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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带我杀出重围全文小说林一白白茉靳池野小说在线阅读

作者: 匿名  时间: 2025-09-25 08:54:35 

我是林一白的未婚妻,初什。

我从小身体不好,林一白承诺他会请医生治好我。

一次偶然,我发现他请的“私人医生”竟是他的白月光白茉。

那个疯子瞒着我,用我的身体做实验,尝试她新研发的药物。

正当我找到机会拖着虚弱的身子逃离之际,却碰见了曾经的死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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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初什的死讯公布全城,世界上多了一个「初零」。

01

“初小姐,该打针了。”

我望着楼下花园发呆的思绪被收回。

面前这个在摆弄着针管的女孩是林一白请来给我治病的私人医生白茉,脸色红润,生得十分好看。

对比之下,我常年的病痛让我面色苍白,早已失去了青春该有的活力。

我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把手臂伸出来“好。”

她熟练地替我擦碘伏,一瞬痛楚袭来,液体缓缓进入血管。

她说“小姐的脸色好像比平常好很多了呢。”

我淡然笑,是吗。

我怎么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白茉自打我进入林家开始便一直为我治疗,每日提醒我打针用药,无微不至,可我的身体状况却每况愈下。

然而林一白对白茉的信任让我不忍向他开口。他曾信誓旦旦地对我说白医生一定能治好我虚弱的身体。

也罢,或许是我病得太重了,连药物都难挽回吧。

不久后,林一白从公司回家。

依旧,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来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小什,你今天真美。”林一白含笑拥住了我。

我淡淡地笑了,靠在他怀里,顷刻间,却嗅到了一丝微弱的消毒水味,同白茉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微微皱眉。

“今天感觉怎么样?”

林一白看不见我的表情,依旧温柔地问我。

“嗯,好多了。”

我收起心思,安慰他自己没事。

晚饭时,林一白坐在我旁边,贴心地给我夹菜,递上两三张纸巾。

白茉笑盈盈地看着我们两个,开口道:“初小姐可真幸福,有林先生这么体贴的丈夫。”

我并未揣摩她话里的意思,脸上浮现笑容“是吗,我也觉得。”

“只是小姐身体情况依旧很不乐观,”她接着说道,

“初小姐,林先生万一离了你可怎么办才好呢?”白茉的眼神带着笑意,还有一丝凝重。

我听着她的话,回想今天在林一白身上嗅到的熟悉的气味,第六感隐隐祟动。

满桌子的菜都是我喜欢的,可我的思绪却不在这饭菜上,林一白察觉了我的反常。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看向他「没事,我累了。」

我草草吃了两口,假装身体不佳,上了楼。

只剩下林一白和白茉。

我在楼梯的死角观察,二人依旧安静地用餐,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是我想多了吗?

02

夜晚,我辗转难眠。

我从床上起身,出了阳台,望向下面,花园里种满了花,都是林一白叫人精心打理。

正当我想要回房酝酿点睡意,黑暗里透出一道灯光,是车灯。

是林一白的车。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上了副驾驶。

那好像是……白茉?

尽管这一切符合我的第六感的猜想,可我还是不敢相信。我会不会看错了?

来不及确认,那辆车已经开走,灯光渐渐消失,留下一地静默。

长时间不睡觉,我感到身体隐隐开始吃不消,但我现在必须清醒。

一切,都应该有迹可循。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他们今晚或许不会回来,于是我进了林一白的书房。

尽管林一白对我恩爱如此,那书房却依旧不愿让我进入,他所有重要的文献都在其中,里面或许就有我需要的证据。

书房上了锁,可面对一个缉毒警的女儿,再精密的锁也没有用。

书房里,陈设简单。只是我没想到,书房的墙壁上挂满了我的照片。

从小到大。

我直奔书桌,翻找起来,在一处角落找到一沓医学报告。

深夜,没人阻拦,上面的内容一览无余。

短短几分钟,我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身体强烈颤抖着,血液仿佛凝固。

那是我的身体检测报告,上面一一记录了我用药后的反应。

而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更好的治疗,而是为了研制所谓的新型药物。

全都是白茉的字迹,藏放在林一白这里。

我,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的未婚妻,她的小白鼠。

……

她哪是什么私人医生,明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拿我的身体为她试药!

