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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陌眉乔的小说长公主她踹了佛子驸马柳梦辞袁欣瑶全文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43:17 

与佛子柳梦辞成亲两年后,他的女侍公然在京城贩卖他们的暧昧画册。

我为了皇家尊严惩戒了女侍。

不想一向对我言听计从的柳梦辞竟然厉声指责我。

“我知道你高高在上惯了,视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如蝼蚁,可是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仁慈点!善良点!”

躲在他身后的女侍泪眼婆娑:“公主快给驸马服个软、道个歉吧,你比驸马大三岁,可别因为怄气蹉跎了年华。”

南陌眉乔的小说长公主她踹了佛子驸马柳梦辞袁欣瑶全文在线阅读

我愤怒地回到公主府。

当他笃定我会回头求他时,我正在与三千面首嬉戏……

1

这日,我在宫中陪皇帝用罢晚膳。

出了宫,柳府的马车正停在宫门前。

明珠眼睛一亮:“还是咱们驸马爷贴心。”

我莞尔一笑。

待马夫拂开帘子时,我的笑容凝固了。

这届科考女状元袁欣瑶竟然堂而皇之坐在柳梦辞身侧。

袁欣瑶起身,笑吟吟行了个简礼:“欣瑶见过公主。”

柳梦辞听到袁欣瑶的声音,正看佛经的眼眸微抬,声音清冷道:“坐吧。”

我皱了皱眉,看向又继续坐在柳梦辞身边的袁欣瑶。

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女官竟然敢坐在驸马的身边?

甚至堂而皇之让大胤朝长公主坐在他们对面!

袁欣瑶面色不自然道:“属下刚被皇后娘娘安排在钦天监,今日下了值,同僚们便在福满楼设好宴欢迎我。”

“饭后,见天色太晚,属下便央求监正顺路带我一程。”

粗听倒是解释缘由,挑衅的眼神却在提醒我,她是皇后钦点的女官。

我冷笑一声。

两年前,皇帝让我在众官之中选择夫婿。

我只看上了礼部侍郎家一向冷静自持,清冷寡欲的佛子柳梦辞。

成婚后,他虽性格冷淡,对我倒也相敬如宾。

皇帝提了他做钦天监监正。

同年皇后提议开设崇文馆,让官家女子入馆进学。

女学子通过笔试、殿试两轮考核,方能入朝为官。

袁欣瑶为护城大将军的幺女。

从小不喜舞刀弄棒,尤爱读书绘画。

在京城颇有美誉。

她的画技曾名动京城。

这次科考,她顺利拔得头筹,成了女状元。

由于是皇后组织的科考,女学子们都自称皇后门下。

袁欣瑶本应分到别处为官。

她却主动提出进入钦天监,做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史。

她安的什么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为曾经她和柳梦辞有婚约。

是我让陛下下旨赐婚,让柳梦辞做了我的驸马。

2

“放肆!”明珠严厉地呵斥。

袁欣瑶咬了咬嘴唇,眼眶倏然泛红。

她可怜楚楚地看向柳梦辞,声音带着哭腔:“监正……”

柳梦辞放下佛珠,修长白皙的手指捻着佛珠,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对面去吧!”

柳梦辞不甘地横了我一眼,一扭腰身坐到了对面。

柳梦辞牵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侧:“语卿今日进宫,可有发生什么趣事?”

我坏了兴致,正在气头上。

不咸不淡说了句:“没有!”

柳梦辞也不生气,轻笑一声,为我理了理鬓角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余光看向醋意大发,面容铁青的袁欣瑶,主动与柳梦辞十指相扣,靠在了他肩膀上。

柳梦辞知道我生气了,揽着我的背轻抚。

淡淡的檀香安抚了我的情绪。

人人都道柳梦辞清心寡欲。

认为我和他成婚不出半年,就会因他枯燥乏味而和离。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婚后,我主动从公主府搬到监正府,日日与他同寝而眠。

他并非传说中的冷静自持。

床榻之间,他也会贪恋,更会失控。

在那件事上,他总不会餍足。

动情之时,他会贴着我的耳垂,一遍遍唤我“卿卿”。

绽放之后,他会俯在我胸前,喘息着说要把命给我。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

一向对其他女子敬而远之的柳梦辞,竟然会让袁欣瑶坐在他身侧。

离他,这般近!

