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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员和小大夫(蒋云胜杨安悠)已完结,小官员和小大夫已完结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24:01 

相遇

范镇,大麒王朝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范镇当地有一个医馆,杨氏医馆。

杨家世世代代从医,一向以治病救人为信仰。

杨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叫杨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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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叫魏挽,是个采药女。

两人有一女,名安悠。

杨安悠自幼和父亲学医,小小年纪,便已展现出超高医学天赋。

杨清实总说,杨安悠未来会是杨家最有出息的医者。

麒隆十年,杨安悠8岁。

三月十五日,天才蒙蒙亮,杨清实和妻子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家前往湛县的丘镇,救治瘟疫。

“悠悠,爹娘去丘镇治病,治好了就回来。你好好看着家,钱在哪里你知道的,想吃什么自己买,别委屈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就去找隔壁的吴奶奶。等爹娘回来,给你带丘镇有名的桂花糕。”

“好,悠悠知道了。爹爹,娘亲,你们照顾好自己。娘,你要好好盯着爹爹吃饭,他总是因为忙忘了吃饭。”

“悠悠说得对,娘一定好好盯着你爹吃饭。”

“好了,爹和你娘走了,等我们回来。”

两人抱了抱杨安悠,走了。

杨安悠看着爹娘走远,吸了吸鼻子,抑制住眼泪,转身关门。

正要锁门,听到了敲门声。

“忘带东西了吗……”

杨安悠急忙打开门,却见门外是蒋云胜。

蒋云胜,范镇里有名的教书先生蒋天的独子,其母何玲珑是隔壁陆镇的一个商贩女。

何玲珑的父母看好蒋天是个读书人,为蒋天提供了读书束脩和进京赶考的费用,条件便是娶何玲珑为妻。

一个是满腹诗书的读书人,一个是八面玲珑的生意人,两人婚后常常话不投机,生了蒋云胜也没有改变。

蒋天对何玲珑一般,但是对独子蒋云胜却疼爱有加。在蒋云胜幼时,常常读书给他听。

六年前,5岁的蒋云胜突发奇病。

蒋天四处求医,许多大夫没见过这个病,都不会治,也不敢治。

只有杨清实肯为蒋云胜治疗。

杨清实用祖传秘方和针法多次尝试,用了大半年时间,终于让蒋云胜痊愈了。

而在这大半年里,蒋天注意到了杨安悠。

这个小小的,说不清话,路也走不太稳的小丫头。

却会拿个小手绢,一会儿给她爹擦擦汗,一会儿给蒋云胜擦擦汗。

小小个人,忙忙碌碌的。

蒋天看着实是喜欢,但想到自己奉父母之命成亲,过的并不快乐,就压下了心思。

却不想杨清实主动提出了。

原来,在这大半年的治疗里,杨清实亲眼看着蒋云胜,小小年纪却有超强毅力。

杨家祖传的针法疗效好,但会让人痛苦无比,很多成年人都受不住。

蒋云胜却每一次都咬牙挺住了,疼得大汗淋漓,还是悠悠给擦的。

在蒋云胜痊愈时,两家的父亲一拍即合,不过蒋天还是为孩子们留有余地。

两家约定:日后,若两个孩子情投意合,便结百年之好;若无意彼此,便续兄妹之谊。

相救

“蒋云胜,你怎么来了。”

“我……找杨叔。”

“我爹娘出远门了,这段时间看不了病。你去其他医馆看吧。”

“我……”

“怎么了?”

“我想买点金疮药。”

“金疮药,你,何姨又打你了。”

蒋云胜低头不语。

“你进来吧,我帮你看看。”

杨安悠侧过身子让蒋云胜进来。

蒋云胜却迟迟不动。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啊,我爹可是天天夸我的。帮你看一下,还是手拿把掐的。”

蒋云胜听着这话,也不好再拒绝。

蒋云胜坐在诊室的凳子上,轻轻卷起衣袖。

杨安悠拿着金疮药转身,就看到了一条血迹已经凝固的手臂。

杨安悠愣了愣,没说话,只是轻轻为蒋云胜的伤口,清洁,上药。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上完药。

“回去以后好好休息……”,杨安悠说到一半发现不合适,“伤口别沾脏东西。”

“记得换药,要是自己不好换,可以找人帮忙。”

顿了一会儿,接着半开玩笑道:“也可以来找我,我还能练练手。”

蒋云胜点点头,把药藏进袖子,留下钱走了。

杨安悠想到刚刚看见的伤,不禁叹了口气。

自从两年前,蒋叔意外去世,蒋云胜的生活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蒋天作为教书先生,收入颇丰,他对何玲珑虽无情谊,但却大方,特别是在银钱方面,从未亏待。

何玲珑过惯了宽裕的生活,而在蒋天去世后,日子却逐渐拮据。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想要再嫁,可是因为带着一个11岁的儿子,总找不到合适的人。

