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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民谣二七的小说赘婿鉴宝逆袭天下叶辰全文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18:06:48 

窗外的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模糊了视线。叶辰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刚洗好的水果盘,指节泛白。林悦和她的闺蜜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笑声清脆,却带着几分刺耳。

他深吸一口气,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轻声道:“你们吃点水果。”

“谢谢啊。”林悦头也不抬,翻着手里的杂志,“对了,晚上家族聚会,你记得准时到,别又迟到丢人。”

叶辰点点头,转身走向楼梯,脚步很轻,像是怕打扰这个家的“和谐”。

二楼书房里,林父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低,但情绪激动:“……你说什么?那批货被海关扣了?谁让你擅自操作的?我不是说过要等我回来再决定吗!”

作者民谣二七的小说赘婿鉴宝逆袭天下叶辰全文在线阅读

叶辰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穿过走廊,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墙上挂着几幅旧画,是他自己临摹的古画,落款处还留着几年前的笔迹——那时他还没入赘林家,还是个自由自在的鉴宝师。

他坐下来,打开抽屉,里面是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封面已经泛黄,边角卷起。翻开第一页,是老爷子亲笔写的几个字:**“识物易,识人心难。”**

那是他在一次拍卖会上救下老爷子后,老爷子送给他的。那时候,老爷子拍着他肩膀说:“年轻人,有眼光,更有骨气,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可如今呢?

他成了林家的赘婿,成了别人嘴里的“软饭王”。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老发来的消息:

>“小叶,听说你最近没去协会了?怎么,有什么事吗?”

叶辰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终究没有回复。

他知道,如果告诉张老自己现在的处境,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一定会为他鸣不平。可他不想说,也不想解释。他要靠自己证明,不是靠别人的同情。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是林悦和闺蜜准备出门了。

“走吧,今晚聚餐,别迟到了。”林悦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爸说这次要是再出岔子,就让我哥接管公司了。”

“你哥?那个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主?”闺蜜笑着,“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公倒是挺安静的,从来不惹事。”

“安静?”林悦嗤笑一声,“就是太安静了,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送过,也不知道当初老爷子怎么想的,非要把我许给他。”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出了门。

叶辰缓缓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走到窗前。外面的雨更大了,天色阴沉得几乎压下来。

他知道,今晚的家族聚会,对他来说,只是一场例行的羞辱。

但他也清楚,这将是最后一次。

---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长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林家人早已入座,三三两两地交谈着,气氛热烈而浮华。

叶辰穿着一件略显旧的西装走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他身上。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贵客’来了吗?”林悦的堂兄林浩故意提高嗓门,“我说叶辰,你今天总该带点什么了吧?别又是空着手来蹭饭吧?”

众人哄笑起来。

叶辰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喂,问你话呢!”林浩不依不饶,“你看看人家赵家的女婿,人家送的可是古董玉壶,价值百万!你呢?你送啥了?”

“我……”叶辰抬起头,目光平静,“我没准备礼物。”

林悦的脸色立刻变了:“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准备了吗?”

“我……没钱。”叶辰淡淡地说。

“哈!”林浩笑得更大声了,“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堂堂一个男人,连个礼物都买不起,靠老婆吃饭,这不是软饭王是什么?”

全场再次爆发出哄笑。

林悦咬紧牙关,脸上挂不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让我们林家丢脸行不行?”

叶辰看着她,眼神依旧平静:“我知道你们怎么看我。但我不是来丢人现眼的。”

“那你来干嘛?”林父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你既然没钱没本事,那就别来凑热闹。我们林家不需要废物。”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叶辰的心里。

他低头看着桌上杯中的红酒,倒映出一张疲惫却坚定的脸。

“我不需要你们认可。”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我只是来告诉大家,我会证明自己。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我自己。”

“呵。”林父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叶辰,你不过是个靠恩情才进林家的外人。你要真有本事,早就飞了,还会窝在这儿当赘婿?”

“是啊。”叶辰喃喃道,“我确实曾经想过离开。”

他站起身,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讥讽的眼神,最后定格在林悦脸上。

“但我一直没走,是因为恩情。老爷子救过我,我就该报恩。哪怕你们看不起我,我也愿意默默承受。可现在……我受够了。”

他说完,拿起外套,转身朝门外走去。

身后一片哗然。

“你疯了吗?”林悦猛地站起来,“你现在走,以后就别回来了!”

叶辰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我已经决定了。”他低声说,“明天开始,我会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证明自己。”

说完,他推开门,消失在夜色中。

---

客厅里,林悦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爸,你看他这态度……”她皱眉,“是不是该好好管管他?”

林父冷哼一声:“让他走好了,省得碍事。”

“可万一他真的做出点成绩来怎么办?”林悦有些不安。

“笑话。”林父摇头,“他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林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爸,我总觉得他最近有点不一样。”

“不一样?”林父嗤笑,“还能怎么不一样?他不过是个废物。”

窗外,雨还在下,风呼啸着掠过屋檐。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叶辰正走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手中握着一本破旧的笔记。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高楼,眼中第一次燃起了火焰。

“从今天开始,我要找回我自己。”夜色沉沉,叶辰走在回林家的路上。雨早已停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潮湿的泥土味。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本破旧的笔记本,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岔口。

第二天一早,叶辰照常起床,洗漱完毕后走进厨房准备早餐。林悦还没起,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电视在播放新闻。他将煎好的鸡蛋和吐司放在桌上,正要转身回房,忽然听见客厅传来林父的声音。

“收购那边谈得差不多了,那片老厂区地段不错,扩建起来很方便。”

“爸,那边可是个废弃工厂,连人都没几个。”林悦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

“正因为没人,才容易改造。”林父语气坚定,“而且听说里面还有些老旧设备,说不定还能卖点钱。”

叶辰站在厨房门口,听着他们的谈话,脑海中迅速分析着这些信息。他记得那片区域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工业区,后来因为产业升级被逐步淘汰。如果林家真的打算收购那片厂区,或许其中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地回到房间,拿出笔记本翻看几页,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关于老旧厂房藏宝的案例。有些工厂在搬迁时,会留下一些未被发现的旧物件,甚至有些还是文物级别的。

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

几天后,林父召集家族成员开会,宣布正式前往工厂考察的时间。叶辰站在角落,听完整个流程安排,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可以一起去吗?”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他,带着惊讶、疑惑,更多的还是不屑。

“你去干嘛?”林悦皱眉,“那边环境很差,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可以帮忙记录数据,或者处理一些杂务。”叶辰语气平静,“人多总比人少好。”

