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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局!(沈青黛裴雪舟王珩)最新章节_焚天局!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8:59:00 

世界观设定

时代背景:架空南梁王朝,皇权式微门阀割据的时代。士族把控朝政,寒门难有出路,各地暗流涌动。

权力结构:以琅琊王氏为首的五大世家把控朝政,皇族萧氏为傀儡。地方藩镇逐渐脱离中央控制,江湖势力渗透朝堂。

特殊设定:女子可入朝为官但需通过特殊科举,世家嫡女拥有与男子同等的继承权,江湖存在以音律操控人心的秘术。

故事梗概

焚天局!(沈青黛裴雪舟王珩)最新章节_焚天局!全文阅读

血染妆奁:谢氏嫡女谢明懿目睹家族被屠,在逃亡中发现凶器指向皇室,带着破碎的妆奁碎片开始复仇之路。

寒门入仕:化身寒门孤女沈青黛,以惊世才学考入太学。在策论考试中提出"削藩策"引各方关注,却因此卷入科举舞弊案。

棋局初现:救下被追杀的江湖琴师裴雪舟,发现其真实身份是藩王世子。两人达成合作,在赏花宴上以琴画合璧揭露王氏阴谋。

暗潮汹涌:通过赈灾事件获得寒门支持,却遭世家暗杀。发现先帝驾崩真相与谢氏灭门案有关,幕后黑手竟是当朝太后。

金殿对决:科举舞弊案重审现场,当庭对峙时九鸾妆奁碎片现世。裴雪舟以琴音唤醒证人记忆,揭开十六年前的惊天布局。

第一折·血染妆奁

谢明懿跪在青石板上,指尖深深扣进砖缝。九鸾衔珠的妆奁碎在她膝前,赤金鸾鸟断颈处渗出暗红,与满地血泊融作一处。

"阿懿,记住这妆奁..."母亲最后的喘息凝在耳畔。三日前还抚着她发顶说"待你及笄便传给你"的手,此刻正静静躺在三丈外的蔷薇丛中。

马蹄声自长街尽头碾来,玄甲卫的狼纹令旗刺破雨幕。谢明懿咬破舌尖,咸腥漫过唇齿。她将半枚鸾首揣入怀中,绣鞋踏过满地金箔,在血水里踩出朵朵红莲。

城郊荒庙的残烛下,铜镜映出她颤抖的指尖。沾着胭脂的银针正一笔笔勾勒眉梢——这是母亲教她的易容术。镜中少女的柳叶眉渐渐化作凌厉的剑锋,额间朱砂被药水洗去,露出原本的淡青胎记。

"沈青黛。"她对着破败的佛像轻声道。泥塑的观音低垂眼眸,手中净瓶裂痕蜿蜒如泪。

第二折·寒门策

太学门前玉兰纷落如雪,沈青黛素衣木钗站在寒门学子末尾。前方锦袍少年们正传看一卷洒金纸:"听说今年策论题是’论削藩’,琅琊王氏早得了消息..."

"肃静!"铜锣震响,朱漆门缓缓洞开。沈青黛掠过人群中窃笑的世家子,目光定在鎏金匾额"为国抡才"四字上。半月前她在城西书肆誊抄《盐铁论》时,那瘸腿老掌柜往她袖中塞了张字条:

"欲破困局,当效光武。"

此刻她展开素笺,墨迹淋漓处正是"度田令"三字。考场铜漏滴滴,她忽将狼毫一掷,另取竹笔饱蘸松烟。当《请行限田疏》写到"豪强占地,贫者无立锥"时,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第三折·琴画劫

裴雪舟的琴弦第十三次崩断时,沈青黛正往《江山雪意图》上点染朱砂。画舫外杀声渐近,她笔锋未停:"阁下再弹错一个音,追兵可要上船了。"

"姑娘好耳力。"白衣琴师抹去唇边血迹,十指忽如流云拂过七弦。沈青黛腕间胎记骤然发烫,怀中鸾首金饰发出细微嗡鸣——这是谢氏血脉对音律的感应。

墨色在宣纸上晕开千山暮雪,琴声陡然转急。追兵惨叫落水声里,裴雪舟轻笑:"原来沈姑娘画的是符阵。"

"不及裴公子以琴驭气的本事。"她收笔抬眼,"平卢节度使的私印,可还在公子怀中?"

