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节金主白月光归国后,他的好兄弟求我爱他(贺衍方彻曹菀之)_金主白月光归国后,他的好兄弟求我爱他贺衍方彻曹菀之最新章节
最纯爱那年,我做了贺衍的金丝雀。
他图我青春貌美,长得像他的白月光。
我负责表演深情,将他哄得服服帖帖。
我们彼此都很满意。
直到贺衍的白月光归国了。
前一夜他还在我肌肤上眷恋地流连,晨起时,他的目光中已经满是淡漠:
「我不想这些污糟事碍了她的眼,拿了钱,以后要守好本分,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平静地将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塞进包里。
心里也松了口气。
毕竟,不久前,他最好的兄弟才红着眼眸质问我:
「许颜,我比贺衍差在哪儿?为什么你就是看不上我!」
1、
贺衍把一百万支票递给我时,我其实很平静。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贺衍会看上我,是因为我长得像曹菀之。
现在正品都回来了,自然再也用不着我这个替代品。
我将支票接过来,神色如常地塞进包里。
贺衍刚洗完澡,头发还半湿着。
他修长的手指扣着衬衣纽扣,半裸露的胸口上,还有我昨晚抓出来的道道红痕。
「我不想这些污糟事脏了她的眼睛,拿了钱后,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点点头,淡淡道:「好。」
拿钱办事,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贺衍显然很满意。
在曹菀之知道前,能够彻底摆脱我这个累赘。
到底让他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有人发来了语音。
他点了外放,清亮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
「阿衍,你到哪了?大家都等着你呢,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不会要爽我的约吧?」
对方显然是个急性子,刷刷刷几条语音越催越急。
贺衍一向最讨厌别人给他发语音,有次我打字不方便,发了条过去。
回来后,他的脸色极冷:
「许颜,如果没有手打字,以后就不用联系我了。」
我们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
他要是生气了,后果可不是给我冷脸瞧瞧那么简单。
那时候,我在床上费尽心机地哄了他三天,才哄得他开心。
我记住了这个教训,从此再也没在他面前犯过。
2、
现在,贺衍的眉眼间却都是笑意,语气能柔的像是能掐的出水来:
「我马上过来,菀之,你肠胃不好,不准喝那么多酒。」
那边传来嬉笑声,这次不是曹菀之,而是贺衍的那些兄弟们。
他们怪声怪气地学着:
「放心吧,衍哥,谁不知道你把菀之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我们哪敢让她喝酒?」
「我就说还是菀之说话最管用吧,除了她谁敢催衍哥?我看只要是她吱一声,衍哥估计连命都肯给她。」
贺衍平常一向清冷自持,他的家境又是那个小圈子里几乎顶尖的。
平常这些人都习惯捧着他,哪敢像今天这样挤兑他?
不过他今天只是笑骂了几声,显然没当回事。
我心口有点发凉,但想起那一百万支票,又重新暖了起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现在该是我退出的时候了。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贺衍没有回答我,我便当做他同意了。
反正过了今天,我也不必再听他的了。
顺着楼梯走下去,在门口换鞋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回头,贺衍正站在楼梯口。
他单手插着兜,声音淡漠:
「李妈,等会儿把这里收拾一下,把不该出现的东西都扔掉。」
我愣在那里。
想起以前在这里留宿时,一向大大咧咧惯了。
有时候用过的东西,随手放在某个地方,又很快忘了。
贺衍虽然不管这些,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心情好时,他会点着我的鼻子,眼眸里都是笑:
「早晚有一天,你会把自己都给丢了。」
只是以前是以前。
现在曹菀之回来了,自然不能让这些漏网之鱼碍了她的眼。
贺衍没再看我,他大跨步从我身旁走过。
带起一阵风。
旁边的门拉开又砰的一声合上。
外面很快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屋内,只留下看着我一脸怜悯的李妈。
还有一室冷寂。
3、
与贺衍做切割其实比我想象的容易。
虽然我们都在同一个城市。
但有钱人和普通人本来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圈子里。
加上我有心避开,其实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
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也没时间悲春伤秋。
直到这天,我应客户之约去谈一个合作。
我开车赶到约定的会所,服务员带着我走过曲径通幽的中庭,推开了一个包厢的门。
包厢里很多人,听到动静都向我看过来。
在众多熟悉的面孔中,我一眼就看到了被簇拥在中间的贺衍,和他旁边的曹菀之。
都说我是曹菀之的替身。
其实,仔细看起来,我们长得并不是很像。
她哪怕浑身没有一件奢侈品,也散发出一种出身不凡的矜贵。
只要我们站在一起,哪个是正品,哪个是冒牌货。
一看便知。
贺衍显然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诧异。
可是很快,就转为被冒犯的愠怒。
