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已承殇傅今律宋知雅许夏推荐完本_已完结回忆已承殇(傅今律宋知雅许夏)
陪着傅今律的第十年,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他为她伤害我的小狗,抢我的画,打击我的闺蜜。
我痛心得夜不能寐,以泪洗面。
他曾许诺我今生唯我不娶,
却转头带别人去挑选钻戒。
他问我:「知错了吗?」
我没告诉他,我快死了。
而且,还要他们陪葬。
1.
陪着傅今律的第十年,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她叫宋知雅,知书达礼、富有艺术气息。
自打她回国,傅今律就经常在外夜宿。
群里共友私下都在传,我终究抵不过白月光。
闺蜜许夏替我在群里大骂傅今律和宋知雅,说他们渣男小三天生一对。
群里的消息不知道谁透露给了宋知雅。
隔天,她就来兴师问罪了。
宋知雅嘴里轻捻着我的名字,笑了。
「枝芽枝芽,确实挺相像。你就是陪了今律十年的人?」
她嘴角带着止不住的得意。
「原本我还很难过今律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但这会儿也明白了。原来你只是一个替身。」
我突然想起和傅今律第一次的那晚。
他喝得烂醉,贴在我耳旁一遍遍呢喃:「zhiya,zhiya……」
我以为他在喊我,拍着他的背不厌其烦的说:「我在。」
随后一切都水到渠成,他温柔的吻细细密密落下。
第二天清晨,床上空无一人。
只于床头柜上落满烟灰的烟灰缸和一张写着「我会对你负责」的纸。
原来,不是枝芽,是知雅。
「你不该穿红裙子,今律喜欢斯文点的人,你这样太张扬了。」
宋知雅上下打量着我,施舍般指点着。
我翻了一个白眼,挥了挥手,
一只体型巨大的田园犬叫嚣着朝她扑过去。
宋知雅大叫一声瘫软在地。
「你,你别乱来,今,今律不会饶,饶了你的。」
我摸着大黄的脑袋,气定神闲。
「别来我面前碍眼,不然下次你缺胳膊少腿的,就不能怪我了。」
我抿了口茶,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郁气渐消。
宋知雅大概不知道,我是株野草,野蛮生长。
我从一个孤儿走到如今,从来没有怕过别人。
傅今律来时,我正在做蛋糕,为我们的周年纪念日。
我欢喜的诉说着我厨艺的长进,拉扯着他进厨房。
而他只是挥掉我的手,示意后面的保镖抬进一个铁笼子。
他扯下盖在上面的黑布,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一个畜牲要是学不会收好爪牙,我不介意替它断掉。」
看着里面奄奄一息的大黄,我面色苍白。
「你都干了些什么。」
傅今律摸了摸我的头,动作亲昵,却神情淡漠。
「枝芽,知雅年少出国,吃了太多的苦,我不忍心她回国后还不舒心。」
「你别欺负她,该有的我不会少了你。」
「但是你别想越过她,我最爱的,是她。」
「如果你想挑战我的耐心,尽管一试,我也不知道会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我步伐沉重的走到大黄面前,手指颤抖的抱起它。
傅今律压根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他只是来为宋知雅出气的。
可大黄根本没有伤害到宋知雅。
这可是陪了我七年的大黄,他怎么能忍心……断掌磨牙……
他竟来她一丝委屈都忍不了。
离开前,傅今律去看了眼杂乱的厨房,神情鄙夷:
「做不了就别做了,谁做个蛋糕还会将厨房毁了的。」
我抱着大黄的身子一顿。
从前是他说,他喜欢甜食,让我学着做给他吃。
可我只是一个孤儿院出身的人,技能全花在生存上,于甜食上全无天赋。
可他不介意,还说要一直吃到我做出来最完美的那个。
如今我的厨艺稍有长进,他却不要了。
想到宋知雅朋友圈晒出的各种手作甜食。
我明白了,他喜欢的一直是宋知雅制作的甜食。
我从来只是一个替代品。
我的心像被撕扯开来,随着傅今律离开的身影,裂缝越来越大。
我抬起头,将泪憋了回去,艰难的抱起大黄。
保姆踌躇上前:「小姐,还是我来吧。」
我摇摇头,忍下哽咽,面无表情的吩咐:「去帮我请徐医生来。」
傅今律,我不会再给你做蛋糕了。
2.
