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情(项和韵阮姝瑗)最新推荐_最新推荐盲情(项和韵阮姝瑗)
6、
抵达山庄,尚未下车,便见一抹鲜艳红色急匆匆跑来。
“姐姐,你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阮姝瑗妆容精致,笑容满面,显然是急于在我面前展示项和韵对她无尽的宠溺。
她时而摆弄秀发,露出一对红宝石耳环,时而又抚摩脖子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
最后,她对我羞涩一笑,眼中却充满得意。
“其实我觉得配饰简单点就好,但和韵坚持说只有这些才能配得上我。”
游青翻了个白眼:“上次看到打扮成这样的,还是上次呢。”
“游青,你是羡慕我吧?”阮姝瑗满脸傲慢,“羡慕也没用,你这辈子连我身上一件饰品都买不起。”
“我羡慕你?我挖掉眼睛都嫌脏。”
“你穿这么红,不知道的还以为酒店红毯缺一块,要让你躺地上补呢。”
阮姝瑗被气得面颊通红,游青又补一刀:“真不知道项和韵什么审美……”
“哦,对了,他以前是瞎子,现在是睁眼瞎。”
“一个睁眼瞎,一个脸皮批发商,倒也般配。”
“哎呀妹妹,看地上找什么呢?是不是在找你丢的面子?得好好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你刚才扔掉的那层面子,捡回去砌城墙,大家都会夸你脸皮厚。”
我笑得眼泪直流,此时那位搭车的美女恰好结束通话,朝我们走来。
阮姝瑗本已因说不过游青而满腹怒火,见状立刻发作,双目圆睁:
“你怎么敢跟我穿一样的衣服?!”
我和游青听闻,均是一愣,心中升起几个大大的问号。
阮姝瑗这智商,莫非认为全世界只有她能穿这款衣服不成?
仔细一看,的确发现她们撞衫了。
论相貌与身材,阮姝瑗穿上这条裙子确实不错。
然而,当她与那位美女站在一起时,对比之鲜明如同云泥之别。
美女自身光芒四射,使裙子在其身上成为陪衬,反倒是她的独特气质赋予裙子更高的价值,相比之下,阮姝瑗身上的似乎成了廉价的仿制品……
美女冷冷地瞥了阮姝瑗一眼,径直走入酒店。
我们拿出请柬交给前台,就在服务员引导我们时,阮姝瑗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美女的衣服。
“你给我脱下来!”
“姝瑗?你这是干什么?”另一个声音响起,项和韵及其父母站在电梯口,目睹此景亦是一脸惊愕。
阮姝瑗脸色微变,随即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含泪看向项和韵。
“和韵,我刚出门迎接我姐姐,碰到这个女人。她见我俩穿同样的衣服,非要我脱下来。”
“我不肯,她就强行拉扯我,逼我脱衣服。”
说到此处,她松开了抓着美女的手,这一幕看上去倒像是美女心虚而主动放手。
阮姝瑗泪流满面,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冤枉,胆怯地瞥了美女一眼,低头道。
“其实你不愿意我与你穿一样也没关系,只是今天是我和未婚夫订婚的大喜日子,你能放过我吗?”
我和游青对阮姝瑗瞬息万变的演技叹为观止,更被她颠倒黑白的巧言所折服。
我摇头叹息:“我真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阮姝瑗,你让我大开眼界。”
“你就属阑尾的吧,怎么这么会添乱?”
“你这张嘴啊,跟楼上的哀乐喇叭似的,一鼓肚子就哇哇个不停。”
阮姝瑗显然没想到我会当众拆穿她,脸色瞬间煞白:“姐姐……”
“姐你妈呢姐。”
“我妈早就安息了,哪来的二胎?还是说你妈也安息了?”
我在心里默默向母亲道歉:对不起,妈,拿您开个玩笑。
阮姝瑗眼神一呆,陷入短暂的困惑。
项和韵将她挡在身后,怒视着我:“阮佳,你怎么说话这么刻薄?”
