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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让他们万劫不复(林晚顾砚舟记录)最新章节_重生后,我让他们万劫不复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36:55 

法庭上,我调出前世记得的境外账户流水;

休庭时,我把林晚和医药代表的聊天记录拍在合伙人桌上。

“简姐你怎么知道……”她脸色发白。

“我还知道,下周三你会在我咖啡里下药。”我扯了扯律师袍

“但不好意思,这一世,你算计不了我。”

重生后,我让他们万劫不复(林晚顾砚舟记录)最新章节_重生后,我让他们万劫不复全文阅读

第1章

我捏着钢笔的手在抖。

民政局大厅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签字桌上摊开的离婚协议第三页,

"医疗事故责任由苏简一人承担"那行字像根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苏简,磨叽什么?"顾砚舟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带着外科主任惯有的冷硬。

他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手表,是我去年生日送的,现在在阳光下晃得人心慌。

钢笔尖在"同意离婚"后面洇开个墨点。

我盯着那个黑点,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出狱那天,林晚扶着我下楼梯,手在我后腰上一推。

我摔下去时最后看到的,是手机屏幕里顾砚舟发来的消息:"在民政局等你。"

原来他等的不是破镜重圆,是让我彻底消失。

"苏律师?"工作人员敲了敲桌子,"需要再确认条款吗?"

我喉结动了动。

前世我就是在这儿签的字,签完当天就去替顾砚舟顶了医疗事故的罪。

后来在监狱里数着日历等他说的"等你出来",

等来的是林晚举着他们的结婚请柬,说顾主任早有新欢。

"苏简。"顾砚舟不耐烦地抽走协议,"你要是后悔,现在说还来得及。"

我猛地抬头。

他眉峰还是前世那副高高挑起的模样,仿佛我所有挣扎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可我现在知道,他办公室书柜第三层暗格里,锁着那份能证明他清白的手术记录复印件。

也知道林晚明天就会去和医药代表碰头,交易名单里有他的名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我摸出来,匿名短信跳出来:"你还没看清真相。"

心跳漏了一拍。

前世出狱前我也收到过这条短信,当时以为是恶作剧,

现在才明白——那是我自己用旧手机号发的,为了提醒重生的自己。

顾砚舟的影子笼罩下来:"谁发的?"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钢笔"啪"地摔在协议上。

墨汁溅在"苏简"两个字上,像朵开败的黑花。

"不签了。"我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今天不该来这儿。"

顾砚舟的瞳孔缩了缩:"你又闹什么?

上周你说要离婚,现在又反悔?"

我望着他。

前世他也是这么说的,在我替他顶罪前,在我被林晚推下楼梯前。

那时我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现在才懂——是他太贪心,既想要我当挡箭牌,又嫌我碍眼。

"顾主任。"我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衫下摆,"我只是突然想通了,有些字,不能随便签。"

转身的瞬间,余光瞥见角落的林晚。

她穿件嫩粉色连衣裙,手里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我认出那是律所给助理配的工作机,前世她就是用这玩意儿录下我"自愿顶罪"的录音,转头就交给了检察院。

出了民政局,风灌进领口。

我摸出包里的旧钥匙——那是顾砚舟办公室暗格的钥匙,

前世他喝多了说漏嘴,现在还在我钱包夹层里躺着。

手机又震了。

阮南枝的消息:"律所赵婧在你工位等三小时了,说合伙人要开紧急会议。"

我捏紧钥匙。

三年前也是这个时候,赵婧拿着所谓"泄露客户隐私"的证据冲进律所,害我被停职调查,彻底失去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现在?

我低头看了眼时间。

林晚和医药代表碰头是下午三点,暗格里的手术记录四点会被顾砚舟的秘书收走。

而赵婧手里的"证据"——我勾起嘴角——应该是林晚偷改的代理词,我上周就备份了原版。

阳光正好。我踩着影子往律所走,鞋跟敲在地上,一下比一下响。

转角时,我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顾砚舟。

他大概想不通,那个总围着他转的苏简,怎么突然就不签离婚协议了。

他不知道,我不仅不签——

我还要让他亲手把当年欠我的,连本带利还回来。

律所大楼的玻璃门映出我的影子。

我抬头,看见二十三楼会议室的灯亮着,赵婧正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摞文件。

她抬头时我冲她笑了笑,她愣了愣,手指下意识捏紧文件夹。

很好。

我理了理头发,加快脚步。

该算账了。

第2章

我踩着高跟鞋进律所时,赵婧正扒着会议室门缝往里瞧,见我过来立刻缩成团。

她手里的文件夹边角被捏出褶皱,声音细得像蚊子:"苏姐,周合伙人和纪律委员在里面等您......说要启动紧急停职审查,说您涉嫌篡改案卷。"

我拍拍她发颤的手背:"谢了。"

推开门那刻,空调冷风灌得后颈发凉。

周明远坐在长桌主位,面前摆着份烫金封皮的文件,另外两个纪律委员我认识——上周刚替他们的客户打赢抚养权官司的张姐,和总爱说"年轻人要懂得感恩"的王主任。

"苏律师。"周明远翻开文件,指尖敲了敲第一页,"有人举报你在代理顾砚舟医疗纠纷案期间,存在利益输送、篡改证据行为。"

我拉椅子坐下,动作慢得像在品茶:"谁举报的?"