正如他所说的,傅今律把最好的,都呈给了宋知雅。
价值一亿的山海别墅,他说送就送,而我也只是得了一套千万的别墅。
鸽子蛋大小的粉钻,被百颗靓丽的珍珠串成项链,戴在了宋知雅的脖颈。
我不去探寻这些意味着什么。
许夏知道我不开心,特意寻来了我最喜欢的漫画家的作品集。
我抱着作品集兴奋的大叫,和许夏抱作一团。
「夏夏,我真的是爱死你了!你从哪弄来的。」
我轻抚着画本,眼泪止不住落下。
我求了傅今律许久,等来的永远只有一句「没联系到。」
许夏收了笑,问我:「要是过得不开心,要不要跟我走?」
见我没有吭声,她将作品集翻到最后,故作惊喜的开口:「哇!竟然还有张to签!还有大大的签名!」
我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捧着to签一脸珍惜:「我要将它裱起来,好好珍藏!」
傅今律,你看,不是没有人不肯为我花心思。
傅今律,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天气正好,我又收到了几本偶像的作品集。
回去的路上,我兴奋的拍照和许夏分享。
许夏耐心的听着我絮絮叨叨,和我一起夸赞着偶像。
我抱着作品集急匆匆赶往家中,打算好好收藏起来,但刚转身就撞到了傅今律。
怀里的作品集散落一地。
傅今律扶着我的胳膊,皱眉:「怎么冒冒失失的。」
大掌掐着我的胳膊,眉头拧得更深:「你瘦了?」
我吃疼的推开他,一言不发的捡起散落在地的画本。
傅今律捏了捏眉心,无奈道:「大黄的事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从前闹别扭,只要傅今律道歉,我都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如今我不想了。
傅今律想上前的牵住我的手,我侧身躲开。
他表情一愣,看着拉远的距离,神情难看。
就在这时,宋知雅跑了过来,一把跳到了他的背上,撒娇般抱怨:
「傅今律,不是说好了去那边吗,你怎么拐到了这。」
我心下一动,是因为我吗。
但看着稳稳托举着宋知雅的双手,又自嘲一笑。
看见我,宋知雅大约有些不开心,目光落到我的画集上,惊讶道:
「哇,是sky大大的作品集吗?」
她从傅今律背上跳下来,兴冲冲的指着我说:「今律,我想要。」
傅今律捏捏她的脸,宠溺道:「好,回去我就让陈特助去买。」
「不要嘛,我现在就要。」
傅今律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掏出一张卡,对着我说:「这里面有一百万,应该够买你怀里的东西了。」
我的心跌入了谷底。
傅今律想送她什么,我不在乎。
可这是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她。
趁我愣神之际,宋知雅上前就要抢我的画集。
我不愿意,死死抱着不松手。
拉扯之间,她尖锐的指甲划破画集的封面。
我咬牙一推,宋知雅惊呼着跌坐在地。
医院内,宋知雅没有大碍,只是崴了脚。
傅今律却要我将画集赔给她。
「知雅是舞者,近期还有演出。」
「现在受了伤,需要赔偿违约费。」
「她说她不怪你,但是你已是成年人了,也该负起责任。」
「周枝芽,你得记得,如果没有她,你不可能在我身边这么久。」
原来我陪着他对十年,都是笑话……
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
「傅今律,那画本是我自己买的,凭什么要我让给她?」
「是她先来抢我的东西,是你要强买强卖,我不同意有什么错!」
我哭喊着将桌上的东西倾倒在地,踢打着将他赶出门外。
「滚!都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傅今律强势的将我禁锢在怀里,恼怒道:「胡闹什么,就几本画,你要想要,我可以让陈特助给你买全套。」
原来在他心里,那只是几本画。
可从前我不止一次的跟傅今律说过,
我能走到今天,多亏了当初偶像的作品。
他曾答应等有钱了,一定帮我收集的全套。
而如今再次提起,竟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脑袋一阵眩晕,我无力倒下。
傅今律抱紧我瘫软的身体,似乎惊慌失措地呼唤着我:「周枝芽!枝芽,你醒一醒……」
3.
