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战场当医疗兵的日子(温暖令南)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我在古代战场当医疗兵的日子(温暖令南)
"我靠!这什么情况?"
温暖一脚踩空,从登山小径上滑落,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像是穿过了一层黏稠的液体。她惊恐地挥舞双臂,眼前一黑一亮,再睁眼时,周围景象已天翻地覆。
郁郁葱葱的山林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金属碰撞声。温暖低头看看自己——还是那身冲锋衣登山裤,背包也好好地挂在肩上,但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有的已经没了气息,有的则在痛苦呻吟。
"我这是...穿越了?"温暖掐了把自己的脸,疼得直咧嘴。"不是做梦?!完了完了,人家穿越都是当公主王妃,我怎么直接穿到战场上了!这死亡率比急诊科还高啊!"
一支箭矢"嗖"地擦过她耳边,钉入身后的树干。温暖"哇"地一声尖叫,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四处寻找掩体。"救命啊!有人吗?救——"她的呼救声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策马而来。那人一身玄色铠甲,手持长枪,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下。温暖发誓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即使在现代那些古装剧里,也没见过能把战甲穿得这么性感的演员。
"战场中央怎会有女子?衣着怪异,不似中原人...莫非是敌国细作?"令南皱眉,但当他看清那张惊慌失措的精致小脸时,心头莫名一软。"罢了,先救下再说。"
那将军模样的男子闻声转头,锐利的目光锁定了她这个格格不入的存在。他调转马头,几个呼吸间就冲到了温暖面前。
"何人?"男子居高临下地质问,声音低沉有力。
温暖抬头,近距离对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差点忘了呼吸。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轮廓分明的脸上沾着血迹和尘土,却掩不住那股逼人的英气。他头盔下的黑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露出的脖颈线条结实有力,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温暖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我...我是..."温暖结结巴巴,大脑一片空白。一半是被战场吓的,一半是被眼前这个行走的荷尔蒙制造机震的。
"将军小心!"旁边一名士兵突然大喊。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令南反应极快,长枪一挥将箭矢击落,同时俯身一把将温暖捞上马背。
温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贴在了将军坚硬的后背上。隔着铠甲都能感受到下面结实的肌肉线条,她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对方的腰,脸直接埋在他背后。"抱紧!"他命令道,声音不容置疑。
"好轻..."女子轻盈的身躯让令南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她抱住自己时,那股莫名的心悸。多年征战,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贴近他。
马匹疾驰起来,温暖死死闭着眼睛,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厮杀声。她心里疯狂os:"啊啊啊这是什么古早言情剧情!但是这个将军真的好帅!不对不对,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我可能下一秒就要死了!但是他的腰好结实..."
不知过了多久,马速终于慢了下来。温暖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座军营之中。男子翻身下马,顺手将她拎了下来。
双脚重新踩到地面时,温暖腿一软差点跪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她红着脸松开还下意识抓着将军衣角的手,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起!我刚才太害怕了..."
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和慌乱松开的小手,令南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倒是个率真的性子..."他发现自己竟不讨厌这个陌生女子的触碰。
男子似乎觉得她这副模样很有趣,嘴角微微上扬:"无妨。说,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战场上?"
温暖咽了口唾沫:"我叫温暖,是个...游医。迷路了,不小心走到战场上的。"
"游医?"令南挑眉,显然不太相信,"你的衣着怪异,口音也古怪。"
"我来自很远的地方..."温暖硬着头皮编道,"我们那儿都这么穿。"
令南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那你可会医治箭伤?"
"这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令南暗自诧异自己为何会注意这种细节,随即收敛心神。他本可以找军医,却鬼使神差地先问了这个陌生女子。
温暖这才注意到他右臂铠甲缝隙中有血渗出。作为现代外科医生的职业本能立刻占了上风:"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她顾不上害羞,专业素养让她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但当士兵帮将军卸下肩甲,露出那个血肉模糊的箭伤时,温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尖叫:"天啊这肌肉线条!这肱二头肌!这三角肌!现代健身房都练不出这么完美的比例吧!"
