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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角分别)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被贵妃配给太监当对食后(角分别)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28:58 

【重生+大女主+宫斗+强权拉扯+甜虐交织】

上一世,我是皇贵妃身边最忠心的大宫女,替她挡刀、试药、杀人……换来的却是满门被屠、媚药灌喉,被送进那个疯子太监的房里。

临死那刻,我才明白,我不过是她手中一枚可弃的棋子。

重活一世,我不再等她翻脸——

这一次,我主动喝下媚药,撞开御书房的门,亲手将自己送上龙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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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做男人的玩物,我就做这世上最尊贵男人的!

1

我醒来时,是在长信宫中。

香炉中烟气袅袅,朱红帷帐低垂,细碎的风铃声如泣如诉。

我抚上小腹,掌心冰凉。那熟悉的剧痛尚未袭来,说明——我还没来得及被皇贵妃灌下媚药。

重活一世,我竟真的回来了。

我望向铜镜中自己那张仍旧年轻的脸,唇红齿白,眉目未老。

前世我名为阮音,是皇贵妃最信任的贴身大宫女。十年忠心,换来她一句“宫外有亲,放她出宫倒也无妨”。

我跪求圣恩,换来准许出宫省亲的诏令。却在出宫那日,被人灌下媚药剥衣缚身,送进慎刑司那位“净身不净心”的督察太监手中。她说:“你伺候我十年,怎舍得白养你。”随后家人一夜之间满门抄斩。

我在地狱中熬了三月,最终死在那太监的锁金榻上。临死前,我才知晓:她是故意的。

她知我若出宫,便能暴露她私通外敌的罪证。

所以她要我死。

如今上天垂怜,我重来一次。

“你真的要这样做?”阿秋低声问我,眉心紧蹙。

她是我重生之后唯一愿意相信的人,我骗她说,自己梦见了厄运,想借机投靠圣上以求庇佑。

“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脸。”我低笑一声,将那瓷瓶中的媚药一饮而尽。

药性极烈,灼烧感迅速攀附上每一寸肌肤。脉搏如鼓,心跳如雷,我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欲望吞噬,像是要被火焚身。

但我咬牙撑住,不能倒。

我要活。

我披上那件最素净的月白衣衫,衣襟处一朵红梅。

御书房守卫森严,御前大太监李福才正要拦我,抬眼却愣住:“阮音?你怎么——”

“让我进去!”我颤声道,喉咙发哑,媚药在体内肆虐,仿佛有千万只蚁虫在啃噬血肉,我摇摇欲坠。

“不许胡闹——”

“我是来见陛下的!有要事!”我狠狠一咬舌尖,鲜血涌入口中,稍稍压下那种几近失控的战栗。

李福才还欲阻拦,御书房中却已传出冷声:“让她进来。”

我像是抓住一线生机,跌跌撞撞地走进那间幽深的书房。

夜灯昏黄,墨香四溢,他坐在书案之后,凤眸半抬,冷冷看着我。

身穿玄色龙袍的他,姿容冷峻、气势逼人,是那个被世人称为“天命孤星”的帝王。

也是我复仇计划的唯一一把钥匙。

我扑通一声跪下,抬起头,望向那双冷漠如镜的眼。

“陛下,救我。”

他没有动。

也许在他眼中,我只是个疯了的宫女——衣不整、发散乱、眼中泪光带媚,像个不知廉耻的妖精。

可我没得选。

我一步步爬上前去,手指拽住他袍角,身体颤如落叶。

“臣婢被人设计,下了媚药。若不有人救我,我会死在今晚。”我颤声开口,声音已经哑到近乎破碎。

他看着我,眸中没有一点涟漪。

“我知道皇贵妃的秘密。”我忽然抬头,直视他眼睛。

终于,他眸光一凛。

我知道,我说对了。

“你说什么?”他声音低冷,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危险。

“臣婢知道她与西凉使节暗通款曲,藏匿通敌文书于尚衣局地窖中。”我一字一句,吐得干净利落,“可臣婢若是死了,这秘密,也会随我一起下地狱。”

空气瞬间凝结。

他终于起身,缓缓朝我走来。

一步一步,龙靴声响如鼓,我心脏几欲炸裂。

他蹲下身来,手指钳住我下巴,将我逼得仰起头。

“你当朕……是什么?”

