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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丈夫?我让他真死!(角分别)全文免费_(角分别)假死丈夫?我让他真死!后续阅读(角分别)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26:57 

我替夫顶罪五年,假死丈夫却带着初恋风光归来。

第一时间抢走了我含辛茹苦打拼下的一切。

上一世丈夫声称重病,为防不测,哄我签下家中所有财产的无条件转让书。

他“死”后,初恋挺着大肚子上门,说孩子是丈夫的遗腹子。

我见她无依无靠,一时心软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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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养活她和孩子,也为了照顾丈夫病弱的妹妹。

我放弃返城指标,错失高考,在小城里做苦工,受尽白眼。

终于在小姑子成为知名服装设计师那天,她风光无限,我也以为苦尽甘来。

庆功宴上,我那死了五年的丈夫,竟亲密地挽着他的初恋出现。

“苏秀禾,你总算没让我失望,考验通过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她初恋娇笑着解释:“承安可是厂长的独子,谁知道你是不是图他的钱和地位?”

“现在你安分守己照顾好我们母子和小姑,承安念旧情,许你留下当个保姆。”

“若你能伺候到我儿子娶妻生子,那你就能正式成为顾家的下人。”

脑袋轰然炸开,我很稀罕当他家的下人吗?

这可是五年血泪啊!我当场呕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再睁眼,我回到了丈夫病危那天。

1重生之诈死骗局

“顾大哥怕是不行了,快把白大夫请来瞧瞧。”

“嫂子,你是承安的妻子,眼下家里能主事的只有你,这救命的进口药钱,你可得想法子啊?”

我眨动着眼皮,费力地抬眼看见了炕上脸色蜡黄的顾承安。

我下意识攥紧了粗布衣角,心口一阵阵抽紧,顾承安这是在装病!

我这是回到了一切开始之前?

那女人见我呆愣着,急切地晃了晃我的胳膊:“嫂子快些啊,承安哥快没气了。”

我摇晃着脑袋让自己清醒:“我没钱,你们另想辙吧。”

女人脸上显出几分错愕,停顿了好一阵才快步奔向里屋。

上辈子我毫不犹豫地听信了她的话,要去黑市找门路。

结果她引荐的能人根本就是个骗子,不仅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还差点。。。

而我当时被吓得六神无主,根本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蹊跷。

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听见顾承安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顾家,保住他妹妹时,也只能含泪应下。

我正出神,里屋的门帘忽然被掀开,那个叫白月莲的女人扶着一个老中医走了出来。

“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身体亏空得厉害,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你们早做准备吧。”

2道德绑架的真相

我慢吞吞地挪到炕边,顾承安果然如上一世那般,奄奄一息地躺着。

他望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哀求:“秀禾,你再想想法子,我不想死。”

白月莲在旁边抹着眼泪:“就是啊嫂子,你连救命钱都不肯出,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顾承安虚弱地摆摆手,眼角渗出泪花:“罢了,月莲你别怪秀禾,我父母早逝,留下偌大家业和我这个妹妹,死了也没什么牵挂。”

“可我那刚成年的妹妹婷婷,她身子骨弱,我实在放心不下,秀禾,我能信的只有你了,你能替我照顾好婷婷吗?”

白月莲哭得更凶,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瞪着我:“顾大哥真可怜!嫂子你害他没命,总不能狠心不管他唯一的妹妹吧?”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演戏,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上辈子我被吓破了胆,顾承安在用他妹妹来道德绑架我。

我当顾承安是我丈夫,眼瞧着他快不行了,顿时心痛难忍地应承下来。

可等待我的是什么呢?