我们都知道,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我说了声抱歉,正打算退出去,很快被人叫住。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许颜,你不会忘了老同学吧?」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周情。
很多记忆从脑海深处翻腾出来。
我脸色冷下来,指着她问贺衍:「她怎么会在这里?」
4、
周情现在浑身名牌,可见日子过得不错。
丝毫不见当初被赶走时的狼狈。
她曾是我的大学室友。
也是导致我和贺衍成为如今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
我根本不会跟贺衍走到一起。
那时候,进入大学不久,周情便不知为何处处针对我。
刚开始,只是一些不怀好意的酸言酸语,我也根本没理会这个富家小姐的挑衅。
直到她开始联合其他两个室友孤立我。
甚至故意把我关在洗手间,让我错过教授的点名。
后来,她又污蔑我偷了她的东西,还把事情闹到了导员那里。
只是,她的几次找茬都被我见招拆招破解了。
我以为她会收敛,根本没想到她会愈演愈烈。
那是一个平常的下午,周情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口吐白沫。
她进了医院,还报了警。
两个室友联合作证,说是我在周情的茶杯里投了毒。
一时间,我仿佛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过街老鼠。
周情中的虽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但在周家的施压下。
学校不但要将我开除,我还需要支付巨额赔偿。
甚至,还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
老实了一辈子的爸妈急得几乎一夜之间便白了头。
他们跪在周情的病房里,额头都磕到流了血,都没换来她的谅解。
后来,我找上了贺衍。
我答应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而他帮我摆平一切。
有了贺家的介入,周情栽赃我的事情很快被查清了。
周家赔了我一笔钱,周情也被送去了国外。
而其他两个做伪证的室友则被退了学。
周情差点毁了我一生,几乎什么代价也没付,就这么轻易脱了身。
贺衍跟我说:「到此为止。」
我不甘心。
可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谁的。
更何况他看上我,本来也别有用心。
我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周情会再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贺衍的聚会上。
我攥紧手指,很想从他那里听到一个解释:「贺衍,你就没什么话想说么?」
5、
我可以接受贺衍不爱我。
甚至甘愿装作不知道他把我当做曹菀之的替身。
这是我欠他的。
可他明知道周情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衍皱了皱眉,金丝眼镜边框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
「你是在质问我?许颜,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的心底一寸寸发凉。
周情察觉到了贺衍的态度,也跟着嗤笑一声:
「有些人狗仗人势习惯了呗,以为靠着那点不入流的手段,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总算被打回原形了吧。」
其他人也都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我。
我闭了闭眸,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再待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转身想走,却被人挡住。
周情指使人把门守住,转头对曹菀之笑得谄媚:
「菀之姐,你都不知道,这个许情我可是熟悉得很。
「往常她仗着长得像你,可是得了不少好处,被这样的冒牌货贴着,想想都要恶心死了。」
「今天正好趁着大家都在,不如让她好好给你赔个罪?」
曹菀之笑了笑,漫不经心道:
「哦?你打算让她怎么给我赔罪?」
周情的眼珠转了转,她招呼人找来好几瓶酒。
把红的、白的,还有啤的混合成一大杯颜色莫名的液体。
「这样吧,我们也不算为难她,只要她喝了这杯酒,今天她冒犯你的罪也就算了了。」
「菀之姐,你觉得怎么样?」
曹菀之的目光在我和贺衍之间流连,半晌,饶有兴致地抿出了一对梨涡。
她似乎想要贺衍的一个态度,又似乎像是把这些当成了一场游戏。
「好啊,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贺衍没有说话,可他沉默的态度已经代表了所有。
明明他知道我不能喝酒。
我跟贺衍在一起的第一年,生日那天,他包了最豪华的酒店。
就连生日蛋糕都是请人特意设计的。
我不知道蛋糕里掺了酒,吃了一口后,当天晚上就起了一身的疹子。
就连喉咙也肿得连水都喝不了。
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我严重酒精过敏,以后最好滴酒不沾。
那天贺衍守了我一晚上。
我醒时,他满眼倦怠靠在病床前,身上的衬衣都皱得不能看了。
见我怔怔地看着他,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许颜,你怎么这么麻烦。」
他说是这么说,从那之后,却再也不让与酒精有关的任何东西出现在我面前。
可现在,他竟丝毫不在意:
「你就意思一下,抿一口,给菀之赔个罪。」
6、
我是疯了才会陪他们玩这种游戏。
而且,我又有什么错?
