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公还给青梅后,他却慌了(田诗诗郝佳吴晓勇)最新章节_把老公还给青梅后,他却慌了全文阅读
田诗诗睁开眼睛时,刺眼的阳光正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抬手遮挡,手腕上的钻石手链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这是汪想想昨天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我...还活着?"田诗诗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她婚礼前夜住的酒店套房,墙上挂着她和汪想想的婚纱照,照片里汪想想深情凝视她的眼神曾让她心动不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婚礼当天,汪想想变卦,不娶她。要娶郝佳,下午郝佳从酒店天台坠落的闷响,汪想想婚后第一次挥拳时狰狞的表情,还有最后那次殴打中他掐住她脖子时说的那句"这是为郝佳报仇,她是我的执爱"...
田诗诗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本该有一道淤青——汪想想最后一次家暴留下的痕迹。但现在,她的皮肤光洁如初。
"重生...我真的重生了?"田诗诗跌跌撞撞冲向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妆容精致,正是婚礼当天的模样。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确信这不是梦境。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显示"老公"两个字让田诗诗胃部一阵绞痛。她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诗诗,你醒了吗?我就在楼下。"汪想想的声音温柔似水,与记忆中那个恶魔判若两人,"我给你带了早餐,是你最爱吃的豆沙包。"
田诗诗握紧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是这个声音,曾在她耳边说过最甜蜜的情话,也说过最恶毒的诅咒。
"我马上下来。"她强迫自己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挂断电话,田诗诗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郝佳跳楼"。新闻页面空空如也——当然,悲剧还未发生。她看了眼时间,上午7:30,距离婚礼仪式还有三个小时,距离郝佳闹跳楼还有四个小时。
前世这个时候,她正沉浸在幸福中,完全没注意到异常。但现在,她必须找出真相——为什么汪想想要娶她?郝佳是何时怀孕的?为什么吴晓勇在她的葬礼上痛哭道歉?
田诗诗换上便装下楼,汪想想站在酒店大堂,白衬衫黑西裤,阳光俊朗的模样引得路人频频侧目。看到她时,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
"诗诗,你今天真美。"汪想想递上早餐袋,顺势想拥抱她。
田诗诗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接过早餐袋:"谢谢,我有点紧张,想先一个人静一静。"
汪想想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温柔笑容:"好,那我先去婚礼现场准备。记得10点准时到哦,我的新娘。"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田诗诗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汪想想走路时右手习惯性摸向左边口袋。前世婚后她才知道,那里总是放着他和郝佳的合照。
"原来这么早就..."田诗诗冷笑一声,决定跟踪汪想想。
她保持距离跟在汪想想身后,看着他走向酒店后花园。那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焦急地踱步——郝佳。
田诗诗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汪想想一把将郝佳搂入怀中。距离太远听不清对话,但郝佳明显在哭泣,汪想想则不断安抚她,最后甚至捧起她的脸亲吻。
"孩子?孩子怎么办?"田诗诗隐约听到郝佳的哭喊。
汪想想紧张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了什么,郝佳突然激动地推开他:"那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田诗诗如遭雷击。原来郝佳当时已经怀孕了!难怪前世她跳楼后会是一尸两命。但为什么汪想想还要坚持和她结婚?难道他不知道郝佳怀孕?
她悄悄用手机拍下两人争执的画面,正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吴晓勇,他们高中的班长,戴着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汪想想和郝佳。
田诗诗屏住呼吸。前世在她的葬礼上,吴晓勇哭得最凶,还说了那句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只见吴晓勇递给郝佳一个信封,郝佳看完后脸色大变,拉着汪想想说了什么,汪想想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三人似乎爆发了激烈争吵,最后郝佳哭着跑开,汪想想和吴晓勇则面色阴沉地分头离开。
田诗诗心跳如鼓,她必须弄清楚那个信封里是什么。她悄悄跟上吴晓勇,看着他走进酒店商务中心,开始打印更多文件。
趁吴晓勇去洗手间的空档,田诗诗迅速翻看他留在桌上的文件——那是一份孕检报告和...她的银行流水?更令人震惊的是,还有几张她和吴晓勇的"亲密照",明显是ps的。
"这是什么意思?"田诗诗大脑飞速运转。前世她从未和吴晓勇有过任何暧昧,这些照片显然是伪造的。但为什么要伪造这些?
