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要逆袭:傻子夫君藏太深全文小说温婉宁逸小说在线阅读
1红妆劫:重生之血色合卺
喜乐声陡然拔高时,温瑶正对着菱花镜抿上口脂。铜镜里映出窗外漫天红绸,十丈外的西厢房檐下挂着八宝琉璃灯,那是嫡姐温婉的婚房。她伸出染着蔻丹的指尖,轻轻刮掉唇角溢出的胭脂,朱红在指腹晕开像凝固的血。
"二小姐,该更衣了。"丫鬟捧着嫁衣进来,却在看到镜中人的眼神时打了个寒颤。温瑶转身的刹那,裙摆扫过青砖地面,金线绣的鸾凤和鸣在烛火下流光溢彩——这本该是温府嫡女才能用的纹样。
前院突然传来喧哗,温瑶推开雕花木窗,正看见温婉身着火红嫁衣掠过月洞门。她眯起眼数着那些抬进西跨院的嫁妆,檀木箱笼上贴着"翰林院温"的封条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直到看见那寒酸的第十六个箱子,她突然轻笑出声“嫡女又如何,不还是嫁给了一个傻子,你的嫁妆都是我的,你也只配这些”。
"把我的项圈取来。"温瑶抚摸着颈间赤金璎珞项圈,内侧暗刻的异域图腾硌着指腹。这是昨夜宁远派人送来的,说是南诏最精巧的工匠打造。她故意将项圈调整到最显眼的位置,金丝缠着的红宝石正对着心口。
鞭炮炸响时,两顶喜轿同时停在宁府门前。温瑶的轿帘是罕见的云霞锦,阳光下泛着七彩流光。她听着围观百姓的惊叹,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这料子原是贡品,宁远说从长公主库房里"借"来的,果然比温婉那顶俗气的红绸轿子强上百倍。
大红喜轿颠簸着停下时,温婉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里衣。粗粝的轿帘擦过她手背,恍惚间与记忆中沾满血污的麻绳触感重叠。她颤抖着掀开轿帘一角,熟悉的宁府大门映入眼帘,门楣上"百年好合"的烫金匾额刺得她眼睛生疼——那匾额边缘有道细如发丝的裂痕,正是前世宁逸暴毙当夜,她被家丁推搡着撞上门柱时留下的。
"这不可能..."她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指节处没有那道深可见骨的刀疤。那是她做粗使丫鬟第三年,温瑶故意打碎宁夫人最爱的翡翠观音后,用碎瓷片生生划出来的。温婉将手举到鼻尖轻嗅,只有淡淡的茉莉香,而非前世经年累月洗不掉的鱼腥与皂角味。
耳边传来喜娘谄媚的声音:"温小姐,宁府到了,该下轿了。"那声音忽远忽近,与记忆里某个雪夜的狞笑重叠——"把这贱婢扔进冰窖,二少爷的祭日就该用活人陪葬!"
温婉死死掐住掌心,尖锐的疼痛提醒她这不是梦。指甲陷入掌心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前世此时,自己也是这样掐着喜帕,却在掌心留下四道月牙状的血痕。原来从开始到结束,这场孽缘早已浸透血色。
红盖头随着脚步晃动,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眼前明明灭灭。温婉忽然记起,这方喜帕是温瑶亲手绣的。前世她感念"妹妹"情谊,直到被关进柴房那日,才从老嬷嬷口中得知,并蒂莲蕊心暗藏曼陀罗花粉,只需三日便能令人神智昏聩。难怪她前世拜堂时脚步虚浮,倒真像是吓破了胆的新妇。
"新娘子当心火盆。"管家阴阳怪气的提醒让温婉脊背绷紧。前世的火盆里被人多添了三两银霜炭,她刚迈过门槛,火星便溅上嫁衣,在裙裾烧出七个焦黑的窟窿。让在场的人看了笑话,丢了宁府的脸面,宁夫人跟温瑶没少就此事折磨她,此刻她借着盖头遮掩垂眸,果然看见火盆中隐现诡异的青蓝色火苗。
温婉突然驻足,绣鞋堪堪停在火盆边缘。喜娘猝不及防撞上她后背"小姐?"喜娘的声音已带怒意。
温婉忽地轻笑出声,这笑声惊得四周窃窃私语霎时静默。她提起裙裾,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突然拽过喜娘腕间的红绸,将整匹绸缎掷入火盆。轰然腾起的烈焰中,银霜炭遇绸缎爆出噼啪炸响,火星直扑右侧廊柱边的温瑶。
"啊!"温瑶慌乱中自己扯下盖头,尖叫撕破喜乐,人群顿时大乱,七八个丫鬟扑上去救火,正看见温瑶裙摆蹿起的火苗。
"姐姐好狠的心!"温瑶掐着哭腔扑向站在大厅里的宁远,却在靠近时故意露出烧焦的里衣。果然看见宁远瞳孔骤缩——那里衣用的是和他腰间香囊同样的苏绣料子。
温婉的声音清泠泠传来:"妹妹这是什么话,姐姐也是不小心啊!只是这火燃烧的太快,就好像有人做了手脚一样。"这话惊得温瑶浑身发冷,她分明将沾了火油的帕子塞在温婉轿座下,等跨火盆的时候刚好与火盆里的银霜炭相冲起火,怎会......