窗外月光漫进来,照见青年腰间半块螭纹玉佩。沈青黛袖中的鸾首金饰突然发烫——那玉佩纹路,竟与妆奁碎片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第四折·金殿鸣

紫宸殿蟠龙柱上晨露未晞,沈青黛绯袍玉带跪在御前。九鸾妆奁碎片铺陈在明黄锦缎上,每一道裂痕都映着十六年前的血光。

"谢氏女指控哀家?"珠帘后传来茶盏碎裂声,"证据何在?"

裴雪舟怀抱焦尾琴出列:"臣请奏《破阵乐》。"琴音起时,殿外忽有老臣痛哭出声——这正是永初三年先帝驾崩那夜,大明宫响彻的旋律。

沈青黛举起半枚鸾首:"当年妆奁夹层藏有先帝血诏,太后命玄甲卫屠尽谢氏,为的是掩盖..."

惊雷般的鼓声自丹凤门传来,她笑着咽下喉间腥甜。终于等到这一天,母亲。窗外玉兰纷落如雪,与那日太学门前的景象重叠。只是这次落在她肩上的,是真正的九天清霜。

第五折·雪夜局

御史台密档房的霉味裹着血腥。沈青黛将火折子凑近残卷,忽见"永初三年冬狩录"字样被朱砂划去。她指尖拂过卷轴裂口,青瓷镇纸突然映出窗外黑影。

"沈御史好兴致。"紫袍玉冠的青年从阴影中踱出,腰间金鱼袋缀着琅琊王氏的朱雀纹,"子时三刻翻查先帝起居注,可是要为谢氏翻案?"

沈青黛袖中银针已抵掌心,面上却含笑:"王侍郎说笑了,下官不过核对赈灾账目..."话音未落,对方突然按住她翻卷的手。羊皮卷夹层簌簌落下一枚玉扣,刻着北境十六州的星象图。

更鼓声穿透风雪,青年指尖划过她掌心血痂:"三日后骊山围猎,沈姑娘若肯与我共赏《洛神赋图》,或许能找到永初三年的雪狼箭镞。"

檐角冰凌断裂的脆响里,裴雪舟的琴音若有似无飘来。沈青黛望着地上玉扣,忽想起那夜画舫中,裴雪舟割破的袖口露出同样的北境刺青。

第六折·猎场锋

骊山围场的鹿鸣骤然凄厉。沈青黛策马掠过枯林,手中《洛神赋图》被箭风撕开一角。王珩的玄色大氅在十丈外翻飞:"沈姑娘还不肯停步?你马鞍下的狼毒草,可经不起这般颠簸。"

"不及王侍郎箭囊里的雪狼箭有趣。"她反手抛出残卷,羊皮纸在风中展开十六州地形图。追兵惊呼声中,白马纵身跃过断崖。

裴雪舟的琴声在谷底升起时,沈青黛正抓着藤蔓悬在冰瀑之上。怀中玉扣突然发烫,崖壁浮现荧光星图——这正是妆奁暗格里的九曜排列。

"抓紧!"裴雪舟的琴弦缠住她手腕,冰棱却在此刻崩塌。坠落的瞬间,沈青黛看见他衣襟里滑出的半块螭纹佩,与王珩腰间金鱼袋上的朱雀纹严丝合缝。

第七折·无间计

刑部地牢的火把噼啪炸响。沈青黛抚摸着新换的御史官服,袖口金线绣着寒门学子送来的忍冬纹。铁门吱呀开启,裴雪舟提着食盒立在阶前,焦尾琴的第七弦泛着幽蓝。

"平卢军的调兵符,换姑娘袖中玉扣。"他将翡翠虾饺推过铁栏,"或者,用永初三年雪夜真相,换姑娘与我同奏《广陵散》。"

沈青黛夹起虾饺对着天窗细看,晶莹皮肉里隐约透出青黑:"裴公子可知,谢氏女自幼尝遍百毒?"瓷勺轻敲碗沿,暗格弹出一页泛黄信笺——正是王珩笔迹的北境粮草调度录。

琴弦猝然绷紧,裴雪舟眼底泛起血色:"你早知我与王珩..."