我知道,我们这段感情出问题了。

可我不是那只会暗自神伤的深闺小姐。

我是大胤朝最尊贵的长公主。

我不允许,我的所有物被他人觊觎。

也更不允许,我的所有物存有二心。

我不说话,马车内便寂静一片。

只有偶尔传来,柳梦辞捻动佛珠清脆的声响。

我淡漠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袁欣瑶。

她面色苍白,敢怒不敢言。

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回到监正府。

我看着直奔书房的柳梦辞。

立即将他叫住:“这是第一次,若还有下次,我不会对她客气。”

柳梦辞哑然失笑,转身搂着我的腰:“卿卿这是吃醋了?”

我挑起他的下巴,认真看着他那双眼尾微翘的凤眼:“皇家尊严不容侵犯,你更不许心怀二意。”

他攥紧我的手,清冷的眼底泛起真挚:“相信我,我与她清清白白,她仅仅是我的下属而已。”

“今日载她一程,也不过是看在袁世伯的面子上。”

听到他的承诺,我非但没有相信。

反而越发惴惴不安。

参与过夺嫡之争的我,预感一向很准。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才两天时间,京城的各大书局都在竞相售卖一册画本。

3

明珠买了一册呈到我面前。

她面容羞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公主,光听画册的名字都让人浮想联翩,不知哪个贼子如此大胆,敢意淫驸马。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

我抬起刚染了蔻丹的手,随意接过画册,赫然发现画册竟然取名为《佛子监正和他的专属女史》。

我正襟危坐,翻开画册。

只见画风潇洒,寥寥几笔竟然将柳梦辞勾画地活灵活现。

或在伏案、或在望星、或在礼佛。

每一张图的视角独特,仿佛像一个怀春女子仰望爱慕之人的场景。

更让人可气的是,画者还用笔在每一幅场景下写了批注。

“今日监正公务繁忙,我悄悄为他准备了一碗燕窝,他尝了尝,清冷的脸上浮起令人心动的浅笑。他宠溺地对我说:‘辛苦你了,我的女史大人!’”

“今夜与监正独处,既紧张又兴奋,监正见晚风微凉,便将官袍披在我身上,我脸颊绯红,他不禁看呆了。”

“一向孤僻之人,竟然连礼佛都要叫上我。抬头是佛祖,眼前是情郎,如此禁忌让我面红耳赤,他真的好坏!”

“混账!”我一把将画册狠狠扔在地上,厉声道。

屋内侍从齐齐跪下,不敢抬头。

画册乱飞,竟停在了最后一页。

画中,柳梦辞捧着一副精致的头面,眼眸含情,似要将东西递给画外之人。

配话:“昨日欢迎宴上同僚都送了我礼物,监正竟然说忘了。不过,第二日就送了我一副奇珍阁的头面。据说花了二十万两银子。”

“公主……这副头面不是你为了举行赏花宴,专程画图让奇珍阁做的吗?”

明珠红着眼,一副替我委屈的模样。

我忍不住闭上眼,握紧拳头。

指节被我握得泛白,胸腔的怒意仿佛要喷涌而出。

这本画册是谁画的,不用猜都知道。

她竟然胆敢当着全京城的人挑衅我!

我现在恨不得冲去钦天监赏她几耳光。

可我是公主,这么做太掉价了!

“去给奇珍阁的掌柜的说,十日后,我要一百副头面,每一副都不得低于十万两!”

明珠恭敬地领命出去。

4

十日后。

此次女子科考榜上有名者、钦天监大小官员的女眷、京城五品及以上官员的女眷都被我邀请来公主府赏花。

我每人都赏了一副头面,她们一个个跪在我面前感恩戴德。

新任女官们,纷纷为我吟诗作画,跳舞弹琴。

一个个争奇斗艳,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逗我一笑。

我冷冷审视着一旁面色苍白的袁欣瑶。

一个小小将军的女儿,以为得到了皇后的赏识,竟然敢明里暗里挑衅我长公主的尊严。

皇后又如何?

她还不是我点了头,才抬进中宫的女人!

我对陛下既有抚养之恩,又有从龙之功。

她以为讨好皇后就能万事无忧。

却不知道,当年母妃早殁,全靠我一路扶持,让年幼的胞弟杀出重围,顺利登基。

若论大胤朝最尊贵的女人,自然非我莫属。

皇后都得靠边站!

