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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娇夫(李翰之)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将军娇夫(李翰之)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30:48 

我是新封的常胜将军,庆功宴上我被设计嫁给了一个书生。

屠夫撩起衣袖,「这大腿还没我胳膊粗,估计是个不行的。」

成婚一月,太医,「恭喜将军,这是有喜了。」

馄饨摊老板娘,「听说整天只知道喊娘,估计是个没断奶的。」

怀孕衣服不合身。

将军娇夫(李翰之)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将军娇夫(李翰之)

书生,「娘啊,快教我缝衣服。」

怀孕吐的厉害。

书生,「娘啊,快教我怎么做饭。」

成亲那日,「那婆母乡下来的,在京城还有个穷亲戚。」

婆母的穷亲戚一进门,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后来大家都说,「书生是个好的,将军有福咯。」

1.

昨日庆功宴上,酒过三巡,我便觉我便昏昏沉沉。

原以为是酒劲上头,身上一股燥热冒出,我惊觉此事不对。

万没想到他们竟敢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动手脚。一时大意,竟着了道。

所幸府中皆是我的心腹,料想不会出什么乱子,便任由侍女们搀扶着回房歇息。

今晨睁眼,却见榻上多了一个人!我心头一跳惊得我当即飞起一脚将人踹下床去。

咚!

猝不及防,整个人滚落床下。

许是昨夜酒烈,地上那人这样竟还未清醒。

面颊酡红,朱唇微启,一双迷离的眸子泛着水雾,就这样怔怔地望着我。

我与他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小鞘!」

我朝门外吼了一声。

地上的人被我的声音吓得一颤,身子又往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兔子。

啧,倒是我嗓门儿大,吓着他了?

「将军醒了?」

小鞘姗姗来迟,目光在我与地上那人之间来回打转,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得飞快,就差没冒出火星子来。

「我嗓门儿大吗?……咳,不是,我是说——」

我揉了揉太阳穴,指着地上的人。

「地上这人是怎么回事?」

小鞘闻言眼睛顿时蹭亮,开始了她的绝活。

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昨夜将军醉得厉害,我和小斧正要扶您回房,路过男席时,见几个纨绔正为难这书生。您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她突然挺直腰板,板着脸厉声呵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我将军府也敢行此欺男霸女之事?」

「那些人被您的气势镇住,灰溜溜地跑了。」

「然后呢?」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然后您就把书生拽回卧房了呀。」小鞘眨巴着眼睛,一脸理所当然。

「你们……没人拦着我?!」我咬牙切齿。

小鞘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将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您当时那架势,谁敢拦啊……」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再然后?」

「再然后...我们就替您把门带上了。」

小鞘讪讪一笑,「满堂宾客可都瞧见了...」

「所以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新封的常胜将军强抢民男了?!」

我眼前一黑,重重倒回床榻,只觉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过一夜功夫,这桩风流韵事早已传遍京城,上至九五之尊,下至街头小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岂会放过这等良机?他们早就在等一个机会弹劾我,如今可算逮着了。

我虽知自己中了计,可世人只信亲眼所见,这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我揉了揉眉心,吩咐小鞘「先把人送回去。」

随即起身更衣,匆匆赶往皇宫请罪。

2.

金銮殿上,皇上端坐龙椅,手中把玩着玉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爱卿,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可有话说?」

我单膝跪地,沉声道,「臣醉酒失态,有损朝廷威严,甘愿领罚。」

皇上沉吟片刻,忽然笑道,「朕倒是有个两全之策。」

我心头一跳,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众目睽睽之下,你与那书生已有肌肤之亲,不如朕赐婚于你二人,如何?」

我猛地抬头,却见皇上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臣……」我张了张嘴,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张酡红的脸,和那双泛着水雾的眸子。

鬼使神差地,我听见自己说,「臣……无异议。」

「好!」皇上龙颜大悦,立即挥毫落印,那架势活像是生怕我反悔似的。

「微臣...领旨谢恩。」

奇怪的是,陛下落印时竟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甚至盯着圣旨露出欣慰的笑容。

接过圣旨时,我隐约听见屏风后传来窸窣响动。

「嫁出去了!终于嫁出去了!」皇后娘娘提着裙摆快步走出,激动得脸颊泛红。

皇上也一改方才的威严模样,从龙椅上蹦起来,兴奋地搓着手,「总算有人要了!」

李公公在一旁抹着眼泪,「老奴这就去准备嫁妆!」

一时间,金銮殿上喜气洋洋,活像是过年一般。

直到踏出宫门,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手中明黄卷轴,一时哭笑不得。

那张惊鸿一瞥的容颜又浮现在眼前。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这见色起意的毛病何时能改?差一点就官位不保,前途尽失,名声尽毁!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3.