"不如说更期待这场戏。"她笑着饮尽鸩酒,喉间鲜血染红素笺,"毕竟要让琅琊王氏相信他们的棋子失控,总得有人先踏进罗网。"

第八折·九曜变

摘星楼檐角铜铃骤响,沈青黛披着先帝遗诏立于观星台。九鸾妆奁碎片悬浮空中,与裴雪舟琴弦上的星辉遥相呼应。王珩带兵撞开朱门时,她正将玉扣嵌入最后一块星图。

"尔等逆臣!"太后凤冠歪斜地嘶吼,"给哀家射杀那个妖女!"

箭雨袭来的刹那,裴雪舟的《广陵散》冲破云霄。九道鸾影自妆奁冲天而起,十六州地形图在夜空燃烧。沈青黛在金光中拾起雪狼箭镞,对着惊呆的禁军轻笑:

"永初三年冬,平卢节度使用这种箭弑君时,可曾想过上面的北境冰毒会反噬持箭人?"

王珩突然握剑刺向裴雪舟,剑锋却在半空转向太后。沈青黛望着纠缠的众人,悄然将真正的遗诏投入火盆。母亲,您说九鸾现世时该笑该哭?她抚过恢复朱砂色的额间胎记,任玉冠坠地碎成齑粉。

第九折·凤血疑

太极殿蟠龙藻井滴下血珠,沈青黛的獬豸冠滚落丹墀。太后染着蔻丹的指尖挑起她下颚,鎏金护甲刮过淡青胎记:"谢家丫头可知,这印记本该是凤凰翎羽?"

裴雪舟的焦尾琴轰然炸响七弦,殿柱龟裂处露出前朝壁画——画中谢氏先祖额间赫然是展翅朱凤。沈青黛忽觉怀中妆奁碎片灼如烙铁,十六年前母亲临死前的话在耳畔炸响:"他们怕的不是谢氏兵权,是凤凰血..."

"当年若不是哀家替你改命..."太后突然凄厉大笑,扯开凤袍露出心口狰狞箭疤,"这萧氏江山早该..."

羽林卫破门声打断疯语,王珩的剑锋却指向裴雪舟。沈青黛在刀光中捻碎鸩酒杯,翡翠碎片映出三人眉眼——竟有七分相似。

第十折·听雨劫

城南旧巷的槐花簌簌落在算盘上,老掌柜从《盐铁论》扉页撕下半张舆图:"姑娘可知,听雨楼接生意要看三更雨?"

沈青黛凝视着他缺指的手——那正是谢府暗卫独有的断刃伤。檐角铜铃骤响,暴雨裹着箭矢穿透窗纸。裴雪舟的琴弦绞杀第十个刺客时,老掌柜忽将火折子掷向酒坛。

"走水啦!"混乱中沈青黛被推进密道,掌心多出枚青铜钥匙。裴雪舟在烈焰那头轻笑:"原来姑娘要找的度田册,藏在先帝陵寝的殉葬坑。"

三更梆子敲响时,他们站在皇陵无字碑前。沈青黛的钥匙插入碑眼,裴雪舟的《幽兰操》催开机关。墓道壁画上的九鸾衔珠图,与她怀中碎片的裂痕完美契合。

第十一折·长生蛊

北境风雪卷着狼嚎扑进营帐,沈青黛腕间伤口凝着冰碴。裴雪舟的唇从她颈侧移开时,喉间青黑纹路已褪去大半:"再饮三次,姑娘的凤凰血就..."

"够你活到明春了?"她系好衣带,将染血的帕子扔进药炉,"不如说说平卢军中的蛊虫,为何与太后所中同源?"

帐外忽有马蹄声急至,王珩的玄甲带着冰霜撞进来。他抛来染血的明黄卷轴,正是缺失的永初三年起居注。沈青黛就着烛火细看,忽见先帝笔迹在火光中浮现:"赐双生子鸠酒,着谢氏送葬。"

裴雪舟的琴弦突然断裂,帐外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嗥。沈青黛抚过两个男人眉间同样的朱砂痣,轻笑出声:"原来我们都是谢家养的药人。"

第十二折·焚天局

朱雀大街的积雪被血色浸透,沈青黛着祭天冕服登上社稷坛。九鸾妆奁在祭火中熔成金液,顺着二十八星宿凹槽流入地脉。裴雪舟的焦尾琴奏响《凤求凰》时,各地藩镇突然同时升起赤色狼烟。

"当年谢氏用凤凰血设地脉阵护江山,今日我便以血破阵。"她将匕首插入心口,血珠坠入祭坛的刹那,千里外的黄河突然改道。

王珩在混乱中抓住她后襟:"你可知这样会引发地动?"