男子似乎注意到她一瞬间的走神,挑眉看她。
"这女子看伤口的眼神倒是专注,只是为何突然脸红?"令南不解地想着,却莫名享受她指尖轻柔的触碰。
温暖赶紧收敛心神,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幸好她习惯随身携带。她先用酒精棉片清洁伤口周围,男子肌肉紧绷但一声不吭。
近距离处理伤口时,温暖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的独特气息,不是现代男士香水那种刻意营造的味道,而是纯粹的、野性的男性荷尔蒙。她感觉自己的耳根发烫,赶紧默念《外科医生守则》分散注意力。
"伤口有轻微感染,需要清创缝合。"温暖边说边取出缝合针线,"会有点疼,忍着点。"
她手法娴熟地处理着伤口,周围士兵都惊讶地看着这个陌生女子大胆地对他们将军"动手动脚"。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将军居然默许了这种行为。
"手法竟比军医还娴熟..."令南暗自惊讶。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他发现自己移不开视线。
"好了。"十分钟后,温暖剪断线头,敷上药粉包扎好,"这几天不要碰水,每天换一次药。"
令南活动了下手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手法不错。你真是游医?"
"算是吧。"温暖含糊地回答,暗自庆幸自己的职业素养战胜了花痴本能,不然刚才怕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将军流口水了。
"本将军令南,镇北军统帅。"男子终于自我介绍,"既然你有医术,就留在军中帮忙救治伤员吧。"
"来历不明本不该留..."令南看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心中却有个声音在说留下她。"罢了,就当多一个医者。"
就这样,温暖莫名其妙地成了古代军营中的"女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温暖就被帐外的嘈杂声吵醒。她揉着眼睛爬起来,发现伤兵营已经人满为患。
"温姑娘!"一个年轻士兵慌张地跑过来,"李军医让您快去帮忙,伤员太多了!"
温暖立刻清醒过来,抓起医药包就往外冲。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几十名伤员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仅有的两名军医手忙脚乱,地上血迹斑斑。
站在不远处的令南看着温暖瞬间严肃起来的表情,心中微动。昨日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此刻眼中只有专注与决心。
"这样不行!"温暖快步走到李军医身边,"我们得建立分级救治制度。"
"何为分级救治?"老军医擦着汗问。
温暖迅速在地上画出三个区域:"重伤、中度、轻伤分开处理。最危急的优先救治,简单的包扎交给助手。"她又指向几个看起来机灵的小兵,"你们几个,跟我学基本清创包扎。"
令南眯起眼睛。这女子指挥起来竟有几分将领风范,那些士兵也莫名听从她的安排。他本该制止这种越权行为,却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观望。
到了午时,温暖的"流水线式"救治体系已经初见成效。重伤员得到及时处理,轻伤员由培训过的助手照料,效率提高了三倍不止。
"将军!"军师赵诚急匆匆走到令南身边,"此女擅自调动士兵,实在——"
"有效即可。"令南打断他,目光仍停留在那个忙碌的身影上。温暖正跪在地上为一个年轻士兵缝合伤口,晨光透过帐篷缝隙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长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令南突然觉得胸口发紧。二十七年的人生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既能在战场上临危不乱,又能如此温柔地对待普通士兵。
"报——!"一名斥候飞奔而来,"北狄派出了象兵部队,距此仅三十里!"
帐中瞬间鸦雀无声。象兵是北狄王牌,刀枪不入,所向披靡。
"全军撤退至第二防线。"令南沉声下令。
"等等!"温暖突然出声,所有目光都转向她,"我...我可能有办法对付象兵。"
军师冷笑:"你一介女流,懂什么行军打仗?"
令南抬手制止军师:"说来听听。"
温暖咽了口唾沫:"大象怕火。我们可以准备火把和火油,同时在必经之路上挖陷马坑。大象受惊后会转身逃窜,反而会冲乱他们自己的阵型..."
