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扮男装跟京圈太子爷沈贺安在一起那天，前男友周近明正搂着他的新欢向我们敬酒。

“沈少，你这男朋友长得真像我甩掉的那个女人。”

沈贺安的手突然揽住我的腰：“巧了，她就是。”

我看着周近明瞬间铁青的脸，痛快地喝光了杯中酒。

1.

我永远记得那个被公司辞退的晚上。

没了工作，但周近明说过会给我一个好的生活。

晚上七点半，我拎着周近明最爱吃的小龙虾和公司丢给我的文件回家。

刚输入密码，就听见屋里传来女人的笑声。

门开了一条缝。

我的闺蜜陈璐正在和我前男友周近明嬉闹，衬衫扣子全开了。

他们身下是我上周刚买的真皮沙发。

“啊！”陈璐先看见了我，手忙脚乱地扯衣服。

周近明转头看我，居然还笑得出来：“微姐，回来这么早？”

我站在门口，手里的小龙虾袋子啪嗒掉在地上。

“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我的声音意外的平静。

周近明系着皮带，语气轻松：“上个月吧，璐璐来家里找你那次，你加班没回来。”

陈璐低着头整理好衣服，脖子红了一片。

我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的项链是我生日时周近明送我的同款，只是颜色不同。

“为什么是她？”我盯着周近明。

“微姐，你太较真了。”他满不在乎地耸肩，“男人嘛，逢场作戏而已。”

逢场作戏？我冷笑。

既然如此，那我也陪你好好演一场。

他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而且她比你懂事，你天天就知道工作，璐璐会给我做饭，帮我按摩。”

“那这个呢？”我捏着那份文件甩在他们面前，“还偷看我们公司的重要文件是吧？”

陈璐猛地抬头：“微姐，不是……”

“闭嘴。”我拿起手机对着他们拍了一张，“笑一个，渣男贱女。”

周近明终于慌了：“程微！把照片删了！”

“删了？”我笑了。

“为什么要删？我要留着发请柬用，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把它印在喜帖上。”

陈璐开始哭。

周近明一把抢过我的手机往墙上砸。

屏幕碎了，但云备份早就同步了。

“随便砸。”

我掏出备用机晃了晃，“已经上传了。”

周近明脸色变了：“程微！你到底想怎样？”

“分手。”我踢开脚边的小龙虾，“明天之前把你的东西搬走。”

“另外。”

“赔我精神损失费。”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几声：“程微啊程微，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还要你？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

“不劳费心。”我转身要走。

“记得，转我精神损失费。”

周近明在背后喊：“笑话！什么精神损失费，你主动喊的分手，不应该是你给我吗？”

我关上门，听见他在里面骂脏话。

电梯里，我抖得按不准楼层，手机一直在震，是周近明的消息：

“把照片删了”

“你别逼我”

“我们谈谈”

最后一条：“程微，你他妈给我等着”

我回了他：“等着呢，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回到租的房子，我冲进浴室吐了。

热水冲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

镜子里的人像个鬼，黑眼圈，法令纹，头发油得打绺。

手机又响了，是陈璐：

“微姐，对不起”

“我是真的喜欢明远”

“你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他”

“我真的很喜欢他”

恶心。

我把她拉黑了。

2.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家，现在看来讽刺至极。

他已经不在那了，房子里凌乱不堪，陈璐的丝巾还落在沙发那。

不到一会儿，门铃响了，周近明带了两个兄弟来搬东西。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搬东西。

周近明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我面前和他兄弟说笑。

我拿起我和他的合照扔进垃圾桶。

“这个，别忘了。”我从床头柜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他。

那是他去年送我的一克拉钻戒，说是订婚用的，现在看起来像个笑话。

周近明脸色变了：“程微，你别后悔。”

“后悔的是你。”我当着他的面换了门锁密码。

分手后的第二周，我在商场撞见周近明和陈璐。

她挽着他的胳膊，无名指上戴着那枚一克拉钻戒。

我压低帽檐跟了他们一路。

他们进了珠宝店，我听见周近明说：“选个大的，下个月见我爸。”

陈璐笑得很甜：“叔叔会喜欢我吗？”

“反正比程微强。”周近明捏她的脸，“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无趣。”

我站在橱窗外，看着他们接吻。

3.