03

我叫初什,是缉毒警的女儿。

十八岁,我的父亲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母亲流尽眼泪后也自杀了。

也就是那时,我情绪崩溃地来到男友林一白家中,他紧紧拥抱着我。他承诺,一定会治好我,和我结婚,让我有个幸福的家。

是的,我从小身体不好,却不清楚是什么病,只是一味地虚弱。

可我不想接受治疗,父母双亡,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下去陪他们共赴黄泉。

那段时间,我不吃不喝,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林一白看着日渐消瘦的我,一向沉稳的他焦急地几乎要哭出来,他一遍一遍念着我的名字,劝我吃药,劝我好好活着。

看着这无比爱我的人,我感到灰暗的日子里照进了一缕光。我逐渐动摇,开始配合治疗。

原来,那无条件的信任始终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泡沫。

如今我一碰它,便迸发出无数的嘲笑声,嘲笑我的无能,我的愤怒,我的自以为是。

手心被我握到发白,感受到指甲深深扎进的疼痛感才回过神。

我决不能任人宰割。

我强制自己清醒,把模糊了双眼的眼泪轻轻抹去,把纸张一一拍照后归回原位,然后悄无声息地出了书房。

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04

林一白回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我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营养师煮好的早餐。

他站在我身旁,想低头吻我,却落了空。

我躲开了。

愣了会,他也没恼,摸了摸我的头:“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体贴。

但对于我来说,此刻他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摇摇头:“没睡好。”

林一白又亲吻我的眼角:“等会再上去睡会。

“嗯。”

林一白说昨晚突然收到紧急通知,处理到早上才回来,此刻累得很,便上楼补觉了。

吃过早餐,白茉也准时过来监督我吃药。

她的脸色似乎愈发红润,即使穿着简洁的白大褂,也依旧盖不住她那优雅的身姿。

我当着她的面把药吃下去,这次我看清了,她眼神里有隐隐的期待和狡黠。

我假意上楼休息,到了房间,锁好门后,我就到厕所催吐。

直到看见被糖衣包裹的药丸被完好无损地吐出去。

我把它装进了密封袋里,把呕吐物冲了下去。

随后我把屋门打开,因为白茉会不定时地检查我的状况。

她很快就上来了,拿着仪器替我检查了一遍。

我撑着额头,装成虚弱的样子,说头晕,这才免去她的怀疑。

一连几天,我都如此,把药吐出来。

因催吐的缘故,饭桌上的饭菜,我没吃几口,身体也日渐消瘦。

林一白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询问道:“小什,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要不要我让人去重做?”

“不用了,可能是最近没睡好的缘故吧。”我找借口离开。

再一次进入房间,熟练地站在马桶前把药吐出来。

“咔擦”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初什,你在做什么?”

05

我内心咯噔一声,撑在洗手台前,面无表情地用水擦了把脸:

“我在洗脸呢,亲爱的,有什么事?”

坏了,我从来没叫过他亲爱的。

林一白站在我身后,盯着镜子里我,脸上没有情绪,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识破了。

也罢,既然逃不掉,就不逃了。

“既然你看见,我就不瞒着你了。所以呢?我的身体拿来试药好用吗?”

我盯着镜子里的他,那双眼比以往都坚定,这是我为数不多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闪过瞬间的慌张和失措,但很快消失殆尽。

“小什,你是听谁乱讲的,试什么药?”

“是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可我的身体不会撒谎。”

“林一白,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催吐后忍不住咳嗽,却还是极力保持眼里的轻蔑。

因为他是个人渣。

林一白见瞒不下去,瞬间愤怒了,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掐住我的下巴,打量着我:

“初什,你现在是想反抗我吗?”

我依旧望着他,即使已经无力反抗:

“那又怎样?我宁愿死了,我也不会屈服你们这对狗男女!”