令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战术闻所未闻,却颇有道理。他看着温暖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突然很想伸手拂开她额前散落的一缕碎发。
"按温姑娘说的准备。"令南下令,"火油加倍,再派工兵连夜挖坑。"
三日后,当北狄象兵气势汹汹来袭时,等待他们的是漫天火箭和隐蔽的陷坑。受惊的大象果然调头狂奔,北狄大军不战自溃。镇北军趁势追击,取得大捷。
当晚的庆功宴上,令南做了一件让全军震惊的事——他命人在自己身旁加了一个席位,让温暖坐在那里。
"将军!"军师赵诚急得额头冒汗,"这不合规矩!"
令南端起酒杯,目光扫过众将士:"今日大捷,温姑娘当居首功。从今日起,她可参与军机议事。"
看着温暖受宠若惊的表情,令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他想看她笑,想听她说话,这种冲动强烈得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温暖小声道:"将军,这不太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令南的声音不容置疑。"
一个月后,军中截获了一封北狄密信,但无人能解其中古怪符号。
"像是某种密码。"军师愁眉不展。
温暖探头看了一眼:"这是替换密码,每个符号代表一个字母。"她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写下几行字,"按照出现频率分析..."
令南看着温暖专注破译的侧脸,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女子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她的才智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谋士。
不到一个时辰,温暖就破译出了完整内容——北狄计划三日后夜袭粮仓。
"立刻加强粮仓守备。"令南下令,转头深深看了温暖一眼,"温姑娘留下。"
夜深人静时,令南独自来到温暖的帐前。他本该直接进去,却罕见地犹豫了。
"荒唐。"令南暗自斥责自己。他一军统帅,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将军?"温暖掀开帐帘,显然早已听到脚步声,"有事吗?"
令南轻咳一声:"想请教密码之事。"
烛光下,温暖耐心讲解着现代密码学的基本原理。两人肩并肩坐在案前,令南时不时提出问题,温暖则用毛笔在纸上画着各种图表解释。
令南发现自己很难集中精力听讲。温暖说话时微微晃动的发梢,讲解到兴奋处闪闪发亮的眼睛,还有那偶尔因思考而轻咬下唇的小动作...这一切都让他分心。
"将军?你有在听吗?"温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令南猛地回神,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跳动的烛火,还有自己小小的倒影。
"咳...很晚了。"令南突然站起身,"明日再继续。"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下温暖一脸茫然地坐在原地。
北狄夜袭如期而至,但因早有防备,被守军杀得大败。恼羞成怒的北狄主帅亲率精锐,在黎明时分发动了突袭。
温暖正在伤兵营忙碌,突然听到帐外杀声震天。她刚跑出去查看,就看到令南带着一队亲兵疾驰而来。
"上马!"令南俯身一把捞起她,"营地被袭,我送你到安全处!"
看着温暖惊慌的表情,令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绝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
"将军小心!"温暖尖叫。
令南猛地转身,箭矢深深扎入他的左肩。他闷哼一声,右手仍牢牢护着温暖。
"你中箭了!"温暖声音发颤。
"无妨。"令南咬牙拔出箭矢,"先离开这里!"
他们一路疾驰到安全地带。令南刚下马就眼前一黑,单膝跪地——箭上有毒!
温暖手忙脚乱地帮他卸下铠甲,伤口周围已经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需要立刻清创解毒!"她声音发抖,"会很疼..."
令南苍白着脸笑了笑:"比起你第一次见面时的大呼小叫,现在镇定多了。"
看着她因担忧而泛红的眼眶,令南突然觉得这伤值得。至少此刻,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温暖取出随身携带的手术工具,开始清创。她的手微微发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别怕。"令南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我相信你。"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温暖鼻子一酸。她深吸一口气,稳住了双手。
手术过程中,令南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只有当他因剧痛而收紧手指时,温暖才知道他有多痛苦。
"好了。"最后包扎完毕,温暖长舒一口气,"毒已清除,但你需要休息。"
令南却突然问道:"为何颤抖?"
"我...我怕弄疼你。"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多年征战,从未有人在乎过他疼不疼。令南鬼使神差地抬手,轻轻擦去温暖脸上的汗珠:"有你在,不疼。"
两人四目相对,帐内空气仿佛凝固。温暖先红了脸,慌乱地收拾器械避开他的目光。
令南的伤好得很快,但军中关于他和温暖的流言却愈演愈烈。
"听说那女子用妖法迷惑了将军!"
