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重生虐渣:我的四个白眼狼儿子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重生虐渣:我的四个白眼狼儿子全文免费阅读(沈梨初沈志)
1重生归来,白眼狼们颤抖吧!
沈梨初死了。
死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死在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四个儿子手里。
她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呼吸微弱,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腥味。屋外寒风呼啸,屋内却连一盆炭火都没有。她的四个儿子围在床边,脸上没有半点悲伤,只有不耐烦。
"妈,你到底什么时候咽气?"大儿子沈志强皱着眉头,语气像是催促一个拖欠房租的租客,"律师说了,你的遗嘱得等你死了才能生效,我们等着分钱呢。"
"就是,妈,你拖了这么久,不会是故意的吧?"二儿子沈志明撇撇嘴,"你要是早点走,我们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
沈梨初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想说话,可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刀,疼得发不出声音。她这一辈子,为了这四个儿子当牛做马,没日没夜地干活,供他们读书、娶媳妇、买房,可到头来,他们却只盼着她死。
"妈,你别装了,"三儿子沈志远冷笑一声,"医生都说你撑不过今晚,你就别硬撑了,早点闭眼,大家都轻松。"
小儿子沈志辉没说话,但眼神里的不耐烦和贪婪却藏不住。
沈梨初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渗入斑白的鬓角。她这一生,从未催过儿子们结婚生子,从未逼他们养老,可他们却嫌她活得太久,嫌她碍事。
"妈,你放心走吧,"沈志强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的钱,我们会好好花的。"
沈梨初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怒火从心底烧上来,可她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儿子们不耐烦的催促声。
"快点死吧……"
"真是麻烦……"
"终于要解脱了……"
她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妈!你听见没有?这房子必须卖!"
一声尖锐的吼叫猛地刺入耳膜,沈梨初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睛。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她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没有皱纹?皮肤紧致,骨节分明,完全不是她临终前那枯瘦如柴的样子。
她怔住了。
"妈!你别装聋作哑!"又是一声怒吼。
沈梨初缓缓转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大儿子沈志强,三十多岁的样子,正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她。而此刻的她,正坐在自家老屋的堂屋里,桌上摆着一份房产转让协议。
她……重生了?
"妈,我们兄弟几个商量好了,"沈志强敲了敲桌子,"这老房子值八十万,卖了钱我们四个平分,正好够我们在城里付首付。"
沈梨初的脑子嗡嗡作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是十年前,她刚满四十岁那年,四个儿子第一次联合起来逼她卖房。上辈子,她心软答应了,结果自己沦落到租房住,而四个儿子拿了钱后,却连一间房都不肯留给她。
"妈,你倒是说话啊!"二儿子沈志明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
沈梨初的眼神渐渐聚焦,一股冰冷的怒火从心底燃起。老天有眼,竟然让她重活一次!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当那个任人宰割的老黄牛!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堂屋。
沈志强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踉跄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妈!你疯了?!"
"我没疯,"沈梨初缓缓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疯的是你们这群白眼狼。"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四个儿子全都愣住了。他们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眼神凌厉,背脊挺直,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妈,你什么意思?"沈志强最先反应过来,脸色阴沉,"我们是为了你好!这破房子留着干什么?卖了钱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沈梨初冷笑一声,"卖了房,我住哪儿?"
"你可以租房啊!"三儿子沈志远插嘴道,"反正你一个人,住哪儿不是住?"
沈梨初的目光缓缓扫过四个儿子的脸,上辈子临死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他们围在她的病床前,催促她快点死。而现在,他们又迫不及待地要夺走她最后的栖身之所。
"这房子,是我的,"她一字一句地说,"谁也别想动。"
"妈!你怎么这么自私!"小儿子沈志辉突然跳起来,"我们是你儿子!你的东西不就是我们的吗?"
沈梨初猛地抄起桌上的搪瓷茶缸,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瓷片四溅,吓得四个儿子齐齐后退。
"我的东西是我的,跟你们没关系!"她厉声道,"想要钱?自己去挣!"
沈志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妈,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好好跟你商量,你别逼我们——"
"逼你们什么?"沈梨初冷笑,"逼你们动手抢?还是逼你们把我赶出去?"她一步步逼近大儿子,"沈志强,我养你三十年,供你读书、娶媳妇,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沈志强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都给我滚出去!"沈梨初猛地指向大门,"从今天开始,谁再敢打这房子的主意,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四个儿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沈志强临走前丢下一句:"妈,你会后悔的!"
沈梨初"砰"的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浑身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是上辈子积攒了一世的怒火。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绝不会再走老路。这一世,她不会再为那群白眼狼付出半分!
"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沈梨初猛地抬头,看到一个小女孩躲在门缝后,正怯怯地望着她。那是她的女儿沈小雨,上辈子她亏欠最多的孩子。
因为生了四个儿子后意外怀孕,沈梨初一度想把小雨打掉,是丈夫坚持要留下这个女儿。可丈夫去世后,她忙于应付四个儿子的索取,几乎忽视了小雨的存在。上辈子小雨初中毕业就辍学打工,后来远嫁他乡,再也没回来过。
而现在,小雨才十岁。
"小雨……"沈梨初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张开双臂,"过来。"
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小跑着扑进她怀里。沈梨初紧紧抱住女儿瘦小的身体,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肥皂香,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妈,你别哭……"小雨笨拙地用手擦她的眼泪,"哥哥们坏,小雨乖。"
沈梨初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上辈子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个被她忽视的女儿,才是真正心疼她的人?
"小雨不怕,"她擦干眼泪,捧起女儿的小脸,"从今天开始,妈妈只疼你一个人。"
晚上,沈梨初翻出家里的存折和房产证,仔细清点自己的财产。上辈子她稀里糊涂地把所有积蓄都花在儿子们身上,临死前连看病的钱都没有。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妈,我饿了……"小雨扯了扯她的衣角。
沈梨初这才发现已经晚上八点了,她居然忘了做晚饭。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肯定已经在厨房忙活半天,就等着儿子们回来吃饭。而现在,她连那几个白眼狼的影子都没看见。
"小雨想吃什么?"她柔声问道。
"面条……"小雨小声说。
沈梨初鼻子一酸。上辈子小雨总是吃哥哥们的剩饭,连一碗热面条都是奢望。
"好,妈给你煮面条,再加两个荷包蛋!"
她刚起身,大门突然被推开,沈志强和沈志明醉醺醺地闯了进来,满身酒气。
"妈!饭呢?!"沈志明大着舌头喊道,"饿死了!"
沈梨初冷冷地看着他们:"没做饭。"
"什么?"沈志强瞪大眼睛,"你怎么没做饭?"
"我为什么要做饭?"沈梨初反问,"你们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做?"
"妈!你吃错药了?"沈志强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赶紧去做饭!我饿着呢!"
说着,他伸手就要推沈梨初。
沈梨初早有准备,抄起桌上的擀面杖,狠狠敲在沈志强伸过来的手上。
"啊!"沈志强痛呼一声,捂着手后退两步,"妈!你疯了?!"
"滚出去。"沈梨初握紧擀面杖,眼神冰冷,"要么自己做饭,要么饿着。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们的保姆。"
沈志强和沈志明对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他们从未见过母亲这样强硬。
"好!好得很!"沈志强咬牙切齿,"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两人摔门而去,沈梨初长舒一口气,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小雨笑了笑:"走,妈给你煮面条去。"
夜深人静,沈梨初躺在床上,梳理着记忆。现在是2008年,她四十岁,丈夫去世三年,四个儿子都已经成年,大儿子甚至已经结婚生子。上辈子,她就是在这一年心软卖了房子,从此开始了悲惨的后半生。
"这一次,绝不会了……"她喃喃自语。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梨初警觉地坐起身。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进堂屋,正在翻箱倒柜。
小偷?不,是家贼!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抄起门后的铁锹,悄无声息地靠近那个黑影。
"找到了!"黑影低声欢呼,手里赫然拿着她的存折。
沈梨初怒火中烧,抡起铁锹狠狠拍在那人背上。
"啊!"一声惨叫,黑影踉跄倒地,月光下露出沈志远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妈?!你干什么!"沈志远疼得龇牙咧嘴。
"我干什么?"沈梨初冷笑,"我倒要问问你,半夜偷存折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看看……"沈志远支支吾吾。
"看看?"沈梨初一把夺回存折,"是想偷钱吧?"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沈志远恼羞成怒,"你的钱不就是我们的钱吗?"