他声音低沉,像夜里沉雷,带着讥诮与探究。

我喉咙像堵了一块烧红的炭,发不出声,只能微微点头。

“你以为用媚药爬上朕的床,就能保命?”

我望着他,眼泪划落。

“臣婢只是……不想死。”

话音一落,我伏在他膝前,痛哭失声。

这是我最后的筹码,最后的尊严。

若他弃我,我会立刻咬舌自尽。

可若他肯救我——

我就能,拿命换命。

他沉默许久,终于,脱下外袍,将我披上。

“带她去昭阳殿。”

2

我被送入了昭阳殿。

昭阳,本是空置许久的偏殿。先帝宠妃曾住于此,死后便被下旨封锁。

如今再度开启,是因圣上临时起意,“收容”我。

我知道,他并不信我。但他不会轻易放过一个能牵出皇贵妃罪状的棋子。

我只要一息尚存,就要活成最利的刀刃,反将旧主一军。

昭阳殿里没有内侍,只配了一个我熟悉的宫女——阿秋。

我没告诉她真相,只说我梦见红鸾星动,想搏个富贵命,进了御前。

她惊诧之后便只剩艳羡,说我是“宫里百年难见的命好之人”。

我笑而不语。前世我命如草芥,如今不过是借刀取命,又有什么好命?

我靠着殿柱坐下,身上的余热还未褪去,媚药残留犹在,四肢软绵,骨节发麻。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昭阳殿虽冷清,但我敢断定,不出两日,整个后宫都会知道我是谁、为何能破格住进这座空宫。

果不其然。

当晚子时,便有人“误闯”昭阳殿。

我亲自点灯,迎上殿门,只见帘外立着一位凤冠金步摇、贵气逼人的女子。

她来了。

皇贵妃。

我为她执伞遮雨,拂席更衣十年,如今不过一夕之隔,她再看我,眼里竟多出一分……杀意。

她笑着进来,声音如珠落玉盘:

“阮音。昭阳殿如此清冷,你一个人住着,不怕吗?”

我跪下叩首,低眉顺眼:“臣婢不敢忘恩。”

她轻抚我发,声音仍温柔:

“我曾说过,你忠心耿耿,若真想出宫,就送你出去。可你偏不争气,如今倒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攀龙附凤。”

我抬起头,与她目光相对:

“奴婢命贱,只想活命。求贵妃娘娘恕罪。”

她微微眯眼,似乎在打量我这副“死里逃生”的姿态。

许久后,她轻笑出声,转身离去,留下一句:

“你既想活,就好好活着。但别忘了,宫中最不缺的,是新宠。”

我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前世我死前,她也曾这般笑着来看我,只是那时我已疯癫,浑身腐烂,不配她半句怜悯。

这一次,我要她为笑过的每一声,付出代价。

皇贵妃的动作比我预料得更快。

次日傍晚,我刚吃下第一口膳食,便腹绞如痛,眼前发黑,几欲昏厥。

阿秋急得直哭,我却握紧了手中银针。

毒不致命,却足以让我错过晚间的御前召见。

——她出手了。

我反手在木盒底部藏好银针,抬手擦去嘴角血丝。

前世我不谙权谋,被她一击致命;如今重来,我每一口饭都先试,毒来我便借势,痛苦也要演出一场好戏。

果然,当晚,李福才奉旨前来,圣上召我入宴。

我步履蹒跚地走入金銮殿时,殿中一片静寂。

群臣散席,独留他一人斜靠龙椅,手指把玩一枚玉玦。

他抬眼看我,眉头微皱:

“你中毒了?”

我跪下,抬起衣袖,露出手腕的细红线:“膳中下了断肠花籽,量不多,只是想我错过今晚。”

他没说话,只道:“是谁?”