"匿名。"他推过来一沓复印件,"但我们查到,你上周提交的患者手术记录有修改痕迹。"

我扫了眼复印件——确实是我代理词里引用的手术记录,但关键数据被红笔圈了,"修改"两个字加粗到快戳破纸。

"周合伙人。"我从包里摸出u盘,"您要看原件吗?"

投影亮起来时,会议室有抽气声。

监控画面里,林晚穿着嫩粉色连衣裙,凌晨两点猫着腰溜进档案室,手在案卷盒上快速翻找,最后抽出一份塞进随身包。

右下角时间戳明明白白:三天前23:47。

"这是律所走廊监控。"我调出第二张截图,是林晚的工作微信聊天记录,对方备注"李总(xx医药)",最后一条消息:"顾主任那边催得紧,搞定苏简,你要的合伙人助理位置就是你的。"

"周合伙人说我篡改证据。"我关掉投影,目光扫过在场三人,"不如查查是谁,趁我出差时进了档案室?"

"放屁!"

门被撞开的声响震得茶杯晃荡。

林晚喘着粗气冲进来,嫩粉裙子皱成咸菜,"苏简你血口喷人!

监控能ps,聊天记录能伪造,你当律协是你家开的?"

我点开手机,把屏幕转向她:"早上九点,我已经把监控原片、聊天记录后台数据,同步给律协纪检组了。"我笑,"你要报警?

随便,正好让警察查查,你包里那卷录音带是什么——哦对,"我指了指她鼓囊囊的手提包,"就是三年前录我’自愿顶罪’的那卷。"

林晚的脸瞬间煞白。

周明远的钢笔"啪"地掉在文件上,墨水滴开像团黑血。

他弯腰捡笔时,我看见他后颈冒起薄汗。

"今天的审查......暂时中止。"他扯松领带,"苏律师,有些事,别做得太绝。"

"周合伙人。"我收拾u盘,"我知道怎么做人,更知道怎么做法官面前的律师。"

林晚摔门走了。

张姐过来拍我肩膀,王主任假装看表,周明远抱着文件逃得比兔子还快。

我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林晚正蹲在花坛边打电话,手指戳着空气骂得唾沫横飞。

手机在兜里震。

我点开相册,那张模糊的照片还在——前世我摔下楼梯前,用尽最后力气拍下的,扶手上的高跟鞋印。

鞋跟是细锥型,和林晚今天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我把手机贴在胸口。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案卷哗啦响。

出律所时天阴了。

我站在台阶上摸伞,手机又震。

赵婧的号码跳出来,背景音是哗啦啦的雨声:"苏姐......"

我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您家楼下......"她的声音被雷声打断,"有个人淋着雨,蹲在单元门口......"

我抬头看天。乌云压得很低,像前世我出狱那天的天空。

"我马上回来。"我把伞往包里一塞,往地铁站跑,"赵婧,你先别挂。"

雨点子砸在脸上时,我听见电话里传来模糊的抽噎声。

像极了顾砚舟喝醉时,抱着我哭着说"等你出来"的调子。

但这一次——

我摸了摸兜里的钥匙,那是顾砚舟办公室暗格的钥匙。

暗格里的手术记录,应该还安静躺在那里,等着我去揭开,三年前那场医疗事故的真相。

第3章

我出律所时,天空已经压成铅灰色。

摸了摸包里的伞,刚要撑开,手机又震了。

赵婧的声音裹着电流:"苏姐,顾主任刚来律所,问你去哪了。"她顿了顿,"他...眼睛红得厉害,像熬了通宵。"

我捏紧伞柄:"知道了。"

挂了电话,雨就劈头盖脸砸下来。

地铁站就在五百米外,我跑起来,雨水顺着后颈灌进衣领。

前世出狱那天也是这样的雨,林晚的高跟鞋跟戳在我后背上,我摔下去时,听见她在笑:"简姐,顾主任说你最乖了。"

包里的钥匙硌着大腿。

那是顾砚舟办公室暗格里的钥匙,藏着三年前那场医疗事故的手术记录。

前世我替他顶罪时,他说"等你出来",却在我出狱当天,让林晚推我下楼梯。

单元楼的路灯在雨里晕成模糊的光斑。

我跑近时,看见台阶下有束伞光——不,是个人。

他没打伞,白衬衫贴在背上,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淌。

是顾砚舟。

他手里攥着条旧围巾,藏青格子,是我大学时织的。

前世他总嫌老气,说律师该戴真丝的。

"简简。"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我想解释。"

我停在三步外。

雨水顺着伞骨往下流,在我们之间砸出条水线。"解释什么?"我问,"解释三年前你说’我信你’是假话,还是解释出狱那天你连我的尸体都没看一眼?"