我醒来时已在病床上,傅今律不在。
原来他的惊慌都是假的。
许夏坐在一旁,脸色难看。
我虚弱开口:「我的画本……」
许夏上前握住我的手,安抚道:「他没有拿走。」
我松了一口气。
许夏定定的看着我,面色沉重:「芽芽,你知道你怀孕了吗?」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颤抖着将手搭在肚子上。
「我,我怀孕了?」
「半个月左右。」
我一直想要个孩子。
但傅今律总以工作繁忙无心照料孩子拒绝我。
直到宋知雅回国的几天前,他或许提前得知了消息。
难得喝得大醉,那次他忘了做措施,只动情的唤着我的名字。
下一秒,许夏的话将我从欣喜中拉回:「必须打掉!你脑里有肿瘤,要做化疗稳定病情,这个孩子不能留。」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严重吗?」
许夏哽咽着:「现在还小,但如果不及时进行化疗……」
那就是还来得及……
我定了定心神,开口:「夏夏,我想……」
「不行!你不想!」,许夏握紧拳头,眼里满是泪:「你要是敢留,我就不要你了。」
我将许夏抱进怀里,轻声道:
「我知道你不会。」
「夏夏,再让我任性一次吧。」
「你知道我有多期待这个孩子。」
许久许久,病房里只有许夏的呜咽声。
我与傅今律并未结婚,医院无权透露我的隐私。
他也忙着讨宋知雅欢心,无暇顾及我。
而我为了孩子,已多日未想起他。
可是头疼、反胃、恶心,身体上的不适还是折磨着我。
为了让我多吃一点,许夏跑了大半个城市为我买来正宗的绿豆糕。
一天深夜,我嘴馋想吃烤猪蹄。
想得夜不能寐。
只能在朋友圈里发猪蹄emo。
这时候傅今律的消息弹了出来。
「这么晚还不睡?」
「大晚上的怎么想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等着,等会儿就给你送来。」
恍惚间,我跟他,似乎回到了从前相伴的日子。
那时候没有宋知雅,他也是这般纵着我的。
我有瞬间的心软,闭上眼,劝慰自己。
如果他今晚给我送来了,我就跟他坦白我怀孕了,然后好聚好散。
但我等了一宿,也没能等来傅今律。
倒是等来了宋知雅发的日出图。
整夜的饥饿反复折磨着我的胃,是细细密密的疼。
我删掉了动态,埋进被子里。
半个月后,共友生日宴,我不得不出席。
那天宋知雅是挽着傅今律盛装出席的。
而往常,那是我的位置。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但我只是面色平静的给主人公献上礼物。
手伸出去的那一刻,被宋知雅拦下,她举起我的手质问傅今律:
「傅今律!她手上带的是什么!你明明说过不会和其他人有任何情侣用品的。」
她目光含泪,满是控诉和委屈:
「之前的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从现在开始!不可以!这手串必须给我!要不然你回去就把那破手串扔了!」
这只同心结是我和傅今律的定情信物。
他是不婚主义者,但我还是想和他永结同心。
于是我做了两只同心结手串,趁他睡着偷偷戴在了他腕间。
彼时他醒来,将我揽进怀里,笑着问:「怎么不大大方方的给我?」
我有些愕然,结结巴巴对说:「我编,编得不好。」
傅今律抬手看了许久,调笑道:「确实不好看。」
就在我呲牙咧嘴时,却将我紧紧抱住,嘟嘟囔囔:「但你编的,怎么都好看。」
至此他再未摘下。
我余光瞥到他的腕间,红绳早已不见踪影。
也罢。
我笑了笑,摘下手串,直接丢到垃圾桶里。
「宋小姐那么喜欢,就自己去捡。」
「不过宋小姐是不是在国外混得不行。要不然怎么一回来,就讨这讨那的。」
4.
不顾众人的眼光,我抬脚就走,却被傅今律猛地拽住。
「谁许你扔的?」
「给我捡回来!」
他面色难看,视线落在我手腕间,那里空白得让他碍眼。
毕竟我陪了他十年,这十年间他的偏爱,有几分真几分假,谁也说不清。
此刻宋知雅也无暇顾及我对她的羞辱,赶忙牵住他的手:「算了,今律,现在还在别人的生日宴上,不要为了我闹得那么难看。」
我顺势甩开他的钳制,转身之余,背后传来一声冷呲。
傅今律自打夺得傅家主权,便不容许有人违逆他。
我让他丢了面子,他自然不会让我舒心。
别墅里我们一起种下的玫瑰花,被他派人连根拔起送去给宋知雅。
精心训练了许久的鹦鹉也被送去给宋知雅解闷。
这一周里,时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渐渐死气沉沉的别墅,我不在乎。
等到许夏帮我办好护照,我就能离开了。
一天,陈特助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这里,说要拆掉别墅里挂起的我们俩的合照。
我想了想,点头应好。
「你们帮我把所有相框都拆下来吧,把照片都拿出来。」
我将所有照片一把扔到了铁桶里,泼油点火。
火光照亮了我的面庞。
看着满天飞舞的碎屑,陈特助哑然。
「连小姐,boss心里并非没有你」
「只是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
「您和他服个软,他会想起您的好的。」
我勾勾唇,失笑。
他心里有我?