当初我走投无路找上他时,是他自己答应的。
我冷笑:「如果我不呢?」
「许颜!」
贺衍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你今天是过来谈生意的吧,你那小公司想要混口饭吃不容易,你确定要惹怒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因为攥得太用力,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大学毕业这些年,我把自己在学校组建的团队发展成了一个三十多人的小公司。
公司磕磕绊绊地生存到了现在,眼看就要有了一点起色。
这其中的艰辛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
可现在,竟成了贺衍威胁我的一个工具。
「听话。」他再次强调道,「不要闹得大家都很难看。」
这下周情更加嚣张了:「是啊,许情,别怪老同学我没提醒你,我们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惹到我们的代价你付不起。」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偌大的包厢里,我被围在中间,就像被群狼环伺的羔羊。
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
可是,凭什么?
我正要说话,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
方彻如一阵风般闯进来。
他几步跨到我面前,低头,张扬的眉眼凑得极近:
「许颜,你长本事了?竟然敢拉黑我?」
7、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问:
「你怎么来了?」
方彻更加咬牙切齿:
「你还好意思问,这些天我跟你发信息你为什么不回,还拉黑我!」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都不打算再理我了?」
我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
方彻要做什么事,从来不会顾忌场合。
他抓住我的手。
「趁着所有人都在,我就是要告诉他们。」
「从今天开始,我方彻要正式开始追求你许颜!」
我愣住了。
其他人也愣住了。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会这样发展。
直到贺衍低沉且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方彻,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方彻转过身,静静地与他对峙。
在贺衍的这群兄弟中,唯有方彻,不论是家世能力都丝毫不逊色于他。
别人会畏惧他,奉承他。
可方彻不会,他嚣张地一笑:
「怎么,难道你有什么意见?」
8、
贺衍哽在那里。
腮帮咬得越来越紧,额间的青筋也开始暴起。
可他既不否认,也无法承认。
空气仿佛凝滞。
两人之间就仿佛有火花,噼里啪啦地闪过。
眼看情况越发不对,有人试图缓和气氛。
「都是兄弟,阿彻,你跟衍哥闹这出干什么。」
「就是,来来来,今天好不容易聚一块,大家一起喝一杯,都不许扫兴。」
方彻似乎想起了什么,也笑了起来。
他放开了我的手,一步步向角落里的周情踱近。
直到逼得她后退着被桌子绊倒,他才停下。
「我差点忘记了,听说刚刚有人想要喝酒啊。」
「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
周情还想装傻:「彻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张了张嘴,试图向其他人求救。
可他们要么事不关己,要么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最后,她没办法,只是结结巴巴地试图找我圆场。
「彻哥,我……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我跟许颜是老同学,我们关系好着呢,许颜,你说是不是?」
她实在是捏我这个软柿子捏习惯了。
就连到了现在,也还是习惯将我当做踏脚石。
可我已经不是从前了。
我弯了弯嘴角,眼里却没有半丝温度。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直接走过去,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这就是我早该还给她的,现在已经晚了许多年了。
周情没料到我会突然发作,连躲都忘记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个正着。
她气急败坏地试图反击。