林一白彻底被我惹怒了,我的脖子被他留下了一道红痕。

他软禁了我,把我关在漆黑的阁楼上。

他说,除非我跳下去死,否则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我看清了,他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还有白茉。

黑暗中,我不敌寒冷,又咳了几声。

怪不得他和她是一对呢。

06

自那之后,白茉也不装了,更是光明正大地给我注射药剂。

我身体被束缚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针管扎进皮肤。

“要怪就怪你的父亲吧,谁叫他丢下你一个人离开了。”

白茉笑得像个吸血的魔鬼。

林一白虽是软禁我,却也出奇的有耐心,我绝食,他就一口一口往我嘴里塞。

直到我把饭菜打翻到他身上,他扯了扯领带,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吻了上来。

他像个疯子一样吻我

“初什,你别逼我。”

这个疯子,软禁我后竟还装作被逼无奈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我才是那个辜负他真心的罪魁祸首。

林一白,你让我无比恶心。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竭力吼道: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林一白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我扇了他一巴掌,林一白拥我入怀,在我耳边轻声道

“初什,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别想逃。”

他离开,带去最后一点光亮。

我任凭眼泪低落,蜷缩着,眼前忽然浮现了父亲那柔和的脸。

父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可惜了却生了一个身体虚弱的女儿。

但父亲总告诉我“身子弱不代表心也弱,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就能破万难。”

只要内心强大,就能破万难。

是的,这么死了太亏了。

我要离开这里。

后来几天,我假意屈服,装作无力与二人抗争,呆坐在角落里按时服药,实则暗地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他们走后,我悄无声息地观测着窗外,大概拟好了逃生路线。

在表面平稳度过几日后,我终于找到了机会。

事不宜迟。

这天夜里,全世界都在安睡的时候。

我把被单拆下来,一头绑在阳台的栏杆上,顺着被子爬了下去,虽然离着地面还有一段距离。

但是对于我来说,跳下去不难,父亲曾教过我一些自保的技巧。

只不过因为身体原因,没学得很精通。

我纵身一跃,着陆后双腿无力,跪倒在地,磕到了膝盖。

我忍着痛站起来,来不及咳嗽两声便马不停蹄地往外跑,顺着我规划好的路线。

我什么都没带,手机被林一白装上了定位软件,我把它丢在了房间。

一月,已经下起了大雪,透骨的寒风让我整个人像泡在冰水里。

此刻的我,流浪街头。

光着脚在雪上奔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我很想停下脚步,但求生的本能趋势我拼命往前跑。

我生怕跑慢了,身后就有只大手把我抓回去。

回到那个温暖的牢笼。

脚步越来越轻。最终,我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雪飘落在我的发顶。

全身仿佛失去了知觉,我甚至连落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痛苦。

至少不用回去了。

我缓缓闭上沉重的双眼等待死亡降临。或许,我马上就能和父母团聚了。

没等到死亡,雪仿佛忽然停了。

有人为我撑了一把伞。

那人蹲下来,眼里的桀骜呼之欲出,他轻轻捏住我的下巴:

“啧啧啧,初什?竟然是你。你怎么看起来好像过得不太好?”

大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我听出来了,那人是我高中的死对头,靳池野。

他的语气总是往上挑,以至于我多年来一直没忘。

求生欲忽如熊熊烈火般燃起,我竭尽全力,发出意识消散前最后的求救。:

“救我……”

眼前一黑——

07

再次醒来,眼前一片灰白。

“醒了?”

靳池野站在柜子前,抱着臂悠悠地看我。

我直起身,盯着他。

面前的人比少年时期更傲,说话还是一样冒昧。

我抓了抓被子:“你昨晚怎么会在那?”

靳池野朝我走过来,上下打量我:

“这不是看见有个人跪在我车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碰瓷呢?”