我低头:“不敢妄言。”

这句含糊的“规矩话”,比任何指证都更叫人疑心。

他轻笑:“你倒是惜命。”

我垂眸,心口滚烫:

“臣婢若死,圣上便再无借口查她。”

他终于收起玉玦,唤人传膳,亲自让太医院开方替我解毒。

这场“宠幸”就此展开,宛如一颗石子投进沉寂湖水,泛起无数波澜。

我从罪奴一跃成为陛下新宠,成为人人瞩目的“昭阳女郎”。

后宫哗然,流言四起。

有人说我是妖女,勾引君心;有人说我会早晚被废。

我装聋作哑,日日焚香习字,面容温顺,却暗中收买昭阳殿外的宫人,扩张势力。

两日后,圣上御驾亲临昭阳殿。

那夜,他借酒气,将我拉入怀中,额头贴着我喉结,冷声问:

“阮音,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身体一震,却不避他呼吸,只低声回道:

“我只想活命。”

他没有再说话,眼神沉得仿佛江水,叫人看不透深浅。

可第二日清晨,他却在朝会上,亲口宣告:

“昭阳殿阮氏,心诚体正,深得朕意。自今日起,封为从五品昭仪,列名后宫。”

满朝哗然。

我从一个宫女,半月之内被封为昭仪。这是前无古人的殊荣,也是万箭齐发的风口浪尖。

那日诏书下达,后宫百官齐聚凤仪殿,皇贵妃缓缓起身,淡笑道:

“陛下近来宠爱新人,也是喜事。只是这位昭仪,来历不明,臣妾提议,依宫规核查其出身。若有不清白之处,不得列册。”

我含笑跪拜:“贵妃所言极是,臣妾愿受查验。”

我知道,她在试探我是否敢应。

可我早准备好了一套“户籍文牒”与“新编身份”,查不出我的过往。

她想用宫规压我,我就借宫规立威。

查得越干净,我站得越稳。

那日朝会后,陛下破例召妃子与诸臣同宴。

他当着众臣,执我手入座,举杯笑道:

“诸卿,这位,是朕的女人。”

整个金銮殿霎时寂静,众臣不敢高声喘气。

我嘴角扬起,心却凉了半寸。

他做得太过。

宠得太盛,往往就是杀机。

我以为自己终于立稳脚跟,正庆幸局势向我倾斜,他却在朝堂之上,当众缓声道:

“此女,原为罪奴,误入御前,朕一时怜惜。”

众臣哗然,我心头一震——

3

他亲口说出来了。

他揭了我最不堪的过去——罪奴,朝堂忌讳之人,不得封妃,不得亲贵,更不得受宠。

我伏在地上,指甲死死嵌入掌心,直到鲜血渗出,也不敢抬头看他。

前世我死时,满身肮脏、名声尽毁;重活一世,我以为已洗尽铅华,终于走出泥沼。

可他这一句话,便将我打回原形。

满朝文武的目光,如针一般刺在我身上。

贵妃缓缓转眸,唇角微扬,笑意不深不浅,宛若正义者的姿态:

“陛下仁心,怜悯罪奴,实乃天下苍生之福。”

她当众施礼,众嫔妃随之而拜,口中皆言“陛下圣明”。

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奉承,是羞辱,是他们在以我为祭,替天子粉饰仁德。

我被当成了一个道具,一个可怜而“顺服”的宠物。

宴散后,我被留在殿后等候召见。

我知道,他会召我,他一向如此——给你刀,再赏你药。

他从不杀人于表面,而是温水煮蛙,慢慢看你挣扎。

夜深,金銮殿偏室。

我站在檀木屏风外,他着常服靠椅而坐,轻轻摇着手中玉佩,像在审视一件没处理好的器物。

“你生气了?”他语气淡漠。

我跪下,低头,不发一言。

“不过是一句实话。”他慢吞吞地开口,“你这称号,是朕封的。朕要封,也得封得心安。”

我抬头看他,眼神清明,不带一丝媚意:

“臣妾明白。罪奴得宠,本就是君恩浩荡。臣妾……感激涕零。”

他微挑眉,像是对我的顺从不太满意:“你变了。”

我唇角微抿:“陛下说笑了。臣妾不过是更懂规矩了。”

他说我是罪奴,是在提醒我:你不过是朕的棋子,不可忘形。

可他也没赶我走,是在告诉我:你还有用,不必自乱阵脚。

那夜,我伏在宫灯前,一笔一划,写下一封血书。

字迹端正、情词凄苦,讲述“阮氏家族受诬陷流放,阮音流落宫中为奴,幸遇圣上不弃”,并附上“证词”。

这封血书,我亲自命阿秋偷偷送至御史台与翰林院中几位正直之臣门下。

我以一介罪奴之名,不求翻案,但求“求得皇恩再审”。

朝堂之上,“罪奴”这个词意味着污点,但“冤奴”却是政治上可被利用的圣道棋子。

三日后,御史台呈上请旨查验阮氏旧案的奏折,圣上冷笑着将奏本搁下,对李福才道:

“她倒真是会下棋。”

我知道,他看懂了。

他把我推入深渊,我便借着深渊之名,以“血”为梯,爬回朝堂,借众臣之手,逼他表态。

他若不允查,便是昧心;他若允查,便默认阮音非罪奴出身,那句“怜悯”就成了虚妄。

我逼他食言。

这就是我的反击。

我不依靠哀求,不靠枕边泪语,只用一封血书、几滴真血,扳回尊严。

圣上最终还是批了奏本。

他甚至破格召我至御前,宣我“忠心可嘉”,赐我金牌护身符,以“再审之前,不得轻辱”的名义,正式为我立起一道圣旨屏障。

这一步,我立得极险,但也稳了。

可越靠近他,我越清楚,这位陛下绝非善类。

他没有爱,只有掌控。

这份宠爱,是一场赌局。他在等我露出野心,然后拔除。

我也在等——等皇贵妃犯错、等圣上卸下防备、等后宫倾斜。

我与他之间,是相互试探、相互利用的博弈。

几日后,后宫传来一桩密事。

尚衣局的一个小宫女夜里失踪,第二日被发现陈尸后殿,口鼻渗血,目光惊惧。

那人正是——曾在前世帮助皇贵妃藏匿通敌信件的走线人。

我心口一紧:她开始杀人灭口了。

她发现我知道太多,不再按捺。

我立即夜请圣上,跪在昭阳殿外风雪中,执灯不动。

圣上果然来了。

他一身白狐裘,神色淡淡:“你又要做什么?”

我将手中那封密信呈上:“这是那宫女留下的纸片,臣妾冒死收藏。”

他接过信,眉头微皱:“你为何一直咬着她不放?”

我抬眼,眼中闪着凛光:

“臣妾若不咬着她,早就死了。”

“这天下,有人能犯错后安然高枕,有人犯错后满门抄斩。”

“陛下想做哪一种帝王?”

我这一番话,既是质问,更是诛心。

他沉默许久,忽而低低笑出声:“你是宫女出身,竟敢教训朕?”

我不答,只静静望着他。

许久,他转身离去,只留一句话:

“再查下去,不论是谁……都护不了你。”

次日清晨,金榜高挂,陛下正式下旨:

“重新审理‘阮氏一案’,严查尚衣局走私通敌之事。昭阳殿昭仪,暂升四品婕妤,入主中宫协理礼制。”

全宫震动。

4

我坐在中宫偏殿,看着窗外细雪霏霏,指尖却是一片滚烫。

封为婕妤那日,满宫静默,百官俯首。宫人们的眼神里,混杂着惶恐、敬畏、嫉妒,还有一些深藏不露的恨意。

我知道,这座后宫,已不是她的天下了。

而我,不过是踩着自己尸骨爬上来的鬼魅。

阿秋替我换上新赏的云缎宫装,绣着金鸾飞凤,红得惊心。

她站在我身后,声音颤着:

“娘娘……昭阳殿刚建起时,我还偷偷溜进去玩过。谁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从这里走进中宫……”

我笑了笑,把手中折扇合上。

“阿秋,你记住。人若想活下去,不是得心狠手辣,而是要清楚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为了风光,更不是为了宠爱。”

“我是为了一个答案。”