可惜,挥出的手被方彻牢牢地抓住了。
「现在,你是自己喝,还是我给你直接灌下去?」
周情当然不敢不喝。
最后,她只能含着泪重新端起那杯她亲手调制的酒。
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直到杯子里再也不剩一滴液体,周情也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
方彻才放过她。
他重新牵起我的手,软着嗓音道:「我们走。」
我点了点头。
走出包厢时,我无意中回头。
与贺衍的目光对视了个正着。
那时,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9、
方彻的车停在我家楼下时,我还在打电话给客户道歉。
而那么桀骜的一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等在旁边。
直到我挂了电话,要开门下车时,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他按住我的肩膀,固执地看着我。
「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说实在的,我根本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成为贺衍的金丝雀那一天,我心里就明白。
我这种人注定是不会被人尊重的。
贺衍也很少带我去跟他的朋友会面。
其他人不喜欢我,但是碍于贺衍的情面,最多也只是背着他时给我几句冷言冷语。
唯独方彻是个例外。
哪怕是当着贺衍,他也不曾给我好脸色。
甚至数次警告我,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有次我不知又哪里惹到了他,被他堵在洗手间门口。
那时,他的眼眸中满是轻蔑:
「你就这么爱钱,爱到可以自甘下贱?」
我实在烦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啊,我就是这么虚荣,就是看中了贺衍的钱,有本事你就让他跟我分手,不然,就给我让开。」
我本以为方彻会生气。
谁料他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晌后,就那么走了。
只是从那天开始,他开始开着各式各样的豪车出现在我面前。
嚣张得就像是在开豪车展。
我以为他这是换了一种方式讽刺我。
惹不起,我只能躲着他。
谁料他似乎更加生气。
有次竟然喝得烂醉,半夜跑到我家门口,把门捶得震天响。
我气极了,打开门时,他却一脸委屈:
「许颜,我比贺衍差在哪里了?他有钱,我也有,我还比他长得帅,连身高都比他高0.3公分。」
「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你,他只是把你当替身,连女朋友的身份都不肯给你!」
「现在他真正的心肝就要回来了,你就一定要这么死心眼守在他身边,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10、
贺衍把我当替身的事情,其实我一早就知道。
毕竟,我走投无路去找他的那个晚上,他曾抚着我的脸颊告诉我:
「你该庆幸,你长得很像她。」
我们之间注定无法修成正果。
我也一直在等着一切回到正轨的那天。
可这并不意味着,我还要与贺衍身边的人纠缠在一起。
我不知道方彻为什么对我突然改了态度。
也不想知道。
我只想找回自己的生活,一份干净、纯粹的生活。
回想起这些,我淡淡道:「谢谢你刚才帮我解了围。」
方彻气得直接笑了出来。
「这就是你想说的?许颜,你还有没有良心,还是说还对贺衍旧情难忘?」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和贺衍之间早就结束了,你不用激我。」
「我只是不知道我在你们这群人当中到底算什么,是你跟贺衍斗气的赌注,还是你这个公子哥无聊时的消遣?」
「贺衍可以对我翻脸无情,你也一时对我极尽羞辱,一时又似乎深情款款。」
「我看不懂你们,也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
世上的男人又不止他们两个。
我何必在他们中间纠缠?
也许是我眸中的冷淡刺伤了他,方彻终于放开了我。
他颓然地低下了头,声音也放得很低很低: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很过分,可现在,我是认真的。」
「阿颜,对你,我决不放弃,以后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的。」
11、
方彻如他所说的开始追我。
国外的空运鲜花每天不重样地送到公司。
我退回去,他又把这些装在一辆库里南里开过来。
送车的小哥抢先一脸为难地开了口:
「许小姐,方先生说这些花你要是不收,以后他就像今天这样装在车里送过来,反正他车多,随便砸。」
我:.....