也好,这样届时他知道我怀孕,也能让我留下孩子。
我起身拍拍尘土,只道:「他的东西,该处置的也都处置了,如果他还不满意,我可以尽快搬出去。」
欣长的身影穿过连廊,傅今律冷笑。
「周枝芽,你可真有骨气。」
「既然你什么都不在乎……」
他勾起宋知雅的下巴,慵懒道:「知雅,今天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宋知雅脸色不是很好,但目光流转到我身上,又颇为得意。
「谢谢今律,不过,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好东西了。」
「看来,她在你心里,确实一般呢。」
随后状似苦恼的说:「哦,对了,我最近想要开一间酒吧。就在商业区,不过那有一间中医馆……」
我心里咯噔一下,尖叫出声:「不可以!傅今律!你答应过我的!」
傅今律讽刺的看着我,云淡风轻道:「周枝芽,你忘了?那一整片商业区都是我的。」
「我想给谁,什么时候给,都全凭我心情。」
他明明知道,没有许家我活不到今天。
他也明知道,现在许家有多需要生计维持许母的医疗费用。
宋知雅有多讨厌我,就有多讨厌当初为我出头的许夏。
所以她要报复我,要让我变得一无所有,让我身边得人变得不幸。
我终是掉了眼泪,跟傅今律服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错了。」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都是我的不对,你不要伤害许家,求你了。」
傅今律没有料到我反应这么大,蹙眉叹气,将我扶起。
我以为他松了口,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要收回商铺,好不好?」
宋知雅却突然从后揽住他,脸埋在他的背上,声音破碎:「今律,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在酒吧遭到流氓调戏,你说要为我开一间热闹但安全的酒吧……」
我眼看着傅今律表情收拢,松开了我的手,抱着宋知雅离开。
宋知雅揽着他的脖子,带着胜利的嘲笑。
我呆愣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落下。
明明,我都道歉了。
甚至毫无尊严的跪下了。
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5.
傅今律重新给许家找了一间铺面。
但许家拒绝了。
许夏给我发来中医馆新的位置,还时不时的跟我分享装修进度,邀我开业时去观礼。
我没有去,怕又牵连到许家,只是托人悄悄送去了贺礼。
近一个月来,有传言傅家有好事将近。
媒体多次拍到傅今律和宋知雅出入婚戒场所的照片。
夜晚,宋知雅给我发来一枚钻戒图片,耀武扬威的炫耀:
「有些人,陪得再久又有什么用,我勾勾手指,傅太太的位置还不是我的?」
「不过,看你多年辛苦的份上,今律答应让你来当伴娘,你就感恩载德的收下吧……」
我内心涌上恶寒。
傅今律说他是不婚主义者。
他曾承诺,若娶必娶我,今生唯我不娶。
却转头为他人挑选戒指。
现在他竟还冠冕堂皇的来问我:「知错了吗?」
我熄灭手机,实在没有力气理他们。
这两日我头疼愈烈,胃口欠佳,时常昏睡。
傅今律来的时候,我正好烧得迷糊,他抱起我就想往医院赶。
我拼命挣扎,汗水沾湿了我满身。
「我不去,我不去。」
快失去意识的我难以控制力气,连傅今律都难以招架,柔声轻哄我:「乖,我们去趟医院就好了。」
难得的温柔令我控制不住眼泪,我依旧不肯,只一个劲儿的喊着「夏夏」。
傅今律无法,只得将许夏接过来照顾我。
再次见到许夏,我很开心,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可依旧满脸疲惫。
许夏红着眼眶数落我,但依旧忙前忙后的照顾我。
等到夜晚,傅今律要将许夏送走。
我紧抱着许夏不松手,反手将房门锁住。
傅今律敲了半天,最终只得留下一句「没良心的」而后离开。
临近中午,许夏兴致冲冲的将我摇醒:
「醒醒,你这头小懒猪,有瓜吃都不知道起来。」
我迷迷糊糊对应了声,揉着眼睛。
许夏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你不知道,宋知雅今早在餐馆冲傅今律发脾气。」
「傅今律直接黑脸走了。」
「群里私下都传疯了。都在说白月光成了米饭粒。」
「哈哈哈哈哈,我看宋知雅那张脸气得都要变形了。」
我勾起唇角,卷着被子,懒懒地笑了。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吧。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许夏陪了我几日,得到我一定会去馆里看她的承诺后,才满意离开。
我的肚子已微微隆起,沉甸甸的感觉令我心安。
我准备好礼物,打算去拜访许家。
只是到店门口,便看见门前围满了人。
挤开人群,入目的是满头鲜血的许伯伯。
许夏满身脏污,死死的拿布堵着,面色惨白。
看到我,她嗫喏着发不出声。
我跪倒在满地狼藉上,挣扎着爬了过去。
「叫,叫救护车,了吗。」
许夏忍着泪,点点头。
「你回去吧,你还怀着,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我噙着泪,倔强的一起等着救护车。
我怎么能走呢?我怎么敢走呢?