「呦,这不是我们的常胜将军吗?」礼部侍郎捋着花白胡须,笑得一双三角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听说将军要成亲了,老夫先给将军道喜了。」户部尚书装模作样地拱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是呀是呀,恭喜将军,喜得良缘。」

「将军真是双喜临门呀!」几个老臣围在我跟前,你一言我一语,活像一群聒噪的老鸹。

这群老狐狸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堵在宫门看笑话,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怕是比市井泼妇还能嚼舌根。

晨光里,他们紫红色的官服映着朝阳,倒像是给这出好戏搭了个红彤彤的戏台子。

这些年大家你来我往多次,他们在我手上吃的闷亏不计其数,如今可算逮着了机会,都想来奚落我几句。

我冷眼扫过这群人,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

我谢家世代将门,先祖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后代个个都是马背上的英雄。

父亲常说,我们家的功勋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刻在边疆的每一寸土地上。

可惜传到后来人丁稀薄,父亲这代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他一个男丁,到我这更是只得一个女娃。

小时候,母亲总爱把我打扮得跟个瓷娃娃似的,可我三岁就挥着马鞭抽烂了她的绣花绷子,五岁能执剑把府里的木桩子劈得七零八落。

京中同我一般大甚至大我几岁的公子没一个是我的对手。

十岁那年边境告急,父亲带兵出征时我躲在粮草车里混进了军营。

父亲发现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可架不住我死缠烂打,最后还是把一身本事都传给了我。

十五岁那年,父亲中了敌军的陷阱,差点被活捉,我不顾劝阻单枪匹马杀进敌营,硬是把中了埋伏的父亲抢了回来。

「将军府的丫头,比十个儿子都强。」

父亲躺在病榻上这样对皇上说。

那一仗虽然赢了,但父亲身受重伤双腿被斩断,再也上不了战场。

我虽立了功但因违背军令,算是功过相抵,皇上念及将军府世代忠烈,破例允许将军府女子袭爵。

至此我的名声彻底响彻大魏。

4.

我摩挲着腰间的佩剑,剑柄上缠着的红绸已经有些褪色。

这把剑是父亲在我第一次上战场时给的,他说剑要见血才锋利,人要经事才成长。

这些年,我用这把剑在军营里打出了「小将军」的名号,那些个不服气的刺头兵痞,哪个没被我揍得哭爹喊娘?

京中那些公子哥儿,没一个是我对手,有几个到现在见了我还腿肚子转筋。

偏生眼前这些文官,细皮嫩肉的碰不得。

自知道父亲带我上战场,哪次见我不是眼睛不是眼镜鼻子不是鼻子。

整天在我跟前念叨什么女子要三从四德,不能抛头露面,就该待在后院绣绣花,管管账。

皇上准我袭爵那日,这帮人乌压压一片跪了满殿求皇上三思。

我朝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更何况还是武官。

说什么「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活像我要把天捅个窟窿似的。

哼,没有先例?那我就开这个先例。

没有女子做武官,那这个官我还当定了。

此后大大小小的战事我又打赢了不少,渐渐的我开始代父亲上早朝。

从我入朝第一天,这些文官一个个的都给我使绊子,这些年我在朝堂上见招拆招,他们那些小伎俩,连军营里最嫩的兵蛋子都嫌幼稚。

在军营跟那些小子一起混了几年什么阴招损招我没见过,随便拿一个出来次次叫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今我十七岁封将,正式承袭,皇上封我为常胜将军。

欢喜过了头,忘了我是女子,除了那些阴损招,还有我的婚事。

此前母亲以为我张罗此事,奈何习武的打不过我,习文的看不上我,就搁置到现在。

他们眼看在朝堂上奈何不了我,竟用这种下作法子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婚事上。想将我就此困在后宅,做一个贤妻良母。

做梦!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我常胜将军要成亲那也不是嫁作人妇,我要娶夫!

没错!

