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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玫瑰全文阅读(冰冷沈确陆珩)最新章节_疯批玫瑰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26:25 

我被关进精神病院那天,未婚夫沈确在订婚宴上当众播放我的“发疯视频”。“她有家族遗传精神病,攻击性强。”他搂着新欢,语气悲悯,“送去治疗对大家都好。”全院都知道我是沈总不要的疯女人。只有院长陆珩不同。他允许我深夜去他办公室“治疗”,用银链锁住我脚踝。“你比他们有趣多了。”他俯身,呼吸喷在我颈间,“尤其是装乖的时候。”我垂眼掩住冷笑。他当然不知道,那些“精神病发作”的视频,是我亲手剪辑的。更不知道他保险柜里那本《灵魂转生禁术》,我十岁就能倒背如流。——他偷走的,是我不要的命格。

订婚宴上巨大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香槟塔折射着璀璨的光,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和法式甜点腻人的甜香。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沈确亲自挑选的valentino高定礼服,象牙白的缎面,衬得脖颈上的钻石项链愈发冰冷璀璨。指尖捏着高脚杯细长的脚,香槟冰凉的气泡在杯壁上无声碎裂。

沈确就站在我身边。黑色礼服剪裁完美,勾勒出宽肩窄腰。他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微微侧头,低声回应着某个董事长的恭维,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我裸露的后腰上,带着掌控一切的温热。

一切都完美得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

直到司仪热情洋溢地邀请我们这对“天作之合”上台,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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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潮水般涌来。聚光灯刺目地打在身上。沈确牵着我的手,步履优雅地走向舞台中央。他的手心干燥、温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站定。他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另一只手依旧紧紧握着我的。他转向我,眼神深邃,仿佛盛满了整个银河的柔情,声音透过麦克风,低沉悦耳,清晰地传遍宴会厅每一个角落。

“今天,是我和晚晚最重要的一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些带着艳羡、嫉妒、或纯粹看热闹表情的脸。握着我的手,微微收紧。

“……也是,我不得不做出一个艰难决定的日子。”

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预兆,顺着被他紧握的手腕,悄然爬上我的脊背。

沈确脸上的深情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悲悯的、沉重的痛楚。他松开了我的手。

下一秒,他身后的巨幅led屏骤然亮起!

没有浪漫的婚纱照,没有甜蜜的过往剪辑。

屏幕上,是摇晃、模糊、明显是偷拍的手机视频画面。

画面里,是我。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眼神空洞或狂乱,在布置得极其温馨(此刻看来却诡异无比)的房间里尖叫、砸东西、甚至对着空气挥舞手臂……每一个片段都精准地捕捉着“失控”的瞬间,被粗暴地剪辑在一起,配上凄厉刺耳的背景音乐,形成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疯狂冲击!

“不!不是我!滚开!”视频里“我”的尖叫声撕裂了宴会厅原本喜庆的氛围。

台下一片死寂。所有笑容僵在脸上,酒杯停在唇边,震惊、错愕、恐惧、幸灾乐祸……无数道目光像冰冷的探针,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沈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沉痛的无奈,清晰得残忍:

“晚晚她……有严重的家族遗传精神分裂症。间歇性发作,伴有强烈的攻击倾向。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大家的安全……”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决定,送她去康宁精神疗养中心接受系统治疗。请大家理解我的苦心。”

话音未落,一道纤细的身影快步走上台。是林薇儿,沈确的“贴心”秘书。她今天穿着一条柔美的裸粉色纱裙,此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自然地挽住了沈确的手臂,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侧,目光却挑衅地扫过我。

“沈总也是为了苏小姐好,”她声音柔柔的,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康宁是最好的疗养院,院长陆珩是这方面的权威,苏小姐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沈确顺势搂住了林薇儿的腰,将她护在身侧,仿佛她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人。他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冰冷的、毫无温度的最后通告。

“晚晚,别怕,去治病。”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毒蛇吐信。

两个穿着白色护工制服、身材高大的男人无声地出现在我身后,一左一右,像两座冰冷的铁塔。他们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钳住了我的胳膊。

水晶吊灯的光芒在眼前碎裂成无数冰冷的碎片。香槟塔的倒影扭曲变形。台下那些无声张合的嘴脸,像一幅幅荒诞的油画。

我甚至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们粗暴地架起我,拖着我离开那个金碧辉煌的舞台,离开沈确和林薇儿依偎的身影,离开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象牙白的昂贵礼服裙摆拖过光洁的地面,留下无声的痕迹。

被塞进黑色轿车前,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沈确站在璀璨的灯光下,拥着林薇儿,正微笑着接受一位大腹便便的董事长的“安慰”和“祝贺”。他脸上的悲悯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志得意满的胜利光芒。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个虚假浮华的世界。引擎发动,载着我驶向一个被精心编织好的“疯人院”。