他浑身一震。

旧围巾在他手里团成皱巴巴的球:"医院这两天...有人翻旧账。"他喉结动了动,"患者家属说要重新起诉,说当年的责任认定有问题。"

我笑了:"所以你终于发现,当年的风平浪静不是因为你顾主任厉害,是有人替你顶了雷?"

他踉跄一步,膝盖磕在台阶上。"我知道错了。"雨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掉,"你要什么?

钱?

道歉?

我都给。"

"我要什么?"我从包里摸出伞,递过去。

他伸手来接,我却把伞柄按在他胸口。

另一只手抽出份文件,拍在他湿淋淋的衬衫上。

"顾主任,这是你当年没签完的离婚协议。"我后退两步,"这次我亲自送上门。"

转身时,他抓住我手腕。指尖冷得像冰:"简简,别这样。"

我甩开他的手。

钥匙在兜里硌得生疼,暗格里的手术记录还在等我。"顾医生,"我盯着他发红的眼睛,"我不是三年前那个苏简了。"

进楼道时,我听见他跪在雨里的声音。"简简——"他喊,尾音像被雨水泡烂了,"求你回头看看我。"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手机在兜里震动。

是律所监控室的警报推送。

我点开画面,林晚正站在楼梯间,举着手机拍楼下的顾砚舟。

她勾了勾嘴角,按下拨号键。

"喂?"她声音甜得发腻,"计划该开始了。"

暴雨后的清晨来得很慢。

我站在窗前,看雨丝渐渐变细。

手机弹出阮南枝的消息:"医院走廊监控调出来了,你猜我看到谁凌晨四点进去的?"

我没回。

窗外,市一院的大楼在雾里若隐若现。

走廊里的声控灯应该还亮着,冷清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第4章

暴雨后的清晨,我捏着文件袋冲进市一院。

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嗒嗒声比心跳还急——暗格里的病历在文件袋最底层,边角被我攥得发皱。

3号手术室门口的电子屏还亮着"手术中"。

顾砚舟背对着我,正和陆振邦说话。

他白大褂肩头沾着雨渍,声音压得很低:"患者家属联系了民生报记者,说当年的责任认定有问题。"

陆振邦推了推金丝眼镜:"当年的结案报告是苏简签的字,她现在闹什么?"

我站在两米外,指腹蹭过文件袋封口。

前世此刻,我正蹲在拘留所里给顾砚舟写"认罪书",他托林晚送来热粥,说"等你出来我们就结婚"。

"叮"。手术灯灭了。

顾砚舟转身,目光撞进我眼睛里。

他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我抽出文件袋里的病历复印件,直接拍在他胸口:"三年前2床患者的术后记录。"

他低头,指尖抖着翻开。

"不是你的签名。"我盯着他发颤的睫毛,"当年有人伪造了你的笔迹,把感染责任推给主刀医生——也就是我。"

陆振邦突然伸手来抢病历:"这是医院机密文件!"

我侧身避开。

病历边角扫过他手背,他缩了下,像被烫着:"苏律师,你私自带走档案是违法——"

"我昨晚九点十七分给卫健委发了邮件。"我打断他,"九点二十八分给医调委传了扫描件。

现在全科室的护士站电脑上,应该都在弹出’医疗事故复核通知’。"

顾砚舟的白大褂被风掀起一角。

他盯着病历上的签名,突然攥紧纸张:"这...这不是我写的。"

陆振邦的脸白得像墙皮。

他扯了扯顾砚舟的袖子:"小顾,这肯定是误会。

当年苏简主动揽责,我们都以为她..."

"以为我蠢。"我替他说完,"以为我会为了爱情当一辈子替罪羊。"

走廊里突然响起脚步声。

护士推着术后患者出来,消毒水味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

顾砚舟还攥着病历,指节泛白:"简简,当年到底是谁..."