我还是小瞧了周近明，不知道他从哪找的黑客，把我手机给黑了，删掉了那些视频。

晚上，我打开抽屉拿出剪刀，抓住头发就是一剪。

长发落地的时候，程微也“消失”了。

我翻出大学时话剧社的录像带，那时候我反串过罗密欧，所有人都说像真的男孩子。

我开始每天健身，开始压低声音说话，练到喉咙沙哑，出血，终于能自然发出低沉的男声。

两个月后，我成功把自己变成了程野。

短发，男装，略微低沉的嗓音，健身让我的肩膀变宽，束胸藏起了曲线。

我甚至学会了男人走路的样子，大摇大摆，占地方。

我还注册了一个新微博，名字叫“程野”。

上传的第一张照片是我剪短头发后的自拍，滤镜调得像个男生。

配文：“新开始。”

“程野，你真帅。”我站在镜子前拍了拍自己的脸，抓起棒球帽扣在头上。

这是我的新身份，刚从国外学艺术回来的留学生。

对，还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名字叫沈贺安。

沈贺安是谁？

京圈赫赫有名的那位太子爷，也是周近明最想巴结的人物。

现在我要让周近明那个渣男知道，他离了我，他才什么都不是。

手机响了，是沈贺安发来的定位。

金元鼎会所，今晚周近明要带他的新欢出席。

“周近明，”我对着空气说，“准备好迎接你的报应了吗？”

“程野！这边！”沈贺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压低嗓音：“沈少久等了。”刻意模仿的男声让我的喉咙发紧。

沈贺安笑着揽过我的肩：“说了多少次，叫我阿贺就行。”

我身体一僵。

这个动作对“程野”来说再正常不过，可对我而言却太过亲密。

“听说今晚周近明要带未婚妻来签投资合同？”我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跟着他坐进车里。

沈贺安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嗯，刚订婚的那个宋家千金，怎么，感兴趣？”

周近明又换女人了。

该死的是，这次居然搞上了我大学时的朋友。

“只是听说很漂亮。”我笑了笑，“想见识下什么样的女人能拴住周公子。”

沈贺安嗤笑一声：“拴住？他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

他转头看我，“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没事，晕车。”

4.

金元鼎会所的vip包厢里，水晶吊灯将香槟杯映得流光溢彩。

周近明正搂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向众人敬酒，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我作呕。

“沈少！”周近明眼睛一亮，快步走来，却在看到我时明显顿了一下。

“这位是？”

沈贺安自然地搂住我的腰：“我男朋友，程野。”

“没想到沈少喜欢这么清秀的？”周近明的表情精彩极了，先是震惊，继而变成一种微妙的轻蔑：“不过沈少，有一说一，你男朋友长得真像我甩掉的那个女人。”

他声音大了起来，“不过男人嘛，玩玩可以，最后还是要找女人结婚。”

包厢里瞬间安静。

沈贺安眼神一冷。

我抢先笑了，盯着他：“周公子思想真传统。”

我故意靠近沈贺安，“不过阿贺就喜欢我这样的，对吧？”

沈贺安配合地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引起周围一片起哄声。

周近明脸色铁青，而他身旁的宋语嫣，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程先生，”她突然开口，“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没有表情：“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

“不。”她摇头，“你的眼睛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周近明不耐烦地打断：“语嫣，别瞎认人。”