在皇上提议赐婚时,我禀告皇上我常胜只娶不嫁。

那个江南来的书生,姓李名翰之,母亲行商,听说是个赶考的举子。

江南好啊,水乡养出来的人儿,定然是肤白貌美,温顺可人。

娶一个身家清白,白白嫩嫩,柔柔弱弱的书生总比总比京中这些满肚子坏水的纨绔强。

我突然咧嘴一笑。

「各位大人等久了吧,皇上在金銮殿怕是也等许久了,这上早朝还得让皇上等着各位大人呢。」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老臣们顿时慌了神。

先反应过来的已经跑出几米,后反应过来的几人你肘我腰窝,我扯他官服,官帽歪了都顾不上扶。

我抱臂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

「各位大人届时记得来我将军府喝喜酒啊。」

5.

八月初五,黄道吉日。将军府早已悬灯结彩,挂满红绸。

我勒马停在李府门前时,李翰之正被邻里们簇拥着站在石阶上。

他一身大红喜服衬得肤若新雪,玉带束出的腰身比柳枝还纤三分。

「来了来了。」

「将军来接亲了。」

「新郎上马喽——」

在孩童们清亮的吆喝声里,我俯身攥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李翰之的指尖在我掌心轻颤。

稍一用力,他便跌进我怀中,发间木樨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小鞘,去扶夫人上轿。」

一旁的李夫人正乐呵,见我挥手示意,连连后退「将军,使不得使不得......」

「婆母唤我名字便可,往后就随翰之一道住将军府。」

我话音未落,小鞘已利落地将人扶进轿中。

老太太虽是嘴上说着拒绝,脸上笑得更盛。

长街两侧挤满看热闹的百姓。

小斧扬手撒出把金箔裹的桂圆,引得孩童们笑闹争抢。

馄饨摊老板娘扯着屠夫嘀咕。

屠夫撩起衣袖,「瞧那书生弱不禁风的模样,这大腿还没我胳膊粗,估计是个不行的。」

馄饨摊老板娘,「听说整天只知道喊娘,估计是个没断奶的。」

「哎,可不是嘛,将军怎么就看上一介穷书生了。」

看着坐在马上的书生,大家说着都摇头。

怀里人立刻绷直了脊背,我拉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将军...」行至府门,李夫人突然攥住我的喜服,「我有个妹妹...」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早备了上席候着。」

吩咐了小斧在门口接人。

正厅里红烛高烧,刚要拜堂外面一阵骚动。

我正要出去看,小斧急匆匆跑来,

「将军,来,,来人是,,,」

小斧跑的急,半天没说出一句全话。

来观礼的人,「外面怎么了,谁敢在将军大喜的日子闹事。」

来吃席的人,「还能怎么,那婆母乡下来的,在京城还有个穷亲戚,估计是来打秋风的呗。」

这些官眷已经开始嘲讽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众人好奇的盯着外面,都想看看这穷亲戚要闹个什么笑话。

门口一声轻笑,「怎么?亲外甥成亲,我这个做姨母的来不得?」

几个侍女拨开众人,那妇人走上前。

看清来人满堂宾客霎时跪倒一片,方才说闲话的官眷此刻抖如筛糠。

「这,这,,怎么会是,,,」

6.

「参见皇后娘娘!」

我单膝跪地行礼,抬头望去,来人一袭青色织锦宫装,发髻高挽,仅簪一支凤尾金簪,却衬得整个人雍容华贵,正是当朝皇后。

「快起来。」

温热的掌心贴着我的手腕,「翰之既与你成婚,此后也是一家人了,往后不必行此大礼。」

我愣在原地,连谢恩都忘了说,「什么,,一家人?」

婆母上前,笑吟吟地拉住我的手,「将军,这就是我的的妹妹,以后也是你的姨母。」

我手中的红绸差点落地。

我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挑了挑眉,婆母的穷亲戚居然是皇后娘娘。

皇后凤眸微转,扫过满堂宾客。

方才还窃窃私语的人群霎时鸦雀无声,几个先前说闲话的官眷脸色煞白,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碎了。

「今日是本宫外甥的大喜日子。」

皇后轻抚腕间玉镯,声音不疾不徐,「诸位不必拘礼。」

「谢皇后娘娘恩典!」

众人齐声应和,起身时膝盖都在打颤。

皇后朝殿外摆了摆手。

霎时间,两队金甲侍卫抬着朱漆描金的箱笼鱼贯而入。

那箱笼个个沉甸甸的,压得精壮汉子都额头冒汗。

「这是本宫与皇上给翰之添的嫁妆。」

这一抬就是小半个时辰。

我数到第一百二十抬时,听见身后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有夫人小声嘀咕,「这哪是娶亲,分明是请了尊金菩萨回家...」

皇后凤驾回宫,那些官眷逃也似的告辞。

据说当晚京城文官府上书房里的瓷器碎了一地,跟过年放鞭炮似的热闹。

7.

