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兔子小姐司渐离罗秀曼推荐完本_已完结囚禁兔子小姐(司渐离罗秀曼)
丈夫第二次和罗秀曼搞在一起时,我告诉他,“再骗我,就杀了你。”
他一直以为我在开玩笑,却不知道,我真敢。
我是温柔无害的兔子小姐,也是易怒狂暴的神经病。
上位者既然敢以我的人生为乐,那就该做好陪葬的准备。
1
结婚多年,司渐离一直洁身自好,是他们圈子有名的好好先生。
直到今天早晨,家中相熟的保姆告诉我司渐离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婚房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我对保姆的猜测信了七八分,手迟缓地开门,哪怕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吃了一惊。
婚房一片狼藉,司渐离和一个女人翻云覆雨、耳鬓厮磨,两人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战况激烈。
我们的结婚照四分五裂,碎了一地的玻璃渣,照片中笑着的男人同我对视,莫名多了几分嘲讽的滋味。
司渐离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在高中霸凌过我两年的罗秀曼。
往昔回忆闪现,虫子、胶水、拳打脚踢,我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司渐离迷蒙的眼睛逐渐清醒,他推开罗秀曼,潦草地穿上衣服,“乔生你听我解释。”
我压着情绪,尽量平静地说,“好啊,来客厅吧。”
司渐离赶走了罗秀曼,她没有任何羞恼的表现,反而暗中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熟悉的香水味飘荡在客厅,像个阴冷的幽灵,我心跳如鼓,连呼吸都染上了惶恐。
“我今天喝多了酒才和她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她妄想什么有的没的。”
“乔生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司渐离跪在地上,他捧着我的手,满脸都是懊悔之色。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我静了一会,问,“我可以信你吗?”
2
为了让我安心,司渐离写了一封忏悔书。
他在里面发誓保证甜言蜜语,好像回到了我们初恋的时候,我渐渐从惊惶中走了出来,反复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他握着我的手,说晚上要给我准备一个惊喜。
叮铃铃——
司渐离接了一个未知电话,推托公司有事急匆匆出了门,我却听到了罗秀曼的声音。
果然,傍晚的时候罗秀曼又回了司宅。
中午刚做完承诺,司渐离有些不自然:“她和家里人吵架,一时没地方去,先让她住我们家几天吧。”
我藏住不自觉颤抖的手,苦笑,“你都同意了,我又能说什么?”
说完,我拿起包,到酒店开了一间房。
司渐离追到酒店,也开了一间房。
早晨他敲响我的房门,香喷喷的饭菜摆满了桌子。
“我怕你吃不惯酒店的饭,就借后厨随便做了点。”
这么多菜,大概五点就要起床收拾,我复杂地看向司渐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握住我的手劝慰道,“她只是借住几天而已,没关系的,吃完饭,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别再骗我了。”
“不然,我杀了你。”
司渐离笑了,“死在最爱的人手里,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回去后,司渐离有心自觉,他当罗秀曼是透明人,一连多天都和她保持距离。
他还找了师父学修结婚照,从初始的笨拙到游刃有余,一点一点修补好了我们爱情的证明。
晚饭的时候,婆婆发来消息,让我明天去老宅。
往常都是我和司渐离一起去,这次他说明天要开股东大会推脱了,我也没强求,一个人去见了婆婆。
婆婆不喜欢我,她总觉得我是狐狸精转世,勾的他儿子放弃名门千金,非要娶我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女人。
今天司渐离没跟来,婆婆刻薄话一句接一句,骂来骂去无非我上不得台面,肚子也不争气。
听的多了,也就没感觉了,时而我还能笑着附和两句,“是是是,其实主要是怪渐离一根筋,非要栽我身上,不如您给他报几个智商班吧,说不定他就看开了,如您所愿。”
婆婆气的冒火,忽然皮笑肉不笑地夸我孝顺孩子。
我心一凛,婆婆学聪明了。
“今天你公爹正好没什么胃口,你到花园里把月季花采了,做些冰饮孝敬你公爹去吧。”
佣人递给我一个花篮,却没有剪刀,六月的太阳很大,没几分钟身上薄衫就被汗水浸湿,贴到身上,皮肤都闷的喘不过气。
这样的天气,婆婆竟然指望我给她徒手摘月季?