林父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林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叶辰没有争辩,只是默默站在原地,眼神坚定。

林悦见状,轻哼一声:“爸,让他去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人。”

林父摆摆手:“随便你。”

考察当天,一辆黑色商务车驶出市区,朝着城郊方向疾驰而去。车内气氛沉闷,林家人三三两两地交谈着,话题围绕着这次收购计划,言语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叶辰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一路沉默。他透过玻璃望向外面飞速掠过的景色,心绪却早已飘远。

车子在一个破败的厂区门口停下,锈迹斑斑的大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牌子:**“国营第一机械制造厂”**。

众人下车,林父率先迈步走入厂区,身后跟着林悦和其他家族成员。叶辰紧随其后,目光扫过四周。

这里确实荒废已久,地上满是枯草和碎石,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几间老旧厂房歪斜地矗立着,像是随时都会倒塌。

林父一边走一边对身旁的助理说着话:“这地方虽然破,但位置不错,只要清理一下,就能建新厂房。”

“是啊,林总,这边离高速出口很近,物流运输也很方便。”助理附和道。

林悦则皱着眉头,嫌弃地看着四周:“这也太脏了,我一分钟都不想待。”

叶辰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走向一间半掩的车间。门板已经脱落了一半,露出里面昏暗的空间。他推开残门,走了进去。

灰尘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铁锈味。车间内堆满了各种废旧机器零件,还有一些木箱随意散落在角落。

他蹲下身,翻开一只箱子,里面是一些工具和图纸,已经泛黄发脆。他又走到另一侧,目光落在一台老旧的金属台案上。

台案边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木匣,表面布满灰尘,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忘在这里很久了。

叶辰伸手擦去灰尘,木匣上隐约可见一道暗红色的纹路。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纹路,心跳微微加快。

这纹路……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匣,里面是一件瓷器——一只青花瓷瓶,釉面光滑,图案清晰,保存完好。

他瞳孔微缩,心头猛地一跳。

这不是普通瓷器,而是明清时期的官窑器!

他仔细观察瓶身上的纹饰,判断年代应为乾隆年间,且工艺精湛,极有可能是御用之物。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中震惊,随即迅速冷静下来。他知道,这件瓷器的价值极高,若能确认来源,将是他在林家翻身的关键。

他将瓷瓶小心地包好,放进背包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车间。

外面,林父等人正在讨论后续开发方案,看到叶辰出来,林悦皱眉问:“你在里面转什么?”

“随便看看。”叶辰淡淡回答。

林父冷哼一声:“别浪费时间,赶紧跟上来。”

接下来的考察持续了一个上午,林家众人陆续参观了几处厂房,最后决定先回去整理资料,再做进一步规划。

回到车上,林悦坐进副驾驶,回头看了眼叶辰:“你刚才在里面找到什么了吗?”

“没什么。”叶辰摇头。

她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没再多问。

车子启动,缓缓驶离厂区。

而叶辰坐在后排,紧紧抱着背包,眼神深邃。

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机会。

一个足以改变一切的机会。

车子驶入市区,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开始亮起。叶辰望着窗外流动的城市光影,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张老发来的消息:

>“小叶,听说你最近没去协会了?怎么,有什么事吗?”

叶辰盯着屏幕,许久未动。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锁屏键,将手机收进口袋。

风从窗外吹进来,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他闭上眼,短暂地休息片刻,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那个瓷瓶的模样。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车子缓缓驶入林家门口,灯光洒在门前的台阶上,映出一片暖黄。

叶辰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背着包,走进大门。

身后,车灯熄灭,黑夜再次笼罩这座宅邸。夜色下的林家大宅静谧无声,只有二楼书房的灯光还亮着。叶辰站在门外,手中紧握着那个从工厂带回的瓷瓶。他知道,这是他翻身的机会,但也是他必须谨慎走好的一步。

门内传来林父低沉的声音:“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完成收购手续,别让其他公司抢了先。”

“可是爸,那地方除了破铜烂铁,什么都没有。”林悦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叶辰那天在车间里转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叶辰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林父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还有事?”

“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叶辰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关于工厂里的那个瓷瓶。”

林悦翻了个白眼:“你还真当那是宝贝了?我看你是闲得发慌。”

林父摆手示意她别插话,盯着叶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叶辰将瓷瓶轻轻放在桌上,揭开包裹它的布。青花瓷瓶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图案清晰,釉面光滑,透出一股久远而高贵的气息。

“这是乾隆年间的官窑瓷器,极有可能是御用之物。”叶辰缓缓开口,“如果鉴定无误,价值至少上千万。”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林父盯着瓷瓶,眼神复杂:“你说它是古董,有什么依据?”

“首先,瓷瓶上的纹饰是典型的乾隆时期风格,而且胎质细腻,釉色均匀,保存完好。其次,它出现在那种废弃厂房中,本身就值得怀疑。我查过类似案例,有些老厂在搬迁时会留下一些未登记的物件,甚至文物级别的东西都有可能。”

林悦嗤笑一声:“就凭这些,你就敢说是御用瓷器?”

叶辰没有理会她的嘲讽,继续说道:“我可以找专家来鉴定,如果您愿意配合,我们可以确认它的真正价值。”

林父沉默片刻,最终点头:“行,那就找个专家来鉴定一下。不过,要是最后证明只是普通瓷器,你可就真的成了笑话。”

“没问题。”叶辰目光坚定,“我相信事实会说话。”

第二天一早,叶辰便开始联系鉴宝界的熟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老。

电话接通后,张老的声音传来:“小叶,你终于肯打电话来了?最近怎么样?”

“张老,我这边有一件瓷器,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叶辰语气温和但急切,“如果您方便的话,今天就能送过去。”

张老愣了一下:“听你语气,这东西不一般?”

“很有可能是乾隆时期的官窑器。”叶辰如实相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张老的声音变得严肃:“好,我马上安排时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叶辰又联系了几位业内权威。他们听说是张老亲自出马,也都表示愿意参与鉴定。这让叶辰松了口气。

中午时分,几位专家齐聚林家客厅。瓷瓶被小心地摆在中央的红木桌上,灯光下更显其珍贵。

张老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转向叶辰:“你从哪儿找到的?”

“一个废弃工厂,具体位置我现在不能透露。”叶辰回答得滴水不漏。

张老点点头,没再多问,而是开始逐一检查瓷瓶的细节。几位专家也纷纷围上来,拿着放大镜、尺子、笔灯等工具,一丝不苟地进行分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神情越来越专注,偶尔低声交流几句,气氛紧张而凝重。

林父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林悦则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

“你们到底看出了什么?”她忍不住问道。

一位年长的专家抬起头,看向张老:“张老,您的意见呢?”