三日回门,我带着李翰之和婆母进宫谢恩。

御书房里,皇上正批阅奏折,见我来了连忙搁笔。

「爱卿啊...」

皇上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朕这个外甥性子是绵软了些,但胜在知书达理。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妥当的,你多担待...」

「翰之学文好,明年科举,定会考个不错的名次,定不会叫人笑话的。」

我没再理他,退了出去。

「...姐姐,翰之既嫁给了将军,你可得多教教他怎么相妻教子。」

这是皇后的声音。

「我和皇上等了三年才等到这么个机会,要是哪天将军不满意要休夫...」

「娘娘放心。」婆母笑道,「翰之自小读熟读圣贤书,最是贤惠不过。」

好啊!原来那场庆功宴上根本就不是意外。

我说刚刚皇上怎么这般客气呢。

我大步绕到宫门前。

「娘娘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眯起眼睛。

看见我进来,皇后娘娘吓得头上的珠钗叮铃哐当响。

「那,,那个,我们就是顺势而为。」皇后干笑两声,突然扭头对宫女喊,「快!把给将军准备的东海明珠呈上来!」

又转头对我赔笑,「那个...今日风大,将军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

说着竟直接将婆母和李翰之推了出来。

「砰」地关上宫门。

我分明听见里面传来拍胸脯的声响,「吓死本宫了...」

好一个顺势而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转身又去了皇上的御书房,抱着一堆赏赐心满意足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李翰之端正的坐在马车上,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袖,一言不吭,我只在一旁欣赏我的战利品。

8.

处理完军务时,已是三更时分。

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房里灯还亮着。

推门进去,李翰之正倚在案前看书。

听见动静立即起身过来。

「将军回来了。」他轻声说着,已经熟练地为我解开沾满夜露的披风。

我习惯性地抬起手臂,任由他侍奉。

「怎的还不睡。」

他低着头不说话,抿了抿下嘴。

我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今日...听姨母唤将军’娇娇’...」

他咬了咬唇,声如蚊蚋

我抬着的手一僵。

这个乳名是我毕生之耻!

娘说我奶娃娃的时候娇娇软软的,不会说话那会儿整天就知道哭。

本以为我是个娇气包,大家就开始叫我娇娇。

谁知道长大后是个窜天猴。

长大一点,我就不许爹娘再叫这个名字。

我这么一个威武大将军,在战场上心狠手辣,在家里被人叫娇娇,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小时候揍遍了京城的公子哥,那些人挨揍了又不敢来将军府找我爹,就去金銮殿找皇上告状。

皇上天天宣我进宫。

有时候一天打了好几家,状没告完。

皇上嫌下旨麻烦,干脆把我留在皇后宫里等他们告完了再回家。

晚上就宿在凤仪殿的偏厢。

从前的一半时间都是在宫里过的,皇后娘娘总爱捏着我的脸说:「娇娇这般好身手,将来定是个巾帼英雄。」

去的次数多了,皇后娘娘便让我带着几位皇子习武。

刚开始皇子也跟着叫,我便开始公报私仇,比试时发了狠地打,他们打不过只能老老实实叫我名字。

后来我真的成了将军,这个乳名就成了禁忌。

谁曾想今日又被翻了出来。

「以后不许提这两个字。」我沉下脸,声音里带浓浓的威胁。

「哦…」

他乖巧应声,却仍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将军可是...不喜这桩婚事?」

我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他,「那日你怎的不拒绝。」

我转头看向他。

他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在对上我视线的瞬间又慌忙垂下眼帘,耳尖却悄悄红了,「将军力气太大我挣脱不开。」

「而且,我,,,我,将军,我愿意的。」他声音细若蚊呐,顿了顿又急急补充

我正要开口,却见他突然壮着胆子凑了过来,「那...我伺候将军就寝?」

9.

