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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老公与秘书共饮香槟,我直接离婚(心弦)_老公与秘书共饮香槟,我直接离婚(心弦)全文结局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23:48 

慈善晚宴上,霍景深将刚抿过一口的香槟,递到干妹妹苏晚晴唇边。

我掏出手机,预约了三天后的流产手术。

同时让律师将离婚协议发给霍景深。

霍景深收到信件,愤怒的给我打来电话质问。

“开什么玩笑,就因为我递给晚晴一杯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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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因为你们喝了一杯香槟。”

01

“捐款五千万,并将款项全部记在晚晴名下。”

话落,现场一片哗然。

随后,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随后的晚宴上,苏晚晴以“干妹妹”身份挽着霍景深。

霍景深将刚抿过一口的香槟,递到苏晚晴唇边。

只一个动作,我就知道,十年婚姻到头了。

我转身离开,预约了流产手术。

回到别墅,霍景深带着酒气,衬衫领口是苏晚晴惯用的香水味。

“你今晚在晚宴上怎么回事?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看看晚晴,多懂事体贴,你就不能学学吗?”

我死死咬住下唇。原以为他至少会遮掩。

“我累了,先睡了。”

我笑着转身上楼,拨通那个沉寂多年的号码。

“江慕寒,你之前提的合作,我算数么?”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熟悉的轻笑:“条件?”

“我要霍氏核心技术的优先使用权,以及你帮我送苏晚晴一份‘大礼’。”

“等你这句话,我等了十年。只要是你,倾我所有。”

02

次日清晨,霍景深看到空荡荡的餐桌。

“林诗雨,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早饭呢?最近是不是那个女主播的’公主请自己学着长大’让你膨胀了?”

十年婚姻,他理所当然要求我每天变着花样伺候他。

我将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唇角扬起冷笑:“签了它,你想吃什么,让苏晚晴给你做。我已经不想‘嘎嘎乱杀’了,我只想做’清汤挂面’的自己。”

他错愕地瞪着协议,“又闹什么?就因为昨晚我没哄你?”

“你真是‘拿着芝麻当西瓜’的典范,多大点事非要拿离婚说事。”

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是在乎我的吧?

霍景深的手机突然响起,苏晚晴发来视频通话。

他竟然毫不避讳地当着我的面接通。

镜头里,苏晚晴满脸红疹,“景深哥哥,我好难受…”

霍景深瞬间变了脸色,眼中的焦急让我窒息。

我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即使是我生病住院的那次。

“晚晴!你怎么了?在哪?”

她抽泣着回答:“医院…昨晚那杯香槟…全身过敏,呼吸好困难…”

霍景深对着镜头温柔安抚:“晚晴别怕,我这就来!”

霍景一个巴掌甩过来:“林诗雨!你就这么恶毒?晚晴草莓过敏你是知道的!那香槟里怎么会加了草莓!”

“真是讽刺,你连我最爱草莓都记不住,却记得清清楚楚她的过敏源。”

“十年夫妻,不及三年干妹妹,霍总真是个中高手。”

暴怒之下,抓起笔在离婚协议上愤然签字,“滚!现在就滚!不要顶着霍太太的名头去外面丢人现眼了!”

我从包里拿出b超单,“孩子,没了。如你所愿,不会再有什么能威胁到你和宝贝晚晴的’双向奔赴’了。”

同时,我将他桌上的生日礼物——刻着他名字缩写的钢笔收进包里。

那支钢笔花费了我三个月工资,他看都没看一眼。

我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囚禁了我十年的牢笼。

电梯里,我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江总,霍氏的核心技术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至于那支钢笔…里面的录音笔已经完整记录了今天的对话。”

03

公寓的浴室里,水流声掩盖了我的哭泣,泪水混着伤口处的血丝,刺痛却也解脱。

最后一次,为霍景深流泪。

私人医生看着我脸上的伤痕,又翻阅了流产病历。

“林小姐,冷敷可以消肿,但这种伤害——”

“没关系,痛着痛着就习惯了。”我笑着打断他。

医生叹息:“这就是所谓的‘先婚后爱,先爱后伤,爱过一场,伤过一场’吧。林小姐很勇敢。”