时间久了,何玲珑就开始把怨气撒在蒋云胜身上,动辄打骂。

之前杨安悠只是听父亲说起过,今天亲眼见到,唏嘘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蒋云胜都没有再上门,杨安悠还以为是何姨心情好,没有再打蒋云胜。

不料,这天傍晚,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把正在捻药的杨安悠吓了一大跳。

“杨大夫,快开门,救人啊。”

杨安悠跑过去,一开门,结果门外有好几个人抬着血淋淋一个人。

“杨家丫头,你爹呢,快来救命。蒋云胜这孩子这次被打狠了。”

“叔,我爹娘出远门了,您忘了。”

“哎呀,一着急,把这事忘了。我们这就……”

话还没说完,被抬着的蒋云胜突然吐了口血。

“快,先把他抬进来,放稳,小心点,别晃他。”

“叔,你再去请个大夫来吧,他现在不能动。”

“唉唉唉,好。”

杨安悠拿起手绢擦了擦蒋云胜嘴角的血迹,细细看了看蒋云胜。

只见蒋云胜浑身的衣服快被血渍浸透了,面色也是极度苍白。

杨安悠摸了摸脉搏,十分虚弱,若有似无的。

蒋云胜一口气没喘匀,又呛了口血,这次吐的停不下来。

“呀,杨家丫头,你快想想办法。”

杨安悠犹豫了一下,坚定地拿起杨清实放在诊室的备用银针。

认真且快速的给银针消完毒,果断往蒋云胜身上的几处大穴扎去。

“哎,杨家丫头,你行不行啊。”

“叔,来不及了,我先稳住他的情况,你们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好嘞。”一个人赶紧出门去看。

其余几个人不放心,还留在原地看着。

只见蒋云胜被扎了几针,真的不再咳血了,而且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了。

周围人看着都很惊讶,这个杨家丫头不简单,居然真的有些本事。

这时另找的大夫也来了,是镇子另一头的回春医馆的刘大夫。

刘大夫替蒋云胜诊治完,开了药方递给杨安悠:“悠悠,按照这个药方煎药。尽快让他服下。”

“好。”杨安悠拿着药方,准确的从药柜里拿出各种药材,然后开煎。

刘大夫看着手脚麻利的杨安悠,赞扬道“悠悠,你替他扎的针非常准确,药材也熟悉。真不错,怪不得你爹老跟我们夸你,你确实有天赋啊。”

“是嘛,谢谢刘叔,我会继续努力的。”

刘大夫点点头,转头又问起周围人:“这是什么情况,蒋家小子怎么伤成这样了?他娘呢?咋是你们送他来看大夫。”

“造孽哦,蒋家那个娘,找了个相好,这几天,各种搬东西,准备和相好离开。”

“这都不算什么事,主要是今天,他们要烧了蒋夫子的一些遗物,蒋家小子不让,他娘就把这孩子打了一顿。”

“就是啊,要不是我婆娘听到打骂声,专门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被打的这么厉害。”

“是啊,我们好几个,才把蒋家小子护下来。”

杨安悠听着,渐渐将目光移向蒋云胜,眼中有着淡淡的心疼。

刘大夫又问道:“那现在,还有谁能照顾蒋家小子,他这样子,身边离不了人啊。”

“这,我们走的时候,他娘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家里应该是没人了。”

“刘叔,就让他待我这吧。”杨安悠突然出声,“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宜挪动,就留在这儿,我和我爹学了这么些年,照顾病人还是可以的。”

刘大夫“悠悠,你想好了,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刘叔,我想好了,我也是大夫,我可以的。”杨安悠坚定的说。

“行,那就这样吧。他现在不能挪动,就把他留在悠悠这,我隔三差五会过来看看。”

众人一致同意,嘱咐了杨安悠几句,让她有困难找他们,之后就就散了。

相伴

蒋云胜渐渐清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又有点眼熟的地方,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是杨家的医馆。

“你醒了,别乱动啊,小心伤口崩开。”杨安悠端着药走了进来。

“你感觉怎么样,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刘叔说你身上伤得很重,这几天尽量不要动,多躺着,好好休息休息。”

“我怎么在这?”

“你隔壁那几个婶婶发现你情况不对,叫了叔叔帮忙。他们一时着急,忘了我爹娘不在,把你送我家来了。后来刘叔也说你伤的太重,不要动,就把你留下了。”

“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的,我也是大夫,诊治病人是应该的,我给你灌了好几顿药,手艺都熟练了。哦,对了,快喝药,凉了药效不好。我去给你拿个东西。”

蒋云胜费力端起碗,一口干了。

放下药碗,就见杨安悠抱着一个盒子过来,将盒子放在床边。

“这些是你邻居的叔叔婶婶们,收拾过来的,蒋叔的东西。还有……他们说……何姨……已经走了。”

蒋云胜抚摸着父亲的遗物,眼眶还是渐渐泛红了。

“不过你放心,你家房子还在的。他们说,蒋叔在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找衙门的师爷,留了遗嘱,明确房子是给你的,何姨没能卖掉……”

看着蒋云胜越来越红的眼圈,杨安悠说不下去了。

她端起空药碗,默默退出去,关上门,让蒋云胜自己安静一会儿。

“悠悠,干嘛呢?”刘大夫一进大门就问道。

“刘叔,我做饭呢,你刚好留下来吃一口。”

“不了不了,你婶婶已经做好饭了,我就来看一眼蒋家小子,他醒了吗?”