他搂着她，凑近她耳边说了什么，宋语嫣立刻红了脸低下头。

我盯着周近明那只在她腰间游走的手，想起跟他在一起前，他也是这样搂我的。

真恶心。

“我去下洗手间。”我起身，撞翻了酒杯。

冷水拍在脸上，我看着镜中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计划如期进行。

沈贺安对我这个“男朋友”的身份深信不疑，使了点小手段让他给周近明投资，周近明也已经上钩，接下来只要找到那些视频，让大家发现。

我已经调查过了，周近明利用黑客技术黑掉我手机后，他还在电脑上面备份了。

周近明，等着吧。

“程野？”沈贺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迅速调整表情，转身时已经挂上痞笑：“你也来放水？”

他靠在门边，目光深沉：“你和周近明很熟。”

不是疑问句。

我心跳莫名加速：“不熟。”

“不对劲。”沈贺安走近一步，“你到底是谁？”

我正想辩解，门外突然传来周近明和一个意外的女声声音，那个女声正是陈璐。

“程野看我的眼神跟程微一样。”是周近明的声音。

脚步声渐近，我浑身血液凝固。

如果现在被拆穿，一切前功尽弃。

就在门把手转动的一瞬间，沈贺安突然将我拉进隔间。

狭小的空间里，我们几乎鼻尖相贴。

他温热的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撑在我耳侧的墙上。

“别出声。”他呼吸喷在我耳畔。

门外，周近明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我查过程野的资料，太干净了，干净得像假的，我怀疑……”

陈璐怯生生地问：“你怀疑程野是微姐假扮的？可是……为什么？”

“那疯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周近明冷笑。

“上次她发现我们的事后，不是说要让我付出代价吗？”

脚步声远去后，沈贺安松开手，眼神复杂：“程微？”

5.

我大脑飞速运转，灵光一闪：“我妹妹。”

我垂下眼，声音哽咽，“周近明玩弄我妹妹感情，害她差点自杀……所以我回国接近你，想找机会报复他。”

这个半真半假的故事显然触动了沈贺安。

沈贺安沉默良久，笑了：“有意思。”

他抚上我的脸，“下周周近明订婚宴，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我心跳加速，分不清是因为险些暴露的恐惧，还是沈贺安指尖的温度。

当晚，我以程野的身份加了宋语嫣微信。

同时，我的另一个手机收到了她发来的消息：“微姐，你在哪？我好想你……”

“我发现了一个跟你长得好像的男人……”

“我差点以为他是你……”

我迅速给宋语嫣发了信息：“语嫣，我回来了，陪我演出戏，按我说的做。”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消息，我缓缓勾起嘴角。

好戏才刚刚开始。

6.

周近明订婚宴当天，我站在衣帽间里，面对着两套衣服。

一套是程野的男士礼服，另一条是我好久没穿的香槟色长裙。

手机震动，两条信息同时弹出。

沈贺安：「来二楼休息室，立刻。」

宋语嫣：「微姐，我在女洗手间等你，有重要发现。」

我盯着沈贺安的消息，喉咙发紧。

沈贺安从那天会所事件后就变得若即若离，而宋语嫣最新发来的消息显示她找到了周近明出轨的新视频。

手指悬在空中，最终我回复宋语嫣：「马上到。」

女洗手间的门刚关上，宋语嫣就扑进我怀里：“微姐，我就知道程野是你！”

她颤抖着掏出手机，“你看这个！”

屏幕上，周近明正和今天的伴娘在酒店储物间里纠缠。

拍摄时间是半小时前。

“我按你说的在他手机装了定位。”

宋语嫣眼泪砸在屏幕上，“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渣，他还在我面前说你坏话。”

我握紧她的手：“语嫣，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话音未落，洗手间门被猛地推开。

沈贺安笔直地站在门口，他西装外套已经脱下，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目光落在我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女装上，瞳孔骤缩。

“程野？”他声音冷得像冰，“解释一下。”

宋语嫣突然抓紧我的手，我下意识把她护在身后，这个动作让沈贺安的眼神更冷了。

“精彩。”他鼓掌。

“阿贺……听我解释。”