她迅速用手机拍下这些文件,刚放回原处,吴晓勇就回来了。田诗诗躲到转角处,听到吴晓勇打电话:
"都安排好了...对,照片会给郝佳...汪想想那个蠢货会相信的...田诗诗活该..."
田诗诗浑身发冷。原来前世她遭遇的一切,吴晓勇也有参与!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间已近10点,田诗诗必须赶去婚礼现场。她快步回到房间,换上婚纱,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一个复仇计划逐渐成形。
"既然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她轻声对自己说,"那就让该受惩罚的人付出代价。"
婚礼现场装饰得如梦如幻,汪想想站在花门下,看到田诗诗时露出完美无缺的深情笑容。田诗诗挽着父亲田中泽的手臂缓步前行,目光扫过宾客席——郝佳红肿着眼睛坐在角落,吴晓勇则神色紧张地不断看表。
仪式进行到交换戒指环节,田诗诗突然开口:"在成为夫妻前,我有件事必须确认。"她转向郝佳,"郝小姐,听说你怀孕了?还是汪想想的孩子"
全场哗然。郝佳脸色煞白,汪想想则瞬间变了脸色:"诗诗,你在胡说什么?"
田诗诗拿出手机,播放刚才拍到的视频。画面中汪想想与郝佳拥吻,郝佳哭喊着"我们的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田中泽愤怒地质问汪想想。
汪想想慌乱地看向吴晓勇,后者正试图悄悄离场。田诗诗高声喊道:"吴班长,别急着走啊!你给郝佳的那些伪造照片,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吴晓勇僵在原地,额头渗出冷汗。田诗诗走向音响台,插入u盘,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吴晓勇伪造的照片和银行流水。
"七年前,吴晓勇曾向我表白被拒。"田诗诗冷静地陈述,"他利用班长身份接近汪想想和郝佳,伪造我出轨的证据,挑拨离间。今天他本打算在婚礼后把这些’证据’给汪想想看,引发我们的矛盾。"
她转向汪想想,眼中再无一丝温情:"汪想想,但你更恶心。明明和郝佳有了孩子,却还要娶我。为什么?因为我父亲的公司?因为田家的财产?今天,我把你的青梅郝佳还给你,祝你们新婚快乐。反正我们也没领证。婚礼你们接着办就是了。"
汪想想面如死灰,突然暴起扑向田诗诗:"贱人!你毁了一切!"
保安及时拦住了他,但田诗诗已经看到了他眼中熟悉的暴虐——那是婚后经常出现在他家暴时的眼神。
混乱中,郝佳哭着冲向天台,宾客们惊呼着追去。田诗诗站在原地,看着被制服的汪想想和面如土色的吴晓勇,心中一片冰冷。
这一次,她不会再做受害者。
当警察将汪想想和吴晓勇带走时,田诗诗望向天台方向——那里没有跳楼的郝佳,只有被亲友拦下、痛哭流涕的她。
"田诗诗!"汪想想在被押上警车前突然回头,眼中充满怨毒,"你等着!我一定会——"
"为郝佳报仇?"田诗诗轻声接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恭喜你,我都已经将你的青梅郝佳还给你了。你成功升级为人父母,都这么幸福了,关我什么事情?"
她转身走出婚礼现场,阳光照在她洁白的婚纱上,宛如重生。
2.
11点,田诗诗已经换过便装,站在金悦大酒店宴会厅的侧门,透过门缝看着里面觥筹交错的热闹场景。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攥着门把手,指节发白。
"诗诗,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身后传来闺蜜林小雨担忧的声音。
田诗诗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宴会厅中央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郝佳,她认识汪想想时就知道她是他的青梅,现在正挽着汪想想的手臂,笑靥如花地接受宾客的祝福。
"当然。"田诗诗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们让我成为全城的笑话,我就让他们尝尝地狱的滋味。"
前世的那场婚礼,她穿着价值二十万的verawang婚纱,满心欢喜地等待成为汪太太。音乐响起,她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向红毯尽头,却看到汪想想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诗诗,"汪想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安静,"我想了想,我们还是算了吧。"
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田诗诗记得自己当时像是被雷劈中,耳边嗡嗡作响,手中的捧花"啪"地掉在地上。
"你...你说什么?"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汪想想耸了耸肩,那个动作至今想起都让田诗诗恨得牙痒痒。"我说,我不想娶你了。"他转头看向伴娘席,"郝佳,你愿意嫁给我吗?"
