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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侯府弃女:搬空渣爹库房嫁病王(萧景珩周姨娘)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侯府弃女:搬空渣爹库房嫁病王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31:49 

1雪地重生

腊月十六,大雪封门。

我跪在侯府后院的青石板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单薄的棉衣挡不住刺骨寒风,雪花落在睫毛上,结成了细小的冰晶。

"这丫头还跪着呢?"暖阁里传来周姨娘娇滴滴的声音,"侯爷,您看这雪下得,怕是要出人命呢。"

"死了倒干净。"我那父亲柳承志的声音混着酒气飘出来,"省得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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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把钝刀,慢吞吞地捅进我心里。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手指早就冻僵了。

雪越下越大,眼前开始发黑。恍惚间,我听见守门婆子的嘀咕:"...死了也好,正好给二小姐腾地方..."

意识消散前,我忽然想起今早的事。

天还没亮,周姨娘就带着人闯进我的院子,说我偷了她的金簪。那支簪子明明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却被她硬说成是侯府的东西。

"小贱人,跟你那短命的娘一样下作!"她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给我跪到认错为止!"

我咬死不认,就被拖到后院罚跪。从日出到日落,没人送一口水,一片馍。

雪钻进衣领,化成冰水顺着脊背往下流。我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

"死了吗?"耳边传来周姨娘的脚步声,"啧,真晦气。"

有什么东西砸在我肩上,又滚到雪地里——是半吊铜钱。

"拿着你的买命钱,滚出侯府。"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别死在这儿脏了地。"

铜钱沾了雪水,冰凉刺骨。就在我碰到它的瞬间,掌心突然一阵滚烫!

"啊!"我痛呼出声,惊得周姨娘后退半步。

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药炉、银针、染血的匕首...还有一个灰蒙蒙的空间,中央有口古井...

"装神弄鬼!"周姨娘脸色发青,拽着丫鬟快步走了,"赶紧把这晦气东西扔出去!"

我死死攥着那半吊铜钱,掌心烫得像是握了块火炭。刚才那些画面是什么?那口井...

没等我想明白,两个粗使婆子已经架起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等等。"我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冰冷,沉稳,完全不像个将死之人。

婆子们吓了一跳,下意识松了手。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雪。奇怪,身体突然不冷了,反而有股暖流在经脉里游走。

"告诉侯爷,"我抬头看向暖阁的窗户,那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女儿告退了。"

转身时,我听见暖阁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柴房阴暗潮湿,但好歹能遮风挡雪。我缩在角落,借着窗缝透进的月光查看掌心。

铜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红色的印记,像个小小的铜钱形状。轻轻一碰,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个灰蒙蒙的空间——比之前更清晰了。

中央的古井泛着微光,井边多了本小册子。我试着"伸手"去拿,那册子竟真的出现在我手里!

《灵泉秘录》四个篆字映入眼帘。

翻开第一页,是幅人体经络图,标注着几个穴位。第二页写着:"灵泉洗髓,可医百毒..."

我心跳如鼓。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空间秘宝?

突然,柴房外传来脚步声。

"那丫头真在这儿?"是管库房的张妈妈,"姨娘说了,今晚必须..."

我迅速合上册子,它立刻消失在掌心。刚藏好,柴房门就被踹开了。

张妈妈举着灯笼,三角眼里闪着凶光:"小贱人,姨娘开恩,准你去库房取件厚衣裳。"她冷笑,"不过嘛,得从后门走。"

我低头装出畏缩的样子,心里却明镜似的——这是要栽赃我偷东西,好名正言顺地打死我。

"多谢妈妈。"我怯生生地跟着她,暗中却在感受体内那股暖流。按照册子上的图示,它正沿着特定路线流动...

库房在后院最僻静处。张妈妈掏出钥匙开锁,故意弄出很大声响。

"进去吧。"她推我一把,"只准拿件旧棉袄。"

我踉跄着进门,听见身后落锁的声音。果然是个圈套。

但张妈妈不知道,此刻的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侯府嫡女了。

月光从高窗洒进来,照在琳琅满目的架子上。东珠翡翠,金银器皿,还有我娘当年的嫁妆——全都被周姨娘霸占了。

我冷笑一声,伸手碰触最近的锦盒。

心念一动,锦盒凭空消失!真的进了那个灰蒙蒙的空间!

"果然如此..."我激动得手指发抖,立刻走向最值钱的区域。

半人高的红珊瑚盆景?收!

整盒的金叶子?收!

御赐的翡翠摆件?收!

所到之处,片甲不留。不过半盏茶时间,库房就空了大半。

突然,门外传来张妈妈的惊呼:"什么人?!"

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我立刻停手,闪到门后。透过门缝,看见张妈妈瘫在地上,旁边站着个黑衣人。

"柳姑娘?"黑衣人压低声音,"我家主子要见你。"

我心头一跳:"你家主子是..."

"肃王。"

我瞳孔骤缩。肃王萧景珩,当今圣上的胞弟,因中毒导致双腿残疾,性格阴郁,人称"活阎王"。

他找我做什么?

黑衣人递来一块玉佩:"王爷说,您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月光下,玉佩上的青鸾纹样清晰可见——和我娘嫁妆箱子上的,一模一样。

2肃王提亲,渣爹吐血

我盯着那块青鸾玉佩,心跳得厉害。

这玉佩我认得,是我娘生前最珍视的物件,背面应该还刻着"月明千里故人心"七个字。娘临终前告诉我,这玉佩本是一对,另一块在......

"王爷说,若姑娘想知道令堂真正的死因,三日后子时,醉仙楼天字一号房见。"黑衣人说完,一把扛起昏迷的张妈妈,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攥着玉佩,掌心发烫。娘的死因?难道不是病逝?

库房外突然传来嘈杂声,我赶紧收敛心神。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先把正事办完!

转身回到库房,我撸起袖子——收!收!收!

紫檀木的多宝阁架子?收!

装着银票的鎏金匣子?收!

周姨娘最爱的翡翠头面?收收收!

不到一炷香时间,整个库房被我搬得连老鼠进来都得哭着出去。最后连垫货架的砖头都没放过——谁让它们长得挺规整,以后砌个花坛说不定用得上。

"搞定!"我拍拍手上的灰,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尖叫。

"走水啦!马厩走水啦!"

好家伙,这肃王的人办事真周到,还知道制造混乱帮我脱身。

我趁机溜回柴房,从空间里取出件粗使丫鬟的衣裳换上。刚系好衣带,就听见外头炸开了锅。

"库房!库房被人搬空啦!"

"天杀的贼人!侯爷的百年人参啊——"

我捂着嘴偷笑,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柴房逼近。

"那死丫头肯定跑了!"是周姨娘尖利的声音,"给我搜!搜遍全府也要......"

柴房门被猛地踹开,周姨娘带着七八个家丁冲进来,看到我坐在草堆上"瑟瑟发抖",顿时愣住。

"你...你怎么在这儿?"她那张抹了厚粉的脸皱得像颗发霉的核桃。

我装出惊恐的样子:"女儿一直在这儿啊,方才听见外头喊走水,吓得不敢出去..."

周姨娘狐疑地打量我,突然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库房失窃,是不是你干的?"

我眼泪说来就来:"女儿连柴房门都没出过啊...姨娘若不信,可以问张妈妈..."

"张妈妈?"周姨娘脸色一变,"她人呢?"

我怯生生地摇头。周姨娘松开我,对家丁吼道:"还不去找!等等——"她突然盯着我的手腕,"这玉镯哪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刚才换衣服太急,忘了把娘留给我的白玉镯子摘下来。

"这是...是娘留给我的..."

"放屁!"周姨娘一把拽下镯子,"这明明是我库房里的东西!好啊,果然是你这贱人偷的!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家丁们抡起棍棒就要上前,突然一声厉喝从院外传来:

"住手!"

我爹柳承志铁青着脸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

我瞳孔一缩。那人一袭玄色锦袍,膝上盖着墨狐裘,面容苍白如雪,却俊美得惊人。最让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像两口古井,能吸走人的魂魄。

肃王萧景珩!

"王、王爷?"周姨娘瞬间变脸,堆着笑迎上去,"什么风把您..."

萧景珩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滑着轮椅来到我面前。

"柳大小姐?"他的声音低沉清冷,像山涧的冰泉。

我赶紧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那只手苍白修长,骨节分明,却透着病态的冷白。

"本王今日来,是向侯爷提亲的。"他一句话砸得满院人仰马翻。

我爹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王、王爷说笑..."

"聘礼已送至前院。"萧景珩淡淡道,"黄金万两,东海明珠十斛,外加...一株百年血参。"

我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周姨娘更是脸色煞白——那血参正是库房失窃的宝贝之一!

"不知侯爷意下如何?"萧景珩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爹擦了擦汗:"这个...小女粗鄙,恐怕..."

"本王只要她。"萧景珩突然抬眸,那眼神锐利如刀,"三日后大婚。"

说完,他滑着轮椅转身就走,经过周姨娘身边时,突然停下。

"对了,"他轻飘飘地说,"这镯子..."

周姨娘赶紧双手奉上:"王爷您看..."