方彻确实拿捏住了我。
我以前吃够了没钱的苦,实在做不了这样暴殄天物的事情。
而我的默认,也让他更加疯狂。
没过多久,公司和家里就都堆满了鲜花。
这天,我刚到公司,女助理就兴奋地告诉我:「许总,那个送花狂魔出现了。」
前段时间,方彻似乎出差了。
可哪怕他不在,也在微信上一天三次地给我汇报行程。
就连每天吃了什么,去了哪里,都恨不得三百六十度给我展示一遍。
有时我烦了,几天都故意不回消息。
他也不厌其烦地继续着这个游戏。
甚至还可怜巴巴地安排助理给我送来了特产。
想到这些时,我对方彻的感觉就更加复杂了。
我用力推开会议室的门,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个人。
贺衍单手插着兜,伫立在窗户前。
他迎着我诧异的目光,讥讽地笑了笑:
「怎么,你以为我是谁?」
我没说话。
他转过身,眸色幽深:「阿颜,我们聊聊吧。」
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我也知道他既然来了就不会善罢甘休。
「你想聊什么?」
贺衍似乎并不着急,他气定神闲地抚了抚桌上的花束:
「这是方彻送过来的吧。」
我没否认。
方彻的动静闹得这么大,贺衍会听到消息,我丝毫不意外。
「阿颜,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以为方彻对你会是真心的吧?」
贺衍的眼眸里带上了一点怜悯和轻蔑:
「他从小就是这样,只要我喜欢的,他什么都要跟我抢。」
「从小时候的玩具,到车,到现在的你,从来没有不同,说到底,你只是我们男人争夺的一个物件。」
啪——
我的这一耳光,没有让贺衍停止。
他擦了擦脸颊,声音依旧平静:
「阿颜,我知道实话很难听,但哪怕你再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
我再也不想听下去:「你给我滚!」
这次,他依旧没有听我的。
他一步步踱到我身边:「阿颜,我放不下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12、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
「贺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先不管我答不答应,曹菀之呢,你等她等了这么多年,你不要她了?」
贺衍的态度十分认真:
「豪门夫妻都是这样,哪怕再恩爱,也需要一个出口。」
「我希望你能做我情绪的那个出口,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哪怕我和菀之结了婚,也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你放心,欠你的,我以后会加倍补偿你,包包、豪车、房子什么都可以。」
原来,人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我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贺衍疯了。
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我以为他至少是真的爱曹菀之。
可原来,曹菀之是正品,我是替代品。
归根到底,我们在他心中都只是一个物件。
他最爱的,从来都只有他自己。
我冷着脸,一字一顿道:
「我不答应,贺衍,你听好了,我不会答应你。」
「为什么?」
他竟然满是疑惑地看着我。
「从前我们不是也过得好好的么,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我实在烦了,眼底已经没有一点温度。
「因为我不是天生下贱,更没兴趣去做别人的小三。」
「贺衍,我不想再参与你的游戏,只恨不得离你越远越好。」
从前我会选择贺衍,是逼不得已也好,是感激也罢。
该偿还的,我已经偿还了。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贺衍已经习惯了我想方设法讨好他的样子。
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我会对他这么疏离冷漠。
他是天之骄子,一时对我低头,可以当做情趣。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本色。
半晌后,他重新冷静下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
「如果我让你再次没得选,你就会回到我身边对么?」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我几乎气得发抖。
「你无耻!」
这次,他将我挥出的手掌攥住。
「刚刚那次就当做我对你的道歉,但是,阿颜,不会有下次了,你要乖一点。」
他不顾我的挣扎,一手按住我的脖颈:
「我们现在只不过是回到原点,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了,你何必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妇?」
说着他身体倾下来,用唇去触碰我的嘴角。
谁也没想到,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迎面一道拳风狠狠地打在贺衍的脸上。
13、
我反应过来时,方彻和贺衍已经打成了一团。
他下了死手,贺衍也不逞多让。
到最后,贺衍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鼻子也流了血。
而方彻也同样一塌糊涂地倒在地上。
我连忙过去将他扶起来。
方彻脚步踉跄了下,却依旧担心地看着我。
「刚刚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摇摇头,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贺衍: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贺衍,无论你想做什么,准备做什么,我跟你都已经结束了。」
贺衍的背景确实深厚。
可我能在他身边待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制衡他的手段。
