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熙泽的小说不装了!!契约老公他超爱。沈确全文在线阅读
震耳欲聋的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刺得我耳根发烫。
我用力甩开沈确的手,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
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个荒唐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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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冲出宴会厅厚重的雕花大门,没走几步,手臂再次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拽住。
天旋地转间,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墙壁。
沈确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走廊壁灯的光线被他挡得严严实实,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狭小的阴影里。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气,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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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我压着火气,声音发冷。
他却充耳不闻,一只手撑在我耳侧的墙壁上,另一只手强势地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那里有未散的得意,有得逞的餍足,更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滚烫的执拗。
“江老师,”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敏感的耳廓,声音喑哑得不像话,“课讲完了。”
“现在,”他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我的,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该收学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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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墙面,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和灼人的气息。
沈确那句带着酒意和疯狂的话,像火星溅进油桶,将我最后一点理智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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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我猛地偏头躲开他几乎贴上来的唇,屈膝狠狠顶向他小腹,“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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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哼一声,钳制的手却丝毫未松,反而顺势将我更紧地压向墙壁。
眼底的暗红翻涌得更烈,像燃着燎原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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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疯了!”他声音嘶哑,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从你把我锁在主卧门外那天起,我就疯了!”
“从你扔了戒指要跟我划清界限起,我就疯了!”
“江晚,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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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滚烫的额头抵着我的,沉重的呼吸交缠。
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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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照片……”我被他困在方寸之地,呼吸不畅,挣扎的力气在他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徒劳,只能咬着牙问出最在意的,“你找人跟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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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动作一顿,眼底的疯狂退去一丝,染上一点狼狈和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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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立刻否认,声音急切,“我怎么可能找人跟踪你!”
“那些……都是我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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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拍的?”我愣住,完全无法想象那个在出租屋里连饭都做不好、一心扑在代码上的沈确,会做偷拍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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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那张,是你熬通宵帮我看融资计划书那次……我半夜起来倒水,看到灯还亮着……”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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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那张,是我去找你,正好看见你在后台……像个仙女。”最后三个字,轻得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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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那张……”他喉结滚动,眼神飘忽了一下,耳根竟可疑地泛起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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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第一次吃到你做的饭……虽然糊了。”
“你脸上那点灰,我觉得……特别好看。”
“鬼使神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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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下去了,把脸埋进我的颈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刚才那股强硬的疯劲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大型犬做错事后寻求原谅的笨拙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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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他闷闷的声音从颈窝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我错了。”
“我那天不该去陪她挑戒指,不该让她碰到我袖子,不该让你误会……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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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我冷冷打断他,身体依旧紧绷,“只是觉得小学妹楚楚可怜需要帮助?”
“只是觉得我这个契约妻子大度得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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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猛地抬起头,眼底的慌乱和急切几乎要溢出来,“是我蠢!是我没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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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只是帮个忙,很快就结束,不会让你知道……”
“可我忘了,你江晚的眼睛里,从来揉不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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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我的脸,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擦过我眼下——不知何时,竟有点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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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扔了戒指,说副驾驶脏了要换车……”他声音艰涩,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
“我感觉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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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那不是契约的位置,那是沈太太的位置,是你的位置!”
“从你第一次坐上去,我就没想过让别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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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妹呢?”我逼视着他,不放过他眼底任何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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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沈确眉头狠狠皱起,像听到了什么脏东西,“我当天下午就明确拒绝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警告过她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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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试图用媒体炒作,被我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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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男朋友?呵,一个想借她攀上我的投机客罢了,两人早就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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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郑重,甚至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决绝。
“江晚,我承认,当初签那份契约,我是冲着江家的资源和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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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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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你在那个破出租屋给我煮那碗糊掉的粥的时候?”
“可能是你顶着压力说服你爸给我的第一笔关键投资的时候?”
“也可能是你明明累得要死,还熬夜帮我改那些狗屁不通的商业计划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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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只把你当‘江总’,当‘契约妻子’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底却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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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贪心。”
“我想要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
“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不是以江家女婿的身份,而是以沈确,以你丈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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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拼了命也要把公司做上市。”
他握紧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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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沈确配得上你江晚!”
“我要让你知道,当初投资我,是你这辈子最成功的项目!”
“我要让你……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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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一只手探进西装内袋,摸出一个丝绒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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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轻响,盒盖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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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初被我扔掉的素圈铂金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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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枚设计极其独特的钻戒。
主钻是罕见的冰蓝色,纯净剔透。
周围用细小的白钻镶嵌出凌厉的几何线条,既冷冽又充满力量感。
像凝固的星河,又像精密的电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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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补偿,也不是契约的延续。”沈确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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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膝点地,动作流畅得不带一丝犹豫。
完全无视了远处隐约传来的快门声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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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嫁给我。”
他仰头望着我,深邃的眼眸里映着走廊顶灯细碎的光,也映着我惊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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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家的女婿娶江家的女儿。”
“是沈确,想娶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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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全部身家、我的未来、我这条命为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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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那枚冰蓝色的钻戒,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又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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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师,假戏真做,我认罚。”
他唇角勾起,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痞气和势在必得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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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倍学费,我沈确倾家荡产也交得起!”