"将军竟让她参与军机!"
"昨夜有人看见将军从她帐中出来..."
这天议事结束,军师赵诚单独留下:"将军,流言对您不利。此女来历不明,恐是祸水!"
令南眼神一冷:"赵军师,注意言辞。"
"属下是为将军着想!"赵诚苦口婆心,"朝中本就对您忌惮,若再传出您宠信妖女..."
"够了。"令南拍案而起,"明日我自会处理。"
第二天清晨,令南召集全军,当众宣布:"温姑娘救治将士有功,即日起为我妾室,任何人不得怠慢!"
全军哗然。温暖惊得瞪大眼睛,刚要开口,就被令南一个眼神制止。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令南心中既怜惜又好笑。这个傻姑娘,难道看不出这是在保护她吗?
当晚,温暖的新帐内。
"将军不必如此!"温暖急得团团转,"这对你名声不好..."
令南坐在案前,慢条斯理地喝茶:"这是保护你最好的方式。作为我的’妾室’,没人敢动你。"
"可是..."
"放心。"令南放下茶杯,"只是名义上的。我不会越界。"
说出这句话时,令南心里一阵刺痛。他多希望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她,而不是这样虚假的关系。
温暖低下头,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哦..."
帐内陷入沉默,只有烛火轻轻摇曳。两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愫。
战事暂歇,军营里的日子忽然变得悠闲起来。
这日清晨,温暖刚掀开帐帘,就看见令南一身劲装站在外面,手里牵着两匹马。阳光透过他的轮廓,勾勒出一道锋利的金边,衬得他眉目如画。
"将军?"温暖揉了揉眼睛,"这么早有事吗?"
令南唇角微扬:"教你骑马。"
"啊?"温暖一愣,"我、我没骑过马......"
"所以教你。"令南不由分说,直接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战场上不会骑马,逃命都来不及。"
温暖被他拽到马前,看着那匹高大的黑马,咽了咽口水:"它不会把我甩下去吧?"
令南低笑一声:"有我在,怕什么?"
他单手扶住她的腰,轻轻一托,将她送上马背。温暖惊呼一声,下意识抓住马鞍,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放松。"令南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双臂绕过她拉住缰绳,"腰背挺直,双腿夹紧马腹,别太用力。"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温热而沉稳。温暖心跳加速,耳根发烫,哪里还记得什么骑马要领?
"专心。"令南似乎察觉到她的走神,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再分心,就让你自己骑。"
"我、我很专心!"温暖嘴硬,结果马一迈步,她整个人往后一仰,直接撞进令南怀里。
令南闷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脊背传来,让温暖羞得想跳马逃跑。
"将军是故意的吧?"她小声嘟囔。
令南挑眉:"嗯?"
"没、没什么!"
几日后,温暖终于能独自骑马小跑,令南便带她去校场射箭。
"手腕要稳,拉弦时用后背发力。"令南站在她身后,一手扶住她的手臂,另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帮她调整姿势。
温暖屏住呼吸,努力集中精神,可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嗖——"
箭飞出去,连靶子的边都没擦到。
令南:"......"
温暖干笑:"失误,失误。"
令南叹了口气,直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重新拉弓:"再来。"
这一次,箭稳稳钉在靶子上,虽未中红心,但好歹没脱靶。
"进步不小。"令南难得夸了一句。
温暖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可是天才。"
令南挑眉:"哦?那比比?"
"比就比!"
结果可想而知——令南箭箭正中红心,温暖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堪堪擦边。
"不玩了!"温暖气鼓鼓地放下弓,"将军欺负人。"
令南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明日再练。"
温暖一怔,心跳漏了一拍。
他......刚刚是不是摸她头了?
没有战事的日子,温暖闲来无事,便用军营里的材料捣鼓些小玩意。
这日,令南刚回营,就看见温暖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奇怪的木架,上面缠着细绳和几块打磨光滑的石头。
"这是什么?"他走近问道。
"简易净水器!"温暖兴奋地抬头,"河水里有杂质,用这个过滤后,喝起来更干净,不容易生病。"
令南皱眉,半信半疑地接过她递来的竹筒,喝了一口。
确实比直接饮用的河水清澈许多,连泥沙的涩味都淡了。
"如何?"温暖期待地看着他。
令南盯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唇角微扬:"不错。"
又过了几日,温暖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进了自己的营帐,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
"将军,闭眼。"
令南挑眉,但还是配合地闭上眼睛。
"好了,睁开!"