"不要地龙翻身,如何重划田亩?"沈青黛咳着血笑指北方,"听雨楼的粮草该到幽州了吧?"

裴雪舟的琴音陡然转调,九霄云外传来清越凤鸣。太后在观星台上癫狂起舞,额间朱凤与沈青黛的胎记同时绽放血光。

第十三折·地龙吟

钦天监的浑天仪裂开第三道缝时,沈青黛正踩着尸山血海踏进太庙。怀中的《度田新策》浸透鲜血,封皮上的忍冬纹被灼成焦黑。

"三日地动五次,沈相还要强推新政?"王珩的剑尖抵着她咽喉,身后是哭嚎的灾民,"看看你护的苍生!"

沈青黛抚过龟裂的太祖牌位,忽将祭酒泼向东南方位。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汉白玉地砖寸寸崩裂——裂缝竟拼出完整的北境十六州舆图。

"这才是真正的《山河社稷图》。"她拾起碎玉划破掌心,血滴入裂缝的刹那,裴雪舟的琴音自地脉深处涌出。群臣惊见金线顺着血痕游走,勾勒出被世家隐瞒的沃土良田。

太后在此时撞响景阳钟,额间朱凤流下血泪:"谢明懿!你非要让谢氏诅咒应验吗!"

第十四折·无字碑

皇陵地宫的长明灯映出壁画残影,沈青黛的青铜钥匙插入第九道盘龙锁。裴雪舟的《广陵散》震落壁上天青石,露出谢氏先祖亲手刻写的偈语:

"凤凰浴火日,九鸾衔珠时。血染山河烬,方见太平世。"

王珩突然挥剑劈向壁画,裂缝中涌出腥臭黑水。沈青黛腕间胎记剧痛,怀中妆奁碎片自发拼成罗盘——指针直指地宫深处的青铜棺椁。

"开不得!"老掌柜从阴影闪出,断指处爬出蛊虫,"那里封着谢氏初代凤凰女的尸身,开棺则地脉..."

巨响打断警示,棺盖被血线掀开。沈青黛望着与自己容貌无二的玉尸,终于读懂母亲遗言——妆奁夹层根本不是血诏,而是历代凤凰女的殉葬名录。

第十五折·焚心局

祭天台上的二十八星宿石柱接连崩塌,沈青黛着烈火冕服立于阵眼。裴雪舟的焦尾琴七弦尽断,王珩的螭纹佩裂成齑粉,而她手中的九鸾罗盘正吸食地脉血气。

"诸君且看!"她撕开绯色官袍,心口浮现完整的浴火凤凰。黄河水在百里外倒悬成瀑,将世家私田尽数吞没。

太后癫狂大笑:"凤凰现世必遭天谴!"话音未落,惊雷劈中她手中血玉玺。沈青黛在电光中抓住裴雪舟与王珩的手,三人血线竟在地面汇成星图。

"该醒了。"她将妆奁残片刺入心口,鲜血染红的《度田新策》飞向灾民。地动山摇间,无数寒门学子从废墟举起残卷,朗朗诵读声响彻云霄。

第十六折·万民书

朱雀门外的青石板被血浸透三寸,三千寒门学子以身为盾护住《度田新策》。沈青黛的獬豸冠滚落阶前,指尖蘸血在素绢上书写第七份遗折。

"拿稳了。"她将染血的户部鱼符塞给卖花女,那是昨夜从裴雪舟心口取出的平卢兵符。少女腕间银铃轻响——正是听雨楼暗桩的接头信号。

王珩突然率玄甲军冲破人墙,剑尖挑着裴雪舟的断弦琴:"你选天下还是选他?"沈青黛笑而不答,反手将遗折抛向空中。漫天纸页纷飞如雪,每张都印着血色田契,灾民们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高呼:"沈相!"