郝佳当时脸上的表情田诗诗永远忘不了——那种假装的惊讶,眼中却闪烁着得逞的喜悦。她故作矜持地犹豫了三秒,然后在全场宾客震惊的目光中走向汪想想,当众与他拥吻。
田诗诗的父亲当场心脏病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而她,穿着婚纱在雨中狂奔的照片,第二天登上了本地所有媒体的头条。然后,郝佳下午坠楼了。
"诗诗?"林小雨的呼唤将她拉回现实,"他们快切蛋糕了。"
田诗诗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服务生制服——这是她花高价从酒店员工那里买来的。她端起托盘,上面放着两杯香槟。
"记住计划,"她对林小雨说,"等我的信号。"
推开侧门,田诗诗低着头走向主桌。汪想想正搂着郝佳的腰,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前世田诗诗暗中调查发现,汪想想不仅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还是个有严重家暴倾向的变态。她曾以为自己是唯一受害者,直到在医院的急诊记录中发现了郝佳的名字——原来郝佳早就和汪想想有一腿,甚至为他堕过胎。
"先生,您的香槟。"田诗诗将酒杯放在汪想想面前,故意压低声音。
汪想想看都没看她一眼,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田诗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十分钟后,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几名警察走了进来。
"汪想想先生,吴晓勇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你们涉嫌商业欺诈和非法集资。"
全场哗然。汪想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来,香槟杯被打翻,红色的液体溅在洁白的桌布上,像一滩鲜血。
"这一定是误会!"他大声辩解,但警察已经给他戴上了手铐。吴晓勇——汪想想的商业伙伴,也被同时带走。
郝佳惊慌失措地抓住汪想想的手臂:"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汪想想粗暴地甩开她:"滚开!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他的声音充满暴戾,完全不像平时在人前装出的绅士模样。
田诗诗站在角落,冷眼旁观这一切。她早就查到汪想想的公司存在严重财务问题,那些所谓的"高回报投资项目"全是骗局。一个匿名举报,加上她通过父亲老关系提供的证据,足够让汪想想喝一壶了。
婚礼以闹剧收场。宾客们窃窃私语着离开,郝佳一个人坐在主桌前,婚纱上沾满了香槟和蛋糕奶油,精心打理的发型也散乱不堪。
田诗诗摘掉服务生的帽子,走到郝佳面前。
"好久不见,郝佳。"她轻声说。
郝佳抬起头,妆容已经哭花,眼中满是惊恐:"诗...诗诗?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来祝福你的婚礼啊。"田诗诗微笑着坐下,"看来你的王子有点小麻烦呢。"
郝佳的嘴唇颤抖着:"是你干的?"
田诗诗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看看这个。"
郝佳疑惑地接过文件,翻了几页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那是汪想想公司的真实财务报表,显示他已经负债累累,而且涉嫌多项金融犯罪。
"这...这不可能..."郝佳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还有更精彩的。"田诗诗又拿出一叠照片,是汪想想和不同女人的亲密照,时间跨度长达两年,"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专一的好男人。"
郝佳的手开始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照片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田诗诗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她伸手擦去郝佳脸上的泪水,"虽然你背叛了我,但我不能看着你跳进火坑。"
郝佳愣住了,显然没想到田诗诗会这么说。
"我恨过你,"田诗诗继续道,"但看到你今天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我们都是汪想想的受害者。"
郝佳崩溃地哭出声:"我怀孕了...孩子是他的...我该怎么办?"