我正盯着军报皱眉,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喉头泛起酸水,我捂着嘴冲到门外,扶着廊柱干呕不止。

「将军!」

李翰之慌慌张张地跑来,手里还沾着面粉。

他这几日迷上了做点心。

我摆摆手示意无碍,「吃坏肚子而已...」

李翰之却不放心,硬是请来了城中最好的大夫。老大夫搭脉不过片刻,突然眉开眼笑,「恭喜将军,这是喜脉啊!」

我的手不自觉地附在肚子上。

李翰却之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圈,「得请太医...不对,先告诉姨母...要准备酸梅...还有...」

「站住!」我一声喝令,他立刻定在原地,「先别声张。」

他委屈巴巴地望过来。

我叹口气,等三个月胎稳了再说。」

自那日起,李翰之简直把我当成了琉璃娃娃。

我晨起练枪时,

他抱着件狐裘在旁边守着,我每挥一下枪,他就要,「哎呀」一声,好像那枪能伤着孩子似的。

「将军...」他第无数次试图用狐裘裹住我,「天凉...」

我枪尖一挑,狐裘飞上树梢,「再啰嗦,今晚睡书房。」

他瘪着嘴去搬梯子,那副可怜样儿让我又心软了,飞身上树把狐裘取下来,「穿着便是。」

午膳时更夸张。

我看着满桌的菜色目瞪口呆:醋溜白菜、酸辣汤、糖醋鲤鱼...连米饭都拌了梅子酱。

「李翰之!」我一拍桌子,「本将军要吃肉!」

他立刻从食盒底层端出一盘红烧肉,讨好地笑着,「大夫说头三个月要少吃油腻...」

我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在他眼前晃了晃,「再管东管西...」

话未说完,他突然扑到我腿边,耳朵贴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孩子在动!」

我差点把筷子插进他发髻里,才两个月动个鬼!」

10.

这日我从军营回来,远远就听见有人在喊娘。推门一看,李翰之正拿着一块布料。

「做什么呢?」我凑近一看,差点笑出声,「这是...?」

他耳根通红,手忙脚乱地藏起来,「我,,我让娘教我做衣裳...」

我心头一暖,却故意板着脸,「将军府缺绣娘了?」

「那不一样。」

他低头穿针,睫毛在烛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将军现在肚子大了,原来的衣服不合身,我想亲自给你做...」

又有一日,我推开房门,屋内静悄悄的,案几上还摊着一本诗词,却不见李翰之的身影。

忽然听见后院传来一阵锅铲碰撞的声响,还夹杂着婆母絮絮叨叨的指点声。

我站在厨房外,隔着半开的窗棂,看见李翰之系着一条不合身的围裙,袖子高高挽起,正手忙脚乱地翻炒着锅里的菜。

婆母站在一旁,时不时伸手替他调整火候。

李翰之低低「嗯」着,眼神专注地盯着锅里,被呛着了也不挪一下,生怕炒糊了似的。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猛地抬头,见是我,眼睛一亮,又立刻局促地擦了擦手,「你,,你怎么来了?这儿油烟重,快回去歇着。」

我倚着门框,故意逗他,「怎么,将军府的厨子也不够用了,要劳烦‘将军夫人’亲自下厨?」

他耳尖微红,低声道,「……你不是总说没胃口吗?我去学了蜀地的菜,一会儿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我看着他被油星溅红的手背,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行了,别折腾了,我又不是非得吃这些。」

他却固执地摇头,「不行,你得吃点东西。」

顿了顿,又小声补充,「……我总要学会照顾你和孩子的。」

皇后娘娘终究还是知道了消息。

那日她突然驾临,带着十几个捧着补品的宫女,和两位太医。

「恭喜娘娘,恭喜将军,是喜脉,孩子很健康。」

两位太医轮番把脉。

「娇娇啊...」

皇后听了拉着我的手直抹眼泪,「可算盼到这一天了...」

我嘴角抽搐,「娘娘,臣...」

「别逞强!「

皇后一瞪眼,「从今日起不许练武,不许吃凉,不许...」

话没说完,李翰之端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将军,安胎药...」

我眯起眼睛,他立刻缩到皇后身后。

好啊,原来搬救兵来了!

当晚,我把他堵在墙角,「长本事了?敢告状?」

他眨巴着眼睛,突然凑上来在我唇上啄了一下,「为将军分忧,是翰之的本分...」

我正要发作,他突然单膝跪地,将耳朵贴在我腹部,「今日孩儿可乖?」

11.