"扔了吧。"萧景珩淡淡道,"赝品。"

周姨娘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等肃王的仪仗离开,整个侯府炸开了锅。我爹在书房摔了一整套茶具,周姨娘哭天抢地说我勾引男人。而我...

我正躲在房里,对着铜镜笑得像个偷到鸡的狐狸。

"小姐..."我的贴身丫鬟翠儿担忧地看着我,"肃王他..."

"我知道,"我对着镜子比划新得的玉簪,"传闻他性情暴戾,克死过三任未婚妻。"

翠儿急得直跺脚:"那您还..."

"傻丫头,"我戳戳她脑门,"与其在这侯府被周姨娘磋磨死,不如去王府搏一把。再说了..."我压低声音,"你觉得库房失窃,肃王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翠儿倒吸一口冷气。

我笑着从空间里摸出个苹果啃起来。萧景珩突然提亲,八成和那块玉佩有关。不过在那之前...

"翠儿,去打听打听,我爹和周姨娘现在在干嘛?"

不一会儿翠儿就气喘吁吁跑回来:"侯爷在前院清点肃王送来的聘礼,周姨娘...周姨娘在库房门口晕过去了!"

"哦?"我挑眉。

"听说她发现..."翠儿憋着笑,"发现不仅库房空了,连她藏在床底下的私房钱都不见了!"

我差点被苹果噎住——天地良心,床底下真不是我干的!不过...干得漂亮!

当晚,我正盘算着怎么把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全顺走,窗外突然传来"叩叩"两声。

推开窗,一支羽箭"嗖"地钉在床柱上,箭上绑着张字条:

「明日午时,醉仙楼。带上玉佩。——珩」

我捏着字条,心跳突然有点快。这个"珩"字写得龙飞凤舞,最后一笔锋利得像要破纸而出。

有意思。

看来这场婚事,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呢。

3醉仙楼密会

第二天晌午,我换了身粗布衣裳,戴着帷帽溜出侯府。

翠儿急得直跺脚:"小姐,这要是被侯爷发现..."

"放心,"我往她手里塞了块银子,"就说我去给肃王绣荷包了。"

翠儿看着手里能砸死人的银锭子,嘴角抽了抽:"...绣荷包要带这么多钱?"

"笨,买通绣娘啊。"我眨眨眼,翻墙溜了。

醉仙楼是京城最贵的酒楼,平日里往来无白丁。我捏着肃王给的玉佩刚进门,掌柜的眼珠子就黏上来了。

"姑娘可是姓柳?"他点头哈腰,"天字一号房请——"

楼梯上到一半,我突然被人撞了个趔趄。抬头一看,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小娘子长得挺标致啊。"他喷着酒气伸手要掀我帷帽。

我正琢磨是踹他裤裆还是戳他眼睛,身后突然传来"咻"的一声破空响——

"啊!"壮汉捂着血流如注的手惨叫。

一枚墨玉扳指深深嵌进他手背,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滚。"

这声音...我转头,看见楼梯拐角处,萧景珩一袭墨蓝长衫坐在轮椅上,手里把玩着另一枚扳指。

壮汉连滚带爬地跑了。

"王爷好身手。"我福了福身。

萧景珩抬眸看我,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柳姑娘胆子不小,敢独自赴约。"

"王爷给的玉佩够硬气。"我笑眯眯地晃了晃腰间玉佩,"再说了,您要真想害我,昨晚在侯府就能要了我的命。"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转身滑向雅间。

天字一号房陈设极尽奢华,临窗能俯瞰半个京城。我刚坐下,就听见"咔哒"一声——萧景珩反手锁了门。

"..."我默默把银针从袖口挪到指尖。

"放心,"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我的袖子,"本王对刺杀自己的女人没兴趣。"

被看穿了!我干笑两声,把银针收好:"王爷说知道我娘的死因?"

萧景珩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推过来。信封已经泛黄,上面写着"吾女昭华亲启",字迹娟秀——是娘的字迹!

我手有些抖,拆开一看,里面只有半张纸,像是被人撕过:

"...若见此信,娘已遭不测。周氏与柳承志合谋下毒,为的是青鸾玉佩中的..."

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

"这..."我喉咙发紧,"王爷从何处得来?"

"三年前,本王追查一桩旧案时截获的。"萧景珩转动轮椅到窗前,"你娘中的是’朱颜散’,毒发时状似风寒,七日后心肺衰竭而亡。"

我攥紧信纸,指甲陷进掌心。果然不是病逝!

"王爷为何帮我?"

他忽然抬手,从颈间扯出块玉佩——和我那块一模一样,只是背面刻的是"夜雨十年灯"!

"这..."我猛地站起身,"你和我娘..."

"故人。"他收起玉佩,"你娘曾救过本王性命。"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王爷,您这故事编得不够圆啊。"

"哦?"

"若您真是报恩,大可直接告诉我真相,何必又是提亲又是密会的?"我凑近他,"除非...您另有所图。"

雅间里静得可怕。窗外飘来醉仙楼的琴声,咿咿呀呀地唱着"十年生死两茫茫"。

萧景珩忽然伸手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柳昭华,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惊:"什么?"

"侯府嫡女从小养在深闺,"他冷声道,"为何会武功?懂暗器?还有..."他目光如刀,"库房失窃那晚,张妈妈被人打晕前,看见你凭空变没了整箱黄金。"

完犊子!掉马了!

我强装镇定:"王爷说笑了,我..."

"本王查过你。"他松开手,"三个月前你落水后性情大变,不仅医术突飞猛进,还懂毒理、会易容..."他眯起眼,"就像换了个人。"

我后背沁出冷汗。这男人太可怕了!

"王爷,"我忽然福至心灵,"您中的是’寒髓毒’吧?"

他瞳孔骤缩。

"毒入骨髓,每逢月圆痛不欲生。"我凑近他耳边,"巧了,我能解。"

这是赌命的一步。前世我确实解过类似剧毒,但需要灵泉配合。若他翻脸...

萧景珩忽然笑了,那笑容竟有几分邪气:"柳昭华,你很有趣。"

"彼此彼此。"我松了口气。

"成交。"他屈指轻叩轮椅扶手,"本王护你周全,你为我解毒。"

"还有呢?"我才不信这么简单。

"还有..."他忽然伸手摘掉我的帷帽,"三日后大婚,做场戏给某些人看。"

我正想问"某些人"是谁,隔壁突然传来"咚、咚、咚"三声敲墙声,停顿片刻,又是两声。

这节奏...我浑身一僵。

前世组织的联络暗号!

萧景珩敏锐地察觉我的异常:"怎么?"

"没事。"我强自镇定,"王爷,这毒需要几味特殊药材..."

话没说完,窗外突然射来一支弩箭!

"小心!"我扑过去想推开萧景珩,却被他反手搂住腰往旁边一带——

"嗖!"弩箭擦着我发丝钉入地板,箭头发黑,明显淬了毒。

"趴下!"萧景珩按下我脑袋,同时从轮椅扶手里抽出一把细剑,"叮"地格开第二支箭。

我趁机滚到窗边往下看——对面屋顶闪过几道黑影。

"是冲你来的?"我缩回头问。

萧景珩冷笑:"是冲知道太多的人来的。"

好嘛,这是要灭口啊!

"走!"他一把拉开轮椅下的暗格,露出条密道,"进去!"

我刚要钻进去,突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到墙边,按照前世组织的节奏"咚咚咚"敲了三下,停顿时又敲两下。

隔壁瞬间安静如鸡。

萧景珩挑眉:"你..."

"走!"我拽着他就往密道冲。

密道又窄又陡,萧景珩的轮椅居然能如履平地,看来是特制的。我们七拐八绕,最后从醉仙楼后巷的枯井里爬出来。

"咳咳..."我灰头土脸地拍着衣裳,"王爷,您这密道多久没打扫了?"

"三年。"他淡定地掸去袖口蛛网,"上次用还是截获你娘那封信时。"

"..."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能耍帅?

回到侯府已是傍晚。我刚翻墙落地,就被翠儿逮个正着。

"小姐!"她急得快哭出来,"周姨娘发现您不在,正满府搜人呢!"

我赶紧换衣裳,刚系好腰带,院门就被踹开了。

"小贱人!"周姨娘带着一群婆子冲进来,"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

她突然卡壳了——因为我正"虚弱"地躺在床上,额头上还敷着热毛巾。

"姨娘..."我气若游丝,"女儿头疼得厉害,怕是染了风寒..."

"装什么装!"周姨娘一把掀开我被子,然后愣住了——被窝里赫然放着个绣绷,上面是只绣了一半的鸳鸯,针脚歪歪扭扭像蜈蚣爬。

"女儿想着...总要给王爷绣个定情信物..."我"娇羞"地低头。

周姨娘脸都绿了:"你..."

"夫人!夫人!"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肃王府来人了,说...说要把库房剩下的东西都搬去王府当嫁妆!"

"什么?!"周姨娘尖叫一声冲出去。

我差点笑出声——萧景珩这招够狠啊!侯府库房早被我搬空了,剩下的都是些笨重家具,他这是要连桌椅板凳都不给周姨娘留!