婆家亲戚以我克夫为由,逼我签下了放弃顾承安所有遗产的文书,只留下一个病弱的小姑子和一屁股债。

我没有钱请人照顾小姑子,也无法兼顾农活和复习,眼睁睁看着返城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彻底从一个有希望回城的知青,变成了目不识丁的村妇。

没有文化,找不到轻省的活计,只能去码头扛大包,去饭馆刷盘子。

小姑子十三岁那年突发急病,高烧不退,送去卫生院。大夫说要用进口药,高昂的药费我根本拿不出来,被逼无奈,只能听了白月莲的“指点”,去黑市借了印子钱。

好不容易等小姑子病愈,那印子钱却滚雪球一般还不清了,放贷的恶霸三天两头上门打砸辱骂。

小姑子吓得整日啼哭,大杂院的邻居们被搅得不得安宁,联合起来把我告到了街道。

我被街道办的人赶出了住了十几年的祖屋,带着小姑子如同丧家之犬,在桥洞下、破庙里辗转度日。

这五年里,供销社的售货员我做过,纺织厂的女工我也当过。

等我好不容易凭着一手好针线,在镇上开了个小小的裁缝铺。

日子渐渐有了起色,我也开始留意身边的人,想寻个踏实的依靠。

我第一次鼓起勇气请邻村一个老实的木匠来家里吃饭时,隔壁嘴碎的王婆子趁我进厨房端菜,大声跟他嘀咕。

“我说柱子啊,你可别犯糊涂!你不知道她带着个病秧子拖油瓶吗?”

“还欠了一屁股债,名声也坏了,你这么好的条件娶了她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木匠脸色变了又变:“可秀禾说那姑娘是她过世丈夫的妹妹。”

王婆子撇撇嘴,嗤笑几声:“这话你也信?肯定是她年轻时候不检点,跟野男人生的,怕嫁不出去才编出来的瞎话。”

“我跟你讲,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你听我的没错,赶紧走,别沾惹上晦气。”

他迟疑了许久,最终饭也没吃,仓皇地起身走了,连句道别的话也无。

3灵棚惊魂

当时在门帘后的我没忍住,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五年来,我尝遍了世间冷暖,受尽了嘲讽白眼,好不容易独自将小姑子拉扯成人,还供她学了服装设计。

结果在小姑子的庆功宴上,顾承安和白月莲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对我的考验?

我很稀罕当他家的下人吗?

这可是整整五年啊!

我的青春,我的前程,我的名声全都葬送了,到头来告诉我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就连我视若亲妹,悉心呵护长大的小姑子,在那一刻竟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指责我忘恩负义。

心头血气翻涌,眼底的怨毒几乎要冲破眼眶。

我拼命地吸气,才勉强压下那股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没有义务替你照顾妹妹,顾家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顾承安从炕上挣扎着坐起,指着我怒骂,哪里还有半分病弱垂危的模样。

“苏秀禾你有没有良心!口口声声说爱我,既不肯为我筹钱治病,也不肯照顾我妹妹,你这叫什么妻子?”

“我看你气色好得很啊,这病怕不是装的吧。”

对方察觉到自己失言,顿时有些慌乱,随即又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躺回炕上,大声呼喊白大夫。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我被白月莲推搡着赶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那个配合顾承安演戏的白大夫便领着两个陌生男人走了出来。

他不由分说地将一张写满字的纸塞到我手里:“病人情况危急,已经签了病危通知和后事处理委托,这是他亲笔签的字据,让你全权处理。”

“你可别想耍花样,否则我们有权告你。”

真是要被这无耻的嘴脸气到发笑。

我倒要瞧瞧顾承安这出戏究竟要唱到何种地步。

可谁能料到,才这么片刻功夫,炕上的人竟已不见了踪影。

白月莲骂骂咧咧地追进来:“这是病人的卧房,谁让你胡闯的,快给我滚出去!”

我打断她尖利的叫嚷:“人呢?”

她轻蔑地翻了个白眼:“人不行了,当然是拉去后院准备后事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哭丧棒的敲击声和吹鼓手的唢呐声。

我心头一凛,猛然记起上一世也是这般,我被他们推出了房门,不多时就告诉我顾承安已经咽气了。

我悲痛欲绝,哭得肝肠寸断,没一会儿他们就张罗着要办丧事,说要尽快入土为安。

先不说乡下办丧事哪有这般仓促的,再者顾承安的“死”也太过蹊跷。

那时我被悲伤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

可如今,我怎肯轻易让他们得逞,继续当那个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我一把推开白月莲,快步冲向后院临时搭起的灵棚。

一口薄皮棺材已经停放在中央,几个陌生男人正手忙脚乱地要钉棺盖。

“住手!”我厉声喝道。

周围的哭丧声和唢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愕地望向我。

“你们在做什么,谁准你们动他的!”