怀孕四个月时,我实在憋得慌。

这日趁着李翰之去皇后宫中请教育儿经,我偷偷溜到后院,叫来副将过招。

「将军,这...不妥吧?」副将盯着我隆起的肚子,汗如雨下。

「少废话!」我挽起袖子,「本将军又不是瓷瓶!」

枪尖相碰的脆响让我浑身舒畅。

我们你来我往过了三十招。

忽然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将军——!」

转头就见李翰之站在廊下,手里给未出世孩儿做的小鞋子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我刚要开口,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后倒去。

大夫来时,我正抱着他坐在榻边,他睫毛颤了颤醒来,第一句话竟是,「孩子...孩子没事吧?」

我气得拧他耳朵,「昏过去的是你!」

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抓着我的衣襟不放,「太医说孕妇忌大悲大惊...你要是吓出个好歹...」

看他哭得梨花带雨,我只好搂着人哄,不练了不练了,往后只陪你绣花,行了吧?」

当晚皇后就派了八个嬷嬷轮流盯着我,连如厕都要在门外守着。

李翰之更绝,把我所有兵器都锁进了库房,钥匙吞进了肚子——当然是被我掐着脖子又吐出来了。

此后李翰之每天都拉着我陪他温习功课。

秋闱放榜那日,报喜的差役一路喊着"将军夫人高中探花。

门口围满了百姓,大家都在议论,「常胜将军治家有方,这书生也是个好的,一举中探花,将军有福咯。」

12.

临产那日,我正在校场看新兵操练,突然腹部一阵剧痛。

「备马!回府!」

我咬牙喝道,却在翻身上马时破了羊水。

整个军营炸开了锅。副将们手忙脚乱要抬担架,我一把推开他们,「本将军自己走!」

结果刚迈两步就跪在了地上,疼得指甲抠进土里。

最后是被八个亲兵用盾牌抬回去的,沿途百姓都看见威震四方的女将军蜷在盾牌上骂娘。

李翰之在产房外急得转圈,被我一嗓子吼了进来。

「李翰之你给老子进来!这孩子没你一半责任吗?!」

产婆们吓得直哆嗦。

李翰之白着脸握住我的手,我当即把他手背掐出了血,「王八蛋!再敢让老娘怀孕就剁了你!」

「不生了不生了...」

他哭得比我还惨。

「以后都喝避子汤...」

阵痛越来越密,我骂得越来越花。

从「狗日的匈奴都没这么能折腾」骂到「李翰之你当初装什么小白兔。」

最后连皇上年轻时偷看皇后洗澡的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

「看见头了!」产婆突然喊道。

李翰之一听,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抖着手去接孩子。

当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起时,这个傻子居然晕血栽进了铜盆里。

「废物!」我精疲力尽地骂着,却在看到孩子时,忍不住也湿了眼眶。

等帝后闻讯赶来,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我披头散发靠在床头喝参汤,李翰之顶着一脑袋水渍在给孩子换尿布,地上还躺着个没缓过神的产婆——是被我疼极时踹晕的。

「哎呦,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皇后娘娘喜滋滋地凑过来。

我瞅着那皱巴巴的红皮猴子,嫌弃道,「怎么像只褪毛的耗子?」

「胡说!」李翰之宝贝似的搂着孩子,「明明像将军,你看这眉眼多英气...」

皇上在旁欲言又止,半晌憋出一句,「爱卿啊...骂朕的那些话...」

「臣忘了。」我眼皮都不抬,「陛下要是记仇,臣现在就写辞官折子。」

「别别别!」皇上赶紧摆手,「朕就是来送赏的...」

后来听说,我那天的「产房语录」被整理成册,在暗地里卖出了天价。

有个文官买回去当朝念了几句,第二天他儿子就被我送去了军营,从此再没人敢提。

13.

月子期间,李翰之彻底成了老妈子。

「将军不能碰凉水!」

「将军不能吃辛辣!」

「将军...」

我忍无可忍,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再叨叨,今晚你带孩子睡。」

这招百试百灵。

小祖宗夜里能哭醒整条街,有次把李翰之熬得站着都能睡着,还坚持要给我熬鸡汤。

孩子满月那日,我在院中练枪。

李翰之抱着襁褓在一旁看着,突然把孩子举高,「宝宝看,娘亲多威风!」

小娃娃突然咯咯笑起来,挥舞着小脚差点将李翰之踹到了地上,吓得他连忙把孩子塞给我,「这力气也随了将军了…」

我将孩子高高举起,「那是!本将军的孩儿,将来定是横扫千军的将才!」

李翰之在身后小声嘀咕,「还是像我好,读书人安稳...」

我回头瞪他,他立刻改口,「当然习武更好!明日我就给孩子做小木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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