"放屁!"沈梨初厉声道,"这是我的血汗钱,跟你们没关系!"
沈志远脸色阴沉:"妈,你别太过分。爸死了,长兄如父,大哥说了,家里的钱都该归我们管!"
沈梨初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她养出来的好儿子!上辈子她到底造了什么孽?
"滚!"她举起铁锹,"再不滚我报警了!"
沈志远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着!"
沈梨初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手里的存折捏得死紧。她知道,这才只是开始,四个儿子不会轻易罢休。
但这一世,她不会再退让半步。
"妈……"小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卧室门口,怯怯地看着她。
沈梨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妈妈在呢。去睡吧。"
她走回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眼神渐渐坚定。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和小雨,让那群白眼狼付出代价!
这一夜,沈梨初睡得格外安稳。因为她知道,从明天开始,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2先收拾老大,杀鸡儆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沈梨初睁开眼,恍惚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她真的重生了。
身旁的小雨还在熟睡,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嘴角微微翘着,似乎做了个好梦。沈梨初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心里软成一片。
上辈子,她几乎没怎么好好看过这个女儿。四个儿子占据了她全部的精力,小雨总是安静地躲在角落里,不争不抢,最后连读书的机会都被哥哥们剥夺了。
“这辈子,妈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沈梨初低声承诺。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简单洗漱后,直接进了厨房。上辈子,她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给四个儿子做早饭,生怕他们饿着。可现在?呵,他们饿死都跟她没关系!
她只煮了一碗鸡蛋面,加了葱花和香油,香气扑鼻。刚端上桌,小雨就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闻到香味,眼睛一亮:“妈,好香!”
沈梨初笑着招手:“快来吃,趁热。”
小雨小跑着过来,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抬头冲她笑一下。沈梨初心里又暖又酸,上辈子她怎么就没发现,女儿的一个笑容,比那群白眼狼的千句奉承都珍贵?
“砰!”
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沈志强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媳妇王翠花。
“妈!早饭呢?!”沈志强一进门就吼。
沈梨初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面汤:“自己没手?不会做?”
沈志强一愣,似乎没想到他妈会这么回他,脸色更难看了:“妈!你什么意思?我上班要迟到了!”
“关我屁事。”沈梨初冷笑,“你三十多岁的人了,饿死还得赖我?”
王翠花见状,立刻捂着肚子哎哟起来:“妈,我胃疼……一晚上没睡好,就想喝口热粥……”
沈梨初瞥了她一眼。上辈子,王翠花没少装病骗她伺候,她心软,每次都信,结果后来才知道,这女人背地里骂她老不死的,还撺掇沈志强抢她的养老钱。
“胃疼?”沈梨初放下筷子,似笑非笑,“行啊,我帮你叫大夫。”
王翠花脸色一变:“不、不用了妈,我歇会儿就好……”
“那怎么行?”沈梨初直接站起身,朝门外喊,“李大夫!李大夫在家吗?我儿媳妇病了,您给看看!”
这一嗓子喊出去,左邻右舍全听见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已经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瞅。王翠花慌了,赶紧拽沈志强的袖子:“志强,我真没事,别麻烦人家……”
沈梨初哪会给她台阶下?直接走到院门口,冲着隔壁喊:“李大夫!快来啊,我儿媳妇疼得直冒冷汗!”
李大夫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平时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一听沈梨初喊得急,他拎着药箱就过来了:“咋了?哪儿不舒服?”
王翠花脸都绿了,支支吾吾:“没、没事,就是有点胃胀……”
李大夫给她把了把脉,又按了按肚子,皱眉:“这不挺健康的吗?胃也没啥问题啊。”
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装病吧?”
“啧,沈家这媳妇真能作妖……”
王翠花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沈梨初一眼。沈梨初假装没看见,一脸关切地问李大夫:“真没事?她刚才可疼得直叫唤呢。”
李大夫摇头:“没事,吃多了撑的倒是可能。”
围观的邻居哄笑起来,王翠花羞愤交加,拽着沈志强就往外走:“回家!”
沈志强脸色铁青,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沈梨初一眼:“妈,你够狠!”
沈梨初微笑:“彼此彼此。”
赶走了沈志强两口子,沈梨初神清气爽,转头对小雨道:“走,妈带你去镇上买新衣服。”
小雨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当然。”沈梨初捏捏她的小脸,“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上辈子,她省吃俭用,钱全给儿子们花了,小雨穿的都是亲戚家孩子的旧衣服,从来没穿过新的。这次,她偏要宠着闺女,让那群白眼狼眼红去!
母女俩刚走到村口,就撞见了村里的长舌妇张婶。张婶一见沈梨初,立刻凑过来:“哎哟,梨初啊,听说你今早把志强媳妇气走了?”
沈梨初皮笑肉不笑:“她装病骗我伺候,我请大夫拆穿她,有问题?”
张婶噎住,讪讪道:“那也不能这样啊,毕竟是你儿媳妇……”
“我儿媳妇?”沈梨初冷笑,“她把我当婆婆了吗?上个月还跟人说我老不死的碍眼呢,当我不知道?”
张婶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沈梨初这么直接,赶紧岔开话题:“你这是带小雨去哪儿啊?”
“买新衣服。”沈梨初拉着小雨就走,懒得再跟她废话。
张婶在后面撇嘴:“啧,对闺女倒是大方,儿子就不管了……”
沈梨初头都没回。
镇上热闹非凡,沈梨初带着小雨逛了布庄,扯了几块好料子,又去成衣铺给小雨买了套崭新的碎花裙。小雨高兴得小脸通红,走路都蹦蹦跳跳的。
“妈,这个好贵……”小雨摸着裙子,小声说。
“不贵。”沈梨初揉揉她的脑袋,“以后妈给你买更好的。”
正说着,迎面撞上了沈志强和王翠花。
王翠花一眼就看到了小雨手里的新裙子,顿时酸溜溜地道:“哟,妈对闺女可真舍得啊,志强连件新衬衫都没有呢!”
沈志强脸色阴沉:“妈,我房贷都快还不上了,你还有钱给这丫头买衣服?”
沈梨初冷笑:“我的钱,爱给谁花给谁花,轮得到你管?”
沈志强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妈!你不帮我们,就是不慈!村里谁家父母不帮儿子?就你狠心!”
“慈?”沈梨初眼神冰冷,“你们四个逼我卖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孝不孝?”
“你!”沈志强噎住,恼羞成怒,“行!你狠!以后你别指望我养老!”
沈梨初哈哈大笑:“我指望过你们吗?上个月你爸忌日,你们四个谁去上坟了?连张纸钱都没烧,现在跟我谈养老?”
周围已经有人指指点点了,沈志强脸上挂不住,拽着王翠花就走,临走前丢下一句:“你等着!”
沈梨初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转头对小雨温柔道:“走,妈再给你买双新鞋。”
傍晚回家,沈梨初刚进门,就发现堂屋里坐着个人——沈家老爷子,她公公。
老爷子抽着旱烟,见她回来,冷哼一声:“听说你今天把志强媳妇气哭了?”
沈梨初把买的东西放好,淡淡道:“她自己装病,怪谁?”
老爷子敲了敲烟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儿媳妇,你当婆婆的,怎么能这么刻薄?”
沈梨初笑了:“爸,您这话说的,她背地里骂我老不死的,您怎么不说她刻薄?”
老爷子一噎,脸色难看:“那也不能闹得全村看笑话!”
“笑话?”沈梨初眼神冷了下来,“您儿子,我丈夫死的时候,他们四个连丧事都不肯出钱,全村人早看够笑话了!”
老爷子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那你也不能只顾着闺女,不管儿子啊!”
“我管了他们三十年,换来什么?”沈梨初冷笑,“他们恨不得我早点死,好分我的钱!”
老爷子不说话了,闷头抽烟。
沈梨初懒得再跟他掰扯,直接道:“爸,您要是来说教的,那请回吧。我的家事,我自己做主。”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拄着拐杖走了。
沈梨初关上门,长舒一口气。她知道,这才只是开始,那群白眼狼不会轻易罢休。
但这一次,她不会再退让半步!
夜深人静,沈梨初躺在床上,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心软,一次次被儿子们拿捏,最后连棺材本都被骗光了。这次,她必须强硬到底!