“他已经醒了,也喝过药了。就是我给他说了一些他家的情况,他看起来心情不好。”

“醒了就好,其他的,慢慢来吧。我去看看他,你忙你的。”

杨安悠应了一声,转身继续做饭。

“蒋家小子,我进来了?”

里面没有反对,刘大夫就推门进去了。

“刘大夫,谢谢你帮我看诊,诊费我……”

刘大夫挥挥手,“不用客气,诊费悠悠已经给过了。你要是给诊费,就给悠悠吧,多亏这丫头胆大心细,及时施针,才控制住你的情况,才能等到我来。来伸手,我给你看看。”

蒋云胜伸出手臂,脑海中循环着刘大夫刚刚说的话:杨安悠给我扎的针,她这么厉害的吗?

刘大夫给蒋云胜的两只手都摸了脉,确定他已经没有大问题了,“没事了,剩下的就是好好养伤,年纪还小,别落下病根。”

刘大夫想了想,又补充到,“你家里的事,别想太多,顾好自己,万事朝前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要钻牛角尖。别怕,有事叔叔婶婶们都会帮你的。”

刘大夫最后拍了拍蒋云胜的肩膀,走了。

到了院子,冲着杨安悠道,“悠悠,他情况好些了,但是还不能下地,药也不能停,你继续按先前的药方,一天三顿让他喝,知道不。”

听到杨安悠应了,出门回家了,可心里还是犯嘀咕:8岁孩子,照顾11岁孩子,这真的行吗?

又过了一会儿,杨安悠端着晚饭进来了。

“开饭了,你身上有伤,就只能吃简单点了。”

“多谢。”

两人又是沉默的吃完饭,各自休息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起吃饭,偶尔聊聊天,逐渐熟悉,终于不是沉默二人组了。

刚开始,只是杨安悠单方面的,和蒋云胜聊一些读书写字的事,毕竟两人都正是读书的年纪,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共同话题。

后来,慢慢的,蒋云胜也开始问杨安悠一些医术、药材方面的事。

就这样,两人逐渐熟悉,彼此陪伴。

两人对彼此的称呼也从连名带姓,变成了互称姓名。

这一个月里,杨安悠每天制药、练习针灸,蒋云胜看书、练字,两人再偶尔聊几句,日子平平淡淡就过去了。

一个月后,蒋云胜的伤终于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天一早,蒋云胜刚收拾好房间,准备去找杨安悠,告诉她自己准备离开了。

这时,门被敲响,杨安悠像平日里一样给蒋云胜送药。

蒋云胜喝完药,拦住要走的杨安悠:

“安悠,谢谢你这一个月来的照顾,我已经好了,我打算回家了。医药费等我回家找到钱,给你送来。”

“你确实恢复的挺好,昨天刘叔也说,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体还太虚。你回去以后,记得每天按时吃药,按时吃饭。还有,好好休息,别又看书写字太入迷,忘了休息。对了,云胜,每七天,记得找刘叔,再给你看看,开点药,知道不。”

“好。”蒋云胜听着杨安悠唠唠叨叨的叮嘱,心中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感到很安心。

蒋云胜刚离开,一阵吵闹声从门口传来:

“悠悠,爹爹和娘亲回来了!快来吃桂花糕!”

相爱1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去。

转眼,杨安悠已是二八年华。

“云胜,你把东西带全了吗?别紧张,以你的才华,肯定没问题,一定能考上的。”

今年十九的蒋云胜,早通过乡试,成为了举人,即将准备前往麒京,参加会试。

杨安悠在镇子口为蒋云胜送行。

“我都准备齐全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蒋云胜虽然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对人冷淡又客气,但对杨安悠,他总是多了一份纵容和温柔。

“安悠,还记得我问你的事吗?等我回来,给我一个答案,好不好。”蒋云胜目光沉沉的看着杨安悠,“嗯?”