我给司渐离打电话让他来接我,结果他挂了电话,回复说在开会。
过了许久,他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乔生别让我难做。」
我对司渐离失望,关键时候竟然用不上他。
没用的狗男人!
婆婆派来监督我的大保姆走来了,她是司渐离的乳母,一直以二婆婆的身份自居。
婆婆是蠢坏,二婆婆就是纯坏,今天这个歪主意大概就是她出的。
我拎着花篮走向了花丛深处,小心翼翼摘起了花,可月季花刺太盛,手总不可避免地被扎几下。
心情有些烦躁,我将花刺一并丢进了花篮。
趁着二婆婆不注意,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序哥,报个假警,抓我一下!”
对方无语,“姐,你的抽象人格又进化了吗?”
“你不懂,我总觉得我待会要做出一点疯狂的举动!”
我叹口气,“算了,司家老宅接应我一下,到了给我打电话。”
嘟地一声我挂断电话,认真摘起了花。
二婆婆看着我手上的血点满意的笑了,得意洋洋找婆婆汇报去了。
婆婆到了花园的凉亭,二人一起发出了一个蔑笑。
我回了一个笑,笑吧笑吧,一会就笑不出来了。
太阳又毒又辣,我头有点晕,神智越来越混乱。
时序亲切的铃声救了我,我愉悦地哼起歌,摁灭电话,端着满满一篮花走向婆婆们。
婆婆皱眉,二婆婆也跟着皱眉,婆婆怒目,二婆婆也跟着怒目。
我发现婆婆和二婆婆在一起过这么多年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怎么?大少奶奶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又没男人装的狐媚可怜给谁看呢?可别真装死在这儿,晦气到夫人,就是罪过了。”
我为她竖起大拇指,“好嘴!”
又看向婆婆,“您现在特别像小人得志里的那个小人。”
两人气成了开水壶,我哈哈大笑,篮里的花一半送给婆婆,一半送给二婆婆。
花刺是个调皮的小东西,打过二人的脸,扎到二人嘴,溜着脖子洒满全身,两人吱哇乱叫,一点贵妇风范也看不到了。
我一拍桌子,“天呐,我真是太笨手笨脚!”
说着我就上手,揪着两人的头发,完成了她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接吻。
omg!多么神圣庄严的时刻,我拿出手机就是一顿咔咔乱拍。
拍完后,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我抓紧时机出了司家老宅。
上了时序的车,我长舒一口气,咔咔就是一通发,「您也不想让公公知道您是女同吧?」
「不想的话,该怎么做,您清楚的。」
3
“姐,去哪?精神病院?”
我摇头,躺在靠背上闭目养神,“我觉得我没事了,送我回司宅吧。”
“行。”
车子开的很缓,到了地方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谢谢时哥。”
时序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们切换的真是越来越丝滑了,兔子小姐再见,有空记得来上班。”
“一定。”我同时序挥手告别。
车开向远方,我回神看了看手,血珠不停的落,十指连心,很疼。
头也有点晕,大概是中暑了。
司宅很安静,保姆管家一个也不在。
很奇怪的一件事,但我脑子太混沌了,只是一味拖着虚浮的脚步爬楼。
艰难开了门,入目却见被子下两个人影翻滚交叠。
脑子嗡嗡响,肠子像吞了上百的针,扭成一团千回百转的痛。
司渐离,又背叛了我一次。
眼泪被泪水沁的生疼,我转身想跑,却失足从二楼摔了下去,重重跌在地板上。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司渐离注意,他慌忙穿上衣服,急冲了出来,跌跌撞撞也滚下了楼梯。
他爬起身,匆匆打了119,握住我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乔生,救护车一会就来。”
我转动眼珠,无力吐声,“疼。”
下腹传来一阵坠痛,红色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而下,染红了我的白裙。
曾经我万分期待过的小生命就这般离开了这个世界。
醒来时我在医院,身上挂了很多针,下腹剧烈的疼痛告诉我那个孩子似乎并不是一场梦。
“我流产了?”
