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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阿妱(钟辕顾暮林惊秋)最新章节列表_全本阿妱全文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3:23:06 

穿越到古代后,我主动请缨做个代嫁王妃。

势必要替胞姐将我那尚未蒙面的便宜jeff迷倒在我石榴裙摆下。

1.

成为顾妱前我是个六亲缘浅的人,成为顾妱后我拥有了一名胞姐,名唤顾暮,顾暮是这两辈子对我最好的人,我们同为商户人家庶出的女儿,被当做联姻的棋子去培养。

就在上月,父亲给顾暮说了场婚事,是当朝王爷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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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暮几次三番地求父亲别将她送入宫中,那儿是龙潭虎穴,她应付不来。可我们的父亲不依,他说顾家落寞了,需要皇亲的帮衬。

我只当他是放屁,为这些事献祭自己的儿女,可我胞姐和我不一样,我不受古人那些克己守礼的约束活得轻松自在,而顾暮温婉怯弱,王妃这个身份,好比深宫里的金丝雀,以顾暮的性格,飞进去就活不出来了。

但顾府已经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了满院子,箭在弦上,顾家这场婚事是势在必行了,明早接亲的队就会来。

我趁着夜色溜进了顾暮的闺阁,正巧碰上她将一尺白绫悬上房梁准备一走了之。

“阿姐!”我颤抖地将她从凳子上拽了下来。

顾暮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一个劲地落泪。

见她那样,我斩钉截铁道:“我替你嫁!”

“阿妱,不可以。那宫中是龙潭虎穴,不死也会让人退一层皮。”

“可宫中也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阿姐你相信我,我会进去偷得盆满钵满”不曾想我同顾暮畅聊的未来还没说完,我们的便宜爹就破门而入了,将我们的对话听了去。

但结果总归是他听进了我话,顾暮嫁进去他捞不到一点好处,要是顾暮进宫再想不通吊在了皇家的房梁上,找了皇家的晦气,他顾家的生意就到头了。

第二日迎亲的队伍稀稀拉拉地来,甚至王爷都没有出面,商户之女,还是庶出,其实我也想不通我爹是怎么攀上这关系的。

我顶着盖头踏出顾家宅院的时候,除了我们三人没有旁的知道这王爷的妃子已经换了人,毕竟我和顾暮的脸生得是一模一样。

进深宫到王府,甚至没有人来带我行三拜九叩的礼,也没人来带我去给主母敬茶,就连一个仆从甚至都没有给我安排。

罢了,繁文缛节的事也不适合我,就这样反而轻松自在,褪下沉重的婚服我换上一身薄衫出去转转。

走到了一处形似迷宫的灌木丛,里面隐隐有声音传来,女人嘛,难免八卦,我悄悄地靠近了些方才在灌木丛背后隐匿身形,听起了墙角。

“阿辕,我们幼时相识,结果为什么是这样的呢?”说话的女人穿了身水绿色的羽纱裙,娇俏的脸上尽是痛楚。

“那还如何?”回答的男人背影看起来也是气宇轩昂。

“虽然我的爷爷是正被盯紧那个位置的人拉拢,虽然你也无心争斗,但这不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啊!”

我还准备听下去,却被一只没有眼力见的虫子钻进了颈口,痒得我鬼鬼祟祟地站了起来,结果很不好就是我被发现了。

“你是谁?”女人疑惑又惊恐地看向我。

我知道偷听是很不好的行为,且能进这宫中的人身份也不知道有多显赫,我忙不迭地道歉:“我不小心在这灌木丛中睡着了,这..这才被扰人的虫子咬醒,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那男人转过身来,微风拂面,翠绿的长衫落地,腰间的黑色配扣把腰身显现出来,一双丹凤眼包裹着玛瑙般的眼珠子,他的绝世容颜放在我的时代哪怕是娱乐圈也是天王巨星般的存在,这样一对碧人,让我逃跑的时候都迟疑了三秒。

我逃回王府的时候我的夫君依然不在,我回忆起那便宜父亲和我做的交易,我必须完成答应他的事,他才会给顾暮自由。

可这都两日了,我连我夫君面都没见过,完成答应他的事恐怕有些困难。

正想着呢,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2.