喜堂内红烛高烧,温瑶盯着与自己对面而立的温婉,突然发现对方嫁衣上的金凤眼睛竟用黑曜石镶嵌。那是前朝皇后才能用的规制,她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昨夜明明让绣娘换了线,怎会......
温婉透过盖头缝隙,看见温瑶精心描画的柳叶眉焦了大半,发间步摇缠着烧焦的头发,倒真像只秃毛的锦鸡。
"新妇入门火越旺,日子越红火。"喜娘高声大喊“温二小姐快把盖头戴上,这样不吉利”
在场的人群指着温瑶窃窃私语,当温瑶重新盖好盖头走到温婉身边时,温婉清凌凌的嗓音穿透混乱"妹妹这般舍己为人的贺礼,姐姐记下了。"她故意将"贺礼"二字咬得极重,满意地看到温瑶扭曲的脸庞瞬间惨白。
喜堂内,宁逸的锦靴不安地挪动着。温婉想起前世灵堂上,这双靴子曾浸在冰冷的湖水里,而她就跪在旁边,看着宁逸青白的脚踝上缠满水草。当时所有人都说二少奶奶克夫,却无人发现他指甲缝里嵌着的翡翠碎屑——那分明是宁大少爷贴身玉佩的质地。
"一拜天地——"
司仪颤抖的唱喏中,温婉突然伸手扶住踉跄的宁逸。少年手腕冰凉,脉搏却跳得又急又乱,全然不似痴儿应有的脉象。她指尖划过他虎口处的薄茧,那位置...分明是常年握剑之人才会有的痕迹。
盖头下的笑意蓦地凝固。前世的记忆突然裂开缝隙——宁逸"失足"落水那夜,她分明听见湖心亭有刀剑相击之声。而当她提着灯笼追过去时,只看到水面泛着诡异的幽绿,像极了此刻宁逸腰间玉佩的颜色。
"娘子..."呆滞的呼唤在耳畔响起,温婉却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气。喜服宽大的衣袖下,宁逸的指尖正微微发颤,食指第二关节处有道新鲜伤口,看形状竟是被利齿所伤。
喧闹的喜乐忽然变得遥远,温婉仿佛又看见那个雨夜。她被铁链锁在柴房,透过破窗看见宁远将温瑶抵在廊柱上,而她的好妹妹娇笑着举起右手,食指同样的位置缠着纱布:"大少爷放心,那傻子临死前咬的这一口,可比不上您给的疼..."
"二拜高堂——"
温婉被喜娘强按着转身,盖头边缘扫过宁夫人腕间的沉香佛珠。这串十八子的佛珠,此刻还散发着檀香,全然不似后来浸透药味的样子。温婉忽然记起,宁逸死后第七日,宁夫人开始服用养心丸,而装药的青瓷罐,正是温瑶亲手捧来的。
交拜时,宁逸的额头重重撞上她的凤冠。温婉趁机抬眼,终于看清传闻中的痴儿模样——少年眉眼如画,瞳仁却涣散如蒙尘明珠,唇角挂着晶亮的口水。然而当他踉跄着要跌倒时,扶住她后腰的那只手,力道精准得可怕。
"夫妻对拜!"
温婉刚要弯腰,就听见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她侧着脑袋看去,就看到温瑶镶着东珠的喜冠竟凭空断裂,十二串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娘子,有珍珠,逸儿喜欢”宁逸弯身去捡掉落的珍珠。
温瑶惊恐地抬头,正对上温婉盖头下若隐若现的笑意。那支本该插在温婉发间的累丝金凤簪,此刻正明晃晃别在自己鬓边,怎么会这样,明明成亲前夕都做好了准备,如今怎么会这样是谁动了手脚?