司渐离颤着嘴唇,愧疚地看向我,“乔生,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孩子的。”
我避开他的手,目光空洞地落在前方,“不要了。”
“我嫌脏。”
4
出院后,再回司宅,房间里的婚纱照被摔的稀碎。
罗秀曼一脸无辜,“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打扫一下房间。”
司渐离让她滚,我看着碎无可碎的婚纱照,意兴阑珊,“离婚吧。”
司渐离不同意,积压的情绪彻底炸开,我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声嘶力竭地质问,“为什么!”
“乔生你冷静一点,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救过我,我发誓要用一生的婚姻报答你。”
他紧紧箍住我,我像个木偶般僵硬地放弃挣扎,震惊地看向他。
报恩?
我怀着最后一丝期待问,“你爱我吗?”
犹疑许久,司渐离迷茫摇头,“我不知道。”
“我不想失去你。”
我情绪崩溃,推开司渐离,狠命打着他,“我是你的物件吗?你有什么资格谈失去不失去!”
“你不爱我,干嘛要娶我!”
多年的恩爱成了一个笑话,滚烫的热血被泼了一腔冰水,偃旗息鼓。
司渐离任我打,等我打累了,他看向我的眼睛保证道,“不论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司太太。”
“哈哈哈”,我无力苦笑,“贱人,谁稀罕啊。”
5
司渐离失去耐心,我被抢走手机,拘禁在房间里,他说等我学乖了就放我出来。
非法拘禁是要判刑的,司渐离等着留案底吧!
司渐离又将罗秀曼带了回来,他们在我隔壁的房间日日做爱,暧昧的喘息声一步步放大了我的痛苦,灵魂渐渐被侵蚀。
我还没大张旗鼓干一场,就切回了兔子小姐。
乌云翻滚,夜浓的吓人,今晚不见月亮。
黑暗中走出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婴儿,笑嘻嘻唤我妈妈,祂的小手抓住我中指,催着我来陪祂玩。
我问到哪才能陪祂玩,祂说天国。
天国很幸福,没有苦难、践踏、欺瞒,只要到了那里,所有人都会得到救赎。
小婴儿一蹦一跳,牵引着我往前走,我打开窗,夜风吹的我一个激灵,天国烟消云散,我撤回身子,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眼泪不争气的落,我哭的发抖。
宝宝想我了,但我却没勇气去找他。
我强撑着站起身,歉疚地望向天边,“宝宝,再等等妈妈。”
司渐离开始放任罗秀曼欺负我,我房间的窗被盯死,断水断电,一片幽黑,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高中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罗秀曼关在学校的杂货间,杂货间里放进了很多虫子,它们在我身上爬抓撕咬。
我好像又回到了学校的杂货间,无数的虫子在我身上乱窜,有的湿凉凉,有点腿上有倒刺,撕拉拉地划破皮肤。
滴滴滴,我分不清是水流的声音,还是虫子窸窣的声音,巨大的恐慌戄住心脏,我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
我躲进被子,不停抓挠着皮肤,身体出现幻痛,好多好多虫子。
天亮了,房门被打开,司渐离扯开被子,我崩溃大叫:“啊!虫子!虫子!”
司渐离制住我伤害自己的手,安抚道,“没有虫子,我不会让她放虫子的。”
我渐渐安静下来,木愣愣地看向司渐离,“什么虫子?你怎么会知道虫子?”