勇敢?我只是太傻太天真。

夜深人静,我摊开电脑,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冰冷的数据流淌,那是顾琛公司的命脉。

我看着手边的钢笔,回忆,不请自来。

大学时,阳光耀眼的霍景深为追求我,捧着一束不知从哪摘来的野花,在食堂门口单膝跪地。

“林诗雨,我这辈子都是你的退堂鼓搬运工,绝不让你退缩。”

全校女生的尖叫声中,我红着脸点头。

那时的我,以为这就是一生的承诺。

创业初期,我们租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桌上堆满了方案和报表。

他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坚定。

“诗雨,只有你的眼神能让我安心。如果哪天我让你失望了,不必你说,我自己滚。”

他笑得灿烂:“现在网上流行说‘男人只会骗骗女人’,但我霍景深不属于‘男人’这个范畴。”

我将钢笔翻转,笔帽内侧那两个我亲手刻下的“初心”二字映入眼帘。十年来,他从未发现过。

寂静的公寓里回荡着我几近崩溃的大笑。

这支他从未使用过的钢笔,就像我的爱情,一厢情愿到可悲。

手机震动,江慕寒发来一条语音:“今晚好些了吗?”

温柔的询问让我心头一暖,刚要回复,画面却突然闪回苏晚晴第一次出现在公司的场景。

那时她还只是个实习生,怯生生地喊我“林学姐”。

一次项目失误,霍景深当场发作,脸色铁青,骂得她眼圈通红。

我于心不忍,私下安慰了她几句。

“没关系,刚入职都会犯错,下次注意就好。”

苏晚晴感激地拉着我的手,眼中含泪:“学姐真好。”

回头,却撞见霍景深复杂的眼神。

审视,探究,还有一丝我当时读不懂的晦暗。

现在我懂了,那是不满,是对我“多事”的警告。

他的天平,从那时起,或许就已悄然倾斜。

公司壮大,应酬如流水。

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衬衫上的香水味,从我熟悉的淡雅,变成五花八门的浓烈。

我曾在他醉酒后,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嘟囔。

“晚晴……别闹……”

声音那样轻,那样温柔,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倒刺。

我告诉自己,他喝多了,认错了人。

多可笑。

所有的蛛丝马迹,不是不曾察觉,只是不愿深想。

我亲手编织了一个名为“信任”的囚笼,将自己困在其中,

荒谬。可笑。愚蠢。

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林总,霍总今晚住院了,听说是因为您离开的事,他很后悔,您要不要…”

心跳瞬间加速,手指颤抖着点开回复框。

突然,屏幕跳转,群发短信的真相显露——这是个骗局。

我冷笑着关掉手机,转身拿出那份霍景深不知道的核心技术资料。

这才是我真正的筹码,比起那些虚情假意的挽留,这些才是真材实料的价值。

江慕寒的来电恰到好处,我平静地接起:“谢谢你的钢笔,江总。现在,请告诉我,你想要的核心技术,在哪里签字?”

04

江慕寒将调查报告丢在我面前。

“苏晚晴,真名赵媛,金牌商业间谍。”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三年前就潜入霍氏,目标明确。”

我的手指划过那些冰冷的资料。

照片上的她,笑容依旧甜美,眼神却冷得像蛇。

三年,整整三年!而我,却毫无察觉。

“所以,我的婚姻十年,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场闹剧?”我忽然笑了出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落,“霍景深那个混蛋,为了一个间谍,亲手毁了我们的一切。”

江慕寒担忧地看着我:“你还好吗?”

“好得很。”我抹去泪水,打开手机相册。

那张照片静静躺在里面,霍景深搂着苏晚晴的腰,在电梯里亲吻。

保洁阿姨发给我时,眼里满是怜悯。

“林小姐,我在这工作二十年了,看过太多悲剧。别等财产都被转走,才肯醒过来。”

那时我还抱着侥幸,如今想来,简直可笑至极。

“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我问。

“很快。”江慕寒皱眉,“苏晚晴已经套取了霍氏大部分核心技术。”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那支钢笔。