只是说到底,他也曾经在我最难的时候,拉过我一把。
我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
贺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彻,突兀地笑了下:
「阿颜,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可难道你真的以为,他又是什么好人么?」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方彻却僵着脸,打断了他:
「贺衍,你是要彻底跟我宣战么?」
贺衍不置可否,他捡起地上的西装,甩了甩。
「阿颜,我们的事情还没完。」
直到他施施然走了出去,方彻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松弛下来。
不知为何,他今天意外地沉默。
直到我给他上完药,准备离开时,他才拉住我。
只是嘴唇翕动了好几下,似乎有什么要说又说不出口。
我反握住他的手。
「谢谢你。」
方彻的眸色复杂:「你就不怕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想到他还对贺衍刚才说的话耿耿于怀。
「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会用心看。方彻,你很好。」
我早就想明白了。
方彻是曾经嘲讽过我,但那时我本来也持身不正。
扪心自问,如果我自己遇到一个这样身份的人……
恐怕也无法用平常心来看待她。
认真说起来,方彻不曾对不起我。
反而一再不计代价地帮我,哪怕被我冷脸拒绝,也不曾退缩过。
人的心都是血肉铸成。
被人捧着这么一颗热腾腾的心,上赶着讨好。
说我完全不受触动,那肯定是假的。
方彻的眸光闪动了一下,哑着嗓子道:
「阿颜,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我笑了笑。
这次,在他试探着将我揽到怀里时。
却没有再躲开。
14、
我没有立即答应方彻。
可我也知道,其实我心底在一点点接受他。
接下来的日子,其实并不太平。
方彻因为我,与贺衍闹得不可开交。
两家公司从抢地皮、抢竞标,什么都要抢。
不合的传闻越闹越大,股价也跟着上下波动。
哪怕这样,他们也丝毫没有要歇战的意思。
可我知道,这件事不会闹大的。
股东们不会允许自己的利益受损,这场闹剧最终会被人制止的。
这天,方彻约好了我一起去吃饭,我刚把车开出地库,周情突然闯出来挡在我的面前。
车子一个急刹,看清她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
「你想干什么?」
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周情,莫名地狼狈。
她浑身的名牌不见了,头发也变得毛毛躁躁,带着厚重眼袋的眼眸里满是控诉。
「许颜,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放过我!」
我这才知道,原来方彻这段时间除了与贺衍周旋外。
抽空也把周情收拾了一遍。
周家这些年本来就越发没落了,所以她才上赶着来讨好贺衍那些人。
现在周家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她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终于也要落入尘埃了。
周情含着泪,似乎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一个:
「许颜,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你为什么总要揪着不放,你就一定要逼死我么!」
我低低地笑了出来。
八年前,我曾经也这样质问过周情。
那时她还是天之骄女。
她娇俏地摩挲着手上新做的指甲,连看都懒得看我,就把我赶了出去。
寂静无人的夜里,我一个人站在天台上。
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那时我想,也许我一死了之后,爸妈就不用这么毫无尊严地求别人了。
我也不用再面对以后惨淡的人生。
就在我想要一步踏出去的时候,是贺衍叫住了我。
他给了我一个选择。
而我凭着这个选择,活到了现在。
我看着周情,淡淡道:
「你知道么,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努力,我一点点地积蓄力量,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手报仇。」
只是没想到,这仇我还来不及报,方彻已经帮我报了。
不过,只是让周家破产未免太便宜她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自己做。
我会让周情用剩下的余生都用来忏悔。
我重新启动车子,不再看她。
周情却再次拦在我面前,她眸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疯狂:
「许颜,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针对你,你又为什么会逼不得已给贺衍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15、
我把车开到与方彻约好的餐厅时,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手机响了一下,是方彻发来的信息。
「到哪里了?别着急,今天路况不好,开慢点,安全要紧,我会等你的。」
我抬起僵硬的脖颈,看向临窗的位置。
方彻正低着头看着手机,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以前就是与贺衍那般人聚会,要是谁迟到,他也不会给好脸色。
常常由着自己的性子说走就走。
唯独对我,格外不同。
我闭了闭眼,可心口的血液却仿佛依旧凝固着。
怎么也暖不起来。
方彻恰好转过头,视线与我的对上,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阿颜,你怎么到了也不过来?」
他站起来,十分绅士地帮我拉好了座位。
今天的他兴致很高,滔滔不绝地讲着各种事情。