"自己查。"我扣上文件袋,"你该查查,谁最清楚你办公室暗格的位置。"

他猛地抬头。

我转身往外走。

经过护士站时,瞥见墙上的监控摄像头——林晚的脸正贴在监控室玻璃上,指甲几乎要抠进窗框。

她看见我,猛地退后半步,抓起桌上的座机开始拨号。

律所的电梯门在我面前打开。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阮南枝的消息:"医院监控显示,林晚上周三凌晨四点进过顾砚舟办公室,待了十七分钟。"

我按掉消息,盯着电梯里的镜面。

雨水在玻璃上划出的痕迹,像极了前世楼梯扶手上的血。

"叮"。电梯到一楼。

前台小姑娘举着便签纸跑过来:"苏律师,周合伙人让您明天早上九点去大会议室,说有紧急会议。"

我接过便签。

墨迹未干,"紧急会议"四个字被划了两道横线,力道大得几乎戳破纸背。

雨又开始下了。

我站在医院门口,看雨帘里顾砚舟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文件袋里的病历复印件被我压得更紧——有些账,该算清了。

第5章

我踩着律所的大理石地面往大会议室走时,鞋跟敲出的声响比往日重了三分。

前台小姑娘昨天给的便签还在口袋里,被体温焐得发皱。

推开门,七八个合伙人的目光刷地扎过来。

周明远坐在长桌主位,手指敲着投影仪遥控:“苏简,来得正好。”

投影幕布亮起的瞬间,我看清了标题——“沈知行诉市一院医疗损害责任纠纷案”。

“患者三年前在市一院做心脏搭桥手术,术后出现严重并发症死亡。”周明远推了推眼镜,“主刀医生是顾砚舟。”

会议室里响起抽气声。

赵婧坐在我斜对面,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个洞。

“沈知行是省立医院心外科专家,现在自己当原告。”周明远翻着案卷,“他手里有手术记录、麻醉单、术后护理日志,全是原件。更麻烦的是——”他顿了顿,“昨天下午,医闹视频上了热搜。”

我盯着投影里那张模糊的照片:白大褂被扯得皱巴巴,顾砚舟的脸埋在人群里。

“这案子赢面不到三成。”右边的张律师最先开口,“市一院背后是顾家,沈知行又有医学界人脉,两边都得罪不起。”

“不如推了。”另一个合伙人附和,“咱们婚姻家事部接这种医疗纠纷,吃力不讨好。”

我捏了捏公文包搭扣。

三年前我替顾砚舟顶罪时,沈知行曾在法庭外堵过我。

他红着眼说“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亲弟弟”,我当时只当他是闹情绪,现在才明白——他早把证据藏好了。

“我接。”

话音落地,会议室静得能听见空调风声。

周明远的茶杯“咔”地磕在桌上:“苏简,你知道这案子背后是谁?”

“顾砚舟。”我扯了把椅子坐下,“所以更得接。”

散会时赵婧追出来,马尾辫扫过我肩膀:“苏姐,你不是刚帮顾主任洗清三年前的医疗事故吗?怎么又接他的被告案?”

我把案卷塞进她怀里:“去查查沈知行弟弟的病历号,重点看术后用药单。”见她还瞪着眼,我笑了下,“当年害我的人,给顾砚舟递病历的人,收医药公司回扣的人——”我敲了敲她怀里的案卷,“全在这案子里。”

赵婧突然攥紧案卷:“是林晚?”

“聪明。”我转身往办公室走,“她上周三凌晨四点进过顾砚舟办公室,待了十七分钟。”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天已经黑透了。

屏幕上跳着“顾砚舟”三个字,我盯着看了三秒才接。

“苏简,你疯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哑,“沈知行要告的是市一院,你接原告代理,是想和我作对?”

我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密码是前世出狱那天的日期——2023年9月15日。

“顾主任。”我按下回车键,加密文档里的时间线、转账记录、监控截图铺了满屏,“你该问问自己,为什么沈知行三年后才起诉?为什么当年的关键证据突然出现?”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听见他打火机“咔嗒”响了两声,才说:“简简,我查了暗格。里面的u盘……”

“明天上午十点,市一院档案室。”我打断他,“沈知行弟弟的麻醉记录在b区12柜,第三排左数第二个档案盒。”

挂断电话时,电脑屏幕映得我眼睛发酸。

林晚和医药代表的聊天记录还在闪烁,最后一条是:“苏简要是敢查,就按老办法。”

老办法?前世她推我下楼梯时,也是这么说的。

我合上电脑,把钥匙串上的防狼警报器往手边挪了挪。

窗外的雨又开始下,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极了前世楼梯扶手上的血滴。

明天早上九点,盈科律所大会议室。

我摸出手机,给阮南枝发了条消息:“明天带枪吗?”

她秒回:“带解剖刀。”

第6章

当我推开盈科律所大会议室的门时,周明远正端着茶看着手表。

他抬眼看到我手中的u盘和老式录音笔,眉峰微微一跳:“苏律师倒是很准时。”

“讨论沈知行案的代理策略,我当然要准时。”我把东西放在会议桌主位上,椅子刮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二十双眼睛跟着我转动,赵婧缩在角落里向我比了个ok的手势——她昨晚守在市一院监控室,终于把林晚翻档案柜的画面全部拷贝下来了。

周明远清了清嗓子:“沈知行案涉及市一院,咱们律所和顾主任……”

“顾主任?”我打断他,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

会议室里突然响起林晚甜得发腻的声音:“李总放心,苏简要是敢查当年的麻醉记录,我就让她和三年前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传来李思妍的笑声:“当年要不是你把病历塞给苏简顶罪,顾砚舟早查到咱们头上了。等她坐完牢……”