司渐离回避话题,“没什么,饿了吧,我们先吃饭吧,我亲手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告诉我!”我抓住司渐离的衣领激烈的质问,下腹又开始痛,两腿间流出殷红的液体,我恍然不觉,执拗地等着一个答案。
针头刺进皮肤,手臂猛然一痛,我不甘地闭上了眼。
6
罗秀曼恶劣地笑着,天使面孔扭曲成了恶魔,她拿着一只天牛,离我的眼球越来越近,我瞳孔骤缩,惊恐地扯掉挂针,蜷缩到了墙角。
“醒了?”罗秀曼脱掉手套,连着那只天牛一起丢在了地上,“好无聊啊,真想把这只虫子放你嘴里,但又怕司哥哥怪我。”
“毕竟你现在是他老婆了,我不能太下他面子。”
她撇撇嘴,随意坐到欧包椅上,眼睛里闪过恶意的光,“告诉你些好玩的事。”
“司哥哥以前都快答应做我男朋友了,结果半路冒出来了个你,他说你救了他,要用婚姻来报答你,可这样又太对不起我了,所以你那两年其实是他送我赔罪的玩意。”
“不管我怎么欺负你,他都会给我兜底,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可你真命大,两年都没整死你。”
赔罪的玩意?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罗秀曼一张一合的嘴,身体逐渐僵硬,手止不住地发抖,眼泪夺眶而出。
“哦,你不知道吧,当初你的学籍还是司哥哥帮着我注销的呢。”
罗秀曼愉悦地笑了起来,回味道,“毁掉一个学霸的人生,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呢。”
血液渐渐凝固,刻骨铭心的背叛撕扯着理智。
我扑上去扯住罗秀曼的衣襟,“你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罗秀曼笑弯了腰,她一把推倒我,我摔到墙角,连带着镜子四分五裂,碎玻璃划伤了我的手臂。
她兴致勃勃翻开一张照片,“快看,这是那天我和司哥哥拍的纪念照。”
学籍注销证明随意丢在旁边,司渐离看向罗秀曼笑的刺眼。
竟然……是他。
司渐离啊,你们凭什么玩弄我!凭什么玩弄我之后又要充当我的救世主。
少年意气风发,抓住了我半坠江流的身子。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哗哗啦啦敲到了我的心上。
十年心动像喂了狗一样,可笑至极。
我抓住墙角的碎镜子,神态癫狂地做口型,“帮帮我!”
镜子中女人的眼神陡然变化。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狠狠掐住了罗秀曼的脖子。
她以为我在虚张声势,还在张牙舞爪的挑衅,“你敢吗哈哈哈,你敢伤害我,司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直到她被掐的翻白眼,才真的怕了,她惊恐地看向我,“杀……杀人偿命。”
“是哦,你说的对。”
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但是你说司渐离当初会帮你,现在会不会帮我呀?”
“你信不信,就算你今天死在这,我也一点事没有。”
罗秀曼身体痉挛地站不住,痛哭流涕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松了手,罗秀曼跌到了地板上,她大口喘着气,慌张地向门口爬。
我不慌不忙地关上门,苍白的脸同灿烂的笑格格不入,像是地狱索命的无常。
“罗秀曼,你现在真像只狗。”
我骑在她身上,啪啪扇起了她的脸,“贱人,你比狗会找死。”
兔子小姐是主人格,我是副人格,最近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
都是因为她,兔子小姐的创伤应激症犯了。
而我每次出现,狂暴情绪就会越来越强烈。
我是真的想做个正常人,但这个贱人非要逼我做神经病!
天牛爬上我的衣服,我看着这个丑陋的小东西,抓起来塞进罗秀曼嘴里。
我捏紧她的嘴,盯着她把平时最爱的玩的小东西咽了下去。
她一定很喜欢,我还是个好人的。
罗秀曼恶心的干呕,我拍拍她肿成猪头的脸,“好吃吗?”