谁能想到,这个被霍景深从未使用过的生日礼物,如今成了我的利器。

“窃听器?”江慕寒惊讶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

“离婚那天带走的。”我打开录音,霍景深和苏晚晴的对话清晰传来,他们讨论如何转移公司资产,如何套取竞争对手机密。

我越听,心越冷。曾经爱我的男人,如今为了一个间谍,甘愿沦为傀儡。

“海外账户查到了吗?”我问。

江慕寒递来另一份文件:“资金流向复杂,涉及多国货币。背后有组织在操控。”

“哪里是什么干妹妹,”他讽刺道,“简直是‘干大事’的主。”

我的指尖滑过那串数字,脑海中浮现霍景深签下离婚协议时愤怒的样子。

他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却不知道早已成为别人的棋子。

“还有一个关键信息。”江慕寒神秘地说,“苏晚晴每月15号都会在老码头与一个代号’黑鸦’的人见面。明天正好是15号。”

“我要去。”我坚定地说,“我要亲眼看清她的真面目。”

江慕寒犹豫了:“太危险。”

“怎么,你也觉得我只配当个花瓶吗?”我的声音陡然提高,随即自嘲地笑了,“抱歉,我只是…太累了。”

入夜,老码头的风刺骨。

我们藏在集装箱后方,远处灯光昏暗。

苏晚晴准时出现。一个西装男迎上前,递给她一个黑色u盘。

“资料都在这里。”男人低沉地说。

“辛苦了。”苏晚晴接过,声音妩媚,“霍景深那个蠢货,连老婆真的要离婚都不知道。我只要在电话里哭两声,他就恨不得把整个霍氏送给我。”

我的拳头攥紧,指甲嵌入掌心。

原来我的痛苦,在她眼中只是笑话。我曾为霍景深付出所有,换来的却是如此讽刺的结局。

回到公寓,我坐在电脑前,手指悬在键盘上颤抖。江慕寒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我的决定。

“帮我查一下,苏晚晴最近投资了哪些股票。”我突然说。

“你想干什么?”

“既然他们想要一场戏,我就陪他们演到底。”

我点击发送,社交媒体上的动态瞬间发出:

“都说’谎言终有被拆穿的那天’,期待霍总的’塌房现场’,准备好’吃瓜’了吗?”

05

我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霍氏集团的核心技术资料一份份被我整理出来,包括那些连霍景深都不知道的致命缺陷。

这些资料,我比任何人都熟悉。

十年来,我参与了每一个项目的核心开发。现在,它们将成为埋葬霍氏的利器。

匿名邮件发送成功。

收件人:国内外顶尖科技媒体,霍氏的死对头竞争公司。

那支特制钢笔里的录音证据,我也一并寄了出去。

苏晚晴和霍景深的每一句私密对话,都将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江慕寒的黑客团队传来好消息。

“诗雨,我们成功入侵了苏晚晴的电脑。”他的声音透着兴奋,“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发现了什么。”

屏幕上弹出一份份通信记录。

苏晚晴与海外买家的完整交易清单,每一项技术的标价都清清楚楚。

霍氏最新的芯片专利,赫然排在首位。

标价:五千万美金。

我的手紧握成拳。这个女人,不仅偷走了我的丈夫,还要毁掉我十年的心血。

新闻爆发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霍氏集团核心技术遭全面泄露!”

“多个在研项目被迫中止!”

“股价暴跌50%!”

财经频道的主持人都忍不住惊呼:“这简直是商业史上的惊天丑闻!”

我看着电视里霍景深焦头烂额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紧急董事会上,苏晚晴哭得梨花带雨。她指着我的照片,声音颤抖:“都是林诗雨!她因为离婚怀恨在心,故意报复公司!”

“她曾经威胁过我,说要让霍氏付出代价!”

“现在的林诗雨就像网上说的,不要欺负老实人,老实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不认识!”