白月莲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哭喊着:“嫂子,我知道你伤心,可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承安哥早点入土为安吧!”

4棺材里的秘密

人群中也响起窃窃私语。

“就是啊,死都死了,还折腾什么。”

“这女人怕不是失心疯了,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看她就是不想让顾承安安生,这种女人最恶毒了。”

众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白月莲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更加卖力地劝说。

“嫂子,你再这样闹下去,对顾大哥的名声不好,也会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的!”

“你现在跪下给顾大哥磕三个头,送他最后一程,也算了了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一笑:“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替顾家做主了。”

“再说,谁说他死了?你们一个个急着盖棺定论,莫不是心里有鬼?”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面面相觑,怀疑的目光在白月莲和那几个陌生男人身上游移。

“这棺材里的人,当真是顾承安吗?我怎么瞧着身形不太对劲。”一个胆大的邻居凑近了些,低声嘀咕。

人体入殓前总要擦洗更衣,可这棺材里的人却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蒙着白布。

我转向白月莲,眼神锐利:“你们不经我这个妻子的同意,就私自准备将我丈夫下葬,现在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是你们害死了我丈夫,所以才急着毁尸灭迹?”

白月莲脸色瞬间煞白,大声辩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承安哥是病死的,大家都看见了!”

不少邻居开始交头接耳:“之前顾承安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还死得这么快?”

“是啊,这白月莲说是顾承安的远房表妹,可我们以前怎么从没见过?”

白月莲急得额头冒汗,她万万没料到我会当众掀开棺材,还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她强作镇定,试图稳住众人,转身就要去喊人把棺材盖上。

我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口哨,用力吹响。

尖锐的哨声划破了灵棚的沉寂,也让白月莲的动作顿住。

不多时,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便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对着白月莲沉声道:“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涉嫌谋杀并试图非法处理尸体。”

“我们现在要开棺验尸,请你们配合调查。”

我拿着顾承安“亲笔”签下的病危通知和后事委托,指了指上面墨迹未干的签名。

再看了看棺材里那具明显不符的尸身,也不再多言,带着公安同志仔细勘验。

既然顾承安如此“信任”我,宁愿伪造文书也要让我“全权处理”他的后事。

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我,定然也不能让他白费这番苦心啊!

5铁证如山

公安同志撬开棺盖,棺材里躺着的竟是一个稻草人,身上裹着顾承安的衣服。

周围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意思?顾承安人呢?"

"天哪,这是骗局啊!"

"我就说死得太蹊跷了,原来是假的!"

白月莲脸色惨白,慌乱地向后退去,被眼疾手快的公安拦住。

我冷静地走到公安面前,将手中的证据一一呈上:"这是顾承安所谓的病危通知和后事委托书,你们看,签名的墨迹还没干透。"

"再看这个所谓的白大夫,他拿出的医学证明上的公章明显是伪造的,而且按照正常程序,病人去世后必须由家属签字确认才能火化。"

公安同志点点头,神色凝重:"这确实涉嫌诈骗和伪造公文,我们会立案调查。"

趁着白月莲被公安盘问,我带着另一名公安同志直奔顾家老屋。

我熟门熟路地走到顾承安的卧室,掀开床板,从夹层里摸出一个铁盒子。

打开后,里面不仅有厚厚一沓现金,还有顾承安和白月莲的往来信件。

"我早就知道他在这藏私房钱,却没想到还有这些。"

信中白月莲称顾承安为"亲爱的",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设计我签下财产转让书,如何安排顾承安"病死",再由白月莲带着"遗腹子"回来接管一切。

公安同志看完信件,脸色严肃:"这是铁证,足以证明他们预谋诈骗。"

白月莲被带到村委会审问,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顾承安在他三姑家躲着呢!别抓我一个人,都是他出的主意!"