翠儿关上门,小声道:"小姐,您真要去王府啊?"

"去,怎么不去。"我摸着怀里那半封信,眼神渐冷,"不过在走之前..."

我从空间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

"翠儿,今晚厨房给周姨娘炖的燕窝,你帮我加点料。"

"这..."

"放心,死不了人。"我咧嘴一笑,"就是让她...拉拉肚子。"

当夜,侯府彻夜灯火通明。

前院是肃王府的人热火朝天搬家具,后院是周姨娘带着人轮番抢茅房。

我趴在窗边看热闹,突然听见"嗒"的一声轻响——窗外槐树上落了只信鸽,腿上绑着竹筒。

取下纸条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三长两短,故人依旧。——醉仙楼」

我瞳孔一缩,纸条在掌心燃成灰烬。

果然...这个世界,也有"他们"的人。

4大婚夜,王爷站起来了

三日后,肃王府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到了侯府门口。

我穿着绣金凤的嫁衣,顶着十几斤重的头冠,在喜婆搀下一步三摇地往外走。临上轿前,我那渣爹居然挤出了两滴鳄鱼眼泪。

"昭华啊,为父舍不得你..."

我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要不是昨晚亲眼看见他收了肃王两万两白银的"聘礼",我差点就信了这父女情深的戏码。

"女儿也舍不得父亲。"我捏着帕子假哭,"尤其是库房里那些..."

柳承志脸色一僵,赶紧打断:"吉时到了,快上轿吧!"

我偷笑。自从库房被搬空,侯府上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周姨娘连最爱的翡翠头面都当掉了,我爹更是连喝了半个月的稀粥——因为所有值钱的碗碟都被我顺走了。

花轿起驾时,我偷偷掀开盖头往外瞧。肃王府的排场真不小,光是抬嫁妆的队伍就排了半条街。等等,那些大红箱笼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小姐,"陪嫁的翠儿小声道,"王爷把咱们从侯府搬的东西,全当嫁妆又送回来了!"

好家伙,空手套白狼啊!我笑得直抖。这下柳承志得气吐血——自己库房的东西,转眼成了女儿的嫁妆,他还得陪着笑脸送出门!

花轿绕着京城走了一圈,终于到了肃王府。轿帘一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我面前。

"王妃。"萧景珩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我把手放上去,立刻被他攥住。那只手冰凉如玉,力道却大得惊人。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他往我手心塞了张字条。

拜天地时,我偷偷展开一看:

「今晚有人闹洞房,配合我。——珩」

我挑眉。闹洞房?有意思。

喜宴上,萧景珩装得那叫一个弱不禁风,咳嗽得跟肺痨鬼似的,酒都是侍卫代喝的。众宾客一脸"这病秧子今晚行不行啊"的表情,看得我想笑。

好不容易熬到入洞房,喜婆刚说完吉祥话退出去,萧景珩就"虚弱"地倒在了床上。

"王爷!"我配合地惊呼,"您没事吧?"

他闭着眼,嘴唇惨白,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我正琢磨这演技是不是有点过了,突然听见窗外有极轻的"沙沙"声——有人!

"王妃..."萧景珩气若游丝地拉住我,"本王...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好嘛,这是要钓鱼执法啊!我立刻戏精上身,扑到床边哭嚎:"王爷!您不能死啊!您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窗外的动静更明显了。

萧景珩眼皮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继续他的临终遗言:"书房...暗格...有本王...毕生积蓄..."

"王爷!"我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钱!我只要您活着啊——"

"砰!"

窗户突然被撞开,三个黑衣人持刀冲了进来!

"肃王!把兵符交出来!"为首的黑衣人厉喝。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萧景珩则"艰难"地撑起身子:"你们...是谁..."

"少装蒜!"黑衣人一刀劈向床柱,"太子殿下让我们来送你一程!"

太子?!我心头一跳。萧景珩的亲侄子居然要杀他?

"王妃...快跑..."萧景珩"虚弱"地推我,同时在我手心画了个圈——这是要动手的信号。

"我不走!"我"悲壮"地张开双臂挡在床前,"要杀王爷,先杀我!"

黑衣人不耐烦地挥刀:"找死!"

刀光将至的瞬间,我袖中银针疾射而出!

"嗖嗖嗖!"

三根淬了麻药的银针精准命中黑衣人手腕。他们吃痛松手,刀"咣当"落地。

"你!"黑衣人惊愕地瞪着我。

我咧嘴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话音未落,本该"垂死"的萧景珩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身形如鬼魅般闪到黑衣人身后,手刀一劈——

"咔嚓!"

为首黑衣人的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当场气绝!

剩下两个见势不妙想跑,却被我一脚一个踹翻在地。萧景珩动作利落地卸了他们下巴,防止咬毒自尽。

"王爷好身手啊。"我拍拍手,"说好的双腿残疾呢?"

萧景珩淡定地活动了下手腕:"偶尔也能站起来活动活动。"

我:"..."信你个鬼!

侍卫闻声赶来,把两个活口拖下去审问。等人走光了,萧景珩才从床底下摸出个油纸包:"饿了吧?"

我打开一看,居然是只香喷喷的烧鸡!

"王爷还备了这个?"我感动得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喜宴上的菜你一口没动。"他递来帕子,"擦擦手。"

这人...还挺细心?

我啃着鸡腿问:"真是太子派来的?"

"嗯。"萧景珩倒了杯酒,"他怕我手上的兵符。"

原来先帝临终前给了萧景珩半块虎符,能调动边境十万大军。太子一直想弄到手。

"那兵符..."

"在很安全的地方。"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比如,某个能凭空变没库房的空间里?"

我鸡腿差点掉地上:"你...你怎么..."

"猜的。"他轻笑,"那晚张妈妈说你手一挥,整箱金子就不见了。再加上你突然会的医术..."他凑近我,"柳昭华,你的秘密不少啊。"

我后背发凉。这男人太危险了!

"彼此彼此。"我强装镇定,"王爷装残废的演技也是一流。"

他忽然伸手擦掉我嘴角的油渍:"合作愉快,王妃。"

那指尖的温度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次日清晨,我刚梳洗完,翠儿就慌慌张张跑进来:"小姐!侯府来人了,说...说周姨娘疯了!"

"啥?"我一愣。

来报信的小厮一脸惊恐:"昨儿半夜,姨娘突然尖叫着说库房有鬼,非说看见先夫人站在装嫁妆的箱子旁边..."

我差点笑出声——那箱子上有娘亲的青鸾标记,周姨娘这是做贼心虚啊!

"父亲怎么说?"

"侯爷请了道士驱邪,结果..."小厮吞吞吐吐,"道士说府上有秽物作祟,要...要烧了先夫人的灵位..."

"啪!"

我手里的玉簪断成两截。

好个柳承志!好个周姨娘!霸占我娘嫁妆不说,现在连灵位都不放过!

"备轿!"我霍然起身,"回侯府!"

萧景珩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我陪你。"

他今日穿了件墨色锦袍,衬得肤色如雪。明明还是坐着轮椅,周身气势却凌厉得吓人。

"王爷..."

"既然做了肃王妃,"他淡淡打断我,"就该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

我:"..."这破比喻!

侯府一片混乱。周姨娘披头散发地满院子跑,嘴里喊着"别找我索命";柳承志则带着道士在祠堂摆阵,正要烧我娘灵位。

"住手!"我冲进祠堂。

柳承志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娘的灵位就要被你们烧了!"我冷笑,"父亲好狠的心啊!"

道士装模作样地挥着桃木剑:"此灵位怨气太重,必须..."

"必须你个头!"我一脚踹翻香案,"装神弄鬼的东西!说,谁指使你的?"

道士被我吓住,眼神直往周姨娘那边飘。

萧景珩滑着轮椅进来,全场瞬间安静如鸡。

"侯爷,"他声音不咸不淡,"烧先夫人灵位,是何道理?"

柳承志额头冒汗:"王爷明鉴,实在是府上闹鬼..."

"闹鬼?"萧景珩轻笑,"怕是有人心里有鬼吧?"

周姨娘突然尖叫一声,指着祠堂角落:"在那儿!她在那儿!"

众人顺着看去——空空如也。

"姨娘看花眼了吧?"我故作惊讶,"还是说..."我猛地凑近她,"做了什么亏心事?"

周姨娘脸色煞白,突然从袖中掏出个东西朝我扔来——是张黄符!

萧景珩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拉到身后。那黄符"啪"地贴在他轮椅扶手上,瞬间燃起幽绿色的火!

"磷粉?"我眯起眼,"周姨娘还懂这个?"

现场一片哗然。柳承志也惊了:"爱妾,你这是..."

"哈哈哈..."周姨娘突然癫狂大笑,"柳昭华,你以为嫁入王府就赢了?我告诉你,你娘是怎么死的,你也会..."

她话没说完,突然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地倒了下去!

"姨娘!"柳承志慌忙去扶。

我正要上前查看,萧景珩一把拉住我:"别碰,她中毒了。"

果然,周姨娘的嘴角开始渗出黑血。

"怎么会..."柳承志慌了。

我冷笑:"父亲不如问问她,这些年往我饭里下的毒,怎么今天自己尝到了?"

