知道了？”

我没吭声。

顾沉周慌了：“昭凝，我的钱都给你，不要离开我。”

“即使我骗了你，但我们在一起十年，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分开。”

“对你的爱意都已经融入了我的骨血当中，分开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讽刺地笑了：“你已经要了我半条命。”

“这次是林疏月，下次呢？王家表妹，李家表妹吗？真正有问题的是你。”

顾沉周痛苦流下眼泪：“这是意外。”

“你给她攒嫁妆，和她书信往来，收她给你绣的鸳鸯香囊，哪个是意外？”

顾沉周僵在原地。

“上次我喘不过气，向你求助，你想的却是林疏月。”

“对不起，我不知道……”

顾沉周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之前还像个傻子一样省钱给你花，为了给你治眼睛爬雪山，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说到伤处，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燕无烬抬手帮我擦去眼泪。

顾沉周眼睛通红：“我是怕你离开我才这样做，我没有觉得你可笑！”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想要抓紧你。”

我疲惫地扯了扯燕无烬的袖子：“让他走。”

燕无烬还未行动，林疏月跑了进来。

“顾沉周！”

“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了，我的清白可是被你拿走了！”

林疏月心痛地看着他。

“我……”

顾沉周嘴唇嗫喏几下，低下了头。

下一秒，林疏月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