大家纷纷表示温二小姐今日成亲诸多不顺,肯定会给宁家带来不少麻烦,宁远亲自出来自证,显示着他对温瑶的爱独一无二,这些在温婉看来都是那么讽刺,像宁远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什么做不出来,几句谎话还不是信手拈来。
合卺酒端来的瞬间,温婉瞳孔骤缩。缠枝莲纹的银壶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壶嘴内侧有道不显眼的划痕。前世她饮下酒后便昏睡三日,醒来时宁逸已经溺亡,而她的中衣上莫名多了块守宫砂。此刻她突然明白,那划痕原是用来区分毒酒的标记。
"请新人饮合欢酒。"
温婉接过酒杯,宽大袖摆拂过宁逸手背。少年突然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打翻两杯酒液。琥珀色的酒水泼洒在地砖上,瞬间泛起细密的白沫。
"怕!逸儿怕!"宁逸抱着头缩进太师椅下,浑身发抖的模样引得宁远嗤笑出声。温婉却盯着地上渐渐扩散的焦黑痕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从合卺酒开始,杀局便已层层铺就。
喜娘慌忙要来收拾,却被温婉抬手制止。她缓缓蹲下,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宁逸惨白的脸,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夫君不怕,妾身在这里。"掌心触及的皮肤下,少年绷紧的肌肉忽然颤了颤,像极了被困猛兽最后的挣扎。
满堂宾客的哄笑声中,温婉借着宽大嫁衣的遮掩,将袖中藏着的银簪悄悄刺入地面。簪头蘸取的酒液瞬间变黑——果然是最阴毒的"牵机引"。这种产自南诏的剧毒,需以处子血为引,而三日前,温瑶恰好"染了风寒",取走了她半碗血做药引。
红烛爆出灯花,温婉在盖头下笑得眉眼生寒。前世她直到被做成人彘那日,才从温瑶炫耀中得知,自己竟是从出生起就被喂着相生相克的药物长大。难怪当年母亲产后血崩而亡,早被炼成了最好的毒引,如今看来早就有人做好了局,一步一步诱她入局,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竟然没有发现。
"送入洞房——"
喧闹声再次响起时,温婉突然踉跄着抓住宁逸的衣袖。少年呆滞的眼眸近在咫尺,她却在彼此交错的呼吸间,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这皇室专用的香料,怎会出现在一个痴儿身上?
喜床的鸳鸯锦被下,温婉摸到七颗莲子。按照习俗,这该是早生贵子的吉兆。可当她借着更衣的由头掰开莲心,里面竟填着朱砂。左侧床柱雕着的石榴花纹里,还藏着三根浸过麝香的银针。
窗外飘来若有若无的笛声,温婉浑身一震。这曲调她至死难忘——前世宁逸头七那夜,就是这诡异的《安魂曲》中,她被生生拔去十指指甲。而现在,笛声传来的方向,正是宁远居住的东厢。
2毒谋双生:锦绣局中血色合卺
红烛高烧,垂落的金丝幔帐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曳。温婉指尖摩挲着青瓷酒盏,琥珀色酒液倒映着凤冠垂下的明珠,也映出她眼底转瞬即逝的戾气。前世浸透喜床的泪水仿佛还残留在指尖,此刻却化作唇角一抹淬毒的笑。
"娘子好酒量。"
玉石相击般的嗓音贴着耳廓擦过,温婉藏在广袖中的手骤然收紧。她分明记得前世此刻,这个傻子夫君正抱着糖罐在地上打滚。铜镜里映出男子颀长的身影,大红喜服上的金线蟒纹在烛火中游走,如同蛰伏的毒蛇。
"你...不是傻子?"
杯盏坠地的脆响惊破满室寂静,温婉踉跄后退时精准踩中裙裾暗绣的合欢花纹——那里藏着三日前淬过鹤顶红的银针。她仰起脸,恰到好处露出三分惊惶七分脆弱,脖颈绷出天鹅垂死的弧度。
宁逸歪着头笑出两个酒窝,孩童般拍着手去捡糖块,后颈却暴露出常年习武才有的流畅肌理。当他将沾了灰尘的饴糖捧到她面前时,温婉嗅到极淡的血腥气——这双手三个时辰前,怕是刚拧断过谁的喉骨。
"二少爷不必装了。"温婉忽然轻笑,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宁逸掌心,"这糖渍里掺着曼陀罗花粉,是打算让新妇当众失态,还是..."她突然发力扣住他腕间命门,"方便夜里处理尸体?"
空气陡然凝滞。宁逸垂眸看着交叠的手,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像浸了蜜的刀刃,甜腻中泛着森冷:"温大小姐连西域奇毒都识得,倒叫我省去试探的功夫。"他反手握住她,力道温柔却不容挣脱,"只是娘子这般聪慧,怎么前世就甘心当砧板上的鱼肉?"