我让丫鬟把女眷都带了下去,换上新的头面。

我拍了拍手。

让奴才把袁欣瑶押上来,让她为每一位女眷都画上丹青。

并让她亲自提笔为画册写书名。

“就写《长公主赏花宴赏赐实录》。”我红唇轻启,嘴角带着一丝不屑。

“快画呀,你不是喜欢画吗?”

“我觉得袁女史写批注颇有风味,还请女史为每一位姐妹至少写五百字配话。”

“这怎么够!每幅配话一定要歌颂长公主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御下仁慈。”

“一百条配话,不许重复。”

“会不会有些为难袁女史?哎呀,我想什么呢?袁女史可是科考女状元呢!”

“哈哈哈哈……”

女官、女眷们都是人精。

前段时间,袁欣瑶的画册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她打了长公主的脸。

权势滔天的长公主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

对付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袁欣瑶额头上全是细汗,她的手已经写得颤抖,可她不敢停下。

她的眼泪不停往下滴落。

模糊了画纸后,下人又铺好一张,让她重画。

一百张画从上午画到深夜。

我让下人们将画收集起来送去京城最大的印书局。

看着袁欣瑶狼狈的面容。

我抬了抬下巴:“嗯?”

她惊恐地跪在地上,抬起颤抖的手,恭恭敬敬行了一个正礼。

我没叫她起来,继续与宾客推杯换盏。

刑罚与诛心,一样都少不了她!

袁欣瑶回去后就病了。

连请了三日假。

三日后。

她来到钦天监,哭着将头面还给柳梦辞。

5

“怎么了?”柳梦辞疑惑道。

袁欣瑶立刻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监正你把头面收回去吧。”

“我从来没收到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忍不住画了下来。不知怎么就被长公主看到了。”

她将赏花宴上的事又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柳梦辞俊逸的脸逐渐冷了下来。

“我没有冒犯长公主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折辱我。”

袁欣瑶继续啜泣着。

柳梦辞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柳梦辞这人一向对外物不感兴趣,以前只知礼佛。

现在成了监正,也只会没日没夜处理分内之事。

对于画册引发的流言蜚语,他一概不知。

“梦辞,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当个中人,让我亲自上门给公主道个歉,解释缘由吧。”

柳梦辞沉默了一会儿,冷着脸道:“今日下值,你跟我走。”

我正让下人布置好晚膳。

柳梦辞就带着袁欣瑶回来了。

她怯生生躲在梦辞身后,唯唯诺诺的模样让人恶心。

“欣瑶怕你误会,所以让我带她来向你道歉。”梦辞走上前握着我的手,柔声道。

我越过他,望向袁欣瑶。

这个贱人,还不长记性。

袁欣瑶赶紧跪在地上:“长公主恕罪,这件事确实是属下失误,让您误会了,求您饶了我吧。”

她重重地磕在地上。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说得模糊不清,反倒成了我小肚鸡肠,故意针对她了。

柳梦辞脸色不善,但也知我在气头上。

“袁欣瑶,本宫不管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只要记住,本宫的驸马不是你能肖想的。”

“若下次还摆不正位置,就别怪本宫斥责大将军府教女无方了。”

袁欣瑶没料到我连柳梦辞的面子都不给,甚至拿大将军府来警告她。

整个人哆嗦着不敢抬头,连连称是。

“滚吧!”

下人直接将袁欣瑶拖了下去。

我淡漠地看了柳梦辞一眼:“以后不要什么人都领回家。”

他脸色难看至极,情绪失控地大声质问我:“她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你是不是对她有些过分苛责了。”

我震惊地看着柳梦辞。

成婚两年,他第一次忤逆我,甚至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失望地看着他,心一寸寸冷了下来。

两年前,皇帝让我选驸马,我谁都看不上。

偏偏对他一见钟情。

我知道他有婚约,但并未强取豪夺。

我亲自上门询问他,愿不愿意做我驸马。

他看着我红着耳尖同意了。

这两年来,我努力做一个贤妻的角色,在外处处顾及他的颜面。

我知道他心高气傲,怕人嚼舌根说他靠女人吃饭。

于是让皇帝只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正五品官职。

我掏心掏肺对他。

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吼了我!

“把晚膳撤了吧!”