正想着,院子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人翻墙进来了。
沈梨初眼神一冷,抄起门后的铁锹,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
月光下,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向堂屋——是沈志强!
沈梨初眯起眼,握紧了铁锹。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3老二想软饭硬吃?做梦!
沈梨初站在窗边,冷眼看着沈志强摸黑溜进堂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映在他那张贪婪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妈的,存折藏哪儿了……”沈志强低声咒骂着,动作粗暴地翻着抽屉。
沈梨初握紧铁锹,冷笑一声,猛地推开窗户,一铁锹砸在窗框上——
“砰!”
一声巨响,沈志强吓得浑身一抖,猛地回头,正对上沈梨初那双冰冷的眼睛。
“妈、妈?!”他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脸色瞬间煞白。
“大半夜的,翻什么呢?”沈梨初语气森冷,“找钱?”
沈志强咽了咽口水,强撑着狡辩:“我、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
“拿东西?”沈梨初冷笑,“翻抽屉拿?撬锁拿?”
沈志强被怼得哑口无言,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道:“妈!我是你儿子!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我拿点钱怎么了?!”
“我的钱是我的,跟你没关系。”沈梨初一字一顿道,“现在,滚出去。”
沈志强脸色铁青,站在原地没动,眼神阴鸷地盯着她。
沈梨初也不废话,直接抄起铁锹,大步走过去:“不滚是吧?行,我帮你滚!”
沈志强见她动真格的,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狼狈地翻墙跑了。
沈梨初“砰”地关上大门,插好门栓,冷笑一声。
上辈子,她就是因为心软,一次次被他们得逞,最后连棺材本都被骗光。这辈子,她倒要看看,这群白眼狼还能翻出什么浪!
第二天一早,沈梨初刚起床,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推开窗户一看,发现沈志强带着他媳妇王翠花,还有老二沈志明,正站在门口跟几个邻居哭诉。
“我妈现在眼里只有我妹,根本不管我们死活了!”沈志强红着眼睛,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我房贷都快还不上了,她宁可给小雨买新衣服,也不肯帮我!”
“就是!”王翠花抹着眼泪,“我昨天胃疼得厉害,她不但不照顾我,还故意叫大夫来羞辱我!”
邻居们听得直皱眉,有人小声嘀咕:“沈梨初怎么这样啊……”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怎么能这么狠心?”
沈梨初冷笑一声,直接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说够了吗?”她冷冷扫了一眼沈志强和王翠花,“要不要我把你们昨晚干的好事也跟大家说说?”
沈志强脸色一变:“妈!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沈梨初嗤笑一声,转头对邻居们道,“昨晚,我大儿子半夜翻墙进来,想偷我的存折,被我当场抓住。”
“什么?!”邻居们一片哗然。
沈志强急了:“妈!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沈梨初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转身回屋,“以后谁再敢进我院子偷东西,我直接报警!”
沈志强和王翠花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邻居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赶走了沈志强,沈梨初正准备做早饭,院门又被敲响了。
她皱眉走过去,一开门,发现是老二沈志明。
沈志明今年二十八岁,长得人模人样,但游手好闲,整天想着吃软饭。上辈子,他哄骗了一个城里姑娘结婚,彩礼钱全是沈梨初出的,结果婚后没两年就把人家气跑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妈。”沈志明笑嘻嘻地凑过来,“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沈梨初瞥了他一眼:“什么好消息?”
“我交女朋友了!”沈志明一脸得意,“城里姑娘,家里条件可好了!她爸妈说了,只要彩礼给够,立马就能结婚!”
沈梨初心里冷笑,果然,上辈子的剧情又来了。
“哦?她要多少彩礼?”沈梨初故作好奇地问。
沈志明搓了搓手,眼睛发亮:“二十万!妈,你放心,这钱不白花,她家陪嫁一辆车呢!”
沈梨初差点笑出声。
上辈子,她就是信了这套说辞,东拼西凑了二十万给沈志明,结果呢?那姑娘家确实陪嫁了一辆车——一辆二手破面包车,价值不超过两万块。
“二十万?”沈梨初挑眉,“我没有。”
沈志明笑容一僵:“妈!你别开玩笑!这婚事成了,我在城里就有房有车了!”
“关我屁事。”沈梨初转身就往屋里走,“你自己挣去。”
沈志明急了,一把拽住她:“妈!你不给钱就是毁我幸福!”
沈梨初甩开他的手,冷笑:“行啊,你不是说这姑娘家条件好吗?那让他们家出钱啊,吃软饭还吃出理来了?”
沈志明脸色涨红:“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儿子!”
“你是我儿子,我就活该当冤大头?”沈梨初嗤笑,“沈志明,我告诉你,钱我一分没有,你要么自己挣,要么——”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跟你那女朋友签个协议,婚后别想啃老。”
沈志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梨初的鼻子骂道:“妈!你太狠心了!我要是结不成婚,全是你的错!”
沈梨初懒得理他,直接“砰”地关上门。
沈志明在门外跳脚骂了半天,最后愤愤地走了。
沈梨初坐在堂屋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她知道,沈志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那又怎样?这辈子,她不会再让这群白眼狼吸她一滴血!
果然,下午的时候,沈志明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个打扮时髦的姑娘——正是他那个城里女朋友,李婷。
“阿姨好。”李婷笑着打招呼,眼神却不停地往屋里瞟,显然是在打量沈梨初的家底。
沈梨初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你好。”
沈志明搂着李婷的腰,一脸得意:“妈,婷婷特意来看你,你总不能让人家空手回去吧?”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该给钱了。
沈梨初假装没听懂,转头对李婷道:“姑娘,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李婷笑容僵了僵:“呃,我爸是……是厂里的小领导。”
“哦?”沈梨初挑眉,“那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啊,怎么还惦记我们农村人的彩礼钱?”
李婷脸色瞬间变了。
沈志明急了:“妈!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沈梨初冷笑,“二十万彩礼,陪嫁一辆车?什么车值二十万?二手车市场淘的破面包?”
李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地站起来:“沈志明!你妈什么意思?!”
沈志明慌了:“婷婷,你别生气,我妈她……”
“够了!”李婷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道,“你们家既然没诚意,那这婚也别结了!”
说完,她拎着包就走。
沈志明赶紧追出去,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沈梨初一眼:“妈!你满意了?!”
沈梨初微笑:“非常满意。”
李婷走后没多久,村里就传开了——沈家老二被城里姑娘甩了,因为他妈不肯出彩礼。
沈志明气得几天没出门,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又跑来找沈梨初闹。
“妈!现在全村都在笑话我!你高兴了?!”他红着眼睛吼道。
沈梨初正在院子里喂鸡,头都没抬:“你自己没本事留住女朋友,怪我?”
“要不是你不肯出钱,婷婷怎么会走!”沈志明咬牙切齿。
沈梨初放下鸡食盆,拍了拍手,冷笑道:“沈志明,你二十八岁了,不是八岁。结婚的钱自己挣不来,还有脸跟我要?”
“我是你儿子!”沈志明怒吼。
“你是我儿子,我就欠你的?”沈梨初眼神冰冷,“上辈子我欠你们的,这辈子,一个子儿都别想!”
沈志明被她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很快又恼羞成怒:“行!沈梨初!你够狠!以后你别后悔!”
说完,他摔门而去。
沈梨初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
后悔?
她唯一后悔的,就是上辈子没早点看清这群白眼狼的真面目!
收拾完老二,沈梨初神清气爽,正准备做晚饭,小雨突然从外面跑回来,小脸上满是惊慌。
“妈!不好了!三哥、三哥他……”
沈梨初皱眉:“沈志远又作什么妖了?”
小雨喘着气,急道:“三哥在村口跟人说……说你偏心,只疼我,不疼他们,还说你……说你虐待他们!”
沈梨初眼神一冷。
好,很好。
老三沈志远,上辈子就属他最阴险,表面装得老实,背地里没少捅刀子。
这次,她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4老三最毒,先让他社死!
沈梨初放下手里的菜刀,擦了擦手,冷笑一声:“他在村口跟谁说的?”