……

论气人,这家伙是专业的。

我刚醒来,无力同他滔滔辩解。

也许是我太过于安静,两个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尴尬,靳池野便以工作为由,让我好好休息。

良久。

我出了房间,保姆告诉我这是他的别墅。

印象里,靳池野就是个世子爷,高中可没少惹事。

偏偏那时候我就看不惯他的形式作风,常常和他对着干。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

靳池野怎么也没想到,我看起来虚虚弱弱,身手倒也不赖。

他说,让我下次等着。

从那之后,我和他见面就掐,成了死对头。

他是在夜晚回来的,彼时,我拿着他房间里的ipad登了微信小号。

我的朋友不多,齐锦算一个。

我不见的第一时间,林一白应该先去找了她。

但他也没想到,我并没有逃去齐锦那。

齐锦收到消息,第一时间给我小号发了信息,随后才去大号装模作样地问两句。

我告诉她我没事,她问我现在在哪,需不需要帮助。

刚回复完,房门就被打开了。

08

靳池野披着风雪进门。

和我对视上。

他皱着眉看我:

“初什,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堕落?整个人瘦得这么厉害,怎么,林一白不给你饭吃?”

我翻了个白眼,这人果然不会讲话。

我问他:“能帮我个忙吗?”

我想把药片给他,让他找人化验一下。

意料之外,靳池野答应地很快。但是他提出了条件。

许久,我点点头,回答他“好。”

接到齐锦的电话已经是一周后。

靳池野找人给我重新买了一部手机,并且办了卡,把一切都弄好。

“姐妹?你没事吧?”

齐锦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我把来龙去脉给她讲了一遍。

她同我说,林一白收到我的死讯直接疯了一样,说生要见我人,死要见尸。

他几乎把京城翻了一个底朝天,但都找不到我。

谁能想到,我依旧还在这京城中。

又和齐锦聊了几句,才结束。

挂断电话,靳池野刚好进房间。

他随意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挑眉“行了,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初什,从此以后,你就叫初零!”

是的,靳池野帮我条件就是,入他麾下,服从他,他说身边缺一个跟班。

但初什的身份不能再用,所以他找人营造了一场完美的意外,甚至把死亡报告送到了林一白手里。

我放在手机,有点不明白他:“所以呢?你想让我做什么?”

桌面上的打火机被他把玩着,火焰忽闪忽灭:

“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明天跟我去美国治疗。”

靳池野知道我在林家的所有情况,不需要我主动说,他肯定也找人查了。

我答应了。

09

翌日,我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我望着窗外。

眼里没有一点留恋。

我渐渐睡着了,隐隐约约感受到一阵温暖。

那是父母走后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靳池野眼神一直落在我的脸庞,直到他终于抬手轻轻抚上我的眉眼。

两年后。

偌大的京城机场。

我踩着高跟鞋走出候机楼,一抬眼,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摘下墨镜,径直走过去。

“靳池野,别来无恙。”

来人张开手,右耳那抹红色耳钻在阳光下还是这么耀眼。

“欢迎回家。”

我把行李递到他手上。

靳池野倒也没恼我这距离感,勾唇一笑,还是像原来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走啊,带你去见几个人。”

“谁?”

“到了就知道了。”

宴会厅内,缓慢的音乐勾动心弦,靳池野所谓的见几个人竟然是带着我来到一场商业界的聚会晚宴。

我挽着他进场,面上微笑不变,语气却是咬牙切齿:

“带我来这干嘛?”

靳池野明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场合。

“别急,等会就知道了。”

人们侃侃而谈的声音吵得我头疼。

但在这里倒也让我见了不少老熟人。

比如,林一白。

10

最前面的台上,林一白正拿着话筒对着晚宴厅所有的人侃侃而谈。

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子,褪去以往一身白衣,华丽的晚礼服显得两人像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我挑挑眉“这就是你要让我知道的?”

靳池野端起旁边的一杯红酒,和我手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当然不是。”

“只不过今天这场晚宴的主人公是他。”

我轻抿了一口酒:“怎么说?”

他不作声,我看向他身后那张巨大的海报,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和中文夹杂,最为显目的那图片上的药丸。

顿感无比熟悉。

我一惊,这同几年前白茉喂我的药丸一模一样。

从前,他们就是一次次骗我吃下这药,此后我的身体便愈发虚弱。

所以这是一场合作商拉拢会?