霍景深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竟然真的相信了苏晚晴的话。

江慕寒冷笑一声,放出了更多证据。

苏晚晴利用与霍景深的亲密关系,长期窃取公司机密的铁证。她高价出售给海外机构的转账记录。

最致命的是一份伪造的心理医生诊断书。

上面写着我患有“偏执型人格障碍”,具有极强的报复倾向。

我看着这份诊断书,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女人,为了陷害我,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但真正的重磅炸弹还在后面。

监控视频被曝光的那一刻,全网沸腾了。

视频里的苏晚晴,与平时楚楚可怜的模样判若两人。她谈笑风生,眼中满是算计。

“霍景深?他就是个最好骗的蠢货。”她的声音清晰传来,“等我拿到他全部股份,霍氏就可以彻底破产了。”

“三年了,我演了三年的好妹妹,终于要收网了。”

霍景深看到这段视频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冲到苏晚晴的公寓,却发现人去楼空。

只有一封信静静躺在桌上。

“亲爱的霍哥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远走高飞了。感谢你这十年来的慷慨,让我赚得盆满钵满。你的愚蠢和自大,真的让我很难不利用。对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一切都只是为了钱。祝你破产愉快。——你永远得不到的苏晚晴。”

霍氏集团的股价继续暴跌。

信誉扫地,面临破产清算。

霍景深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微信,全部被我拉黑。

他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慌和绝望。

而我,在江慕寒的帮助下,成立了自己的科技咨询公司。

新闻发布会上,我以创始人的身份亮相。

镁光灯下,我光彩照人。

屏幕分割画面的另一边,是霍景深狼狈不堪的模样。

记者问我:“林总,对于前夫霍景深的遭遇,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淡淡一笑:“商场如战场,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至于霍总,我只想说一句话。”

我看向镜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多行不义必自毙。”

06

我在新公司的办公室里签着文件,眼角余光瞥见窗外那个熟悉的身影。霍景深又来了,第三十七天。

江慕寒放下咖啡,眉头微皱:“要不要我叫保安?”

“不用。”我头也不抬,签字的力度却重了几分,“让他自己消耗。”

霍景深曾经的霍氏集团如今只剩一片废墟。

听说他变卖了所有资产,包括那栋我们曾经住过的别墅。也好,省得我再看到那些假惺惺的回忆。

雨下得很大,透过落地窗,我看到他在楼下淋成了落汤鸡,却固执地站着不动。曾经意气风发的霍总,现在活像个流浪汉。

我转过身,继续开会。

下班时雨还在下,霍景深拦在我车前。

“诗雨,”他嗓音嘶哑,眼神像条被主人抛弃的狗,“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让开。”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我点燃香烟,隔着车窗冷冷看他:“霍总,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卑微。苏小姐知道吗?”

“晚晴她骗了我!”霍景深急得拍打车窗,“我被她算计了,公司的机密是她泄露的!”

“哦?”我勾起嘴角,“不是我因爱生恨报复你?”

雨水顺着他的脸流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真的瘦了很多,西装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突然一阵心软。毕竟十年夫妻。

“上车吧,”我降下车窗,“别感冒了。”

他眼中燃起希望,迅速钻进副驾驶。

“谢谢你,诗雨,我就知道你还在乎我。”他激动地想握我的手。

我一脚油门踩下去:“系好安全带,去个地方。”

霍景深在我公司楼下租了间小公寓,他带我参观那个狭小的空间。我看到床头摆着我们的结婚照,旁边是我曾用过的护手霜。

“我每天都用,闻着有你的味道。”他哑着嗓子说。

我心头一颤,霍景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我翻出了我们所有的照片,”他递给我相册,“你记得这张吗?我们第一次约会,你笑得那么美。”

“停!”我猛地合上相册,“霍景深,别装了。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求你回来,”他单膝跪地,“我变卖所有资产还债,现在一无所有,只剩下对你的爱和忏悔。”

我笑了:“霍总,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晚!”他固执地说,“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可以从零开始。”

“可我已经不爱你了。”

霍景深如遭雷击,他捂着胸口,像个溺水的人拼命挣扎:“不可能!诗雨,你是在报复我对吗?我知道我伤你太深了…”

我打断他:“不是报复,是真的不爱了。就像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爱上苏晚晴一样,我的眼神也在告诉你真相。”

“不…诗雨,给我一次机会。”

推开房门,我留下最后一句话:“找份工作吧,霍总。你不适合当乞丐。”

回到车里,我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手机屏幕亮起,是江慕寒:

“进行得怎么样?”