小雨紧张地揪着衣角:“跟、跟张婶他们……还说妈你把钱都藏起来,不让他们活……”
沈梨初眼神更冷了。
老三沈志远,上辈子就是这副德行,在外人面前装可怜,背地里却比谁都狠。她临死前,就属他催得最急,巴不得她早点咽气好分家产。
“行,他不是喜欢说吗?”沈梨初解下围裙,“妈这就去听听,他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小雨有些害怕:“妈,三哥他……”
沈梨初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妈今天教教你,对付这种阴险小人,就得让他当众现原形!”
说完,她直接大步朝村口走去。
村口的老槐树下,沈志远正坐在一群长舌妇中间,唉声叹气地诉苦。
“我妈现在眼里就只有我妹,我们兄弟几个,她看都不看一眼……”沈志远低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我前两天发烧,她连碗粥都不给我煮……”
张婶听得直摇头:“哎哟,你妈这也太偏心了!”
“就是!”旁边的李婆子附和,“闺女再好也是外人,儿子才是自己家的根啊!”
沈志远见有人帮腔,说得更起劲了:“我妈还把钱都藏起来了,我大哥结婚买房,她一分钱都不肯出……”
“沈梨初这也太过分了!”张婶愤愤道,“哪有这么当妈的?”
正说着,人群突然一静。
沈志远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沈梨初正站在不远处,冷笑着看着他。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沈梨初慢悠悠地走过来,“我听着呢。”
沈志远咽了咽口水,强撑着道:“妈,我、我就是实话实说……”
“实话?”沈梨初嗤笑一声,“沈志远,你上个月从我这骗走两千块钱,说是交房租,结果呢?转头就去赌了,输得精光,是不是实话?”
沈志远脸色一白:“妈!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沈梨初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抖开来给众人看,“这是你写的欠条,白纸黑字,要不要我念给大家听听?”
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纷纷凑过来看。
“哎哟,还真是欠条!”
“沈志远居然赌钱?还骗他妈的钱?”
沈志远慌了,伸手就要抢:“妈!你干什么!”
沈梨初一把拍开他的手,冷笑道:“怎么,敢做不敢认?你不是喜欢跟外人诉苦吗?行,今天咱们就把账算清楚!”
沈志远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妈!家丑不可外扬,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家丑?”沈梨初眼神冰冷,“你刚才编排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家丑不可外扬?”
沈志远被怼得哑口无言,周围村民看他的眼神已经变了,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张婶讪讪道:“那个……梨初啊,志远毕竟是你儿子,有什么话回家说……”
“回家说?”沈梨初冷笑,“回家了他又得装可怜,说我虐待他。不如就在这儿,让大家评评理!”
说完,她直接扯开嗓子,对着围观的村民道:
“各位乡亲,我沈梨初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我这四个儿子,从小到大,我没少他们吃穿,供他们读书,结果呢?老大结婚逼我卖房,老二骗彩礼,老三赌钱欠债,老四偷我存折!”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声音更冷了:
“现在他们还到处造谣,说我偏心,说我虐待他们!我就问问,谁家当妈的能做到我这份上?谁家儿子能畜生到他们这个地步?!”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确实,沈梨初以前多疼儿子啊……”
“就是,去年我还看见她给沈志远送钱呢……”
沈志远见势头不对,赶紧狡辩:“妈!你不能光说我们,你对小雨就是比对我们好!你给她买新衣服,我们连件像样的衬衫都没有!”
沈梨初嗤笑一声:“沈志远,你身上这件衬衫,上个月我刚给你买的,花了八十块钱,你转头就忘了?”
沈志远一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脸色更难看了。
沈梨初继续道:“至于小雨,她穿的衣服,全是亲戚家孩子穿剩的,我给她买件新的怎么了?你们四个从小到大,哪件衣服不是新的?”
村民们听了,纷纷摇头。
“沈志远这也太没良心了……”
“就是,自己赌钱欠债,还有脸怪他妈?”
沈志远见舆论完全倒向沈梨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吼道:“沈梨初!你非要逼死我是吧?行!我这就去死!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他作势就要往旁边的树上撞。
村民们吓了一跳,赶紧去拦他。
“哎哟!志远!别想不开啊!”
“就是!有话好好说!”
沈梨初却站在原地没动,冷眼看着沈志远演戏。
上辈子,这招对她百试百灵,每次沈志远一闹自杀,她就心软妥协。可现在?呵,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真撞!
“别拦他!”沈梨初突然高声喊道,“让他撞!今天他要是不撞,就是我沈梨初养的!”
沈志远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妈?!”
沈梨初冷笑:“怎么,不敢了?你不是要死吗?撞啊!”
沈志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村民们也反应过来,这分明是在演戏啊!
“啧,沈志远这也太假了……”
“就是,真要死还能站那儿不动?”
沈志远羞愤交加,最后狠狠瞪了沈梨初一眼,转身跑了。
沈梨初冲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孬种!”
收拾完老三,沈梨初神清气爽地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小雨正趴在桌上写作业。
见她回来,小雨赶紧跑过来:“妈,三哥他……”
“没事,妈已经教训过他了。”沈梨初揉了揉她的脑袋,“作业写完了吗?”
小雨点点头,又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妈,四哥刚才回来了……”
沈梨初眼神一冷:“沈志辉?他来干什么?”
小雨低声道:“他、他偷偷进你屋里了,我喊他,他凶我……”
沈梨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老四沈志辉,上辈子就属他最会装乖,表面一副孝顺模样,背地里却比谁都贪婪。她临死前,就是他第一个提出要分家产。
“行,妈去看看他又作什么妖。”沈梨初冷笑一声,大步朝自己屋里走去。
推开房门,沈梨初一眼就看到沈志辉正蹲在她的衣柜前,鬼鬼祟祟地翻着什么。
“找什么呢?”她冷不丁开口。
沈志辉吓得一哆嗦,猛地回头,见是沈梨初,赶紧挤出一个笑:“妈,你、你回来了啊……”
沈梨初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他:“怎么,你也想学你三哥,来偷我的钱?”
沈志辉脸色一变:“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儿子!”
“儿子?”沈梨初嗤笑,“儿子会大白天撬亲妈的柜子?”
沈志辉被戳穿,索性不装了,直接站起来,理直气壮道:“妈!大哥二哥三哥都从你这拿过钱,凭什么我不能拿?”
沈梨初眼神更冷了:“他们拿钱,我可没同意。”
“那你现在同意不就行了?”沈志辉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妈,我最近交了个女朋友,开销大,你就给我点钱呗……”
沈梨初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你要多少?”
沈志辉眼睛一亮:“不多,五千就行!”
“五千?”沈梨初点点头,“可以。”
沈志辉顿时喜出望外,伸手就要拿钱。
沈梨初却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拍在他面前:“先把这协议签了。”
沈志辉一愣:“什么协议?”
沈梨初慢悠悠道:“借款协议,五千块钱,按银行利息算,三个月内还清,逾期翻倍。”
沈志辉脸色瞬间变了:“妈!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沈梨初冷笑,“想要钱,可以,写欠条,按手印,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还!”
沈志辉气得浑身发抖:“沈梨初!你还是不是我妈?!”
沈梨初眼神冰冷:“我是不是你妈,取决于你配不配当我儿子。”
沈志辉狠狠瞪了她一眼,摔门而去。
沈梨初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
四个儿子,已经收拾了三个,还剩最后一个——
老四沈志辉,最会装乖,也最贪婪。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原形毕露!
5老四装乖?撕开他的假面!
沈志辉摔门而去的动静太大,连隔壁邻居都探头出来看。沈梨初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心里半点波澜都没有。
上辈子,她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儿子。因为他嘴甜,会哄人,每次要钱的时候都“妈长妈短”地叫,让她觉得至少还有个贴心的孩子。可结果呢?她病重时,就属他催得最急,生怕她死得不够快,耽误他分家产。
“妈……”小雨怯怯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四哥他……”
“没事。”沈梨初揉了揉她的脑袋,“饿了吧?妈给你做饭。”
刚转身进屋,院门又被敲响了。沈梨初皱眉,以为沈志辉又回来闹,结果开门一看,竟然是村里的王支书。
“梨初啊,有点事跟你商量。”王支书搓着手,笑得有些尴尬。
沈梨初挑眉:“什么事?”
王支书压低声音:“那个……志辉刚才跑到村委会,说要跟你分家,还说你虐待他……你看这事闹的……”
沈梨初差点笑出声。
分家?沈志辉今年才二十岁,没工作没收入,连自己都养不活,居然有脸提分家?