我跟着公安来到邻村顾家三姑的住处,顾承安正悠闲地喝着茶,看到我们闯入,茶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眼中闪过惊恐,随即转为愤怒:"苏秀禾,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曾经给我带来无尽痛苦的男人,心中翻涌着数不清的情绪。

顾承安被带回村委会,面对铁证如山,他恼羞成怒地拍着桌子:"苏秀禾,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东西,我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看你是不是真心对我!"

周围的村民纷纷指责他:"顾承安,你还有脸说?骗自己老婆这种事也做得出来,真不是东西!"

"就是,秀禾这些年多不容易,你倒好,装死骗人,还有理了?"

在公安和村干部的调解下,顾承安被迫签下了认罪书和财产转让协议,承认诈骗行为并放弃对家产的一切权利。

我提出一个条件:"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但你和白月莲必须立即离开这个镇子,永远不要回来。"

顾承安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最终还是签下了字。

夜深了,我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手中握着那份协议,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不会是结束,只是个开头。

五年的苦难不是一纸协议就能抹平的,顾承安,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6南下新生活

我变卖了顾家在镇上的部分家产,攒了一笔钱,决定带着顾承安的妹妹顾婷婷南下。

顾婷婷得知哥哥的所作所为后,气得浑身发抖:"嫂子,我不认这种人做哥哥,以后我跟你一起过。"

我们坐了三天三夜的硬座火车,终于到了广州这座繁华的南方城市。

租了城中村的一间小屋,屋子虽小,但总算有了栖身之所。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是顾承安留下的唯一"礼物"。

我坐在简陋的床边,手放在小腹上,思绪万千。

这个孩子该不该留?他体内流着那个骗子的血,可他也是无辜的。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给她取名"盼盼",寓意盼望新生活。

"嫂子,你真要生下来啊?"顾婷婷担忧地问。

"生,为什么不生?这孩子是我的,跟他顾承安没关系。"

我凭借在农村学到的针线活,在附近开了家小小的服装修改店。

白天接单修改衣服,晚上抱着从裁缝店借来的服装设计书苦读,顾婷婷也主动辍学帮我照顾生意。

"婷婷,你不能不上学。"我心疼地说。

"嫂子,现在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等有钱了我再去读夜校。"

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能维持生活,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顾婷婷也越发懂事。

生意渐渐有了起色,我的手艺在附近小有名气,一位经常来店里改衣服的香港商人李先生注意到了我设计的几件童装。

"这些设计很有特色,简单却不失灵气,你有没有兴趣做大点?"

在李先生的帮助下,我开了一家小型服装加工厂,专门接一些港商的订单。

我和顾婷婷终于告别了居无定所的日子,搬进了有独立卫生间的新房子。

盼盼出生那天,我疼得死去活来,却咬牙不吭一声。

"嫂子,你太能忍了,"接生的大娘心疼地说,"头胎都这么难产,真不容易。"

盼盼降生后,我将她带在身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工作,常常累得瘫倒在床。

但看着女儿健康成长,一切辛苦都值得。

一天,顾婷婷拿着一份报纸跑来:"嫂子,你看这个!"

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小新闻,说辉南县一男子被骗光了钱,沦为街头乞丐。

配图上,那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是顾承安。

我看着那张狼狈不堪的脸,心中没有半点怜悯。

"报应来得真快啊,顾承安。"

7复仇序幕

三年过去。

我的服装厂,早已不是当初那三台缝纫机的小作坊。

如今,三十多台崭新的缝纫机在宽敞明亮的厂房里嗡嗡作响。

工人的数量,也从最初我和婷婷两个人,增加到了二十多个熟练的女工。

她们大多是附近村镇的,手脚麻利,肯学肯干,脸上带着对生活的热忱。

我给的工钱公道,从不拖欠,厂里氛围也好,大家干活都有劲头,偶尔还会哼起不成调的小曲。

顾婷婷变化最大。

夜校的课程让她脱胎换骨,不再是那个只会埋头干活、有些怯生生的小姑娘。

此刻,她正拿着一本打开的服装画册,跟几个年轻的版师讨论着最新的流行趋势。

“嫂子,你来看,”婷婷见我走近,眼含笑意地招了招手,“这个新款连衣裙的泡泡袖设计,我觉得可以借鉴,但我们的面料要选更透气的,广州夏天热。”