“够了!”周明远拍桌子的手在颤抖。

我冷眼看着他,把u盘插进投影仪。

蓝白相间的资金流向图铺满了白色的墙壁——从“康泰医药”到“林晚个人账户”的转账记录,时间线精确到2020年5月17日,正是前世我替顾砚舟顶罪的前三天。

“这是林晚和康泰法务总监李思妍的邮件往来。”我点开下一张图片,“她让林晚伪造沈知行弟弟的术后用药单,再把假病历塞进顾主任的暗格。”画面切换到监控截图,林晚穿着白大褂,凌晨四点踮着脚打开顾砚舟办公室的锁,“这是市一院档案室的记录,她上周三偷改了沈知行弟弟的麻醉记录。”

周明远的茶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你这是非法取证!”

“非法?”我弯腰捡起他的茶杯,杯底还粘着半片茶叶,“那你怎么不问林晚,为什么三年前我刚替顾砚舟认罪,她就收到康泰的三十万?怎么不问李思妍,为什么我出狱那天,楼梯口的监控刚好坏了?”我把茶杯重重地放在他面前,“还是说……”我扫视着其他合伙人煞白的脸,“你们收了康泰的好处,早就商量好让我当替罪羊?”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到空调滴水的声音。

赵婧突然站起来,把一沓病历拍在桌上:“这是沈知行弟弟的原始麻醉记录,和林晚改过的根本对不上!”她红着眼眶看着我,“苏姐,当年你替顾主任顶的罪,根本是他们栽赃!”

“散会。”周明远扯松领带,像逃跑似的往门外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拿出手机给阮南枝发消息:“查林晚的账户。”

雨还在下着。

我抱着案卷走出律所时,顾砚舟正蹲在台阶下。

他没打伞,白大褂被水浸透了,发梢滴着水砸在地上。

看到我出来,他踉跄着站起来,手里紧握着一个泛黄的相框——那是前世我们唯一的合照,在民政局门口,他搂着我笑着。

“简简……”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我查了暗格里的u盘,里面是林晚的认罪视频。原来当年……”

“我知道。”我打断他,从包里抽出一张纸。

离婚协议的边角被雨水打湿,“顾主任,你要的自由,我给你。”

他伸手来抓,我松开手。

纸张打着旋儿飘进雨里,他蹲下去捡,水珠顺着下巴滴在纸上。

我转身向停车场走去,听到他在后面喊道:“我从来没相信过你是凶手!”

“那你为什么不查?”我没有回头。

天台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我抬头,看见林晚扒着栏杆往下看。

她化着精致的妆,眼泪冲花了睫毛膏:“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理她。

阮南枝的消息弹了出来:“林晚在天台藏了刀,我让小刘盯着呢。”我回复了一个“谢”字,把案卷放进后备箱。

沈知行案的起诉状放在最上面,明天上午九点开庭。

雨刷器来回摆动,把玻璃上的水痕刮得一片模糊。

我拿出手机,给沈知行发消息:“证据齐了,明天见。”

后视镜里,顾砚舟还蹲在台阶上,手里紧握着那张湿透的离婚协议。

而在更远的天台,林晚的身影渐渐缩成一个黑点——就像前世她把我推下楼时,我最后看到的那个影子。

这一次,该轮到她摔下去了。

第7章

法槌敲下的瞬间,我把最后一份证据推到法官面前。

“原告沈知行诉市一院医疗损害责任纠纷案,现在开庭。”审判长推了推眼镜,“原告代理人陈述诉讼请求。”

我站起来,指尖掠过案卷封皮。

沈知行坐在旁听席第一排,喉结动了动——三年前他妹妹死在手术台上时,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攥着病历来找我。

那时我被顾砚舟的“相信我”灌了迷魂汤,连他妹妹的死亡记录都没细查,就替顾砚舟扛下了“篡改病历”的罪名。

“我方要求市一院赔偿原告各项损失共计三百二十万元,并公开道歉。”我声音平稳,“另需说明,三年前导致患者死亡的‘医疗事故’,实为他人蓄意栽赃。”

审判长皱眉:“苏律师,本案审理范围是沈女士的手术责任,与三年前事件无关。”

“有关。”我翻开文件夹,“三年前那台手术的主刀医生,正是本案被告方代理律师顾砚舟。”

旁听席炸开一片私语。

顾砚舟坐在被告席,白大褂下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今天特意系了条蓝领带——前世我出狱那天,他也系着这条,说要带我去吃我最爱的糖醋排骨。

“申请调取三年前10月23日14:00至17:00,市一院3号手术室全程监控。”我直视审判长,“该监控能证明,导致患者死亡的关键病历被人为替换,而我的当事人沈知行,正是当年被隐瞒真相的受害者家属。”