我嘞个巧巧她妈夸巧巧——好巧。

来人是下午被我扰了对话的那个绝世容颜。

他还有个身份——我那尚未蒙面的夫君。

这下我那便宜爹让我做的事难了,他让我取得王爷钟辕的真心,使他心甘情愿以稍高的价格进货我顾家的绫罗绸缎以此盘活顾家的生意。

听钟辕那日与那位俏丽女子的对话不难猜出来,他两人原本郎有情妾有意,我的横空一脚,硬生生掐断了二人的情缘。

他不恨我就对了,如何让他爱我,真是让人冷汗直流。

可我转念一想,如果说钟辕早已心有所属这事反而变得简单起来了。

我狗狗祟祟地靠近他,谄媚道:“王爷,您要和您的小青梅在一起小的有一计。”

钟辕斜睨了我一眼。

我食指架着大拇指搓了搓,继续道:“您只需要付出小小一点金钱的代价,我亲手帮你写好和离书,您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名按了印,小的自己收拾好东西从您这个王府中滚出去。”

我觉得我的提议极好,可钟辕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届时你便可以三聘六礼将你那俏丽的小娘子迎娶进门。”我加重砝码。

钟辕肯正视我了,他缓缓道:“我要娶妻,多少个我都可以娶。”

忘了,他们古人后宫佳丽三千都不过分。

“但这对你家俏丽的小青梅不公平!”我还是用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反驳他。

可是钟辕没理会我说的话,而是在我桌上寻了一副围棋,他摆弄着几颗棋子道:“皇后费劲心思将你许给我,岂是你我说和离就离得了的?”

闻言,我耷拉了脑袋,那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了。

我得去草拟一份计划,准备攻略钟辕。

要知道,男人嘛,就那样,通常情况都会拜倒在美好的皮肉下面。

当他被我攻略后我便可以提出购买顾家绸缎之事。

我观察了钟辕几日,他每天酉时都会去灌木丛后的冷泉沐浴。

今儿日头烈着,去那泉里泡泡应当冻不死我,特意为钟辕挑了件轻纱似的白色罗衫,届时从那水里钻出来露出曼妙身姿,看我迷不死他。

比着钟辕平日沐浴的时间我提前了约莫一刻钟下了水守株待兔,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时候我潜进水中,屏气。

待钟辕褪去外衫迈步浸入泉中,我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原计划是我在他面前突然站起来,出水芙蓉般收双臂入怀中再较弱地道一声“好凉。”

可水中眼压太大,我属实看不清个远近,好死不死用力过猛直接撞去了他怀里,原本想象的娇弱荡然无存,我像只蚱蜢一样弹了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方才被我撞得微红的腹肌,然后胸肌,肱二头肌以及滚动的喉结。

有滴答水声打破泉面的平静,我尴尬地低头看见自己的鼻血在上面荡开一圈圈红色涟漪。

钟辕迅速拉过外衫旋一圈披在了肩上,把一抹春色尽数藏了起来,而后蕴着薄怒道:“你为何在此?!”

我慌张地想要帮他,于是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摸去了他的胸口,本意是想帮他快些将外衫拢起来,却越理越乱。

就在我准备跪下谢罪的时候,冷泉边突然多了个人。

那人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小青梅?!

钟辕的小青梅,这番引人遐想的画面,真的理不清了。

3.