既然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也休想从我这里再得到半分温情。

似乎知道我这次真的生气了。

柳梦辞将袁欣瑶调去做外值。

6

没有了柳梦辞护着,袁欣瑶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我虽然没有示意人排挤她,但有的是为我打抱不平的人。

从那天起,钦天监的洒扫、端茶送水全都是她来做。

大热天还要去何处收集气象情报。

这日,她回来太晚,几个乞丐将她团团围住。

“小姐,这么着急去哪里啊?”

“要不要和我们哥几个玩玩?”

“保证你舒服得下次还找我们!”

“来嘛,试试嘛!不要害羞!”

乞丐们说着就向她伸出了污秽的手!

“啊!救命啊!”袁欣瑶吓得花容失色。

“住手!”

柳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柳梦辞冷着脸从马车上下来。

乞丐们悻悻然四散开。

柳梦辞握住惊魂未定的袁欣瑶的手:“欣瑶,别怕,我来了。”

袁欣瑶一下扑到了柳梦辞的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柳梦辞愣了愣。

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放在了她的背上。

柳梦辞回来后,我以为他会向我道歉。

却不想,他气冲冲地将我房里的插花玉器摔碎。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你让钦天监的人作践她还不够,甚至让乞丐来侮辱她。”

“如果不是我今天正好碰到,你知不知道她的人生就毁了!”

“我知道你高高在上惯了,视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如蝼蚁,可是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仁慈点!善良点!”

我怔怔地看着他控诉与指责。

他不问缘由,直接将恶毒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喉咙哽咽,似是喘不过气。

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他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冷静自持,洁身自好的佛子了。

他叫人将衣物搬去了客房。

我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惨然一笑。

我现在和住在冷宫有什么区别。

“长公主……”明珠跪在我脚边,想要安慰我。

我愣了愣。

是啊,我可是大胤朝的长公主。

我掌管着皇家内库,皇室一切金钱流水都会经过我的手。

我才不是后宫里依靠男人才能活的妃嫔。

我自有我的底气!

柳梦辞气我,让袁欣瑶做了近侍,不仅帮他整理公文,还照顾日常起居。

他似乎存了心要在这件事上和我分出个输赢。

他想我主动低头赔不是。

可我偏不如他的意。

他见我迟迟没有动作。

便趁着皇帝让他参与云州修水利一事,故意又给我难堪。

他没有回来。

直接派了袁欣瑶来收拾他的起居用品。

7

袁欣瑶对我有些畏惧,行了一个简礼便在院子里等着仆人收拾行李。

临走时,她似乎不吐不快:“公主,这次我陪监正去云州,您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我笑出声来:“有啊,你叫他最好落户云州,永远都别回来。”

袁欣瑶失望地摇摇头:“公主,虽然你我为君臣,但我见你与监正不和心里也不是滋味。”

“作为女人,我还是要劝劝你,不要太强势了。你给监正服个软,道个歉,我相信监正也不会和你计较。”

“何况你还比监正大三岁,何必蹉跎了年华,白白把时间浪费在怄气上?。”

话音一落,仆人都跪在地上。

满院寂静。

这时,袁欣瑶才反应过来,自己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脸色煞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公主饶恕,我……属下不是有意说这些的,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海涵。”

“本宫要是不海涵呢?”

我眼神示意了一下明珠。

明珠会意走到袁欣瑶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

明珠是宫女出身,见多了后宫龌龊手段。

最恨这种认不清身份,自以为是的蠢人。

见我没说停,明珠继续抽着袁欣瑶的巴掌。

大概打了二十巴掌,我才走到袁欣瑶身边。

明珠停下来,退到我身后。

“你该说什么?”话音里带着皇家的威严。

袁欣瑶嘴里全是血,颤颤巍巍将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属下谢长公主赏赐。”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说本宫怎么赏你了?”

“属下冒犯了公主,公主不仅饶了我一命,还大发慈悲让婢女姐姐教我规矩,属下谢公主恩赐。”

我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用慵懒的声音道:“你看,你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为什么要让本宫去给柳梦辞道歉?”

“本宫是君,你们是臣,本宫即使弄死你们,你们都得替本宫想好理由,死前再感恩戴德一番。”

我捏起她的下巴,将指甲深深陷进她的肉里:“本宫大他三岁又怎么了?你是什么身份敢冒犯公主,点评公主年岁?”

“按照正礼,你得跪下俯首磕头,称呼本宫为公主千岁!”