她指着图纸上自己修改过的袖型,条理清晰,眼神专注而自信。

“嗯,思路不错,但要注意肩部的裁剪,别显得太臃肿,小孩子穿着要灵巧。”我仔细看了看,提出我的看法。

婷婷点点头,认真在图纸上标注:“明白了,我让版师先打个小样出来看看效果。”

看着她独当一面的样子,我心里很是欣慰。

设计部现在基本是婷婷在挑大梁,她的很多新颖想法都让那位香港李先生赞不绝口,说她有天赋。

“妈妈!妈妈!”

一阵清脆又带着点奶味的童音打断了我们的讨论,伴随着一阵小碎步跑动的声音。

三岁的盼盼穿着一件刚打好样的湖蓝色小裙子,上面点缀着几朵手工缝制的小雏菊,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

“看盼盼!盼盼是小公主!”她在我面前努力地转了个圈,裙摆扬起小小的、可爱的弧度,结果把自己转得有点晕,小身子晃了晃。

这孩子,眉眼间依稀有顾承安的影子,但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和那股子机灵劲儿,却完完全全像我。

她是我们自创童装品牌“盼盼屋”的专属小模特,也是我们所有快乐和希望的源泉。

“好看,我们盼盼穿什么都好看,真是妈妈的小宝贝。”我蹲下身,替她理了理微翘的衣领,又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

“那今天可以吃两个雪糕吗?”盼盼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小手指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期待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婷婷被她逗笑了,弯下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小馋猫,刚才拍照前是谁答应姑姑只吃一个的?专业的小模特说话要算数哦。”

盼盼立刻鼓起了腮帮子,小大人似的叉着腰,奶声奶气地抱怨:“唉,当模特好辛苦哦,太阳好大,裙子好漂亮,雪糕好好吃。”

厂里的女工们都被她这副小模样逗得前仰后合。

"妈妈,我穿这件好看吗?"盼盼转着圈问我。

"好看,我们盼盼穿什么都好看。"

一天,顾婷婷神色凝重地走进我的办公室:"嫂子,我收到家乡来信,说我哥和白月莲回去了。"

我放下手中的设计稿,心中警铃大作。

"他们回去做什么?"

"信上说,他们在搞什么’致富项目’,忽悠村民投资,好像还要收购镇上的那块地皮,就是原来我们厂子的地方。"

我暗中派了广州做生意的老乡回去调查,很快得到了确切消息。

顾承安不知从哪里又弄到了一笔钱,正试图收购我曾经的服装厂地皮,打算开发成商业区,并利用当地关系垄断服装供应链。

"这是要东山再起啊,"我冷笑一声,"那我们就让他永远起不来。"

我以李先生的名义,通过多层壳公司,悄悄收购了顾承安上游供应商的控股权,同时与他的竞争对手建立了合作关系。

"嫂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顾婷婷有些犹豫。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直视她的眼睛:"婷婷,你还记得我们刚到广州时的日子吗?"

"记得,那时候我们住在城中村,屋子漏雨,你怀着盼盼还要工作到深夜。"

"那你觉得,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顾婷婷沉默了,最终坚定地说:"我明白了,嫂子,我站在你这边。"

我和顾婷婷回到家乡考察,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化名前往,住在县城的小旅馆里。

亲眼目睹顾承安和白月莲如何在村民大会上夸夸其谈,承诺投资者翻倍的回报。

更令我愤怒的是,他们竟然把我描述成一个"不守妇道、克夫克子"的恶毒女人。

"这个苏秀禾啊,当年克死了我,还想霸占我的财产,幸亏我命大,才躲过一劫。"

我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回到广州后,我立即行动起来,利用在广州积累的人脉和资源,成功竞标下顾承安垂涎的那块地皮。

"李总,恭喜您成功拿下地皮,"县里负责招商的干部满脸堆笑,"不知道您准备建什么项目?"