公司的事、他家里的事,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牛排是他帮我切的,不大不小,刚好入口。
可我却觉得难以下咽。
察觉到我的沉默,方彻笑了笑:
「等忙过了这段日子,我们去国外度假怎么样?那边的肉质更鲜嫩,你正好去尝一尝。」
我放下刀叉,看了他许久许久。
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热切和希冀,似乎我的回答对他来说异常重要。
可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终于,我还是问出了口。
「方彻,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方彻也停下了动作,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试图读懂我的情绪。
「你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半晌,我扯了扯嘴角: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用过饭后,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了方彻后续的约会。
等他走了,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曹小姐,我是许颜,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15、
我其实没想到曹菀之会这么快答应过来见我。
她坐在我对面,似笑非笑:
「我的未婚夫因为你跟别人闹得沸沸扬扬,你竟然还有胆子约我,就不怕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前段时间,曹贺两家订婚的事情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现在的她,已经是贺衍正式的未婚妻。
顿了顿后,她重新道:「或者说,你以为有了方彻做靠山,就可以过来挑衅我?」
我并不在意她的态度,甚至给她倒了一杯茶。
「你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不爱贺衍。」
「而且,你不是会为了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女人,这样对你来说太低端了。」
第一次碰面我就发现,曹菀之对贺衍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恋人的样子。
爱情是私有的,是带有占有欲的。
而曹菀之对贺衍没有。
所以,她可以坦然地坐在一旁看戏。
似乎无论他和谁发生过什么,她都无所谓。
曹菀子没有否认,只是扬了扬眉:
「可他毕竟是我的未婚夫,他为了别的女人闹出这么大动静,我会很没面子。」
我不想再跟她周旋下去,索性直接了断道:
「曹小姐,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嫁人么?」
「或者说,你真的甘心把曹家的家业拱手让给你弟弟么?」
曹菀之原本是曹家独女,在很早之前,她本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
直到她十八岁那年,她的父亲带回来一个私生子。
从此,她的人生规划全部被打乱。
为了给她这个便宜弟弟让位,她被曹家紧急送往国外学艺术。
上的是名校,说出去名声又好听。
唯独不是曹家的继承人该学的。
很明显,她已经被曹家放弃了。
哪怕现在回了国,她也只能通过豪门联姻来为曹家争取利益。
可我不相信,从可以掌控命运的继承人,沦落成只能联姻的弃子。
曹菀之,她真的甘心么?
曹菀之的脸已经完全冷下来,带着被冒犯后的不悦。
「你逾越了,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我笑了笑。
「如果,我能帮你吞下贺家的产业呢?」
「成为贺衍名义上的妻子,你还要忍受他时不时的出轨,为什么不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只要拿下贺氏,有了这么大的功劳作为敲门砖,曹氏的那些股东真的还会完全听命于你的父亲么?到时候,你想要掌控曹氏,还不是易如反掌?」
曹菀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她愣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凭你能扳倒贺氏?」
「你自己都被贺衍逼得只能躲在方彻的羽翼之下,许颜,我没兴趣浪费时间听你的笑话。」
「曹小姐,高高在上的人有一个习惯,就是他们从来看不见底下的尘埃。」
这些年,我在贺衍身边不是白待的。
他一直视我为掌中之物,几乎不曾防备过我。
贺氏的信息,他本人的信息,林林总总我不知道收集了多少。
而且,还有方彻。
他为了对付贺衍,可没少下功夫。
我抿了口茶,淡淡道:「所有信息我都可以跟你共享,我想以你的能力,有些事情应该不难办到吧?」
曹菀之看了我不知多久后,突然笑出了声:
「你知不知道,你对付贺衍也倒罢了,方彻要是知道你背地里也对他心存算计,你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我的脸上。
热辣的,滚烫的。
还有一股微微的刺痛。
我没回答,只是笑了笑:「曹小姐,我们合作愉快。」
16、
曹菀之的动作实在是快。
或者说他们这些大家族,在外人看来和睦共处,其实只不过是把獠牙藏起来。
一旦有了机会,是势必要咬上对方一口的。
没过多久,贺家资金链断裂的消息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这个庞然大物一旦没有现金流,就如离了水的鱼,只能慢慢渴死。
墙到总是众人推,所有闻讯而来的人,都等着将其蚕食殆尽。
贺衍开始焦头烂额地找人拆解资金。
甚至求到了方彻头上。
而他自然不会帮他。
他揽着我:「阿颜,我只有打掉他的牙,他才没有了可以威胁你的资本。」
我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悠闲的时间其实已经所剩不多了。
很快,方家的公司也出现了纰漏,他也不得不开始周旋于各种事务中。
不但没办法分贺氏的一杯羹,连自家差点也陷了进去。