“行啊。”沈梨初点点头,“他想分就分,不过分家之前,先把我这些年养他的钱还清。”
王支书一愣:“啊?”
沈梨初转身回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账本,递给王支书:“这是我这些年给沈志辉的花销记录,学费、生活费、零花钱,加起来一共八万七千六百五十三块,零头我就不要了,让他还八万七就行。”
王支书瞪大眼睛,翻着账本,手都有点抖:“这、这么详细?”
沈梨初微笑:“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母子?”
王支书拿着账本走了,不到半小时,全村人都知道沈志辉要分家,结果反被亲妈讨债八万七的事。
沈志辉站在村委会门口,脸涨得通红,冲着王支书吼:“她胡说!我根本没花那么多钱!”
王支书把账本拍在他面前:“白纸黑字写着呢,你自己看!”
沈志辉抓过账本,越翻脸色越难看。
2010年9月1日,学费3200元;
2011年3月15日,生活费500元;
2012年……
每一笔钱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他十八岁生日时要的500块“恋爱经费”都记在上面。
“这、这……”沈志辉手抖得拿不住账本,“她这是故意的!”
王支书叹气:“志辉啊,不是我说你,你妈养你这么大,你不感恩就算了,还闹分家?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了……”
沈志辉羞愤交加,一把推开王支书,冲出了村委会。
他一路狂奔回家,猛地推开院门,冲着正在晾衣服的沈梨初吼道:“沈梨初!你非要逼死我是吧?!”
沈梨初头都没回:“怎么,八万七拿不出来?”
沈志辉气得浑身发抖:“你明知道我没钱!”
“没钱就别提分家。”沈梨初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看他,“沈志辉,你二十岁了,不是两岁。想要自由,可以,自己挣钱去,别惦记我的棺材本。”
沈志辉红着眼睛瞪她,突然冷笑一声:“行,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说完,他冲进自己屋里,翻箱倒柜一阵,拎着个包袱就往外走。
沈梨初瞥了一眼,没拦他。
上辈子,沈志辉也闹过这么一出,结果在外面混了三天就灰溜溜回来了,还骗了她两千块钱“创业基金”。
这次,她倒要看看,他能硬气多久!
沈志辉一走就是半个月,音讯全无。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看见他在县城网吧打游戏,有人说他跟一群混混在街上晃悠。
沈梨初一概不理,专心带着小雨过日子。这天,她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嘈杂。
“沈梨初!你给我出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吼道。
沈梨初皱眉,放下手里的活走出去,只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你是?”沈梨初打量着她。
女孩抬着下巴,趾高气扬道:“我是李妍,沈志辉女朋友!”
沈梨初恍然。上辈子,这个李妍没少撺掇沈志辉骗她钱,后来卷了钱就跑,再也没出现过。
“有事?”沈梨初淡淡问。
李妍冷哼一声:“沈志辉欠我们钱,现在人跑了,你是他妈,这钱你得还!”
沈梨初差点笑出声:“他欠你多少?”
“三万!”李妍从兜里掏出一张欠条,“白纸黑字写着呢!”
沈梨初扫了一眼,确实是沈志辉的字迹,上面写着“借款三万,一周内还清”,日期是三天前。
“这钱我还不了。”沈梨初把欠条还给她,“谁欠的找谁去。”
李妍脸色一变:“你是他妈!子债母偿懂不懂?!”
“不懂。”沈梨初冷笑,“法律上可没这条。”
李妍气得直跺脚,冲身后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上前,凶神恶煞道:“老太婆,别给脸不要脸!今天这钱你不给,就别想好过!”
沈梨初眯了眯眼,突然转身冲屋里喊:“小雨!报警!就说有人上门抢劫!”
李妍慌了:“你胡说什么!我们是要债,不是抢劫!”
“要债?”沈梨初冷笑,“要债带两个打手上门?警察来了,看他们信谁的?”
正说着,远处传来警笛声,李妍和那两个男人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沈梨初嗤笑一声,转身回屋,发现小雨正拿着电话,一脸紧张:“妈,我、我还没拨呢……”
沈梨初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妈吓唬他们的。”
当天晚上,沈志辉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妈……我错了……”
沈梨初正在做饭,头都没抬:“错哪儿了?”
“我不该闹分家,不该跟你顶嘴……”沈志辉声音越来越小。
沈梨初关火,转身看他:“还有呢?”
沈志辉支支吾吾:“我、我不该借钱……”
“借了多少?”沈梨初直接问。
沈志辉缩了缩脖子:“三、三万……”
“用途?”
“跟朋友合伙做生意……”
沈梨初嗤笑一声:“沈志辉,你连撒谎都不会。你那群朋友,除了吃喝嫖赌还会什么?”
沈志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破罐子破摔道:“妈!你到底帮不帮我?!那些人说了,再不还钱就打断我的腿!”
沈梨初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我帮你。”
沈志辉眼睛一亮:“真的?!”
“不过有个条件。”沈梨初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把这协议签了。”
沈志辉接过一看,脸色瞬间变了:“断绝母子关系协议书?!妈!你疯了?!”
沈梨初冷笑:“签了,我给你三万;不签,你自己看着办。”
沈志辉气得浑身发抖:“沈梨初!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亲儿子!”
“现在知道是我亲儿子了?”沈梨初眼神冰冷,“骗我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沈志辉狠狠瞪着她,最后一把抓过协议书撕得粉碎:“行!你狠!我这就去跳河!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他转身就跑。
沈梨初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半点波澜都没有。
上辈子,沈志辉也用过这招,当时她吓得半死,赶紧掏钱哄他。结果呢?他转头就去赌了,输得精光。
这次,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真跳!
沈志辉这一走,再也没回来。
村里人说他去南方打工了,也有人说他跟着那群混混去了外地。沈梨初一概不理,专心过自己的日子。
这天,她正在院子里喂鸡,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喊:“沈姨!不好了!志辉出事了!”
沈梨初抬头,看见邻居家的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沈姨!志辉在县城跟人打架,被抓进派出所了!警察让家属去领人!”
沈梨初放下鸡食盆,擦了擦手:“哦。”
小伙子一愣:“啊?您不去?”
“不去。”沈梨初转身往屋里走,“他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他的事,与我无关。”
小伙子傻眼了,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梨初进屋,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四个儿子,终于全部收拾干净了。
接下来,她终于可以安心带着小雨,过自己的日子了。
晚上,沈梨初做了红烧肉和小雨最爱吃的炒青菜,母女俩吃得津津有味。
“妈,四哥他……”小雨小心翼翼地问。
沈梨初给她夹了块肉:“别管他,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雨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以后就我们俩了吗?”
沈梨初笑了笑:“怎么,怕妈养不活你?”
小雨赶紧摇头:“不是!我就是……就是觉得妈太辛苦了……”
沈梨初鼻子一酸,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孩子,有你在,妈一点都不辛苦。”
正说着,院门突然被敲响了。
沈梨初皱眉,起身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着个陌生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朴素,手里拎着个布袋子。
“你是?”沈梨初警惕地问。
男人有些拘谨地笑了笑:“那个……我是李建军,就住在隔壁村……听说你、你一个人带着闺女挺不容易的……”
沈梨初挑眉:“所以?”
男人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所、所以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搭伙过日子?”
沈梨初:“……?”
小雨从屋里探出头,眨巴着眼睛:“妈,谁呀?”
沈梨初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红着脸把布袋子递过来:“这、这是我自家种的菜,还有两只老母鸡……你、你们尝尝……”
沈梨初:“……”
好家伙,四个儿子刚收拾完,桃花运就来了?
6极品亲戚组团来吸血?一起收拾!
沈梨初盯着眼前这个自称李建军的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搭伙过日子?
上辈子她守寡到死,从没想过再嫁,这辈子刚重生回来,居然就有人上门提亲?
“妈……”小雨躲在门后,好奇地探出脑袋,“这个伯伯是谁呀?”
李建军见小姑娘问话,赶紧从布袋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苹果递过去:“给、给你吃……”
小雨眼睛一亮,但没敢接,抬头看向沈梨初。
沈梨初这才回过神,把小雨往身后挡了挡,皱眉道:“李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现在没这个打算。”
李建军脸更红了,手足无措地解释:“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想帮衬帮衬……”
沈梨初正要再拒绝,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
“哟,大嫂,这是要给我们沈家换个新大哥啊?”