温婉瞳孔骤缩,腕间玉镯撞出清脆声响。前世被灌下毒酒时,温瑶也是这样捏着她的下颌冷笑:"姐姐可知,远哥哥在你那个傻子夫君死后说了什么?他说...多谢你们这两条贱命,换他坐上家主之位。"
"二少爷说笑了。"她稳住气息,指尖划过宁逸绣着云纹的襟口,"重生这等荒诞事,岂是我们凡夫俗子能妄言的?"暗藏的银针抵住他心口,只要再进半寸...
宁逸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子时三刻,西厢房第三个青砖下埋着的檀木盒,装着温夫人临终前留给你的血书。"感觉到怀中人瞬间僵直,他低笑着咬开她发间金簪,"娘子现在信了?"
窗外更鼓恰响三声,温婉在黑暗中勾起唇角。原来前世自己至死护着的遗物,早被这人收入囊中。她突然发力将人推倒在喜床,缠枝并蒂莲的锦被下,两柄匕首正硌着腰间的软肉。
"夫君既知我重生,也该明白..."她抽出发间金簪,尖锐处抵住宁逸咽喉,"这次我要的,可不只是保命。"
宁逸枕着鸳鸯戏水的绣枕低笑,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腰封。玉带扣坠地的瞬间,藏在夹层中的毒粉簌簌而落,在猩红地毯上洇出诡谲的暗纹。
"巧了。"他翻身将人禁锢在身下,指尖掠过温婉颈间跳动的血脉,"为夫正缺个能陪我下地狱的人。"大红帐幔轰然垂落,遮住他眼底翻涌的杀意,"就从你继母开始,如何?"
温婉抚上他心口,隔着衣料描摹那道陈年箭伤——前世宁逸"意外"坠马时,正是此处插着淬毒的箭簇。"夫君这般坦诚,倒叫我舍不得让你死了。"她突然咬破舌尖,将混着血的吻印在他唇上,"毕竟看着仇人们自相残杀,比亲手了结有趣得多。"
龙凤喜烛爆出灯花,宁逸抚着渗血的唇角低笑。这女人果然不再像前世一样胆怯谨慎,指腹擦过那抹嫣红:"明日敬茶,我那好继母准备了加料的杏仁茶。"
"真巧。"温婉从枕下摸出青玉瓷瓶,"我这儿有上好的断肠草,与杏仁同服..."她倚在他肩头轻笑,吐息如兰,"听说七窍流血时,眼珠子会变成漂亮的翡翠色呢。"
两人相视而笑,烛光将交叠的身影投在窗棂上,宛如皮影戏里缠绵的鸳鸯。檐下偷听的下人缩了缩脖子,总觉得这喜房比刑堂更让人脊背发凉。他蹑手蹑脚退到院外,却不知自己衣摆已沾上温婉进门前撒的磷粉,在夜色中拖出幽蓝的尾迹。
宁逸把玩着温婉散落的青丝,突然将人拽近:"城北当铺的刘掌柜,是你的人?"
"夫君说什么呢。"温婉用发梢扫过他喉结,"不过是条见钱眼开的狗,喂饱了自然听话。"她突然压低声音,"倒是你安插在温家的眼线,三日前往井里投的是砒霜还是鸩毒?"
“没什么,泻药而已”
“夫君外面的人走了,你就不怕他把我们的谈话内容告诉他背后的主子”
“他不告密,我才害怕呢?夫人,夜深露重,我们还要继续吗?”