司渐离姗姗来迟,我再次感叹真是一个没用的狗男人,老婆情人没一个能指望上他。
罗秀曼艰难地爬向司渐离,“司哥哥……医院。”
“乔生你……”
司渐离不可置信,我歪着头笑了笑,“罗秀曼说你注销了我的学籍,我觉得她在撒谎,就教训了她一下。”
我问他,“是你注销了我的学籍吗?”
司渐离回避视线,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还有捅出来的一天。
我掰住罗秀曼的下颚,又扇了她一巴掌,“是真的吗?”
罗秀曼瑟瑟发抖,情绪崩溃地点头,“是真的,是真的,别打了,我有证明!”
“你说呢?渐离。”
我捧起他的脸,笑了,“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7
司渐离额头沁出了冷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告诉我是真的。
可我还是耐心的等待着。
他动了动嘴唇,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当然不是,她在骗你。”
“哦,那她真坏,我差点就误会你了。”
“你说该怎么办呢?”
司渐离攥紧手,他绝情地看了罗秀曼一眼,“司家将收回对罗家的一切资助,并且以后a市的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录用你。”
罗秀曼惊慌地抱住司渐离的腿,“司哥哥,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能为了这个贱人这么对我。”
“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你说过你爱……”
司渐离阴了她一眼,几个保镖上前罗秀曼堵住罗秀曼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处理完罗秀曼,对这一段时间的糟心事,我绝口不提。
我拉开窗帘,外面阳光灿烂,“好几天没上班了,再不上班,老板该开除我了。”
司渐离还在犹疑,我反问,“你担心什么?我一个人也离不成婚。”
他忽然抱住我,“等你回来。”
“好。”
我去了书店,走到长廊末尾,进了另外一处被刻意隐藏的空间。
视线瞬间变的开阔,时序见到我有点诧异,“你是被家暴了吗?需不需要法律援助?”
我拍了拍他的肩,“别贫了,司渐离要对罗秀曼出手,记得抓点把柄。”
时序肃然起敬,“以身入局,吾辈楷模!”
我没理他,去了寝室。
天色还早,我拉上窗帘泡了一个热水澡。
刚才司渐离抱我的时候,我闻到了罗秀曼身上的香水味,真是恶心。
我拿出镜子,问兔子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既然敢作弄我的人生,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抱住镜子,“好,你放心吧,我会为你报仇的,一个也不放过。”
8
时序告诉我罗秀曼最近和她高中的几个跟班走的很近,让我小心一点。
我谢过他的提醒,走出书店的时候顺手买了一把圆规。
我被绑了,意料之中。
一座不知道废弃了多少年的烂尾楼,空荡荡的大厅中间只摆了一副桌凳。
书被撕成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凳子上涂满了胶水,桌洞里塞满了恶心的虫子,不时传出一阵怪叫。
沉默的回忆逐渐清晰,罗秀曼完美复制了兔子小姐高中的霸凌现场。
她怨毒的盯着我,“宋乔生我要你死!”
“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司哥哥才会对我这么残忍,只要你死了,司哥哥一定会重新爱上我的。”
“是啊罗姐,司哥以前对你多好大家有目共睹,只要这个低贱的蝼蚁死了,司哥肯定会娶你做我们的新嫂子。”
“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小贱人,她什么身份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
“……”
恶毒的话层出不穷,男男女女都挑动着罗秀曼暴虐着情绪,兴致昂扬期待着接下来的血色发展。
罗秀曼的霸凌团都是变态,他们享受血液与暴力带来的优越感。
希望待会他们也可以笑的这么开心。
听到久违的恭维,罗秀曼满意的笑了,她扬起手,打算先打我几个巴掌出气。
反派死于话多,万能定理诚不欺我。
在他们叨叨叨的时候,我早就解开了绳子。
巴掌落脸的前一刻,我反手扯过一个太妹挡在了我前面。
啪地一声响,太妹结结实实挨了罗秀曼一掌,漂亮的脸蛋瞬间破了一块皮,大声地尖叫起来。
她颤巍巍摸到一脸血,憎恨地踹向罗秀曼,“贱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罗家大小姐吗!”