张老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缓缓点头:“没错,这确实是乾隆年间景德镇官窑烧制的青花瓷瓶,品相完整,工艺精湛,极有可能曾入宫使用。”

房间里顿时一片哗然。

林悦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另一位专家补充道:“我们几个都一致认为,这件瓷器至少值一千五百万以上,如果拍卖会上拍得好,两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林父猛地站起身:“你是说……这东西值两千万元?”

张老微微一笑:“保守估计。”

叶辰站在一旁,看着林父脸上表情的变化,心中一片清明。他知道,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赘婿。

林悦的目光复杂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漠。她第一次正视叶辰,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林父回过神来,语气忽然变得温和:“叶辰,这次多亏了你啊。”

叶辰淡淡一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林父连连点头:“对对对,该做的。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会找人妥善保管瓷瓶,并尽快安排拍卖事宜。”

叶辰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瓷瓶就被送往专业机构做进一步检测和评估。而林家内部的风向也在悄然变化。

林悦主动找到了叶辰:“你以前不是说要做鉴宝师吗?怎么后来就不干了?”

“为了报恩。”叶辰只说了四个字。

林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想重新开始。”叶辰望着窗外,语气坚定,“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林悦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似乎在重新认识这个曾经被她轻视的男人。

几天后,瓷瓶成功拍卖,成交价为一千八百万元。这一笔巨款不仅解决了林家的资金危机,还让家族资产大幅增长。

林父在一次家庭会议上公开表扬了叶辰:“要不是他,我们哪能这么快摆脱困境。”

林悦也难得露出笑容:“看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要有本事得多。”

然而,叶辰心里清楚,这场胜利只是一个开始。

他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脑海中浮现出张老临走前对他说的一句话:

“小叶,你的机会来了,但也要小心,有些人不会轻易让你走出他们的掌控。”

叶辰嘴角微扬,眼神却愈发坚定。

他转身走进房间,拿出笔记本,翻开一页新的纸页,写下一行字: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叶先生,听说您最近发现了一件罕见瓷器,我们公司对这类高价值文物非常感兴趣,不知是否有机会合作?”

叶辰盯着屏幕,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边缘。

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将手机轻轻放在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

远处,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仿佛从未停歇。

而他的故事,也才刚刚拉开序幕。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叶辰脸上,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许久,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边缘。

远处的城市灯火依旧闪烁,仿佛从未停歇。

而他的故事,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二天一早,林家客厅便热闹非凡。瓷瓶成功拍卖的消息传开后,整个家族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人人喜笑颜开。尤其是林父,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神态从容,俨然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要不是我拍板决定收购那块地,哪来这意外之财?”他在家庭会议上如是说。

叶辰站在角落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知道,林父已经开始将功劳据为己有。

“爸说得对。”林悦也适时开口,“这次收购能顺利推进,确实多亏了您的决策。”

林父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叶辰身上:“当然,叶辰也出了点力。”

“也就碰巧发现了那个瓶子。”林悦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叶辰嘴角微扬,没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依旧是那个靠运气捡漏的赘婿。

但没关系。

他已经习惯了沉默和隐忍。

可接下来几天,事情的发展却让他意识到,这份沉默并不能换来真正的安宁。

瓷瓶拍卖所得的一千八百万元到账后,林家的资金压力瞬间缓解。林父召开了一场小型庆功宴,邀请了部分家族成员和生意伙伴。

宴会设在林家别墅后院,灯光璀璨,觥筹交错。叶辰被安排在最偏僻的一桌,身边坐着几个并不熟识的远房亲戚。

有人低声议论:“听说那个瓷瓶是他发现的?”

“不可能吧,就他?”

“哎,你不知道,他以前是干鉴宝这一行的。”

“哦?难怪最近老听人提起他。”

议论声不大,却足够让叶辰听见。

他低头喝着酒,神情平静,内心却泛起波澜。

这时,林悦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站到他面前。

“你怎么坐这儿?”她语气略带责备,“爸让你去主桌。”

叶辰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道:“谢谢。”

主桌上,林父正与几位重要宾客谈笑风生,看到叶辰过来,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倒是旁边一位中年男人主动打招呼:“叶先生,听说您眼光独到,真是年轻有为啊。”

叶辰微笑回应:“不敢当,只是碰巧而已。”

那人笑了笑:“碰巧也能碰出一千万来,这份运气可不是谁都有。”

周围几人附和地笑了起来。

林父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笑容有些勉强。

宴会结束后,叶辰回到房间,刚坐下,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叶先生,我们公司愿意提供资金支持,若您有意合作,我们可以共同成立一间文物鉴定机构。”

他盯着这条信息良久,最终没有回复。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林家内部的风向已经悄然变化。

翌日清晨,叶辰照常起床,准备去工厂那边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刚走到客厅,就被林父叫住。

“叶辰,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林父。

“关于瓷瓶的事,我想再跟你谈谈。”林父语气温和,甚至带着几分亲切。

叶辰点点头,跟着走进书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父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你很聪明。”他缓缓说道,“知道怎么借势。”

叶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但你要明白一点。”林父继续道,“这件事是我主导的,功劳也是我的。至于你……”他顿了顿,“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林家不懂得感恩。”

叶辰淡淡一笑:“我从没说过那是我的功劳。”

“很好。”林父满意地点头,“只要你明白自己的位置,我们就相安无事。”

叶辰看着他,眼神平静,却透着一股冷意。

他知道,林父是在警告他——不要越界。

但他更清楚,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家上下对叶辰的态度并没有太大改观。表面上,他成了“功臣”,但实际上,依然是那个被忽视、被排挤的赘婿。

林悦依旧对他冷若冰霜,偶尔还会在言语间流露出不屑。

“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她在一次单独谈话中直言不讳,“别忘了,你只是个入赘的外姓人。”

叶辰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那你呢?你又凭什么看不起我?”