田诗诗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但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别担心,我有办法。"
不到一个小时,田诗诗接到林小雨的电话——汪想想和吴晓勇已经被释放了。
"怎么可能?"田诗诗皱眉,"证据那么充分。"
"听说汪家找了很硬的关系,"林小雨说,"而且他们公司的账目突然’变干净’了,警方证据不足。"
田诗诗挂断电话,转身对郝佳说:"好消息,你的未婚夫要回来了。"
郝佳又惊又喜:"真的吗?那...那他会娶我吗?"
田诗诗露出神秘的微笑:"嫁给他吧,不然你会成为全城的笑话。"她模仿着前世汪想想对她说的话,"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吧。"
郝佳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婚纱:"可是...他刚才的态度..."
"男人嘛,压力大的时候都这样。"田诗诗轻描淡写地说,"我决定把汪想想还给你,因为你值得拥有真爱。"
郝佳感激地看向田诗诗:"诗诗...谢谢你...我当初那样对你..."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田诗诗拍拍她的手,"不过,他现在还被警方扣留着吧?"
郝佳点点头,眼中又涌出泪水。
"没事,我这就打电话给帽子叔叔。"田诗诗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简短地说了几句后挂断,"搞定了,他们马上放人。"
郝佳惊讶地看着她:"你...你怎么有这种关系?"
田诗诗笑而不答。她父亲虽然只是个普通商人,但在政法系统确实有些老同学。这些关系平时不用,关键时刻却能派上大用场。
当天晚上,郝佳的父母急匆匆赶到田诗诗约定的咖啡厅。郝父的公司最近面临严重资金链断裂,如果此时能攀上汪家这棵大树,无疑是救命稻草。
"诗诗啊,听说你能帮我们佳佳和汪想想复合?"郝母满脸堆笑,完全忘了今天自己女儿是如何抢走田诗诗的未婚夫的。
田诗诗优雅地搅动着咖啡:"是的,汪想想虽然有些...小毛病,但家底还是很厚的。"
郝父眼睛一亮:"对对对!我们佳佳要是能嫁入汪家,那真是天作之合啊!"
田诗诗心中冷笑。她早就调查清楚,郝家公司最多再撑一个月就会破产,郝父现在急需一个金龟婿来挽救家族企业。
"不过..."田诗诗故作犹豫,"汪想想脾气不太好,你们知道的..."
郝母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男人嘛,有点脾气很正常。我们佳佳温柔体贴,一定能处理好夫妻关系的。"
田诗诗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份合约:"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已经和汪家谈好了,只要你们签了这份婚前协议,下周就能举行婚礼。"
郝父迫不及待地接过合约,看都没仔细看就签了字。田诗诗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内心涌起一阵快意。这份协议里暗藏了许多陷阱,一旦汪想想露出真面目,郝佳将一无所有。
三天后,汪想想果然被释放了。他第一时间找到田诗诗,满脸怒容。
"是你举报我的?"他一把抓住田诗诗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眉。
田诗诗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放开,除非你想再进去。"
汪想想愣了一下,松开手:"你什么意思?"
"我手上有你公司真实账本的备份,"田诗诗揉着手腕,"还有你殴打前女友的视频证据。这次你能出来,是因为我撤回了部分指控。"
汪想想的脸色变了:"你想要什么?"
"娶郝佳。"田诗诗直视他的眼睛,"马上。"
汪想想嗤笑一声:"就那个贱人?她不过是我的玩物之一。"
"她怀孕了,"田诗诗说,"而且她父母的公司快破产了,急需你的’资助’。"她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汪想想眯起眼睛:"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田诗诗拿出一份文件:"郝家公司虽然快倒了,但他们手上那块城东的地皮很值钱。只要你娶了郝佳,那块地就是你的了。"
汪想想接过文件翻看,眼中逐渐露出贪婪的光芒。田诗诗知道他已经上钩了。那块地确实价值不菲,但已经被多重抵押,是个不折不扣的陷阱。
"好,我答应你。"汪想想最终点头,"不过你得保证不再找我的麻烦。"
田诗诗微笑:"当然,祝你们幸福。"
看着汪想想离去的背影,田诗诗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小雨的电话:"准备第二阶段,我要让郝佳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挂断电话后,田诗诗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汪想想钻进豪车。她想起前世那个雨夜,自己穿着婚纱被抛弃在酒店门口,所有路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那种耻辱,她要十倍奉还。
"郝佳,"她轻声自语,"你以为抢走汪想想是赢了?不,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田诗诗的计划很完美——让郝佳嫁给一个家暴成性的男人,看着她被折磨,看着她父母的公司彻底破产,看着她失去一切...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
然而,就在计划顺利进行时,田诗诗偶然在医院遇到了正在产检的郝佳。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她:
"郝小姐,您的胎儿很健康,不过根据血型分析,汪先生不可能是孩子的父亲..."