“莫说大他三岁,即使本宫大他三十岁,让他与本宫成婚,他也不敢不从!”

我将她扔在地上:“除去袁欣瑶钦天监女史一职,贬为平民,三年之内不许再参加科考。”

“袁将军教女无方,袁欣瑶顶撞公主,公主仁慈,罚袁将军三年俸禄。”

我讥讽地看着脸色灰白的袁欣瑶:“让你爹不用来谢恩了。人生有几个三年啊,你还是趁着年轻,找个人嫁了吧。”

“谁又知道三年后的科举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我挥了挥手让人将袁欣瑶拖回将军府?

又派了一个人将柳梦辞的行李送了过去。

8

柳梦辞见袁欣瑶没有来,虽然心有怒气,但皇命催得急,也只能匆匆去往云州。

他只当我吃醋,拦下了袁欣瑶。

我让丫鬟们将我的一应物品都收拾打包。

当初皇帝给我的嫁妆都留在了公主府。

监正府里的都是些衣服首饰,日常用具。

收拾起来倒也很快。

天擦黑,公主府的护卫就将我接了回去。

护卫们将东西从马车上搬下来。

一串佛珠不知从哪里滚了出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愣了愣。

那是新婚之夜,他情到深处送我的那串。

“卿卿,我把你套牢了。从此青丝绾作同心结,佛偈镌成比翼铭。我守你岁岁朝朝,与君共看千秋月。若违此誓,甘受阿鼻之苦,魂飞魄散,永世不得与卿重逢。”

当年炽热情话,仿若黄粱一梦。

明珠俯身去捡,我拉住了她。

“让人拿把锤子,把它锤成灰。”

我收回视线,决然回到公主府。

翌日。

明珠匆匆来报:“公主,袁将军负荆请罪正跪在公主府门前。”

我正算着账本,头也不抬:“本宫已经小惩大诫了,让他回去吧。”

明珠过了一会儿又回来:“袁将军谢了公主恩典,并让奴婢带话。”

我抬起头示意她继续说。

“袁将军说,袁欣瑶已经被送到尼姑庵削发做了姑子。”

我轻笑一声。

袁欣瑶意淫驸马一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

她被我削去官职,贬为平民,名声已坏。

不会再有男人敢娶她为妻了。

削发为尼既是对她的惩戒,也维护了她最后一点尊严。

一个蝼蚁,我也不会再放在心上。

9

皇帝宣我入宫。

太监将我带进御书房。

皇帝连忙起身,拉着我坐在椅子上。

“皇姐,听说柳卿惹你不痛快了?”

他看似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

我兴趣缺缺,不想从头说起,便打发他:“我厌倦了。”

皇帝眼睛一亮,双手一拍:“朕这些日子也听到了些许风声,这个柳梦辞实在不像话。但皇姐没开口,朕也不好直说,昨日皇姐回了公主府,想来是想通了。”

“我要和离。”我眼皮轻抬,不急不慢道。

“妙啊,咱们姐弟俩想一起去了,前几日朕就将和离的圣旨写好了。朕的皇姐是真正的金枝玉叶,怎么能受这等委屈。”

说着他将圣旨塞到我手里,脸上一副求赞许的表情。

我揉了揉他的头,欣慰地笑了。

皇帝从小就依赖我,也最信任我。

不然也不会让我掌管皇家内库。

我可是大胤朝有实权的长公主,有自己的骄傲和底气。

我从来不缺退路,若柳梦辞犯难,我自有靠山,必让他追悔莫及。

这时,十几个太监各拿着一幅画卷进来了。

他们整整齐齐地将画卷打开。

画卷上是各种风格的少年美男子。

我不解地看向皇帝。

“近日,朕思来想去,朕与皇姐一母同胞,一样尊贵,怎有朕能后宫佳丽三千,而皇姐却要遵循一夫一妻的道理。”

“这是朕为你收集的各色美男子,皇姐看看喜欢谁,朕让人送去公主府,为你解闷。”

我伸手拂过一张又一张画面,脑子里回忆起两年前的场景。

那时,皇帝也是这样让我选夫婿的。

而我,一眼就相中了柳梦辞。

昨日种种,恍若隔世。

我压制住心中的苦涩,看向皇帝,笑道:“全都要了。”

10

柳梦辞离开了三月。

一封家书都没送回来。

我想我没有表面那么豁达。

但我也在等待中学会冷静。

他回来那日,才入城门,就被皇帝请去了皇宫。

最后一次家宴,我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于这三个月的不告而别,他没有提,我也没有问。

他被晒黑了些,也清瘦了不少。

整个人看起来成熟稳重多了。

皇后主动为我斟酒。

“不用了,本宫怀孕了!”我抓住了她的手。

皇后眼睛一亮,扫过我微微隆起的腹部:“几个月了?”