林悦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叶辰缓缓说道,“我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实力。你之所以看不起我,是因为你根本不懂。”

林悦咬了咬牙,没再说话。

但她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与此同时,林父也开始暗中布局。

他私下联系了几位古董商,试图绕过叶辰,直接接手后续可能发现的文物资源。他还派人监视叶辰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另有所图。

这些举动,叶辰都看在眼里。

他没有揭穿,也没有反抗。

因为他知道,真正属于他的机会,还在后面。

直到有一天,张老突然来访。

两人在林家花园的凉亭里见面。

“小叶,你的处境我都知道。”张老叹了口气,“林家这些人,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

叶辰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老问。

叶辰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会离开。”

张老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你终于想通了。”

叶辰抬头,目光坚定:“我不需要他们的认可,也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我要做的,是属于自己的事业。”

张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叶辰郑重地点头。

夜色渐深,凉亭中的光影摇曳,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而此刻的林家大宅内,林父正对着一份合同沉思。

合同内容是一份关于未来文物发掘的合作协议,落款处赫然是林父的名字。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叶辰,你以为你能翻起什么浪?”他低声自语,“在我林家的地盘上,你还什么都不是。”

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最后一笔。

墨迹未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管家慌张地推门进来,“不好了,外面……外面来了几个记者,说是要采访关于瓷瓶来源的事!”

林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谁泄露的消息?”

管家摇头:“不清楚,但他们好像掌握了不少细节,连瓷瓶是在哪个工厂找到的都知道了。”

林父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这事被曝光,叶辰就成了真正的主角。

而他,将成为一个笑话。

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给我压下去。”他冷冷下令,“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消息放出去。”

管家连连点头,匆匆退下。

而在另一头,叶辰正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天际线。

那里,晨曦初现,霞光万丈。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说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转身走进房间,拿出笔记本,翻开一页新的纸页,写下一行字:

**“林家,不过是起点。”**

手机再次震动。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依旧是那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手指轻触屏幕,输入了一个简短却意味深长的回复:

>“合作,我有兴趣。”叶辰放下手机,目光沉静如水。那条陌生号码的信息已经读完,回复也已发送出去。他站在阳台上,望着天边的晨曦,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楚:林家不是终点,而只是一个起点。

张老的来访像是一个信号,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前往工厂查看,顺带在附近打听有没有古玩市场或鉴宝活动的消息。他在一个旧货市场的摊贩口中得知,市里正在举办一场大型民间鉴宝交流会,为期三天,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收藏爱好者和专业鉴宝师参与。

他心头一动,立刻记下了地址。

回到家中,他没有声张,而是趁着林悦出差、林父外出谈生意的机会,在网上完成了报名流程。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生怕被家里人察觉。他知道,一旦让林家人知道他要去参加这样的活动,势必会被阻止。

报名成功后,他开始准备一些基础资料和随身工具。他翻出以前常用的放大镜、测温笔、灯光仪,一一检查是否完好。这些工具陪伴他走过多年鉴宝生涯,如今再次握在手中,熟悉感涌上心头。

第三天清晨,他提前出门,搭上了开往会展中心的大巴车。

活动现场早已人头攒动,展厅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藏品,从瓷器到玉器,从青铜器到书画,应有尽有。人群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业内有一定名气的鉴宝师。叶辰低调地混入其中,尽量不引起注意。

活动正式开始后,主办方邀请了几位专家作为评委,轮流对参展藏品进行初步鉴定,并评选出最具潜力的几件藏品进行重点展示与讲解。

第一轮展示的是一件宋代青瓷瓶,釉面温润,造型古朴。几位专家围绕着它讨论了一番,认为是典型的南宋龙泉窑出品,但年代存疑。

“这瓶子胎体偏轻,釉色虽然均匀,但缺乏岁月沉淀的光泽。”一位年长专家皱眉道,“我倾向于为明仿。”

现场响起一阵议论声。

就在这时,叶辰走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如果各位不介意,我可以补充一点看法。”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有人露出疑惑,也有熟识他的低声惊呼:“这不是叶辰吗?”

主持活动的一位中年评委点头示意:“请讲。”

叶辰走近展台,仔细观察瓶身细节,随后拿起放大镜贴近釉面:“釉层之下有一层极细的冰裂纹,这是早期烧制工艺未完全掌握时才会出现的现象。再看瓶底支钉痕迹,排列紧密而有序,符合南宋中期龙泉窑特征。”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瓶腹处的弧度收得自然,不像明代仿品那样刻意追求规整。”

现场一片安静。

片刻后,那位年长专家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看来是我判断有误。”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

这一幕让不少人对叶辰刮目相看。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叶辰陆续参与了几件藏品的鉴定工作。每一件他都能给出精准且有理有据的判断,不仅赢得了观众的认可,也让几位专家对他产生了兴趣。

活动进入高潮时,主办方宣布将进行一轮“挑战赛”,由参赛者自选三件藏品进行现场鉴定,评委根据准确率与分析深度打分。

叶辰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比赛开始后,他依次走向三件藏品,分别是清代铜鎏金佛像、明代青花梅瓶以及一件疑似辽代的银质酒壶。

他先是对佛像进行了细致观察,指出其铸造工艺与风格特征,并结合包浆变化推测出大致年代;接着在梅瓶的断代上,他引用了多个历史文献佐证,最终确定为嘉靖年间民窑精品;最后一件银壶,他通过金属成分检测和纹饰对比,认定为辽代贵族使用的典型器物。

三位评委听后频频点头,最终给出了全场最高分。

消息迅速传开,许多媒体记者纷纷前来采访,询问这位突然冒头的年轻鉴宝师的身份与背景。

而在林家,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林悦刚下飞机,就被助理告知了这件事。她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变。

“你说什么?他在鉴宝活动上拿了第一名?还被记者采访了?”

助理点头:“是的,现在网上已经开始疯传他的名字了。”

林父接到消息时,正坐在书房里喝茶。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溅出几滴滚烫的水珠。

“这个废物……居然敢背着我去参加这种活动!”