柳承志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回府的马车上,我一直在想周姨娘未说完的话。

"王爷,"我忍不住问,"我娘的死,是不是没那么简单?"

萧景珩望着窗外:"你听说过’青鸾卫’吗?"

"前朝的秘密组织?"

"嗯。"他点头,"你娘,是最后一任首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娘亲居然是...

"周姨娘背后还有人。"萧景珩递给我一块令牌,"这是从她贴身丫鬟身上搜出来的。"

令牌上刻着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这是..."

"凤阁。"萧景珩眼神冰冷,"当朝皇后的秘密势力。"

我倒吸一口冷气。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王爷为何查这些?"

他沉默良久,才道:"十年前那场宫变,我母妃...死得蹊跷。"

原来如此。他是要借我娘的线索,查自己母妃的死因。

"合作?"我伸出手。

萧景珩握住我的手:"合作。"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我重心不稳,整个人扑进了萧景珩怀里——

唇瓣擦过他冰凉的脸颊。

时间仿佛静止了。

"王、王妃..."他嗓音突然有些哑,"你..."

"意外!纯属意外!"我手忙脚乱想爬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住。

"别动。"他眼神骤冷,"车底下有人。"

5车底藏人,王爷的马甲掉了

我整个人僵在萧景珩怀里,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冷的松木香。

"别出声。"他嘴唇几乎贴在我耳畔,温热气息拂过耳垂,"车轮轴里卡了个人。"

我:"..."这年头刺客都这么拼了?

萧景珩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敲三下,马车立刻加速。拐过两条街后,他突然掀开车帘:"跳!"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腰抱起,纵身跃出马车!

"砰——"

我们刚落地,马车就撞上了路边石柱。车底滚出个灰头土脸的黑衣人,手里还握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啧,凤阁的杀手。"萧景珩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从轮椅暗格里抽出把软剑,"抱紧。"

我下意识环住他脖子,下一秒就天旋地转——这厮居然抱着我在空中转了个圈,软剑"唰"地划过黑衣人咽喉!

鲜血喷溅而出的瞬间,萧景珩用后背替我挡了个严实。

"王、王爷..."我结结巴巴,"您这腿..."

"偶尔也能用用。"他淡定地把我放回轮椅,自己却踉跄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他右腿裤管渗出血来——伤口裂开了!

"别动!"我赶紧扶住他,"伤口崩了还耍帅?"

萧景珩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王妃心疼了?"

"我心疼我的合作对象!"我手忙脚乱从空间摸出金疮药,"裤子脱了!"

萧景珩:"..."

一刻钟后,我们躲在巷子深处,我正给他包扎伤口。这伤看着有些年头了,但一直没好好愈合,狰狞的疤痕周围又添了新伤。

"寒髓毒发作时,伤口会溃烂。"他轻描淡写地解释,"所以一直好不了。"

我心头莫名一揪:"以后有我呢。"

他抬眼看我,黑眸深邃如潭。

包扎完,侍卫们也赶到了。萧景珩吩咐他们把杀手尸体处理掉,又让人重新备了马车。

回府路上,我忍不住问:"王爷早知道有人跟踪?"

"嗯。"他闭目养神,"从侯府出来就发现了。"

"那您还..."

"想看看凤阁派了什么货色。"他唇角微勾,"没想到这么不经打。"

我:"..."您老刚才差点血溅三尺好吗!

回府后,萧景珩直接去了书房。我则被老太医堵在了回廊上。

"王妃。"这白胡子老头笑呵呵地行礼,"老朽奉王爷之命,来给您请平安脉。"

我警觉地后退半步:"不必了,我身体好得很。"

"王爷说您今日受了惊吓..."

"我说不用!"我声音陡然提高。

老太医眼神一凝,突然出手扣住我手腕!他手指如铁钳,精准按在脉门上。

"王妃脉象奇特啊。"他眯着眼,"似有...灵泉之气?"

我心头巨震!这老头怎么会知道灵泉?

"胡说什么!"我猛地抽回手。

老太医捋着胡子笑:"老朽年轻时曾见过类似脉象,那人是..."

他话没说完,突然脸色大变,捂着胸口踉跄后退:"你...你下毒..."

"放屁!"我气得爆粗口,"我连碰都没碰你!"

老太医已经倒在地上抽搐,嘴角溢出黑血。我赶紧蹲下查看,却发现他袖中藏着根银针——针尖发蓝,明显淬了毒!

这是要栽赃我?!

"来人啊!太医晕倒了!"我高声喊道。

侍卫们闻声赶来,七手八脚把老太医抬走。我站在原地,心跳如鼓。不对劲,这老头刚才的话...他认识灵泉?

"王妃。"萧景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出什么事了?"

我转身,见他坐在轮椅上,脸色比平时更苍白。

"王爷,"我压低声音,"您那位老太医...有问题。"

萧景珩眸光一冷:"详细说。"

我把事情经过说了,重点提到"灵泉"二字。萧景珩听完,手指在轮椅扶手上轻叩:"他醒不过来了。"

"什么?"

"那毒叫’封喉笑’,见血封喉。"萧景珩冷笑,"他本打算刺你,没想到..."

没想到被我识破,只好自己吞了苦果?

我后背发凉:"他为何知道灵泉?"

萧景珩沉默片刻,突然转动轮椅:"跟我来。"

他带我去了书房密室。密室里堆满卷宗,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人物关系图。萧景珩从暗格取出个匣子,里面是半本烧焦的笔记。

"你娘的手札。"他递给我,"看看。"

我小心翻开,泛黄的纸页上是我娘娟秀的字迹:

「灵泉现世,凤阁震动。左使奉命追查,竟用朱颜散害我...」

「...青鸾卫传承千年的灵泉之秘,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昭华若觉醒空间,切记不可显露人前...」

我手微微发抖:"所以老太医是..."

"凤阁左使,二十年前化名潜入太医院。"萧景珩指着墙上一个画像,"就是他给你娘下的毒。"

我死死攥着手札,胸口翻涌着滔天恨意。

"王爷为何查这些?"

萧景珩沉默良久,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右手握拳,拇指与小指伸直,其余三指弯曲。

我如遭雷击!这手势...是前世组织的暗号!

"你..."我声音发颤。

"三年前我中毒坠崖,醒来后多了段陌生记忆。"他直视我的眼睛,"记忆里,我是个叫’夜鹰’的特工。"

我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夜鹰!前世组织里的王牌,我的死对头兼...暗恋对象?!

"所以你知道我有空间..."

"猜的。"他轻笑,"前世你就总爱藏零食在储物柜。"

我:"..."这种黑历史就不要记这么清楚了啊!

"那你的腿..."

"装的。"他站起身,身高瞬间压迫感十足,"为了查清母妃死因,也为了..."他顿了顿,"找到同样穿越来的你。"

我鼻子突然有点酸。原来这三年,他一直在找我...

"合作升级?"我伸出手。

萧景珩握住我的手,却突然用力一拉,把我拽进怀里:"不止合作。"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前世让你跑了,这次..."

唇上一凉,未尽的话语淹没在突如其来的亲吻中。

我脑子"嗡"地一声,前世今生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个总在任务中坏我好事的家伙,那个我偷偷喜欢却不敢说的男人...现在正抱着我亲?!

"等、等等!"我红着脸推开他,"老太医的尸体还没处理呢!"

萧景珩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已经让人扔乱葬岗了。"

"那凤阁..."

"正好借机钓鱼。"他眼中闪过寒光,"看看还有多少老鼠。"

正说着,翠儿慌慌张张跑来:"小姐!侯府来报,说周姨娘醒了,正满口胡话呢!"

我和萧景珩对视一眼:"去看看。"

周姨娘的院子乱成一团。她披头散发地缩在墙角,嘴里不停念叨:"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皇后娘娘逼我的..."

柳承志在一旁脸色铁青。见我们进来,他勉强挤出个笑:"王爷,小女..."

"父亲,"我打断他,"周姨娘说什么了?"

柳承志支支吾吾。这时周姨娘突然扑过来抓住我衣角:"玉佩!青鸾玉佩!皇后要的是那个...啊!"

她突然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而亡!

"灭口!"萧景珩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果然,周姨娘后颈有个细小的针孔——和老太医中的是同一种毒!

柳承志吓得瘫坐在地:"这、这..."

"侯爷,"萧景珩冷声道,"您这位爱妾,可是凤阁的人。"

柳承志面如死灰:"我、我不知道..."

"是么?"我冷笑,"那父亲书房暗格里,与皇后的密信又作何解释?"

柳承志如遭雷击:"你...你怎么..."

"猜的。"我学萧景珩的语气,"现在,咱们谈谈条件?"

一刻钟后,柳承志瘫在太师椅上,交代了全部:皇后用升官发财诱惑他,让他监视我娘。周姨娘则是皇后派来协助的。

"玉佩...皇后说那是开启什么秘藏的钥匙..."柳承志哆哆嗦嗦地说。

我和萧景珩交换个眼神。看来皇后也知道灵泉的秘密!