“康宁精神疗养中心”。

巨大的烫金字镶嵌在冰冷的灰色大理石墙面上,在午后惨淡的阳光下,反射出金属般坚硬无情的光泽。沉重的黑色雕花铁门缓缓滑开,发出沉闷的呻吟。轿车驶入,碾过修剪得一丝不苟却毫无生气的草坪,停在一栋哥特式风格的巨大建筑前。尖顶、狭长的窗户,投下浓重的阴影,像一头沉默蛰伏的巨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陈旧地毯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精神药物和绝望混合的沉闷气息。

没有欢迎仪式。只有冷漠的程序。

一个面无表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医生负责“接收”我。她自称张主任。冰冷的眼神像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着我,带着职业性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面无表情、身材壮硕的女护工。

“苏晚?”张主任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确认一件货物,“跟我来。”

我被带进一个狭小的房间。刺眼的白炽灯下,要求脱掉身上所有衣物。昂贵的valentino礼服被粗暴地扔进一个印着“污染”字样的黄色塑料桶。冰冷的金属检查器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屈辱的检查流程漫长而刻板。

“编号714。”张主任在表格上打下一个冰冷的戳记,头也不抬地吩咐护工,“带她去c区3号房。一级监护。”

粗糙的、浆洗得发硬的浅蓝色条纹病号服套在身上,摩擦着皮肤。头发被粗暴地挽成一个毫无生气的发髻。手腕上扣上了一个塑胶手环,上面清晰地印着:714苏晚c区一级监护。

通往病房区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墙壁是令人压抑的灰绿色,地板是冰冷的磨石水泥。两侧厚重的铁门紧闭,门上的观察窗如同怪兽的眼睛。偶尔有门打开,里面传出或尖利或含混的嘶叫、哭泣、大笑……混乱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碰撞,编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经过护士站时,几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孩聚在一起。看到我被押送过来,她们停下交谈,目光毫不避讳地投向我,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好奇和毫不掩饰的鄙夷。窃窃私语像细小的毒针,清晰无比地钻进耳朵:

“喏,就是她!沈总不要的那个疯女人……”“啧啧,长得倒是不错,可惜疯了……”“听说在订婚宴上发疯打人,把林小姐都吓坏了……”“一级监护呢,肯定很危险……”“离她远点……”

护工粗暴地推了我一把:“快点!磨蹭什么!”

c区3号房。

一个狭小的单间。只有一张焊死在地面上的铁架床,一个同样固定在地上的小桌,一个抽水马桶。墙壁是惨白的,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装饰。高处有一扇装着铁栏杆的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空气里是浓重的消毒水和淡淡的霉味混合的气味。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然后是清晰的、沉重的落锁声。

世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走廊尽头隐约传来的、不知属于谁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我走到那张冰冷的铁架床边坐下。硬邦邦的床板硌着身体。手腕上的塑胶手环提醒着我的新身份:714号,一级危险病人。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虚无的平静。

我抬起手,指尖缓缓拂过粗糙的床单。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在昏暗的光线下,指甲盖边缘,靠近指根处,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淡粉色的月牙形旧疤痕,若隐若现。

嘴角,在无人可见的阴影里,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游戏,开始了。

康宁的日子,是精确到分钟的表盘,是凝固的、令人窒息的胶水。

清晨六点,刺耳的金属敲击声准时响起,穿透铁门,粗暴地将人从浅眠中拽出。冰冷的铁门被打开,面无表情的护工端着塑料餐盘进来,里面是寡淡的稀粥、馒头和一点咸菜。放下,离开,锁门。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像给笼子里的动物投食。

七点,门再次打开。“714,出来!活动时间!”护工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

所谓的“活动室”,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墙壁刷着令人烦躁的浅黄色。窗户同样装着铁栏。地上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塑料玩具和几本被翻烂的杂志。十几个穿着同样蓝条纹病号服的人或坐或站,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或者只是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空气中混合着汗味、药物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

护工像狱警一样站在门口和角落,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所有人。任何稍微大一点的动作、声音,都会引来严厉的呵斥甚至粗暴的肢体干预。

张主任每天会来查房一次,带着她那个金丝眼镜和冷冰冰的记录板。她的问题永远千篇一律:“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有没有想伤害自己或别人?”她的眼神锐利如刀,试图从我的表情、眼神里挖掘出任何一丝“疯狂”的迹象。

我垂着眼,回答得异常温顺、简短,带着一种被药物控制的迟钝感:“还好。”“没有。”“没有。”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温顺的机器。

护士站那些年轻护士们的窃窃私语从未停止。她们的目光像黏腻的蛛网,时刻缠绕在我身上。

“看,714又在装乖……”“哼,沈总都说了她有攻击性,指不定什么时候发作咬人呢……”“陆院长怎么还不给她加大药量?这种疯子就该关在约束室里……”“嘘!小声点!她看过来了!眼神好吓人……”

她们自以为的“小声”,在死寂的走廊里清晰可闻。我偶尔抬头,目光平静地掠过她们年轻却刻薄的脸。她们会像受惊的麻雀般瞬间噤声,眼神躲闪,带着一丝被看穿的狼狈,随即又用更夸张的窃笑和鄙夷来掩饰。

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精确复制。药物(无色无味的水,但我知道里面有什么)、检查、活动室、关禁闭。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木偶,在名为“康宁”的精密牢笼里,日复一日地磨损。