张扬的红色美甲抓上了罗秀曼的脸,两人撕打了起来。
狗咬狗,真是精彩。
最后还是罗秀曼的护花使者出手,才将她解救了出来。
太妹真是毫不客气,挠了她满脸血,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啊!”罗秀曼气疯了,横冲直撞,我借机抓住她的头发,一个飞扑将她的头牢牢粘到了涂满胶水的凳子上,动静太大,桌洞开了个口,密密麻麻的虫子爬了出来。
罗秀曼望着近在咫尺的虫子癫狂大叫,扛着凳子滑稽的逃跑,趁众人沉浸在震惊之中,我踹了一脸凳子,送她的脸送进了桌洞。
“啊!贱人!”
尖利的吼叫不绝,霸凌团终于反应了过来,一部分解救罗秀曼,一部分来对我拳打脚踢,我从口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圆规,对着带头人的眼睛扎了下去。
果然他怕了,慌不择路的躲避,压倒了后面要扑上来的人。
自然也有觉得我虚张声势的,几个人一起围了过来,我盯着那个最难打的,一圆规扎穿了他的眉骨,嚎叫声响起。
我被偷袭者踹翻倒地,立即一个回旋,拿着圆规唰唰唰地扎进了那人的下三路,马不停蹄又突进另一个人的脚掌。
“疯子!”
我笑的肆意又张狂,“哎呀,你们才发现呢。”
罗秀曼的人颤颤巍巍退后了几步,他们怕了。
兔子小姐太过柔弱善良,她总以为忍忍就过去了,直到最后被逼到跳江自杀,才意识到忍是恶人的兴奋剂,对待恶人,就该此他们更恶。
于是我诞生了,我天生就是一个恶魂,遇恶愈恶。
“我们这么多人,怕她做什么!一起上,我要让这个小贱人死的比原来惨一百倍!”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人群蠢蠢欲动,一群大少爷大小姐,平常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头一遭被搞这么惨,他们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我退后一步,同他们之间扯开了一点距离。
“真不好意思,你们现在的样子丑到我了。”
“顺便提醒一句,疯子杀人可不会被枪毙哦。”
污言秽语入耳,霸凌团一拥而上,可还没等他们近我的身,警笛长鸣,一队警察持枪进了烂尾楼。
我无声对罗秀曼做口型,「真谢谢你啊,每一次霸凌我都能将人凑这么齐。」
霸凌团慌了,“警察!怎么有警察!她的手机我们不是拿走了吗?”
“怕什么,这里又没监控,到时候就咬定是这个贱人害我们!”
“司哥那边……”
“司渐离是个聪明人,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得罪我们身后的家族。”
霸凌团窃窃私语,一群蠢货。
我摸了一下衣服最上面的纽扣,不动声色切断了直播。
9
今天体力消耗有点大,我从警察局出来,一时不慎就要摔倒,所幸被人及时扶了一把。
“序哥,”贴到他耳边,我轻轻笑了笑,“抱起我,找准目标人物,和他大吵一架。”
我半死不活的阖上眼睛,时序抱着我狠狠给了司渐离一个肘击,“司先生,好狗不挡道。”
……
我被司渐离的助理送去医院,汽车扬长而去,身后传来两个男人拳拳到肉的搏击声。
司渐离到医院找我,他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挂着几道血印,时序下了重手。
“没事吧?”
司渐离摇头。
我又问,“时序呢?”