“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一辈子,慢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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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
走廊尽头闪烁的镁光灯,远处宴会厅隐约的喧哗,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只剩下眼前单膝跪地的男人,和他手中那枚像把整个冰冷星河都揉碎了镶嵌进去的戒指。
他眼底的执拗和孤勇,烫得人心尖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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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眼,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清贫、倔强,如今站在金字塔顶端却在我面前低下骄傲头颅的男人。
看着他眼底那片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滚烫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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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久到沈确撑在地上的膝盖似乎都开始僵硬。
他眼底那簇名为希望的火苗也开始不安地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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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抬起手。
却不是伸向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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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抚上了他的脸颊。
指尖微凉,触到他温热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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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仰头望着我,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眼底翻涌着巨大的、不敢置信的惊愕,和一丝小心翼翼的、几乎要破土而出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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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我开口,声音有些哑,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走廊,“你记不记得,当初签协议时,我加过一条附加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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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住,显然没料到我会在这时候提这个。
“哪一条?”他下意识地问,声音干涩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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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俯身,靠近他,近到能看清他浓密眼睫的每一次颤动。
“第九条,附加条款。”
我看着他那骤然紧缩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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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期间,若乙方沈确,对甲方江晚,产生超出契约义务范围的非分之想……’”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指尖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过,感受到他皮肤下脉搏的疯狂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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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自愿放弃其名下所有股权收益的百分之五十,作为对甲方精神损失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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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他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瞬间凝固,像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旧账”砸懵了。
走廊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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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的死寂后。
一声极轻、极压抑,却又带着巨大释然和狂喜的低笑,从他喉咙深处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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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这笑声越来越大。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畅快和某种尘埃落定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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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抓住我抚在他脸上的手,紧紧攥住,力道大得不容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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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捏起那枚冰蓝色的钻戒。
强势而精准地套上了我的无名指。
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被他的体温熨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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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斩钉截铁,声音带着笑,也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百分之五十?给你!”
“百分之百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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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我手腕的力量猛地站起,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我完全笼罩。
带着酒气和雪松气息的吻,不由分说地、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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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刚才走廊里带着绝望和疯狂的掠夺。
而是失而复得后的狂喜、笃定,和一种要将人拆吃入骨的滚烫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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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他在我唇齿间辗转厮磨,气息灼热,每一个字都像烙印,“我的命都给你了……那点股权,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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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滚烫的唇流连到我的耳垂,留下一个带着轻微痛感的啃咬,声音喑哑,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势和终于得偿所愿的餍足,“主卧的地板,该换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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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灯疯狂闪烁的声音终于冲破了意乱情迷的屏障。
像冰水兜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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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清醒,猛地用力推开他。
沈确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眼底的情欲未消,混合着被打断的不悦和一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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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他声音沙哑,带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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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他。
目光冰冷地扫向走廊尽头那几个扛着长焦镜头、鬼鬼祟祟的记者。
“沈总,”我抬手,用指腹狠狠擦过被他吻得发麻的嘴唇,声音淬了冰,“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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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记者蹲守?”
“自导自演这一出深情戏码,逼宫上位?”
“利用舆论把我架上‘真爱’的高台,好让你这‘契约丈夫’成功转正?”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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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沈确急切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不是我安排的!我发誓!”
“我疯了吗用这种下作手段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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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我甩开他的手,指着那些正被酒店保安驱赶的记者,“这些苍蝇是怎么精准地飞到这里来的?!”
“庆功宴安保级别这么高,没有内应,他们能混进来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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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锐利如刀地扫过那几个记者。
“给我查!”他对着匆匆赶来的助理厉声道,“五分钟内,我要知道是谁放进来的!”