“两个月了。”我轻笑着摸着肚子。

“啪嗒!”柳梦辞的筷子掉到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额头上青筋凸起,极力隐忍着。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一字一句道:“柳梦辞,我怀孕两个月了!”

“够了!不可能,我走了三个月,你怎么会怀孕两个月!”

他愤怒不已,站起身来,踉跄几步。

第一次殿前失仪。

我带着几分得意:“你不告而别三个月,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不要我这旧爱了,我自然也得为今后做打算。”

“柳梦辞,是你背叛在先,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嘲讽道。

他双手握紧,脸色难看:“我和欣瑶清清白白,你也为什么不相信我?”

“啧,欣瑶,叫得可真亲密。”

我拿起桌上的酒壶掷在他脚下。

“你身体即使是干净的,可你的心已经脏了。本宫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夫君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柳梦辞慌忙解释:“我与她从来没有逾越之举。卿卿,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不屑地嗤笑一声:“你敢对你信仰的佛发誓,你对她从来没有动过心吗?”

“我敢发誓!我对她仅仅只有恻隐之心!”柳梦辞理直气壮道。

“恻隐之心从何而来?从猜度我而来,从自卑而来,从你与袁欣瑶身份相仿,感同身受而来!”

“你满心欢喜娶了我,又整日生活在与我身份不对等的自卑中,你为了自己心中那一丁点的尊严,整日将袁欣瑶带在身边,让所有人以为我倒贴你,是我对你死缠烂打。”

“可是柳梦辞,我也有心,我也会痛!”

话音刚落,柳梦辞整张脸都白了。

他瞳孔一缩,拿着佛珠的手剧烈颤抖。

下意识想反驳,却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明白我说的是实话。

“卿卿,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你把孩子打掉,我们重新开始。”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

我摇摇头,笑他天真。

我凭什么要被他一直牵着鼻子走。

“这是我的孩子,他会跟我姓,天家的孩子与你无关。”

我将圣旨塞到他怀里:“柳梦辞,我们和离了,跪下领旨谢恩吧。”

11

柳梦辞抱着圣旨,失魂落魄回到监正府。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怄气,让我独守空房。

甚至整整三个月未曾慰问一句。

“卿卿,这三个月你是怎么过的?”

他悲痛地捂着脸蹲在床边失声痛哭。

他知我粘他。

成婚后,一刻都不想与他分开。

我丢下了公主的矜持,主动搬到监正府与他同衾共枕。

当时还有不少官员上书,诟病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

“对不起,对不起!”

他终于愿意放下偏见,平等地看待我对他的付出。

他无力地忏悔,终是覆水难收。

管家是柳梦辞的族叔,他看不下去,将袁欣瑶画的画册递到了柳梦辞面前。

“袁欣瑶暗中挑衅公主在先,她故意在你面前装柔弱,让你以为公主倚势挟权。”

“公主嫁进来这两年,执掌中馈,为你操持家务,对我们这些下人不仅从未有过苛责,甚至还自己掏钱涨了我们的月钱。”

管家的感慨,宛如心灵一击。

佛珠在他手里断了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他想去捡起来,却翻动了画册。

里面一幕幕呈现,柳梦辞的眼眸骤冷。

他胸口闷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在哪儿?”柳梦辞声音冷到极致。

管家道:“被袁将军送去尼姑庵做了姑子。”

柳梦辞仰头靠在床沿,将手敷在眼睛上:“剁碎,埋了吧!做得隐秘点,别让袁世伯查到了。”

“是!”

12

柳梦辞喝得烂醉来到公主府。

他一进我房间就跪着走到我身前,紧紧抱住我的腿。

“卿卿,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如果你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可以接受他。”

我让人将他拉开,送回了监正府。

柳梦辞又开始深入简出。

除了公务外,便去佛堂礼佛。

只是每个月,他会给我送来自己制作的檀香。

八月后的一天。

他刚进公主府,几个稳婆就匆匆从他身边擦过。

柳梦辞拉住其中一个:“怎么了?”