“反对!”市一院的代理律师拍桌,“三年前的案件已过诉讼时效——”

“但与本案存在直接关联。”我打断他,“沈女士的死亡记录与三年前被篡改的病历使用同一套登记系统,市一院的管理漏洞从未修复。”

审判长敲了敲法槌:“准许调取。”

投影仪亮起的瞬间,顾砚舟猛地站起。

监控里的画面有些模糊,但时间戳清晰显示着“2020年10月23日16:30”——那是我和他的订婚日。

手术灯刚灭,护士推着患者离开,穿着副院长白大褂的陆振邦猫着腰溜进手术室。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病历,迅速抽走手术台上的原始记录,动作快得像只偷腥的猫。

“这是术后一小时。”我指着屏幕,“原始病历记录了麻醉师操作失误,但陆振邦替换成了主刀医生顾砚舟的签名。”

“胡说!”陆振邦从被告席跳起来,“我那天根本没进过手术室——”

“陆副院长记性不好?”我调出另一份监控,“这是3号手术室门口的门禁记录,16:31分,您刷工卡进去的。”我转向顾砚舟,“你当时在更衣室换订婚西装,以为是我处理了病历,对吗?”

他嘴唇发抖:“简简……”

“真正处理病历的人,是你舅舅。”我声音冷下来,“他为了掩盖麻醉科的责任,把锅甩给你这个外科主任。而我,成了你们顾家的替罪羊。”

法庭死寂。

沈知行突然站起来,拳头砸在旁听席扶手上:“所以我妹妹的死,根本不是医疗事故?是他们改了记录,让凶手逍遥法外?”

审判长连敲法槌:“肃静!”

我看向陆振邦:“需要我再说说你和医药代表的资金往来吗?林晚账户里的五百万,有三百万是打到你妻子名下的。”

他脸色瞬间惨白。

顾砚舟踉跄着扶住被告席桌子,白大褂下的肩膀剧烈起伏。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前世我被带走时,他站在警局门口说“等你出来”,而陆振邦拍着他的背说“小简是律师,她懂怎么做”。

“原告方陈述完毕。”我坐下时,手机在包里震动。

阮南枝发来消息:“林晚在法院后门被抓了,刀上有你前世的dna。”

庭审结束时,顾砚舟堵在法院门口。

他没穿白大褂,只穿件皱巴巴的衬衫,眼尾红得像要滴血:“简简,我……”

“顾主任。”我绕过他,“你该找的是陆副院长,不是我。”

黑色轿车在路边停下,车窗摇下,露出李思妍涂着酒红甲油的手。

她盯着我手机屏——上面是沈知行刚发的消息:“我妹妹的解剖报告,能借我看看吗?”

“苏律师。”她笑了笑,“赢了这场官司,不打算庆祝?”

我没理她。

律所的赵婧从后面追上来,眼睛亮得像星星:“苏姐!周主任说晚上在金陵饭店摆庆功宴,你一定要来啊!”

我低头看表,下午四点。雨早停了,天瓦蓝瓦蓝的。

“好。”我应下。

李思妍的车呼啸而过,后视镜里她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而我知道,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第8章

金陵饭店的水晶灯晃得人眼睛发疼。

我捏着高脚杯坐进角落沙发时,周明远正举着香槟站在主桌前,红光满面地拍我肩膀:“小苏这案子赢漂亮了!上回陆振邦那老狐狸在法庭上耍的花招,换别人早栽了!”

满桌人跟着起哄,赵婧端着酒杯挤过来,发梢沾着甜橙味香水:“苏姐,我刚才数了,您在庭上怼陆振邦时,他耳朵红了三次!”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摇尾巴的小奶狗。

我低头翻文件,指尖压着林晚反诉状的复印件。

纸张边角被我折出死褶——这女人昨天刚让助理把传票塞进我办公室门缝,今天就敢来庆功宴?

我抬眼扫过人群,果然在靠墙位置看见她白裙子的边角,正端着酒杯和李思妍碰杯。

“叮——”

玻璃碰撞声炸响。

满场哄闹戛然而止。

我捏着空酒杯站在餐桌中央,看周明远的笑僵在脸上,看林晚的酒杯在指尖晃出涟漪。

“我宣布件事。”我把反诉状拍在桌上,“林晚女士起诉我名誉侵权的案子,我接了。”

“什么?”赵婧的香槟杯“当啷”掉在地毯上。

周明远的脸从红转白,扯着我袖子压低声音:“小苏你疯了?那案子她占着舆论上风,现在接不是自砸招牌?”