助理吓得一哆嗦,立刻转身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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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气氛比刚才更加凝滞。
他眼底的狂喜和满足被一种焦躁和急于证明的急切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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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信我。”他试图再次靠近,却被我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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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一个娇柔又带着点怯意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江学姐……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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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学妹。
林薇。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拐角,穿着一身精致的白色小礼服,妆容楚楚可怜。
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眼神却在沈确和我之间来回逡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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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死结。
眼神里的厌恶和戾气几乎不加掩饰。
“谁让你来的?”他声音冷得像冰渣,“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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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似乎被他的态度吓到,眼圈立刻红了。
“沈师兄……我只是听说这里有骚动,担心你……”她怯生生地说,目光却若有似无地瞟向我手上的钻戒,闪过一丝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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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我嗤笑一声,上前一步,挡在沈确面前,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她,“林小姐的‘担心’,是指通风报信给记者,让他们来拍一出‘新晋科技富豪与前契约妻子走廊激吻,疑似复合’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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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的脸色“唰”地白了。
“你……你血口喷人!”她声音尖利起来,带着被戳穿的惊慌,“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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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查查你手机通讯记录就知道了。”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或者,查查那几个记者账户,最近有没有收到一笔匿名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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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不再看林薇一眼,直接拿出手机。
“李助理,报警。”他声音冰冷,“有人涉嫌侵犯隐私、诽谤及非法闯入私人宴会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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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彻底慌了。
“沈师兄!你不能这样!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她哭喊着,想扑过来,却被赶来的保安牢牢拦住。
“都是她!”她突然指着我,歇斯底里,“是她霸占着你!你们只是契约!她根本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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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扫过她。
“我爱她。”他斩钉截铁,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寂静的走廊,“这就够了。”
“带出去。”
保安立刻将哭闹的林薇拖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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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重新恢复安静。
但气氛并未缓和。
沈确转向我,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急于剖白的急切。
“晚晚,你看到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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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我打断他,抬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冰蓝色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你刚才说,百分之百的股权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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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坚定:“是!只要你点头,明天律师就会办好所有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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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你刚刚上市的公司?”我追问。
“包括。”他答得没有一丝迟疑,“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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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看着他。
看着他眼底那份孤注一掷的坦诚和近乎献祭般的忠诚。
那份契约里精于算计的穷学生影子,早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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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我缓缓开口,“你刚才在台上放的偷拍照,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和隐私权。”
他眼神一黯,刚想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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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市场价,一张照片,一千万。”我语气平淡地报价。
沈确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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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那张,一千万。”
“慈善晚宴那张,一千万。”
“厨房那张……”我顿了顿,看着他脸上那道曾被我蹭上黑灰的位置,“那张比较丑,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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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两千五百万。”
我伸出手,掌心向上。
“现金还是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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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足足愣了三秒。
随即,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从他胸腔里震荡出来。
越笑越大声,带着巨大的释然和一种“果然如此”的认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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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师,”他笑着,抓住我伸出的手,用力一拽,将我重新拉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带着笑和宠溺,“罚金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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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能不能分期付款?”
“或者……肉偿?”
他意有所指地收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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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踩了他一脚。
他吃痛闷哼,却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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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美。”我冷声道,“三天内,我要看到股权转让的初稿,和两千五百万现金支票。”
“少一分,”我抬起头,迎上他含笑的眼睛,“我就把你从沈太太的位置上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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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眼底的笑意瞬间被巨大的狂喜点燃。
像夜空中炸开的烟火,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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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江总。”他低头,虔诚地吻了吻我的额角,声音温柔而郑重,“我的……沈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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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厚重的门被重新推开。
喧嚣的音乐和人声再次涌来。
沈确紧紧牵着我的手,十指紧扣,那枚冰蓝色的钻戒硌着彼此的手指,带着存在感极强的冰凉和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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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
探究、好奇、震惊、了然、羡慕……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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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没有丝毫回避。
他挺直背脊,像一位得胜归来的将军,牢牢牵着他的战利品。
不,是他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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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我,径直走向控制台。
再次拿起了话筒。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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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环形屏幕上,还定格着我那张脸上沾着黑灰、对着烧糊的锅束手无策的偷拍照。
此刻显得格外滑稽,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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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沈确沉稳有力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每一个角落,“刚才的小插曲,让大家见笑了。”
他侧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温柔和占有欲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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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正式宣布两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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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他举起我们紧紧交握的手,那枚冰蓝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各位所见,我求婚成功了。”
“从今天起,江晚女士,将是我沈确唯一的、合法的妻子。”
“不是契约,不是合作,”他加重语气,掷地有声,“是沈确此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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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起哄声。
闪光灯再次亮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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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沈确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基于对我太太过往精神损失的补偿,以及我个人对婚姻契约期间某些不当行为的深切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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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我自愿将我个人名下持有的‘深蓝科技’全部股份——即上市后总股本的百分之三十一,无偿转让至我太太江晚女士个人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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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哗然!
死一般的寂静后,是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和议论声!
百分之三十一!
那是价值数十亿美金的天文数字!
是沈确一手创立、打拼至今的全部身家!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当众宣布……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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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都有些意外地侧头看向他。
他之前说的是“全部身家”,我以为只是表达决心,没想到他当众宣布得如此具体、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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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里写满了“我说到做到”和“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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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法律文件,”他转向台下,恢复沉稳,“我的律师团队会在三日内准备好并公示。”
“从即刻起,江晚女士,将成为‘深蓝科技’的最大个人股东,及实际控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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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彻底炸开了锅!
财经记者们疯了似的往前挤,试图捕捉这爆炸性新闻的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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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却不再理会台下的喧嚣。
他放下话筒,在无数道灼热的目光和疯狂的闪光灯下。
侧过身,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捧住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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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巨大的环形屏幕前,在所有人的见证下。
深深地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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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不再是走廊里的疯狂掠夺,也不是方才的失而复得。
它带着一种昭告天下的郑重、一种尘埃落定的归属感、一种将全部身家性命都交付于你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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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绵长,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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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眼睛。
在震耳欲聋的掌声、口哨声和快门的咔嚓声中。
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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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色的钻戒硌在彼此紧贴的掌心。
冰冷,坚硬。
如同我们曾经签下的那份冰冷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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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唇齿间的温度,却足以融化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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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已死。
爱意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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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的学费,他终究是……一分不少地,连本带利,交到了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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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心甘情愿地,预缴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