原来如此。

林一白想借这晚宴,拉拢更多的人投资,但这药物实在是一个新鲜领域,多数人都将信将疑。

我轻笑一声:“他倒想得美,只药说是治疗白血病后遗症,只字不提副作用。”

“他敢说吗?”靳池野轻蔑地抬眼。

白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验疯子,她的药见效是快,但副作用却是想都不敢想。

而我曾经是她的实验容器,最清楚这一切。

所谓的药到病除,不过是幌子罢了。

药到人除才是真的。

林一白身边围了不少人他依旧满面春风,礼仪得体地和旁人吹宣。

靳池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让我来这,自己倒是先被人叫去二楼叙旧,留我吹冷风。

我在国外治好了病,却也落下后遗症,那就是未来一年多甚至几年内,

会非常饿。

我在食品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甜品,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搭讪。

来者非善面,像是富家的顽固子弟。

“这位小姐,有兴趣喝一杯吗?”

我婉拒。

对方还是不折不挠:“小姐没有男伴,何须如此矜持,喝一杯吧。”

说着就把那酒杯递到我面前。

我后退一步,他又前进两步。

我便脱口而出让他滚。

跟着靳池野久了,多多少少也学了点他的脾性,。

下一秒,他的手就要搭上来,我毫不犹豫把他反拧。

真当我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尊重,是留给懂分寸的人的。

他挣扎着撑在桌上,酒杯被他碰到,一时间吸引了宴会厅的目光。

那人彻底不装了,言语间皆是粗鲁:

“放开老子!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动我?”

我放开他,后退一步,朗声道:“管你是谁,流氓都这个后果。”

眼看他巴掌就过来,我正要躲,只见一只手比我更快。

11

竟是林一白。

我抱着臂看背对着我的人,还没认出我。

我正准备收拾收拾离开,林一白就扭头,我和他四目相对。

他愣住了,眼神先是呆滞,转而绽放出千万种情绪。

坏了,还是被认了出来。

“初什?你……你还活着?!”

林一白话音刚落,便不顾仪态冲上来紧紧抱住我。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没反应过来,很快我就挣脱。

我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不好意思先生,我并不认得你。”

言语间满是距离感。

这让林一白再一次崩溃。

他完全丢失了在外人面前的贵公子形象,眼里都是失措和欢喜。

但这表情在以前我是从未见过的,好像眼前的我是他失而复得珍宝。

“不会的,我才不会认错!你一定就是初什!”“小什,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找得我好辛苦……”

我躲闪着,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叫初零,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什么初什!”

他疯了似地抓住我的手,用尽极大的力气:

“走,你跟我出去。”

虽然我练过,但是这力气我却挣脱不开,我皱着眉,吼道:“说了不认识,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场面混乱之时,一处清冷的男音响起。

“林先生这是要带我的女伴去哪?”

众人目光又从这头挪到了那个站在高处俯瞰这场闹剧的男人。

趁林一白愣住,我迅速甩开他的手,朝靳池野走去。

“回家。”

12

自从上次被林一白发现我还活着,事情就愈发有趣。

我盯着ipad上的合同,不解地问面前这个拿着游戏手柄的人:

“靳池野,你怎么有心和林氏合作?你也淌这趟浑水?”

后者眼皮没从屏幕挪开,语气却是傲得很:

“你不是想报仇吗?把浑水搅得更浑不好玩吗?”

直到几天后,林一白费尽心思找到我,我才知道他这句话的用意。

林一白假意合作,靳池野给他提供一大批海外药材,可却被海关扣下了。

对面的林一白两手交握,看着我:“小什,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听见这个称呼我就恶心。

但我懒得与他争辩:“林先生与靳先生的合作,我无权插手。”

“林先生若是诚意合作,我当然无比荣幸,只怕……”

我嗤笑一声,谁不知道他为了帮白茉圆梦,让她的研究成果闻名于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就看在我收留你这么多年的情分,这点忙都不帮吗?”林一白咬紧牙关,语气低沉地问。

什么鬼?这家伙竟和我谈情分?