“公主要生了!”

稳婆也没认出他是谁,只是焦急地挣开,往内院跑去。

柳梦辞仿佛全身血液凝固,面色苍白,不由喃喃道:“不是才九个月吗?怎么提前了一个月!”

这一胎不顺。

我痛地撕心裂肺,也没把孩子生出来。

血水一盆一盆再往端。

皇宫的太医们带着千年人参来了。

半天后,皇帝亲自带着皇后来到公主府。

他看着吓得魂不守舍的柳梦辞不禁叹了一口气。

太医院院首举着一双血手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还没听他说什么,便腿脚发软。

皇后赶紧将他扶住。

院首伏在阶下,额间已沁出冷汗,声音发颤道:“长公主殿下胎位不正,气血两虚,恐难两全。恕臣直言,还望陛下、娘娘早作……早作最坏打算。

“臣等虽竭尽全力,然此乃生死大劫,人力……人力终有不逮啊!”

话音刚落,柳梦辞一个箭步冲进了内室!

“卿卿。”

他跪在床前,红着眼死死攥紧我的手。

我力竭地看着他。

他终于比以前更有人味了。

“太医说你会没事的,你别多想。”

“你太累的话,休息下再生,没事的。”

他沙哑着声音安慰我,眼泪却止不住流。

我强撑着气音:“我清楚自己的情况,你也不必拿虚言宽慰我。”

“只是,我一个人走黄泉路太过寂寞,你可愿……”

“我愿意!”

柳梦辞将我冰凉的手背放在他唇边:“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苍白地笑了笑,眼角流下一滴泪。

他纵有过错,有了这句话,也抵了我的哀怨。

或许是肚子里的孩子听到了他父亲的声音,又开始躁动起来。

孩子挣扎了几番,竟然摆正了身子。

“公主再加把劲,孩子快生出来!”

柳梦辞喂了我一口人参水,握着我的手:“你不要有后顾之忧,我会永远陪着你。”

这一次,孩子终于呱呱坠地。

柳梦辞将孩子抱到我面前:“卿卿,是个男孩,和你长得一样好看。”

我看着孩子笑了笑。

明明和柳梦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13

柳梦辞在我出月子后,便向皇帝请旨去治黄河水患。

上次云州修水利一事,他贡献良多。

也知道了自己擅长什么。

皇帝没拒绝,准了他的请求。

离开前他来到公主府,将一串佛珠放在容儿身边。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只愿公主和世子万安。”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明珠将一个平安符给他。

他喜上眉梢,认真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四年后,我带着容儿在御花园玩。

孩子调皮,转眼就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容儿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一个男子腿上。

男子看着容儿的样貌不禁一愣。

“你是何人,竟然敢冒犯本世子!”

容儿摸着额头气呼呼道。

“我是河道总督柳梦辞,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柳梦辞蹲下身温柔地看着容儿。

容儿瞪大双眼看着他:“你就是柳梦辞?”

“怎么了?”

“他们说我爹就是柳梦辞,既然你叫柳梦辞,那你就是我爹咯?”

柳梦辞看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笑脸,眼眶一润。

他将容儿抱起来:“是啊,我是你爹,叫个爹给我听听。”

“爹!”容儿奶声奶气道。

“诶,乖儿子!”柳梦辞亲了亲容儿的小脸,“带我去找你娘。”

容儿搂着柳梦辞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每个月派人送来的信,娘都悄悄拆开看了。”

柳梦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看着抱着容儿的柳梦辞,心不由小鹿乱撞。

耳朵不自觉发红。

柳梦辞将容儿放在地上,跪在我面前。

“见过公主殿下。”

“臣柳梦辞不负皇恩,已顺利治理黄河水患,今日进宫特来述职。”

我看着他有些黝黑的肤色,愈渐宽阔的肩背晃了晃神。

我抬手摸向他才四年便染了几分霜色的鬓角,不禁眼眶湿润。

我的佛子,终于跌落凡尘了。

我声音哽咽道:“还走吗?”

他握着我的手起身:“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想守着我的妻儿。”

我哑然失笑。

柳梦辞犹豫道:“若我这次请旨复婚……”

“朕准了!”

皇帝笑着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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