明明不久前许伯伯还在庆贺着新店开业。
明明几天前我还和许夏在别墅里畅聊。
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我无神的跪着,跪得双脚失去知觉,浑身发冷,救护车才急匆匆的将人带走。
我踉跄着站起,看着渐渐远去的救护车。
要是许伯伯有个万一……
不!他不能有个万一!
宋知雅,你不得好死!
我随手拾起一块石头赶往山海别墅。
入门就听到宋知雅张狂的声音。
「周枝芽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孤儿也敢和我争」
「今天砸了许夏的店,明天我就要了她的命,周枝芽喜欢的在意的我都要毁了,我要让她变得一无所有!」
6.
宋枝雅好像是疯了。
当着别人的面竟也撕下了那张伪善的面容。
不过也是,岌岌可危的感情,一不小心就烟消云散了。
靠着男人过活的女人,真的是,可悲可怜!
但,我还是要打死她!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涌上来的力气,挥着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她身上。
周围的人完全拦不住我。
我的眼前全是许伯伯满脸鲜血的模样,所以我要让她也试试破头的滋味。
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不知疲倦地挥动鞭子,直到宋知雅无力的放下血肉模糊的双手……
「够了!」
傅今律从我手里夺过石块,我才看见他脸上被我砸出两块青紫。
「你闹够了没有!你是想要知雅的命嘛!」
「对!」我朝着他大喊,犹如疯子般癫狂。
傅今律惊愕的看着我,「知雅都没做错什么……」
「没做错什么……那是不是要许伯伯死了她才算做错什么!」
「傅今律!你爱的人命重要,我爱的人的命就可以任人糟践吗?」
「要是许伯伯出了什么事,我何止要她命,我还要将她碎尸万段!」
「我变成这样,都是她,还有你!都是你们逼我的!」
我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傅今律脸上染上恐慌,颤抖着手伸向我,「枝芽,你、你怎么了……」
我终于意识到我口鼻潺潺流下的鲜血,血液浸透了我的衣领,染红了我前胸。
我慌忙的捂住口鼻,可鲜血又从指缝间溢出。
不行,我不能让她们看我笑话!
我抬腿就跑,下一秒却双腿无力的倒在地上。
四肢发冷,小腹坠痛,腿间流淌出阵阵热流。
孩子,我的孩子......
傅今律最后还是知道我怀孕了,也知道我病入膏肓了。
他沉默着,空气里是令人窒息的静谧。
「病情已到无可救治的地步,谁啊……」
他突然暴起,揪起医生的衣领,双目通红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给她治疗!什么叫做没有治疗的必要了!」
「我的爱人,她怎么可能快死了!」
「我要把你们全部开了!你们都是一群庸医!」
他在我的病床前大吵大闹,真是吵死了。
「傅今律。」
我睁眼虚弱的叫住他。
傅今律松开医生,一声声应着:「我在,枝芽,我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疼了?」
他朝我伸手,满脸紧张和心疼。
「别碰我。」我轻声开口,不带半点情绪。
「毕竟,我的孩子,是被你们害死的。」
傅今律的瞳孔猛地一抖,他抱着脑袋缓缓跪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悲鸣。
好像是在为那个刚成型没多久的孩子懊悔。
豆大的眼泪砸落在地板上,傅今律跌跌撞撞的跑了。
他消失了整整七天。
这期间许夏来看了我。
许伯伯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日后无法再坐诊。
我点点头,看着窗外沉默了许久。
再见到傅今律的时候,他双眼乌青、胡子拉碴地跪在我床头前,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枚符纸。
「枝芽,我去为我们的孩子祈福了。」
「我还为它诵经了,和它约定下次还要成为我们的孩子。」
「枝芽,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怎么会还有呢?我已经要死了。
我懒得和他争辩,闭着眼静静听着。
「枝芽,我怎么能现在才明白,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怎么现在才明白,我对别的女人的是年少的不甘,认定你不会离开我,才不停的伤害你。」
「是我不对,让我弥补你吧,枝芽。」
「我爱你,真的爱你。」
我差点没吐出来。
赶忙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还在跪着,神情恍惚。
身旁一堆人医生低声劝着他:「傅总,您快去休息吧,要是身体垮了,还怎么陪着夫人。」
呵,这会儿演深情给谁看呢。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想了想,要是猝死了,可不就是便宜他了?