离开侯府时,我回头看了眼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心中再无留恋。

"接下来怎么办?"马车上我问萧景珩。

"引蛇出洞。"他摩挲着扳指,"皇后既然想要玉佩..."

"我们就给她个假的!"

萧景珩笑了:"不愧是我的王妃。"

我脸一热:"谁、谁是你的..."

"圣旨赐婚,拜过天地。"他凑近我,"王妃还想赖账?"

我正想反驳,马车突然一个急刹!

"又来了?"我崩溃地掀开车帘,"有完没..."

话没说完,我就愣住了——街中央站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手里举着块木牌,上面赫然画着前世组织的标志!

"王爷!"我一把抓住萧景珩的手,"快看!"

萧景珩眸光一凝:"停车。"

小乞丐怯生生地走过来:"有位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穿红衣服的夫人。"

我接过他递来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三长两短,故人依旧。——醉仙楼天字二号房」

落款是一个熟悉的代号:夜枭。

我的手开始发抖。夜枭...是我前世的代号!

6真假夜枭

"王爷,这..."

我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夜枭是我前世的代号,除了组织内部,没人知道。而现在,这个署名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纸条上!

萧景珩眉头紧锁:"先回府。"

一回王府,他就带我去了密室。墙上的人物关系图上又多了一个红色标记。

"醉仙楼天字二号房。"他用朱笔圈出位置,"前世组织里,知道你我身份的还有谁?"

我仔细回想:"除了老大,就只有..."

"夜莺。"萧景珩冷冷接话。

夜莺,组织里的情报专家,也是前世害我任务失败、差点丧命的元凶!

"如果真是她..."我背后沁出一层冷汗,"那她现在是敌是友?"

萧景珩把玩着那枚墨玉扳指:"去会会就知道了。"

当夜子时,我们换了夜行衣,悄悄潜入醉仙楼。天字二号房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个纤细的人影。

萧景珩按住我肩膀:"我先去。"

"一起。"我固执地抓住他的手,"前世恩怨,该我了结。"

他深深看我一眼,点头。

推门而入的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桌前坐着的人,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好久不见,夜枭。"她微笑着抬头,声音都和我如出一辙,"哦,现在该叫你...肃王妃?"

我下意识摸向袖中银针:"夜莺?"

"别紧张。"她倒了杯茶推过来,"我不是来打架的。"

萧景珩挡在我前面:"易容术不错。"

"不是易容。"她突然撕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疤痕,"记得吗?去年东南亚任务,你留给我的纪念。"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确实是我亲手划的!可这怎么可能...

"你到底是谁?"我厉声问。

她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和我那块一模一样,只是背面刻着"夜雨十年灯"的下半句:"此情可待成追忆"。

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情诗。

"我是柳昭华。"她轻声道,"真正的柳昭华。"

我如遭雷击。什么意思?那我是谁?

"三年前你坠崖穿越,占据了这具身体。"她看向萧景珩,"而我,被系统送到了另一个时空。"

"系统?"我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词汇。

夜莺——或者说真正的柳昭华苦笑:"我们的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你们所谓的’前世’,不过是系统安排的模拟记忆。"

我和萧景珩面面相觑。

"证明给我看。"我冷声道。

她伸手在虚空中一点,居然凭空拉出个半透明光屏!上面密密麻麻列着各种数据:

【世界线修正度:78%】

【主要任务:阻止皇后开启灵泉秘境】

【当前进度:...】

我腿一软,被萧景珩扶住。这太超现实了!

"皇后是穿书者。"柳昭华收起光屏,"她知道剧情,一直在找灵泉。如果让她得逞,整个世界都会崩溃。"

"所以你的目的是..."

"合作。"她直视我的眼睛,"你体内有灵泉空间,我能提供皇后的一切情报。"

萧景珩突然开口:"凭什么信你?"

柳昭华笑了:"就凭我知道,你轮椅扶手里藏着半块虎符,还有..."她凑近萧景珩耳边说了句什么。

萧景珩脸色骤变:"你..."

"怎么样?"柳昭华歪头看我,"合作吗?"

我看向萧景珩,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条件?"我问。

"第一,帮我摆脱系统控制。"她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诡异的红色纹路,"第二,任务完成后,我要这具身体的所有权。"

"什么?!"

"别紧张。"她轻笑,"我会给你准备新的身体。毕竟..."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萧景珩,"有人舍不得你。"

我耳根一热:"少废话!具体计划?"

柳昭华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三日后,皇后会借赏花宴之名,去城郊古寺找秘境入口。你们要做的就是..."

她突然脸色一变,手腕上的红纹剧烈闪烁!

"系统发现了!"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快走!记住,别相信老太医...他没死...啊!"

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最后时刻,她奋力将地图塞给我:"拿着!三日后...古寺..."

"砰"的一声,她整个人如泡沫般消散在空气中,只剩那半块玉佩"当啷"落地。

我惊魂未定地捡起玉佩:"王爷,这..."

萧景珩脸色阴沉如水:"先回府。"

回到密室,我们把地图铺开。这是一张古寺地形图,标注着皇后可能走的路线和一个红色叉号——秘境入口。

"她说老太医没死..."我突然想到什么,"王爷,老太医的尸体..."

"今早失踪了。"萧景珩冷笑,"看来是金蝉脱壳。"

我摸着地图上的叉号:"这地方,我好像在哪见过..."

灵光一闪,我猛地抓住萧景珩的手:"我的空间!那口古井周围的花纹,和这地图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萧景珩眸光一凝:"带我去看。"

意识沉入空间,萧景珩的意念居然也跟了进来。他震惊地看着灰蒙蒙的天地和中央的古井:"这就是灵泉空间?"

"嗯。"我指向井沿上的花纹,"你看,和地图上这个..."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古井中的泉水沸腾般翻滚,井沿花纹亮起刺目的红光!

"怎么回事?!"我大惊。

萧景珩一把抱住我:"空间在排斥我!"

下一秒,我们被强行弹了出来。我头痛欲裂,萧景珩则面色惨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王爷!"我慌忙去扶他。

"没事。"他擦掉血迹,"这空间认主。"

我赶紧取出灵泉水给他喝下。待他气息平稳,我才问:"刚才那是..."

"空间感应到了同源力量。"萧景珩盯着地图,"那座古寺,很可能有另一口灵泉井。"

正说着,翠儿慌慌张张跑来:"小姐!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宣您明日入宫赏花!"

我和萧景珩对视一眼——来了!

"告诉来人,本王与王妃同去。"萧景珩淡淡道。

翠儿退下后,我低声道:"这是鸿门宴啊。"

"将计就计。"萧景珩从轮椅暗格里取出个锦盒,"明日把这个戴上。"

盒中是枚精致的金步摇,顶端镶嵌着颗红宝石。

"这是..."

"暗器。"他轻按宝石,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瞬间射出,深深钉入墙壁,"淬了麻药。"

我眼前一亮:"好东西!"

"还有这个。"他又递来一枚玉镯,"遇毒变色。"

我美滋滋地戴上:"王爷存货不少啊。"

萧景珩突然凑近:"王妃若喜欢,为夫还有更好的..."

我脸红心跳地推开他:"说正事!明日若皇后..."

"她若敢动你一根头发。"萧景珩眸中寒光凛冽,"我就让凤阁血流成河。"

这狠话说的...我竟然有点心动?

次日清晨,我盛装打扮,特意在腰间系了那块青鸾玉佩——当然是假的,真货早被我藏空间里了。

萧景珩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坐轮椅咳个不停。皇后派来的嬷嬷眼中闪过轻蔑,显然没把这个"病秧子"放在眼里。

进宫路上,萧景珩借着咳嗽,在我手心写字:

「皇后身边的老太监,是易容的老太医」

我心头一凛,偷偷瞥了眼那老太监——果然,虽然样貌完全不同,但走路的姿势和老太医一模一样!

凤栖宫内,皇后一身华服,笑得慈眉善目:"这就是昭华吧?果然标致。"

我规规矩矩行礼,眼角余光却在打量四周——殿内熏香有问题,闻着让人头晕;角落里站着几个宫女,手上有练武留下的茧子;最可疑的是皇后腕上的玉镯,花纹和老太医那根毒针一模一样!

"听闻王妃医术精湛。"皇后笑眯眯地说,"正巧本宫近日头疼,不如给看看?"

来了!我假装惶恐:"臣妾医术粗浅..."

"无妨。"皇后伸出手腕,"随便看看。"

我硬着头皮上前,玉镯果然开始微微发热——有毒!皇后皮肤上涂了剧毒,想通过把脉害我!

"娘娘脉象..."我急中生智,突然"哎呀"一声,假装绊倒,整个人朝皇后扑去!

"王妃!"萧景珩"惊慌"地喊。

我趁机一把扯下皇后腕上的玉镯,"不小心"摔在地上——"啪嚓!"玉镯碎成几截,一股黑烟冒了出来!

"啊!"皇后尖叫着跳开,"我的镯子!"