杨安悠好像突然被问到了什么隐秘的话题,羞涩地应到:“知道了。”

蒋云胜看着杨安悠羞涩的模样,嘴角掀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杨安悠实在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边推搡着蒋云胜,边说:“好了好了,你快走吧。”

蒋云胜顺着杨安悠的力道转身,慢慢走着。

“好好好,我走。”

蒋云胜望向几丈外的杨家父母,“叔叔,婶婶,我这就走了,谢谢你们来送我。云胜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杨清实笑道:“好孩子,快出发吧。叔叔婶婶等你的好消息。”

蒋云胜对着杨家父母行了一礼,又看了杨安悠好一会儿,转身出发了。

“悠悠,你别老欺负云胜。”魏挽点了点杨安悠的头道。

“我哪有。”杨安悠为自己辩驳。

“还没有,那云胜问你要什么答案?”魏挽揶揄道。

“没什么……啊呀,快回去吧,到医馆开门的时间了。”杨安悠说完就往家的方向跑去。

“当家的,你看这丫头,还害羞了。”魏挽说着,眼里和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说来也是缘分啊,都还没告诉他们婚约之事,这俩孩子,居然自己看对眼了。蒋夫子要是知道,应该会很开心的吧。”杨清实感叹道。

相爱2

六年前,杨安悠和蒋云胜在那一个月的相处之后,并未断了联系。

起初,是因为蒋云胜没找到钱来付医药费,便自请到医馆抄药名、抄药方还债。

但杨家父母一方面心疼蒋家小子,另一方面不想蒋云胜荒废了学业,便请蒋家小子给自家姑娘上课还钱。

因为范镇虽然民风开放,但毕竟还是小地方,没有女子可以上的学堂。

杨安悠和大部分姑娘一样,都是跟着父母识几个字,并没有专门读过书,更别说多读书了。

杨家父母想着,请蒋云胜来教杨安悠读书,既可以让蒋家小子有收入,也可以让自家姑娘涨知识,还能暗地里让两个孩子多相处相处。

双方一拍即合,蒋云胜接了这个活。

之后,蒋云胜每天白天去学堂,傍晚下了学就来杨家教书。

杨家父母心疼蒋云胜,就留蒋云胜吃晚饭。

蒋云胜刚开始不肯,不想占杨家便宜。

后来还是杨清实说在杨家吃晚饭,吃完还能再让杨安悠多学会,蒋云胜这才愿意。

不过,他还是额外给杨安悠,送了很多他已经熟读的书和字帖,还帮杨家医馆抄了很多药名,当做饭钱。

后来,蒋云胜还清了医药费,杨安悠的书也学的差不多了,就停了这份活计。

但蒋云胜还是隔三差五就来杨家医馆帮忙,特别是当杨安悠上山采药时。

“云胜,你不用每次都陪我的,我从小跟我爹在这片山里跑,很熟的。”

杨安悠背着药筐,一边拽着手边的竹子往山上走,一边和蒋云胜说着。

“我陪着你,还可以一起聊聊天。”蒋云胜也背着一个药筐,走在杨安悠身后,时时关注着她。

这样的场景在五年里常常出现,两人的关系密切,但总是没有更进一步。

直到这天,蒋云胜被他的夫子沈阳叫去讨论文章。杨安悠想给蒋云胜制个安神药包,但是医馆里缺了味草药,她只好独自上山去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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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上山找一味草药,很快就回来。”杨安悠绕到正在给病人诊脉杨清实身后,轻轻跟他说道。

“你等爹忙完,陪你去。”

“不用了,我去了多少次了,没事的,爹你忙吧。我快去快回。”

天色渐渐昏暗,蒋云胜与沈夫子,就他的一些文章讨论的激烈。

蒋云胜的心口突然痛了一些,随之传来的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心慌。

“砰砰砰”,夫子家的门被人敲响了,“云胜,你在不?你见到悠悠没?”

“悠悠”,听到杨清实说到“悠悠”,蒋云胜的心慌的更厉害了。

他急急告别沈夫子,出门和杨清实碰面。

“杨叔,我今天没见过安悠。”

“没见过,不是吧,难道这丫头还没下山。”杨清实听蒋云胜说没见过,突然就急了。

“上山,她一个人?”蒋云胜着急的问。

“是啊,她说上山采药很快就回来。可是这天都快黑了,还是不见人。我以为她来找你了。这……”杨清实慌了神。

“叔,安悠对山上很熟悉,只有受伤了,才会下不了山。我们快找人,分头去找。”

“好好好,快快快。”

山上,火把星星点点的亮着,火苗颤动着。

“安悠……”

“悠悠……”

“杨家丫头……”

杨安悠靠在石壁上,看着摔断的左腿,虽然她已经简单包扎了,但是想要行动还是太难了。

“哎,我上山这么多次,居然在熟悉的地方摔了跟头,杨安悠,你真笨。”

“安悠……”

杨安悠:“我怎么,好像,听到,云胜的声音……是伤口太疼出幻觉了?”