他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股怒意。

“派人去现场看看情况。”他冷声道,“还有,联系一下主办方,让他们别给他做过多宣传。”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当天晚上,关于“神秘鉴宝师叶辰一夜成名”的新闻登上了本地热搜。各大收藏论坛也开始流传他在活动现场的表现视频,评论区几乎一边倒地称赞他的专业水准。

林家内部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

第二天一早,林悦亲自来到叶辰房间门口敲门。

“你起来了没?”她的声音不再冷漠,反而带着一丝试探。

门开了,叶辰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神情淡然。

“听说你昨晚出了不少风头。”她走进来,语气复杂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

叶辰笑了笑:“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是靠运气,也不是你们眼里的废物。”

林悦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爸想见你。”

“我知道。”叶辰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吧。”

两人来到客厅,林父已经在等他们。看到叶辰进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仿佛昨日的事从未发生过。

“小辰啊,听说你在那个活动上表现不错。”他端起茶杯,语气温和,“我们林家也一直重视文化传承,以后你可以多参与家族的项目。”

叶辰看着他,心中冷笑。

表面客气,实则另有所图。

但他没有揭穿,只是微微一笑:“谢谢爸的支持。”

离开客厅后,林悦跟在他身后,忽然开口:“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而叶辰已经迈步向前,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夜色渐深,林家大宅灯火通明。

叶辰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搜索着关于成立独立工作室的相关信息。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而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叶辰站在电脑前,屏幕上的“注册工作室”页面已经打开,光标在输入框里闪烁。窗外的夜色沉稳如墨,林家大宅内的灯光依旧明亮,但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默默忍受、低头做事的赘婿。

第二天一早,手机震动不停。他拿起一看,是张老发来的信息:“昨晚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有同行开始质疑你的鉴定结果,小心应对。”

他皱了皱眉,点开新闻网站,果然看到几条关于他的帖子,标题刺眼——

《一夜爆红?叶辰鉴宝能力遭业内质疑》

《新晋鉴宝师叶辰涉嫌夸大藏品价值》

《专家发声:叶辰所评辽代银壶存疑》

这些文章措辞犀利,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评论区更是风起云涌,有人支持他,也有不少自称“业内人士”的账号对他进行人身攻击,甚至贴出所谓“专业分析”,试图推翻他在活动中的判断。

叶辰没有急于回应,而是点开了几个转发量最高的账号主页。不出所料,这些人都是行业内有一定资历的鉴宝师,过去几年活跃于各大论坛和节目,如今却被一个突然冒头的新人抢了风头,自然不甘心。

他关掉网页,深吸一口气,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而只是开始。

上午十点,林悦敲响了他的房门。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舆论?”她站在门口,语气比昨天缓和了些,但眼神里仍藏着试探。

“顺其自然。”叶辰淡淡道,“清者自清。”

林悦轻轻叹了口气,走进来,靠在窗边,“你知道我爸现在很不高兴吗?”

“哦?”

“他说你太张扬了,不该擅自参加这种活动,更不该让媒体曝光太多。”

叶辰笑了笑,没说话。

“他还说……以后所有你参与的鉴宝项目,所得利润必须归家族所有。”林悦顿了顿,“还有,你不能再私自接受外界邀请。”

叶辰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林悦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是林家的女婿,有些事,不能太任性。”

“我不是林家的工具。”叶辰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路要走。”

林悦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爸今天下午要开会,你最好准时到。”

会议室里,林父坐在主位,脸色阴沉。桌上摆着几份打印出来的网络截图,标题赫然写着“叶辰一夜成名背后真相”。

“小辰啊。”林父端起茶杯,语气温和,“外面那些人不懂行,瞎说几句你也别往心里去。不过,既然你现在有了名气,我们林家也该好好规划一下你的发展方向。”

叶辰坐下,点头示意继续。

“从今往后,你所有的鉴宝活动都由我们安排。”林父缓缓说道,“你只需要负责鉴定,其他事情不用操心。”

“那报酬呢?”叶辰问得直接。

林父微微一笑,“当然是林家统一发放。”

叶辰笑了,笑得很轻,也很冷,“也就是说,我不再是一个独立的鉴宝师,而是林家的一个员工?”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林父放下茶杯,“我们是一家人,谈什么报酬不报酬的。”

“可我不是乞丐。”叶辰站起身,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我的能力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支配的资源。”

气氛瞬间凝固。

林悦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林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叶辰看向他,“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不会再被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我的名字,不是用来给你们贴金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会议室,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那天晚上,叶辰收到了一封来自某收藏协会的邮件,邀请他参加下个月在京举办的全国古玩博览会,并担任嘉宾评委之一。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他知道,一旦答应,就意味着彻底与林家撕破脸。

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拨通了张老的电话。

“张老,您觉得我现在适合公开亮相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想怎么做?”

“我想证明自己,而不是依附任何人。”

张老轻叹一声,“那你就要做好迎接风暴的准备。”

第二天清晨,叶辰照常前往工厂查看情况。刚进车间,就被几个工人围住。

“叶哥,听说你在电视上露面了?”一个年轻工人兴奋地问。

“网上都在传你的视频!”另一个接口道,“我们都看了,讲得太专业了!”

叶辰笑着摇头,“你们别当真,那是别人夸的。”

“谁说的!”工人一脸认真,“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厉害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叶辰心头一热,拍了拍对方肩膀,“谢谢。”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胸前挂着工作牌,上面写着“林氏集团法务部”。

“叶先生,请跟我走一趟。”

“什么事?”

“公司高层要求您签署一份协议,关于您未来鉴宝工作的归属权问题。”

叶辰看着那人,神色平静,“我不签。”

“那恐怕会有点麻烦。”

“那就让它来吧。”叶辰转身走向办公室,留下一句,“麻烦你回去转告他们,我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任何不属于我的合同上。”

风波愈演愈烈。

几天后,一家知名收藏杂志刊登了一篇名为《叶辰现象:一场虚假的鉴宝神话》的文章,文中列举了多项“证据”,声称叶辰在鉴宝交流会上的判断存在严重错误,甚至暗示他与主办方之间有利益输送。

这篇文章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引发新一轮讨论。

有人站出来为叶辰辩护,但也有很多人开始动摇。

面对质疑,叶辰始终保持沉默。他知道自己不能靠争辩赢得信任,只能用实力说话。

就在风口浪尖之际,张老打来电话,告诉他一个消息——京城里有一位退休的老专家愿意亲自为他背书,并邀请他参加即将举行的“民间珍品复审大会”。

“这是一个机会。”张老说,“如果你能在大会上拿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就能打破所有质疑。”

叶辰握紧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将那份未发送的辞职信彻底删除,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的文档——

《叶辰个人工作室运营计划》夜色沉沉,林家大宅的灯光依旧亮着。叶辰站在窗前,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上是张老刚刚发来的信息:“京城那边的机会不错,但你得自己做决定。”

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工厂方向。那里曾是他命运转折的起点,如今却成了他与林家之间最深的裂痕。

自从在鉴宝活动上崭露头角后,他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各大收藏圈和业内论坛中。有人推崇他是“新一代鉴宝奇才”,也有人质疑他是“炒作出来的伪专家”。而林家的态度,则从最初的冷漠转为表面客气、实则控制。

他知道,林家已经不再把他当成那个可以随意驱使的赘婿了,但他们也不愿放任他自由发展。

第二天上午,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叶辰正准备出门查看工厂运作情况,忽然听到门铃响起。