“我不放心你”
纱帐无风自动,两柄薄如蝉翼的刀刃同时抵住对方命门。宁逸望着近在咫尺的芙蓉面,忽然想起去年围猎时遇到的母狼——那畜生也是这样,拖着鲜血淋漓的后腿,还能咬断猎犬的咽喉。
"合作愉快,娘子。"
"彼此彼此,夫君。"
更漏声声,掩住帛裂时细微的响动。温婉望着宁逸背上交错的旧伤,忽然想起前世某个雪夜,曾见他在祠堂自鞭三十。当时以为傻子不知痛,如今看来,那每道伤疤都是精心算计的筹码。
"明日..."她指尖抚过一道狰狞的刀伤,"你要小心,我怕我到时候顾不上你。"
宁逸擒住她手腕按在枕上,眸光比窗外弦月更冷:"你不用分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他含住她耳垂轻笑,"怎么夫人这是舍不得我了"
温婉摇了摇头说道“我怕少了队友,寸步难行”
喜被下的阴谋与算计层层交叠,如同他们缠绕的青丝。五更鸡鸣时,温婉对着菱花镜描眉,铜镜倒映着宁逸系腰带的动作——他正将一包药粉藏进香囊,那绣纹针脚赫然是温瑶的手艺。
晨光穿透窗纸的刹那,两人同时扬起完美无瑕的笑。宁逸伸手搀扶时,温婉"不慎"将蔻丹染上他袖口,那抹红恰巧盖住昨夜沾染的血迹。当他们携手跨过门槛时,跪了满院的仆役齐齐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这对璧人走过的青石板,都结着层薄薄的黑霜。
前厅传来茶盏轻碰的脆响,混着宁母故作关切的询问。温婉垂眸掩住冷笑,袖中藏着昨夜从宁逸身上顺来的玉牌——那是调动宁家暗卫的令牌。而宁逸把玩着腰间新系的香囊,里面早被他换上了温婉准备的毒粉。
这场血色合卺,终究要浸透整个宁府才能尽兴。
3鸩羽淬茶香:双璧合谋破危局
晨光穿透雕花槅扇,在青砖地上烙下斑驳暗纹。温婉垂首盯着自己绣鞋尖上的东珠,耳畔传来宁逸夸张的吸鼻涕声——他正蜷在太师椅里啃手指,糖渣沾了满襟。
"逸儿给爹爹请安!"宁逸突然扑到宁老爷腿边,袖中滑落的饴糖骨碌碌滚到温瑶脚边。他仰起的面庞纯真如稚子,唯有拽着宁老爷衣摆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按在对方腰间旧伤处。
宁老爷嘴角抽搐,浑浊的眼底泛起血丝:"好孩子,快起来。"枯槁的手掌抚过宁逸发顶时,温婉敏锐地捕捉到他尾指在颤抖——那处穴位连通心脉,最忌刺激。
"儿媳给公爹敬茶。"温婉捧起缠枝莲纹茶盏,指腹贴着盏底暗格轻轻一旋。沸腾的茶汤泛起细小气泡,裹挟着碾碎的曼陀罗籽沉入盏底。前世这杯加了料的茶让她当众失禁,沦为全城笑柄。
宁夫人戴着翡翠护甲的手突然横过来:"且慢。"鎏金护甲叩在盏沿,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新妇入门,该喝这盏百年好合茶才是。"
温婉看着那盏猩红如血的茶汤,前世钻心蚀骨的痛楚再度漫上四肢。她怯生生抬眸:"母亲,这茶...怎的这般红?"
"这可是用南疆并蒂莲熬的,最是滋补。"宁夫人眼角细纹里藏着恶毒的笑,腕间佛珠碰撞出清脆声响。温婉知道,那佛珠每颗都浸过蛊毒,此刻正随着声响散出无色无味的毒雾。
宁逸突然蹦跳着扑来:"逸儿也要喝!"宽大的衣袖带翻茶托,那盏红茶不偏不倚泼向温婉心口。电光石火间,温婉装作惊慌后退,袖中暗藏的银针挑开温瑶腰间香囊——前夜她特意将引蛊粉换了位置。
"啊!"温瑶的尖叫与瓷器碎裂声同时炸响。猩红茶汤泼在她新制的浮光锦裙上,布料竟嘶嘶作响泛起青烟。原本飘向温婉的毒雾被引蛊粉牵动,顺着茶渍渗入温瑶肌理。
"瑶儿!"宁夫人佛珠骤停,保养得宜的面具裂开缝隙。温婉踉跄跌进宁逸怀中,趁机将解药塞进他掌心——方才泼茶瞬间,宁逸指尖已染上毒雾。
"姐姐你是要故意杀人吗?"温瑶姣好的面容扭曲如恶鬼,精心描绘的远山眉突突跳动。她突然捂住腹部蜷缩在地,指缝间渗出黑血。这正是前世温婉毒发时的症状,只不过提前了三个时辰。
宁远箭步上前却被宁逸绊倒,玉冠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傻子二少爷坐在地上拍手大笑:"大哥学乌龟爬!"藏在背后的手却将温瑶掉落的翡翠耳珰碾成齑粉——那里面藏着与北戎往来的密信。
"快传大夫!"宁老爷拄着鸠杖起身,浑浊老眼扫过满地狼藉时骤然清。
温婉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染了姜汁的帕子拭出通红眼眶:"妹妹恕罪,我这就去祠堂跪着..."话音未落便"晕厥"在宁逸怀中,发间金步摇恰到好处勾破宁夫人袖口,露出腕间朱砂痣——这个印记温婉好像在哪见过。