"臣妾该死!"我跪地"请罪",实则憋笑憋得肚子疼。

皇后脸色铁青,却不得不强颜欢笑:"...无妨。"

赏花宴不欢而散。回府马车上,我长舒一口气:"好险!那毒沾上一点就会烂手!"

萧景珩却神色凝重:"她在试探你。"

"嗯?"

"那毒叫’朱颜散’,和你娘中的一样。"他冷声道,"她想知道你是否知情。"

我心头一凛:"所以..."

"所以明日的古寺之行,她必有埋伏。"萧景珩握紧我的手,"怕吗?"

"怕个鬼!"我摩拳擦掌,"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萧景珩低笑:"不愧是我的王妃。"

我红着脸抽回手:"谁、谁是你的..."

"圣旨赐婚,拜过天地。"他凑近我耳边,温热气息拂过耳垂,"王妃还想赖账?"

我心跳如鼓,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个柳昭华说...这世界是本书?那我们..."

"管它是书是梦。"萧景珩轻轻吻在我额头,"此生,你休想再逃。"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我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四目相对,他眼中似有星辰大海。

"王、王爷..."我结结巴巴,"你的腿..."

"偶尔也能用用。"他低笑,俯身吻住我的唇。

马车外,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7古寺杀局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我和萧景珩就带着一队侍卫出了城。

马车里,我第n次检查装备:银针、毒粉、解毒丸...连鞋底都藏了刀片。萧景珩看我忙活,忍不住笑:"王妃这是要去抄家?"

"抄家哪有抄皇后刺激。"我往他腰间塞了瓶解毒丹,"藏好了,那老妖婆肯定下毒。"

萧景珩突然握住我的手:"害怕可以不去。"

"谁怕了!"我瞪他,"我娘的死,老太医的仇,还有周姨娘...都得算清楚!"

他眸色深沉,轻轻摩挲我虎口处的薄茧:"前世你也是这样,明明怕得要死,还硬撑着冲锋陷阵。"

我心头一颤。原来他都知道...

"这次不一样。"他扣住我五指,"有我在。"

简单五个字,却让我鼻子发酸。

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王爷,到了。"

古寺坐落在半山腰,周围古木参天,雾气缭绕。明明是盛夏,这里却阴冷得像深秋。

"小心。"萧景珩压低声音,"有埋伏。"

我假装扶他下马车,实则往他手心塞了颗药丸:"含住,防瘴气。"

寺门大开,却不见半个僧人。引路的老太监笑得阴森:"娘娘在后山等您二位呢。"

穿过幽深的回廊,后山赫然是一口古井——和我的灵泉空间里那口,一模一样!

皇后一身素衣站在井边,倒有几分仙气。如果忽略她眼中闪烁的贪婪的话。

"来了?"她笑容慈爱,腕上却戴着那枚毒镯,"这口井有上千年历史了,据说..."

"据说能治百病?"我打断她,"娘娘手腕上的朱颜散,就是从这井里提取的吧?"

皇后脸色骤变:"你..."

"我娘怎么死的,我一清二楚。"我冷笑,"老太医——哦不,该叫您左使大人?别躲了。"

树后转出个人影,正是"已死"的老太医!他撕掉易容,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小丫头有点本事。"

萧景珩不动声色地移动轮椅,将我护在身后:"皇后娘娘好算计。"

"肃王殿下装残废多年,不也挺能算计?"皇后褪去伪装,眼神阴毒,"把玉佩交出来,本宫留你们全尸。"

我嗤笑:"就凭你们几个?"

老太医突然吹了声口哨,数十黑衣人从林中窜出!更可怕的是,他们手腕上都缠着红绳——和柳昭华(夜莺)手腕上的红纹一模一样!

"系统控制的人偶..."我后背发凉。

"杀!"皇后一声令下,黑衣人蜂拥而上!

萧景珩猛地从轮椅上跃起,软剑如银蛇出洞,瞬间割破三人咽喉!我则银针连发,专攻穴位。

"王妃,井!"萧景珩边打边喊。

我冲向古井,却被老太医拦住:"小丫头,你的灵泉空间,老夫收下了!"

他五指成爪,直取我咽喉!我侧身闪避,袖中毒粉迎面洒去——

"雕虫小技!"老太医一挥袖,毒粉竟倒卷回来!

我急忙闭气,还是吸入了少许,顿时头晕目眩。这老东西使诈,毒粉里混了朱颜散!

"昭华!"萧景珩想冲过来,却被黑衣人缠住。

老太医狞笑着逼近:"你娘死前也是这样,浑身无力,眼睁睁看着..."

"看着你这样的杂碎怎么死!"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我清醒片刻,一把拽下腰间假玉佩砸向古井!

"不!"皇后尖叫。

玉佩入井的瞬间,整口井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地面剧烈震动,井水沸腾般翻滚!

"怎么可能?!"老太医惊恐后退,"没有口诀,你怎么能激活灵泉?!"

我趁机滚到井边,将染血的手按在井沿花纹上:"因为我才是灵泉真正的主人!"

"轰——"

一道红光冲天而起!我体内的灵泉空间剧烈震荡,古井中的泉水化作一条水龙,将老太医狠狠撞飞!

皇后见势不妙,转身就逃。萧景珩一剑解决最后一个黑衣人,飞身来扶我:"没事吧?"

"没...事..."我眼前发黑,朱颜散的毒性发作了。

"坚持住!"萧景珩抱起我冲向古井,"用灵泉解毒!"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井中红光突然分裂,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浮现——是柳昭华(夜莺)!她浑身被红纹缠绕,痛苦地伸出手:"救我...系统在吞噬我..."

萧景珩警惕地挡在我面前:"别信她!"

"不...帮我..."她的身体开始扭曲,"皇后...玉佩是假的...真的在..."

话未说完,她突然惨叫一声,被红光彻底吞噬!与此同时,我体内的灵泉空间疯狂扩张,灰蒙天地间出现了第二口井!

"双生泉眼..."我恍然大悟,"她才是另一半灵泉的宿主!"

萧景珩迅速舀了碗井水喂我:"先解毒!"

灵泉水下肚,朱颜散的毒性瞬间消散。我跳起来:"追皇后!她手里有..."

"晚了。"萧景珩指向山脚——皇后的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回府的马车上,我检查着新觉醒的能力。现在空间里有两口井,一口疗伤,一口...居然能制毒!

"王爷,我好像能控制灵泉属性了。"我兴奋地展示着指尖的水珠,一会儿碧绿一会儿透明。

萧景珩却眉头紧锁:"皇后逃了,后患无穷。"

"至少重创了凤阁。"我靠在他肩上,"而且知道了玉佩的秘密..."

"嗯?"

"两块玉佩合在一起,才能开启完整秘境。"我回忆着柳昭华(夜莺)的话,"皇后手里的假玉佩会让她吃尽苦头。"

萧景珩突然问:"你相信那个’柳昭华’说的话吗?"

"哪句?"

"关于这个世界是本书的话。"

我沉默片刻:"管它呢。就算是书,现在剧情也崩得亲妈都不认了。"

萧景珩低笑,突然从怀中取出半块虎符:"知道为什么先帝把它给我吗?"

我摇头。

"因为..."他附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娘是前朝青鸾卫最后一位传人。"

我瞪大眼睛:"所以你也..."

"嗯。"他点头,"我体内也有微弱的灵泉之力,只是没觉醒空间。"

好家伙!难怪他能进入我的空间!

"现在怎么办?"我问。

萧景珩眸光幽深:"引蛇出洞。"

三日后,京城爆出惊天消息——肃王夫妇在古寺遇袭,王妃重伤垂危!肃王震怒,封锁全城搜捕刺客!

消息一出,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我躺在王府卧房"装死",每天靠翠儿散布各种版本的"病情"。

"小姐,今天城里都在传您只剩一口气了。"翠儿憋着笑,"侯爷派人来问,要不要准备后事..."

我啃着苹果翻白眼:"告诉他,准备份大礼就行。"

萧景珩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封信:"鱼儿上钩了。"

信是皇后写的,假惺惺地表示关心,还说派了太医来诊治——正是那老太医!

"他还敢来?"我摩拳擦掌。

"易容成另一个人。"萧景珩冷笑,"不过逃不过我的眼睛。"

果然,傍晚时分,一个陌生面孔的太医进了府。我躺在床上装昏迷,实则银针已经扣在指尖。

"王妃脉象如何?"萧景珩装得那叫一个焦急。

老太医装模作样地把脉:"毒已攻心,需立刻施针..."

他的手悄悄摸向药箱底部——那里藏着根淬毒的银针!

就在他即将得手的瞬间,我猛地睁眼,一把扣住他手腕:"左使大人,别来无恙啊?"

老太医大惊失色:"你...你没中毒?"

"惊不惊喜?"我翻身下床,"意不意外?"

萧景珩一挥手,埋伏的侍卫立刻包围了整个房间。老太医见势不妙,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

"小心!"萧景珩一把拉过我。

血雾所到之处,家具腐蚀冒烟!老太医趁机破窗而逃——

"砰!"

刚跳出去,就被一张大网兜头罩住!隐藏在院中的暗卫一拥而上,将他捆成了粽子。

"王爷神机妙算。"我鼓掌。

萧景珩却神色凝重:"不对,太容易了..."