我要好好折磨他,要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他别想如此轻易的死去!
7.
我跟傅今律说:「你快去休息。」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枝芽,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我转头看着床头的花洗洗眼,状似无意的提到我们曾经栽种的玫瑰田。
傅今律站起的身子一顿,眼神黯淡。
随后立刻联系特助订购玫瑰植株。
三天后,我坐在院子里,静静的欣赏着盛开的玫瑰和满身泥土的傅今律。
傅今律兴致冲冲的跟我介绍着各类玫瑰,就像我当初跟他介绍得一样。
起初他还嫌栽种玫瑰麻烦,但禁不住我撒娇,还是同意与我一株一株种下。
等到玫瑰花期盛开,他的自豪和兴奋也达到了顶端。
我摘下一株玫瑰,嗅了嗅。
「情浓时培养的花鲜艳无比,没想到如今靠金钱也能堆砌。」
「看来曾经都只是一场笑话,是不是?」
傅今律不吭声了,张口想解释。
我却转身就走,冲他摆手:「拔了吧,太假。」
我的情绪开始喜怒无常。
我愈发表现的想要跟宋知雅争,傅今律就愈发心甘情愿的将所有捧了上来。
暴雨天,我哭喊着要吃城外的烤猪蹄。
傅今律冒着雨亲自开着车出了门。
等到深夜才将猪蹄带回。
满身雨水,皮鞋沾满了泥浆,车子甚至报废了。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不屑一顾的将猪蹄扔进垃圾桶:「等太久,冷了。」
傅今律苦笑着向我道歉:「枝芽,对不起,下次我会早点带回来的。」
在外淋了太久的雨,傅今律当夜发起了高烧。
我装作不知,到第二天才端着白粥,动容的喂他喝下。
他大概以为我真的回心转意,对我几乎是言听计从,无限包容。
我捻着一枚钻石感叹,他就为我搜罗五颜六色的钻石。
我抱怨着庭院太小,他就为我买了一座岛。
但,还是不够,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走到顶端,这一切都该是我的!
此后,但凡我不高兴、不吃药、不吃饭,他就会给我转账,买各种东西到我名下。
然后我对着他笑上一笑,他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我不停地跟他确认:「傅今律,你是不是特别爱我,是不是什么东西,你都会给我?」
后来他也不停地跟我说:「枝芽,都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会将名下所有的东西都赠予你。」
就好像,他本来就对我情根深种。
冬日寒冷,我愈发贪睡。
傅今律不厌其烦的念着故事哄我睡觉。
陈特助出现,附耳轻声说:「boss,宋小姐想见您。」
傅今律有些心虚地觑着我,见我没醒,才不耐烦地挥手。
我被子底下的手指捏得泛白。
是了,宋知雅还好好的活着。
我向傅今律要了郊区别墅的钥匙。
并偷拿了傅今律的手机,将宋知雅约到了郊区的一栋别墅。
那地方偏僻,平日也不会有人过去。
我将她迷晕,丢进了野狗旁的铁笼子里。
等她醒来,看见的就是张着血盆大口企图咬烂铁栏杆的凶犬。
宋知雅直接被吓得尿失禁,鬼哭狼嚎起来。
「周枝芽,你不能这么对我,傅今律是不是放过你的!」
我阴恻恻的看着她,笑了。
「哦,是吗,那你觉得,我是凭什么能将你约到这的?」
宋知雅脸上一僵,再没了往日的嚣张,匍匐在地求饶。
我一边抽出铁栏杆,一边平静的说。
「宋知雅,你知道和野狗抢食的憋屈吗?」
「你知道被野狗咬穿胳膊的疼痛吗?」
「如果没有许伯伯,我早就被野狗分食得消失殆尽。」
「而你怎么敢,找人去欺负许家的?」
「还害得许伯伯再不能出诊。」
「你可知道,他是一个仁心仁术的医生,有多少贫苦的家庭受他救济。」
「好人凭什么遭到无妄之灾?如果命运如此不公,那我必先手刃恶人!」
饿疯了的野犬一窝蜂扑倒在她身上,激烈撕咬啃食着她的躯体。
宋知雅拼命的阻拦着,朝着笼子外的我伸出手。
「我错了我错了,救救我,求求你了,枝芽,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渐渐失去气息,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尸首被野狗啃噬。
8.