“林惊秋。”钟辕语气淡淡道:“背过身去。”

小青梅叫林惊秋,是林太傅的孙女,钟辕真的好爱,生怕辱了她的清白。

待我和他各自穿好外衫后林惊秋气恼地回头,她的一双杏眸有些许湿润,作为一个现代人我理解她对爱人的占有欲,对她我是歉疚的,可我必须勾引钟辕,我需要他支持顾家,需要顾家放我和顾暮自由,让我们两姐妹远走高飞。

在回王府的路上落日余晖撒在三个人身上,林惊秋的身影刚好被树荫遮住了,就剩我和钟辕的影子在泥泞的路上一步一晃。

我诧异于钟辕竟然没给林惊秋将我们的闹剧做任何解释,就各自回府。

总之我攻略的第一步应当是效果不佳的,择日我必须要为此事下一记猛药。

经我思索再三,我心中已有决断,我寻来自己的陪嫁丫鬟,交代她替我捉些虫子来丢进那汪冷泉,我到时候自会突然被虫子惊扰,然后弱柳扶风地挂在钟辕身上,矫揉造作地喊:“老公,人家好怕怕。”

我幻想着钟辕看见娇弱又貌美的我,然后慢慢被攻略,我真是,快乐极了。

加快将这件事提上了日程,又是在一个晚霞漫天的浪漫日子,陪嫁丫鬟悄悄来通知我她已经打点好一切。

算着时间我便出发了,到那泉边时钟辕已泡在其中,他双目紧闭,氤氲的冷雾遮挡着他的俊脸,是越看越顺眼,我潜入泉中寻找事先放过来的虫子,准备借由其好好表演一番。

却突然同一只巨大的癞蛤蟆大眼瞪小眼,矫揉造作不了了,我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万分惊恐地挂去了钟辕身上,生平最怕的癞蛤蟆,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钟辕无奈地睁开眼,试图将我从他身上扒拉下来。

我惊呼:“别,我怕,有癞蛤蟆。”

“这冷泉水边有驱虫的香茅草,你哪儿会看见癞蛤蟆。”

“真有!你别扒拉我。”

钟辕放弃挣扎,任由我挂在他身上,一起挪去泉中央,然后我们清楚地瞧见一只受了惊的蛤蟆慌乱又快速地在泉中蹬腿乱游,眼见着就要跳我俩身上来了。

“啊!!!!”

这是一声比我方才叫声更凄厉的尖叫。

不是我发出的,而是钟辕。

他这下不推我了,反而抱紧了我,死死勒住我,就像生怕救命稻草跑了。

我真的无语,怎么会有男生怕这东西啊,我和他脸色均是一片苍白,吓得未曾注意到冷泉边的动静,林惊秋何时过来的都不知道。

直到她质问:“你们又在干嘛!?”

钟辕抬头,也不顾在心上人跟前的形象了,急切道:“林惊秋,有蟾蜍。”

林惊秋大惊失色,也不知哪爆发出的力气,硬是拉着钟辕的手连拖带拽将我二人均提拉出了冷泉,也是将她累得够呛。

我三人还未缓和片刻,那不长眼的蛤蟆竟是从泉中跳了起来,还就跳在了钟辕那未来得及穿鞋的脚背上。

这下钟辕没有尖叫了,八尺男儿,说倒就倒,他面色都泛白了。

“还愣着干嘛啊!快传太医啊!”林惊秋惊慌失措地向我吼道:“阿辕对蟾蜍过敏!”

我如梦初醒般冲出王府,一边向太医院狂奔,一边想,完蛋,这下弄巧成拙脑袋都要玩掉了。

这场乌龙闹得,钟辕昏迷了两天,林惊秋来王府探了两次。

经此事后足有月余钟辕没再去冷泉那处。

而我也意识到,美人计在我这个莽人身上可能是行不通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4.