“悠悠……”

“我爹的声音?我爹来了!”杨安悠突然就激动起来了,赶紧出声求救。

“爹,云胜,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蒋云胜听到了杨安悠的声音,赶紧朝那个方向跑去。

杨清实晚了几息也听到了,赶紧也往那儿跑。

其他邻居也跟着跑。

蒋云胜跑近一看,发现杨安悠是从一个坡滑下去了,他顺着坡,出溜下去,看到了腿受伤的杨安悠。

蒋云胜双手扶住杨安悠的肩膀:“安悠,别怕,我们来了。”

蒋云胜转头向着坡上的杨清实说:“杨叔,安悠腿断了,动不了,你们找个绳子或藤蔓,我们把安悠吊上去。”

众人忙忙碌碌,终于救起了杨安悠。

第二天,蒋云胜带了些早餐,一早就来了。

“杨叔,安悠怎么样了。”蒋云胜见到正在院中熬药的杨清实,出声问道。

“云胜啊,悠悠就是腿伤的比较重,其他的擦伤都不严重,她娘在里面照顾她呢。”杨清实一边扇着炉火,一边回答。

“杨叔,安悠她,怎么突然就上山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没说。哎,都怪我,我当时就该拦住她,等忙完陪她去。”

“叔,这是意外,怎么能怪您呢,现在帮安悠养伤最重要,您别多想。”

蒋云胜将手中的早餐放到院中的桌子上,“叔,我给你们带了早饭,您来吃点,我帮您熬药。”

蒋云胜说完,走的杨清实身边,一手接过扇子,一手扶起杨清实。

“好,谢谢云胜,叔就不跟你客气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着杨安悠睡醒。

日上三竿,蒋云胜不仅熬好了药,还和杨清实一起做好了午饭,杨安悠终于睡醒了。

“悠悠,醒了。别乱动,小心点。”魏挽看到杨安悠醒来,轻声轻语叮嘱杨安悠。

听到房间里的对话,院子里的两人都第一时间关注到了。

“杨叔,药和饭都好了,您送进去吧,这里我收拾就好。”

“好,那就辛苦你了,云胜。”

蒋云胜压下心中想见杨安悠的冲动,专心收拾厨房。

“悠悠,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杨清实在门口说。

魏挽打开门,让杨清实进去,看到院中忙碌的蒋云胜,不禁会心一笑。

“悠悠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跟爹爹说。”

“没有,都好着呢,爹爹。”

“腿都断了,还都好着呢,你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啊呀,爹爹,娘亲,你快劝劝爹爹,我都受伤了,还唠叨我。”

“该,我看就是你爹爹平日里唠叨少了,你才这么不小心。”

“我错了嘛,我错了~娘,爹,我饿了~”

“吃吧吃吧,不说你了。”杨清实听到杨安悠的撒娇,还是一如既往的招架不住。

“嘻嘻,爹爹最好了~娘亲最棒了~”

杨清实和魏挽看着杨安悠吃完饭,又盯着她喝完药,看到她能吃能小,精神头依旧,终于放心了。

看到杨清实出来,蒋云胜上前告辞,杨清实送他到家门口。

“云胜啊,放心吧,悠悠没事了。只是喝完药又睡了,这会儿,不方便让你见她。”

“杨叔,我知道,我就是想离她近点,这样我……”蒋云胜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对,我是,我……”

杨清实看着眼前这个向来稳重的小伙子,突然间紧张的语无伦次,他心中暗笑:“好小子,还真惦记上我家悠悠了。”

杨清实装作不解道:“什么离近点,什么是不是,云胜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蒋云胜憋红了脸,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说不说,说不说”。

最后蒋云胜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杨清实,说:“杨叔,我喜欢安悠,我想名正言顺的陪着她、照顾她。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安悠。”

说完,蒋云胜忐忑不安的看着杨清实,等待着杨清实的“宣判”。

杨清实心中狂喜:“哎呦呦,喜欢我姑娘,这小子,够直接啊。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婿,有胆色,有我当年的利落劲。”

但是杨清实表面还是一脸凝重,他郑重地说道:“云胜啊,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过,这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悠悠呢,是叔唯一的孩子,这种人生大事,叔尊重悠悠的心意,你明白吧。”

听到杨清实没有直接反对,蒋云胜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会尊重安悠的心意,绝不强迫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

相爱4

蒋云胜心潮澎湃的离开了杨家,一路跑回家,干了一整壶水,这才慢慢平复激动的乱七八糟的心跳。

可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是怎么都压不下来。

蒋云胜回到卧房,从床内侧的被褥下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拿出那条自己精心挑选许久,但一直没送出去的,一条红色为底绣着暗红色花纹的发带。

蒋云胜看着眼前的发带,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

扎着红色发带,帮重病缠身的自己用手绢擦汗的杨安悠。

扎着粉色发带,替伤痕累累的自己上金疮药的杨安悠。

扎着绿色发带,为起不了身的自己送药送饭的杨安悠。

扎着蓝色发带,与孤独寂寞的自己谈天说地的杨安悠。

扎着橙色发带,听身无分文的自己教书挣钱的杨安悠。

扎着红色发带,带唠唠叨叨的自己上山采药的杨安悠。

……

如今细细回望,那飘动的发带,早就一点点缠到了蒋云胜的心头,丝丝缕缕,缠绕无解。

蒋云胜发现,自己心里的身影越发明朗,他轻轻抚摸着发带:“怎么办,想把她缠住不放,然后……呵,会吓到悠悠吧。”