沈梨初回头,看见大伯沈福贵和他媳妇王金花正站在院门口,一脸讥讽地看着他们。
李建军顿时尴尬得手足无措:“那个……我先走了……”说完,把布袋子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走。
沈梨初冷眼看着沈福贵两口子:“有事?”
沈福贵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眼睛滴溜溜地四处打量:“听说你把四个侄子都赶出去了?现在又勾搭上野男人,大嫂,你这作风可不太好啊……”
“关你屁事。”沈梨初直接抄起墙角的扫帚,“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王金花尖着嗓子道:“哎哟!大家快来看看啊!沈梨初要打大伯子了!没天理了!”
她这一嗓子,左邻右舍全都探头出来看热闹。
沈梨初冷笑一声,不仅没放下扫帚,反而往前一步:“再嚎一声试试?我让你今天爬着出去!”
王金花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到,缩了缩脖子,躲到沈福贵身后。
沈福贵脸色阴沉:“沈梨初,你别太过分!我是来要债的!”
“要债?”沈梨初挑眉,“我欠你什么债?”
“十年前你男人病重,找我借了两万块钱!”沈福贵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白纸黑字写着呢!现在连本带利,你得还五万!”
沈梨初盯着那张所谓的“借条”,眼神越来越冷。
上辈子,沈福贵确实在她丈夫病重时借过钱,但她早就还清了,连利息都没少给。现在居然又拿这事来讹她?
“沈福贵,这钱我早就还你了。”沈梨初冷声道。
沈福贵嗤笑一声:“还了?证据呢?”
沈梨初眯了眯眼。
上辈子还钱时,沈福贵说借条丢了,不用写收据,她当时还觉得这大伯子挺厚道。现在看来,分明是早就挖好了坑等她跳!
“没证据是吧?”沈福贵得意洋洋地晃着借条,“那就赶紧还钱!否则我就去法院告你!”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有人小声道:“沈梨初这也太倒霉了……”
“就是,刚赶走儿子,又来了大伯子……”
沈梨初突然笑了:“行啊,你去告。”
沈福贵一愣:“什么?”
“我说,你去告。”沈梨初慢悠悠道,“不过告之前,我先帮你回忆回忆——”
她突然提高嗓门,冲着围观的村民喊道:
“十年前,沈福贵在镇上开**,被警察端了,罚款五万!他交不起,是我丈夫卖了家里的牛,凑了两万块钱借给他!”
村民一片哗然。
沈福贵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沈梨初冷笑,“当年**被抓的人可不止你一个,要不要我去找几个证人?”
沈福贵慌了:“你、你血口喷人!”
“还有——”沈梨初继续道,“这借条上写的是‘因家中急用借款’,可没写具体用途。沈福贵,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这钱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沈福贵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王金花见状,赶紧撒泼:“沈梨初!你少转移话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行啊,要钱是吧?”沈梨初突然转身回屋,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摔在沈福贵脸上,“先把这个钱还了!”
照片散落一地,村民们凑近一看,顿时炸开了锅——
照片上,沈福贵正和一个女人在宾馆门口搂搂抱抱,而那女人,根本不是王金花!
王金花低头一看,瞬间疯了:“沈福贵!这是谁?!”
沈福贵脸都绿了,手忙脚乱地捡照片:“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假的?”沈梨初冷笑,“需要我把那女人叫来对质吗?”
上辈子,她偶然撞见沈福贵出轨,但碍于亲戚情面没说。没想到这辈子,这些照片居然派上了用场。
王金花已经彻底疯了,揪着沈福贵的头发又抓又挠:“好啊你!我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居然在外面养狐狸精!”
沈福贵一边躲一边骂:“沈梨初!你阴我!”
沈梨初抄起扫帚,直接往他们身上招呼:“滚!再敢来我家闹事,我就把这些照片贴满全镇!”
沈福贵和王金花被打得抱头鼠窜,最后在村民的哄笑声中狼狈逃走。
赶走了这对极品亲戚,沈梨初长舒一口气,转身对还在看热闹的村民道:“各位乡亲,以后谁再敢来我家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村民们面面相觑,纷纷散了。
小雨跑过来,崇拜地看着她:“妈,你好厉害!”
沈梨初揉了揉她的脑袋:“记住,对付不要脸的人,就得比他们更狠。”
刚收拾完沈福贵,沈梨初正准备做午饭,院门又被敲响了。
“还有完没完?!”她抄起扫帚就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的,竟是她的公公——沈老爷子。
老爷子拄着拐杖,脸色阴沉地看着她:“梨初,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沈梨初放下扫帚,淡淡道:“爸,有事?”
“你打志强他们就算了,现在连福贵都打?他可是你大伯子!”沈老爷子用拐杖重重敲地,“我们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沈梨初冷笑:“沈家的脸不是早就被他们丢光了吗?四个儿子逼母亲卖房,大伯子讹诈寡妇,这就是沈家的门风?”
沈老爷子被怼得脸色铁青:“你、你放肆!”
“爸,您要是来说教的,那就请回吧。”沈梨初转身就要关门。
沈老爷子赶紧用拐杖抵住门:“等等!我听说……你要改嫁?”
沈梨初挑眉:“您听谁说的?”
“全村都传遍了!”沈老爷子痛心疾首,“你丈夫才走了几年?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沈梨初气笑了:“爸,您儿子走了十年了。这十年,我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现在想过自己的日子,有错吗?”
沈老爷子一噎,随即又强硬道:“那也不能改嫁!我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行啊,”沈梨初点点头,“那您先把沈福贵欠我的两万块钱还了,我就考虑考虑。”
沈老爷子瞪大眼睛:“什么钱?”
“十年前,您大儿子开**被抓,是我丈夫卖牛帮他还的罚款。”沈梨初冷笑,“现在他倒打一耙来要债,您说,这钱该不该还?”
沈老爷子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丢下一句“不可理喻”,拄着拐杖走了。
沈梨初“砰”地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这一上午,收拾了两拨极品亲戚,真是比干农活还累。
下午,沈梨初正和小雨在院子里摘菜,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哭声。
她皱眉出去一看,只见婆婆正坐在她家门口抹眼泪。
“妈?”沈梨初愣了一下,“您怎么了?”
婆婆抬起头,脸上赫然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梨初啊……妈实在没地方去了……”
沈梨初眼神一冷:“爸打的?”
婆婆点点头,哭得更伤心了:“他、他听说福贵的事,回来就发火……”
沈梨初扶起婆婆:“先进屋吧。”
上辈子,婆婆一直是个懦弱的人,被公公打骂也不敢反抗。她临死前,婆婆还偷偷来看过她,塞给她两个煮鸡蛋。
就冲这点情分,她也不能不管。
进了屋,沈梨初给婆婆倒了杯热水,又拿了条热毛巾给她敷脸。
婆婆拉着她的手,哽咽道:“梨初啊,妈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志强他们不是东西,你公公和大伯更不是人……”
沈梨初叹了口气:“妈,您以后就住我这儿吧。”
婆婆摇摇头:“不行,你公公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沈梨初冷笑,“那就离婚。”
婆婆震惊地看着她:“什、什么?”
“妈,您今年才六十,难道要忍到死吗?”沈梨初认真道,“现在离婚不丢人,被活活打死才丢人!”
婆婆呆呆地看着她,眼泪又掉了下来:“可、可离了婚,我能去哪儿啊……”
“跟我过。”沈梨初斩钉截铁道,“正好小雨缺个奶奶疼。”
一旁的小雨立刻点头:“奶奶,你留下来吧!我妈做饭可好吃了!”
婆婆再也忍不住,抱着小雨嚎啕大哭。
第二天一早,沈梨初直接带着婆婆去了镇上的律师事务所。
当她把“离婚协议书”拍在公公面前时,整个沈家都炸了锅。
“反了天了!”公公暴跳如雷,“你敢挑拨我老伴离婚?!”
沈梨初冷笑:“爸,家暴是犯法的。您要是不同意离婚,我就带妈去验伤,然后报警。”
公公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在律师的调解下,不得不签了字。
走出民政局时,婆婆整个人都是懵的:“梨初……我、我真的离了?”
沈梨初挽住她的胳膊:“离了!以后您就跟我过,咱们娘仨好好过日子!”