直到第三天深夜。

万籁俱寂。只有走廊深处偶尔传来一声梦呓般的哭喊,更添死寂。

铁门外,传来极轻微的、不同于护工沉重脚步声的响动。是质地精良的皮鞋踩在磨石地面上发出的、近乎无声的优雅韵律。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门外。

“咔哒。”

轻微的、电子锁开启的声音。不是护工粗暴的钥匙串碰撞。

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走廊昏黄的灯光斜斜地投射进来,在地面拉出一个长长的、属于男人的影子。

一个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他很高,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肩线平直。轮廓在光晕中有些模糊,但那种无形的、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涌满了狭小的囚室。

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如同在暗处蛰伏已久的猎豹,精准地锁定了坐在铁床边缘阴影里的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消毒水的味道被一种极淡的、清冽又带着一丝冷冽药香的雪松气息取代。

“714,苏晚。”男人的声音响起。低沉,悦耳,带着一种奇特的、金属质感的磁性,在寂静中如同琴弦拨动,清晰地敲打在耳膜上。

他缓缓向前迈了一步,走进了房间。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走廊的光源。房间陷入更深的昏暗,只有高处小窗透进的一点微弱月光,勉强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轮廓。

是陆珩。康宁的院长。沈确口中那个“权威”。

月光吝啬地勾勒出他脸部冷硬的线条。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下颌线如同刀削。他的眼睛隐藏在浓重的眉骨阴影下,看不真切,但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一寸寸扫过我的脸、脖颈、身体。带着审视,带着评估,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探究。

他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几步之外。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无形的压力,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这里的日子,还习惯么?”他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我垂着头,肩膀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手指紧紧攥住粗糙的病号服下摆,声音细弱蚊呐,带着怯懦和不安:“……还、还好。谢谢院长关心。”

“哦?”陆珩似乎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凉意。“沈确把你送来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他说你……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爪子锋利得很。”

我的身体似乎抖得更厉害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缩进阴影里:“我……我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住……对不起……”

沉默。

陆珩没有接话。空气仿佛凝滞了,只有彼此轻不可闻的呼吸声。无形的压力在黑暗中堆积。

突然,他动了。

没有脚步声。他像一道无声的影子,几步就欺近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投下巨大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那股清冽又带着危险气息的雪松味道猛地逼近!

我下意识地惊喘一声,身体猛地向后缩去,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恐惧瞬间爬上脸颊,瞳孔因惊骇而放大,无助地看着他迫近的阴影。

他俯下身。

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带来一阵微痒的颤栗。他的目光终于从阴影中完全显露出来——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睛,瞳仁颜色很深,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清晰地映出我惊恐苍白的面容。那目光里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冰冷而专注的、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藏品的玩味。

他伸出了手。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优雅,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

强迫我仰起头,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如同毒蛇滑过脊背的战栗感瞬间窜遍全身!我被迫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身体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

陆珩的目光在我脸上缓缓逡巡,从惊恐的眼睛,到颤抖的嘴唇,最后定格在我被迫扬起的、脆弱的脖颈上。他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你比他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门外,仿佛在指代整个疗养院里那些真正的病人,“……有趣多了。”

他的指腹,带着一丝冰冷而狎昵的力度,轻轻摩挲着我的下颌骨。

“尤其是……”他俯得更低,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耳廓,激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

“……装乖的时候。”

最后五个字,如同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耳膜!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

他知道!他看出来了!

伪装在瞬间被赤裸裸地撕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像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深处的所有伪装和算计!

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铁爪攫住了心脏,几乎无法呼吸!身体的本能反应是真实的——僵硬、颤抖、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放大。

就在这濒临崩溃的瞬间,陆珩却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低沉悦耳,却如同恶魔的轻吟。

他松开了钳制我下巴的手。

冰凉的指尖离开了皮肤,但那股被毒蛇缠绕的冰冷触感却仿佛烙印在了骨头上。

他直起身,高大的身影重新拉开一点距离,但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丝毫未减。阴影笼罩着我,如同巨大的囚笼。

“不用怕,”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平淡的、掌控一切的从容,仿佛刚才那致命的试探和冰冷的揭穿从未发生,“沈确把你送来,是让你‘治病’的。”

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侧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东西闪烁着冰冷而华贵的银光。

是一条锁链。

但绝非普通的锁链。链条极其纤细,却异常致密,由无数个精巧的、带着细微倒刺的银环扣接而成,在微光下流转着幽冷的金属光泽。链子的一端,连接着一个同样由纯银打造的、雕刻着繁复诡异荆棘花纹的脚踝环。花纹的间隙里,似乎还镶嵌着微小的、颜色深沉的宝石。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古老金属和某种奇特药草的冰冷气息,随着锁链的出现弥漫开来。

陆珩的目光落在那条银链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欣赏。

“从明天开始,”他的声音如同法官宣判,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囚室里,“每晚十点,到顶层我的办公室来。”

他的视线终于从银链移开,重新落回我惊恐未消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我会亲自给你做……‘深度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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