许是苍天见怜,不多久就给了我一个机会。

是夜,不知怎的,自打泡了那泉水后反觉身体火烧似的热得慌,想找府里的人将榻上的厚被子换床薄的,却一路上都没遇见一个本家仆从。

最后不得已去了主院,心想着一定要好好给钟辕提个意见,你是个古人啊!再怎么去繁从简也至少留个照应的人吧,可我在主院也没寻着他的身影。

这王府极大,我循着月光继续向里走去,光线越来越昏暗,层层叠叠的树影把院内一间间屋舍笼罩在里面,突然,我听见昏暗中有人压抑又急促的呼叫。

“母妃!别睡!”

我疾步向前,是钟辕,他怀中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她背部的衣衫被血水湿透了,钟辕察觉到我的到来,一记凌厉的目光捎过来,若不是那夫人拉着他手虚弱摇头,我可能已经是他剑下亡魂。

“辕儿,记住方才给你说的,莫留心病,也别因为母妃将自己搭进这波云诡谲的权力中心。”妇人说完这句话就晕死过去。

钟辕的脸色阴沉。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观察地上的美妇人,大脑飞速转动,沉思片刻后出声:“王爷,你母妃现在的情况已经面临最坏的结果,我可能救得了她,但无法向你保证事情能迎来逆转,你不可因坏结果迁怒于我,你赌吗?”

钟辕看向我的目光复杂,但最终他站起身示意我过去。

我不是什么医学奇才,我只是曾在一本医疗杂志上看过一篇关于大蒜素的介绍,而钟辕的母妃大概是因为背部伤口发炎得不到消炎药引发的症状。

而后,钟辕依我交代的购买了五十斤新鲜大蒜,去皮捣碎,蒸馏提取出高纯度的大蒜素让其母妃尽数服下。

我也是在赌,但奇迹般,钟辕的母妃真的一点点好转起来了。

我仗着他母妃救命恩人的身份,迫不及待地提出让他购买高价绸缎的要求,他怔愣片刻后却摇了摇头,并告诉我他没钱,我对他的回答是嗤之以鼻。

但救命这件事始终成为了钟辕对我态度变化的转机,他渐渐默许了我搔首弄姿从冷泉水底突然撞到他腹肌上去的荒唐举动,或许是我还不够骚,他只当我是一个荒唐的水猴子。

但林惊秋坐不住了,否则她不会学着我穿上清透的薄纱,然后脚下一滑跌下冷泉,然后瑟缩着站起来委屈道“好冷”

真的我见犹怜。

而钟辕真不是个好东西,每次都玩爱情外包那手好把戏,让我将他的小青梅好生照顾着送回太傅府邸。

我今日依然应他要求,只是刚同林惊秋走到王府门口,她突然来了句:“顾暮,我都知道了,那次的蟾蜍是你命人捉的。”

我愣住了,大脑一下死机,没接上话。

她继续道:“我的侍女那日看见你的陪嫁丫鬟抓蟾蜍。我已经告诉阿辕了,你等着被写休书吧。”

我真的是实惨。

要知道那日我的丫鬟本是应我命去捉虫子,结果那冷泉虫子一下去就冻死了,最后我丫鬟发现就蛤蟆冻不死,于是就抓了蛤蟆丢进去。

经林惊秋揭穿事实真相,我回王府的时候是跪着进门的,加以脸上谄媚的笑,一见到钟辕连忙迎上前去:“王爷,您听小的解释,小的也是爱夫心切,迫切的想要得到您的关注。”

许是承了医治其母妃的恩,钟辕摆了摆手,竟是学会了点我现代人的语言:“滚吧,看见你我头疼。”

我在滚回自己院子的途中,被钟辕的母妃叫住,那貌美妇人将一个水色极好的玉镯子套在了我腕上。

我不想骗一个慈祥的母亲,于是告诉她:“钟辕其实心系他人。”

而她摇了摇头道:“林惊秋背靠太傅,是当朝皇帝还是太子时期的老师,是东宫之争里不可小看的势力。”

我认真地思考贵妃的话,豁然开朗,只留下一句我明白了!镯子都忘了还给贵妃就去寻钟辕。

钟辕说他没钱,而贵妃所说林惊秋地位不凡,应当是暗示钟辕一个闲王即便二人两情相悦也难在一起。

那如果钟辕得到皇上赏识,大臣拥护,以及民心所向那他就能迎娶太傅孙女了,他就会变有钱,有钱就能买顾家绫罗绸缎,买绸缎我和顾暮就自由了!