"服装商场,"我戴着墨镜,压低声音说,"直接与顾承安的业务形成竞争。"

顾承安得知竞标失败,勃然大怒,砸了一屋子东西。

"他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和我作对?!"他咆哮着,"给我查,一定要查出这个’李氏企业’背后是谁!"

我站在暗处,冷眼旁观他的焦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顾承安,好戏才刚刚开始。"

8设计大赛的陷阱

五年光阴如水,我的服装企业已成为区域龙头,在珠三角一带颇有名气。

盼盼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在童装模特界小有名气,顾婷婷则成为了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她设计的"盼盼屋"童装系列在全国各地的百货商场都有专柜。

"妈妈,我能不能不去参加开幕式啊?"盼盼撒娇地抱着我的胳膊。

"不行,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全国性的服装设计大赛,你是开幕式的压轴模特,怎么能不去?"

我策划了这场盛大的服装设计大赛,邀请全国各地的设计师参加,顾婷婷担任评委,盼盼则是开幕式的压轴模特。

比赛前夕,门“砰”地一声被推开,顾婷婷闯了进来。

她扶着门框,好不容易匀了口气。

“嫂子!”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顾婷婷几步走到我身边,声音压得极低:“他们,他们真的来了!”

“顾承安和白月莲!”

我拿起化妆台上的小巧香水瓶,在手腕处轻轻喷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来得正好。”

“我还担心他们没胆子踏进这个门呢。”

顾婷婷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就在签到处!我刚才去核对最终的参赛者名单,正好撞个正着。”

“顾承安穿着一身他自以为很气派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跟个准备去喝喜酒的司仪似的。”

“白月莲嘛,啧,”顾婷婷撇了撇嘴,“挽着他的胳膊,身上那件裙子,颜色鲜亮得晃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

我轻笑出声。

“他们的‘顾氏服装’,我也顺便瞄了一眼参赛作品的宣传册,还是老样子,换汤不换药。”顾婷婷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那他们,认出我们了吗?”

“应该没有。”顾婷婷摇头,“我们这些年变化也不小,他们估计早把我们忘干净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凑得更近了些,“我看到他们俩在选手宣传墙那边,对着盼盼的大幅照片看了好半天。”

“白月莲还拉着顾承安的袖子,指着盼盼的脸,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表情特奇怪。”

“像是在琢磨盼盼跟谁长得像,又死活想不起来。”

我放下香水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眼熟是自然的。”

“毕竟,盼盼某些地方,可是和他顾承安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话我说得极轻,顾婷婷却听懂了。

“嫂子,那我们?”

我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急,让他们先在自己的美梦里多待一会儿。”

“好戏,总要慢慢开场才有趣。”

“对了,盼盼呢?开幕秀的准备都妥当了吧?”、

顾婷婷立刻切换回工作状态:“放心吧嫂子,盼盼好着呢,刚才还在跟她的专属小助理斗嘴,说今天的蝴蝶结不够闪亮。”

“小丫头片子,越来越有主见了。”

“走吧,我们也该去前面转转了。”

“去看看,我们的‘老朋友’,准备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那个小模特怎么看着有点像你?"白月莲皱着眉问顾承安。

"胡说八道,我哪来的孩子?"顾承安不耐烦地回答,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的盼盼。

比赛进行到一半,我安排的人站了出来,指着顾承安的参赛作品大声质问:"这件衣服明明是抄袭了上海设计师的作品,怎么能参赛?"

现场立刻一片哗然,工作人员拿出原设计图和顾承安的作品对比,两者确实如出一辙。

顾承安脸色铁青,白月莲却歇斯底里地辩解:"不可能!这明明是我们原创的!你们肯定是收了钱来陷害我们!"