温婉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砖,姜汁熏出的泪水一滴滴砸在青砖上。她透过朦胧泪眼看见自己发间的金步摇在空中晃动,金丝缠成的蝴蝶翅膀正微微震颤,像极了她此刻狂跳的心。
温婉突然想起前世那个雨夜,她好像也是这样蜷缩在乱葬岗的腐土里。
潮湿的霉味突然涌入鼻腔,记忆如毒蛇般缠绕上来。温婉在眩晕中仿佛又回到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苍白的闪电劈开乌云,照亮了前方两道纠缠的人影。
"夫人,要怪就怪你挡了侯府大少爷的路。"黑衣人手中的弯刀泛着青光,刀柄处雕刻着暗卫独有的鹰隼图腾。被按在泥水里的女子拼命挣扎,月白衣袖撕裂时,一抹朱砂色在雨幕中惊心动魄地绽开。
温婉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那夜她本该去药房取药,却在半途被人温瑶找的人打晕塞进马车,准备把她买进青楼,等她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人逃跑,却在害怕跟恐慌中不择路逃到了乱葬岗。刚好看到宁夫人被人杀害,等她在尸堆里醒来时,周围那还有什么宁夫人,自己跌跌撞撞回到宁府时还被宁夫人温瑶给奚落了一顿,她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看来自己看到的是真的,所以现在的宁夫人是个冒牌货。
"娘子!"宁逸的惊呼在耳边炸响。温婉顺势将金步摇的尖角划过宁夫人衣袖,金丝勾住织锦的瞬间,她听见布料撕裂的轻响。果然,殷红的朱砂痣从裂口处显露,在烛光下像一滴将凝未凝的血。
宁逸的手臂骤然僵硬。温婉闭着眼睛都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
"姐姐怎么晕了?"温瑶痛苦的声音传来,"莫不是心虚了,相公你一定要为瑶儿做主,杀了……"不等温瑶说完便晕了过去
宁老爷看着宁远吼道“还不快抱回去找大夫”
宁夫人看了一眼温婉跟傻子二少爷说道“老爷你看好端端的一个敬茶闹出来多少风波,我扶您去休息,来人,送二少爷二少奶奶去祠堂罚跪,不跪够两炷香不准起来”
“是,夫人”
宁夫人扶着宁老爷离开时,在下人耳边轻描淡写道“你们给我亲自看着他们两个,不要让西院的那些下贱的人去送吃食”
突然宁逸抱着温婉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脚底却精准踩中宁夫人掉落的令牌。当众人手忙脚乱抬走温瑶时,他贴着温婉耳畔呢喃:"西跨院第三株海棠下,埋着你想要的账本。"
祠堂的穿堂风卷着纸钱灰扑在脸上,温婉躺在冰凉的地上微微发抖。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她后颈,那是他起疑时惯有的动作。
暮色渐浓,温婉"悠悠转醒"时正好是两炷香的时间,宁逸蹲在她身边玩蚂蚁,糖渍在袖口画出蜿蜒痕迹。待仆从散去,他突然将温婉打横抱起,掌心贴着她的后腰注入内力——方才祠堂地砖的寒毒正在经脉流窜。
"娘子猜,那个宁夫人到底是何人?"他踢开新房门的瞬间,温婉嗅到熟悉的血腥气。环视四周,在床下看到伸出的半截手腕青紫斑驳,正是今晨失踪的那个趴墙角的下人。
温婉抚上宁逸心口,隔着衣料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自然不是真正的宁夫人,我前世还以为是自己在危机关头出现了幻觉,现在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宁逸放下温婉坐到卧室的椅子上,看着床底下的“现在先处理床下这个”宁逸站在温婉身边“夫人可知道我在这个人身上发现了什么”
温婉看向宁逸摇了摇头,宁逸从袖口掏出来两块令牌,令牌上赫然印着暗卫独有的鹰隼图腾,跟前世杀害真正宁夫人的一模一样“跟当初杀害宁夫人的一样”
“夫人可知这是谁养的暗卫”宁逸双手环保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具尸体道“赵严”
“当朝宰相,他跟宁府有什么过节?”温婉看向宁逸“你怎么一眼辨认出那是赵严的暗卫的?还有我们两明明一直都在一起,夫君是如何处理床下那位的?”
宁逸听后心虚的看了看温婉,坐到她身边道“夫人这宁府,家大业大,人多杂乱,盘根复杂,层层叠叠,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反正你已经嫁给我了,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那我问你这个宁夫人你了解多少?对我们的计划会不会有变故?”