开门一看,是快递员送来的一封信件。寄件人一栏写着“华夏古玩交流协会”,落款日期是昨天。

他拆开信封,里面是一份正式的合作邀请函——

**“诚邀叶辰先生参与本年度‘全国民间珍品巡回展’项目,担任首席鉴定顾问,并负责部分重点藏品的鉴定与讲解工作。”**

这不仅是一次极佳的曝光机会,更是他正式踏入专业圈子的重要跳板。若能顺利完成任务,他将不再是靠运气出名的“新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权威鉴宝师。

他嘴角微微扬起,随即拨通了张老的电话。

“张老,我收到邀请函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就知道他们会找你。你上次的表现太抢眼了,想低调都不行。”

“谢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叶辰语气诚恳。

“别谢我,这是你自己挣来的。”张老顿了顿,“不过,你现在要小心一点。林家那边……未必会高兴。”

叶辰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原本打算先回家告知林悦这个好消息,再正式回函确认合作意向。可当他回到林家时,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客厅里坐着几个陌生人,穿着西装,胸前挂着“林氏集团”标志的名牌。他们看到叶辰进来,眼神中带着审视和不屑。

“爸呢?”叶辰问坐在沙发上的林悦。

“在书房。”她低声说,“你最好进去看看。”

叶辰推门而入,林父正坐在书桌前翻看一份文件,见他进来,抬眼扫了一眼。

“听说你收到了什么邀请?”林父语气平静,但眉宇间透着一丝不耐。

“是的。”叶辰将邀请函递过去,“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想接受。”

林父接过邀请函,随意翻了几页,然后轻轻合上,放在桌上。

“我已经帮你回绝了。”他说。

叶辰愣了一下,眉头皱紧,“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帮你回绝了。”林父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你现在是我们林家的人,不能随便接外面的工作。更何况,这种活动,不是你想参加就能参加的。”

“我不是小孩子。”叶辰声音低沉,“我的事业,我自己可以做主。”

“你错了。”林父站起身,走到窗边,“你以为你现在的名声是谁给你的?是你在林家的身份,是林家的资源让你有机会登上那个舞台。现在你翅膀硬了,就想飞出去?”

叶辰看着他,眼中浮现出一丝愤怒,“所以你就擅自替我拒绝了?连商量都没有?”

“我不需要跟你商量。”林父冷冷道,“你是我女婿,就得听我的安排。林家不会亏待你,但你也别妄想脱离掌控。”

“我不属于林家。”叶辰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你们的工具。”

“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林父盯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温度,“你要走,可以。但别指望还能用林家的名义做事。”

叶辰咬紧牙关,拳头微微攥紧。他终于明白,林家从未真正接纳过他。他们只是把他当作一枚棋子,一枚可以在关键时刻利用的棋子。

他转身离开书房,脚步沉重。

林悦站在门口,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我爸为什么会这么做吗?”她轻声问。

“为了控制我。”叶辰冷笑,“为了不让我的名字盖过林家的风头。”

林悦低下头,声音微弱,“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我也觉得你不该走。”

“你不该走”和“我不想你走”,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叶辰看着她,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本质。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独立的女人,而是一个依附于家族利益的产物。

“谢谢你的好意。”他淡淡地说,“但我已经决定了。”

那天晚上,叶辰独自坐在房间里,手中拿着那份被退回的合作邀请函。他打开电脑,重新登录邮箱,准备再次联系主办方,询问是否还有补救的机会。

可就在他敲下键盘的瞬间,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叶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是华夏古玩交流协会的负责人李明远。关于您的合作邀请,我们这边收到了林氏集团的通知,说您无法参与此次项目。”

叶辰心头一沉,“他们没资格替我做决定。”

“我们理解这一点。”对方语气缓和了些,“但出于流程考虑,我们希望确认一下您的真实意愿。”

叶辰深吸一口气,“我愿意参与,而且非常重视这次合作。”

“那很遗憾。”李明远叹了口气,“林氏方面已经正式回函,表示您今后的所有鉴宝事务都由他们统一管理。我们只能尊重他们的意见。”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叶辰只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

他终于彻底明白,林家不只是控制他,更是在剥夺他的一切可能。

第二天清晨,他走进工厂,工人们照常忙碌。看到他来了,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叶哥,听说你又要上电视了?”

“这次是国家级的大活动吧?”

叶辰勉强笑了笑,“恐怕去不了了。”

“啊?为什么?”

他没有解释,只是拍了拍那个年轻工人的肩膀,“好好干。”

走出车间,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的心里。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了。

他必须做出选择。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是张老的信息:

“有个新机会,比之前的更大。但前提是——你得彻底摆脱林家的束缚。”

叶辰盯着屏幕良久,缓缓打下一句话:

“我准备好了。”

他按下发送键,转身朝办公室走去。

身后,阳光洒落在地上,映出一道坚定的身影。叶辰站在工厂车间门口,阳光洒在肩头,却照不进他的心里。他望着忙碌的工人们,眼神沉稳而坚定。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那天夜里,他重新打开电脑,将张老的信息反复看了几遍——“有个新机会,比之前的更大。但前提是——你得彻底摆脱林家的束缚。”

他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开始整理这些年来在林家所经历的一切:那些被夺走的成果、被篡改的鉴定记录、还有林父私下与某些古玩商勾结的蛛丝马迹。

他决定反击。

第二天一早,叶辰以“巡查仓库”为由,带着笔记本和录音笔进入林家旧库房。那里堆满了早年收购的杂项古董,很多甚至从未正式登记过。他一边翻查账本,一边偷偷拍摄一些明显属于私藏、却未出现在公司资产清单上的文物资料。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他在角落发现一只布满灰尘的紫檀木盒,打开后竟是枚明代官窑出品的青花瓷印章,印文清晰可辨,品相完好。按理说,这类高价值藏品应存放在恒温保险柜中,而非随意搁置在此处。

他用手机拍下印章,又在账本上找到一条模糊记录:“丁酉年秋,从某私人藏家手中购入一批残损瓷器,估值较低。”

“根本不是残损瓷器。”叶辰低声自语,“这是刻意压低价值,然后转手倒卖。”