婆婆眼泪又下来了,但这次是高兴的。
回村的路上,她们遇到了李建军。他红着脸凑过来:“那个……沈妹子,我听说你婆婆离婚了?”
沈梨初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不不不!”李建军赶紧摆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现在能考虑我的提议了吗?”
沈梨初还没说话,婆婆突然笑了:“建军是个老实人,梨初,你可以考虑考虑。”
小雨也眨巴着眼睛:“妈,李伯伯给的苹果可甜了!”
沈梨初看着这一老一小,突然觉得,或许重生这一世,她不仅能报仇,还能收获新的幸福?
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引擎声——
一辆宝马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沈志强那张阴沉的脸:“妈,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连爷爷都敢惹?”
沈梨初眼神一冷。
看来,这群白眼狼还是不肯消停啊……
7闺女才是宝,逆子们酸疯了
宝马轿车嚣张地横在村道上,沈志强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一副城里大老板的派头。他身后跟着王翠花,穿金戴银,满脸刻薄相。
“妈,听说你把爷爷气得住院了?”沈志强冷着脸走过来,“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沈梨初把小雨往身后护了护,冷笑道:“沈志强,你爷爷住院是因为高血压,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事?!”王翠花尖着嗓子道,“要不是你撺掇奶奶离婚,爷爷能气病吗?!”
婆婆气得发抖:“是我自己要离的!跟梨初没关系!”
沈志强不耐烦地摆摆手:“奶奶,您老糊涂了,别跟着瞎闹。妈,我今天来就两件事——”
他伸出两根手指,一副施舍的语气:
“第一,你把奶奶送回去,给爷爷道歉;第二,小雨马上初中毕业了,别念了,去我厂里打工,一个月给两千,够意思了吧?”
沈梨初差点气笑。
上辈子,沈志强也是用这种施舍的语气,骗小雨辍学去他厂里干活。结果小雨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工资全被王翠花克扣,最后累得晕倒在车间,差点没命。
“沈志强,”沈梨初慢慢挽起袖子,“你是不是忘了上次那一巴掌有多疼?”
沈志强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半步:“妈!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为小雨好!”
“为我好?”小雨从沈梨初身后探出头,小脸气得通红,“大哥,我中考全校第三,老师说我能上重点高中!”
沈志强嗤笑一声:“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晚要嫁人!”
“放你娘的屁!”沈梨初抄起路边的砖头就砸过去,“我闺女爱读多久读多久,轮得到你管?!”
砖头擦着沈志强的脑袋飞过,吓得他抱头鼠窜:“疯婆子!你疯了!”
王翠花赶紧拽着他往车上跑:“志强!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走!”
宝马轿车一溜烟开走了,扬起一片尘土。
李建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结结巴巴道:“沈、沈妹子,你这脾气……”
沈梨初拍拍手上的灰:“怎么,怕了?”
李建军突然咧嘴一笑:“不怕!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婆婆和小雨“噗嗤”笑出声,沈梨初难得老脸一红。
晚上,沈梨初正在厨房做饭,小雨突然跑进来:“妈!四哥回来了!”
沈梨初手一顿:“沈志辉?”
“嗯!他在村口小卖部打电话,我听见他说……说要带人来家里闹事……”小雨紧张地揪着衣角。
沈梨初冷笑一声,关火擦手:“行啊,让他来。”
上辈子,沈志辉就是个混不吝,跟着一群地痞流氓到处惹事。后来因为打架斗殴被判了三年,出狱后反而怪她没本事捞他。
果然,没过多久,院门就被踹得咣咣响。
“沈梨初!开门!”沈志辉在外面吼,“我知道你在家!”
沈梨初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隔着门道:“有事?”
“少废话!开门!”沈志辉骂骂咧咧,“不然我砸门了!”
沈梨初从门缝往外看,只见沈志辉带着三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个个手里拿着棍子。
她转身回屋,从床底下抽出一根钢管——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小雨,带奶奶去里屋,锁好门。”
“妈!”小雨急得快哭了,“他们人多……”
“没事。”沈梨初亲了亲她的额头,“妈打架的时候,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呢。”
沈梨初猛地拉开门,沈志辉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来。
“哟,还知道回家?”沈梨初倚着门框冷笑。
沈志辉站稳身子,指着她鼻子骂:“老不死的!你凭什么把我奶奶拐走?!赶紧把人交出来!”
“你奶奶?”沈梨初挑眉,“你上次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哪来的奶奶?”
沈志辉被怼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少废话!哥几个,给我进去搜!”
三个混混刚要动,沈梨初突然抡起钢管砸在门框上——
“砰!”
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一哆嗦。
“今天谁敢进这个门,”沈梨初眼神冰冷,“我就让他横着出去。”
混混们面面相觑,有点怂了。
沈志辉气得跳脚:“怕什么!她就一个老娘们!上啊!”
一个胆大的混混刚迈步,沈梨初直接一钢管抽在他腿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还有谁?”沈梨初甩了甩钢管。
剩下两个混混转身就跑。
沈志辉傻眼了:“你们……你们回来!”
沈梨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沈志辉,你长本事了啊?带人来打亲妈?”
沈志辉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妈!我错了!都是他们怂恿我的!”
“是吗?”沈梨初冷笑,“那行,我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里面赫然是沈志辉刚才在门外叫嚣要“砸家”的录音。
“你说,我要是把这个交给警察,你那些’好兄弟’会不会供出你以前干的那些烂事?”
沈志辉脸都白了:“妈!你不能这样!我是你亲儿子!”
“亲儿子?”沈梨初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上辈子你催我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亲妈?”
沈志辉瞳孔一缩,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胡说什么……”
沈梨初直起身,一脚把他踹出门去:“滚!再敢来闹事,我就让你进去吃牢饭!”
收拾完沈志辉,沈梨初刚回屋,电话就响了。
是县一中的校长。
“沈女士,恭喜啊!您女儿的中考成绩出来了,全县第五!市重点高中抢着要呢!”
沈梨初手一抖,差点没拿住电话:“真、真的?”
“千真万确!明天电视台还要来采访呢!”
挂断电话,沈梨初一把抱住小雨,眼泪止不住地流:“闺女,你太争气了!”
小雨也哭了:“妈,我、我能继续上学了吗?”
“能!当然能!”沈梨初亲了亲她的额头,“妈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上大学!”
婆婆在一旁抹眼泪:“好啊,咱们家总算出个文曲星了……”
正高兴着,院门又被敲响了。
沈梨初皱眉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后还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您好,我是市一中的招生办主任。”男人递上名片,“听说您女儿考了全县第五?我们学校愿意免学费,还提供奖学金……”
他话还没说完,又一辆车开过来,跳下来另一个老师:“沈女士!我们是实验中学的!我们给三万元奖学金!”
紧接着,第三辆、第四辆……
不一会儿,沈梨初家门口就被各校招生老师围满了,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优厚。
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
“哎哟,沈家闺女这么出息啊?”
“可不是!听说比沈志强当年考得还好呢!”
“啧啧,沈梨初以后有福喽……”
正热闹着,一辆熟悉的宝马轿车开了过来。沈志强黑着脸下车,王翠花跟在后面,眼睛嫉妒得发红。
“妈!”沈志强挤进人群,“小雨上学的事,得从长计议!”
沈梨初挑眉:“计议什么?”
“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学校多不安全!”沈志强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不如就在县里读,我还能照应……”
“放屁!”实验中学的老师直接爆粗口,“我们学校全省排名前三!多少孩子挤破头都进不来!”
沈志强被怼得脸色铁青,王翠花赶紧帮腔:“那、那奖学金得交给我们保管!小孩子拿那么多钱不安全!”
沈梨初差点气笑。
上辈子,小雨的奖学金就是这么被他们骗走的。
“沈志强,”她慢慢走到大儿子面前,“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
沈志强脸色一变:“妈!血缘关系是说断就断的吗?!”
“行啊,不断也行。”沈梨初突然提高嗓门,对所有人道,“正好各位老师都在,大家评评理——”
“沈志强,你房贷还不上时,是不是我帮你还的?”
“你媳妇装病骗我钱,是不是被我拆穿的?”
“你弟弟带人来打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三连问一出,全场哗然。
沈志强脸涨得通红:“妈!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沈梨初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上次沈志强在车里说“让沈志辉去闹事”的通话记录。
沈志强面如死灰。
招生老师们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坨垃圾。
“沈女士,”市一中的主任郑重道,“您放心,小雨的奖学金会直接打到您账户,谁也动不了!”