话音未落,被捆的老太医突然诡笑:"肃王果然聪明。"

他的身体迅速膨胀,皮肤下像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快退!"萧景珩厉喝。

"轰——"

老太医的身体爆炸了!血肉横飞中,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凝聚成柳昭华(夜莺)的脸:

"找到...真正的秘境...在..."

话未说完,红光突然被某种力量撕碎,消散于无形。

一片死寂中,我捡起地上残留的一块玉佩碎片——正是皇后那枚假玉佩!

"王爷..."我声音发颤,"我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萧景珩凝视着红光消失的方向,缓缓道:"不,是’它们’惹上大麻烦了。"

当夜,我们审问了被抓的黑衣人,得知皇后已逃往北境。据说那里有处上古遗迹,是灵泉秘境的真正入口。

"要去吗?"我问。

萧景珩正在擦拭佩剑,闻言抬眸:"怕吗?"

"怕个鬼!"我拍案而起,"正好把前世今生的账一起算了!"

他低笑,突然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个锦盒:"在那之前..."

盒中是一枚古朴的戒指,镶嵌着青鸾形状的宝石。

"前世没来得及送你的。"他轻声道,"这次补上。"

我眼眶发热,伸手去拿,却被他握住手腕:"先回答我,柳昭华,你愿意..."

"我愿意!"我扑进他怀里,"不管是书是梦,这辈子你休想甩掉我!"

萧景珩低笑,将戒指戴在我手上:"盖章生效,概不退换。"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我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8北境遗迹

三日后,肃王府的车队浩浩荡荡出了京城,名义上是去北境养病,实则追击皇后。

马车上,我翻着从老太医身上搜出的半本毒经,越看越心惊:"王爷,这上面记载的’朱颜散’配方,和我娘手札里写的一模一样!"

萧景珩正在擦拭他那把软剑:"皇后和凤阁,应该都是前朝余孽。"

"可她说这世界是本书..."

"半真半假。"萧景珩收剑入鞘,"系统或许存在,但我们的选择是真实的。"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感觉戒指上的青鸾宝石微微发烫。摘下一看,宝石在阳光下竟投射出一幅微型地图!

"王爷快看!"

地图显示北境某处山谷,标注着"青鸾秘境"四个小字。最诡异的是,这地形和我灵泉空间里新出现的那口井周围的纹路,有七分相似!

"先帝临终前给过我一幅类似的地图。"萧景珩从怀中取出块绢布,"让我在合适的时机打开。"

绢布上的图案与宝石投影完美重合,拼出了完整路线!

"所以先帝早就知道..."

"嗯。"萧景珩眸光幽深,"我猜,灵泉的秘密关乎国运。"

正说着,马车突然急停。外面传来侍卫的喝问声:"什么人?!"

我掀开车帘一看,路边跪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手里举着块木牌——又是那个组织的标志!

"等等!"我跳下马车,"小姑娘,谁让你来的?"

小姑娘怯生生地递上一封信:"一个穿红衣服的姐姐..."

我心头一跳,赶紧拆信。上面只有一行字:

「北境有变,速来。系统已失控。——夜莺」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中写的。更诡异的是,信纸背面用特殊药水写着:

「小心肃王」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什么意思?让我小心萧景珩?

"王妃?"萧景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

我下意识把信纸攥成一团:"没、没什么,小孩要饭的。"

萧景珩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小姑娘,突然从钱袋里摸出块碎银:"拿去。"

小姑娘接过银子,却趁人不备,在我手心飞快地划了个符号——前世组织的紧急联络暗号!

回到马车,我心神不宁。夜莺的信是什么意思?萧景珩有什么问题?还有那个小姑娘...

"累了吗?"萧景珩递来水囊,"喝点灵泉水。"

我接过水囊,戒指上的宝石突然剧烈发烫!低头一看,灵泉水在宝石照射下,竟泛出诡异的蓝色!

有毒?!

我手一抖,水囊差点落地。萧景珩眼疾手快地接住:"小心。"

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异样。是我多心了?还是...

"王爷先喝。"我把水囊推回去。

萧景珩挑眉,直接仰头灌了一大口:"放心了?"

我顿时羞愧不已。肯定是夜莺在挑拨离间!萧景珩要是想害我,早有机会下手,何必等到现在?

"对不起。"我小声道,"我刚才..."

"收到警告了?"萧景珩突然问。

我浑身一僵:"你...你知道?"

"那小姑娘手腕上有红纹。"他冷笑,"和柳昭华(夜莺)的一模一样。"

我这才反应过来:"系统控制的人偶?"

"嗯。"萧景珩从袖中取出根银针,"水囊确实被动了手脚,不过我已经调换了。"

我后背一阵发凉:"那你还喝..."

"障眼法。"他轻笑,"不这样,怎么引蛇出洞?"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外面就传来侍卫的惊呼:"有刺客!保护王爷王妃!"

马车外箭如雨下,我扒着车窗缝一看——十几个黑衣人从林中杀出,手腕上全都缠着红绳!

"系统的人偶!"我抽出银针准备迎战。

萧景珩却按住我:"装晕。"

"啊?"

"既然他们想下毒,我们就将计就计。"他往自己唇上抹了点白粉,瞬间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我赶紧有样学样,瘫在座位上"昏迷不醒"。

马车门被猛地拉开,黑衣人探头查看:"得手了!带走!"

我被粗暴地扛起来,偷偷眯着眼观察——这些人训练有素,动作干净利落,明显不是普通杀手。

他们带着我们深入山林,最后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内灯火通明,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皇后!

她一身戎装,哪还有半点雍容华贵的模样?更诡异的是,她手腕上也缠着红绳,只是颜色更深。

"系统宿主..."我心头一凛。

皇后冷笑着走近:"终于落到本宫手里了。"她一把扯下我手上的戒指,"青鸾戒,终于齐了!"

她从怀中取出另一枚戒指,两戒相碰,竟发出清脆的共鸣声!

"带他们去祭坛!"皇后厉喝。

我和萧景珩被拖到山洞深处。那里有个古老的石台,台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和我灵泉空间里的古井纹路一模一样!

"千年了,青鸾秘境终于要开启了!"皇后狂热地抚摸着石台,"只要用灵泉宿主的血..."

她突然拔刀向我刺来!

电光火石间,萧景珩猛地暴起,一脚踹飞皇后手中的刀:"动手!"

我立刻发难,银针连射,放倒三个黑衣人。与此同时,洞外传来喊杀声——是萧景珩提前安排的伏兵!

皇后见势不妙,突然扑向石台,将两枚戒指按在中央凹槽:"以血为引,开启吧!"

她割破手掌,鲜血滴在石台上。整个山洞开始剧烈震动,石台纹路亮起刺目红光!

"不好!"萧景珩想阻止,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

皇后疯狂大笑:"来不及了!系统即将降临,这个世界终将..."

她的话戛然而止——红光中缓缓浮现出一个身影,赫然是柳昭华(夜莺)!

"宿主违规操作,启动清除程序。"她的声音冰冷机械,完全不像人类。

"不!"皇后惊恐后退,"我是你的合作者!"

"错误。"柳昭华(夜莺)抬手,一道红光穿透皇后胸口,"清除完成。"

皇后瞪大眼睛,倒地气绝。

我浑身发冷:"夜莺?是你吗?"

她转向我们,眼中红光闪烁:"检测到异常数据...开始修复..."

"跑!"萧景珩一把拉起我。

我们刚冲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夜莺"机械的声音:"锁定目标...清除..."

一道红光疾射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萧景珩猛地推开我,自己却被红光击中胸口!

"王爷!"我肝胆俱裂。

他单膝跪地,嘴角溢血:"没事...快走..."

"一个都走不了。""夜莺"飘到我们面前,"异常数据必须清除。"

我挡在萧景珩前面:"夜莺!醒醒!你不是系统!"

"错误。我是系统管理员,代号夜莺。"

"放屁!"我怒吼,"你明明是柳昭华!你爱吃甜食,最讨厌下雨天,还暗恋过隔壁行动组的..."

"夜莺"突然僵住,眼中红光闪烁:"数...据...混乱..."

萧景珩趁机掷出软剑,精准刺穿她胸口!

"不!"我惊呼。

然而没有血流出来。"夜莺"低头看着胸口的剑,突然笑了:"谢谢...帮我...解脱..."

她的身体开始分解成光点:"系统...核心在...秘境...小心...肃王..."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随后她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山洞恢复平静,只剩两枚戒指当啷落地。

我颤抖着捡起戒指,扶起萧景珩:"你怎么样?"

"小伤。"他擦掉嘴角的血,"灵泉水喝多了,抗揍。"

我哭笑不得,赶紧给他喂了几口灵泉。这时,侍卫们也冲了进来:"王爷!王妃!"

"收拾现场。"萧景珩下令,"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回营地的马车上,我反复回想着"夜莺"最后的话。小心肃王?什么意思?

"在想什么?"萧景珩问。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坦白:"夜莺临死前,让我小心你。"

萧景珩并不意外:"她说的没错。"

"什么?!"