3.
雨水顺着咖啡馆的玻璃窗蜿蜒而下,像无数条透明的小蛇在窗面上爬行。田诗诗盯着窗外模糊的街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杯中的拿铁已经凉了,奶泡塌陷成一片惨白的泡沫。
"田小姐,这是您要的资料。"
对面的男人推过来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声音压得很低。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时不时扫视四周。
田诗诗接过档案袋,心跳突然加速。她付了高额的费用雇佣这位号称"业内最好"的私人侦探,只为了查清楚那个即将成为她未婚夫的男人——吴晓勇。
"比我想象的厚。"她轻声说,手指触到档案袋的瞬间,一阵冰凉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侦探耸耸肩:"您这位未婚夫,故事比电视剧还精彩。"
田诗诗深吸一口气,拆开档案袋。第一张照片就让她愣住了——吴晓勇站在一所乡村小学门口,身边围着一群笑得灿烂的孩子,他手里拿着彩色的风车,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这是?"
"他在贵州资助的希望小学,每年都会去两次,坚持七年了。"侦探啜了一口咖啡,"有趣的是,他从不留名,校方只知道有位’吴先生’定期捐款。"
田诗诗翻看着照片和资料,眉头越皱越紧。吴晓勇在商界以"暴发户"、"土大款"闻名,她本以为会看到一堆炫富、泡夜店的照片,没想到...
"他家境确实很厚实,"侦探继续说,"父亲是九十年代第一批下海的商人,做建材起家。母亲是中学老师,家教很严。吴晓勇是独子,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所以..."
"所以头脑有点笨?"田诗诗接话,想起吴晓勇那些让她扶额的"神操作"——第一次约会带她去吃路边摊,理由是"听说女孩子都喜欢接地气";情人节送了一束菜花,因为"能看还能吃,多实惠"。
侦探笑了:"不是笨,是单纯。他做事确实不按常理出牌,但人很真诚。最让人唏嘘的是这段——"
他指向一份陈旧的校报复印件。田诗诗看到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吴晓勇站在一个清秀女孩身边,眼神炽热得像要把对方融化。
"他的大学同学,叫林小雨。他喜欢了七年,从大一追到毕业后两年,写了三百多封情书,全被退回。"
田诗诗胸口突然一紧:"后来呢?"
"女孩嫁给了他的大学室友。"侦探摇摇头,"婚礼那天,吴晓勇喝得烂醉,在酒店门口淋了一夜雨,之后三个月没出门。再后来,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表面嘻嘻哈哈,内心..."
"内心筑起了一道墙。"田诗诗轻声说,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吴晓勇总在笑眼里却藏着落寞。
她继续翻阅资料,当看到一张医院收据时,手指猛地一颤:"这是..."
"去年他匿名为一个白血病女孩捐了骨髓。"侦探的声音带着敬意,"手术很成功,但他从没去看过那个孩子。"
田诗诗的眼眶突然发热。她想起上周吴晓勇突然取消约会,理由是"公司有事",原来...