“让证据说话。”我摸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电流杂音里混着林晚的笑声:“李总放心,苏简那脑子,我随便放点假监控她都能当宝贝。等她把陆振邦拽下马,您这边医药代表的账早洗干净了——哦对了,楼梯那事得抓紧,她出狱那天要是没摔死,咱们可就麻烦了。”

李思妍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加钱,我要她死得透透的。”

满场死寂。

林晚的脸白得像张纸,酒杯“啪”地碎在地上。

她踉跄着要扑过来,被赵婧一把拦住:“简姐,她、她刚才还说您赢了官司是走了狗屎运……”

“这录音不是偷的。”我把录音笔推到林晚脚边,“是她上个月寄给我的‘礼物’——用ems,还贴了加急邮票。”我弯腰捡起一片碎玻璃,“林律师,你说我诽谤?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把杀人计划寄给受害者?”

林晚倒退两步撞翻椅子。

李思妍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响,她抓着林晚的手腕往外拽:“走!这是圈套!”

“急什么?”我扯住林晚的裙角,“你抽屉最底下的账本,我替你收着。”我抽出张复印件拍在她胸口,“3月12号给陆振邦妻子转三百万,4月5号收医药代表回扣两百万——需要我念完吗?”

林晚的指甲掐进我手背。

她盯着复印件上的银行流水,声音抖得像破风箱:“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因为你太蠢。”我甩开她的手,“你以为重生是编故事?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会把罪证藏在律所监控死角的抽屉?”我凑近她耳朵,“从你前世推我下楼梯那天起,你走的每一步,都在我剧本里。”

她突然尖叫着去抢复印件,却被冲进来的保安按住。

我抬头,看见阮南枝靠在宴会厅门口,晃了晃亮着红光的执法记录仪:“苏律师,刑侦队刚查了林晚的账户,她名下有五张银行卡,流水都不太干净。”

林晚的尖叫被保安捂在掌心。

李思妍的口红蹭在门框上,像道血痕。

我摸出手机,顾砚舟的未接来电跳了十七个。

我按掉,给阮南枝发消息:“账本原件在她公寓床头柜第三层,密码是她生日。”

窗外传来警笛声。

林晚被架着往外走时,突然扭头冲我喊:“你不会赢的!顾医生他——”

“顾医生?”我整理着被扯乱的袖口,“他昨天刚把陆振邦的犯罪证据交给检察院。”我笑了笑,“林律师,你该担心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妨碍司法公正、职务侵占,够你在号子里数几年墙皮了。”

警笛越来越近。

我端起被遗忘的香槟,看气泡在杯底炸开。

赵婧凑过来小声问:“苏姐,你怎么知道她会寄录音?”

“因为有些人啊,”我望着林晚被塞进警车的背影,“总爱把自己的聪明,当别人的愚蠢。”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阮南枝发来照片:证物袋里躺着把带血的水果刀,标签上写着“苏简坠楼案凶器”。

我抿了口香槟。

甜腻的酒味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前世的债,该清了。

第9章

林晚被塞进警车时,我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

顾砚舟的未接来电从十七个跳到二十三个,最后一个备注是「顾主任」的号码发来消息:「天台等你。」

我把香槟杯放在侍者托盘上,指腹蹭过阮南枝刚发来的凶器照片。

金属刀柄上的血痕已经发黑,和前世我摔下楼梯时,后颈那阵温热的触感重叠。

医院天台的风灌进西装袖口。

顾砚舟背对着我站在护栏边,白大褂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手里捏着半支烟,明明不抽,却在指尖掐出褶皱——像极了三年前我替他顶罪那天,他也是这样站在拘留所外,把没抽完的烟揉成一团。

「顾主任。」我开口,声音被风声撕成碎片。

他转身时眼眶发红,喉结动了动,没喊我名字。

我从包里抽出本书。

封面泛着旧黄,书脊用透明胶缠过两道——那是六年前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说:「医生和律师一样,守住底线比什么都重要。」后来我替他顶罪,他说「等你出来」,这本书被我压在看守所枕头下,边角磨出毛边。

他盯着书,手指抖得厉害:「你...留着?」

「留着看你什么时候能想起这句话。」我把书塞进他怀里,后退半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林晚的账本,陆振邦的证据,李思妍的转账记录,我全交给检察院了。医疗事故的真凶,终于不是我。」

他喉结又动了动,声音哑得像砂纸:「苏简,我...」

「我知道。」我打断他,仰头看霓虹灯在云层里投下光斑,「前世你说信我,是骗我的;说等我,是敷衍的。这一世你追着解释,在暴雨里跪三小时,我都知道。」

风卷着他的白大褂角扫过我手背。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发疼:「那你为什么来?」

「来还你东西。」我抽回手,指腹点了点他怀里的书,「你送我的,该物归原主。我现在守住底线了,你也该重新开始。」

他低头盯着书,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过了很久,他说:「这一世,我来晚了。」

「不晚。」我笑了笑,转身往楼梯口走,「我等到了最好的结局。」

次日清晨,我踩着七点的晨光进律所。

赵婧抱着一摞案卷在大堂等我,发梢还沾着晨露:「师父,顾主任让人送了花篮,附卡写着『恭喜沉冤得雪』。」她压低声音,「阮姐刚发消息,林晚的审讯记录里,承认前世推你下楼是受人指使——不过具体是谁,她死咬着不说。」