我答:“傻帽。”
项和韵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却被身旁的美女打断。
她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语气平和:“小姑娘,说话做事,要看清对象。我之所以不理你,并非其他原因,只是觉得回应你有失身份。”
“姐……”项和韵以阮姝瑗为掩护,语气中透着无奈,“你说话别太过分,她是我的未婚妻。”
7、
哎呀喂!我整个人都懵圈了,游青和阮姝瑗也呆若木鸡。
那些流言蜚语在我脑袋里炸锅,我快速整理思绪,把眼前这位美女和传说中让项氏起死回生的掌门人对上了号。
一只纤细的手伸向我,“我是项梓琬。”
“我是阮佳。”
项和韵看到我和项梓琬握手,脸色瞬间乌云密布:“姐,你认识阮佳啊?”
“你对姝瑗这么冷淡,不会是听了阮佳胡言乱语吧?”
阮姝瑗也火速向项梓琬道歉:“姐姐,我不知道你跟阮佳有啥误会,全是因为阮佳一直在激我。”
两人一唱一和,无缝对接,明显是要合伙给我泼脏水。
我冷笑回应:“你们俩可真是绝配。”
这时,项和韵的爸妈也急匆匆跑来,看着项梓琬,满脸焦虑与不安:“梓琬,你不是要出差吗?公司那么忙,你能走开吗?”
项梓琬冷冷一笑:“我要是不回来,恐怕连公司换老板都不知道。”
“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趁我不在,搞个新闻发布会,宣告项和韵是项氏继承人。”
“等我回来,是不是准备架空我?”
项和韵妈一脸尴尬,他爸则是满面怒容:“项梓琬!别以为你掌舵公司两年,项氏就是你的了!你知道吗,董事会早就不满意你了!”
“这几年你帮项氏挣了点钱,我们也就忍了,现在你弟弟回来了,公司当然归他!”
项和韵爸掏出一沓文件:“这是你应得的百分之十股份,你退出后,家里不会不管你,李家老二对你有意思,我们也商量好了,你俩年后结婚,该拿的你都拿了,该知足了!”
项梓琬的眼神更加冰凉,她一一扫视项和韵几人的脸,然后拿起文件签字,声音平静如水:“那就祝你这个儿子能将项氏经营得更上一层楼。”
项梓琬爸喜不自胜,连忙接过文件递向项和韵:“儿子,放心,以后咱家财产都是你的!”
“和韵,你要加油,别辜负伯父对你的期待。”阮姝瑗娇滴滴地挽着项和韵,一起走向电梯。
或许项和韵家人的态度给了阮姝瑗勇气,她挺直腰杆,回头瞥了项梓琬一眼:“姐姐,虽然你即将与项氏没关系,但你还是和韵的亲人,希望你能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阮姝瑗清了清嗓子,又看向我:“姐姐,虽然爸妈不太待见你,但我还是给你留了位子。”
游青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欲言又止,我笑着拉住她,转身离开。
本来就来蹭个热闹,既然在大门口已经看够戏,何必再往上凑呢?
8、
没过多久,订婚宴过后,各路媒体争相报道项和韵正式接掌项氏,紧接着,满屏都是项和韵带着阮姝瑗出席各种活动的照片,以及承认阮姝瑗为未婚妻的消息。
热搜榜上,“霸道总裁与小娇妻的甜蜜日常”、“他看她的眼神满是星辰大海”、“娇妻裙摆与总裁领带同色”……这类词条层出不穷。
其中一段视频,记录了项和韵陪阮姝瑗泡夜店的场景,灯光忽明忽暗,阮姝瑗在台上嗨翻天,项和韵在座位上打盹,还不停揉眼睛。
我看了一眼日期,这才过去一周,他的眼睛就有问题了,要是继续这么熬夜,估计不到半个月就要失明。
晚上,我和游青吃着火锅,她一边涮着肥牛一边刷手机,突然尖叫一声,把手机怼到我眼前。
“佳佳,快看!项梓琬宣布和项家断绝关系了!”