"我确实有事情瞒着你。"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先帝临终前给的。"

令牌上刻着青鸾图案,背面是一行小字:

「灵泉现,天下变;双宿主,劫难消」

"这是..."

"预言。"萧景珩沉声道,"灵泉宿主本应只有一人,如今却出现了两个——你和夜莺。"

我猛然醒悟:"所以系统要清除我们?"

"嗯。先帝猜测,灵泉关乎国运平衡。宿主越多,系统越不稳定。"

"那皇后..."

"被系统利用了。"萧景珩冷笑,"她以为能控制灵泉,实则是系统的棋子。"

我摩挲着戒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王爷怎么知道这么多?"

萧景珩沉默片刻:"因为我娘,就是上一任灵泉宿主。"

我瞪大眼睛:"所以你也..."

"嗯。"他点头,"只是没觉醒空间。先帝让我暗中寻找下任宿主,保护平衡。"

一切豁然开朗!难怪他对我格外关注,难怪他能进入我的空间...

"最后一个问题。"我直视他的眼睛,"你接近我,只是为了任务吗?"

萧景珩突然倾身吻住我,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现在,"他抵着我额头,气息不稳,"还怀疑我吗?"

我红着脸摇头,突然感觉戒指发烫。低头一看,两枚戒指竟自动合二为一,变成一枚青鸾衔珠的戒指!

"这是..."

"灵泉认主。"萧景珩轻笑,"现在,你才是它唯一的主人了。"

我试着感应空间,惊喜地发现不仅面积扩大数倍,还多了个藏书阁!阁中竹简记载的全是灵泉的奥秘!

"找到系统核心的方法了!"我兴奋地翻看竹简,"就在..."

话音未落,马车外突然传来侍卫的惨叫!

"敌袭!"

萧景珩一把拉开车帘——只见营地火光冲天,无数手腕缠红绳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

为首的,赫然是已经"死"去的老太医!

"系统最后的反扑。"萧景珩抽出软剑,"王妃,怕吗?"

我银针在手,嫣然一笑:"怕个鬼!干他丫的!"

9系统核心

老太医站在火光中,胸口的水晶泛着诡异的红光。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血管里爬行。

"系统寄生体..."我浑身发冷,"他把自己改造成了容器!"

萧景珩一把将我推到身后:"他的目标是戒指,别让他碰到!"

老太医——或者说被系统控制的怪物——发出不似人类的尖笑:"晚了!宿主已死,系统即将重启!你们...都是养料!"

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口镶嵌的水晶。水晶内部,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如活物般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杀!"萧景珩一声令下,侍卫们蜂拥而上。

然而刀剑砍在老太医身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的皮肤变成了某种坚硬的物质,刀枪不入!

"物理攻击无效!"我大喊,"用灵泉水!"

萧景珩立刻会意,从腰间取下装满灵泉的水囊砸过去。水囊破裂,灵泉水溅在老太医身上,顿时冒起阵阵白烟!

"啊!"他发出痛苦的嚎叫,"该死的灵泉!"

有效!我赶紧从空间调出更多灵泉,分给侍卫们:"泼他!"

老太医被灵泉水逼得连连后退,胸口的红光忽明忽暗。就在我们以为胜券在握时,他突然狞笑着掏出一个瓷瓶:"那就一起死吧!"

瓶中药粉迎风而散,沾到的侍卫立刻惨叫倒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朱颜散!"我急忙屏息,"闭气!别碰那粉末!"

混乱中,老太医直扑我而来:"戒指给我!"

我侧身闪避,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就在他碰到青鸾戒指的瞬间,一道刺目的白光从戒指爆发!

"啊!"老太医惨叫松手。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戒指——它正在发烫,青鸾宝石中的纹路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细小的金色符文环绕在我周围!

"灵泉认主..."萧景珩护在我身前,"它在保护你!"

老太医不甘地嘶吼:"系统不会失败!重启程序已启动,你们...呃!"

他的话戛然而止——萧景珩的软剑精准刺入他胸口水晶的裂缝!

"咔嚓!"

水晶碎裂,无数黑色符文如潮水般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扭曲的人脸!

"异常数据...清除..."人脸发出机械的声音。

我浑身汗毛倒竖——这就是系统的真面目!

符文人脸猛地扑向萧景珩!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挡在他前面:"不!"

青鸾戒指再次爆发出耀眼金光,与黑色符文正面相撞!

"轰——"

巨大的冲击波将所有人都掀翻在地。我头晕目眩,感觉有什么东西强行挤进了我的脑海——是那些黑色符文!它们想入侵我的意识!

"滚出去!"我在心中怒吼。

灵泉空间剧烈震荡,三口古井同时沸腾!井水化作三条水龙,在我识海中与黑色符文厮杀!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昭华,坚持住!"

是萧景珩!他的意识居然也进入了我的识海,手中握着一把由金光凝成的剑!

"你..."

"先帝说过,青鸾宿主可借力于伴侣。"他一剑劈散大片符文,"现在,我们一起解决它!"

我们背靠背作战,他主攻,我用灵泉水辅助。黑色符文节节败退,最终被逼到角落。

"你们...消灭不了我..."系统发出扭曲的声音,"只要还有数据残留..."

"那就彻底格式化!"我突然福至心灵,从空间调出那本《灵泉秘录》,"王爷,最后一页!"

萧景珩迅速翻到最后,念出一段晦涩的咒文。随着咒语响起,灵泉空间开始崩塌重组,三口古井合而为一,化作一口巨大的金色光井!

"不!"系统惊恐大叫,"这是...源代码井?!"

"再见。"我冷笑,和萧景珩一起将黑色符文推入光井。

"你们会后悔的!世界需要系统!需要秩..."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彻底被光井吞噬。

识海恢复平静,我和萧景珩精疲力竭地跌坐在地。

"结束了?"我喘着气问。

"嗯。"他伸手擦掉我额头的汗,"系统核心被灵泉净化了。"

回到现实世界,营地一片狼藉。老太医的尸体已经化为一滩黑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烧了。"萧景珩下令,"所有沾染过的东西,全部焚毁。"

我低头看着青鸾戒指,宝石中的纹路已经恢复平静,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王爷,我感觉..."

话未说完,我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昭华!"萧景珩一把抱住我。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到他焦急地喊太医,然后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它确实是一本书,名叫《神医王妃:残王的掌心宠》。书中的柳昭华是个懦弱无能的大小姐,被周姨娘虐待致死;萧景珩则是真残废,最后被太子害死。

而系统,是某个高等文明的实验产物,负责维持"剧情走向"。我和萧景珩的穿越,打破了既定轨迹,所以系统要清除我们。

但现在,系统被消灭了,这个世界...自由了。

"醒了?"

睁开眼,萧景珩憔悴的脸映入眼帘。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显然很久没休息了。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他扶我坐起来,"太医说你神魂受损。"

我摸了摸戒指:"我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萧景珩神色复杂:"我也梦到了。先帝留下的密旨里提到过’天命不可违’,原来是指这个。"

"现在系统没了,我们..."

"我们自由了。"他握住我的手,"可以书写自己的结局。"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太好了..."

萧景珩轻轻拍着我的背:"还有更好的消息。"

"嗯?"

"柳承志因为勾结皇后,被削爵流放。周姨娘在狱中自尽。"他冷笑,"至于太子,听说皇后死讯后,吓得主动交出了兵符。"

我瞪大眼睛:"所以..."

"所以新帝登基,第一道圣旨就是封我为摄政王。"他轻吻我额头,"王妃,以后请多指教?"

我红着脸捶他:"谁要当什么摄政王妃..."

"圣旨都下了。"他变戏法似的摸出卷明黄圣旨,"想抗旨?"

我抢过圣旨一看,差点笑出声——上面居然还特意写着"柳氏昭华,医术精湛,特许开设女医馆,教授女子医术"!

"你特意求的?"

萧景珩笑而不答,只是突然单膝跪地,变出个精致的玉冠:"前世欠你的求婚,补上。"

玉冠上雕着交颈青鸾,栩栩如生。我眼眶发热,故意刁难:"就这样?"

他挑眉,突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那王妃想要怎样的求婚?"

"放、放我下来!"我红着脸挣扎。

"不放。"他低头吻住我的唇,"这辈子都不放了。"

窗外,朝阳初升,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正文完】

后记

三个月后,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上,"济世女医馆"开张大吉。

我穿着御赐的王妃礼服,给第一位病人看诊——是个被丈夫打伤的小媳妇。

"这药膏每天涂三次。"我递给她一小盒药膏,"若他再动手,就去衙门告状。摄政王新颁了律法,打妻子要坐牢的。"

小媳妇千恩万谢地走了。翠儿凑过来:"小姐,王爷在对面茶楼看您半天了。"

我抬头,果然看见萧景珩倚窗而坐,正含笑望着这边。见我看来,他举了举茶杯,做了个口型:

"回家吃饭。"

我忍不住笑了。这样的日子,真好。

——前世是刀光剑影的特工,今生是救死扶伤的医者。而那个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会找到我,护着我,爱着我。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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