令南睁开眼,看见温暖手里捧着一个奇怪的圆形木盘,上面刻着精细的刻度,中央立着一根细针,针影正指向某个方向。
"这是......?"
"指南针!"温暖得意道,"行军时若是迷路,可以靠这个辨别方向,比观星方便多了。"
令南眸光微动,伸手接过,仔细端详。
温暖继续解释:"我还改良了一下,阴天也能用,只要......"
她话未说完,令南忽然抬眸,深邃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眼底。
"温暖。"他低声道,"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温暖一怔,脸颊微热:"还、还有很多呢......"
令南低笑,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慢慢来,我有的是时间了解。"
他的嗓音低沉温柔,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宠溺。
温暖心跳如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帐外,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渐渐交融在一起。
而赵诚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军帐内,烛火摇曳。
“将军我有要事禀报!”
“这么晚了军师有何事?”
“将军请看。”
说完赵诚拿出一堆信件放到令南桌前。
令南翻开看了一会然后死死盯着桌案上的密信、证词,以及那块绣着金线的帕子此刻他感觉天都塌了——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个事实:温暖竟然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
"将军……"赵诚站在一旁,声音低沉,"这些密信上的暗记,确实是陛下亲卫独有的标记。而这块帕子,更是从上次刺杀您的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令南的手指捏得发白,指节泛青。
令南的手指捏得发白,指节泛青。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朝着一旁的侍从厉声道:“去,把温暖给我带过来!”侍从不敢多言,匆匆离去。
没过一会儿,温暖蹦蹦跳跳地来了,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可当她一迈进房门,看到令南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天空般的脸色时,那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僵住,欢快的神情也如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消失。她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原本轻盈的脚步此刻像是灌了铅,每往前挪动一步都无比艰难。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温暖,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说完令南将这些证据扔到温暖面前。
温暖翻开看了看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抬起头,眼圈通红,声音发颤:"这些不是我做的……"
"那这些信呢?"令南猛地抓起一封,甩在她面前,"上面写着我每日的行踪、军中的部署,甚至……"他嗓音微哑,"甚至我肩上的旧伤弱点。"
温暖浑身发抖,眼泪终于滚落:"我不知道这些信是怎么来的!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那这块帕子呢?"令南冷笑,"刺客临死前亲口承认,是你给他的。"
"我绣过很多帕子!送给伤兵、送给侍女……"温暖声音哽咽,"这怎么能证明是我指使的?"
令南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他不想相信,可证据就摆在眼前——字迹、暗记、人证,无一不指向她。
"带下去。"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关押起来,严加看守。"
温暖被拖走时,仍死死盯着令南,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令南!"她挣扎着喊他的名字,不再是"将军",而是直呼其名,"你真的……信他们,不信我?"
令南没有回答,只是背过身,拳头攥得死紧。
帐帘落下,温暖的哭声仍隐约传来,直到彻底消失。
那一夜,令南的营帐内酒气冲天。
他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最后颓然坐在地上,拎着酒坛猛灌。辛辣的酒液顺着下巴滑落,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
"将军……"副将小心翼翼地掀开帐帘,"北狄斥候来报,敌军有异动,我们是否……"
"滚!"令南低吼一声,酒坛狠狠砸在副将脚边。
副将不敢多言,默默退了出去。
令南盯着摇曳的烛火,脑海中全是温暖那双通红的眼睛。
"你真的信他们,不信我?"