地动山摇间,九道鸾影自她心口冲天而起。裴雪舟在刀光中抚上焦尾琴最后残弦,奏响谢氏代代相传的《凤归去》。

第十七折·碎星辰

皇陵地宫轰然洞开时,沈青黛的白发已垂至腰际。二十五生辰的晨光穿透青铜棺,照见初代凤凰女手中的玉珏——正是双生玉佩缺失的第三块。

"原来我们才是钥匙。"王珩与裴雪舟同时割破掌心,血浸玉珏的刹那,壁画中的九鸾突然展翅。沈青黛腕间胎记化作金线,将三人血脉与地脉相连。

太后在此时带着血玉玺撞入,却被暴涨的金光吞噬:"谢氏女不得好死..."诅咒未竟,她额间朱凤已褪成灰白。沈青黛望着在金光中消散的两人,忽然读懂棺椁铭文:

"以双生祭山河,换凤凰涅槃。"

她最后回望尘世,见黄河归道处新禾破土。寒门学子们捧着完整的《度田策》,在废墟上丈量第一块官田。

终章·九天霜

史载永初二十三年冬,黄河清三日,地脉平。琅琊王氏倾覆,寒门科举新制始行。有白衣琴师抱无弦琴守皇陵十载,每逢落雪便奏无人能闻的《九鸾曲》。

卖花女在朱雀大街开起书肆,瘸腿掌柜教孩童读《山河新志》。泛黄书页里夹着片金箔,绘着九鸾衔珠图。

而在北境最高的观星台上,一袭绯色官袍的身影沐着月光消散。她袖中飘落的素笺被风卷起,露出力透纸背的八字:

"此身化雪,沃我山河。"

千里外的新田里,老农扶犁笑叹:"今岁霜轻,好年景啊。"

番外一·无弦琴

第十年的雪落在焦尾琴上时,我终于听清了那声凤鸣。琴身冰纹里凝着的血珠,在月光下显出一行小楷——是那夜画舫中她趁我昏迷时,用金针刻下的《幽兰操》残谱。

守陵卫换到第七批时,有个戴银铃的姑娘送来红泥火炉。她腕间晃着听雨楼的铃铛,却偏说自己是卖花女。炉灰里埋着半块焦糖糕,与沈青黛当年咽下的鸩酒味道一模一样。

子时三刻,我用断弦挑起最后一片金箔。九鸾衔珠图在雪地上显现的刹那,十七岁的谢明懿正从《山河雪意图》里回眸。这次我终于来得及抓住她的袖角,虽然只握住了一把清霜。

番外二·忍冬纹

书肆檐角的银铃第七次被寒门学子撞响时,我正往《度田新策》里夹金箔。瘸腿掌柜说这是沈相骨血化的金,该埋在丈量田亩的第一铲土里。

琅琊王氏的旧宅改成学堂那日,我见到抱琴的白衣人立在废墟前。他脚下野忍冬开得正好,像我初见沈相那日她鬓边的残花。

清明雨落时,我偷偷把平卢兵符熔成量田尺。铜尺划过北境新垦的麦田,惊起几只羽色如血的雀儿。听雨楼的老家伙们说,那是谢氏女的魂灵来巡疆土。

番外三·朱砂痣

玄甲浸在黄河水里第七日,心口的螭纹佩终于停止渗血。医官说我能活下来是因着双生咒,可我分明记得裴雪舟的琴弦穿透心脏时,他唇语说的是"借命"。

在北境找到沈青黛的绯色官袍时,袖中落出半块胭脂。当年她在我剑下假死用的西域朱砂,如今正好补全星图最后一角。

上元夜放飞天灯时,有个孩童指着我的额间喊"凤凰"。铜镜映出那点朱砂痣,竟与沈青黛洗去的胎记分毫不差。原来我们三人,终究都成了谢氏棋盘上未收的残子。

彩蛋·九霄音

新帝改元那日,钦天监在黄河底打捞出半幅星图。泛黄的绢帛上除了二十八宿,还有女子簪花小楷写的食谱:"三月三采荠菜,拌以陈醋可解蛊毒。"

史官正欲记载祥瑞,老太监突然指着星图惊叫。众人细看才见那根本不是星子,而是用琴弦勒出的印痕——正是《九鸾曲》的第七叠变调。

此时千里外的海外仙山,戴银铃的姑娘正往焦尾琴上缠红线。浪涛里浮沉着青铜棺残片,隐约可见"涅槃"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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