手机屏幕上,正是项梓琬的个人微博,她发了一份声明,声明从此与项家一刀两断,下面附了几张图。第一张是项梓琬改名的证明,现在她叫唐瑜英。
后面是一份解除收养关系的声明。
原来,项梓琬是被项家领养的。
现在因为关系恶化等原因,双方同意解除收养关系,各自签字确认。
怪不得项和韵的父母找回亲儿子后,急吼吼要扶他上位,原来只是因为项梓琬是养女,让一个“外人”掌管庞大的项氏,他们心里不踏实。
如今亲儿子回来了,自然要把公司交给血缘至亲的人。
仅仅发布这一消息的第二天,项氏股价暴跌,同时,多家企业宣布终止与项氏的合作。
从云端跌落,只在一瞬之间。
面对项氏股价持续跳水的态势,项氏高层坐不住了,安排项和韵召开新闻发布会。
视频里,项和韵身穿帅气西装登场,瞬间成为全场焦点,闪光灯疯狂闪烁。
起初,他还强作欢颜,应对记者提问,但很快,高清摄像头捕捉到他额头渗出的冷汗,项和韵眨眼越来越频繁,直到最后无法忍受,不停揉眼、遮挡镜头。
最终,保镖冲上台,把项和韵护送下去,发布会被迫中止。
9、
最近几天,项家的风波暂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股市的跌宕起伏和各类公关声明,显然他们仍在竭力应对余波。
阮姝瑗的朋友圈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景象,满眼皆是豪华超跑、奢华游船,各类聚会照片轮番刷屏,还不忘晒出她与项和韵的甜蜜合照。
照片中的项和韵表面看似如常,但偶尔躲闪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心神不定。
我粗略盘算了一下手中的闲置资金,减去为游青购置钻戒和其他开销,目前还剩下四千九百万左右。
与此同时,之前报考的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证书也已顺利到手,我开始考虑开一间中医针灸诊所,或许是个不错的出路。
无独有偶,我和游青初次外出选址,就相中了一处人流量颇高的店铺,租金竟然比同类地段便宜两成。
之后几日,仿佛有神秘力量为我们宣传,顾客接踵而至,一面面赞誉的锦旗迅速占据了半面墙。
自此,游青便留在我的诊所协助工作,每当我手法娴熟、精确无误地施针时,她总会投来钦佩的目光,好奇我如何能如此沉稳精准。
“还不是在项和韵那儿练出来的?”
我翻过一页医书,陷入思索,“他那堆眼睛耳朵的小毛病,稍有不慎都可能治不好。”
“我看了很多医书,现在哪怕给我一头猪,我也能找准穴位下针。”
游青愤愤地说,仿佛在驱邪似的,“别提那个人名,晦气透顶。”
话音未落,她又发出一声长叹,手中的鸡毛掸子也停滞在半空:“你说他那眼睛怎么就没事儿呢?”
我挑了挑眉:“你是盼着他早点瞎?”
“那当然!就等着看他去找阮姝瑗治疗,而阮姝瑗又无计可施的样子!”
游青越说越激动,“你说他到时候不会来找你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那么有钱,还怕找不到比我更牛的医生?”我不以为意。
游青对我却有种莫名的信任,撇嘴道:“我看呐,他还真未必能找到比你更厉害的。”
我正要反驳,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接通后,阮姝瑗质问的声音如同炮弹般袭来:“阮佳,你搞什么鬼?!”
我一脸困惑,反问:“什么鬼?”
“别跟我装蒜!你不是说项和韵的眼睛已经治好了吗?怎么现在又看不见了?!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至此我才明白她的来电意图,惊讶道:“你是说项和韵失明了?!”
“不会吧不会吧,该不会是你天天拉他去夜店嗨,把眼睛玩坏了吧?!”
“你……”
阮姝瑗正要发作,我忙接口:“幸好有你在啊!”
“眼睛看不见了,你可得好好给他治!项和韵之前不就是你治好的吗?我相信你再试一次肯定没问题!”
“阮姝瑗,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能行的!”
“啪”一声挂断电话,隔着屏幕仿佛都能感受到阮姝瑗脸色的变化多端。
游青对我竖起大拇指:“牛啊!”