"田小姐,您未婚夫是个好人,只是..."侦探斟酌着用词,"只是被伤得太深,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
田诗诗合上档案袋,思绪万千。她是为了家族企业才接近吴晓勇的,父亲需要吴家的资金支持。但现在...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雨丝卷入。田诗诗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她的闺蜜郝佳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走进来,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那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汪想想。
"怎么了?"侦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田诗诗迅速低头,心脏狂跳:"没什么,我们走吧。"
但已经晚了。郝佳看到了她,表情一僵,随即拉着汪想想快步走向角落的座位。汪想想的目光与田诗诗短暂相接,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别过脸去。
田诗诗的手在桌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付钱打发走侦探,决定留下来看看这对狗男女要演什么戏。
半小时后,郝佳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田诗诗等了几分钟,起身走向汪想想的座位。
"诗诗!"汪想想惊得差点打翻咖啡,"你怎么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田诗诗冷冷地说,"郝佳是我最好的闺蜜,你是我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你们是青梅也就算了,那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汪想想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诗诗,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怎么背着我约会?还是解释你手上那枚戒指?"田诗诗盯着汪想想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声音发抖,"你们结婚了?"
汪想想沉默片刻,突然抓住她的手:"诗诗,我不能没有你!"
田诗诗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郝佳怀孕了,我虽然暂时和她结婚,可也没有领证啊!"汪想想急切地说,"你先等我一段时间,等她孩子生了,我就把她撵走,去母留子,怎么样?"
田诗诗如遭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居然能说出如此冷血的话。
"你...你说什么?"
"我是为了孩子才妥协的!"汪想想压低声音,"郝佳母亲是银行行长,能帮我拿到贷款。等我的公司稳定了,谁还需要她?诗诗,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田诗诗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得想吐。她猛地抽回手,抓起包就要离开。
"诗诗!"汪想想追上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会给你发信息的,别拉黑我!"
田诗诗冲出咖啡馆,雨水打在她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诗诗?你怎么在这?还淋成这样!"
是吴晓勇。他撑开伞罩住她,笨拙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田诗诗抬头看他,这个被她说成"土大款"的男人,此刻眼中满是真诚的关切。
"我..."她突然崩溃,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吴晓勇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有我在。"
田诗诗哭得更凶了。她想起侦探的话,想起档案里那个为陌生孩子捐骨髓的吴晓勇,想起他七年如一日的单恋...而汪想想,那个她以为温文尔雅的男朋友,居然能说出"去母留子"这种话!
"我送你回家。"吴晓勇柔声说。
田诗诗摇头,抬起泪眼看他:"吴晓勇,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帮我...消失一段时间。"
吴晓勇愣住了:"什么意思?"
田诗诗擦干眼泪,眼神逐渐坚定:"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离开这里。你能帮我吗?"
吴晓勇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你终于发现汪想想和郝佳的事了?"
田诗诗震惊:"你...你知道?"
"我虽然笨,但不瞎。"吴晓勇耸耸肩,"上周在酒会上看到他们俩躲在阳台亲热,本想告诉你,又怕你难过。"
田诗诗苦笑:"所以全天下都知道,就我蒙在鼓里?"
"不是你的错。"吴晓勇认真地说,"是他们太会演。不过..."他犹豫了一下,"你真想消失?"
"不只是消失。"田诗诗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要报复。但不是现在,我要等一个最完美的时机,让他们付出代价。"
吴晓勇沉默片刻,突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老陈,是我。准备一套完整的新身份,要能经得起查的那种...对,和上次一样,但这次是女性。"
挂断电话,他对田诗诗眨眨眼:"我虽然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但朋友很多。一周内,你会有一个无懈可击的新身份。"
田诗诗突然觉得,这个"笨笨"的吴晓勇,或许比她想象中聪明得多。
"为什么要帮我?"她忍不住问。
吴晓勇挠挠头,露出那个她熟悉的、有点傻气的笑容:"因为...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这三个月,你从没真正笑过。"
田诗诗心头一颤。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汪想想发来的短信:"诗诗,考虑得怎么样?我真的很爱你,给我个机会。"
她冷笑一声,回复道:"我需要时间。保持联系。"
抬头看向吴晓勇,田诗诗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对他笑了:"走吧,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让我’死’得轰轰烈烈。"
雨停了,云层间透出一缕阳光。田诗诗深吸一口气,挽住吴晓勇的手臂。复仇的序幕,就此拉开。
4.