他继续翻找,又发现了几件类似的“残损品”,其中不乏元代玉器、宋代铜镜等珍品。每一件都足以在拍卖会上卖出天价,却被林家当作普通存货处理。

他悄悄将信息归档,心中已有计较。

与此同时,市文化馆正举办一场民间藏品交流会,邀请了几位知名鉴宝师作为嘉宾。由于叶辰近期在业内声名鹊起,组织方也向他发出了邀请函。然而这一次,他并未通过林家渠道回应,而是直接联系了主办方,确认出席。

活动当天,现场气氛热烈。不少收藏爱好者带着自家藏品前来求鉴,几位专家轮流坐镇,逐一讲解点评。

轮到叶辰时,一位老人颤巍巍地捧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层层红绸,露出一件釉色温润、纹饰繁复的宋代龙泉窑青瓷香炉。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直没敢确定年代,不知是否真品。”老人语气激动。

几位专家轮流看过后,皆表示“成色不错,但需进一步检测”。

叶辰接过香炉,轻轻摩挲其表面,又凑近细看底部火痕。片刻后,他微微一笑:“这确实是南宋晚期龙泉窑作品,胎质细腻,釉面呈‘梅子青’色泽,且底足修削自然,无现代仿制痕迹。”

众人哗然。

“叶先生,您能确定具体年份吗?”主持人追问。

“根据釉面开片和底款风格,初步判断为南宋嘉定年间制品,保存状态极佳,具有极高的历史和艺术价值。”

此言一出,全场震动。

“这么珍贵的东西,我竟然一直当家用香炉使!”老人激动得眼眶泛红。

叶辰将香炉小心放回桌面,轻声道:“物尽其用也是一种缘分。”

这次亮相,再次让叶辰成为关注焦点。多家媒体争相报道,网络上关于他的讨论热度持续攀升。

而在林家,这份热度却引发了另一种情绪——忌惮。

“他越来越不受控了。”林悦坐在客厅沙发上,眉头紧锁。

“那就让他知道什么是代价。”林父冷冷道,“我们不能让他继续走下去。”

他们开始秘密筹划,准备给叶辰设下一个陷阱。

几天后,一封匿名举报信寄到了市文物局,指控叶辰涉嫌参与非法文物交易,并附上了几张模糊的照片,显示他在林家仓库搬运不明物品。

与此同时,林家安排了一位曾在业内颇具影响力的鉴宝师,在一次公开论坛上对叶辰提出质疑,称其鉴定结果缺乏依据,甚至有伪造证据之嫌。

舆论瞬间发酵,有人开始怀疑叶辰的真实水平,也有媒体开始跟进调查。

面对突如其来的压力,叶辰并未慌乱。他冷静应对每一次采访,用事实和数据回应质疑。同时,他也加快了证据收集的进度。

某日深夜,他潜入林家书房,试图查找更多关于林父私下交易的书面材料。就在他翻阅文件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关掉台灯,躲进书柜后的阴影里。

门缓缓推开,林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子。

“这批货必须尽快出手。”林父低声说,“不能再拖了。”

“可现在风头太紧,万一被查到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渠道。只要这批东西一脱手,我们就彻底甩开这个隐患。”

“是说那个姓叶的?”

“没错。”林父冷笑,“他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其实不过是只可怜的老鼠。等我们把他钉死在这条线上,他就再也没资格谈什么自由。”

两人说完,转身离开。

叶辰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缓缓松了口气。他趁机拍下了桌上的几份合同,里面赫然是几笔巨额文物交易的记录。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第二天,他将所有证据整理好,备份发送给了张老,并委托他转交给相关机构。

“我要让他们明白,我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摆布的赘婿。”

他走出林家大门,回头望了一眼这座曾经困住他多年的宅邸,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该结束了。”

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仿佛踏碎了过往所有的枷锁。

身后,晨曦初露,照亮了前方未知的道路。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在会议桌的一角。叶辰站在林家老宅的正厅门口,手里握着一个黑色文件袋,指节微微发白。

昨晚的决定像一把刀,将他与林家最后的羁绊斩断。

家族成员陆续入座,林悦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掠过他时,没有一丝波动。林父端坐在主位,神情淡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商议下季度的收藏品拍卖计划。”林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叶辰,你最近在鉴宝界的表现不错,林家也该考虑让你正式参与核心事务了。”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叶辰的心口。他知道这是假意示好,是想用虚无的承诺掩盖真正的贪婪。

“林家的确该让我参与核心事务。”叶辰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得让众人一愣。

林悦微微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叶辰走到会议桌中央,将文件袋放在桌上,轻轻拉开拉链,取出几份复印资料和一份u盘。

“这些是我过去几个月整理出来的证据。”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全场,“关于林家如何利用我,如何抢夺我的功劳,又如何私下倒卖文物的事实。”

空气瞬间凝固。

林悦冷笑:“你疯了吧?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

“这份合同,是林父与某古玩商签署的私下交易协议。”叶辰拿起第一张复印件,“时间是去年十月,地点是城东仓库,标的物包括一件元代玉器、两件宋代铜镜以及一枚明代官窑青花瓷印章——这些东西,原本都属于林家资产清单上的‘残损瓷器’。”

林父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你说的这些,都是捕风捉影。谁能证明那些东西是你发现的?”

“我能。”叶辰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他拿着那枚青花瓷印章的照片,背景正是仓库角落的木架。

“还有这个。”他又插入u盘,连接到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中,林父的声音清晰可辨:“这批货必须尽快出手……他以为自己掌握了什么,其实不过是只可怜的老鼠。”

会场一片哗然。

林悦猛地站起:“爸!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林父怒视她一眼:“你还信他?他不过是个赘婿,现在翅膀硬了就想反咬一口!”

“我不是反咬一口。”叶辰语气依旧平静,“我只是把你们藏起来的东西,重新摆在阳光下。”

他继续翻出几张账本复印件:“这些账目显示,林家在过去一年内,有十几笔未登记的高价值文物交易记录。每一件都是通过非法渠道私下出售,所得利润从未归入公司账户。”

林悦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是说……我爸挪用了林家资产?”

“不,”叶辰摇头,“他是在掏空林家的根本。你以为林家为什么突然资金紧张?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人质疑?因为有人想让我成为替罪羊。”

林父终于坐不住了,猛地起身:“你胡说八道!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样报答我?”