不久后,阮姝瑗又发来一条短信,大概意思是刚才情绪失控,害怕失去项和韵,希望明天能与我在外面好好谈谈。
我看完短信,还以为阮姝瑗对项和韵动了真情,便答应赴约,看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第二天,游青本想陪我同去,无奈诊所离不开人,只能由我独自赴约。
到达咖啡厅时,阮姝瑗已早早等候。见我出现,她急切站起,脱口而出:“姐,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拨开她的手,疑惑道:“帮什么?”
“帮帮项和韵吧!”阮姝瑗紧盯着我,似乎在确认我听到项和韵的名字不会有任何异常反应,“项和韵真的快瞎了,视力时好时坏,一会儿看得见,一会儿看不见,怎么办啊?!”
我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假装无辜:“他瞎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神医,能救得了他?”
阮姝瑗立刻慌乱起来:“之前明明是你治好的,现在怎么能说救不了?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
我笑了笑:“如果我没记错,治好的可是你阮大小姐,这话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吗?”
“再说了,他跟我又是什么关系?我要对他负责?这锅我可不背。”
阮姝瑗勉强维持的镇定瞬间瓦解,用力拍桌指向我:“你怎么这么厚脸皮!你收了项和韵五千万,现在说这话合适吗?”
“你是不是该去看看精神科了?那五千万是他报答我的恩情,我凭什么不能收?没有我,他现在指不定还在哪儿流浪乞讨呢,哪还有机会成为项家继承人?”
“阮姝瑗,不是我说你,与其跟我在这儿吵闹,不如赶紧带他去看医生,或者你自己去学两天针灸,也许在爱情的力量下会出现奇迹呢。”
阮姝瑗被气得面红耳赤,表情扭曲,但转瞬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我挤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确定不管他了,是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阮佳,我今天来是给你一个机会的。”阮姝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要是能把项和韵治好,自然是皆大欢喜。”
“你若不愿治,也行。不过,嫁给项和韵的人就不再是阮姝瑗,而是你了。”
我愣住了,费力地理解这句话的逻辑:“我嫁给项和韵?”
“你不是做梦都想嫁入豪门吗?现在又不愿意了?”
“要不是看中他家的钱好捞,我会嫁给他?实话告诉你,项家马上就要破产了。”
阮姝瑗冷笑一声,“再者,项和韵一个瞎子,我看得上他?难道我还得伺候一个瞎子过一辈子?”
“你不是喜欢伺候瞎子吗?送给你好了。”
“往后你就安心陪项和韵过日子吧,放心,我会对外宣称项和韵是你救的。”
阮姝瑗话音一落,拿起包包径直离去,留下我独自在座位上陷入沉思。片刻后,我掏出手机,对着那头的游青问:“刚才那段你都录下来了吧?”
“妥妥的!连备份都做好了三份!”游青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哎呀妈呀,我还以为阮姝瑗对项和韵非那是真爱无敌呢,结果剧情瞬间大反转,这瓜吃得贼刺激!”
挂断电话,我在咖啡馆又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起身离开。
谁知到了晚上,阮姝瑗的声明就火速出炉了。
但这内容,跟我听到的版本可是截然不同。
她把自己描绘得清清白白,仿佛受尽委屈,而我,反倒成了那个逼迫她的恶人。
“各位,有些事儿压在心底很久了,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讲出来。今天跟姐姐深谈之后,我决定鼓起勇气,向大家坦白一切。”
“实情是这样的,和韵之前患有严重的眼疾,那时全靠我姐悉心照料。后来和韵视力恢复,想娶我姐以示感激,但我姐却让我骗和韵,说是我在他病重时伸出援手,要我代替她嫁入项家。她说项家财大气粗,如果我们家拒绝这门婚事,可能会遭灭顶之灾,而她宁可如此,也不愿嫁给和韵。”
“为了保住父母辛苦打下的基业,我无奈答应了姐姐的要求。然而最近和韵眼疾复发,我去恳求姐姐帮忙,哪知道她不仅见死不救,还对我冷嘲热讽!”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真正救了和韵、本该与他共结连理的是我姐姐!”