傅今律找到我的时候天色已黑。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沉睡的野狗,内心一片宁静。
傅今律看着笼子里一摊干涸的血迹一言不发。
他一定知道,那摊血迹是谁的。
我「吃吃」的笑了起来。
「傅今律,你最爱的人没了哦。」
「被一群野狗吃得干干净净。」
「她死之前还在喊着让你救她呢。」
「她还说你一定会为她报仇,折磨得我生不如死呢。」
我扭头直视着他,眼神平静。
「怎么样?你要为她报仇了吗?」
傅今律上前捂住我的眼睛,声音嘶哑:「别说了。」
我执拗的将他的手扯下,面露嘲讽:「怎么?心疼了?后悔了?」
他替我擦去眼角的泪。
「枝芽,你开心就好。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让你清清白白的离开这栋别墅。」
荒唐!真的是荒唐!
想当初他信誓旦旦的说最爱着宋知雅,但如今竟连她的死因都想掩埋。
男人的嘴脸!
恶心透顶!
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扯着嗓子怒吼: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你现在巴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吧!」
「滚!都给我滚!你滚了我就开心了,快滚!」
贱人,真的是贱到骨子里去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傅今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真的让宋知雅死因正常。
大概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年末最后一天,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交杯酒。
傅今律的眼神在杯子上顿了顿,随后拿出戒指单膝下跪。
他亲吻着我枯瘦的手背,眷恋的看着我。
随后毫不犹豫的与我喝下交杯酒。
酒杯落地,傅今律眼底满是释然:
「枝芽,我早就知道你在酒里下药了。」
「也好,这样我们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到了地府,还能做一对地府夫妻。」
「到时候,你嫁给我好不好……」
傅今律的声音渐渐消失,身子无力的滑倒在地上。
我面无表情的用脚尖碰了碰他,慢慢的扬起笑脸。
傅今律,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更不可能和你同一天死。
傅今律,我要你受到世人的审判。
我慢慢走到窗前,看着飞舞的雪花。
可惜,等不到新的一年了。
傅今律,再见,再也不见。
9.
新年的第一天,几辆警车呼啸着开进郊区别墅。
等许夏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已经躯体冰冷的周枝芽。
傅今律面如死灰的抱着周枝芽,嘴里呢喃:
「枝芽,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
「枝芽,你怎么能剩我一个……」
「我们明明说好了要到地府做夫妻的……」
「是了,你没有答应我。」
「你到死都没有答应我……」
警察以故意杀人罪上前将他控制住。
傅今律似乎对周遭的事情都没了知觉,只有被强行与周枝芽分开时,才痛哭出声:
「我不要和枝芽分开!」
「放开我!放开我!」
……
当傅今律看到警方对他的那份起诉和证据时,他才明白,周枝芽恨他至深。
两项故意杀人罪,宋知雅和周枝芽。
郊区别墅里找到的宋知雅的dna,与前段时间他公布的所谓死因相违背。
而且还有周枝芽早已准备好的各种证据。
原来周枝芽早就将一切计划好了。
傅今律捂着脸大笑出声。
而他早已没有任何权利和金钱替自己辩驳。
死罪,是他最后的下场。
……
周枝芽将一半的遗产赠予给了社会,为自己过早死去的孩子积福。
另一半赠送给了许家。
许家没要,以周枝芽的名义建立了一个儿童基金会。
许夏将周枝芽房里养着的小雏菊和她葬在了一起,那是她孩子的骨灰哺育而成的。
之后许夏带着和周枝芽的照片,开启了援助孤儿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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