思及此处我飞快地向冷泉奔去,他应当还在那儿泡着,我欢喜着,经过御花园拐角处时竟将一名被簇拥着的贵妇人撞了一道。

还没稳住身形呢,就挨了一耳光,一道尖细的声音响在耳边:“大胆奴婢,竟敢冲撞娘娘!”

我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决计是不会受这个委屈的,如果不是钟辕及时赶过来,我大概就和这个死太监干起来了,最后落得个顶撞皇后被砍脑袋的下场。

还好钟辕来了,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对着那个太监道:“不知本王的王妃怎么冲撞了皇后,一个阉人竟能对贵人动手了。”

那狗奴才果真狗,做低伏小地退到了皇后身边去。

而皇后似是对我饶有兴致,竟擎着笑上下打量我道:“广平王,这便是本宫特意为你物色的王妃?虽然商户地位是低贱了些,但胜在貌美,本宫甚是满意,不知广平王觉得呢?”

语毕她还来拍拍我肩头,然后带着戏谑的笑,走了。

5.

这不拱火吗?

待那群人走远了,我心头火烧似的,生怕那些话让钟辕迁怒于我,因为娶了我而和林惊秋成了如今这对苦命鸳鸯。

我盯着他充满雾霾的眼睛,顶着接受他盛怒的风险问道:“你们有仇吗?”

钟辕目视无物的前方,沉默良久方说:“我母妃原是南方水乡一官家小姐,被太子时期微服出巡的父王看中,强娶回宫,那时他已有怀孕数月的太子妃,后来他继位,太子妃登后,我母妃便被记恨上了。”

“两年前皇后买通府中下人设计辱我母妃清白,我母妃受以鞭刑,被勒令丢去了乱葬岗。我遣散王府众人,偷偷将母妃救回藏在王府密室,却无法传太医帮他医治,一直拖到你上次看见那样,伤口都未愈合。”

多的他没再说,但也能猜个大概了。

这一个小插曲,差点忘了我来找他的正事,我忙道:“其实你要想和林惊秋在一起我觉得还是有办法的。”

钟辕没太理会我。

“只要你站上高位,你们就还有可能。”我继续道。

果然,他停下了步伐,回头看我:“你有办法?”

男人,还装作不在意和自己小青梅前途的样子。

我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最近户部尚书的位置不是争得水深火热嘛,李其珞和王扬头都斗破了,他们两家的势力都不容小觑,只要他们拥护你,那你就也有一定的势力了。”

“那两人争一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怎的能同时拥护我,怎么站队都会开罪另一方,连皇帝思及此都久未裁决。”

我挤眉一笑:“王爷,你知道会计与审计吗?”

钟辕摇头。

“这样,你先全力举荐李其珞任职这个户部尚书之位,那皇帝老儿正愁找不到人扔这块烫手山芋呢,他巴不得有人来做这个决断,这样李其珞必然认下你的好。”

“然后你再悄悄拜访王扬,给他提个审计之策让他去向皇帝自荐。”我将审计与会计的牵制同他简单的讲解了一番继续道:“皇帝本就忌惮两家势力,必然会答应成立审计署,这样王扬对李其珞有了监督实权,还不感谢你?”