这份巧合,直到贺氏被收购那天。
而我也将所有他送的东西都退了回去时。
方彻才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站在我面前,眸中满是受伤、愤怒,还有百思不解的困惑。
他喃喃问道:
「他们都说的是你利用了我,是你和曹菀之联手做下了这些事,阿颜,你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么?」
「是。」我平静地答。
到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
方彻脚步踉跄了下,似乎受到了不可承受的打击。
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上前一步,似乎想做什么,却又退了回去。
最后,他红着眼眸质问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是我对你不够好么?是我不够爱你么?你说啊!」
我毫无触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前段时间,我见到了周情,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几乎就在我说完的一瞬间,方彻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猛地抬头看我,嘴唇张合了好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扯了扯嘴角,眼眸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她告诉我,贺衍那时候因为曹菀之的离开,每天借酒浇愁,直到他在学校里看到了一个与曹菀之长得极其相似的女孩。」
「他动了心,想把那女孩要到身边来填补心中的慰藉,可惜的是,这个毫无背景的女孩竟然不识相地拒绝了他。」
周情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和高高在上。
仿佛我是一只他们随意戏弄的蝼蚁。
「当时是方彻给贺衍提的好建议呢,他说既然钱没办法让她屈服,那就让她无路可走,自己求上门来。」
「所以贺衍才会找上我,所以我才会对你一直纠缠不放啊。」
「哈哈哈哈,许颜,你以为那些男人真的喜欢你么?从头到尾,你都只不过是他们那些有钱人的玩物。」
我盯着他,目光冰冷又讽刺。
「所以,方彻,戏弄我很好玩么?」
「不是的,阿颜。」
方彻慌得伸手想要来拉我,却被我避开。
他手足无措地解释着:
「我当时还不认识你,我只是喝了几杯酒,胡乱出了一个主意,我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
「阿颜,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我好几次想跟你坦白,我只是...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会再也不理我。」
我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多可笑啊,他随口的一个主意,竟然差点毁了我一生。
不。
八年前走投无路的绝望,成为贺衍情人后遭受的白眼和侮辱。
到了现在,都还是如同噩梦一般纠缠着我。
一切并没有结束。
我再次抬眸,用厌弃至极的语气道:
「方彻,我和你永远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17、
再次见到方彻,已经是一年之后。
那天,曹菀之邀请我参加一个商务宴请。
自从她主导了贺氏收购案后,便意气风发地入主了曹氏。
顺便,她也以高于市价给了我一笔极大的投资款。
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报酬。
世事真是有趣。
才不过这么短的时间。
我们的身份已经从情敌、同盟数度转变,现在又变成了合作者。
越与她靠近,我便越发现她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人。
她智商极高,做事果断又不失温情,贺衍会爱上她我丝毫不意外。
只是,到底他配不上她。
我们携手一起走下车时,刚到门口,曹菀之就嫌弃地啧了一声。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看到贺衍正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臂,那女人胖乎乎的,满脸凶恶地训斥着他什么。
贺衍的拳头攥得很紧,却连一声都不敢发。
曹菀之讽刺地笑了笑:「听说这是贺家重新为他找的联姻对象,娘家有钱,背景深厚,上一任老公死了后还继承了不少遗产,是个超级富婆。」
我其实知道贺衍的消息。
甚至知道他的未婚妻为了防备他,不但列好了婚前协议,连遗嘱都备好了。
他捞不了多少好处。
不但如此,我也没少打听周情的消息。
周家破产后,她傍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结果被原配知道后,叫人把她打了一顿。
那男人惧于原配家的势力,不但抛弃了她,还把一切都推到她身上。
后来,她便混了夜场。
上天不曾饶过谁,因果轮回而已。
许是我们停顿得太久,贺衍也看到了我们。
他几乎像是被针扎到一般,慌不择路地跑了。
我和曹菀之相视一笑,身后却传来低低的呼唤声。
「阿颜。」
我转头,方彻正站在我身后。
他瘦了很多,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倦怠。
唯独看着我时,似乎重新焕发了活力。
他嘴唇抖了抖,哑声道:「你最近过得好吗?」
我冷淡道:「方先生,我们没那么熟,以后见到我,请叫我许小姐。」
方彻仿佛被我刺伤般,如同一尊雕塑般停留在原地。
走出很远后,曹菀之问我:
「真的不后悔?听说他现在一直在等着你。」
我笑了笑:「是吗?可我睚眦必报,对不起我的人,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
曹菀之也噗嗤一笑,眸中满是欣赏。
「正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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