蒋云胜心里思索着:“十六了,是大姑娘了,可以追了吧?可以的。”

之后,除了去学堂找沈夫子讨论文章,蒋云胜经常带着各种吃的玩的去杨家。

可惜杨安悠一直在卧床养腿,蒋云胜一个外男,也不方便进女孩闺房,就只能每天在院子里,都隔着窗户和杨安悠聊上一会儿。

蒋云胜每天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杨安悠早日康复,这样,他就能见到她了。

过了一个月,杨安悠终于被杨清实允许,每天可以在院子里坐一会儿,透透气。

这天,蒋云胜带着零嘴和小玩具,一进院门,就看到院中躺椅上,那扎着红色发带,正慵懒的晒太阳的杨安悠。

蒋云胜欣喜若狂,却又牢牢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

“你来了,今天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杨安悠看见蒋云胜,笑嘻嘻的开口。

“天天收人家云胜的东西,你这丫头,还真是不客气。”魏挽在一旁点了点杨安悠的头。

原谅蒋云胜,他看到心心念念的,许久未见的杨安悠,哪还顾得上其他,旁边的一切都被忽视了,要不是魏挽出声,蒋云胜怕是都注意不到还有其他人。

“婶子”蒋云胜向魏挽颔首,“都是些小玩意,不值几个钱的,安悠养病无聊,让她打发时间罢了。”

“云胜,你陪安悠聊一会儿,看着她,别让她乱动。婶子去做饭,一会儿留下来吃饭啊。”魏挽说着,起身走向厨房。

“好,辛苦婶婶了。”蒋云胜边说,边走向躺椅,在躺椅边的凳子上坐下。

“看看喜不喜欢,还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我下次给你带。”

“喜欢啊,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喜欢。”

“怎么样,腿还疼吗?”

“疼啊,真是太遭罪了,我爹娘一点儿都不让我动,天天躺床上,我都要发霉了。还好有你经常来,还给我那么多好玩的,谢谢你,云胜。”

蒋云胜很想说“不用谢,我巴不得天天来,天天在你身边”,可看着不远处厨房里忙碌的魏挽,还是憋回去了。

“坚持坚持,就快好了,可不能半途而废。”

“知道了,你呢,还有一年就会试了,准备的怎么样,我觉得你肯定没问题。”

“嗯,和沈夫子讨论了很多,还在努力。”

“你要是忙,就不用经常过来了,别耽误你的事。”

“又说这话,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不会耽误读书,也不影响我陪你聊天。”

两人嘻嘻哈哈聊的很开心。

厨房里,看似专心做饭,实则竖起耳朵偷听的魏挽,也很开心想“果然还是年少啊,见个面,聊个天,都会开心。”

三个月后,杨安悠的腿完全好了,又能到处跑了。

“云胜,我娘让我给你送炸糕了,我娘今天新做的,你……”

杨安悠像平日里一样,走进蒋家大门,到蒋云胜书房门口正准备敲门,门突然开了。

只见蒋云胜好似是午休刚睡醒,衣衫略微凌乱,眼神朦胧,与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大不相同。

杨安悠看着蒋云胜这副从未见过的模样,一时间愣住了,话说一半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如何。

蒋云胜看着呆愣的杨安悠,低头发现自己凌乱的异样,赶紧用手理了理。

“安悠,你怎么来了。我刚听见有人说话,但是没有听清。”

杨安悠继续发呆。

“安悠?安悠?”

“啊?”,杨安悠缓过神,“哦,那个,我是来,是来……哦,我是来给你送炸糕,我娘说谢谢你前段时间经常来看我,谢谢你给我带那么多东西。这个炸糕是我娘今天新做的,可好吃了,你快尝尝。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杨安悠快速说完,一把将手中的炸糕塞进蒋云胜怀里,转身快步离开。

杨安悠只想着快速离开,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蒋云胜,眼里哪有半分朦胧,满满都是势在必得。

相爱5

杨安悠一路跑回家,脸上是止不住的红晕。

“悠悠,东西送到……”院中,正在处理草药的魏挽,看到杨安悠回来了,正要问两句,却见杨安悠跑得慌忙,一口气跑进她自己的卧房。

“这孩子,怎么了这是。”魏挽疑惑道。

杨安悠关上房门,这才深深地喘着气。

杨安悠的手慢慢抚上心口,感受着自己那激烈又凌乱的心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蒋云胜,很特别……”

杨安悠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悠悠”,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魏挽道,“悠悠,你爹让你回来之后,去前面帮忙。”

“哦,好,娘,我喝口水,马上去。”

杨安悠说完,走到桌前,猛灌了一杯水,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算了,先不想了,先去帮忙吧。”

忙忙碌碌一整天,杨安悠累的手脚发软,简单洗漱后,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安悠,昨天这个“安”字写的不错,今天我们学“悠”字。”