听完我的建议钟辕很诧异我在哪儿学的这种制衡之道,这事我同他讲不清楚,最后只留了句“无奸不商嘛”

这事进展得很顺利,钟辕这个边缘化的闲王也悄悄的布下了一点小小的蜘蛛网,在朝中文臣里有了一点势力,武将那边我还未找到突破口,这事一拖就是月余。

林惊秋中途又来找过钟辕好多次,她邀约他去赏夏花,避暑,他都拒绝了。

我都忍不住赞扬钟辕是沉得住大气的人,能成事之人就是要把小情小爱先藏起来,待有朝一日厚积薄发,英雄打马归来再抱得美人归,他也没有反驳我,只问我觉得下一步应当如何。

我喝了口茶,砸吧砸吧嘴,指尖沾了点水在桌面画了个雪娃娃道:“这第二步,叫蜜雪冰城大法。”

6.

所谓蜜雪冰城大法其实就是像二十一世纪蜜雪冰城的柠檬水那样,以稍低的价格购进果农的滞销柠檬,帮其解决柠檬坏死在柠檬地的结局。再将柠檬稍溢价一点卖给饮品商家,解决其高额利润。

说白了就是助农扶贫,收民心。

而眼下北地数千亩甘蔗地的甘蔗滞留在那儿吃不过来,唯恐即将报废,我在皇城找了家最出名的凉水铺,教他们家师傅用甘蔗做红糖加在夏凉饮品中,那红糖凉水在皇城的销路一下就打开了,滞销的甘蔗找到了出路,商家也找到了低成本材料,皇家收到的税赋也多起来,三方受益,而广平王钟辕落一个好名声。

这事一做,效果果然如我料想那般,民间皆是传起了广平王的好,皇帝也是注意到了自己从前那默默无闻的儿子。

又一个收获颇丰的午后,我拿着两杯红糖水找上钟辕:“王爷,我们王府作为中间商赚差价应该也有一些底子了吧!”

钟辕也不卖关子,拿出一捆银票在我面前晃一晃:“承蒙顾军师,我广平王府也过上了富足生活,这是你的份钱。”

“王爷爽快!”我接过钱来翻了翻,够了,月余下来够买顾家千尺绸缎了。

“你今夜有安排吗?”钟辕突然问道。

我数着钱开心的回答今夜有空。

“可以和我喝一杯梨花酿吗?”钟辕指着王府老梨树下:“那儿埋了一坛上好的梨花酿,已有数年。”

“如此好酒!”我怎可拒绝。

钟辕笑了,眉眼弯弯,手上拿了两把小锄头:“走,我们一起去将酒挖出来。”

今夜月色甚好,自己动手寻得的陈年老酒也是极好,三两杯就让人意乱情迷了,不然也不会钟辕一拨弄我发丝我这死嘴就吻去了人家的喉结。

我说过,钟辕的眼睛像玛瑙。

可我最痴迷的还是他的喉结。

我的唇贴着他颈间,那圆咕噜上下一滑动我两人皆找不着北了,钟辕的死手一下子就穿过发丝扣在了我脑后。

我俩就在这老梨树下靠着小憩,后半夜的凉风将我身上的酒气拂去,我率先醒了过来,冷白月光洒在钟辕身上,我有点怕他醒过来有种难言的尴尬。

结果怕啥来啥,正想着呢,钟辕低沉的嗓音就响起来:“想什么?”

我盯了他半晌,思考他们这个时代的男人或许永远理解不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我的感情是自私的,我问他:“你和林惊秋,会成婚吗?”

钟辕听到我的问题是诧异的。

“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吗?才会开始密谋着加入权力之争。”

钟辕诧异:“谁说我喜欢她?”

闻言,我开始回忆:“当时在灌木丛你俩私会。”

“没有,那日我去冷泉路过灌木丛她就在那里。”

“那你争权不是为了和她匹配吗?”