她越解释,现场的气氛越是尴尬,最终评委会一致决定取消顾氏服装的参赛资格。

颁奖典礼上,我终于摘下了伪装,站在台上宣布自己的真实身份。

"各位来宾,我是本次大赛的主办方代表,我的名字叫苏秀禾。"

顾承安和白月莲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五年前,这位顾先生和白女士设计了一场骗局,让我失去了一切。"我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今天,我要让大家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我精心准备的证据视频,包括五年前的棺材验尸现场、他们的密谋信件,以及他们近年来忽悠村民投资的诈骗行为。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顾承安和白月莲。

白月莲崩溃了,她尖叫着指向顾承安:"都是他骗我的!他说苏秀禾已经死了,说那些钱都是他的!"

"你闭嘴!"顾承安厉声喝道,"要不是你出的主意让我装病,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两人当场撕破脸皮,相互揭露对方的丑事,全场一片哗然。

顾承安试图挽回局面,指着台上的盼盼大喊:"那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的!我要认回我的女儿!"

我冷笑着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是的,盼盼确实是你的孩子,但你永远没有资格做她的父亲。"

"五年前你’死’的时候,我已经怀了她,但你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抛弃了我们。"

"现在,你凭什么认回她?就凭你那张虚伪的嘴脸吗?"

盼盼站在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台下的顾承安:"我只有一个妈妈,她就是苏秀禾。"

9终尊严与爱

顾承安和白月莲因诈骗罪被公安带走调查,他们的商业帝国轰然倒塌。

那些被他们忽悠投资的村民蜂拥而至讨债,一夜之间,顾承安和白月莲倾家荡产。

"顾承安,还我血汗钱!"

"白月莲,你这个骗子,我家老母亲的救命钱都给了你们!"

愤怒的村民们围堵在公安局门口,要求严惩这对狼心狗肺的男女。

顾婷婷在公开场合发表声明,与哥哥断绝关系:"从今天起,我顾婷婷不再承认顾承安是我的哥哥,我永远站在秀禾姐和盼盼这边。"

顾承安最后的精神支柱也彻底崩塌,他在看守所里日渐消瘦,眼神空洞。

我接管了顾承安的所有资产,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成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像我一样的单身母亲和被家暴的妇女。

"这笔钱来之不易,应该用在刀刃上,"我在基金会成立仪式上说,"希望能帮助更多的女性自立自强。"

盼盼在得知真相后,坚定地拒绝认顾承安为父。

她在一次电视采访中勇敢发声:"我只有一个母亲,她给了我生命,也教会我如何坚强。"

"至于那个男人,他不配做任何人的父亲。"

李先生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来到我的办公室,手捧着一束鲜花。

"秀禾,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他诚恳地说,"我想照顾你和盼盼一生,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看着这个一直默默支持我的男人,心中充满感激,却还是摇了摇头。

"李先生,我很感谢你的真心,但我已经不再需要依靠任何男人了。"

"我和盼盼会靠自己的双手,走出属于我们的路。"

顾承安在狱中多次请求见我,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一次会面。

监狱的会见室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头发花白,眼神黯淡。

"秀禾,我知道错了,"他痛哭流涕地忏悔,"求你原谅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平静地看着他:"顾承安,你的悔恨,不值一提。"

"我不恨你,也不原谅你,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十年后的一天,我带着已经上大学的盼盼和事业有成的顾婷婷回到老家。

那些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都过着穷苦的生活,而我们已经功成名就。

"妈,那不是当年诬陷你的王婆子吗?"盼盼指着路边捡垃圾的老太太问。

"是啊,命运自有公道。"我轻声回答。

盼盼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发言中提到了我:"我的母亲教会我,人生最大的复仇,不是毁灭敌人,而是活出更好的自己。"

"她用自己的双手,不仅养活了我,还帮助了无数和她有着相似经历的女性。"

"她是我最大的骄傲,也是我一生的榜样。"

我坐在台下,泪流满面,终于感到了真正的幸福和释怀。

这一生,我不需要任何男人的施舍,我凭自己的双手,赢得了尊严,也收获了最珍贵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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