沈梨初笑了:“谢谢。”
最终,小雨选择了市一中,不仅免学费,还拿到了五万元奖学金。
沈梨初用这笔钱,在镇上盘了个小店面,开了家杂货铺。李建军天天来帮忙,搬货理货比谁都勤快。
这天,她正在店里理货,突然听见门口一阵骚动。
抬头一看,沈志明带着个陌生女人站在那儿,脸色阴沉。
“妈,”沈志明硬邦邦地开口,“这是我女朋友,刘芳。”
刘芳腼腆地笑了笑:“阿姨好。”
沈梨初挑眉:“有事?”
沈志明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我、我要结婚了……”
“恭喜。”沈梨初继续理货,“份子钱没有。”
沈志明急了:“妈!你就不能帮帮我吗?刘芳她……她怀孕了!”
沈梨初手一顿,抬头看向刘芳的肚子。
刘芳低着头,小声道:“阿姨,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志明他……他工作丢了……”
沈梨初冷笑一声。
上辈子,沈志明也是用这招,骗了个姑娘奉子成婚,结果孩子生下来就离婚,留下个小孩让她养。
“沈志明,”她慢慢直起腰,“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
沈志明一愣:“什、什么?”
“我最后悔,没在你出生时把你掐死。”
刘芳惊恐地瞪大眼睛。
沈志明脸色瞬间惨白。
沈志明灰溜溜地走了,刘芳临走前,偷偷塞给沈梨初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还有一句话:「阿姨,救救我。」
沈梨初眼神一凝。
上辈子,沈志明的第一任妻子,好像就是被家暴逼疯的……
她攥紧纸条,心里有了决断。
晚上关店时,李建军红着脸蹭过来:“沈、沈妹子,明天镇上赶集,我、我想请你和小雨吃个饭……”
沈梨初还没回答,小雨突然从里屋探出头:“李伯伯,我想吃红烧鱼!”
李建军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咱们去吃最好的红烧鱼!”
沈梨初看着女儿开心的笑脸,突然觉得,新生活真的开始了。
至于那群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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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初盯着刘芳留下的纸条,眉头紧锁。
"妈,怎么了?"小雨凑过来,好奇地问。
沈梨初把纸条收进口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明天妈要去趟县城,你在家和奶奶看店。"
小雨乖巧地点头,又小声问:"妈,那个刘芳姐姐……是不是被二哥欺负了?"
沈梨初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一直发抖,像怕冷似的。"小雨抿了抿嘴,"二哥以前带回来的女朋友,都这样。"
沈梨初心里一沉。上辈子她只顾着应付几个儿子的索取,竟没发现沈志明有家暴倾向。
"妈去处理。"她亲了亲小雨的额头,"你记住,以后找对象,但凡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的,妈打断他的腿!"
小雨噗嗤一笑:"我才不找对象呢,我要考大学,赚大钱养妈!"
沈梨初眼眶一热,赶紧转身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沈梨初按照地址找到了县城西郊的一处出租屋。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喊。
"贱人!敢去找那个老不死的告状?!"沈志明的声音狰狞可怖,"看我不打死你!"
沈梨初一脚踹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瞬间凝固——
刘芳蜷缩在墙角,脸上满是血痕,而沈志明正举着皮带要抽下去。
"沈志明!"她厉声喝道。
沈志明猛地回头,脸色大变:"妈?!你怎么——"
沈梨初抄起门口的板凳就砸了过去。
板凳结结实实砸在沈志明背上,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刘芳趁机爬到她脚边,浑身发抖:"阿姨……救救我……"
"别怕。"沈梨初把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爬起来的沈志明,"长本事了啊?打女人?"
沈志明吐了口血沫,眼神阴毒:"妈,这是我家事,你少管!"
"家事?"沈梨初冷笑,掏出手机按下录音键,"刘芳,他平时都怎么打你的?说出来。"
刘芳抽泣着道:"他、他经常打我……还不让我吃饭……上次流产就是因为……"
"闭嘴!"沈志明扑上来要抢手机。
沈梨初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开,顺势抄起桌上的热水壶,整壶开水直接泼了过去!
"啊!!"沈志明捂着脸惨叫。
"这壶水教你个道理。"沈梨初一字一顿道,"打女人的男人,连畜生都不如!"
警察来时,沈志明还在哀嚎。
刘芳身上的伤成了最有力的证据,加上录音,沈志明直接被刑事拘留。
做完笔录,沈梨初把刘芳带回了家。婆婆给她上药时直掉眼泪:"造孽啊……我沈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畜生……"
小雨悄悄把攒的零花钱塞给刘芳:"姐姐,你买糖吃,吃了就不疼了。"
刘芳哭得不能自已。
晚上,沈梨初正打算关店,一辆警车突然停在门口。
"沈女士。"上次处理沈志辉案子的警官走进来,"有个情况得跟您说一下。"
原来沈志明在审讯时狗急跳墙,把沈志强偷税漏税、沈志远聚众堵伯的事全抖了出来,警方已经立案调查。
沈梨初听完,只问了一句:"能判多久?"
"沈志明故意伤害至少三年,沈志强如果偷税金额大可能五年以上,沈志辉参与堵伯也得半年。"
"谢谢。"沈梨初平静地点头,"需要作证随时找我。"
警官欲言又止:"您……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沈梨初笑了笑,"我早当他们死了。"
三个儿子相继入狱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村。
有人骂沈梨初心狠,更多人拍手称快。
"活该!沈家那几个小子早就该收拾了!"
"就是!沈梨初这些年容易吗?"
这天傍晚,沈梨初正在院子里教小雨包饺子,院门突然被推开。
许久不见的沈志辉站在门口,胡子拉碴,衣衫褴褛。
"妈……"他扑通跪下,"我错了……"
沈梨初头都没抬:"错哪了?"
"我不该跟那群混混鬼混,不该偷您钱……"沈志辉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三个哥哥都进去了,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
小雨悄悄拽了拽沈梨初的衣角。
沈梨初放下擀面杖,走到沈志辉面前:"抬头。"
沈志辉满怀希望地抬头。
"知道为什么你三个哥哥进去了,而你还能跪在这儿吗?"
沈志辉茫然摇头。
"因为你还没坏透。"沈梨初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扔给他,"这是最后一次。拿着钱去南方,找个正经工作。再让我知道你作奸犯科——"
她指了指派出所方向:"你知道下场。"
沈志辉攥着钱,重重磕了个头,转身跑了。
小雨小声问:"妈,四哥会改好吗?"
"不知道。"沈梨初揉着面团,"但妈给过他机会了。"
入冬前,沈梨初的杂货铺扩建成了小超市。
李建军天天来帮忙,搬货上架比谁都勤快。这天他正踩着梯子挂灯笼,突然脚下一滑——
沈梨初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接住了他。
两人摔作一团,李建军红着脸要爬起来,却被沈梨初拽住了衣领。
"李建军。"她直视他的眼睛,"你天天往我这跑,到底什么意思?"
李建军结结巴巴:"我、我就是想帮帮你……"
"帮到什么时候?"
"帮到……帮到……"李建军一咬牙,"帮到你愿意嫁给我那天!"
小雨和婆婆在柜台后偷笑。
沈梨初松开他,拍拍衣服站起来:"行啊,明天去领证。"
"啊?!"李建军傻了。
"不愿意?"
"愿意!愿意!"李建军一蹦三尺高,脑袋撞到灯笼也不嫌疼。
领证那天,阳光特别好。
沈梨初穿着新买的红裙子,和李建军并肩走出民政局。小雨举着相机给他们拍照,婆婆在一旁抹眼泪。
"妈!看这里!"小雨喊着。
沈梨初笑着转头,突然看见马路对面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沈志辉。
他穿着整洁的工装,手里拎着个礼盒,远远地鞠了一躬,放下礼物就走了。
礼盒里是一套金首饰,附着一张字条:「妈,我在电子厂上班了,组长夸我勤快。祝您新婚快乐。」
李建军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要追吗?"
沈梨初摇摇头,把字条收好:"走吧,回家。"
风吹过她的红裙摆,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上辈子吃过的苦,这辈子终于全还回去了。
那些曾经的伤痛与委屈,如今都化作了脚下坚实的路。
而她的小雨,她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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