“好。”

“我给安悠写个样子,安悠看着。”

蒋云胜站在书桌右方,一笔一划演示着。

杨安悠坐在书桌正前方,双手扶住下巴,认真看着笔尖的来回舞动。

“好了,安悠,你试试。”

杨安悠点点头,拿起笔,一笔一划的模仿着蒋云胜刚刚的笔迹。

“悠悠,这个地方写的不对,要往里收,这个字才端正和谐。”

蒋云胜说着,右手抓住杨安悠的右手,带着她,写了个漂亮的“悠”字。

杨安悠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悠”字,整个人都很开心。

“好,那安悠,你自己再写一个,我看看。”蒋云胜收回手,说道。

杨安悠很认真的写着,却发现,好像怎么都写不好。

蒋云胜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悠”字,皱了皱眉,“安悠,你好好写,不然我罚你喽。”

“那~你要怎么罚我啊~”杨安悠说完,觉得很奇怪,自从自己15岁及笄以来,已经很久不对蒋云胜撒娇了,怎么会……

“安悠,不乖啊~那就罚你……”蒋云胜拉长了语调,眼里和嘴角都是止不住的笑意,“被我亲一下。”

杨安悠心头重重一跳,“什么情况,蒋云胜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还要…要亲我!”

杨安悠再看向面前这张成年人的脸,心里暗道“不对啊,蒋云胜教我写字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杨安悠还在头脑里乱想,就发现蒋云胜逐渐俯下身子,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

杨安悠的心跳声,也从“扑…通…,扑…通…”加速到“扑通、扑通”。

杨安悠觉得自己也很奇怪“我怎么躲不开了”,她看着蒋云胜温柔又多情的双眼“好像,我也,不想躲!”

蒋云胜和杨安悠的距离近了,又近了……

杨安悠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身,她的右手用力按在心口,像是要把快要跳出来的心,压回去。

杨安悠感受着心口的跳动,想着刚刚梦见的,那差一点的亲密。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居然和云胜差点就……”

“可我为什么不想躲呢?”

“好像,还有点……是什么呢。”

杨安悠起身喝了口水,坐在桌边继续想着。

杨安悠的脑海很乱,和蒋云胜相处的片段也乱七八糟的浮现着:

杨安悠笨手笨脚的帮蒋云胜包扎,明明弄疼了蒋云胜,但蒋云胜却不在意的摇摇头,让杨安悠继续包。

杨安悠练字找不到合适的字帖,看上了蒋云胜的字体,蒋云胜就亲手写了好几本送给杨安悠。

杨安悠学针灸要找穴位,蒋云胜不让杨安悠扎她自己,让杨安悠直接在自己身上扎。

杨安悠上山采药,蒋云胜总是跟着她,不管走多久,都没有怨言。

杨安悠摔下山坡受伤,蒋云胜急急忙忙跑来的样子。

……

想着想着,杨安悠的思路也慢慢清晰了。

杨安悠终于明白,自己刚刚想不明白的那一点感觉,原来是“期待”。

“我,喜欢,云胜。”杨安悠喃喃道。

“我喜欢云胜。”杨安悠微笑着,在心又念了一遍。

杨安悠起身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全身。

“嘿嘿,我怎么会喜欢云胜呢,嘿嘿”。杨安悠在被子里兴奋的滚来滚去。

相许1

杨安悠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却矜持了起来。

平日里,杨安悠隔三差五就会去找蒋云胜玩,两人聊聊天,或是给蒋云胜送一些魏挽做的吃食。

可这些天,杨安悠总是对蒋云胜避而不见。

杨安悠不光不去蒋云胜家了,在蒋云胜串门来帮忙的时候,她总是借口忙,躲在前院的医馆里。

杨安悠躲着蒋云胜,蒋云胜却很开心。

蒋云胜这些天虽然没有和杨安悠说上话,但是他发现杨安悠对他,终于不再是大大咧咧的相处方式了。

杨安悠自己可能没注意到,她虽然躲着蒋云胜,但是眼神总是时不时的看着蒋云胜,脸上的羞涩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蒋云胜看着小女儿情态的杨安悠,心里痒痒的,他想,是时候了。

这天是一年一度的花神节,也是范镇有名的情人节。

蒋云胜一早就登门拜访,想约杨安悠同看花神灯。

杨安悠还在扭捏,杨清实和魏挽已经答应了,说是杨安悠最近忙了许久,也该出去玩玩,放松放松。

杨安悠只好“不情不愿”的“勉强”答应了,但转头,就拿出自己的新衣,梳妆打扮起来。

天色渐晚,蒋云胜在约好的如意河边等着杨安悠。

不一会儿,身着蓝色衣裙,头戴蓝色发带的杨安悠到了。

蒋云胜看着眼前精心打扮过的,面颊更加粉嫩,嘴唇更加娇艳的杨安悠,嘴角的笑意加深。

“安悠,你来了,你今天真好看。”