“不好说,这个宁夫人有问题,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宁逸看到温婉紧蹙的眉头道“这个宁夫人我不熟,毕竟不是我的生母而且我又是一个傻子,我们没有什么交集”
“我们暂时先把她的事后往后放一放,现在最主要的是宁远跟温瑶”温婉看向宁逸“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个宁夫人的来龙去脉的”看了一眼床下的那具尸体娇滴滴的说道“夫君我害怕”
宁逸被她此刻的表情给弄笑了,一个心狠手辣从地狱爬出来复仇者会害怕这个。宁逸摇了摇头“夫人别怕,为夫来处理”宁逸站起来吹了一声口哨,便有暗卫破窗而入,在宁逸面前行礼等待命令
“身上带有化尸水没有,处理了”宁逸指着那具尸体道
温婉瞪大眼睛看着宁逸,就在这化尸,当着她的面,还在她的床底下,那以后睡觉天天都得有阴影,感觉总有一个人看着他们“你干,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我梳洗回来你处理干净”说完起身走开了。
暗卫此刻表情突然变得好奇看向宁逸“主子,你也有今天”
“处理,没听到吗?半炷香”说完便走开了。
4朱奁噬骨:残妆映血祭亡魂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冲刷着檐下未干的血迹。温婉望着铜镜中宁逸为她描眉的身影,忽然想起前世某个雨夜,曾见他在院中亲手埋下一具尸首。当时以为傻子不懂生死,如今想来,分明就是他一个人在孤独一掷。
两人就着烛火将密信拓印三份。宁逸突然咬破手指在伪造的信尾按印:"这份送去御史台,那份埋进温家祠堂。"他将最后一份塞进温婉衣襟,唇瓣擦过她颈间红痣,"至于原件...明日该出现在大哥书房了。"
“明日回门,刚好留给你的有时间准备,只是这次回门很有可能成为鸿门宴,我要温夫人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温婉眼里充满敌意。
"明日回门礼,我给岳父备了份厚礼。"宁逸将毒蛊藏进妆奁夹层,语气温柔似在说情话,"听说温夫人,最喜岭南荔枝?"
温婉抿了口胭脂,朱唇绽开带血的笑:"巧了,我正愁那坛泡着五毒的酒无处可用。"她转身勾住宁逸脖颈"夫君可知,温瑶的生辰八字与太子犯冲?"
雨幕中,一只信鸽扑棱棱掠过屋脊。它爪上系着的密报里,详细记录着宁远与北戎使者的会面时辰。
清晨的阳光照向温府的大门,青苔在砖缝里泛着幽光。温婉扶着宁逸的手下车时,瞥见角门处闪过半张熟悉的脸——那是继母安插在嫁妆队伍里的眼线,此刻正攥着把淬毒的剪子。
"娘子当心水洼。"宁逸突然揽住她的腰,宽大袖袍拂过地面,藏在其中的银针精准刺入眼线脚踝。那人踉跄着撞向运嫁妆的马车,车辕上暗藏的机关突然弹开,露出夹层里成箱的鹅卵石。
温父站在檐下皱眉:"怎的这般喧哗?"
"许是母亲给婉儿添的妆奁太重。"温婉怯生生缩在宁逸身后,指尖却勾开他腰间锦囊。一粒金珠滚落到石板缝中,恰好卡在藏着毒蛊的砖块边缘。
温父面色严肃“你妹妹他们早就回来了,你怎么没有一点时间观念”说完转身便进去了
“夫人,你不是宁家嫡女吗?这待遇也真不错”
“挂名而已”
两人来到正厅里,温瑶跟宁远坐在两侧,继母戴着整套点翠头面端坐主位。她脚边跪着个面生的丫鬟,正捧着鎏金托盘——盘中血玉镯与温婉生母临终前握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婉丫头如今是宁家妇,该把先夫人的遗物供在祠堂了。"继母尾指上的翡翠戒指闪过冷光,那是用温婉嫁妆里的原石打的。
宁逸突然扑到多宝阁前,抓起青瓷花瓶往地上摔:"逸儿要玩捉迷藏!"碎片四溅时,藏在瓶底的契书飘然而落。温婉瞥见"田产七顷"的字样,正是母亲嫁妆单上的头一项。
"二少爷当心扎手。"继母使了个眼色,两个婆子正要上前,却见宁逸蹦跳着踩中她们裙摆。裂帛声里,几枚刻着温家族徽的金裸子滚出来——本该随温婉出嫁的压箱金。
温父霍然起身:"这是?"
"定是下人手脚不干净!"继母护甲深深掐进太师椅扶手,却见温婉突然跪下,捧出卷泛黄的账册:"女儿昨夜梦见母亲,她说...说她的楠木箱底藏着这个。"
账册展开的刹那,满室死寂。蝇头小楷详细记录着二十年来被调换的嫁妆:东珠换成鱼目,蜀锦变作粗麻,连母亲最爱的紫檀雕花拔步床,都被劈成柴火烧了祠堂。
"老爷莫信这晦气东西!"继母尖利的指甲划破账页,"定是这丫头联合外人..."