钟辕忽然神色严肃地纠正我:”“顾暮,在你出现之前,我是想过同林惊秋成婚,但不是为她争权,我需要她背后的势力,为了解救我的母妃,我没有爱过人,这个王妃是谁都可以,我会和她相濡以沫。可是你出现后就不行了,我甚至挺感谢皇后的,为了阻止我得到林太傅的势力阴差阳错把你送来我身边。”

听及此处,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日钟辕母妃的话是这层意思。

和钟辕说开后我开始纠结我来王府的初衷,这几日我捏着那捆银票反复徘徊在回顾家的路上,我是要带着顾暮远走高飞的,可我好像也快适应广平王妃这个身份了,但代嫁这颗炸弹埋这儿迟早东窗事发。

而我,也觉得对不起顾暮。

7.

最终在反复的思想斗争下,我包好了银票,趁着夜色匆匆回了顾家,我找到父亲将一行囊的钱财全部倾倒而出:“够了吗?够我带阿姐离开了吗?”

父亲将银票拿在手上颠了颠,尽数锁进了钱库,一脸不知足的表情问我:“阿妱。你认为顾家儿女就只值这些吗?”

我气惨了,和他争执起来,顾家的奴仆将我向院外架去。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骗子!有你这样做爹的吗!把儿女视为物品,换得有利于你的东西,你视我们的生命为草芥,你真该死啊!”

“给我掌嘴!”父亲拿来戒尺抽打我:“老子给你们生命,养你们到二八年华,这些是你们该还我的!”

“你不配!”

顾暮被关着禁闭,从窗户看见我被打得狠了,竟直直从二楼跳了下来,一瘸一拐地向我跑来护我在身后:“爹爹你莫要再打了,阿妱小小身板受不住的,我们不走便是,我们不走!你莫要再打了。”

“阿姐!你不要求他!”

最终我寡不敌众,顾家奴仆实多,顾暮我没能带走,自己还落得一身伤。

我回王府的时候钟辕还未归家,如今他在朝堂的时间越来越多,皇帝也对他重视,其实他一直就有运筹帷幄的能力只是一心想当闲王,皇后不该善妒害其母妃,不然她儿子也不会多一个劲敌。

钟辕下朝回来就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模样,焦急询问。

怕代嫁事情败露,欺君之罪都讨不到好,我只道是摘果子不小心摔下了树,他小心翼翼给我上了药,然后谈起今日皇帝所提秋猎之事。

每年的惯例,秋猎之时男子比拼谁猎得野物数量多,女眷也会一同前去围炉煮茶休闲一番,我作为广平王妃自然是要去的。

却是好巧不巧正和林惊秋坐在了一方亭子下,从钟辕的地位攀升后我挺久没见着过她了。

在她不善的目光中我稍觉得尴尬,可细想下来既然钟辕本就不曾中意她,我便也没有对不住她了。

于是我心无芥蒂了,向她说了句:“挺久不见。”

闻言,她脸上是戏谑的表情:“不久,前两日我才在顾府外见着你呢。”

林惊秋欣赏着我脸上诧异的表情,而此时男丁们正打马出发,意气风发的钟辕同世家公子们一起消失在密林中。

“我那日看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你猜她们是谁?”

亭子里不止坐了我二人,我担心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被别人听了去,主动打断:“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林惊秋轻蔑一笑,站起身来,推起密林边的围栏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那密林里有瘴气,有野兽,男子手中均有火铳和箭羽方才进去,我有担心,却不得不跟上了她的步伐。

“广平王妃,我应该叫你顾暮还是顾妱?”走了半个时辰,在一条湍急的河流边她终于停下来开了口。

“你是如何知道的。”罢了,这事迟早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林惊秋转着两颗夜明珠:“你的好父亲呀,只需要一点点珠宝,再承诺代嫁之事与他无关就能撬开他的嘴巴。”

这时我们背后的密林突然响起窸窣声,一只箭羽直直对着我飞了过来。

我听见林惊秋对我说:“顾妱,你去死吧。”