门铃响了。
她拢了拢睡袍领口,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透过猫眼看到汪想想正在整理被雨水打湿的刘海。18:03分,比约定时间晚了三十三分钟。
"佳佳又犯偏头痛了?"田诗诗拉开门,潮湿的夜风裹着男人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她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创可贴换了新的,浅褐色药渍从边缘渗出来。
汪想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家水管爆了,帮忙联系维修工耽误......"话音未落,他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田诗诗看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电击的实验犬。
"想想!我好像听到阳台有声音!"免提键里郝佳的声音带着夸张的颤音,"会不会是上周那个偷内衣的变态又来了?"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电视剧的对白,田诗诗记得那是最近大火的医疗剧《白色城堡》第八集。
汪想想的指关节泛白:"我马上......"
"去吧。"田诗诗按下他僵硬的肩膀,指尖陷进西装面料里,"记得帮佳佳检查衣柜,上周她说发现有人动过她的真丝睡衣。"她看着男人仓皇离去的背影,防盗门关闭的瞬间,茶几上的玫瑰酥皮泡芙刚好停止冒热气。
这是三个月来第七次中途离场。田诗诗打开手机备忘录,在"郝佳紧急状况记录"里新增一行:6月2日,水管爆裂+入室盗窃,停留4分52秒。上一条记录是5月30日的"急性阑尾炎复发(确诊假性)",再往前是5月27日的"母亲心脏病发作(后证实是打麻将胡牌太激动)"。
浴室镜面蒙着水雾,田诗诗用手指划出三个数字:127。这是汪想想最近三次来访的平均停留秒数。三个月前这个数字是286,半年前则是令人怀念的1473。她打开水龙头,看着数字被水流冲散,就像郝佳每次用蹩脚借口带走汪想想时,那些承诺要补偿的晚餐约会。
次日下午,田诗诗在金融中心37楼的咖啡厅截住了郝佳。这个穿着香奈儿粗花呢套装的女孩正用吸管戳着冰美式里的球形冰块,左手无名指戴着与汪想想同款的创可贴。
"真巧。"田诗诗把爱马仕包放在邻座,"听说你昨晚遭遇入室盗窃?"
郝佳的睫毛膏纹丝不动:"想想连这个都告诉你?"她转动着腕间的卡地亚手链,田诗诗认出这是汪想想上个月在拍卖会拍下的古董款,"不过是个误会,物业调监控发现是风吹落了晾衣架。"
"就像上周的偏头痛其实是眼线笔戳到眼皮?"田诗诗抿了口红茶,观察对方瞳孔的细微变化,"你知道汪想想手机里有37个你的未接来电提醒吗?从5月20日到昨天。"
郝佳的小指突然抽搐,冰块撞在玻璃杯壁上发出脆响。田诗诗打开相册,展示昨晚拍到的画面:汪想想离开她公寓后直接去了郝佳家,监控时间显示18:17分,而郝佳声称遭遇"入室盗窃"的报警记录是18:09分。
"我们认识二十年了。"郝佳突然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从想想第一次帮我揍哭扯我辫子的男生开始。"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锁骨下方露出月牙形的疤痕,"初二那年我割腕,是他闯进女厕所救的我。"
田诗诗注意到她说这话时转动着右手腕上的白金手链——那是汪想想用第一份工资买的,内侧刻着"wl0vej。咖啡厅的背景音乐,郝佳跟着节奏轻轻哼唱,脚上的高跟鞋尖有节奏地点击着地面。
三天后的深夜,田诗诗在汪想想的西装内衬口袋里发现了gps追踪器。米粒大小的金属装置黏在胸袋内侧,指示灯每隔十秒闪烁一次。她想起上周郝佳"恰好"出现在她和汪想想约会的日料店,当时对方解释说是因为"路过闻到烤鳗鱼的香味"。
"诗诗?"汪想想从浴室出来,发梢滴着水,"我洗好了。"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追踪器上,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佳佳有焦虑症......"他徒劳地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田诗诗把追踪器放进他的掌心,触到他手腕内侧尚未愈合的咬痕——半月形伤口,虎牙的位置特别深。
七月来临的时候,汪想想的来访间隔拉长到两周。田诗诗开始整理行李,父亲田中泽的海外分公司需要"紧急接管"。她在日历上圈出8月15日,用红色记号笔写下"d-day"。那天吴晓勇会带着整容成她模样的替身去明珠塔顶楼,而真正的她将坐在飞往苏黎世的头等舱里。
"想想最近很忙?"最后一次见面时,田诗诗故意让汪想想看见她正在搜索"抗抑郁药物l过量致死剂量"的网页。男人慌乱中碰翻了红茶,褐色的液体在《自杀心理学》封面上洇开一片。
8月14日深夜,田诗诗删光了所有社交账号。次日清晨,本地热搜爆出"田氏集团千金为情跳楼"的新闻。监控画面里,"田诗诗"穿着她最常穿的白色连衣裙,从208米高的水库景北岸的景平台一跃而下。吴晓勇发来的加密邮件显示,汪想想在新闻播出后砸碎了郝佳收藏的所有相框——那些照片里,15岁的郝佳总是紧紧挽着汪想想的胳膊,而现在的汪想想正掐着郝佳的脖子质问:"你为什么要逼死她?"