“为了挽救和韵,我才出此下策。姐姐,虽然这段时间我和和韵相处得很幸福,但一切到此为止。现在,我把属于你的还给你,求你救救和韵吧!”
这篇小作文一发布,点赞如潮,加上阮姝瑗身为穿搭主播,粉丝众多,转发量更是惊人。
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了我的账号,跑来一顿臭骂,什么自私、无耻、见死不救……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我爸阮弘业竟然转发了这篇声明,间接证实了阮姝瑗所述为真。
虽然认回阮家后,他对我始终不闻不问,我也没奢望过得到父爱,但这一刻,我对阮弘业仅存的一丝期待彻底破灭。
10、
次日,我如常前往医馆,却见门前聚满人群,场面颇为壮观。
他们一见我,纷纷举起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我。
医馆门口,烂菜叶、臭鸡蛋遍地,更有甚者特意定制了几面锦旗扔在地上任人踩踏。
一名男子手持手机,满脸怒气地质问我:“你为何见死不救?医生不都号称行医救人、医者仁心吗?我看你就是黑心肠!”话音未落,一口唾沫从我脸颊边飞过。
我盯着他,又扫视一圈举着手机的人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为何要救?我凭什么要救?这世界离了我这个医生就转不动了?非得找我不可吗?!”
人群中有人高喊:“你对病人就没有责任吗?治了就得给人治好!怎能半途而废!救了他就得负责到底!否则,你还算什么医生?!”
这句话犹如尖刀刺入胸膛,我内心怒火中烧,手指竟微微颤动。
我转身从旁边店铺搬来一张椅子,坐下后冷冷地看着他们:“我很想知道,阮姝瑗和你们是什么关系?她是你们的妈还是你们的奶奶,值得你们如此劳心费力?”
最初发难的男子嗓门洪亮:“我们才不像你!我们是正义的使者!就是看不惯你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黑心货!”
“正义使者?”我低头翻看手机,找出那段录音,举到众人面前,“你们就那么确定阮姝瑗说的全是事实?”
不等他们回应,我按下播放键,咖啡厅中阮姝瑗与我交谈的每一句话清晰回荡。
在场几十部手机同步直播,这段录音瞬间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人群瞬间散去,仿佛从未出现,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医馆门口。
由于众多直播的助力,那条录音迅速成为热搜话题。
评论区风向骤变,阮姝瑗被骂到注销账号。
而我的账号下则堆满道歉留言,大家纷纷表示误解了我,并为之前的言论道歉。
我将医馆门口被臭鸡蛋砸过的门以及被踩脏的锦旗照片上传,配文道:“如果真心向我道歉,就把这里清理干净。今天你们道歉的对象是我,谁能保证舆论风向一变,下一个受害者又是谁?”
评论区陷入沉默,医馆门口的垃圾就这样晾了三天。
据说阮姝瑗与项家彻底闹掰,将项和韵赠予她的豪车、豪宅,甚至那笔两亿的巨额彩礼全部变现,远赴海外。
她离开的那天,刚好是项氏集团即将破产的前夕。
项和韵原打算让她归还彩礼以解燃眉之急,谁知阮姝瑗表面答应,实则抽身离去,项氏只能无奈破产。
第三天下午,我和游青用餐回来,发现医馆门口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那几面锦旗也被清洗干净,重新挂起。
推开医馆大门,只见一人正端坐在内。
此人正是项和韵,此刻他正戴着墨镜,听到声响,缓缓转过头来。
他嘴唇微动,声音虚弱:“阮佳……”
此刻,我对项和韵已毫无感情。
当初救治他,纯粹是因为他与记忆中的小瞎子有些相似。
小瞎子没有眼珠,初见项和韵,我心中泛起波澜,想看看他的眼睛究竟是何模样。
后来,我治好了他,也看到了那双眼睛——看向阮姝瑗时,满是深情款款;看向我时,则是愤怒与鄙视。
他与小瞎子截然不同,小瞎子看向我时,眼中只有温暖的笑容。
从那时起,我便释然了,不应将自己的私心寄托于他人。
既然阮姝瑗抢走了功劳,项和韵也选择相信她,那就随他们去吧。
如果没有后续那五百万支票引发的一系列风波,或许我会继续为项和韵治疗。
但现在,我径直绕过他,走到柜台后坐下。
“阮佳……”项和韵再次呼唤。
我看着他耳边的人工耳蜗,平淡回应:“有事?”