原来人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我睥睨他,就像之前他俯下身看那个脆弱的我一样:

“情分?你确定不用我帮你回忆我们之间还剩什么情分吗?”

谈话草草结束,本以为他死心,没想到他却留了最后一手。

令我万万没料到。

几天后,齐锦不见了,我发了十几条消息,打了三五个电话,找遍各个地方,均没有回应。

当天半夜接到消息,白茉绑架了齐锦。

林一白给我传了视频,里面齐锦神志不清,正被白茉用针管注射着什么药物。

我认得,那是我曾经受过的“酷刑”。

这对狗男女,这两个疯子!

我看着视频里昏昏欲睡的齐锦,急得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

林一白威胁我,用海关的货来换回齐锦,否则休怪他不客气。

海关那批货,只有靳池野有能力拿回。

唯一的办法是能找靳池野。

此时靳池野弹了弹烟灰,挑起眼皮看我“我为什么帮你?”

“我……”

是啊,从初什到初零,他的确帮了我很多。

我似乎没有理由再要求他帮我。

可是我不能不管齐锦,白茉是一个疯子,他和白茉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

仅仅这一小会,齐锦就被折磨成到如此地步。

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捏紧手机:“靳池野,我求求你,帮我!”

“条件你随便开!”

像是话语里有他感兴趣的内容,他看我:“真的?”

我忍着泪,点头。

“好,你说的。”

靳池野手一勾,戴上了墨镜。

“出发。”

13

靳池野虽然话语间不着调,但办起事来却十分靠谱。从找到齐锦位置和到带着我赶去,仅仅用了十五分钟。

这对狗男女真是疯了,为了研究,还特地开了一个地下室。

找到齐锦时,她已经昏迷了。

我摇晃着她,喊她的名字,无济于事。

不对。

齐锦虽昏迷,但她的身体却一直在颤抖。

“她不对劲,像是中毒了。”

“不愧是初小姐,还是那般聪明。”

黑暗处传来声音,林一白和白茉一同走出来。

我死死盯着白茉:“解药呢?”

白茉把玩着手里的针管:“别急嘛,她一时半会死不了,货呢?”

我看向靳池野。

靳池野却临危不惧:“林一白,别装傻,你的助理五分钟前就应该联系你了。”

“不愧是靳总,办事利索。”

白茉丢给我一瓶药,随后挽着林一白出了地下室。

我连忙把药喂给齐锦,送了她去医院。

我靠着医院的白墙,沉思着这一切。

都是源起于我。

靳池野过来了,嘴角似乎挂着一抹笑意:

“百分之五十。”

“什么?”

我没听懂。

“靳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在你手下,想干什么就去吧,在外面学了两年,也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原来如此。这家伙办事还怪利索的。

他一番话给足了我底气。

国外的两年,我当然没白呆。

他与林一白的合作,由我出面。

当然,我要送给他一场盛大的见面礼。

14

拿到货后,药物就宣布上市。

白茉则被提名权威药物医学专家。

发布会上,白茉作为研发人在台上发表着自己的研发理念。

戏演得也倒是足。

靳池野说让我随便玩,竟然也是一点都不露脸。

白茉讲完后掌声轰烈响起。

“好,接下来呢,就请我们的体验官代言人发表下她的感受。”

随着主持人的话语,前排一个老妇人迈着小脚步走上台。

手紧紧地抓着衣摆,看起来很紧张。

她站在台伤,白茉温和地看着她。

她躲避了视线。

随后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麦,颤颤巍巍地开口“大家好,我叫刘芳,我的老公,曾患过白血病,治疗后一直有后遗症,家人无比担心,最终我们选择了白茉小姐的药。”

白茉满意地点头。

“然而我丈夫吃完没多久就去世了!”