我接过案卷,指尖划过「医疗事故再审」的标题。

电梯门开时,透过玻璃幕墙,我看见市一院的方向。

顾砚舟站在门诊大厅,把一本崭新的《医疗伦理学》递给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说了句什么。

那医生郑重接过书,腰板挺得笔直。

「师父?」赵婧戳了戳我胳膊,「今天要见的当事人是位阿姨,她女婿转移了三千万夫妻共同财产——您看先审哪份证据?」

我捏了捏她发顶:「先看银行流水。记住,细节里藏着真相。」

电梯上行时,阳光漫过我们肩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阮南枝的消息:「凶器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和林晚的吻合。但...」她发了个皱眉的表情,「刀柄上还有另一枚模糊指纹,不是林晚的。」

我盯着屏幕上的句号,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婚姻家事部楼层。

赵婧已经抱着案卷冲了出去,马尾辫在身后晃成小刷子。

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桌上的案卷哗啦作响。

我弯腰捡文件,瞥见最底下那份——是顾砚舟昨天托人送来的,上面写着「苏简医疗事故案无罪证明」。

阳光落在「无罪」两个字上,亮得刺眼。

走廊里传来赵婧的声音:「苏律师,张阿姨到了!她说要当面谢您!」

我把文件收进抽屉,理了理西装袖口。

该翻篇了。但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第10章

清晨七点,我把最后一摞案卷推进档案柜。

金属抽屉闭合的声响撞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格外清脆。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邮箱提醒。

我扫了眼屏幕,后颈突然冒起细汗——发件人显示“x”,标题刺目:“来自三年前的你”。

鼠标点下去的手有点抖。

正文只有一行字,像淬了毒的刀:“你以为结束了吗?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附件是加密pdf,文件名“2020-05-12死亡手术病历”。

我输了自己的生日,“叮”的一声,文档弹开。瞳孔骤缩。

现存档案里,患者术前心率写的是78,这里标着95;麻醉剂用量本该是200ml,这里多了50;最底下主刀医生签名栏,顾砚舟的名字被涂得模糊,倒像是有人刻意覆盖了另一个签名。

“赵婧!”我抓起座机按内线,“来我办公室,带卫健委病历存档系统的账号。”

五分钟后,实习生抱着笔记本冲进来,发梢还沾着电梯里的凉气。

“师父,您要查哪份?”

“2020-05-12那例。”我把pdf推过去,“对比原始编号和上传时间。”

键盘声噼里啪啦。

赵婧突然顿住,手指捏紧鼠标:“编号是对的,但系统显示上传时间是2020年5月8日。”她抬头,眼睛瞪得溜圆,“手术是12号做的,这报告提前四天就上传了!”

我抓起外套往外走:“跟我去市一院调内网日志。”

医院信息科的电脑屏幕泛着冷光。

赵婧敲了几个命令,日志滚动到2020年5月8日凌晨三点。

登录ip地址跳出来时,我差点捏碎椅背——那串数字对应的账户,三年前就注销了,户名是“沈清欢”。

沈清欢。

沈知行的亲妹妹。

三年前死在同间手术室,死于同样的“医疗事故”。

“苏律师?”信息科小张探过头,“需要打印吗?”

我摇头,喉咙发紧。

手机在口袋里震得发烫,是前台打来的:“沈医生在会客室等您,说有急事。”

会客室门开的瞬间,我差点认不出沈知行。

这个向来端着主任医师架子的男人,眼下青黑,白大褂皱得像团纸,手里捏着个银色u盘,指节泛白。

“这是我妹妹临终前留给你的。”他把u盘推过来,声音哑得像砂纸,“她说...只有你能还她清白。”

我捏着u盘,体温透过金属渗进掌心。

沈清欢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三年前在病房里,她抓着我袖子哭,说“手术主刀不是顾砚舟”,说“有人换了我的麻醉药”。

当时我急着给顾砚舟顶罪,只当她是术后谵妄。

“她...留了什么?”我问。

沈知行低头盯着桌面:“遗言里说,所有证据都在这个盘里。还有句话,‘告诉苏简,我没疯’。”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我把u盘塞进内袋,抬头时沈知行已经走了,门虚掩着,漏进一缕光,照在他坐过的椅子上,有块水痕,像是眼泪。

手机突然震动,是阮南枝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林晚坐在看守所铁椅上,对面坐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她抬头对着监控笑,唇形分明在说:“苏简,你还差最后一步。”

我攥紧手机,指背青筋凸起。阳光透过窗户晒在脸上,却冷得刺骨。

原来这三年,我以为的终点,不过是别人精心设计的起点。

而真正的真相,才刚刚撕开一道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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