“对不起……”项和韵苍白的嘴唇艰难挤出这两个字。
他颤抖的手伸向我,抓住我的衣袖:“阮佳,求求你……”
“救救我,好吗?”
“我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
“阮佳,我……”
我抽出衣袖:“救不了。”
项和韵双手紧握,泪水从墨镜下滑落,声音颤抖不止:“求求你了,我错了,我不该误将阮姝瑗认作你,不该那样侮辱你。只有你能救我,其他人都不行。”
“那些医生都说没把握……”
我面无表情地翻看手机,心中却清楚为何那些医生无计可施。
项和韵的眼睛本就难以治愈,针灸过程中多次触碰到神经,每位医生手法各有差异。
如果不是最初那位医生始终如一地治疗,中途接手难度极大,稍有不慎,他可能会永远陷入黑暗。
我预订了两张最近的机票,心中暗自叹息:“项和韵,我不仅不会救你,也不会再救治其他人了。”
“这家医馆我不会再来了,已经转让给他人了。”
“你自己想办法出国治疗吧,或者去找顶级医师,别再找我了。”
项和韵脸色愈发苍白,显然无法接受自己可能终生失明的现实。
他试图起身再次拉住我,却身体一软,跌倒在地。
游青拖着行李箱从旁边走出,经过项和韵身边时冷哼一声:“有眼无珠,留着眼睛又有何用?你就做个一辈子的瞎子吧!”
【番外一】
我和游青携手游历祖国大地,从南至北,每一处风光都深深印刻在我们的眼眸里,未曾借助相机留下任何影像。
游青曾对我说:“照片会褪色,但眼中的景象和心中的记忆永不消退。
唯有亲见,方能领略美好事物的真谛。”这句话,我一直铭记于心。
转眼一年过去,当我和游青踏足北极之地,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无名短信,伴随着一张图片,内容仅三字——“谢谢你”。
打开图片,赫然是一份署名为项和韵的康复病历。
我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删除并拉黑了这个号码。
此刻,游青正满心欢喜地拽着我欣赏那如梦似幻的极光,感叹道:“此生能目睹如此奇景,足矣!”
我轻轻点头,游青又悄悄碰了碰我:“你会不会怪我?”
我佯装不解:“怪你什么?”
他坦然道:“我把那个记录本给了项和韵。”
我微笑着回应:“其实,我们在金佛寺祈福时,我就察觉到了。”
游青一听,瞪圆了眼,佯怒地在我肩头轻擂一拳。
记得那次旅行之初,她提议为旅程顺利去金佛寺求个平安符,我欣然同意。
随后,她借故去洗手间,却偷偷溜进了寺庙角落的一间小屋求签。
屋内传来一阵清澈嗓音,告诫她若尚存未了的因缘,宜尽力去结,不仅为他人造福,亦将为牵起这段缘分的人带来福祉。
那天晚上,游青神色紧张,声称有重要物品遗忘家中,连夜乘机赶回。
那时我尚不明所以,直至今日收到项和韵的短信,才恍然大悟,原来游青那天的神秘举动皆源于此。
心中涌动着暖意,我依偎在游青身旁:“将来老了,咱们找家最好的养老院,我来照顾你。”
她笑嗔道:“谁要你照顾,你自己都不想结婚,我可不想孤老终身。”
我打趣道:“那等将来我生个娃,让他给我们养老。”
眼角不禁湿润,五岁时我失去了亲人,但从那以后遇见的小瞎子、老头,以及游青,他们都是我生命中的家人。
真心感谢你们,陪我走过这一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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