前世,我阮家三十七口,皆因一纸莫须有的“通敌密谋”被流放、押赴边陲。

我被掳入宫中,成了皇贵妃身边最得力的狗。替她挡过刀,服过毒,甚至亲手替她灭过证人。

却也因为知道得太多,终被她一脚踢入炼狱。

前世我不明白,今生才知——那场“诬陷”,她不只是知情,她就是幕后布局者之一。

我阮家,死于她的贪欲、她的上位之路,而我,还亲手替她抬轿。

如今我要的,不止是她的死。

我要她身败名裂,要她跪在我面前,看我一笔一划清算她的罪孽。

机会终于来了。

那封“失踪宫女”留下的密信里,确有关键线索:她曾多次见到皇贵妃深夜接见陌生男子,传递绣着异域纹样的锦囊。

据我所知,这锦囊样式,正是前朝旧部“临海郡王”私军的标志。

而这位郡王,早年曾密谋复位未遂,如今仍在边疆游走未归,是朝廷心腹大患。

若能查出贵妃通敌,她便不只是后宫的妃,她是谋逆贼人。

圣上把案子交给我审理,让我以“中宫协理礼制”之名彻查尚衣局内乱。

这是试探,更是刀柄。

他想看我会不会借刀杀人——杀她,也杀我自己。

我答应了。

查案过程中,我搜到一份绣坊账册,记录中某一批“刺绣锦囊”确在三月十五日深夜送至皇贵妃处,却未归档,亦无出库单。

随后,那批绣娘接连暴毙,名义上为“感染宫寒”,实则毒死。

我将证据呈上,交由御前议断。

那日金銮殿上,百官跪列。

我跪于正中,身着宫服,昂首不语。

贵妃亦在,凤冠珠玉之下,面色沉若死灰。

圣上冷眼扫过她,声音平静:

“贵妃,这些证据……你可有话说?”

她缓缓起身,神情仍从容:“陛下,臣妾从未见过这些人,也未下过任何密令。臣妾愿以性命担保。”

我终于抬眼,望向她,淡声道:

“那请贵妃自剖储物宫殿,让内务府公开查验。”

她面色微变,眼神如刀。

这是她最怕的一步——一旦殿中有异物,她就是谋逆。

她沉默了。

金銮殿压得人喘不过气,数十息后,她忽然笑了。

“陛下,我奉您多年,未尝有过一日逾矩。如今竟要我亲揭内殿,是不是您……不信我了?”

圣上依旧无动于衷,语气凉薄:“后宫容不得谋逆者。”

贵妃咬唇,忽而跌坐在地,双膝着地,披发仰首:

“是,臣妾承认!”

“这些年,是我与临海郡王私通,暗中给他传递消息,只为求得一条后路。”

“因为我知道——我得宠太深,早晚要被你们除掉。后宫如此,朝廷如此,我不过是为自己留命罢了!”

众臣哗然。

我却没动,仍跪着,不曾欢喜。

这就是我要的。

她亲口招供,一字一句,将她送入大牢,将我阮家三十七口冤魂一一道歉。

我终于,在她最尊贵时,把她拖进地狱。

她被废,削去尊号,幽禁冷宫。

不久,临海郡王被捕,遭斩于午门之外。

圣上在朝堂之上,再次高声宣布:

“阮氏冤案,确为他人所构。今予阮音昭雪,复其名,赐金封,册为正一品贵妃。”

中宫之位空悬,我却不愿再坐。

这后宫,已经不是我想要的归处。

那夜,我再次面圣。

他坐在高台之上,披着朱色锦袍,望着我良久。

“你赢了。”他说。

我低头。

“你可知,朕为何亲口揭你身份?为何让你背负‘罪奴’之名?”

我沉默许久,终于抬起眼。

“陛下想试我,用羞辱,试我心志;用诛心,磨我野性;再借朝臣之手,看我是否足够稳得住。”

“您要的是臣妾成为利刃,不是花瓶。”

他静静听着,忽然轻笑一声:“你果然不负所望。”

我心头一颤,缓声问:

“那陛下可曾……动过一点真心?”

他缓缓摇头。

“朕是帝王,哪来的真心?”

这一刻,我终于懂了。

我赢了权谋,却输了人心。

我不是他的宠妃,不是他的心上人,我只是他亲手打造的一枚钉入后宫、震慑朝堂的“刀”。

可这柄刀,如今已染血太深,再也回不到鞘里。

我请求离宫归隐。

他看着我许久,终于点头。

“那你便走吧。”

“朕……不留你。”

我自宫门而出时,天光正亮,云开雾散。

朝服褪去,我换上了一袭素衣,骑着快马,朝西南而去。

那是我祖父当年讲过的地方——湖边山前,桃树成林。

他说,那是我母亲出生的地方,是我阮氏的根。

我要回去,为阮家守住最后的香火,为我自己守住余生的清静。

五年后。

新帝登基,前朝旧案成史书一笔。

关于“昭阳贵妃”,史书记载寥寥,唯独写了一句话:

“一女子,起于泥沼,执权宫闱,血雪满门,恩绝帝心,终归山林,不问红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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