“别这么叫我！”他突然暴怒，一拳砸在镜子上。

鲜血顺着碎裂的镜片流下，宋语嫣吓得尖叫。

我抓住他流血的手：“你受伤了！”

沈贺安甩开我：“比起你给我的羞辱，这点伤算什么？”

他逼近我，“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对你动心，然后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其实是个女人？很有意思是吗？”

我僵在原地。

动心？他说动心？

宋语嫣从我身后站出来：“沈先生，微姐她……”

“宋小姐。”沈贺安一个眼神就让她噤声，“这是我和她的事。”

门外传来脚步声，周近明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语嫣？司仪在找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转头，看见周近明瞪圆的眼睛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沈少？！程微？！”他脸色瞬间惨白，“你……你们……”

“闭嘴。”沈贺安头也不回地说，眼睛仍死死盯着我，“周公子，你的未婚妻好像需要你。”

周近明脸色变了变，伸手去拉宋语嫣：“语嫣，我们……”

“别碰她！”我一把拍开他的手。

这个动作让沈贺安嗤笑出声。

7.

“真感人。”他慢条斯理地卷着另一只袖口，“程小姐演了这么久的男人，不累吗？”

我张了张嘴，被他抬手制止。

“别说，让我猜猜。”沈贺安向前一步，身上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你接近我是为了报复周近明，对吧？”

又一步，我被迫后退，小腿抵住洗手台。

“发现周近明巴结不上我，就干脆自己来。”他伸手捻起我一缕短发。

“听说我是个短袖，然后女扮男装接近我，真有意思。”

他的拇指擦过我的耳垂，激起一阵战栗：“这么久以来，看我像个舔狗一样对你献殷勤，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不是那样的！”我抓住他的手腕，“一开始确实是，但后来……”

“后来什么？”沈贺安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后来你发现戏弄我比报复渣男更有意思是吗？”

他的力道不大，但足够让我疼出眼泪。

宋语嫣想上前，被周近明拽住。

“放开她！”我挣扎着去推沈贺安，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墙上。

沈贺安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眼神一暗：“玩得开心吗，程小姐？”

“沈贺安！”我抬腿去踢他，却被他用膝盖抵住。

“周近明。”他突然转头，“带着你的未婚妻滚出去。”

周近明如蒙大赦，拽着宋语嫣就往外走。

女孩挣扎着回头：“微姐！”

“没事，”我强作镇定，“你先去。”

门关上后，沈贺安终于松开钳制。

我立刻后退两步。

“现在没人了。”他靠在洗手台上，姿态慵懒得像只豹子，“说说看，你打算怎么收场？”

8.

我深吸一口气：“首先，我为欺骗你利用你道歉。”

“继续。”

“周近明出轨的对象不止一个，”我慢慢调整呼吸，“我需要证据，需要让他身败名裂。”

“所以利用我给他投资？”沈贺安冷笑，“程微，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咬住下唇。

洗手间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让他看起来格外危险。

“我查过你。”他看着我脖子上的项链说，“程野这个身份做得天衣无缝。”

他伸手拨弄我颈间的项链，“可惜你忘了换掉这条定制项链，内圈还刻着你名字缩写。”

我浑身一僵。

这条项链是母亲送的生日礼物，我确实忘了摘。

“其实我不是短袖，在一起第二天，我就知道你是女人。”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语，温热呼吸喷在皮肤上，“知道为什么没拆穿你吗？”

我摇头，喉咙发干。

“因为有趣。”他轻笑，“想看看程家大小姐能演到什么程度。”

血液瞬间凝固。

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你……”

“程志远的独女，程氏集团的隐形继承人。”沈贺安漫不经心地玩着我的发梢，“为了个渣男女扮男装接近我，你爸知道吗？”

我猛地抬头：“别告诉我爸！”

“求我。”他眯起眼睛。

“……求你。”

沈贺安突然笑了。

那是个毫无温度的笑容：“程微，你知道我为什么配合你演戏吗？”