“父亲,母亲是段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这里面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温瑶站起来走向温夫人
"岳父请看这个。"宁逸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揭开后是块发黑的银锁片。
"父亲,我们今天回府晚了是因为,我们今晨回了一趟老宅,这个就是在温家旧库房梁上找到的,锁芯里灌了砒霜——听说当年库房走水,烧死的可不只是老鼠?"
温父踉跄着跌坐,他认出这是发妻临终前给女儿温婉打的长命锁。当年火场焦尸手中紧攥的"遗物",分明是被人调换过的赝品。
温婉幽幽抬头:"女儿还记得,母亲被浓烟呛醒时,窗户都从外头钉死了。"她突然扯开衣领,看向温夫人,露出锁骨下的烧伤,"就像当年您把我锁在祠堂让人在我身上留下印记那样。"
继母的茶盏突然炸裂,滚烫的茶水混着蛊虫泼向温婉。宁逸"恰好"挥舞着捡来的门闩打翻烛台,火焰顺着浸过火油的帘幔窜起,将蛊虫烧得劈啪作响。
"走水啦!"仆从们乱作一团。温婉趁乱将血玉镯套进继母手腕,镯内暗刺瞬间扎入血脉。这是她花三个月用亡母骨灰淬炼的毒镯,见血后与翡翠戒指上的蛊毒相冲。
宁远起身看向温瑶“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看向温父行李“改日小婿再来叨扰”
温婉看着宁远就这么走了,他是一点都不在乎温瑶,也是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为了自己的仕途谁都敢出卖。
"我的嫁妆单上还有件要紧物事。"温婉在浓烟中轻笑,"母亲从漠北带来的玄铁箱,钥匙...不就在您枕边的暗格里么?"
众人来到温夫人的院子,宁逸破开寝室时玄铁箱子就放在温夫人床上,温婉打开箱子,众人看见玄铁箱里整齐码着温婉生母的嫁衣、地契,以及——满满一箱与北戎往来的密信。最上方摆着个白玉牌位,刻着"温门林氏"四字,裂缝处渗出的血渍竟与温父手中茶汤一模一样。
"难怪夫人每月十五要独自祭拜。"温婉把玩着从牌位里抠出的蛊王,"原来是在用我母亲的心头血养蛊啊。"
温夫人腕间已爬上蛛网状黑纹,她突然暴起扑向温婉,却被宁逸"无意"伸出的脚绊倒。染毒的翡翠戒指摔成两半,露出里面干涸的血迹——正是温婉生母的。
"把这些...都还给婉丫头..."温父突然口吐黑血,他手中的茶正是继母今晨亲手泡的"雪顶含翠"。
温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吓到了,今天本来跟母亲商量好了,要私吞了温婉所有的嫁妆,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扶起温夫人道“母亲,你怎么样?”
“老爷你不要相信她,我是被诬陷的”温夫人为自己做着最后的辩解。
“诬陷,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来人,报官”
此话一出,温夫人瘫坐在地,任凭温瑶如何求情,温父也不多去看她们母女一眼,
当官府来拿人时,温婉正在清点嫁妆。她抚摸着母亲锈迹斑斑的妆奁,突然从夹层抖出张泛黄的信笺。宁逸就着火光念出开头:"婉儿亲启...若见此信,说明娘已遭毒手..."
火把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如同张牙舞爪的兽。院外,继母的惨叫声渐渐微弱,她这一辈子都将在黑暗中度过,永远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那些本该用在温婉身上的蛊虫,此刻正在她血脉中产卵。
"还剩二十七箱。"温婉将地契在烛火上晃了晃,看墨迹里浮现出隐形图文,"明日该去收城南的绸缎庄了。"
宁逸往她发间插了支带倒刺的金簪,忽然凑到她耳边低语:"牢房的人李卫已经打点过来,每天都少不了一顿毒打,你放心死不了”说完看到温婉脸上的笑容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演得不错,那箱子出现的也太明显了,还好岳父没有起疑。"
“知道什么叫做做贼心虚吗?她做了就害怕证据突然摆到她面前”温婉看向宁逸“夫君今天也是演的顶好的”
“为夫演技拙劣岂能与夫人相提并论”
温婉微微勾唇:"彼此彼此。"
两人并肩而行,看似一对璧人,实则各怀心思。但温婉没注意到,宁逸看向她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更声露重,温婉望着镜中重叠的身影轻笑。妆奁最底层,生母留下的遗书正在蛊血中显形
夜幕深处,玄铁箱中的密信正在御史案头燃烧。而宁逸系在温婉腕间的银铃里,藏着从继母太阳穴取出的噬脑蛊。今夜,它将在温瑶枕边唱起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