司渐离顿住,突兀落了几滴泪。
我扯了个笑,“别怪他,他也是关心则乱。”
说完我没管司渐离什么反应,闭眼假寐,等他打算走的时候,我说,“司渐离,我愿意撤诉。”
指甲嵌入掌心,握到泛白的拳‘噗’地裂了几道口子,血液顺着指缝砸到了地板,像一朵扭曲的梅花。
司渐离心痛地喘不上气,他看着伤手,又一拳捶在医院墙上,血流如注。
高中时的乔生像个小白兔,被欺负了也不会反抗,最后到了抑郁自杀的地步。
那时的他想宋乔生不能死,她死了,他该怎么找她报恩呀。
所以他脑子一热,不顾危险抓住了坠江的宋乔生。
迷蒙的大雨中,他看到宋乔生好像笑了,那双漂亮眼睛中的他像一个天神。
那一刻,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时隔多年,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有点喜欢上了宋乔生。
在此之前,他推波助澜让她被霸凌了两年,又在高考前一天注销了她的学籍,将她大好的人生毁的七零八落。
可那天开始喜欢上宋乔生的司渐离一点也不觉得过分,他愿意娶她就是她这辈子天大的福气了。
十年后的司渐离终于愧疚了,宋乔生遇见他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他害惨了宋乔生。
“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10
回去后,司渐离发了疯,他请了全国最有名的律师团,将霸凌团告上法庭,要求重判。
在司家强烈攻势下,霸凌团喜提平均刑期二十年。
此举得罪了a城大半个豪门圈子,司渐离不仅没有收敛,还乘胜追击和大半个豪门圈子打起了商业战。
就算司氏家大业大也抵不住他这样作死,司家主大怒,将司渐离召到了司家老宅。
我去的时候,司渐离跪在庭院,赤裸着上身,太阳光笼到他身上,将藤鞭溅起的血液,染上了一层赤金色。
婆婆几乎哭的晕厥过去,司家主冷酷无情逼着他唯一的儿子服软,司渐离咬牙硬抗,一声不吭。
这顿藤鞭打的着实重,司渐离伤口感染,差不多丢了半条命。
但他初初伤愈,就又打起了商业战,他将霸凌团身后的公司搞垮了一半,但曾经如日中天的司家也元气大伤,a城豪门重新洗牌,国安局趁机介入,扫黑除恶。
他并没有就此停手,像个疯狗一样盯着落网之鱼打,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司家主又将司渐离召到老宅,下死手打了一顿。
新伤加旧伤,司渐离发了高热。
他想碰我的手,我躲开了,他僵住身子,不再有什么动作。
司渐离的后背留了很多疤,有生之年大概是祛不掉了。
伤好之后,他不改初心,非要将霸凌团身后的家族全搞到破产为止。
司家主忍无可忍,他说如果司渐离再这么犯浑,就先打杀了我。
司渐离砸了一个瓷瓶,他将瓷片抵在脖子上,“那我就先走一步,等黄泉路上再做夫妻。”
这招很奏效,作为注定只会有司渐离一个子嗣的男人,司家主再恼再恨都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意外收获,这次进老宅我无意得到了一份司家的犯罪证据。
我将最近一段时间获取的司家违法犯罪的记录整理完成后,打包发给了国安局。
上面立刻派了人清查,司家在劫难逃。
可奇怪的是,司家主除了对找内鬼这件事上心,对注定到来的破产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就像还有别的退路。
11
罗秀曼越狱了,她摸到了司宅。
可惜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司渐离,而是我。
罗秀曼喜别重逢的表情瞬间凝固。
哦豁,她似乎还觉得司渐离是她亲爱的司哥哥。
我不忍心她被蒙在鼓里,只好将真相告诉她。
比如正是因为她的好司哥哥,她的刑期从五年变成了二十五年。
……
又比如,当初罗家破产就是司渐离做的,不然为何司家获利最大呢?
罗秀曼瞪大双眼,将手掌掐出了血,剧烈起伏的胸脯昭示着她的愤怒。
“怎么?你还要去见的司哥哥吗?他现在在电脑室,你说他见了你会怎么样呢?”