我摇头，心跳加速。

“因为周家拿了沈氏两个项目。”他松开我，整理袖口，“我需要一个理由收拾他们。”

这个反转让我大脑空白：“所以……你……”

他走向门口，“我对你动心是真的，愿意配合你演戏也是真的，想收拾他们也是真的。”

“订婚宴要开始了，不过来吗，程小姐。”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等等！周……”

“放心。”沈贺安回头，眼神晦暗不明，“周近明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顿了顿，“至于我们，这场戏还没结束。”

他拉开门的瞬间，我听见司仪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有请准新郎周近明先生……”

9.

我穿着香槟色长裙出现在宴会厅时，仪式已经进行到交换戒指环节。

宋语嫣脸色苍白地站在台上，周近明正强行为她戴戒指。

“我反对！”

清亮的女声划破空气。

全场哗然，所有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长裙，红唇，短发。

周近明的手僵在半空：“程微？！你……你……”

“周公子，”我踩着高跟鞋走向舞台打断他，“别来无恙啊。”

宾客中有人倒吸冷气。

几个认识我的世家子弟已经站起来：“程小姐？真的是你！”

宋语嫣趁机甩开周近明的手，跑到我身边。

我握住她颤抖的手指，面向台下震惊的宾客：“感谢各位来见证这场闹剧。”

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起周近明与不同女人的亲密照，最后定格在他和伴娘在储物间的视频上。

现场一片哗然，台下的陈璐面红耳赤，落荒而逃了。

“这些只是部分证据。”我提高声音。

“周近明先生在过去几年里，同时交往超过十位女性，其中包括我的前闺蜜陈璐还有我的朋友宋小姐。”

周父冲上台就是一耳光：“畜生！”

周近明捂着脸瞪我：“程微！你算计我！”

“比起你做的，这算什么？”我冷笑。

“顺便一提，沈贺安给你的那份投资合同是假的。”

他脸色瞬间惨白：“那两千万……”

“已经冻结了。”沈贺安的声音从宴会厅后方传来。

他缓步走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周氏挪用公款证据今早已经送到检察院。”

周近明面如死灰：“沈少……我们不是朋友吗？”

沈贺安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裙子很漂亮。”

这句耳语让我的耳根发烫。

他转向宾客，手臂自然地环住我的腰：“重新介绍一下，程微，程氏集团千金，我的未婚妻。”

台下响起口哨声和掌声。

我望着他带血的手掌，突然意识到这场戏早已脱离剧本。

“那戒指呢？”我被迫答应。

沈贺安轻笑，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里面赫然是枚鸽子蛋钻戒。

我心跳漏了一拍。

闪光灯下，我伸手让他戴上戒指，然后在周近明扭曲的表情中吻住了沈贺安。

这个吻带着他的香水味，还有这几个月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沈贺安的手扣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台下闪光灯亮成一片。

宴会厅外，记者们已经将“程氏千金与沈氏太子爷”订婚的消息传遍全网。

周近明被保安架出去的画面和周氏股价暴跌的消息一起，占据了当晚所有头条。

至于陈璐，因为她的照片暴露出来，她觉得没脸见人了，跳河了，但是又被救了上来。

被救上来之后就一直重复着周近明的名字。

10.

宴会结束后，沈贺安的公寓。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其实早就准备好了，”沈贺安解开领带，“当我知道你是女人的时候。”

我转身没说话。

“你真的很有趣。”他走近我，指尖抬起我的下巴，“看你每天束胸，压低声线，小心翼翼地维持谎言。”

我拍开他的手，却被他拦腰抱起。

“程小姐骗了我这么久，打算怎么赔？”

我看着他，“沈少想要什么？”

他的吻落在我脸颊上：“全部。”

他在我耳边低语：“把头发留长。”

“为什么？”

“因为，”他的手掌抚过我的脸，“我想看你长发穿婚纱的样子。”

窗外，京城的灯火依旧璀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