他猛地闭眼,仰头又是一口烈酒。
地牢里,潮湿阴冷。
温暖坐在角落,不断捏着衣角嘟嚷着:
“臭令南,坏令南,竟然冤枉我。”
温暖满心的委屈和不甘。
她怎么也没想到,令南会真的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
他明明说过信她的。
他明明说过,会保护她的。
可现在,他却连来见都不肯见她。
门外传来脚步声,温暖猛地抬头,却在看清来人时,眼神瞬间黯淡。
是赵诚。
然后温暖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她低着头,长发散乱地垂落,遮住了苍白的脸。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她面前。
"温姑娘,"赵诚的声音带着虚伪的关切,"将军命我来审问你。"
温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将军让你来的?"
赵诚微微一笑:"将军说,你既敢背叛他,就该尝尝背叛的代价。"
温暖浑身一颤,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捏碎。
令南……竟然让赵诚来审她?
他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间的哽咽。
"好……"她低笑一声,眼中满是自嘲,"好一个镇北将军……我真是瞎了眼。"
赵诚从墙上取下浸了盐水的皮鞭,轻轻甩了甩:"温姑娘,识相的话,就招了吧。"
温暖冷笑:"招什么?招你们栽赃我的那些罪名?"
"啪!"
一鞭狠狠抽在她背上,衣衫瞬间裂开,血痕狰狞。
"啊——!"温暖疼得浑身发抖,却仍死死盯着赵诚,"狗男人……我再也不信他了……"
赵诚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温暖喘着气,眼泪混着血水滑落,"令南这个狗男人……活该被皇帝算计!我若是细作……早就毒死他了!"
赵诚脸色一沉,扬手又是一鞭:"嘴硬!"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温暖的背上很快布满交错的血痕。她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
她恨。
恨自己瞎了眼,竟会相信令南会还他一个清白。
更恨自己……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会为他心疼。
一连数日,令南闭门不出,军务荒废。
军中流言四起——
"听说将军为了那个女人,连仗都不打了?"
"唉,红颜祸水啊……"
"可温姑娘平日待我们极好,怎么会是细作?"
副将们急得团团转,却无人敢去劝令南。
直到——
"报!北狄大军压境,距此不足三十里!"
令南终于从酒意中惊醒,猛地站起身,却因醉意踉跄了一下。
他死死攥着桌角,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传令……全军备战。"
可他的嗓音,沙哑得像是许久未说话的人。
战前,令南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地牢外。
他站在阴影里,看着牢中的温暖瞳孔猛的一缩。
温暖浑身的血痕,脸色苍白,长发凌乱地散着,可那双眼睛,依然清澈倔强。
令南的心狠狠一揪。
连忙走进来抱着温暖。
“谁对你用刑的?”
温暖看着他嗤笑了一声“军营是你的,问我被谁用刑,你过来装什么好人。”
“松开。”
听着温暖嘲讽的话令南也是满脸阴沉。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没有派人对你用刑。”
温暖懒得搭理他,蜷缩着角落休息,她现在很虚弱不想在废一丝力气了。
见温暖不搭理他,令南自己去询问值守的士兵,并且让女军医过来给温暖包扎伤口。
令南一脚踹开值守卫兵的营帐,铁青着脸揪起守卫的衣领:"谁准赵诚对她用刑的?!"
守卫吓得两腿发软:"将、将军...赵军师说是奉您的命令..."
"放屁!"令南暴喝一声,拳头狠狠砸在柱子上,木屑飞溅。他转身就要去找赵诚算账,却被匆匆赶来的副将拦住。
"将军!北狄先锋已到十里外!"副将满脸焦急,"各营都在等您号令!"
令南额角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死死盯着赵诚所在的方向,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传令全军,备战。
军医帐内,温暖趴在榻上,任由女军医为她清理背上的鞭伤。药粉沾上伤口时,她死死咬住被角,愣是没吭一声。
"姑娘忍着些,"女军医心疼道,"这鞭子蘸了盐水,伤口最是难愈。"
帐帘突然被掀开,令南带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口。老军医识趣地退下,临走时小声提醒:"将军,她刚换完药,不能碰水..."
令南点点头,缓步走到榻前。温暖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没回,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
"是赵诚。"令南声音沙哑,"我已经查清楚了。"
温暖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依旧沉默。
令南伸手想碰她的发梢,却在半空停住:"战事结束,我必让他..."