“按计划走的。”我回复,“他完全信了,而且比我们预计的还要绝望。”

轻轻摩挲着手上的u盘,里面是霍氏集团所有的备份数据和苏晚晴从未来得及卖出的秘密专利。

07

雨水拍打着车窗,我降下车窗,目光直视霍景深那张曾经高高在上的脸。

“霍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狼狈不堪,西装湿透,发丝黏在额前。这个曾让我日夜心痛的男人,此刻像条落水狗般站在我车前。

“诗雨,求你了……”

我胸口一阵刺痛。曾经我梦寐以求的画面——霍景深求我原谅,此刻变成了最讽刺的现实。

“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眼神闪烁,从口袋掏出那枚我曾倾尽所有为他购买的婚戒。记忆中,这枚戒指被他随手扔进抽屉,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

“这是你送我的,我一直珍藏着……”他撒谎的样子令我反胃。

他颤抖着手想为我戴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视线模糊了一瞬,我几乎心软。他的指尖触碰到我的手腕,那熟悉的触感让我胸口发紧。

意识到自己的动摇,我猛地收回手:“不必了。”

“这枚戒指,配不上我现在的身份。”我冷声道,“也脏了我的手。”

车门被拉开,江慕寒站在雨中,西装未沾一滴雨水。他径直走向我,动作自然地将我揽入怀中,眼神直视霍景深。

“霍先生,林总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请你自重。”

霍景深眼神一震,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未婚妻……”

“这么快……”他喃喃道,面色惨白。

这一刻,我竟在他眼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被抛弃后,站在雨中绝望哭泣的女人。

内心突然涌上一丝快意。

“不算快,”我轻声道,“比你当初和苏晚晴,可慢多了。”

霍景深踉跄后退,雨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曾经我以为,他痛苦的样子会让我解脱。

“开车。”我转头对司机说。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在雨中越缩越小,直至模糊成一个黑点。

我以为会有畅快感,但胸口却像压着块石头,无法呼吸。

江慕寒的手握住我的,他声音温柔:“不必难过,他不值得。”

我点头,从手包中拿出那封刚收到的国际刑警通报。苏晚晴因商业间谍罪和多项欺诈被国际通缉,上面附着她被捕时狼狈的照片。

曾经那个总是楚楚可怜的女人,此刻面目狰狞,成了阶下囚。

我嘴角扬起,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订婚仪式的事,还是照常进行吗?”江慕寒问。

我望向窗外:“当然。”

跟随我视线看去,窗外广告牌上是我与江慕寒的公司新闻——两家成功合并,成为行业内的新巨头。

有多少人曾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如今都成了我的垫脚石。

08

庆功宴的香槟塔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挽着江慕寒的手臂,接受着台下宾客的祝贺。

今晚,是我们两家公司成功合并的庆功宴,也是我与江慕寒的订婚仪式。

“林总,江总,恭喜恭喜!真是珠联璧合,强强联手啊!”一位合作公司的董事长举杯示意。

“王董过奖了。”我微笑回应,与江慕寒交换了一个眼神。

掌声雷动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景深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端着托盘在人群中穿梭。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我。

我微微蹙眉,旋即移开目光。

江慕寒牵着我的手走上精致礼台,台下掌声雷动。

他拿起话筒,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拨冗出席,见证林氏与江氏合并的里程碑,也共同分享我与诗雨的喜悦……”

话音未落,霍景深突然冲上台。

他手里捧着一个破旧的草莓蛋糕,包装纸都皱巴巴的。

全场瞬间安静。

“诗雨!”他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将那破旧的蛋糕盒高高举过头顶,“生、生日快乐……虽然迟了十年……”

我愣住了。

草莓蛋糕,我十八岁生日时最想要的。那时我暗示了他整整一个月,他却给我买了个巧克力慕斯,说草莓蛋糕太幼稚。

现在他记起来了?

“你以前最喜欢这个……”他的声音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都记起来了,你喜欢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台下已经有宾客认出了他,窃窃私语声逐渐变大。

“那不是……霍氏以前的霍景深吗?怎么搞成这样了?”

“天呐,他这是在干什么?求婚?还是求原谅?”

江慕寒脸色微沉,手臂坚定地揽住我的腰,将我护在身后,对着台下沉声:“保安!”

我拨开江慕寒的手,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霍景深。他仰着头,眼中布满血丝,满是哀戚与祈求。

“霍景深。”我的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角落,“一个迟到十年,而且看起来快要坏掉的蛋糕,你觉得能弥补什么?”