“云胜。”

“我们走走吧,这河边的灯很好看。”

“好啊。”

杨安悠和蒋云胜静静的走着,谁也没开口。

但是两人身上萦绕的暧昧气氛,却丝丝缕缕的缠绕着,交织着。

“安悠,你看这个灯,好看吗?我们俩买一个,去放灯吧。”蒋云胜指着路边小摊上的一只八角孔明灯,问杨安悠。

杨安悠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好啊”。

两人买了灯,走到一片寂静的角落,点燃,放飞了这只灯。

灯飘起来了,两人的眼神终于对视上了。

杨安悠一紧张,就想躲开视线,但是蒋云胜已经开口了,“安悠,我今天约你来此,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还想问你,我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这么直接吗!”杨安悠心里想着。

“你怎么……”杨安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条件反射般说道。

蒋云胜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身边只有你,心里除了读书,也只有你。”

蒋云胜拿出装着发带礼物的盒子,递给杨安悠,“安悠,你别怕,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不是想逼你回应我。我只是想,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给我个机会,给我个名分,可以长长久久陪着你。这个礼物是我的心意,送给你。你呢,对我什么心意。”

“我,我不告诉你。”杨安悠羞涩的回答道。

杨安悠红着脸接过盒子,“我会好好考虑的,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好,我等你的答案。”

相许2

转眼间,会考结束了。

“考上了,考上了。”杨清实开心的在自家院里喊道。

原来是蒋云胜一收到任命书,就给杨家人写了信报喜。

“云胜这小子,这下子,要到咱们县衙当官了。”杨清实笑的见牙不见眼。

杨安悠在一边听着,心里也为蒋云胜高兴。

过了今天,蒋云胜就回来了。

蒋云胜一回来,不回自己家,先登了杨家门。

蒋云胜一进医馆正门,就向着杨清实和魏挽磕了个头,“杨叔,杨婶,谢谢你们这些年的帮助,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云胜。你们的恩情,云胜谨记在心,定会报答。”说完,又磕了个头。

“你这小子”杨清实笑着,和魏挽扶起蒋云胜,“客气什么,你好好的就行。你爹也会为你高兴的。”

“云胜,我们这儿还忙。你先去后院,悠悠在后院捻药呢,今天留下来吃饭吧,给你接风洗尘。”魏挽道。

“好。”蒋云胜冲着杨清实和魏挽行了一礼,就脚步匆匆的赶去后院。

后院里,杨安悠正哼着小曲儿,磨着药,端着药篮一转身,就看见那好几个月不见的人。

“云胜,你回来了。”杨安悠惊喜道。

“是啊,”蒋云胜快步走近杨安悠,声音低沉地说,“回来,听一个答案。”

蒋云胜说完,就笑眯眯的看着杨安悠。

杨安悠笑了笑,把手里的药篮往蒋云胜手里一塞,“你等我一下”,转身就跑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杨安悠背着双手,晃晃悠悠的走到蒋云胜面前。

“你帮我做一件事,做完我就告诉你。”杨安悠笑着看向蒋云胜。

蒋云胜笑着点点头,“别说一件事,多少件都行”。

杨安悠笑着伸出手,将那条发带递给蒋云胜,“你给我扎上。”

蒋云胜看着那条发带,一下子被喜悦冲击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扎吗?”杨安悠保持着动作,笑着问。

“扎,我扎。”蒋云胜开心的接过发带,颤抖着手,把发带扎在杨安悠的单麻花辫的尾部。

“你……”蒋云胜正想细问。

杨安悠开口了,她靠近蒋云胜,轻声道“我也喜欢你。”

说完,就红着脸跑回房间了。

杨清实和魏挽忙完,回到后院,就看到蒋云胜站在院子里看着杨安悠的房门傻笑。

杨清实和魏挽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蒋云胜和杨安悠的婚事,就定在了杨安悠18岁生日这天。

新婚夜,蒋云胜送完宾客,步履匆匆的赶回新房。

蒋云胜制止了想叫醒看见女主的喜婆子,给了红包让她退下。

蒋云胜锁好门,走向斜靠在床边睡着了的杨安悠。

本就没有熟睡的杨安悠,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同的氛围,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看着盖头下露出的那双男士靴子,她知道,蒋云胜回来了。

蒋云胜看杨安悠动了,也不磨叽,拿起一旁的喜杆挑起盖头。

两人双目对视,杨安悠正准备说点什么,蒋云胜已经急不可耐的上前吻住杨安悠,双手也越抱越紧。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了,蒋云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唇还不停碰触着。

杨安悠突然笑了:“你怎么这般孟浪。”

蒋云胜温柔道:“我只是做了喜欢上你那年,就想做的事。”

婚后,杨安悠没有困于宅院,她依旧每天都在医馆里忙碌,医术不断精进。

蒋云胜也勤勤恳恳,努力让全县百姓都过上衣食富足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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