“报警?还是会不动声色的处理掉你?你大概也听说了,司渐离将你同伴身后的企业整的很惨。”
“我劝你别去找他,主动自首可能也就再多蹲几年而已。”
罗秀曼撞开我跑了,她去的方向正是电脑室。
家里被越狱不法分子闯入,我果断报了警。
警察进去的时候现场很惨烈,罗秀曼中了两刀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司渐离也中了一刀,但还有些神智。
救护车上,司渐离颤颤巍巍张开拳头,将一个u盘塞进了我手中。
“送……送你一份大礼。”
他的声音太轻了,我勉强听到,看看u盘,又看看司渐离。
他扯出一个笑,伸出手想要碰我,最后却止住了。
司渐离进了抢救室,我打开u盘,浑身的汗毛都颤栗了起来。
怪不得司家主这个老狐狸一点也不慌,原来司家每年都会将一大笔钱走私到国外账户。
u盘最后一个文件,是一串飞机票购买记录,起飞时间是明天。
我兴奋地捏住u盘,有了这个证据,司家所有人都在劫难逃。
真是一份大礼。
我带着u盘回了国安局。
第二天我早早去了机场,和司家主打了个照面。
司家主惊愕地看向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渐离明明没买你的票,对了渐离呢?他怎么没来?”
等他环顾四周才发现,现场已经被特警围的水泄不通。
我举起枪,笑着退回了队伍。
司家主目呲欲裂,指着我几近晕厥,“你是炽!”
“我的好儿子啊,真是害惨了老子!”
他突然反应过来,发疯般问我,“渐离呢?司渐离知不知道!”
可惜他并未等到回答,就被特警押走了。
司家一行人被一网打尽。
12
我在街边随意买了一束花去看司渐离。
他躺在病床上,脸像天花板一样白。
“我送你的礼物喜欢吗?应该能帮你升迁吧。”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向国安局举报司家的那天晚上。”
“哦。”
“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司家无权无势,我和乔生会不会有个更好的结果。”
他说的是‘乔生’不是‘你’,我坐在陪护椅上向他瞥去。
“可以……让我再见见乔生吗?”
我摇头,无视他的可怜,“乔生不会想见你。”
司渐离苦笑两下,他抱起我带来的花,狠狠吸了几口,“告诉乔生,如果有下辈子……别救我了,就让烂人烂死在泥里好了。”
晚上,时序来找我。
我开了一瓶香槟,“请你喝。”
酒过三巡,我们坐在露台吹风,今夜有流星雨,天空一烁一烁划过银光。
“司渐离死了。”
我看向他,有点突然。
时序接着道,“死因是风铃花过敏。”
我今天送他的那束花中有几支风铃,兔子小姐的遥远的记忆中似乎有这个信息。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他自己想死,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坐牢了。”
时序笑了笑,换了个话题,“罗秀曼交代杀人动机的时候,提到了一条罗家是因为司渐离破产的,可罗家……”
我竖起食指轻轻嘘了一声,歪歪头回想道,“事太多,我可能记混了吧。”
罗家啊,我入国安局的敲门砖。
时序静静看向我,幽黑的瞳孔闪了闪,他噗嗤笑出声,眼睛比流星还亮,“炽,你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我同他碰杯,“承让。”
13
我问兔子小姐以后想怎么办。
她几乎没了求生意志,可还是温柔的过分。
“炽,你辛苦了。”
“把我清除了吧,我想去找宝宝。”
“天国很幸福,我们会在那边一起为你祝福。”
我抚摸着镜子中的兔子小姐,点了点头。
我去找了心理医生,进行了长达三月的治疗。
深夜,我打开了别墅中所有的灯,橘黄的灯光照在镜子上,多了几分朦胧之感,如梦如幻。
镜子中的少女迷茫地问,“我是谁?”
我痴迷地摸上她纯洁懵懂的脸,浅笑低吟,“你是我的兔子小姐。”
——我的灵魂。
——我的永生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