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褪去,嘴唇翕动:“诗雨,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用下半辈子来弥补,好不好?”

“太晚了。”我轻轻摇头,“我的生日,以后会有江慕寒记得,也会有他陪我过。至于你的下半辈子,与我无关。”

两名高大的保安迅速上台,一左一右架起霍景深的胳膊,毫不费力地将他拖拽起来。

“诗雨!诗雨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他拼命挣扎,声音嘶哑而绝望,那廉价的蛋糕盒掉在地上,蛋糕滚了出来,沾上了灰尘,狼狈不堪。

“求你了!诗雨!”

我没有回头,重新挽上江慕寒的手臂,对他微微一笑。

他会意,接过话筒,声音恢复了镇定:“一点小插曲,让各位见笑了。现在,让我们继续。”

香槟塔在我们身后重新倾泻而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掌声再次响起,比刚才似乎更加热烈,仿佛要将刚才那不愉快的一幕彻底淹没。

霍景深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三年后。

明亮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滑的红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助理敲门进来:“林总,有个消息。”

“说。”我头也未抬,继续审阅着面前的文件。

“霍景深,死了。”

我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顿了一秒,留下一个极淡的墨点。

“怎么死的?”

“听说是前天晚上在一家小餐馆后厨洗盘子的时候突然晕倒的,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

“医生诊断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突发性心肌梗死,过度劳累诱发的。”助理的语气毫无波澜,像在汇报一件普通公事。

我“嗯”了一声,在文件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林总。”助理安静地退出办公室。

窗外是晴空万里,我抬眼望去,江慕寒的车正缓缓驶入公司楼下的专属停车位。

他今天约了我一起去视察城郊新购置的庄园,那里将是我们下个月婚礼的举办地,也是我们婚后的新家。

我合上文件,拿起手袋,起身准备下楼。

经过茶水间时,听见两个新来的实习生压低了声音在聊天:

“哎,你听说了吗?我们林总那个前夫,就是以前霍氏集团的那个霍景深,死了!”

“真的假的?怎么死的?他不是早就破产失踪了吗?”

“可不是嘛!听说最后几年一直在不同的廉价餐馆打短工,给人洗盘子端盘子,惨兮兮的,前两天在后厨干活的时候,人直接没了。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年他多风光啊!”

“活该!这种渣男,当初那么对我们林总,现在这下场,简直是大快人心!报应!”

我脚步未停,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光可鉴人的镜面清晰映照出我的身影。

一袭剪裁合体的米白色职业套装,衬得身姿越发挺拔,妆容精致,唇色明艳。手腕上,江慕寒新送的钻石手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轻轻扬起了嘴角。

09

海风吹过,带着咸湿的暖意。

我赤脚踩在私人小岛的沙滩上。

江慕寒就站在我面前,为我戴上婚戒。

戒指内圈,是“s&jforever”。

他说:“诗雨,谢谢你。让我用余生来爱你,弥补你所有的遗憾。”

我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地滑落。

不是悲伤,是释然,是新生。

“遇见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我说。

过去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林诗雨,已经死了。

死在了霍景深一次次的漠视里,死在了苏晚晴恶毒的算计里,死在了那场冰冷的婚姻里。

霍景深。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曾经深深扎进我的骨髓。

他婚礼上的意气风发,苏晚晴挽着他手臂时得意的笑,曾是我夜夜无法摆脱的梦魇。

如今,这根刺,早已被连根拔起。

我的人生剧本里,他霍景深,连个配角都算不上,顶多算个背景板。

一个用来衬托我幸福的,早已被遗忘的注脚。

他的存在,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我,永远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永远不要再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浪费一丝一毫的情感。

婚礼结束后,我和江慕寒登上返回的游艇。

海风拂面,我靠在他肩头,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

江慕寒收紧了手臂,将我拥得更紧。

“在想什么?”他问。

我摇摇头,在他脸颊印下一吻。

“在想,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美。”

是的,很美。

一个没有霍景深,只有爱与光明的,崭新的未来。

他,霍景深,以及他带来的一切,都彻底结束了。

尘埃落定,如此而已。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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