田诗诗关掉平板电脑,舷窗外云海翻涌。空姐送来香槟时,她注意到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5.
殡仪馆的哀乐声里,汪想想跪在郝佳的冰棺前哭得撕心裂肺。他西装袖口沾着粉底液——那是今早精心遮盖手臂抓痕时蹭到的。警察刚刚结束问询,接受了他关于妻子抑郁症自杀的陈述。
"节哀。"有人拍他肩膀。汪想想抬头看见田诗诗的父亲田中泽,老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这个眼神让汪想想想起三个月前,当他在医院太平间确认田诗诗尸体时,也曾见过同样的目光。
第一次动手是在田诗诗头七那天。汪想想把威士忌砸在郝佳化妆台上,玻璃碎片划破她小腿。"要不是你约她去水库..."他揪住郝佳头发往镜子上撞,裂纹在镜面绽开蛛网状血痕。后来他跪着给郝佳涂药时,女孩颤抖着说:"诗诗是我闺蜜,我比谁都难过..."
第二次是发现郝佳怀孕时,验孕棒上的两道杠在汪想想眼里变成导火索。他想起田诗诗生前最后的短信:"佳佳说水库北岸风景好"。拳头落在郝佳腹部时,他幻觉闻到了水库边的水腥味。当晚急诊室里,医生看着b超单说:"先兆流产,需要静养。"
最后一次在暴雨夜。汪想想捏着从郝佳日记本撕下的纸页,上面记录着田诗诗溺水当天的真相——郝佳根本没去赴约。酒瓶砸在女人太阳穴上的闷响,混着窗外雷声显得微不足道。伪造遗书时,他特意用了郝佳练习多年的簪花小楷。
葬礼上,郝佳母亲突然从丧服里抽出剔骨刀。第一刀扎进汪想想右眼时,他听见老妇人嘶吼:"诗诗托梦给我了!"随后24刀如同机械计数,直到警员用电击枪制止。鲜血浸透灵堂的地毯,与郝佳冰棺下的白菊融成诡异的粉红色。
太平洋彼岸的纽约中央公园,吴晓勇正在给田诗诗戴求婚戒指。这个在葬礼上给汪想想递纸巾的男人,此刻单膝跪在鹅卵石小径上。田中泽站在女儿身后,看着吴晓勇西装内袋露出的照片一角——那是林小雨的泳装照,三个月前和诗诗一起在水库失踪的女孩。
"爸爸?"田诗诗转头,阳光在她人造虹膜上折射出奇异光彩。吴晓勇趁机将戒指推进她无名指,金属圈卡在指节疤痕处——那是长期佩戴身份手环留下的痕迹。
婚礼在长岛庄园举行。当田诗诗戴着蕾丝手套切蛋糕时,吴晓勇凑近她耳边:"记得我们在水库第一次见面吗?你穿着林小雨的泳衣。"新娘刀尖一顿,奶油玫瑰被精准地剖成两半。
宾客们鼓掌时,没人注意到新郎手机亮起的消息——来自中国警方的加密邮件,附件是郝佳日记的完整扫描件,最后一页写着:"诗诗说晓勇喜欢看女孩溺水时挣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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