飞箭太快,饶是我侧过身也被贯穿了臂膀,飞箭的力度带着受伤的我跌入湍急河流,那种痛楚让我没有办法晕过去,还好从小水性好,顺着飘了一段,河流缓下来了,我强撑着身体,就一个信念促使我有力气向顾家去。

代嫁的事情败露,唯恐给顾暮招来祸端。

父亲见着我是惊讶的。我气急,可没有力气和他争执多余的什么,只叫他将顾暮放了,否则代嫁之事我就说是他的主盟,不要妄想独善其身。

还好他向来怕事,就这样放我姐妹二人离开。

怕宫里理清事件,皇后早已恨我入骨,定是要让我翻不了身,不要到时候惹了多余是非,我要了辆马车交代顾暮走,越远越好,而后便昏迷过去了。

8.

不知道过了几日,我才转醒,眼睛雾蒙蒙的,看见肩上包着厚厚的绷带。

“你终于醒了!”顾暮担忧的脸在我面前放大。

这几日她独自带我逃匿,怯弱的大家闺秀是逼也给她逼得有一点独当一面的能力了,她同我讲那日我昏迷后就一直高烧,就怕在途中我就一命呜呼了,可是我二人身无分文,只看见我手腕上有一只水色很好的镯子,她没有办法,只得当掉给我请了大夫。

我这才想起那日钟辕母妃送我的,忘了还她。

现在听顾暮说镯子被卖了,我忍不住锁紧了眉头。

顾暮见状忙问我:“怎么了阿妱?”

怕她担心,我只摇了摇头。

这事就这么过去,我们每日向前行进,不久就离皇城越来越远了。

我们支起了一个手工摊位,有时卖点顾暮的女红有时我卖点二十一世纪学的剪纸窗花,日子平平淡淡的过。

约莫两年后,听闻皇城那边变了天。

登基的是这几年突然起来的广平王。

广平王上位就开始大肆剿匪,听说是为王妃报仇。

我听闻之后只道是林惊秋好手段。不过钟辕依然没有纳她进宫,大有和江山为伴的趋势。

我从未想过这辈子我还会再见到钟辕。

直到一个晚霞漫天的傍晚,他矗立在我们的农家小院门口,满脸难掩的欣喜,却只淡淡道:“我该叫你顾暮还是顾妱?我的王妃!”

我呆愣了,他玛瑙般的眼睛红红的,当朝天子竟在我门前落下两行泪,然后他不待我回答,只道:“顾妱,我和你没完。”

9.

后来我才知道,我消失在河流中,钟辕独自在那条河里泡了月余,捞不到我的尸身他始终不信我死掉了。

后来他也一直在寻我,直到一只手镯辗转流到他手上,他寻那当铺老板问话后,微服出访了我两姐妹离开的方向所有城镇。

直到在小摊子前遇见卖女红的顾暮,欣喜若狂,抓住顾暮就是责问,把顾暮吓得够呛,但他很快的反应过来,我俩的性格相差甚远。

顾暮老说,我睡梦中都在叫着钟辕的名字,这一见着本尊寻来了,她亦是欣喜若狂,拉起当朝天子就是往家赶,生怕我俩晚重逢一秒。

关于代嫁的事他一点没提,不曾为此责备我分毫,却因我明明康健却躲他远远的这件事指责我数年。

我同他回宫后他将林惊秋以谋害皇后的罪名流放边陲,最后还是林太傅一个耄耋老人跪在宫殿下苦苦哀求,我看不过去了,才让他收回成命。

我在宫中待了两三年,同他讲了不少二十一世纪的趣事,包括一些二十一世纪的官场之道,他都听得津津有味,同时他也意识到我不愿意居于宫中这小小一隅。

于是为我配备亲卫,任由我同顾暮周游天下,只是必须游玩一地回来陪他月余且书信往来报平安。

我就这样在属于钟辕的朝代舒服的生活了下去。

哦对了,我的胞姐顾暮,最终还是嫁入了皇城,成为了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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