这话一出,台上的白茉脸色骤变,台下人们也随即议论纷纷。

白茉一把抓住刘芳的手想要抢夺话筒,连表情都失去控制:

“你在胡说什么?!“

刘芳越说越激动,眼泪也止不住流:

“我没有胡说!两年前你找到我,说这个是最新还没上市的药物,可以免费帮我丈夫治疗,可是可是他吃了以后,还不到半年就走了!”

“我的丈夫命是那么苦,他原本还有一年时间啊!孩子们都还没来得及去见他……”

“白小姐!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我笑了,白茉还真以为自己天衣无缝。

“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种药物你也敢上市?亏我们还投资。”

“就是啊,这种没有安全保障的药物为什么还能上市?”

“恐怕全是靠林氏集团为她撑腰吧?”

台下喧哗起来。

我很满意看着这一切。

下一秒,林一白见场面不可控,拿起麦克风:

“诸位稍安勿躁,我们这个药物是经过专家化验,成分和报告也都一应俱全,绝不会出现治不了后遗症还夺人性命的情况。”

“林先生,刚才那老人的话就是铁证,她的丈夫不正是服用了白小姐的药出了问题吗?”

白茉这会暂时稳定了情绪,连忙解释道:

“她丈夫去世是本人身体原因,与药物无关,还请刘芳女士不要乱泼脏水!”

刘芳被保安带了出去,嘴里却依旧不饶:“你胡说!你个骗子”

“你个骗子!!!”

随着刘芳被拖走,台下的哗然也渐近尾声。

毕竟林氏集团的名声范围之广,让一般人都不敢得罪。

我抓准时机,站起来,眼神锁定那两人:“她确实没有胡说。”

15

视线又汇聚过来,我不紧不慢走向前面。

“刘女士说的都是真的,而我曾经也被他们拿来试药过,身体各项机能都在下降,甚至出现器官衰竭。”

“我知道口说无凭,但我有身体报告和药物检测。诸位请看大屏幕。”

林一白脸上神情也藏不住。

被我这么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齐在屏幕。

大屏幕上,是两份分析报告,一份是我当初拿给靳池野的药物分析报告,另一份则是在国外的身体诊断。

上面明确说出我的身体一直受着药物里某种成分影响。

局面开始扭转。

这下,刚刚被稳定的军心从现在开始垮。

林一白猛得抓住我,眼神里有了怒意:

“初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次机会对她来说多重要?!”

我甩开,毫不在意。

当初的一针一药,现在我通通返还。

白茉几乎气得神志不清了。

她过来想扯我头发,我先利索地束缚她双手:

“凭你?”

林一白见状想帮忙。

下一秒一只大手挡在他前面,靳池野挑眉:

“林总,说不开也不要动粗啊。”

“靳池野?你!”

我把白茉推向旁边,拍了拍手:“白小姐,你这些年的心思,恐怕白费了。”

“我们再也不见。”

16

三天后,林一白和白茉双双入狱。

三天后,白茉的地下研究室搜查出很多违禁药物,林一白则被查出贩卖这些药物和打掩护。

两人双双入狱,罪有应得。

看着ipad上的新闻,我不知不觉陷入回忆。

几年前,我被这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毫不知情。

如今治好了身体,也讨还了血债,这一切还要归功于……

那个捧着游戏机的男人。

也罢。

尘埃落定,我终于能开始新的人生。

随后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哈啾……”

……这两天的大起大落折磨得我太过劳累,外加本身大病初愈,稍微一折腾便感冒了。

我擦擦鼻子,眼前出现一杯水。

“快喝,别传染给我。”

“哦。”

我接过水杯,还不是某人大冬天开什么敞篷车,说要带我兜风,这下好了,他没事,我倒成了挡风板。

我白了他一眼。

靳池野在我边上坐下,忽然掐住我的脸,眼里意味不明:

“小没良心的,你瞪谁?”

“你。”我也不甘示弱。

靳池野见状,把我水杯拎走,直接欺身压下。

语气几近蛊惑:“还记不记得你答应我的?”

我没听懂:“什么?”

“现在我来讨还人情了。”

他俯下身,吻住我。

等等,不是怕被传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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