“你没养我。”叶辰盯着他的眼睛,“是你父亲救了我。我娶林悦,是因为恩情。但我不是来当奴才的。这些年,我为林家鉴定了多少宝贝?你们怎么回报我?把我当成工具,当成挡箭牌,甚至想让我背锅。”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不欠林家什么了。”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林悦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父亲,又看向叶辰,眼中第一次浮现出动摇。

“你打算怎么办?”她低声问。

“我已经把所有证据交给了张老,并委托他转交给相关部门。”叶辰淡淡道,“林家的名声,恐怕保不住了。”

林父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叶辰的衣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叶辰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早就逃出来了。”他说。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名穿着制服的人走进来,出示证件:“我们是市文物局调查组,请林先生配合调查。”

林父僵在原地,眼神逐渐涣散。

林悦后退一步,喃喃道:“怎么会……”

叶辰松开林父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朝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林悦的声音:“你真的要离开林家?”

叶辰脚步未停:“我早就该离开了。”

走出林家大门,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暖却不刺眼。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

“老张那边已经联系了几家博物馆,他们对你很感兴趣。要不要来一趟?”

叶辰嘴角微扬,回复了一个“好”。

他迈步向前,步伐稳健,仿佛前方的道路早已铺好,只等他踏上去。

街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风吹过他的衣角,卷起一片落叶。

他忽然停下脚步。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叶先生,久仰了。”那人微笑,“听说您现在自由了?我们老板对您很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合作一下?”

叶辰眯起眼:“你是谁?”

那人递出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沈怀远。

“沈氏集团。”叶辰念出抬头,眉头微皱。

“我们正在筹备一场国际级的鉴宝拍卖会,需要一位真正懂行的人。”那人笑容不变,“不知叶先生是否愿意赏脸?”

叶辰接过名片,手指摩挲着纸面边缘,沉默片刻。

他刚迈出一步,命运便已悄然改变。

“给我三天时间。”他说。

那人点头,摇上车窗,车子缓缓驶离。

叶辰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影,心中升起一种陌生的情绪。

不是恐惧,也不是犹豫,而是一种隐隐的兴奋。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嘴角勾起一抹笑。

“看来,这才是开始。”阳光洒在街边的梧桐树上,斑驳的光影落在叶辰肩头。他站在“沈氏集团”递来的名片前,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边缘,脑海中浮现出昨日林家老宅会议室内众人惊愕、愤怒与无力交织的脸庞。

手机再次震动,是张老发来的一条信息:“我这边已经联系了几位老朋友,大家都对你很感兴趣,要不要见个面聊聊?”

叶辰嘴角微扬,回复了一个“好”字,随即迈步向前。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不再是那个低声下气的林家赘婿,而是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

几天后,叶辰已经在城市东区租下一间两百平米的工作室。这里位于古玩市场外围,人流不算密集,但胜在安静整洁,适合做专业鉴宝工作。工作室的名字他亲自取了——“辰鉴坊”,寓意为以己之眼,识世间珍宝。

装修期间,叶辰几乎每天都泡在现场,亲手监督每一个细节。墙面刷成淡灰色,搭配暖黄色灯光,营造出一种沉稳又不失现代感的氛围。展柜是他亲自设计的,采用防紫外线玻璃和恒温系统,确保每一件文物都能得到最好的保护。

开业前三天,所有设备调试完毕,员工也陆续到位。张老还特地送来一块手书匾额,“慧眼如炬”,挂在进门正对的墙上,成了整个工作室的点睛之笔。

然而筹备并非一帆风顺。有几家供应商因订单量小,在交货时间上屡次拖延。叶辰没有发火,而是亲自上门拜访,耐心沟通,并承诺未来长期合作的可能性。最终,几家公司被他的诚意打动,提前完成了交付。

开业当天清晨,天空澄澈如洗,空气中带着一丝初春的清新。辰鉴坊门口早早便摆满了花篮,来自各界人士的祝福卡片堆满了前台的小桌。几位曾在鉴宝活动中结识的朋友纷纷到场,张老更是亲自站台,为叶辰撑场子。

“你小子终于有自己的地方了。”张老拍了拍叶辰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

“多亏您当初提携。”叶辰笑着回应。

“以后路还长,别急着冲,慢慢走。”张老叮嘱道。

上午十点,剪彩仪式开始。叶辰身穿一套深色西装,神情从容地剪断红绸带。礼炮响起的那一刻,围观人群爆发出热烈掌声。有人举着相机拍照,有人低声议论这位突然崛起的年轻鉴宝师。

就在大家沉浸在开业喜悦中时,几个不速之客悄然靠近。他们穿着考究,举止却略显刻意,显然是同行派来的探子。其中一人假装客户进入店内,四处打量,还不时低声交谈。

叶辰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那人身边,微笑着说:“先生有兴趣了解某件藏品吗?我可以为您详细介绍。”

那人愣了一下,勉强笑道:“随便看看。”

“那请随意。”叶辰点头,转身离开,眼神却始终留意着对方的举动。

不久后,又有几人陆续进入,试图搅乱现场秩序。但都被叶辰安排的工作人员一一化解,甚至还有两位被邀请来的业内前辈当场揭穿他们的身份,让这些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中午,宾客们陆续入座,一场小型茶话会在展厅内举行。叶辰站在台上,看着满堂宾朋,心中感慨万千。

“感谢各位今天能来参加辰鉴坊的开业。”他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过去几年,我经历了许多,也曾迷失方向。但今天,我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们的支持与信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张老身上。

“我会用行动证明,辰鉴坊不只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品牌。”

掌声雷动,叶辰微微一笑,缓缓走下讲台。

午后,一位身穿黑色高定套装的女士走进店里。她戴着墨镜,步伐稳健,气质出众。走到柜台前,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叶先生?”她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是。”叶辰点头。

“我是‘云阁拍卖行’的艺术顾问,周婉仪。”她递出一张名片,“我们老板对您很感兴趣,想请您参与下个月的一场私人拍卖会。”

叶辰接过名片,看了眼上面简洁有力的字体,点了点头:“可以,请问具体时间?”

“下周三下午三点,地点在城南艺术中心。”周婉仪说,“届时会有几件重要拍品,希望您能给出专业意见。”

“没问题。”叶辰答应得干脆。

周婉仪满意地点头,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叶先生,您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傍晚,茶话会结束,宾客陆续散去。叶辰站在门口送别最后一拨客人,望着街道尽头渐暗的天色,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接下来要处理的事务。刚打开邮箱,一封新邮件跳了出来。

“叶辰先生,您好。我是沈怀远先生的助理,关于之前提到的合作意向,我们希望尽快与您见面详谈。不知您是否方便于明日十点前来公司一趟?”

叶辰轻笑一声,回复了一个“同意”。

夜色渐浓,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辰鉴坊的招牌在夜色中亮着柔和的光,仿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叶辰起身关窗,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心中却滚烫如火。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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