"不必了。"温暖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将军请回吧。"
帐外传来集结的号角声,令南站了片刻,最终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战场上,令南一马当先冲入敌阵,长剑所过之处血花飞溅。他杀得格外凶狠,仿佛要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敌人身上。
"将军!右翼!"副将突然大喊。
令南猛然回神,堪堪挡开一支冷箭。他惊出一身冷汗——征战多年,他从未在战场上如此分心过。
那个蜷缩在榻上的身影,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还有那句冰冷的"不必了"...像一根刺扎在心头,让他握剑的手都有些不稳。
中军帐内,赵诚看着战报冷笑。他早就算准了时机——此刻令南心神不宁,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传令前锋营继续推进,"他对亲信低声道,"务必让将军深陷敌阵。"
又取出一封密信:"把这个送到陛下派来的影卫手里,就说...镇北王为女色所迷,已失战心。"
伤兵不断被抬回军营,温暖听着外面的厮杀声,终于忍不住拉住一个轻伤员:"前线...怎么样了?"
"不太好,"士兵龇牙咧嘴地包扎着手臂,"将军像疯了似的往敌军腹地冲,现在被围在落鹰谷了..."
温暖猛地坐起身,牵动伤口也顾不得了:"落鹰谷?那不是..."
她突然想起曾经给令南讲解过的"口袋阵"——三面环山,唯一的出口设伏,正是兵家大忌!
"给我备马。"温暖咬牙站起来,"最快的马!"
落鹰谷内,杀声震天。
令南率领的亲卫队已被逼至绝壁之下,四周箭如雨下。他左臂中了一箭,鲜血顺着铠甲缝隙不断滴落,却仍死死护住身后的士兵。
"将军!"副将砍翻一个敌人,声音嘶哑,"东侧山崖有条小路!"
令南抬头望去,只见陡峭的山壁上确实有条狭窄的岩缝。但就在此时,山谷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北狄的重甲兵正列阵而来,明晃晃的长矛在夕阳下泛着血色。
"来不及了。"令南擦去嘴角的血,握紧长剑,"列圆阵!死守待援!"
但他心里清楚,不会有援军了。
就在北狄军即将合围的刹那,东侧山崖突然亮起一道火光。
"嗖——"
一支火箭划破暮色,精准地射中谷口堆积的干草。火势瞬间蔓延,阻断了敌军增援的路线。
"是温姑娘的信号!"副将惊喜大喊。
令南猛地抬头,只见山崖上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奋力挥舞着火把。即使隔着这么远,他也能认出那个倔强的轮廓——是温暖!
她怎么会...
不等他细想,山崖上又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哨。紧接着,数十块巨石轰然滚落,将北狄军的阵型砸得七零八落。
"将军快走!"温暖的声音从崖上传来,带着明显的虚弱。
令南正要下令突围,却突然瞳孔骤缩——一支冷箭正破空飞向山崖!
"温暖!躲开!"
已经晚了。
箭矢穿透温暖的肩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从崖边直直坠落!
令南疯了一般冲过去,在最后一刻接住了她。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单膝跪地,怀中的温暖却已经面无血色,肩头的箭伤触目惊心。
"你...你这个傻子..."令南声音发抖,手忙脚乱地按住她流血的伤口。
温暖虚弱地笑了笑:"现在...信我了吧..."
话音未落,她便昏死过去。令南这才发现,她背上未愈的鞭伤已经全部崩裂,单薄的衣衫被血浸得透湿。
临时营帐内,军医手忙脚乱地处理着伤口。
"箭上有毒...鞭伤感染...失血过多..."老军医每说一个词,令南的脸色就白一分。
"救活她。"令南声音嘶哑得可怕,"否则你们全都..."
恍惚中,温暖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医院的消毒水味,手机的提示音,一切都那么熟悉。
"体温正常,可以出院了。"护士笑着对她说。
她茫然地走出医院,却发现街上空无一人。远处,一个披甲执剑的身影正渐渐消散在晨雾中…
恍惚间她看见令南就跪在榻前,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这个铁血将军竟哽咽着低下头:"对不起小暖...小暖…"
“穿越一点也不好玩,我再也不要穿越了,呜呜呜……”
然后温暖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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